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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 第4节

作者:曲商 字数:18940 更新:2021-12-30 23:22:49

    木东初看他站在那愣着,招招手让他过来,莫静和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作揖道“陛下。”

    “怎么见着朕也不过来。”

    莫静和将头低得更低,道“臣衣衫不整,恐驾前失仪,惊扰陛下,不敢面圣。”

    木东初看他刚刚在马上英姿飒爽,丰神俊朗的模样,现下又谨小慎微,做小伏地状,有些生气。又瞧他衣裳确实破了好几道口子,背上更是厉害,甚至隐隐有些血渍,又有些莫名的心痛。

    “随朕回宫。”

    第15章 第章

    陆疏华早在木东初进寝宫门的时候就识相的告退了。

    “陛下,您不在的时候,皇后派人送了核桃羹来,顺带想请您晚上去一趟。”刘远一边替木东初褪下袍子,一边道。抬眼看到身后的人,一身华服锦袍,浅浅一笑,风华无双,瞧着有几分眼熟

    “莫三公子”

    这孩子走时只到他胸口,这会比他还要高了,模样没有大变,风姿却是比原来更为风雅,他走了三年,陛下心里记挂着他三年,左荣华打胜仗了陛下在笑,办了莫家那几个陛下在笑,皇后生了太子,生了二皇子,陛下还是在笑,可看在他眼里,那笑容里都是空的,直到他回来了,那夜莫静和告退后,木东初对着烛光坐了一夜,无悲无喜,但看着人却实诚了。他回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远伯。”莫静和笑着与他打招呼。

    “奴实在担不起莫小公子的这一声。”

    木东初听他们聊得挺热乎,轻咳一声问“怎么回的”

    刘远收敛笑容,低头毕恭毕敬的回话“奴说您批折子累了,这会子歇下了。”

    莫静和觉得自己不该听这些话的,可木东初特意嘱咐随他回的宫,这会告退只怕忤了他的意。

    “你去太医院把赵太医找来。”

    刘远一惊,祖宗啊,你出趟门就伤着了

    木东初笑,解释了一句“莫卿背上擦伤了。”

    刘远长舒一口气,今天木东初看着心情委实不错,又去瞧莫静和,方才进门时裹着袍子,没察觉,如今褪了袍子,里面的衣裳果实破了好些。

    “是是,奴这就去。”

    木东初在主位上坐着,挥挥手,让随侍的人都散了,莫静和便觉不太好,可能是刚回来,总觉得两人独处,有些不适应。

    “你回来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过。”木东初修长的手指在茶碗边扣了扣。

    周围伺候的人就他一个,这倒茶递水的活儿自然落了他头上,上去给倒了茶,又垂手侍立一边。

    “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木东初喝了口茶,不及他煮的好喝,他想念他煮的茶想了三年,想念他递茶给他时手上的温度想了三年,想念他的人想了三年。

    不太好,总挨打,肋骨断了一回,腿骨断了两回,挨鞭子都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还挨板子,很粗很重的那种,再不好就扒了伤口撒盐,涂辣椒水,关冰室,扔小树林

    “劳陛下动问,都挺好的。”语气清淡温润。

    你过得怎么样他心里想了想没敢问出口。

    木东初大概知道那里的情况,该是受了不少苦,至少总不会是一句“都挺好的。”

    “杀过人吗”

    莫静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也没敢抬头,道“杀过。”

    “碰”木东初放茶碗的动静有些大,他抬眼看着木东初,在他印象中莫静和依然是那个短胳膊短腿软扑扑的小粉团子,机灵骄横心肠却软,再看看眼前这人,修长挺拔,低眉顺眼,还杀过了人

    是我把他送到那地方去的是我把他变成这样的是我亲手杀了莫三公子是我毁了我们的情谊

    “回来后还打算做太后的细作吗”

    这句话,莫静和就有些受不住了,忙跪地道“臣不敢。”

    木东初不喜欢眼前这人,动不动就下跪,动不动就“臣不敢。”“臣万死。”他是他的莫静和啊,从小陪着他长大,从小围着他身边嬉闹,从小恃宠而骄天不怕地不怕的莫静和啊

    木东初握着他的双臂,将他扶起,就着双唇,一口就吻了下去,莫静和诧异,愣了一愣,方意识到木东初在做什么,一把将人推开。

    推开后又觉得自己这是犯上,忙退后两步,跪倒在地道“臣冲撞陛下,罪该万死,求陛下赐罪。”

    木东初兽xi,ng大发,哪容他这样,上前一步,道“朕今日要定你了,是你自己滚上榻去,还是朕拖你上去。”

    是玩意儿吧,不然如何会这般强上

    可这时候那容得他多想,撑着地,又跪行往后退了两步。

    “陛下若要传召哪位娘娘,臣愿意代劳通传。”

    木东初冷笑一声,那就是要我拖你上去了。

    拉上他的后襟将人拖起往里屋走。莫静和第一次出于本能,这次是如何不敢再造次,被拖了一段后又重重的摔到榻上,他从不知木东初有这么大的力道。

    “陛下”

    “陛下”

    “木东初”

    “我是男人”

    这些在的木东初面前,都不是理由,男人怎么了,好些皇亲贵胄家里都养着娈宠呢

    莫静和的双唇再一次被堵住时,他开始反思,觉得刚刚自己太幼稚了,皇权面前这些都是屁,十年前他把自己要到身边,他反抗的了三年前他发落自己去小寒庄,他反抗的了如今他要干自己,他反抗的了做就做吧,大男人怕什么

    “陛下”

    刚刚得到自由的双唇微张道“陛下,可否撤了暗卫”虽然前戏都被看到了,他们私下里传是免不了的,但看前戏和看全套还是有区别的,他还要脸。

    “嗯,你下令吧。”他的双唇又不老实的含住莫静和的耳朵。

    莫静和刚打了两个手势,让他们撤,就听木东初说“敢说半个字,斩”

    暗卫们心里叹道您不吩咐我们也不敢啊,一头是老大,一头是皇上,我们虽是暗卫,可也不能让自己死这事上头啊。

    齐声应诺后逃命似的撤了。

    他能这样照顾他的脸面,莫静和还是心生感激的。

    “谢谢陛下。”

    “我是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喜欢你的,你不要装,在我面前不要装好吗”

    “恩啊”喜欢喜欢你能强上了我,喜欢你能把我扔小寒庄谁愿意每天装着,实在是不敢

    “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嗯哼”就算是三年前,我也没有出卖过你的消息给太后,也没有耽误你的学业,你的朝政只是你不会信的不是不愿容软肋吗这会又要和我好了

    第16章 第章

    “陛下,臣逾越了,如果您还满意,请允许臣告退,小寒阁还有些事情需要臣处理。”

    莫静和跪在榻上,支着身子的双手轻轻打着颤,大冬天的却因下身撕裂的疼痛生生激出一身冷汗,映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撩人。

    木东初勾了勾嘴角,一脸的玩味的把玩着半掩着肌肤的衣裳,云锦底金丝双绣,造办处的活计,看来太后对这位侄儿很是照拂啊。

    “若朕还不得满足怎么办”

    明显感到身前跪着的人儿一滞,木东初心情莫名的大好,半撑起上身,凑得更近了些。好好的男人,身上竟有香味,如紫檀,很清很淡,闻着不真切,让人想靠近些,再近些。

    木东初用手握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那双眼不如平常那样清明,朦朦胧胧的却十分可爱。

    莫静和双唇细细划过自己颈侧时,他才刚刚从那汪深潭中回了神。待到他用舌尖在扶突处一勾,这火算是彻底的。

    木东初原没有打算再要他,只是看他姿色明艳,与他打趣,如今被这么一撩拨,如何还能自己。莫静和肯这样主动他自是欣喜不过,这让他有一种感觉,莫静和也是喜欢他的,是对他有意思的。

    如此又是一番云雨。

    直到寅时,方是歇下了。莫静和这番得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请示了,趁着木东初温存时轻压揉按了他两处睡x,ue,他自不敢点了皇上的x,ue,然这样轻揉可说有意也可说无意,皇上醒觉时要追查,也到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莫静和起身,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早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触手可及的只有洒落地上的木东初的袍子尚是完好的,虽是便衣,却也皇上的衣物

    心里默默叹了句不臣便不臣吧,你肯杀了我才好。

    收拾了衣裳,又回身替木东初掖好被角。退了出去。

    木东初听得小门关上的声音,心说朕是不是应当帮他清理一番,可是他有意点朕的睡x,ue,朕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好生纠结,就这么纠结着纠结着,木东初终是睡了过去。

    莫静和还未至小寒阁就有人近身回了话。

    文家小公子文景瑞被他们绑来了,闹得动静不小,小寒阁都已撤了回来。

    莫静和点了点头,小寒阁办事自来干净利落,不会留下线索,他现在对热水洗个澡更感兴趣。

    推门进屋,周身暖气腾腾,满眼水汽弥漫。

    “热水备下了呦,这袍子这绅带,莫大人这是要造反当皇上了”

    莫静和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褪了袍子往水里钻。

    全身这么被热水浸润着,每一个毛孔充分的舒张,本来因神经紧绷而没有感觉到的疼痛,如今全是回了笼。不仅是身下,便是腰侧胸口也是疼的厉害。

    微咬了咬唇,这一咬,把早已被啃噬的充了血的双唇彻底的弄破了口子,鲜血缓缓流出。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着,却也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疼过了头。

    “怎么这样ji,ng到熟稔”

    皇上温柔中又夹着几分好奇的语气,伴随着呼吸在莫静和耳边萦绕着。

    “书上看的。”

    莫静和很不解,为什么皇上情动时也能分出些ji,ng力与他讨论这些,算是敷衍的默默揭过。

    “哦什么书改天借朕也看看。”

    木东初双眼放着ji,ng光,满满的热忧,如同最好学的孩子,渴求探索着未知的事物一般。

    “臣领旨。”

    莫静和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好像是有一本这样的书吧,被我放了哪里呢

    是在小寒阁的文案库还是皇上的云阎阁,明日都去寻一寻吧。

    次日早朝,皇上听闻文景瑞自己家里被人劫持去了,青都治安都如此,雷霆大怒,责令廷尉细查。

    下朝时,心情却是极好的,他想,这件事办的着实漂亮,这次该赏莫静和些什么好呢

    这次该赏莫静和些什么好呢

    待去传莫静和时,内侍却会说病了。

    病了

    病了

    哎,到底是因我没有照顾好他才得的病,好歹也该去看看,这么想着,车碾咕噜咕噜的已往小寒阁驶去。茗香环绕,y云遮了大半个日头,挑起帘子朝外望去,仿是要下雨的意思,迎面吹来的风微微带着shi冷的凉意。

    外面细细的下起了雨,沙沙的击打着屋顶的细瓦。莫静和想,这样躺着一辈子,该多好,柔软的被褥,裹得通体都是暖暖的,隐约有些睡意,却持着微弱的清醒去感受短暂安宁,血液在身体里缓缓流淌,让自己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你就这样一辈子吧,谁都好欺负了去。”

    莫静和回过神,知道这丫头就这脾气,带了身边多少年了,也没见改过来。

    “又浑说什么,君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恩德。”

    荷儿将药抵到他嘴边。

    “这就你我二人,这话是说给谁听”

    莫静和笑了笑。

    “这药闻着味道就是苦的,喝它做什么”

    荷儿气不打一处来。

    “药还是如山珍海味一般,要从中品出个味道来不成”

    莫静和还是笑,抬头望了望窗外。

    “瞧时辰皇上该来了,去把昨日那套衣服取来,顺道扶我一把,去门口跪迎圣驾谢恩领罪。”

    荷儿瞪了他一眼,去一边取了柜子里洗净的衣服出来。

    “您就这么躺着吧,龙袍都穿了,到底是个死罪,也不差怠慢圣驾这一条。”

    话虽这么说,手却已伸了去扶莫静和起来。

    “你说你这么俊的一身功夫,就给人上了一夜怎么就成这样了。”

    莫静和苦笑,大姑娘说这话脸竟是一点不红,是不是该早点帮她寻了人家嫁出去。

    皇上推开门时,便正好见到莫静和跪在院子里,一如昨晚跪得工整。

    “起来回话吧。”

    莫静和应了声“诺”,支手扶地起身,只这个动作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一个人进的院子,身边一个没带,这端茶递水,褪袍子递暖炉的活又落了莫静和身上,木东初似乎很喜欢他这样伺候自己。

    木东初看似闲适的把院子逛了一遍,问了问这是什么石头,那是什么鱼,为什么这个阁楼叫这个名字,那个窗前种这种树。一路到了莫静和的屋子才算是消停了些。

    在门口略停了停,莫静和知道拦不住。推了门让着木东初进去。

    “看你平时穿着打扮都是锦衣玉袍花团锦簇的模样,屋子竟是这样质朴冷清。”

    莫静和奉了茶,立在一边陪着说话。

    “那些行头原是太后赏的,说不能穿得寒酸丢了陛下的脸面,屋子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便也没人想着置办些什么。”

    木东初冷哼一声,闲闲的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

    只听得“嗙”的一声脆响,薄瓷撒了一地。

    莫静和心里默叹口气,只得强撑一口气又往地上跪。

    “是怕给朕丢了脸面你与太后关系是着实的好,这屋子你刚来时太后可给添置了不少东西,你只当朕是聋子瞎子不成不过也算的你聪明,让人将那些东西全暗下送了国库,才免了朕寻机拿你开罪而已。”

    莫静和听皇上今日竟是把话说开了,心里暗暗苦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莫不是因昨晚的事向我敞开了心扉

    “微臣不敢。”

    “你连朕的衣服都敢穿有什么不敢的。”

    “微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第17章 第章

    罪自然该万死的罪,木东初虽没说要罚,生死簿上这一笔总也是少不了的,如同当初弥子瑕驾车分桃,只等着哪天皇上厌了罢。

    莫静和底子好,在小寒阁将养了两日,身子便大好了。寻思着下的床皇上按着惯例必是要召见的,便也就死赖在床上一味假寐。

    皇上倒是没再来过,隔壁家大寒阁的掌事陆疏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串门。

    “你就别装了,这几日左荣华打了胜仗,陛下忙着犒赏三军,这才懒得顾及你,再过的几日,等陛下忙完了,你这又是怠慢公事的罪,小心皇上寻机发落了你。”

    莫静和拥着毯子只一味的装虚弱。

    “也不知怎的,一入冬身子便不太俐落,没成想刚给陛下当了一天的差,便发作的这般厉害。”

    皇上寝宫那点事,陆疏华比皇上自己还清楚,笑着拿他打趣。

    “我们这些为皇上当差的,身体可不是自己的,平日里要小心保养,别误了陛下的事才好。”

    身子不是自己的呵呵。莫静和倒也淡定,只一味陪笑。

    “谢谢陆大人提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陆疏华大寒阁还有事便走了。

    荷儿打帘进来,手里捧着碗热腾腾的姜茶。

    “陆大人都这般笑话你了,你倒还谢他。”

    莫静和已是大好,见暗探跟着陆疏华一道走了,便ji,ng神抖擞的坐起身,接过荷儿递来的姜茶。

    “他这不是和我打趣嘛,到底也没存着歹心。”

    “那你还准备在这里躺多久”

    “过得一日是一日吧。”

    荷儿翻了个白眼,端着空碗便出去了。

    莫静和悠闲的小日子没能过得七日,那边梁平长公主要和西金国联姻了,木东初就这么一个胞妹,自是万般不舍,料理完左荣华的事情,便派了莫静和一路护送梁平长公主去西金国的事情。

    莫静和进宣室的时候,看到大寒阁的陆疏华和兰台中丞席少凉也在,却未见得皇上,三人互相见礼后,席少凉握着莫静和的手。

    “听说你病的几日起不来身,我前些日子惦念着去看你,又听闻你在小寒阁养病,那地方外臣不太方便去,只能作罢了。如今见得你能走动,看来已是无大碍了。”

    莫静和也不避讳,笑得柔和。

    “倒让你担心了一场,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为求稳妥才在床上多将养了两日。”

    又转了话头。

    “你们这是商议毕了”

    陆疏华瞧了一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与其说好心不如说八卦的解释道。

    “梁平长公主与西金四皇子原是十几年前就指腹为婚定下的娃娃亲,如今吉日就在眼前了,梁平公主却闹起了脾气不肯嫁了,皇上被太后请了去说话,这会还没回来。”

    正说话间,却听得殿外宣呼“陛下驾到。”

    三人跪拜恭迎了皇上进殿。

    木东初看了莫静和一眼,见他跪得端是一个工整,知是并无大碍了,主位高坐,淡淡的说了一声“起来吧。”直切主题。

    “公主和亲的仪仗和护卫都已安排妥善,到时西金国的四皇子也会亲带人马过来迎亲,但朕就这一个胞妹,到底不放心,所以想着你们一同去。”

    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小寒阁去能一路照顾公主周全,难得有机会能大批人手混入西金国,大寒阁当然不能放过打探消息的,安cha暗探的好机会。席少凉去做什么

    席少凉疑惑道“臣去怕是派不上用场。”

    木东初冷冷的打量着他一会,方说道“梁平公主指名让你送嫁。”

    陆疏华看席少凉的眼神中便透出些八卦的意味,有内jian幕qg。

    打发了席少凉出去,陆疏华与莫静和算是近臣,平日里说话倒也随意。

    陆疏华八卦道“梁平公主慧眼独具,席中丞才华横溢,人品贵重,为送亲不二人选。”

    木东初知道他这是拿话套自己,眉宇间淡淡的并不见恼怒。

    “想听故事让你的暗探给你说去,滚吧”

    陆疏华狗腿的行礼告退。

    莫静和见陆疏华出去了。

    “微臣这就去安排送嫁事宜”

    “方才母后提及你的婚事,想让你送嫁前把自己婚事先办了。”

    莫静和听是太后提的,也听不出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跪地道。

    “先国后家,如今长公主出嫁才是头等大事,愿以国事为先,不敢言私。”

    仿是错觉,莫静和隐约瞧见木东初微扬了扬嘴角,也不敢细瞧,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太后相中了永福大长公主家的次女敛安郡主和杨太尉的三女杨灵玉,杨灵玉是杨太尉唯一的嫡女,且从小和太后投缘,养在太后身边的,这样的荣宠,将来定也不会委屈了她和她的丈夫。”

    莫静和对太后一心要把自己拉进后宫权势争斗,乃至日后夺嫡争斗的漩涡中深感无力和厌倦。

    叩头道“陛下,微臣只是小寒阁的掌事,身无寸功,怎敢尚郡主,就是杨家的闺秀也并非微臣可以企及的,望陛下收回成命。”

    木东初也老实不客气点头道“朕也这么觉得,自己去劝劝太后吧。”

    莫静和得令告退,退出宣室殿便看到陆疏华还守在门口。

    “故事听了我这就要去长乐宫,倒与我分说分说,也让我能应对一二。”

    陆疏华笑“守在这不就等着说故事给你听吗凑耳前来。”

    故事其实也简单,席少凉长相清俊,才名远播,梁平长公主本就不愿远嫁更兼芳心暗许,商议婚事时哭哭啼啼的要悔婚,奈何架不住皇权,两人各退一步,梁平长公主希望席少凉送自己一程。

    莫静和进得长乐宫中,正巧梁平长公主和杨灵玉都在,见礼后就被太后拉了近处一起坐,嘘寒问暖的好一阵,又说“以后给陛下当差的时候也紧着些自己的身子,老身让造办处做了两件过冬的衣服,过两天就给你送去。以后养病到老身这里来养,或者让陛下在宫里给你另辟间屋子,小寒阁那种地方外人进不去,身边又只有荷儿一个人伺候,改日哀家再给你置两个妥帖的大丫头过去”

    莫静和忙笑着拦道“四季的衣裳太后都赏了好些了,有几件都压在箱底没穿过。荷儿那丫头最是应手,换了别人微臣倒还不习惯了。”

    说话间,杨灵玉正拿眼打量着莫静和,他们以前常见面,但这种纨绔子弟通常是入不了杨灵玉眼的,如今乍听太后有意把自己许配给他,心里不愿却也不好拂了太后的意,细细打量一番后,心说,到底长得还算入眼,看着模样也是恭顺好拿捏的,只要太后还宠着自己,日子还能好好的过。

    那头梁平长公主也望着莫静和“静和哥哥来的正好,快劝劝母后,梁平不要嫁到西金国去,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离得可远了,梁平以后若是思念母后,思念皇兄,思念静和哥哥,怕是怎么都见不到了。若是西金国的人欺负梁平,纵母后皇兄有心护我也鞭长莫及梁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外边不说,就是以后想侍奉母后一二,也是不行了的。”

    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了。

    太后也跟着流了一回眼泪,杨灵玉递了帕子给太后,帮着劝梁平。

    “不论皇族公卿或是平头百姓的人家里,女儿嫁的远的比比皆是,父母固然挂念女儿,但只要女儿嫁的是好人家,日子过的舒心,父母自也是愿意的。再则出嫁从夫,以后西金国四皇子便是长公主的家人,公主的依靠,听说四皇子雅人深致,长公主孝公婆,悌兄嫂,慈宽下人,只会人人颂赞长公主,敬重长公主,又怎么会欺负长公主呢”

    杨灵玉本就生得极好,云发丰艳,蛾眉皓齿,只听她娓娓道来,雅言纯正,声音如潺潺涓流,直在心坎上流淌一般。

    “宫中能侍奉太后的人不少,可能这般为太后解愁,为皇上分忧的,只长公主一人,长公主此嫁功在社稷,泽被苍生,此乃忠孝大义啊。”

    太后握着杨灵玉的手轻拍了拍,话语悲切“可不就是这个理老身就你这么个女儿,皇上就你这么一个胞妹,如何会不疼惜于你,只这是两国之间的盟约,万万不容悔改的。”

    第18章 第章

    梁平长公主红着眼圈,神色却已恢复如常,她出生便封的长公主,生于至尊之家,长于富贵荣华,眉目间自有一派不怒自威的凛然英气,此下含笑道。

    “灵玉姐姐如此能说会道,又知道理,明大义,不如本宫央了皇上封你个公主,代本宫和亲西金国”

    杨灵玉被一噎,她本也只想说些讨巧的话逢迎太后一番,又兼未来夫婿在跟前,很想博两人夸赞一番,没想到长公主年纪不大,却并不好拿捏,转眼看向太后,见太后只是悲切,并未恼怒于自己,便只坐在位置上,静静的道“长公主说笑了。”

    莫静和无奈的望了一眼梁平长公主,对着太后笑道“太后慈悲,微臣一早就被皇上召了去,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太后赏我些点心吃吧。”

    太后知莫静和想平息两人口角,又一心撮合他和杨灵玉,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怎么不早说,灵玉做的点心最是可口,你也尝尝。”

    灵玉称诺,退去做点心去了。

    梁平剥了个橘子用帕子捧着递给太后,又给莫静和剥了一个“先垫补垫补。”转而又道“瞧瞧她伶牙俐齿的模样,那些便宜的风凉话全让她说去了,静和哥哥,千万别娶她。”

    莫静和笑她孩子气。

    “数月前四皇子来提亲,微臣见过,人品端贵,文采斐然,骑s,he更是出众,公主会喜欢的。”

    梁平两颊微红,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远嫁西金国,不过临嫁前闹一闹好多要些筹码。

    “也没说不嫁,倒叫那些不干系的人闹了心。”

    莫静和顺势道“太后也赏臣个恩典吧,您看看长公主这就已经让人不省心了,更何况还要c,ao办自己婚事,一分心出了纰漏,陛下一怒之下又把我给发落了,臣是万万受不了那地方了。再则,杨姑娘也看不上我,您给她另择个佳婿吧。”

    太后嗔道“净胡说,你如今已然银印青绶,以后少不了加官进爵的,金印紫绶都是寻常,能委屈了她”

    梁平也跟着逗乐“母后是怕静和哥哥被西金国的女人们迷了眼,才赶着你送嫁前把事情先定下来,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吃了杨灵玉的点心,三人陪着太后又说笑了一会,才各自散去了,太后答应等莫静和回来再论婚事,莫静和去木东初那复了命,木东初又只“嗯”了一声,便打发了他出来。

    过的几日,西金国迎娶的队伍便来,面上虽仍是光鲜异常,但不难看出,这是遇袭过了的。

    果不其然,早朝面见了木东初,西金国四皇子下了帖子请莫静和和过府相商。

    “这一路不太平,此事不宜朝堂上明说,便想着私下和两位商议一下。”

    大致说明情况后,四皇子金流离身边的将士李幌皱眉。

    “不如我等以銮驾走旱路,莫大人同陆大人侍奉长公主微服走水路,众位觉得是否可行”

    莫静和轻叹。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确为一条妙计,但男女大防,怕是有碍长公主清誉。”

    五人皆沉默了一阵。

    却听陆疏华突然说“不如四皇子同长公主一同走水路四皇子一路守护,自是又不同了。”

    莫静和又轻叹一口气“男女婚前不宜相见。”

    李幌一拍案子“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和他们拼了便是。”

    四皇子瞪了李幌一眼,李幌脾气火爆,只不好再行发作,退一边摆头看天。

    “两位大人护卫长公主便是,两位人品端贵,再没有信不过的。”

    莫静和心里想,我们才认识几天,你怎知我们就人品端贵了,睁着眼瞎说,再则长公主这不要席少凉送嫁嘛

    “既然四皇子信得过臣等,为大局计,臣自当极力护卫长公主周全,只是有一件,臣等都是自小在青都长大,此去西金国甚远,地貌风土皆是不熟,怕误了行程。”

    陆疏华一听便猜到这是要拖上席少凉了,两人配合极是默契。

    “臣倒觉得有一人引路,最是适合。”

    众人看他。

    陆疏华继而又道“我朝御史中丞席少凉,此人饱览群书,游历甚广,陛下委以督察百官之职,人品自是当时无二。”

    四皇子点头应允“为策万全,本宫会安排暗卫一路保护,也请两位放心。”

    陆疏华心里暗骂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就是信不过我们。

    “那就有劳四皇子了。”莫静和起身作揖。

    不日,迎亲的銮驾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梁平带着贴身大丫头花溪坐在马车里,陆疏华同莫静和骑马,硬是留了席少凉去驾马车,五人皆是平民打扮悄悄的出了青都。

    莫静和回望青都,出来了不用见到了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这是我第一次出宫,外面的空气似也比宫里的清新些。”

    梁平的感叹尚在耳际,这一路就到了东木国与西金国的边界。

    梁平撩开帘子,对着莫静和笑“这里景色秀丽,若能在这里闲居一生也是莫大的福气。”

    陆疏华心说,长公主再ji,ng明也还是养尊处优的孩子心xi,ng。这荒郊遍野的,物资匮乏,就是长公主她老人家织了布出去卖也要走好几十里的山路。再则夏日酷暑,冬日严寒,蚊虫蛇鼠的不说,打不定还有野兽出没,一不小心就给吃了,最要命的是这里四国都不管,山贼土匪最是猖狂不过,但凡有法子的谁都不愿到这鬼地方住。

    莫静和打马靠近,语气是一贯的柔和温润,甚或还带了几分笑意“等等若有事,长公主只管待在车上莫要出来。”

    陆疏华也从另一侧打马靠近,惯用的军刺不知何时已握在了手里,对着空中两声短促的哨鸣。

    过得一会,不吃何处回以一声长鸣。

    陆疏华对着莫静和说“来者不善,我们被包围了,你带了多少人”

    莫静和含笑打了个“一”的手势。

    陆疏华厥倒“你出来只带一个暗卫”

    莫静和报以微笑更盛“不,只我一人。”

    陆疏华顿有杀了他的心思,却听那头莫静和又道“你以为别国的暗探都是傻的,想破坏两国联姻的人多的是,我们这队人皆是平民打扮,却带了大批暗卫,不是招人追杀吗”

    陆疏华自嘲“怪不得我手底下的暗探说,没有探到你带的人虚实,我本想着你们藏匿的是越发的好了,没成想你原是一个没带我也就带了四个人,两个还不在跟前,也罢,西金国给配了些人手,到时也能派上用场。”

    说着,一群山贼打扮的人便到了眼前了,

    打头的策马到前,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神锐利,右脸至颈下有道长长的刀疤,拿眼观瞧了一番,见两边力量实在悬殊,仰头长笑一声。

    “给我抢”

    第19章 第章

    一直没出声的席少凉往后缩了缩,手里握着的缰绳瑟瑟发抖,大冷天的,汗沿着额头颗颗往下淌,却本能的伸手将身后的车帘子拉平整,不想里头探出个脑袋,正是梁平长公主,满脸激动和兴奋的神情。

    丫头花溪忙拉着梁平回车里。

    陆疏华前后看看,竟有两百多人,早知地方山贼横行,没想到已到了这等规模。

    这么想着,两人已和山寨厮打在一处,大寒阁隐在暗处的两人也现了身,很快便混打在一处。

    陆疏华用的军刺一刺便在那人的身体里扎了一个血窟窿,血窟窿里的rou咬不住军刺,一回手就去对付下一个了。血浆并着rou飞洒开来,jian了一地,陆疏华身上也沾了不少,有一块rou还和着血沾在陆疏华手臂上,随着手臂的动作晃悠。

    不一会空气中就弥散开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席少凉不住的恶心,眼里全是因反胃噙上的泪水,却依然伸手护着帘子后的人。

    眼看已打退了一半,山上又有山贼的援兵来了,却是一队弓箭手,只因自己人还在山下,怕误伤了,这才迟迟没有动手。其中却有一个半大的孩童,拉足了弓对边上首领模样的人道“马车在中央,伤不到旁人,我先s,he了驾车的,练练手。”说话间,一箭堪堪擦过席少凉肩头,席少凉毕竟文弱书生,闪躲不及,箭头看看擦过他的手臂,带着人一道跌落车下。

    莫静和见情势不对,捡起地上石子,击中车前骐马的臀部,骐马长鸣一声,疯狂的向前奔去,陆疏华本离得车近,也不见如何借力,已追上那匹骐马,一路厮杀,终是驾着马车开了一条血路。

    路过莫静和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马鞭一抽莫静和,朗声骂道“狗娘养的东西,尔等护卫不力,要尔等作甚,留在等死吧”

    “停手吧,壮士”

    看到那头长公主已是脱险,这边摔下马车的席少凉也被俘获,莫静和闻言收了手中的匕首,柄柄长刀便架上了他的颈间。

    “看模样是个读书的,练得却是刀刀毙命的功夫啊。”

    刀疤首领驱开众人,触目所及的却全是地上兄弟的尸首,怒火攻心,c,ao起鞭子便往莫静和身上招呼,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只能生受,层层鞭印叠加,刚开始还能招架,后来已是卷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刚刚那箭s,he席少凉的孩童说“不如杀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

    刀疤首领打的解恨了,把马鞭往莫静和身上一扔。

    “兄弟们下山一趟,断没有空手而归的,杀了他们倒是便宜他们了。全部给我带上山去。”

    就这么着,莫静和席少凉并着两个大寒阁的暗探,被捆着上了山。四人被扔在大堂的地上,那头去追马车的人也回来了,没追上。

    莫静和跪在堂下,听到山贼回禀,心下稍安,当时陆疏华抽打自己的时候已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一路上他乘机留了暗号,如今只要活下来,一切好说。

    哽咽道“寨主饶命,我等与那畜生也是有深仇大恨的寨主留了我们xi,ng命,以后帮着寨主一同报仇。”

    这一顿鞭子刀疤寨主是把他往死里抽的,一路上虽是缓过来一些,到底虚弱,说了一两句话已有冷汗渗出。

    席少凉也早从惊吓中回过神,一道帮腔道。

    “是啊,寨主老爷,我等父兄皆同那些为壮士一样死在他的军刺之下,我等从小被他家抢去,做牛做马,早是积下了深仇大怨,还望寨主收留,我等知道他的底细,到时引着寨主老爷和寨里的兄弟一道杀到他家,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大寒阁两兄弟狠狠点头,尤其听到莫静和说“畜生”二字时,两人尤为解恨过瘾一般。

    刀疤首领就是山寨的寨主,此下看了眼身边文士打扮的人,只听文士道“刚刚文清看到那人鞭打他时,下手尤为狠洌,再听方才他们说话恳切由衷,不像有假。现在人就在寨主手里,耐他们也没有本事逃脱,待寨主报了仇,再发落他们不迟。”

    就这样,四人在山寨里安顿了几日。

    文士打扮的人姓柳名文清,字希善,颇通医道,几日天天过来给莫静和换药,话却从不多说半句。

    莫静和谢他“那日多亏柳兄帮衬,不然我等早已是刀下冤魂了。”

    席少凉和大寒阁两兄弟也跟着作揖道谢。

    柳文清只笑而不语,继续手上包扎的活计。

    待包扎好了,过了良久,方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愚兄这几日采药,听得周围树林中已有异动,看来四位的援兵已到,只等今晚袭寨救人了。”

    席少凉一惊,看向莫静和,莫静和点头。

    “柳兄既是已然知晓,为何不报于你家寨主。”

    柳文清依然笑的文雅“愚兄这一辈子本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奈何不得,只他对我颇好,我不忍害他,但愚兄被他所辱,又不甘心,今日有此机会,但陪着他一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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