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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第18节

作者:冥月鬼姬 字数:15445 更新:2021-12-30 23:21:13

    其实他从来不曾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却一心一意,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一切责任。

    从前如此,现在也不曾改变。

    然而有些过往,

    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摆脱。

    就像有些心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甚至也不能去多想。

    “皇上,如喧的追踪蛊找不到顾名言的下落,他像是故意隐匿了行藏。”

    萧祈想了想“即便如此,整个林子里多数地方都被宁儿布了阵,他来之前,绝不会想到。再如何隐匿,也定然是困在了阵中。现在带人进去搜。”

    萧祈手里拿了殷洛宁给他的青铜八卦,那上面清晰演示了变动後的阵型,生门及阵眼的方

    位,即便殷洛宁不在,只要找个懂得奇门阵的人来,按照青铜八卦上的方位,应当也不会辨识不清方向。

    於是萧祈带著南楚麟如喧以及一众护卫又再度入了阵中。

    一进了林子深处,虽然是按照青铜八卦的演示位一处一处走过去,

    但是身临其境,依然为其

    中的阵眼变化移动而感到晕眩。

    一个时辰之後,果然寻到了顾名言的行踪。

    他的确被奇门八卦阵困在一处方位之中,只是他虽然被困,

    却释放了大量的毒虫在自己的周

    围,一时之间,萧祈等人也只能守在阵外,不敢贸然近前。

    那毒虫种类混杂,即便如喧也没有完全解开。

    萧祈身上的确有带著避毒珠,但是谁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魔教长老而让皇帝陛下去只身犯险。於是场面就这样成了一个僵局。

    “如喧,蛊虫怕火吗”

    南楚麟忽然问道。

    “嗯应当有些是不怕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怕的。只是具体有哪些怕哪些不怕,我可

    是记不得了。”

    南楚麟手里握著折扇仔细思量了一番,忽然对著萧祈道“皇上,能把这件事情,交给臣来

    处理吗”

    他语气十分坚持,明摆著便是萧祈不同意他也会一意孤行。

    於是萧祈听完,只能是沈默的看著他,好一会儿之後见他仍是不肯松动,才只得开口说

    道“楚麟,你知道,从朕说要选妃的那一日开始,是因为你发觉了陈景公公已经被人杀

    死,

    假扮的这个,分明是非天教的顾长老。是吧”

    南楚麟点头“是。”

    那一日,他们在夙曦殿小憩,正是他认出了前来侍候的人并不是真的陈景公公,於是偷偷在萧祈的掌心写了字。然後又不著痕迹的起身,撩开床帐焚了梅花香。

    那种香料,是如喧特制的,气味独特,专门用来避蛊虫之用。因为非天教的人多数擅蛊,所

    以渐渐的,宫中各处都养成焚这种香料的习惯。一时之间倒也不会引人怀疑。

    萧祈得了南楚麟的暗示,了解到陈景公公已经给换成了顾长老,倒是心思一动,便想要设计生擒了他。

    只是顾名言年纪虽轻,却位列长老级别,行事谨慎不说,蛊术更是十分厉害,不能冒然动

    作。梅花香虽然能避毒,让顾名言无法随心所欲的施展蛊术,但是究竟能牵制他多少,萧祈也并不清楚,当然不敢在宫中设局抓他。

    更何况,既然顾名言敢假扮了陈景潜进宫中,必然说明还有其他非天教或者当年安王身边的人与他一同前来。否则他是不会只身冒险的。

    於是才随口对南楚麟说道,要选妃。

    宫外的人要想进得宫内,选妃,自然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萧祈料定了顾名言必然不会浪费这个时机,尽可能的派了大批非天教的高手混进来。於是又说了不必广选,便只要官员家的子弟。

    这其中的深意,想必也只有南楚麟能够明白。

    虽然萧祈登基为帝已经好几年,但是根基仍旧未稳,朝中官员里,安王派系究竟有多少,

    即

    便他与南楚麟多年努力,也不能做到全部掌握。

    非天教从来都是安王手中棋子,若是顾名言想借了这个机会让教中的高手混入宫内,那麽官员之中便必然有安王的人会愿意响应,进而有所谋划

    於是,为了避免冲突在宫中进行,自然而然要借用今次的春郊祭祀。

    虽然终究还是不能做到算无遗策,

    但也不妨碍大的方向。

    叛军及刺客之事若之後追查下去,必然能牵扯到大批安王余党,而顾名言,也与预期的一

    样,困在殷洛宁事前布下了八卦阵当中。

    他们最终想要的结果,除去肃清官员之外,只要生擒了顾名言,一切便算是圆满。

    如此执著於生擒,不过是因为,只有这位顾长老,才能知道赫锦佟身上的那些傀儡针究竟要怎样才能取出来。

    此时萧祈听到南楚麟的回答,便又问道“你可知道,如果顾名言死了,就再没有办法救锦

    佟”

    南楚麟点头“是,臣知道。”

    “即便他不死,而是逃了,失去这次机会,也很难再捉到他。”

    “是,臣知道。”

    南楚麟看向萧祈,正要对他说,自己一定会捉到顾名言,不会有丝毫差迟的时候

    萧祈却忽然笑了,那笑容极为温柔,让人一看之下,竟然把先前的紧张都抛开了去。

    “朕知道你会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是,你要记得。”他说“虽然顾名言非常重要,虽然非

    抓到他不可,虽然这些年朕一直很想抓到他。但是如果你今天捉不到他,或者,他就真的死了。那也不是你的错。锦佟不会怪你。朕也会和你一起承担後果所以”

    萧祈说“你也决不许责怪自己。”

    楚麒,对朕而言,你也一样,

    非常重要。

    47不输之局

    要做到怎样才算是不责怪自己

    南楚麟对於萧祈的话,并不懂得该要怎样去回应。他甚至也不明白,萧祈何以会对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而郑重叮咛。

    他也不去过深的追文,只点了点头,拿著殷洛宁惯用的那只青铜八卦罗盘,转身去了。

    顾名言被困的那位置,因为释放了大量的毒虫,如果他自己不肯出来,谁也进不去,奈何不

    得。

    南楚麟带人守在阵外,仔细研究了手中那只青铜八卦後,对著其中一个位置做了记号,又折

    下一段树枝,顺应著在脚下的土地上画了一个记号,然後左右两边,顺沿著,

    分别在土地上

    留下了几道长长的五道奇怪痕迹。符文一般。

    “按照这个,挖出浅沟。”

    他淡淡的交待,然後命人沿著来路记号速速返回,取来桐油。

    这种油料,最宜用来防腐,行宫内长久无人居住,必定会有一些储备,定期为一应器物涂

    上,因而很容易取得。

    十几名兵士们在垄沟挖出没有多久之後便找来几大坛,按照丞相大人的吩咐,沿著挖出的沟

    壑倾倒而入,一部分油沿著地表渗入,更有一部分由於地势的关系,便顺著阵的方位向低洼

    处浸入。

    他先是命人五个兵士打火折分别燃了五只大火把。然後每个人站在一道铺满油料的沟壑之前,按照他的指令,

    准备随时往垄沟之中丢下火把。

    南楚麟拿著演示罗盘,再仔细确认了一遍方位。

    如果是殷洛宁来做,一定轻而易举,可惜他受伤正在医治。

    南楚麟心中苦笑,书至用时方恨少。

    对於奇门遁甲,他所知实在不多,但是仔细回想,

    约略也还看过一些书籍,

    甚至在做侍读的

    那些年中,也随著宫中太傅做过阵法演练。

    那位太傅博学,喜好也宽泛。曾经还教导他们说过什麽做皇子侍读,乃是左右臂膀,要上通

    天文下知地理

    他当日还很是不屑。一则那时的雍王殿下对他并无半分要求,不需要他这个侍读有多大作为、出类拔萃。再则,他自己也从来认为,个人的精力有限,所谓的全知全能,渺渺凡人又

    怎麽能够做得到。

    当时兴趣并不在於什麽景杜生死,九宫八门,一千八十局。於是学的时候没有过多关注,至

    多不似孪生弟弟那般,每每挨训便罢了。听得一知半解而已,勉强糊弄过去。

    那些日子,而今想来,真的是恍如隔世。

    也幸亏他有个别人比不得的优点,看过的东西,总是不会忘。

    今日勉强回忆起来,虽然极费精神,但是可以做到只要他想做到,便一定可以做到

    他常常,

    都是这样的,去逼迫自己,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务。

    握紧了手中罗盘,恢复平静。

    於是淡而从容的,只说道“第一次,算是个警告。”

    然後,罗盘里的阵型移换,景门再次易位,风忽而大作,他自己身在阵中也都感到天旋地转,头晕非常,几次压下呕吐的冲动,坚持站定身体。

    等到阵型位移完成的瞬间,顾名言被困的地方也开出了一个缺口。

    蛊虫正待涌出,这个时候,

    南楚麟忽然给出指示,

    其中一名兵士得了命令,用力朝著垄沟投

    掷火把,於是在极强的风势之下,火把沾了桐油,呼呼燃起,

    直朝著顾名言所在的位置咆哮

    而去。

    赤炎如热浪般沿著垄沟画出的阵型,在风势的催动下,铺卷而去,直朝著顾名言的方向。

    顾长老正在一块大石上打坐调息,因为躲闪不及而首当其冲。

    这一下,倘若被烧著,那必然就会成了一个焦人,别说他那副不错的容貌要给毁了去,就是

    一条性命,也未必能剩下半条来。

    情急之下,他只得驱使身边千万只蛊虫、密密麻麻的聚在身前,形成一座虫盾来抵御。

    蛊虫有些是不惧怕火焰的,但是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对於火攻,不能抵挡。於是在强大火

    势的迅猛攻击之下,不断有蛊虫的尸体被烧焦掉落。

    待得第一波火攻过後

    一地虫尸。

    顾名言虽然身上并无损伤,但是蛊虫损失大半,周身都是烧焦的味道,让他情绪变得很是恶

    劣。看见面前阵门大开,一身官袍的南楚麟就站在他的正前方,身後跟著四个握著熊熊火把的兵士,直恨得他牙疼。

    而比之顾名言略显狼狈的模样,丞相大人自然是神清气爽得多,加之他天生的绝代风华,两

    相对比之下,还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这样还嫌不够,南楚麟站在顾名言跟前,一派宁静,还要面无表情的说上一句“顾长老,

    刚刚那一次,只想打个招呼而已。”他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尚浇满桐油的四处沟壑,以情势压

    人的感觉非常明显“现在,你要不要束手就擒”

    顾名言心下暗惊,那几道垄沟七拐八弯,走势看起来十分诡异,想必不是普通随便挖出的形

    状。

    定与他所身处的这八卦阵相互辉映,地利人和之下,自己是讨不到什麽便宜的

    但是面上不露声色,痞痞的说道“你们费心谋划出这麽个局,就是为了抓到我,为赫锦佟

    拔除傀儡针。如果让我在这里烧死你又能得到什麽好处”

    南楚麟听了,却全不在意的一笑。

    “赫锦佟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麽想干。在这里就结果了你,你又焉知於我,就不是好处”

    他这一笑,还当真是邪恶,透出那麽点阴冷的味道“总之你无论死活,我对皇上,都有交

    代。这局既然不会输,那麽赢与不赢,我不执著。只待天意。”

    顾名言这个人,身在魔教,想问题本就偏执,再被刻意的这样一引诱,自然就想到了阴暗处

    去。觉得南楚麟或者是真有可能会杀他。

    不杀他,把他生擒了交给萧祈,自然大功一件。这局,南楚麟便是全胜。

    但是杀了他,救不了赫锦佟,让赫锦佟死了,萧祈身边也就少了一个人争宠这局,也不能算输。

    总之,只要不让自己跑掉,这个棋,无论怎麽下南楚麟都不会吃亏。

    顾名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按说,如果换了是他自己,他当然也是绝对可能这麽做的。

    “要还是不要”

    南楚麟也不给他时间多想,想得多了,难免生变。

    於是咄咄逼人的又再问了一句。

    问虽则是问了,

    却不等答案,直接又下令。

    那阵又转,风向右边疾吹,

    火把於是掷进右手边的垄沟里再度呼啸进攻。

    南楚麟其实并没有弄乱殷洛宁费心布下的八卦阵。

    因为布这个阵极费功夫,一但动得乱了型,就连殷洛宁自己前来,也未必就解得开。所有阵中之人都有危险。

    所以他只能大略的在景门生门单一的小处下些功夫,九宫不做大变,只动写小心思改变阵口风向,中心不移不动,一时之间,他也勉强可以控制。

    只要阵位不变,顾名言就得困在其中逃不出去,而出口方向忽然变动,就如凭空造出了漩涡

    一般,

    风也跟著涌进来。

    这个时候点火,威力极猛。

    顾名言这次有了教训,知道闪避,同时又放出了许多蛊虫聚成盾状来自我保护。

    但是,即便最高明的蛊王,可以同时带在身边控制的毒虫数量也是有上限的。

    两场烈火攻击之下,满地虫尸,尽皆焦黑,倒也十分惨烈可怖。

    如果再来一次

    顾名言心中暗自盘算,可能剩下的蛊虫,不足以再成一个护盾,被火灼伤便是一定的。

    他素来爱惜容貌皮肤,不愿意有所损伤。

    心中便是咬牙切齿。

    那南楚麟一定是故意的

    如此逼人,竟想把他给毁了容

    “我不打了”

    这样一想,心中气闷,怎麽也不能让自己被火烧到。於是当南楚麟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也不

    等著人来询问,自己出言投降。倒是也没觉得有分毫的不自在或者惭愧之类的神色。反而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我跟在安王身边这麽多年,他都没有看上我。若是再被你把脸给毁了,这辈子就都没有希

    望了。”

    顾名言手一挥,身旁环绕飞行的各种蛊虫忽然消失,空气中也变得清明许多。不再浮著那麽

    多毒烟毒雾。

    视线一下开阔起来。

    “既然你想通了,那再好不过。”南楚麟遥遥看著他,却也完全不肯放松丝毫,他其实也已经快到极限,八卦阵他原本就不擅长,勉强为之挪动几个位置,

    已经非常吃力,不敢再去冒

    险。所以方才才会那样一步也不肯松懈的逼得顾名言毫无退路。听见对方已经松口,他只说道“你可以按我说的方法,

    从阵中走出来,但我告诉你的路线,不会离开八卦火焰的攻击

    范围,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不保证後果。”

    顾名言冷笑一声“知道你厉害,快说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接下来的时间顾名言完全按照南楚麟说的路线,在阵中巴掌大的地方可笑的兜著圈子。弯弯绕绕,十分繁琐。

    小小一个八卦阵,想要走出来,却足足费了一个时辰。足可见得设下这个阵的殷洛宁究竟费了多大的心思。

    等到终於走了出来,兵士也并不上前来绑缚他。只有如喧一人过来,双手奉上药酒,

    笑颜如

    花“长老,我知道您是厉害的蛊师,就是把您关起来,你也一定有法子用蛊毒控制看守,将

    你放走。所以,为表敬重,特别准备了绛酒。宫中我秘制的梅花熏香用的原料就是这个。您想必也知道,蛊虫最怕梅花绛,您喝了这个酒,虫子自然离体而去这样一来,才算您真

    的是有诚意要跟我们回去为锦妃拔除傀儡针。”

    顾名言伸手接过,看瓷盅里绛红色药酒微微轻漾。

    抬手欲饮,刹那之间,袖子里却飞出一只暗器直向著南楚麟的方向而去。

    说是暗器,实际上却也是一只毒虫,身体尖细,可以直钻入皮肤之中释放毒液。

    如喧见了,惊呼一声。

    侍卫没有准备,顿时慌乱,险些丢掉了手中火把。

    这个时候,一柄长剑寒光闪过,疾飞的蛊虫被一削为二,分作两半掉在了地上。

    萧祈挡在南楚麟身前,不留丝毫余地给别人攻击。收剑入鞘。

    “你还是一样,连招数都不肯换上一换。”

    顾名言方才暗算,却也没有趁机夺路而逃。反而满不在乎的拿起绛酒一饮而尽。

    “反正也伤不到他,他如此欺人,我发泄一下,不算过分吧”

    48左右为难

    喝了绛酒的蛊虫师,就比如那散了内功的武林高手一般,没有了危险。

    顾名言本身功夫就不怎麽好,点了几处大穴设下禁制,甚至不需要绳索捆绑,也就可以直接交给兵士带走了。

    临去之前,他却又看向南楚麟,忽然出声问道“我还有件不明白的事,不如丞相大人给解惑一番,也不枉我被你算计了这一回。”

    南楚麟看了他一眼,大方道“请讲。”

    “就说那日,你怎麽就看出来我是假扮了那个太监的”

    这个问题顾名言绕在心头好半天了,怎麽也想不通透。

    他用的是非天教最擅於易容的卢长老做出来的人皮面具,可不是普通的蹩脚货,被人一眼两眼就能看穿。

    再说他乔装改扮模仿人语气动作身形神态的那个技艺,也绝不普通,随便扮上哪个,可以

    说,便是那人的亲娘老子,恐怕也认不出来。

    南楚麟听完,却也并不介意让他知道,

    便说道“顾长老,你虽是用蛊高手,

    但是,对易容

    之术,却太是外行了。脸做得天衣无缝,或许骗的了别人,但是我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的手,长得都是各有特点的。你长年和蛊虫为伴,使用那些药剂毒草,经年累月,手的颜

    色便略微暗淡些。陈景公公的手,确是略短微粗,因为长年在宫中,

    肤色偏白,所以你们之

    间,实在是差的太多了。何况多年之前我们就见过面的,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只手的主

    人,是你非天教的顾长老,而非是陈景公公。”想了想,

    他又补充一句“我见过一面的

    人,就不会忘,难道你临来之前,非天教中,无人提醒过你吗”

    这一番话,说得顾名言真是一身冷汗。

    原来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在南楚麟的眼中,竟然达到了漏洞百出的可笑地步。

    这人也真是太可怕了些

    他倒真的听说过南楚麟是过目不忘的聪明人,他也不是轻敌不信,但是那时他想,自己都已经换了张脸了,总不至於换个容易都能被出来吧。却怎麽也想不到,他不单能记住人的脸,

    原来只凭往日那次匆匆一面,连手的样子,他都能记得住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顾名言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就只觉得这种记忆力真是万分的惊悚。

    顾名言看著南楚麟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负气之时,同安王殿下打的这个赌,

    一意孤行非要前来惹是生非。

    那时候安王萧觞想必也知道他一定会被生擒活捉。却也不拦阻他,只对他说“你不是他对手,他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何必讨这个没趣。”

    萧觞负手而立,站在翠竹之中淡淡说了这麽一句话,也并不语带轻蔑,

    听在顾名言耳中,却

    气得简直要炸开了锅。

    自己跟著安王多年,一心一意,从无怨言,就算他对自己没有喜爱之情,也没必要这样贬低,拿他与南楚麟两相比较。太过分了

    当年的事,顾名言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安王萧觞还在年少之时就看上了那时名字还叫南楚麒的雍王侍读,这麽多年,求不得,

    却非

    要念念不忘。

    真是可笑

    他也听说,很多年前,雍王殿下心里最爱的人,却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一个南楚麟。

    这是一笔糊涂债。

    不好算呐

    话说,

    这一场棋局,

    从开始选妃大费周章,到如今,也算是下到了收官。

    抓顾名言,顺带有了借口清除安王党羽,就不枉费这一番劳碌,其他的倒也无须再做计较。

    南楚麟站在原地,静静的不动,看顾名言被带走。

    心思更在千回百转之中。

    他需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比如心中盘算著安王余党究竟都会有哪些人,稍後要做如何处置

    如果事情牵涉到封地的其他藩王,又要怎麽利用时机去牵制

    还有为了设局而弄出来的这次选妃,之後要如何去对百官解释,还有还有

    许多许多,他得先一步想好了。

    因为这些,都是皇上即将面对的难题,他得帮他

    忽然,一只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温温暖暖的,不让他再去费心思量,

    谋划算计,

    煞费苦

    心。

    “楚麟,别看了。休息一下。”

    萧祈从背後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皇上臣还有”他可真的没有那麽多时间像这样安逸的放松著。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朕知道。楚麟,之後的事,朕会派人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睡一觉。”

    “可以吗”

    “当然了别再勉强了。”萧祈声音极是轻柔,就像在哄著小动物一般。

    这一下,南楚麟浑身的力气就像被瞬间抽走一般,再也支撑不起来。脱力的依在萧祈的怀

    中。

    就在方才,他强行挪动殷洛宁布下的八卦阵,

    绞尽脑汁的回忆那些阵型图纹,然後还要现想

    现用,那种痛苦,旁人无法体会。就算他记忆力再如何的好,这样强行逼迫自己回忆那些陈

    年所读过的书、学过知识,再在短时间内用到实际之中,也让他吃不消,此刻难受的简直想

    要呕血。何况那些奇门怪阵,移动之後,

    眩晕的感觉还在,

    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皇上那麽”

    他话尚未说完,人就已经晕睡著。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否则,他从不这样放纵自己的行为。居然在那麽兵士的面前,如此大胆,安然的睡在帝王的怀抱之中。

    因为春郊狩猎遇上刺客乱党,於是此次春祭之行临时取消。

    楚淮裳临时得命,领了重兵前去缉拿与乱党勾结的朝廷官员,而雁统领也已经围剿了之前的

    乱军。

    其余皇族官员及後宫全部护送回去,只剩下少部分人来处理残局。

    顾名言释放的血蜃毒蛊被如喧点了驱散香,但是据说因为这种毒蛊罕见非常,一般的香恐怕

    要连续熏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做到全部驱散。为了避免中毒,暂时将这片林地封起来,不能使用。

    殷洛宁的伤势已经没了大碍,被众多兵士与医官护送著回了靖陵侯府。

    南楚麟依旧疲惫的睡著,被萧祈就近抱去了温泉行宫之中。

    云敏受伤昏迷,迟迟未醒,八卦阵中,赫锦佟和小呼延自娱自乐,只能不停的练功打坐调息来消磨时间。小呼延甚至还溜到悬崖边上去一试身手,捉了两只小鸟烤来吃。

    由於萧祈并不知道赫锦佟会偷偷尾随他们前来,更不知道呼延靳惜是谁,所以

    这两个人丢了,目前为止,还无人知道。

    温泉行宫。

    萧祈将安睡著的南楚麟放在床榻之上,起身走到寝宫门外,看著大殿回廊的另外一边。

    尚有一件棘手之事,让他头疼。

    他遥遥看著面前两扇厚重的宫门,紧紧关闭著,就像有些人的心,永远过不去那道坎,你试

    图走近他,他却关紧了门,始终不愿意放自己走出来。

    抱著过去,无法释怀。

    萧祈让两旁看守的侍卫将门大开,信步走了进去。

    羽墨栩半倚床榻躺著,衣裳已经换过,腿上的伤口也包扎的很好,身上搭著薄被,

    静静看眼

    前的一扇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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