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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第9节

作者:冥月鬼姬 字数:14390 更新:2021-12-30 23:21:04

    见他上来,轻呼了一声。

    “楚麟”萧祈顾不得什麽喘上一口气,见了楚麟,

    立即上前,搂进怀里。“你怎麽

    了”

    查看他的身上,并没有受什麽伤,白色的神官袍服,除去沾了些灰尘之外,一切完好。

    只是这不好的预感却更加强烈,楚麟这个虚弱的状态,与往日他为人避灾挡劫之後、大病之前的征兆分毫不差。

    萧祈心中顿时一紧。

    他自己方才险些死在那山石洞中,楚麟未必不是事前有了预知,才会出现的这样及时。

    若真如此,为他挡了这样的大难,楚麟势必在此之後也将生场大病。

    楚麟若生病,绝不是人力可为的,再好的医官也救他不得。

    “楚麟,楚麟”

    不要紧,不过只是有点头晕。

    头晕而已。

    楚麟很想开口,这样告诉萧祈。

    但是喉咙如此干涸,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舌头不那麽灵活,

    明明心里清楚,就是无法出声告

    诉他。

    他想,可能支撑不住了。

    这次,不知又要昏迷多久。

    只是,能见到萧祈平安无事,太好了

    除此之外,他其实别无所求。

    “楚麟楚麟”

    回忆的画面就定格在这里,天地之间,只能听见萧祈在不停唤著怀中那个他心爱的人。

    却没人能够给他一声回应。

    “楚麟”

    人生恍然若梦。

    一切也当真就像是做了一个梦,并且那梦,一点也不长。

    陷入回忆的灵魂,被那不断的呼唤拉回。

    楚麟楚麟,这样一声接著一声,回荡不休。

    明知道这个声音呼唤的,不是自己,并且,也永远不可能会是自己。但楚麒他忍不住,他偏

    偏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回头看。

    去看那个人的脸,听那个人的声音。

    那种近乎贪婪的渴求,

    让他自己也觉得害怕。

    无论是曾经的雍王殿下,还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

    都那麽的令他,无法抗拒。

    任那扇回忆的大门再度关闭。

    回到现实。

    此刻,他不是自己,他是南楚麟。

    诡月国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高官厚禄,重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说一句话,群臣皆俯首。

    可是他占用的是孪生弟弟的名字,抢走了那个原本只属於楚麟一个人的萧祈。

    这是他的错。

    无可辩驳。

    都是他的错

    “楚麟,梦见什麽了”

    萧祈半撑起上身,把怀中睡得十分难受的人轻声唤醒。

    楚麒睁眼,有些迷惘的看著萧祈,眼前之人,不知究竟是与他离得太远还是太近,一时之间,竟看不真切。

    先前的桃花庭院已经换成了内宫的寝室,在飞檐楼阁之间,依旧奢华美丽。

    “皇上”

    像是疲惫的呻吟,又仿佛是一声叹息,

    楚麒将这个至高无上的称谓,当成了自己生命里唯一

    的存在。也许他就是自己活著的全部意义。

    “怎麽了”萧祈贴近他,轻声问著。

    “没事,可能是累了。”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确实该是累著了。”萧祈将他抱进怀中“为了灵州饥荒之事,听说你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了。”

    皇帝陛下探手伸进锦被之中,抚摸著楚麒腰背上的皮肤。

    楚麒的身体根基向来不错,并不爱生病,但是若与习武之人的标准来衡量,却是弱上许多。

    手臂稍微一绕,就能环住他的腰果真瘦了不少,他竟没有注意。

    萧祈这样一碰,牵动了痛处,南楚麒先是似乎有些抗拒,但也只是动作稍微僵硬了那麽一

    下,随後便又放松下来,任由萧祈摆布。

    “弄疼你了”萧祈想起,临睡之前的纵欲,楚麒极力迎合之下,必然会受些伤。

    “让朕看看。”

    楚麒摇头,

    淡淡笑了“没有,

    不要紧。不疼。”

    萧祈看著他,那个好看的容貌,与自己埋在心深处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如果那个人还活著,自己不会当什麽皇帝。

    楚麒楚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们应当也会在雍州,过著天高皇帝远的逍遥生活。

    简单幸福,无拘无束。

    没有权谋斗争,没有诡计暗算。

    只有桃花飞絮,江上远帆。

    “楚麒”皇帝陛下一时之间,脱口而出。

    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不用了,叫出来,甚至有些口生。

    连南楚麒自己听了,都不习惯,他笑了笑,说道“不是说好了,这个名字,以後再也不能

    用了吗,

    怎麽今天又”

    萧祈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俯下身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疼痛丝丝黏黏绕在心头。

    手抚摸在温暖细腻的皮肤上,那麽美的感觉,却让萧祈觉得很悲伤。

    “楚麒。”他情动之下,隐隐出声,说了一句话“都是我的错”

    楚麒却闭上眼睛,在心中叹息,有这一句话,死也值了。

    “不是,不是这样。”把脸贴在萧祈怀里,轻轻摇头“不是。是臣自己愿意的。”

    楚麒闭上眼睛,手臂攀上萧祈的肩膀。

    身体变得热烫,灼烧著理智。

    缠绵的、温柔的、激烈的、瞬间的、永恒的。

    究竟那一种,才是真实

    或者,都是梦。

    楚麒尽量分开腿,渴望萧祈与自己贴得更近一些,近到融为一体,再不能分开。

    他不愿意与他稍微拉开那麽一点点的距离,不愿意总是站在一个距离之外远远的看著他。

    为了可以与萧祈靠近,做什麽,都愿意。

    哪怕,这种靠近,

    这种紧抱,会让他那麽痛。

    皇上

    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愿。

    人生从来如此,恍然若梦,一觉醒来,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无论是痛的,还是快乐的。

    那一段遥远回忆,结束在那个桃花纷飞的季节。

    那一年的春天,他们查了佘县皇陵的案子,所有涉案官员统统交给西六州兵马司,押送进帝都,关进了大理寺,依法惩办。

    那个春天,萧祈抱著昏睡的楚麟回到了若望城。

    与曾经的每一次相同,楚麟只是虚弱的怎麽也睡不醒,任何针石汤药都不管用,

    宫中御医绞

    尽了脑汁,除了体虚之外再无法诊出其他病因。

    那一年的春天,桃花开得很美,可是楚麟就是不能醒过来。

    所谓的佘县皇陵,不过是个幌子,太子圈地驱民,私自开采金矿,熔炼浇铸,累积打量财

    富,蓄养死士,招募私兵,在如山铁证面前,无可辩驳。

    可惜最终雍王殿下没能拿到佘县金矿的往来账本。

    那账本确实藏在了那个山洞之中,只是在萧祈之前,有人得了死令,点燃了早就埋在山石洞中的火药。

    那些火药,就是为了防备万一,若有人发现了这座金矿,就炸毁山洞,让之前的那些黄金下

    落不明,追无可追,查无可寻,死无对证。

    但是,至少佘县的居民可以迁回原籍居住,能够继续在祖辈生活过的土地上劳作与耕种,并

    且得到了官府发放的补偿银。

    当楚麟醒来的时候,应该也会觉得开心。

    楚麒以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总也算是结束了。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

    这一切,不过只是另外一连串阴谋的开始

    番外新婚之夜徐小侯x楚三公子

    上

    佘县皇陵的案子,雷声大雨点小。

    在地方上虽然掀起大波,又是安排流民回迁、又是补发安置的银钱、又是查办涉案官员,抄家的抄家,问罪的问罪,只是究竟问了什麽罪,平头老百姓是不大知道的。起初还能在茶余饭後谈论两句,过上十天半月,有了新鲜话题,这一宗,也就忘在了脑後。

    而受害最深的佘县居民,如今终於能捧著银子回家,有饭吃有地种有钱花,心里也就踏实了,哪里会去管那许多的事情。

    此事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是一片哗然。

    虽然支持太子的官员众多,但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敢站在风口浪尖上乱动。观望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涉案的官员不少,不牵连到自身就是万幸。

    但是,皇上得到雍王殿下的加急折子,过了几日,

    却没有表现出太过激烈的反应,

    没有雷霆

    大怒,没有召集重臣商议处置之事。

    支持的太子的人不肯说话,但是素来与太子敌对的官员,那自然是不肯客气的。

    废黜的折子雪片似的,堆满了皇上的床几案头。

    然後,皇上他,把每一份折子都从头到尾认真的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後却又一叠一叠端正的摆放回去,不说话,也不批示。

    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带著当时身边正伺候著的一个小太监,去了太子所在的翔云宫,连车辇也没有乘,是一步一步走著去的。

    从那有些蹒跚的步子来看,这位年事已高的帝王,内心并不若表面的那般波澜不惊。

    他对这位太子极其看重,天下人都知道。

    而太子萧檀,虽然说比之诸多皇子而言,

    不算是个特别出类拔萃的存在,

    但他温柔仁德,也

    是谁都知道的。

    如今犯下这样的大错,

    实在不可思议。

    然而更让人费解的是,账本已经被他毁去了,谁也不知道往日里他究竟私运了多少黄金,黄金又去了何处。

    身为太子,私自弄了那麽多金子,即使不敢胡乱揣测他是为了谋权篡位,但通常原因也该是

    为了私募兵马扩张势力。

    如今事发,聪明的就该赶紧的逃了才是,可那太子,就端正的跪在翔云宫内,似乎料到了他

    的父皇一定会去看他一般,也就那麽跪地等著。

    没人知道他们都谈过些什麽。

    皇上从翔云宫转身出来,那麽一进一出的片刻功夫,仿佛忽然老了许多。

    这一日,他终於下了旨。

    太子被宗正寺收监问审。

    值得一提的是,雍王萧祈并没有将楚怀隶的那半张书信呈给皇上,压下了楚家的祸端。

    楚怀隶虽然是太子幕僚,但就一些犯官供词来看,此案与楚怀隶并没有过多关系,於是最终

    只是罢官归乡,

    永不录用。

    而楚淮裳却在此次立下大功,故而楚家并没有因佘县皇陵一案受到过多牵连。

    两个月之後,皇帝亲自下旨,要为徐小侯与楚家三公子主婚。

    这道圣旨下得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楚淮裳原本是西六州的兵马司,并不在帝都当差,但是因为查办佘县皇陵一案立了功,受了

    赏赐,正是入宫谢恩。谁知,竟顺便谢来了这麽一道圣旨。

    皇上亲自主婚,并赐了若望城西临街的一处大宅给他。楚淮裳领旨谢恩後,从宫门出来,犹自恍惚出神。

    过了半天才想到,他是要嫁进侯府徐家去,又不是迎娶夫人,

    赐他宅子皇上的意思难道

    是要徐伯重倒插门不成

    那个傻子虽然没用,但到底是侯爷长子,也早晚都是要继承爵位的啊

    原本楚家与徐家商定的婚期要晚上一些,因为楚淮裳还有公事要办,谁知皇上来了这麽一道旨意,要提前给他们操办,

    那就意味著,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婚期。

    楚家在若望城已经没有宅邸,楚淮裳此次来若望城,就住了在徐家。这徐家夫人呼延氏,待楚淮裳有如亲子,听他把这事说明白了之後,急得不行,赶忙张罗人手准备婚事去了。

    御赐的府宅自然不能不用,只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题个什麽门匾好,索性只先用一块红布蒙住,待成婚之日过完了再说。皇帝亲自主婚,婚宴自然是半点不敢马虎,请的客人也就

    不能那麽随意,徐家近日忙得人仰马翻。没过上两日,楚家人得了消息,也抬著早就备好了

    的嫁妆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住进徐家,帮忙操办。

    一时之间,到也很是热闹。

    若说清闲,最清闲的却是徐伯重那个新郎官。平日里还有父母说教说教管管他,

    如今老侯爷

    与夫人忙得脚不沾地,倒是让他钻了空子,在这个时候得了便宜。

    游手好闲的整日流连花街柳巷,人说温柔乡英雄冢,他不是英雄,只是个纨,近日却似乎也要给那美人的一腔柔情埋葬掉了

    “小侯爷,您明天就要成婚了,老待在我这儿可是不行的呀”那娇滴滴的美人酥胸半露,

    软软依在徐伯重的怀里说道。

    徐伯重却叹了一口气,只把那美人往怀里紧紧的搂。

    “翠袖,我可是情愿我明日娶的那个人是你呐”

    “小侯爷真会开玩笑。翠袖可没那个福分。”

    “你怎能不信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忽然却出现了别的声音。

    徐伯重与翠袖都是一惊,赶紧分开向著那声音来处去看。只见那屏风边上,无声无息的不知

    何时竟多了个人。

    那位年轻的公子,长得十分出色,一身素色薄衫,儒雅中透著一点点的冷。

    徐小侯爷一见著这个人,话也就开始说不明白了。

    “淮淮裳”上前一步,

    想要走过去,却余光瞥见自己正是衣衫不整的,赶忙整理。

    口中不断说道“别误会,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都这样了,还有什麽可误会的

    楚淮裳笑了笑,转身就走,却又想起什麽来,回头说道“我是来提醒你,明天是大婚的日

    子,你莫要起来迟了。在皇上面前,丢了你自己的面子不要紧,丢了徐楚两家人的脸面,你这麽大的人了,被罚跪祠堂可不好看”

    徐伯重哑然。

    他是当真的想要上前解释两句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该怎麽说。

    “小侯爷,您不去追麽”

    翠袖是个知情识趣的女子,即便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也不会多问。

    “不追。追他干什麽呀”

    徐伯重垂头丧气,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知在跟谁较劲。

    翠袖一笑,斟了杯酒给他“那我们今夜要怎麽过还是听翠袖弹曲子”

    “不了,今晚,我们下棋吧”

    “下到天明”

    “对,下到天明。”

    中

    挨著更漏,勉强撑著精神下棋,翠袖手撑著下巴,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究竟那个黑子是自己的还是白子是自己的。管他那麽许多,随便放一个了事。

    “翠袖,你拿的那是我的子。”

    “哦,是吗那换过来”

    “你放在这里,我可要吃了。”

    “那你就吃吧”

    徐伯重叹气“算了,你去睡吧”

    翠袖一听见那个“睡”字,心情是格外的好,迷糊著转个身就往锦绣床铺的方向走。

    “小侯爷您真的不睡”

    “我不困,你自己睡就好。”

    翠袖睡了,徐伯重一个人在那闲敲著棋子,继续下著那盘乱局。

    心思却忽悠悠飘得老远。

    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淮裳淮裳比他还小上一些。楚家那是还住在若望城,楚公老爷子也还没有辞官归乡。

    楚淮裳从小话就不多,整个人透著一点淡淡的清冷,十分的安静不吵闹,

    待人处事,

    礼数也

    周全。

    徐小侯每次见著他,他不是在练剑就是在看书。

    归云学馆,那是朝廷办的,里边读书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孩子。

    那时的楚淮裳,在学馆里头,年纪虽然不大,却处处都受人瞩目,格外的显眼。

    书念得好、模样长得好、骑射礼乐、兵法武艺,就没有一样不是拔尖的。

    那时的徐伯重,早就从母亲那里听说了指腹为婚这档子事。心里就认定了,这个人将来就是

    自己要娶的人。

    楚淮裳越是出色,他心里自然也越是高兴。

    某一日听闻同窗又在赞那楚淮裳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在比武场那边怎麽怎麽把卫尉卿家的大公子打得落花流水时,徐小侯那点爱显摆的心理作祟了,一时嘴巴不留神,就把楚淮裳是自

    己未来媳妇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闲话八卦素来是传得最快的东西。

    话出口没过上半天的功夫,整个归云学馆的学生们,

    就都知道了。

    其实说白了,指腹为婚这种的,在王侯公卿家里,常见的很,不值一提。

    但是,那是在成人的眼睛里。

    在一群骄傲气盛、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们眼中,却大大的不一样。

    男子之间的嫁娶,本就不甚公平,被娶的那一个,难免受人嘲笑。尤其在那群尚未受过什麽

    历练的半大孩子之间。对象刚好还是楚淮裳,他样样出色,走到哪里都压著别人一头,

    那些

    被他抢了锋芒的人,岂不是要好好的抓著这个话柄,极尽所能的讥讽

    於是总有那麽几波人凑在一起,待在与楚淮裳不远不近的距离处,高声谈著话。

    “我听人说,只有墨玉楼的小倌才肯随便跟男人睡觉”

    “也不全是。戏子也是有的。”

    “这有什麽稀罕,靖王爷家娶的不就是一位男王妃嘛”

    “切,

    男王妃能生孩子麽靖王爷有五个儿子,哪个能是男人生出来的。王妃头衔,就是个

    摆设。有屁用”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才是大有出息的,嫁了给别人,连传宗接代都不能够,

    嫁人的那日,身上还要烫烙印真是丢死人。”

    “不错不错,要换了是我,情愿战死沙场了。”

    悠悠众口,防不胜防。

    徐伯重此刻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是无力挽回。

    他看见楚淮裳与往日一般的沈默寡言,别人说些什麽,仿佛一点也没有听见。

    他只是抬头,隔著遥遥的距离,看了徐小侯那麽一眼。

    转身,便走了。

    徐伯重被那一眼,看的浑身发冷。

    从那一刻起,陷入了无限的自鄙自厌之中。

    他开始不停的去想一些自己之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也许,

    楚淮裳嫁给自己,是真的十分的委屈

    试想,假如他自己是个出类拔萃的大好男儿,前程一片光明,又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子弟,

    却

    让他去嫁给另一个男人,并且还是个资质平庸样样都不出色的男人於是因为这个人而不能去风月场中喝花酒。不能娶妻、甚至不能留下後代。

    如果换成是自己,那自己绝对恨那个男人恨到牙根痒痒。

    就是从那时开始,徐小侯每次看见楚淮裳都害怕。

    怕到连与他说句话都磕磕绊绊小心翼翼;怕到连见他一面都心里打怵浑身不对个劲;怕到迎面遇见都要想法方法寻找各种理由来避开,甚至怕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後来,楚公辞官了,楚家举家迁回梅郡。淮裳也跟著走了。

    再後来,听说楚淮裳从了军。

    没过几年,他屡立战功一路升官,一直升到西六州的兵马司。

    徐伯重越发的觉得,在没有自己的地方,楚淮裳才是真的可以一飞冲天的。他原本也就该是个处处完美让人寻不出一点遗憾的存在。

    在这些年头里,徐伯重曾不止一次的试图想要解除婚约。

    他先是与父亲忠穆侯谈这件事,

    结果侯爷为人严厉端正,

    断然不肯做那悔婚的事情,别说同

    意,那话还只开了个头,徐伯重就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

    他於是只得去母亲那里探口风下功夫,只说他自己喜欢的是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对楚淮裳只

    有兄弟情分。

    可惜母亲听了却说“兄弟情分也是情分,慢慢培养就好。只要先娶了淮裳,若日後还有喜欢的姑娘,那就再纳个妾好了。”

    徐小侯听到此处,却难得的有了脾气“这、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就没有想过淮裳他到底愿意不愿意”

    “有什麽可不愿意的。”徐夫人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淮裳这孩子跟你可不一样。是最懂事听话的。”

    徐伯重听到此处,彻底没了言语。

    母亲说的一点不错。

    楚淮裳就是那种人,从小就懂事又听话,努力又上进,长辈定的婚约,

    他不会多说一句。

    无论他心里是怎麽想的,无论那对他公平不公平。

    心像被针刺了般的疼。

    以至於每次见了楚淮裳,他的愧疚便又更深了一分。

    楚淮裳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他做不出忤逆的事情。

    但是,

    徐伯重不是,徐伯重本来就是个靠著祖荫不求上进的贵族小侯爷。他是不在乎从此之

    後再多个纨子弟的名声的。

    於是从那时开始,他越发的放纵起来。每每呼朋唤友,成群的跑去花街柳巷,一醉到天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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