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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第5节

作者:曲商 字数:20335 更新:2021-12-30 23:22:52

    莫静和听到此处,心中一紧,有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只一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四人被他所感,心中悲切,一时无话。

    果然到了晚间,鼓声雷动,一片喊杀声中,甲士冲进山寨。千余人被杀的被杀,溃逃的溃逃,最后一把火,整座山寨被烧的干干净净。

    那带兵将领满面尘灰,在火光中抱拳道“末将奉旨营救席御史,席御史受惊。”

    席少凉自是跟他客气了一番,又写了信转呈木东初,述说这里尚且安好,请他放心,又为带兵将领与甲士们一一表功。

    那边陆疏华扶着尚未好全站不太稳的莫静和打趣“瞧瞧这身鞭伤,我那鞭子怎像花朵似得,还会撒种子长出新的来,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这说话间,那将士又送来一瓶药膏,抵与莫静和“皇上听闻莫大人受伤,十分挂心,特命末将带了药来。”

    莫静和于药道并不十分ji,ng通,但看陆疏华看那药的神情,便知这药十分难得,称谢收于囊中,又顺手从陆疏华囊袋中取出银票,递于将领,道了声“有劳。”

    待火渐渐的灭了,甲士将火堆中的尸首一一清出,却看有两具尸首纠缠在一处,只隐约窥得一具右手握着匕首cha于胸口,另一具紧紧抱着他,从身形上辨得该是柳文清和那寨主。

    莫静和痴痴的望着两人,请托将领务必将两人厚葬。这几下里便费了好些功夫,待稍作休整告别将领已是第二天清晨。

    暗探归了原处待命,陆疏华引着两人来到前边小镇上梁平下榻的客栈。

    梁平看着莫静和一身的伤,哭了一回,莫静和撑着和她说了些宽慰的话。梁平默默的又看了眼席少凉,轻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静和养伤数日,实不敢误了时日,便打发众人又上了路。

    东木国与西金国隔着一条河,五人又行了数日,便来到这条河边,这河名曰素日河,河面宽阔,却并未见狂澜涌浪,颇为平和。

    马车再是通行不过的,陆疏华着人事先租了条船,此下便等在了素日河边。

    陆疏华先上船打探了一番,并未见异动,花溪才扶着梁平上得船,待席少凉同莫静和正要上船,那头,西金国的暗卫现了身,只一人,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面容极是平常,无半点特色,确是暗卫的好人选。

    想来原不只他一人,只因眼前就要到西金国了,他们另有安排。另是因为这里租船不易,这船也不大,他们才派了一人出来。

    那人抱拳道“殿下派卑职一路护卫长公主,此下过河无遁身之处,愿请同船而行。”

    断是席少凉平日里宽厚,心里想着莫静和那一身的伤,这时也忍不住道“既是有护卫之职,当日我等被山贼围堵,你们为何不现身相救。”

    怎知他神色平静“卑职只负责长公主安危,当时虽十分凶险并未危及长公主。”言下之意,你们的安危与我何干

    一拳打在棉花上,席少凉苦笑一声,不再理他。

    莫静和并未介意的样子,微笑道“壮士请便,但请将士收好兵刃,莫吓到船家。”

    那暗卫自然答应,一同上了船。

    船不大且有些简陋,只在船中搭了个草棚,置了桌子和板凳,容船客休息,自然是梁平坐的,陆疏华同莫静和坐船头,暗卫和席少凉坐船尾,船家是父子两人,老人家划着船,年轻人招呼着他们,给烧个水陪着说话。

    陆疏华见那年轻的船家虽坐在船尾与席少凉说着话,眼睛却一阵阵的往草棚里梁平头上的玉簪和包裹看,心说,怕是动了歹心了。

    给莫静和使了个眼色,莫静和也是发现了,却看那头西金国的暗卫已去摸靴中匕首,不动声色走到船尾,轻拍暗卫摸匕首的肩头,又去看那烧着的水。

    “这一路颠簸,我那两位妹妹怕是渴了,这水开了吗我去给她们添上一杯,解解渴。”

    年轻船家忙转眼去看,正巧那水腾波鼓浪已是开了,忙作势要给他们倒水,嘴里恭维道“兄台对令妹们真是贴心的紧。”

    莫静和谦道“家里就她们两了,没办法,兄台坐,我来吧。”

    提着水壶到得草棚中,给梁平和花溪各倒了一杯水,待梁平正要去喝,莫静和低声道“莫喝,怕是上了贼船。”

    年轻船家看到两人在里边说着什么,却并不喝水,有些急了,却突然看到莫静和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要这要那的,我们出来身上带的钱财本就不多,这剩下的银子你还硬央着你陆哥哥给你买了这破簪子”

    眼见得梁平又说了些什么,莫静和站起身,拔了梁平发间的玉簪扔进了河里“让你再买”

    梁平青丝散落,哭哭啼啼的抽泣起来,花溪忙去劝她。

    席少凉有点充愣,呆呆的看着草棚,只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陆疏华心里偷笑着进得草棚,扶着莫静和的背,帮着顺气,把人劝了出去。

    老船家和年轻船家互换了一个眼神,见他们人多,那船尾一人还是一身劲装打扮,怕是有些功夫,若是动手,赚不得好不说,更兼人家说了,身上的钱财全买了簪子,那簪子就在方才还被他扔到了河里。

    自认倒霉,接了这宗生意吧。

    一路无话,及至夕阳西下,船便到了彼岸,这个岸头行路不便,极少有人来往,便荒废了,船家劫财未得逞,有意戏耍便将船停靠了此处。

    待得众人下得船,莫静和感身后一股凌然杀气,回头一看,却是两个船家尽数被抹了脖子,暗卫正一脚一个的踹在河里。

    席少凉当时不明白,只因他心xi,ng纯良,想不到那处,事后想想也就明白了,大感莫静和机敏过人,不动声色的救了众人一回,心下感佩。

    第20章 第章

    此下却看到暗卫此等行径,厉声道“他们虽有歹意,却罪不至死,你怎可动辄就要了他们的xi,ng命。”

    暗卫依然神色平静的道“当时在船上听得莫掌事的劝不动手,是因为没了他们我们谁都不会撑船,要困死在河中央的,但他们企图对长公主不敬,如何能容他们存活就是我不动手,事后莫掌事或是陆掌事会放过他们这种腌脏之事,小人顺手代劳便是。”

    席少凉看向两人,见陆疏华扬了扬嘴角,笑的敷衍,莫静和看着地上不语,心里便知他说的是实话了。

    听得前头林中似有鹧鸪鸟叫,暗卫回了一声,便抱拳和他们告辞了,想来是和接应的暗卫汇合去了。

    陆疏华事先安排了人手接应,备好了马车和马,只没成想会在这岸头停靠,众人原地修整了一回,那里马车并着马便过来了,牵着马和马车的正是陆疏华前个说的不在跟前的两个暗探,两人抱拳拱手问了声安,便也遁了。

    五人就这样又启程赶赴西金国都城鎏都了。

    席少凉的底线一再被挑战,一时适应不过来,一路上便有点奄奄的,很少搭上一句话。

    梁平则完全相反,一路上碰着山贼劫道何等凶险血腥,见得陆疏华同莫静和配合何等自然默契,又听得他们脱险何等机敏巧智。比起陪太后在长乐宫听戏多了些身临其境之感,只觉兴奋激动异常。

    及到了镇子上的客栈,各自休憩不表,到了第二日梁平便拉着莫静和多说些故事给他听,莫静和那种故事都是不能同她说的,说出来就是死罪。

    陆疏华则不同,他有很多八卦的小道消息,四国的都有,比如北水国国君有位延妃,善医术且有许多巧思发明,在位时独享君恩,又与国君近臣苟合,贩卖巧思,以赢私利,最后又如何寝殿走水,被国君抓j,i,an等等,其中还涉及冬木国木乔、木琳两位公主自然也被他一一供了出来

    种种八卦消息经陆疏华传神演说,活色生香,梁平听的入迷异常。这些故事席少凉自也是不知道的,愣愣的跟着听了半饷,总算是不再奄奄状。

    及至掌灯时分,众人才各自散去,梁平说“明日路上,你再同我说说。”犹是沉迷其中。

    这样又走了小半个月便到了鎏都,五人同事先约定的一般在城外五百里处与四皇子率领的銮驾汇合,五人换了行头,西金国国君派了太子出城迎驾,一路仪仗便浩浩荡荡的进了鎏都城。

    当日下午,西金国国君摆了宴席,为莫静和等人接风洗尘。

    因是家宴,梁平想着这见一面就少一面的,皇后便领着众女眷陪着一道用膳了。

    歌舞声起,席少凉官位最高,又是梁平点名送嫁的,诸人自然愿多与他亲近些,陆疏华同莫静和便陪着一处说话。

    待得宴会中场,有近侍贴耳与陆疏华说了几句,想来是大寒阁的暗探,陆疏华挥退,笑对莫静和说“太子妃给太子出了个主意,要来害一害我们长公主千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莫静和身上的伤并不曾好全,这几日常有伤口崩裂渗血,两日来高烧不退,如今两颊潮红,唇角干燥,神色颇为不济,只不想让人察觉,强打叠起ji,ng神应对。

    陆疏华此下近身观察,方发现端倪,一想便知道莫静和这呆子是怕耽误皇上的差事,急着赶路,才不言语。

    莫静和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问“怎么了”

    一开口便觉咽喉干痒难耐,清咳数声,陆疏华忙递上温水,知道他不想让人察觉,便装作不知,道“他们收买了长公主陪嫁丫头惜屏,偷取长公主桌上的云纹玉觥,乘乱塞于长公主袖中,以污蔑长公主行窃。”

    莫静和玩赏着手中的云纹玉觥,细腻凝润,雕工细致,确实ji,ng美异常,不过也算不得珍世奇宝。

    “长公主看得上这等东西”

    陆疏华看着拿杯子道“不过笑话长公主贪小,想来因我们在,下手不宜太过激烈之故。到时一句“长公主喜欢,送与长公主便是”就能轻松揭过,长公主御驾尊贵,又初来此地,若是xi,ng子稍微软弱之人,这污名便囫囵吞下了,以后也再无争辩可能,算是探一探长公主虚实吧,这招极狠辣啊”

    正说着,那头惜屏已顺手牵羊的拿走长公主桌上的云纹玉觥。

    莫静和拿自己的玉觥给陆疏华“长公主今日穿着广袖的宫装,倒也确实方便,等等大约就是洒酒制造混乱了,你乘乱将这玉觥放于长公主案上。”

    果不其然,不多久便看得花溪一边帮着收拾,一边斥责“怎么这么不小心。”已是有丫头将酒“极不小心”的洒在了长公主的身上,惜屏已乘乱靠了近前,就差出手了,她这是第一次做这事,心虚紧张的很,眼见陆疏华也过来帮忙,硬生生的又将玉觥塞回了袖中,到底不敢。

    陆疏华回来坐定,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你这少了一个玉觥,也不好交代的。”

    长公主回寝殿换了一身衣服回来,就听到莫静和用一贯温润柔和的语气,笑道“外臣莫静和请陛下恩典,赏位宫女于外臣。”

    西金国国君见得梁平长公主有清水芙蓉之姿,神情端庄,谈吐稳妥,对着儿媳妇极是满意,今天便格外的高兴,听得莫静和要赏,没有不给的。

    “说来惭愧,那佳人是东木国陪嫁而来,外臣今日一见倾心,又怕宫女这般多错过了便是再不得见,心动慌乱间,趁她方才为外臣布菜时,顺手就将自己案上的云纹玉觥塞了她袖中。还望陛下宽恕外臣失礼之罪。”

    西金国国君笑声舒朗“朕也年轻过,朕明白的。这哪是失礼,分明是一段佳话,倒是哪个丫头有此等福分,你们还不快摸摸自己的袖口。”

    众宫女便齐刷刷一同摸袖口,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无人出声。

    莫静和交代了玉觥的下落,自也不在乎是否真能当场找到玉觥了,笑盈盈的道“怕是那佳人不愿,算了罢。”

    金木国国君忙道“卿等一路护卫梁平长公主辛苦,朕正想着怎么赐赏,难得爱卿有喜欢的,怎能错过。怕是那奴婢害羞,朕命女官一个个的搜,不怕搜不到的。”

    惜屏闻言,知道今日是躲不过的,忙上前叩首“在奴婢身上。”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惜屏便莫名其妙的被打包送到了莫静和的行馆中,又有宫人换了个玉觥于案上。

    陆疏华敬了他一杯“你这出门一趟还得了个佳人啊。恭喜恭喜但你与陛下已经不怕他怪罪”

    莫静和两颊越发潮红,只低头饮酒。

    就在此时,金木国皇太子端着玉觥过来敬酒。

    笑容端是亲切“莫大人机敏啊,只旁人不知,方才本宫却瞧得真切,那云纹玉觥哪是莫大人塞在她袖中的,而是她行为不轨,自己偷的。倒不知你们东木国的宫女如何调教的,怎行如此下作之事”

    这拌嘴陆疏华最是行家里手,喝了口酒,笑得更是亲切。

    “这宫女在我东木国品行端良,从未有何错处,怎到了西金国就犯事了呢可见西金国风气不良太过,这半日就学坏了。”

    皇太子指了指他的鼻尖,你给我看好了,拂袖而回。

    婚嫁之事自有两国太常派人指点,莫静和等人只需要会会客,几日参加一次酒宴便可,待陆疏华将暗探在西金国的各处机要等安cha好了,便过得两月有余,莫静和的伤也养了大好,一行人收拾收拾便打算打道回府。

    临别前又去见了一回梁平长公主,长公主新婚燕尔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几日来越发丰艳,光彩照人。

    第21章 第章

    莫静和将当日夜宴太子及太子妃企图诬陷她之事一一说了,嘱咐千万小心。

    梁平笑道“梁平从小亦是在宫廷长大,这种事耳濡目染,早是应对惯了,如今财物珠宝,人事安排都已妥当,再是叫人欺负了去,便是梁平无能,怪不得旁人的,静和哥哥放心的去吧,倒是静和哥哥,这来路便种种凶险,回去也不一定太平,千万小心才好。”

    略微犹豫了一番,又道“席少凉他不懂武功,回去的时候也多照顾他一些。梁平小时来静和哥哥家,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也不怕静和哥哥笑话,梁平知道这辈子做不得他家的媳妇,但喜欢就是喜欢了,也没办法,这一路他陪着梁平过来,虽然没说上什么话,梁平心里也是知足的,梁平的寝宫书房的案上放着他的诗集,出来时没舍得扔,也不能带过来,这一辈子怕没机会看了,静和哥哥寻个机会帮我烧了吧。”

    回东木国一路就便宜的多,三人穿着官服一路甲士护送,走的官道,游山玩水着回去的。

    陆疏华看着一路山清水秀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路本该一月就能回的,硬是被我们拖了两个月”

    席少凉不知陆疏华是有意取笑莫静和,这一路骑马也颠的他颇为难过,很有些内疚的道歉“是我不会骑马的缘故。对不住各位了。”

    莫静和低头扬了扬嘴角,并不搭话,慢慢的走吧。

    倒是领队的将领看不下去了,打马上前,回禀道“陛下催了四回了,席御史,皇命如山啊,这搁军里,早被军法处置了,我们还是紧赶两步吧。”

    陆疏华笑的惬意“徐将军莫急,陛下责罚自然有人担着,你看这一路景色静谧怡然,平日里哪有闲工夫观赏,只当休沐游山玩水吧。”

    这样两月有余,方是回了东木国。

    入得青都大约掌灯时分,问说“西北瘟疫蔓延,陛下两日来不得安寝,刚是睡下。”众人不敢打扰,各自回去洗漱安置。

    莫静和泡了个澡,连日来颠簸的困乏便解了大半,穿戴好衣物出来,正巧荷儿端了茶水来。

    “小厨房送了茶水和点心过来,看您这样子心里存着事左右是吃不下点心的,奴婢就做主分赏给今晚值夜的丫头了,这茶水里泡了人参、枣仁,安神助眠的,奴婢搁这了。”

    “给您回个事,惜屏姑娘早您一个月就给送来了,他们不敢惊动太后和皇上就来问奴婢把惜屏姑娘安置在哪呵呵他们来问奴婢真拿奴婢这个房里的大丫头当回事啊,您说这通房不是通房,侍妾不是侍妾的。奴婢想着送了莫府,莫府规矩大,不是莫老太爷给活活气死,就是惜屏姑娘给乱棍打死;想着搁这屋里吧,小寒阁还不许旁人靠近的,正巧赶上太后怕婚后委屈了敛安郡主或是杨姑娘,又表您护送梁平长公主有功另赐了您处宅子,奴婢就先让他们把惜屏姑娘送那去了。”

    莫静和点点头,荷儿便到耳房安置了。

    喝了茶也不得半分睡意,随手把这几日搁置的帛书给看了,紧急的尤参事都给办了,搁置下的便都是那些不太要紧但需要莫静和亲看过的。

    看了半宿,抬头时天已半亮,想着出去透透气,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寒露重,乍一推门出去,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袭来。

    打巧荷儿正拿了洗漱物什过来。

    “怎么大清早出门连件袍子也不披。”边说着边进屋放了洗漱物什给寻了件袍子披上。“您病着不打紧,还不是我们这些奴婢忙着伺候。”

    莫静和拢了拢袍子对着她笑。

    “哎,您总这样吧,软软和和的,倒叫作奴婢的给拿捏着。”

    把人拉了屋里洗漱一番,又去小厨房招呼早膳。

    陆疏华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莫静和穿着一身正经官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往里面闲闲的丢石子。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也不知他丢了多久。

    “莫掌事这是效仿ji,ng卫填海啊,只不知这池子与你有何恩怨”

    莫静和抬头望了他一眼,仍是一颗颗的往池子里丢石子。

    “陛下朝仪快毕了,我来寻你一同复命去。”

    “上次王将军替皇上来给你送药,你酬谢他用的银子还是从我这拿的,不如你先把银子还我,省的等等陛下一怒之下发落了你,我连追债都没个去处。”

    “也好,我先去吧,陛下左右要罚你的,免得牵连我一同被罚。”

    说着人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想了两个多月另一上午的结论是,还是上赶着认错吧,早死晚死总是要死的。

    莫静和用了午膳才去的,皇上正在书房里看书,内侍进里通传了一下,便引着他进去了。

    “臣莫静和请陛下万安。”

    木东初不理他,继续看书,莫静和只能跪着。耳听得皇上一页页极有规律的翻书声,有的时候叩叩桌子,内侍便给续上一壶茶,空旷偌大的书房里竟再无一丝声响。

    及至晚膳时分,木东初起身去外头用膳,龙袍的边角从他身边擦过,莫静和突然有种想抓住他龙袍说些什么的冲动,可终是没有,能说什么呢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有人推门进来,莫静和依然工整的跪在那,那人走近身旁,在他边上也撩袍跪了。

    莫静和一抬头,陆疏华对着他笑得幸灾乐祸,很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意味。

    两人还没说上话,木东初也进来了。

    陆疏华忙扣头请安。

    “臣陆疏华请陛下万福金安。”

    木东初让他起来,收了他递上的帛书。

    陆疏华叹道“臣就各地呈上来的书简和大寒阁上报的情况做了对比,各地官员多有少报漏报及诸多呈报不详之处,依臣推断,这次疫情恐比想象中严重很多。”

    莫静和扣头道“臣请往西北为陛下分忧,以赎罪责。”

    木东初冷笑的一步步走到近前“赎罪你还知道你是戴罪之身啊你有何罪责朕下了四道手谕催你们回来,你一路拖沓,快马加鞭半个月的路程你硬是走了两个多月,你是有多不想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带了个女人回来,朕也一直在想敛安郡主才情横溢你不要,杨灵玉天姿国色你不要,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结果你就以行动告诉了朕答案”

    莫静和对这一席话颇觉莫名,拖沓行程却是他不该,但带一位女子回来于皇上来说又有何干系而且带着这女子完全是为了帮公主解围,并非出自自己的本意,转头看看陆疏华,心说陆掌事回禀的时候,没有将女子的来历说明

    正在思量间,木东初已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陆疏华同莫静和皆惶恐伏下身去。

    “朕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出青城一步。陆疏华,你亲去看看,多带几名御医自个儿小心。”

    陆疏华领命告退。

    木东初发了脾气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回案前看书。

    跪了一个下午,莫静和膝盖的疼痛慢慢的蔓延到整条双腿,现在早已麻木的觉不出痛了,笼在广袖握紧的双手骨节白中泛青,指甲磕着的手掌有血丝冒出,他像全然不觉一般,只紧紧握着。

    这样又过了三个时辰,木东初像是屋里自来没有这个人一般,再一次与他擦边而过,这一次莫静和连想抓住他的意识都没有,昏昏沉沉的,思绪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

    “太后对你很是喜欢,点了你入宫陪伴。”

    “静和愚笨,怕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老太爷容静和再在您身边伺候两年吧,等大些了再去侍奉太后她老人家。”四岁的莫静和声音软软糯糯的却透着稚儿的灵气。

    莫老太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头,指着莫静和“混账东西,太后喜欢你点了你去侍奉,那是你,也是我们莫家天大的荣幸,还有容你推三阻四不肯去的道理”

    “我已禀明太后,你明日便来陪我读书吧。”

    “小寒阁的掌事柯晋中为朕辛劳了十几年,朕有意将他外放,一直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既你回来了,你去顶他的位置。 ”

    “朕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出青城一步。”

    从来不曾有人问过,莫静和,你愿意吗

    那我愿意吗

    不入宫侍奉太后又如何二房那点产业,若不是哥哥入了军,若不是自己在太后身边,可能早没有了。

    不遇上木东初又如何太后早算计好了的,没有那次相遇还会有下次,总会碰上的,就是当时没有投了木东初的眼缘,太后还会制造别的机会让自己和木东初亲近。

    不入小寒阁又如何总也有一天会被摆在一个更尴尬的位置上,总也要夹在皇上和太后之间的。

    不把惜屏带回来又如何早早回来如何

    第22章 第章

    皇上这一去便是一宿,长夜漫漫,莫静和不敢起来,只工整的跪着,背上的冷汗颗颗渗出,又被凉风收干。

    有宫人打更,子时

    有宫人打更,丑时

    莫静和不记得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背后蒙蒙发亮的时候,听得有人说“太后召莫掌事过去说话。”听声音仿是荷儿。

    外头的宫人不知如何是好“荷姑娘,您平日里对奴婢们很是照拂,奴婢斗胆跟你说句体己的话,皇上正生着气呢,这会子就是回去了,少不得将来寻了其他罪名责罚的。倒不如这样跪着,皇上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荷儿笑靥如花,避重就轻的道“真是太后召见,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懿旨不是”再则,虱子多了不怕痒,皇上要治他的罪,那是抓一把,吹了面上的还能挑挑拣拣一会子呢。

    宫人无奈,引着荷儿进来。

    荷儿看着莫静和的背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悲凉心里急了一宿,这会子差一点就落下泪来。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从小饥寒交迫的人家尚且不觉得自己悲切,倒他锦衣玉食长大的,悲凉个屁

    “太后大半年没见着莫掌事了,甚是想念,特命奴婢引着莫掌事去长乐宫觐见。”

    莫静和知道,这是荷儿见自己没回来,一大早去长乐宫回了太后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才有这一出的。一夜的疲倦,这会子稍缓了缓,眼睛一闭,便觉得意识里漆黑一片,忙又睁开。

    这会子若是走了,皇上回来定又要生气,一夜的罪算是白受了。这会子不去太后要是知道了,恐太后对皇上有所怨怼,到底心里是不愿的。

    “你往长乐宫跑一趟,禀明太后,我正在书房等着陛下朝仪毕了回话,好了就过去。”

    荷儿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贤良啊到底碍着有宫人在。应了声诺便往外退,门打开的时候,心里一惊,皇上一身朝服,就站在门前。

    木东初施施然的走进了道“怎么不去太后那儿告朕一状,反是替朕遮掩。”

    宫人瞧着情形,忙都往外退,深怕听到不该听的就死了个莫名其妙。

    “陛下圣恩浩荡,臣怠慢公事,陛下都不曾重言斥责过一句,臣感激涕零,不甚惶恐,愧疚自责不已,不敢起身。未有禀明太后,也是怕太后知道了要替陛下重罚于臣,一心躲避罪责。哪来替陛下遮掩一说。”

    一来,跪是我自己跪的,不是你让我跪的。二来,太后和皇上亲厚,有臣子怠慢了皇上的公事,太后是会为皇上出气的。三来,皇上什么都没做,遮掩什么

    木东初心里很是感慨于莫静和的知情识趣。

    “那你继续思过吧,朕替你去太后那跑一趟,禀明原委。”

    太后留了用膳,木东初回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进到书房,便看到木东初依然工整的跪着,他的心情便莫名的好了一些。

    “跪了一整天也乏了吧,去歇着吧。”

    莫静和愣愣的在发呆,花了些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叩首道“谢陛下隆恩。”人却是跪着没动。

    木东初走到他跟前“怎么不舍得走了”

    莫静和勉强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笑,眼里却是半分笑意不得,手撑着地慢慢的支起身,腿上哪还有半分知觉,但皇上这不是让自己滚了吗就是爬也得爬出去啊,又勉强试了一试,总算是站起身来,一个踉跄,眼看又要跌下身去。却被人扶了一把,嘴里称谢,拿眼去看,心里却是一阵惶恐,竟是木东初亲自去扶的他。

    这一稍缓和,腿是找到了,腿上的每一处腠理肌rou都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到偏殿去歇着,朕唤太医去给你看看。”

    一路被木东初亲扶着进了偏殿,木东初只觉得惶恐,在软榻上躺好,也不敢全然躺下,被木东初强按肩头,才老实躺好。

    “方才去太后宫里,太后说了惜屏的来历,陆疏华那小子居然没跟朕说这一段。”

    莫静和听他这么说,竟是在和自己解释的意思,静静的望了眼木东初,却听木东初又说。

    “只是你的这亲事都作罢了,正在谈婚论嫁的档口,那头就先带了个侍妾回来,永福大长公主和杨太尉怕是都不愿意的了。”

    莫静和心里略松了口气,脸上却是无奈扼腕叹息“微臣知罪,有负陛下和太后的错爱。”

    过不了多久,太医便来了,查看了伤势,在脚上五腧x,ue下针配委中、腰眼等x,ue艾灸,一炷香的功夫,莫静和便觉大好了,只膝盖上厚厚的一个包一时难以消褪,太医给开了方子嘱热敷每日换药,便要退下,抬头却见木东初脸上寒冽冰冷一片,心里跟着一颤,心说伴君如伴虎啊,这不是怪我一下子褪不了他膝上的包吧,别说是我了,华佗再世也不能一下子给褪了啊,再则这会子知道心疼了当初您老别给整出来呢

    “再给开点生肌祛疤的方子。”

    原是方才在腰眼取x,ue是看到了莫静和身上的鞭伤,御医叹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又去查看了下身上的伤口。

    “这伤像是鞭子留下的,且下鞭极狠,鞭子上该是带着倒钩,才有这么深而不齐的疤痕,好在留疤也就小半年的光景,臣开些方子,两个月便能消褪。”

    木东初点点头让宫人引着太医去开方子了,又屏退左右,走到莫静和近前。

    “朕让人送去的药你没用”

    “承蒙陛下厚爱,那药实在珍贵异常,实是点小伤,臣没舍得用。”

    木东初在软榻上寻了个地方坐了,莫静和无奈,往里让了让,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给他。

    木东初脸上的寒意才有消散,勾起嘴角笑的一脸玩味“别人盼着朕赏赐,你倒有意思,太后赏的你全暗里送了国库,太后要给你指婚,太尉府有权,永福大长公主尊贵,这样的门第你竟全不要,现在细细想来惜屏也并非你所爱,只是婉拒赐婚的由头,就是朕赏了你伤药,你也不用,好似深怕别人对你好似的。”

    莫静和心里无奈,不是怕别人对我好,就怕您和太后对我好啊

    “陛下和太后厚恩,沾溉臣下,臣惶惶不可终日,深恐不能报皇上和太后于万一。”

    木东初不知道被触到了哪个神经,伸手覆在莫静和的膝盖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这人啊,就连陆疏华也常说太后与皇上,而你每次都把朕搁在前头,再则别人受皇恩都说兢兢业业,以图报皇上和太后于万一。朕厚恩与你,倒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了。”

    莫静和一夜不得安寝,这会子躺在温暖柔和的毛毡毯子上,便有些困乏,木东初这一抚摸,便觉腠理微微麻痒,皮下有暖流缓缓流淌,很是舒服,很有拥着毯子就睡上一觉的冲动,无奈皇上这有与他长谈的意思,只能打叠起ji,ng神应对。

    “臣口舌愚笨,驾前失仪了,请陛下责罚。”

    木东初看着莫静和躺着像是很舒服,以前常在这软榻上躺着怎么都没觉得很舒服的样子呢,这样想着就自个褪去了衣裳,躺了上去。

    莫静和感叹,他不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了吧。

    木东初与他并肩平躺着,闲适的闭着眼,果然很舒服,躺了一回才悠悠的开口道“你不是口舌愚笨,而是根本就是这么想的。你不愿为朕效力,却也不愿为太后驱使,大寒阁打听你底细的时候,说你小时候竟是大儒吴承德给启的蒙,连朕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不过听说他批你懒散愚懦'四字,早睡晚起,别人教一天的课业,你要学四五天,待长大些入了族学,课业一般,纨绔那等声色犬马、喝酒耍钱倒个个拿得出手。”

    莫静和向里挪了个身子,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不过吴承德的眼力可远远及不上咱们太后,她老人家一瞧,就看出你的底细来了。你那时才几岁,就学会装傻充愣了”

    莫静和侧过头去看他,木东初既然知道太后的用意还要这么说,这也是回来后他第一次提起当年这事,是想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臣不是故意的。”

    木东初没来由的哈哈一笑,疏朗干净又似带了几分宠溺的意思

    “你这习惯是改不了了。”

    莫静和莫名,习惯什么习惯

    “你以前总说带朕出去玩,可惜那时总也没找到机会,朕这几日也是倦了,改天你带着朕出宫玩玩吧。”

    “诺。”

    第23章 第章

    “一夜就那么跪着,定是乏了,想睡就睡会儿,朕也到了午睡的时辰了。”

    莫静和警惕的又往里挪了半个身子,木东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翻转过去,抱着他。

    “又不是没一道睡过,还害羞”

    莫静和的白皙的肌肤上立时泛出淡淡的红晕,想要挣出木东初怀里。

    “别动了,再动真的要擦边走火了。”

    莫静和只能挺尸状,过不了多时,倦意袭脑,木东初的怀里又终究是暖和的,渐渐的便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半夜方是醒转,摸了摸原来木东初躺着的地方,已是凉了。

    听得动静有内侍进来伺候。

    “掌事大人,皇上吩咐,您腿脚不便,让您这几日先宿在偏殿,等伤好全了再回小寒阁。”

    莫静和低头道“臣遵旨。”

    在偏殿吃喝玩乐了几日,莫静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膝盖的包虽然还没全消,好在衣裳宽敞,虽还有些疼,但走起路已看不出异样,这才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了他自然高兴,热络的嘘寒问暖,又让说了点此去西金国的见闻,莫静和只挑了新奇有趣的说与太后听,逗得太后乐呵呵的笑了一回,在太后那又吃了会茶,莫静和起身告辞。

    “太后,臣得早点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还得侍奉着皇上外头玩去。”

    虽是木东初提的,但臣还是在老老实实的给您办事的。

    “你们是表兄弟,理该多亲近亲近才是,再则这几日皇上为了西北瘟疫的事忧心的紧,你是个稳妥的,陪着皇上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只侍奉好了皇上,别出岔子。”

    “臣记住了。”

    木东初本也惦记着答应了莫静和一道出去玩的事,待下得朝,两人一拍即合,莫静和点了四个暗卫,两人便收拾了家常的衣饰出去了。

    临走前,木东初还不忘嘱咐内侍一句“若今晚朕没有回来,就和那些老臣们说朕微服到各衙门看看去了。”

    莫静和很有些吃他不消,敢情这主出去玩赖着不上朝,还憋着吓唬吓唬他们的意思呢。

    “公子想去哪看看”

    “由着你吧。”

    莫静和哪敢真把他往“好玩”的场所带,街上逛了逛便到了午膳的时辰,引着木东初就近着了家常去的馆子。

    “莫三公子来了今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屋外啼鸣,没想到是莫三公子要来,二楼最好的一处雅间给您空着呢,里边请里边请。”

    掌柜的亲自把人迎到二楼雅间,招呼着点菜。

    莫静和恭敬的让了木东初主位坐才在边上坐下,对着掌柜的道“这是木五公子,正经的皇亲国戚,介绍着他点。”

    莫静和也是皇亲国戚,可人家到底姓莫不姓木,平日里也只有人家让着莫静和主位坐的,这位理直气壮的就坐了主位,可见身份尊贵。

    可这主点菜完全没有个章法啊

    莫静和也不管,皇上点了什么就是什么。

    “只管上吧。”

    掌柜的得令下了楼。

    木东初看着两人神情便知道自己点菜不怎么对路子,可他是皇帝,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你事先和他说好的,还空着个雅间”

    “这里唯这间平日里生意再好也是空着的,非要等贵客来才招待,并不是专为我们预备的。”

    正说着话,就听到隔壁雅间劝酒的声音。

    “来我再敬你一杯。”

    声音洪亮豪迈。

    木东初喝了口茶,道“听声音是左荣华,真是巧,你去隔壁看看,请他们过来一起用膳吧。”

    莫静和应诺,便去了隔壁。

    敲了门,方才那把洪亮的声音喊了声“进”,莫静和推门进了雅间,屋里有四个人,两个武人打扮,其中一个是大将军左荣华,又有两个文士打扮,其中一个是席少凉。其余两个都不曾见过。

    席少凉吃了两杯酒,脸上微醺,看到莫静和进来,很有几分惊喜。

    “你怎么在这来,一道坐。左将军,这位是在下的朋友莫静和。”

    莫静和作揖道“席大人安好,各位安好,我家公子在隔壁雅间用膳,正巧听得左将军的声音,想结交各位,不如一道如何”

    席少凉一惊,莫静和是小寒阁的掌事,小寒阁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能当得起莫静和唤一声“公子”的,隔壁这位的身份不言而喻。

    左荣华端了坛酒过来“既是席大人的朋友,若你喝了这坛什么都好说。”

    莫静和心里苦笑一声,照左荣华这样见了面就来一坛的,等等场面可想而知,这会子身边虽有四名暗卫,但到底不比在宫里,万一有个好歹,关系的可不只他一条小命。

    席少凉见状忙过来相劝“左将军,在下这位朋友既是陪他家公子出来的,实是公事在身,不便饮酒,望左将军见谅。”

    “推三阻四的,还说要结交我们,不喝酒不交。”

    莫静和莞尔一笑,突然觉得他这孩子气与木东初很有几分相似,接过酒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公子在隔壁恭候,各位请。”

    左荣华笑道“嘿,你这人有点意思啊,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朋友。”

    莫静和引了四人去隔壁雅间。

    左荣华见了主位高坐的可不就是当今圣上,忙要下跪行礼,却听木东初笑道“左将军,别来无恙,来,近前坐。”

    莫静和让了四人按主次坐了,自个下去又让添了些酒菜,回来时木东初已与左荣华喝了一处。

    正听得左荣华劝酒“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男人不喝酒,活得像太监;男人不喝酒,没有好朋友。”

    心里默默感佩他这种久经沙场的命硬程度绝不是自己这样的可比。

    席少凉见莫静和进来就招呼着过去坐,席少凉边上还坐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听得席少凉介绍说“这是左荣华将军的幕僚,陆临江,字子华。”又给陆临江介绍“这是在下远房的表弟,莫静和。”

    陆临江道“青都莫家”

    席少凉应是,陆临江哦了一声,就再不说话了。

    莫静和心里便有了底,左荣华朝堂上从不明确立场,但看左荣华和陆临江今日的态度,左荣华在皇上与太后之间多半是皇上这一派的。

    突然想起太有曾与他说“你生在莫家,一生荣辱便与莫家息息相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好自为之。”仰头了口酒。

    席少凉给莫静和布菜添酒,莫静和道了一声谢,这边与席少凉说着话,那边却留心着皇上。

    木东初很有与左荣华掐上的感觉,案上已堆了好几坛酒,两人依然不断的往外唤酒,这样闹腾了一个下午,最后以号称千杯不倒的左荣华被灌醉,皇上依然神采奕奕为结局各自散去。

    本想着等等总逃不了背木东初回宫的莫静和便莫名的有了种皇上很争气的自豪感。

    左荣华的马车本就在外头候着,莫静和送了四人至大门口,陆临江代人事不省的左荣华告了辞便同另一名幕僚一起把人扶去了车上。

    席少凉道“虽我不知皇上与你为何微服出宫,但做臣子的应功在朝堂,以旁门小道取悦君心,能得几时好,也到底不是我等朝臣应为,到时史家秉笔直书到底也落不得好。”

    莫静和心说,能这样劝我一句的这世间怕也只有他一人了,笑道“嗯,我记下了。”

    第24章 第章

    莫静和送走了几人,唤了壶醒酒茶,回到雅间,木东初正在比对着墙上挂着的菜牌,学习点菜,莫静和想到木东初向来好学,他们那一夜,木东初居然还问他讨要春宫图的书册,不由低头一笑。

    递上茶水“喝点茶醒醒酒。”

    木东初本还好好的,听得这句,扶着胸口一头倒在莫静和双腿上“可不就给左荣华给灌的吗,别动,让我躺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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