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学楚麒一样乱叫,我又不是小猫小狗。”楚麟挣扎著坐起来“我本来困得很,还想多睡一会儿的,可是鹦鹉吵死了,一大早就开始说话。咿咿呀呀的。我睡不著,就爬起来找你玩。”
“楚麒还睡呢?”
“他醒了,说想看会儿书,不叫我吵他。昨晚听他说最近司农寺那边公事繁忙。”楚麟想想,又说“对了,楚麒说了,想要辞去这个官。你说好不好?”
“是该辞去了,这个时间刚好。他和你一起在家,我更放心一点。”
更何况,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萧祈一边说著,便轻轻撩开楚麟垂顺的长发,嘴唇贴在他脖子上,细细亲吻。
“痒……”
“痒?”
“嗯!”
“那这样呢?”
轻轻咬一下,一个浅淡的红印浮现出来。萧祈越看越喜欢,索性动手,把楚麟的衣裳带子拉开。顺著那软软的腰往下摸过去。
楚麟抓住萧祈的双手“这是在你房间里,被人听见我会很丢脸的。”
“我喜欢你,你觉得很丢脸?”
“那倒不是,可是背著你的时候,他们都会笑我的……”
“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谁敢笑你,你告诉我,我来收拾他……”萧祈说著,便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屏风後的拔步床上。他说“等一会儿进宫,我的奏表都写好了,要奏请父皇,准我迁往雍州久居,还有……名正言顺的,娶你。”
萧祈褪去楚麟的衣裳,从他腰侧开始亲了下去。
“别、别乱碰啊,痒死了!”楚麟哀求了几声,转而又问“皇上若是不答应呢?”
“接下来有太子的案子,只怕一时片刻他是顾不上我的事情了。所以,此时不走,就会错失机会。”萧祈在楚麟的大腿内侧亲了亲,忽然问道“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太子殿下的时候,说过什麽?”
楚麟被折磨的脑子有些乱,听了这话,眯著眼睛想了好久,喘息著开口“嗯……我说他命里有躲不过的桃花劫,即是天灾,也是人祸。大凶。你当时还为这个事情说了我一顿,不是要我不许再提吗?”
萧祈苦笑,其实,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若是没有昨夜之事,他恐怕都再也不会想起来。
无声轻叹,语气里满满的疼爱“你啊,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说什麽,应什麽。”
楚麟一听,便要起身细问“应、应了什麽?发生了什麽事吗……啊啊……”
才要爬起来便被又按回去,腿间那处脆弱要命的小东西整个被萧祈含入口中,轻轻舔弄,楚麟霎时浑身无力,软软挣扎两下,便只能两手抓住了丝被浅浅的呻吟。
萧祈一只手捉住他的脚踝处,指腹轻轻摩挲,楚麟明知挣不开却又忍不住不动,结果整个身体越来越敏感燥热,高潮忽然而至,他仰著头拼命喘气,只觉得身上出了许多汗,头晕晕的,任何事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什麽时候,被翻趴在了床上,下身体光溜溜的裸著,上身也只有一件小亵衣。
只觉萧祈的手上沾著些湿润润的东西缓缓进入,疼是不太疼,只是也不大好受。
等到手指离去,那坚硬的器官抵在身後处,慢慢挺入,想起初次时疼痛的记忆,楚麟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但是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
其实他最怕疼,可是,身体内填得满满的,虽然疼,却有更多别的感觉,就是很喜欢。
喜欢得不知该要怎麽表达。
他睁著双眼,侧著脸贴到被子上看萧祈,觉得这个时候,很温柔,很幸福。
萧祈很怕伤到他,所以动得缓慢轻柔。也像是有灵犀一般,这个时候,忽然俯身,在楚麟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一遍一遍,细细的亲吻著。
心里有无限的甜蜜柔软,浓到化不开,永远抹不去……
喵喵,第三卷快要完结了。完结的时候,我们会照例有小侯爷和三公子的番外。
19鲜币君上不战而退(中)
话说太子萧檀在宗正寺遇害,死於净醒阁内,伤在心口处,一刀毙命,凶手……不得而知。
这消息一传开,朝野震惊。
就算是将要废黜的太子,却毕竟仍是太子,就这麽不明不白被杀於宗正寺之内,岂不是一件天大的荒唐事!
皇家颜面何存?
那些日夜当值的守卫,内宫派去的一等高手侍卫都是干什麽用的?!
须知那太子殿下原已认罪,经过齐王萧禅主审之後,所有供词皆已画押,用奏折呈给皇帝陛下过目了。
原本,睿帝对这个儿子相当看重,一直作为储君培养,疼爱了将近二十余年,如今,就算他犯错,也断然不能忍心判下重罚。
何况这个儿子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
萧檀原本不是个轻率之人,而且心善仁厚,会做这样的事,也多半是受了谁的蛊惑,却以一己之身拦下所有罪责,到最後也并不肯牵连旁人,睿帝心里清楚,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一直以来,睿帝心里犹豫不决,废去太子位对萧檀而言,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只给他个流行,发配到偏僻之地,让他清净的过完一生也便算了。可转念想到这一发配,便是终生不能再见,御笔朱批便迟迟没有舍得落下。
总想再过几日,私下里去见他一见,再让他远去罢。
谁成想,拖来拖去,一直没有那个心思。
到今日,即便有那个心思,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白发送黑发,焉能不悲?
睿帝当时欲上早朝,结果步子还没迈开,便见到齐王萧禅红著双眼跪在自己跟前,前来请罪。等听闻太子遇害身亡之时,睿帝当即便在寝宫咳嗽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用来掩口的巾帕全都被血染透了。
早朝自然是没有上,人却已经昏迷不醒。
这之後,御医是一拨接著一拨往宫中传召,太後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
一时之间,整座皇宫都像笼著一层阴云,肃穆压抑,让人大气都不敢长舒一口。
於是从早上开始,皇帝寝宫处便守著一大群的人,最外头殿阶下站著的是朝臣百官,寝宫门口站著的是诸位皇子以及旁系王族,这些人中,年长些的都已封王,年幼的,有些尚是懵懂孩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而寝宫大厅处徘徊著的,是身穿宫装的嫔妃们,有的还很年轻,有些,已是色衰,因为不知皇上的情形如何,各个一脸焦虑,很是不安。
只有寥寥几位品阶极高的妃子能够跟随著老太後一同进得寝宫内室在睿帝跟前守著,其他的人,一律只能在外等著召见。
诸位年幼的皇子们都是跟著自己的母亲过来的,其他住在宫外的王爷们都是闻讯急忙赶过来的。
从一大早直站到晌午,睿帝寝宫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众人个个一筹莫展。
这诸多皇子之中,最最忧心忐忑的,自然是齐王萧禅。可以说,皇上这急火攻心,为的是太子遇害一事,而太子的案子,既然交给了齐王,自然就是他的责任。如今,太子之死,也是因为他的失职而造成的祸端。
别的皇子至多是等著睿帝病况的消息,而他,却是在等著领罪。其心急如焚的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再早之前,梅妃听说皇上把审太子的案子交给了他,还直高兴,说是皇上看重他,想要他在太子的案子中圆融周旋,既让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又不至於让太子受过多的委屈。
如果事情办得好,睿帝心里自然会记上一笔。
可是如今,就在事情已经要顺利解决的当口,太子居然就这麽被杀了……
究竟是谁竟有这样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皇城之中,能派遣如此武功高强之人,潜入宗正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一刀毙命。
这究竟真的是为了要杀太子灭口,还是要害他齐王被连累获罪?
此人能杀得了太子,自然也就能杀其他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