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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第2节

作者:冥月鬼姬 字数:16059 更新:2021-12-30 23:20:58

    个南楚麟。人人都该尽量低调才是。张扬至此的,实不多见。

    徐伯重也探头张望过去,摇著扇子笑道“就算他是凤子龙孙,也不是我诡月国的龙凤生出来的。”

    “这话怎麽说的”

    “这人是西煌国羽墨皇族留在我诡月国的质子,皇上御笔亲封的西玄王。”

    “质子”呼延靳惜不可思议道“即便我诡月国真正的皇族也少见这样排场的,何况他还如此豪横欺人”

    可能吗质子

    在人家国家里这样嚣张

    再者,听说那个西煌国

    “羽墨皇族,不是早就已经绝後了吗我听我老爹说,现在的西煌国,掌权的根本就不是羽

    墨皇族了啊所以最近西边疆土接连派了几员大将轮流驻守呢”

    “这你就不懂了。且不管他是不是羽墨皇族,也不管羽墨皇族在西煌究竟是否掌权。单说这质子,咱诡月国软禁的他国质子少说也有五六个,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待在府宅里,终日不得自由。还不是只有他一个,这般招摇,

    即便真正的诡月皇族在这里,对上这位王爷,也是要

    忍让忌惮的。”

    “真的这麽厉害啊”

    “可不是”话说到这里,徐伯重折扇掩住了半张脸,凑近了小表弟神秘而八卦的笑道“人家是用後边侍侯皇上的,得了宠爱,自然与众不同。所以说,小惜表弟,你要想亲

    近皇上,还得排除万难呐你看皇上身边那一个又一个的,哪位是白给的说起这个来为兄著实有些担心你的床上功夫,只怕你迷不倒咱身经百战的万岁爷啊”

    5靖陵侯府

    要选妃却目前正在茶楼上看热闹的呼延少将军暂搁置不表。

    且说这位排场极大的西煌质子。

    他是玄衣长发、一身飘逸,却无视自己一路造成的混乱。只管一骑当先呼啸而行,到了一处府宅门前,急拉缰绳,但听得身下踏雪无痕一声长嘶,高抬起前蹄便停驻了下来。

    仰头看,这处府宅的门楣上,四字横匾靖陵侯府。

    羽墨栩骑在马背上,冷冷看那牌面,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他下巴轻抬,对身後紧随而来的一众锦衣侍卫扬声说道“敲啊给我看看里头的人,

    都是

    不是死的”

    侍卫应声上前,将那朱漆大门砸个山响。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里头涌出来的也是侍卫不是家丁,区别在於,靖陵侯府的侍卫衣著是寥蓝色。当中有一个领头的侍卫长,穿戴不凡,明显是有品级的高级侍卫,

    而非是一般的下

    等卫。他抬眼看见踏雪良驹上坐著的人,

    微一愣,

    显然是认识,随即领著众人下拜道“参

    见王爷我家侯爷尚在病中,暂且谢客。未知此次王爷驾临,是有何事”

    “哪里来的奴才也配问本王问题”羽墨栩却是不管对方有品无品,冷声道了一个“滚”,便要带著自己的一众侍卫硬闯侯府。

    侍卫长见状,只手亮了未出鞘的宝刀上前拦马,口中不卑不亢道“王爷息怒,下官虽然人

    微言轻,但这里好歹也是靖陵侯的私宅,侯爷的爵位,总是皇上御笔亲封的。王爷要硬闯侯

    府,下官皇命在身,难免冒犯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拿皇上压我好,不妨明说了,本王今天就是要硬闯这靖陵侯府,倒是真想看看你这有皇

    命在身的奴才,究竟敢如何冒犯我羽墨栩”

    稍微了解羽墨栩一点点的人都知道,

    他的脾气与他的排场不相伯仲,口中的话没有说完,

    手

    中的马鞭就已经凌空一声呼啸朝那侍卫长挥了出去。

    “王爷请住手”

    “侯爷”

    谁也不曾料到,凭空介入的人把这个原已经很混乱的局面弄得更加不可收拾了。一道淡淡的白影拦在羽墨栩的马前,正是靖陵侯殷洛宁。

    他的出现刚好隔开侍卫长和羽墨栩之间的距离,他的出现也的确也化解了先前很糟糕的冲突。但是他自己的脸上,却硬生多了一道马鞭打出来的伤痕。

    “侯爷,您受伤了”侍卫长立即自身上取了伤药上前递去,却被殷洛宁拒绝。

    “我没事。”殷洛宁不接那伤药,眼睛只看著马上的西玄王。

    随後又赶来了管家侍女之类的一群人,七嘴八舌

    “侯爷,您病还未好,怎麽出来了”

    “侯爷,这边就交给老奴,您快回去休息才是”

    “侯爷”

    羽墨栩听到这里,笑出声来。“一口一个侯爷,这一声声的,喊得当真是尊贵无比”

    殷洛宁闻言,不理会管家的劝说,

    面对著羽墨栩,淡淡说道“王爷没过多久就会来我府上

    走一回,若您喜欢这座宅子,殷洛宁便把它送了给王爷,一劳永逸。也免去王爷的奔波辛

    苦。”

    他讲话很缓慢,中气不足,显然是在病中不假。

    “这座侯府是皇上赏赐,本王可不敢要。更何况,殷家人住过的地方,羽墨栩──嫌脏。”

    殷洛宁听了这“嫌脏”二字,病中的面色更是苍白一分,却仍是语气平静无波的道“殷家人的地方自然污秽不堪,所以侯爷还是请回吧,且毋染上晦气。您要争的,不过意气而已,

    刚刚那一鞭,还不够吗”

    “意气”羽墨栩笑容幽冷,眼底深处似乎都结著冰,只是转瞬之间,

    那不共戴天的恨意,

    又倏然隐去无形。“刚刚那一鞭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可是别想算在我的头上。我今日前来,只是想带走被你藏匿了的我王府的逃奴。”

    “我的府上,并没有藏匿过什麽王爷的奴隶。王爷要针对我一个人,

    我不在乎。还请不要欲

    加之罪,牵累了我府中众人。本朝律法,私藏他人逃奴,乃是大罪。”

    “有或者没有,不是你一家之言说了就算的。是不是欲加之罪,也要仔细搜过了才知道。”

    言罢便扬声对著自己带来的侍卫道“还不给我搜”

    “站住”

    向来语速和缓、极少高声说话的殷洛宁忽然这样呵斥人,居然也令众人不自禁的住了脚步。

    他迎风站著,白衣翩翩,显得很淡薄。

    “王爷既然如此笃定,想必之前已经做足了证据,只差一个人赃并获,让我府中上下、百口

    莫辩。”他的目光也没什麽变化,只是平静“但是,殷洛宁不是没有原则的人。这一次,

    不

    会忍让。”

    羽墨栩不怒却笑“那又何如”

    “不如何,就是──不想让你搜。”

    他话一出口,自己的侍卫自然都把手摸向了兵刃。於是两方的侍卫们就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正当僵持不下时,一顶银灰色软轿却慢悠悠被从正门外抬了过来,对侯爷王爷们视若无睹,

    竟停在了两方势力正中央。

    轿子也不如何华丽,众人正自纳闷是哪里冒出来个不知道的死活的东西,竟敢来捅西玄王与靖陵侯这一对马蜂窝的时候,轿帘被打了上去,待看清里面坐著的人,其他人自是不必说,即使羽墨栩和殷洛宁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轿子里下来的,却是当朝丞相,南楚麟。

    南大人今日一身素衣装扮,不似往昔深色厚重的官袍,压人的感觉却分毫不减。只见他缓缓

    自轿中走出,手里还握了一柄折扇,步履悠闲,语气若轻若重的说道“王爷与侯爷真是雅

    兴颇高,

    这麽糟糕的天气里,还站在此处风口,共赏春景。”

    6所谓权臣上

    积威这个词,有时很让人说不清楚。

    南楚麟年纪不大,可谓诡月王朝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相爷,偏生容貌又是那般的好看。

    可这些表象的东西与他那冷狠的内在比较起来,却不值一提。再如何绝美的脸,若配上的是诡异莫测的手段,残忍无情的心性。还真是让人处处都想避著他。

    人人都知道,南相是诡月国的第一权臣。

    所谓权臣,当然就是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人。

    南楚麟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自然对这些手段,无一不精。

    但有一样,谁都知道,丞相南大人对皇上,

    唯命是从,

    但凡皇上说出口的话,他无不遵从,

    即便再荒唐的想法,他也不曾有过半句微言,甚至言官的正常纳谏,都会时不时被他给拦下

    来,先过他耳,再入圣听。

    说起今日靖陵府争执之事,其实久居若望城的人都会略有耳闻,羽墨栩与殷洛宁争宠,三天

    两天便要闹上一回。

    偏偏这两人都特别得皇上宠爱,羽墨栩就是无论惹了什麽祸端皇上都不会对他追究,十分的

    纵容袒护。

    而殷洛宁,虽然为人低调不会无事生非,

    但殷氏一族在过去的日子里树敌极多,即便今时今

    日,仍有许多明枪暗箭要针对这位靖陵侯,所以皇上在这位侯爷身上表现的宠爱便是,绝不

    容许任何人对他有丝毫冒犯。

    谁动了靖陵侯,便是触了皇上逆鳞,这人人都知道。所以,

    有了这般庇佑,

    靖陵侯府自是该

    安静无事的。

    但却也因此引来了这位特别爱争强好胜的西玄王。

    如果是羽墨栩来冒犯殷洛宁,这笔帐,皇上要如何算呢

    这场乱斗,京城上至百官下到平民,真是翘首以盼,无比期待。都想凑份热闹、看个究竟,皇上最宠爱的,到底是哪个

    皇上却只恐西玄王与靖陵侯互相伤著了对方,命人把各自府中的家丁统统都给换了成皇宫里的正规侍卫。心里的想法是这些侍卫总能保护了他们周全。结果问题没解决,到起了反效果,闹得比从前更厉害,动辄兵戎相见起来。

    如今俨然成了一块心病,而皇上又似乎不怎麽想亲自解决。

    皇上既然不管,这般吃力不讨好的活,旁的人自是更不敢接手,还好南楚麟不顾虑那麽许多,但凡谁惹了皇上不悦,他是不留情面的。

    众人眼见轿中人是南相爷,自然识趣的纷纷低头见礼。

    羽墨栩却凡事喜爱强出头,即便知道南楚麟来者不善,可打定了的主意,怎麽也不肯就此罢

    手。於是翻身下马道“南相来得好巧,

    我们这里,正有桩案子要断,不知相爷可有兴

    趣”

    “哦要断案子”南楚麟淡淡一笑,正是很有兴趣的表现。“想我南楚麟在蒙圣上恩典、位列三公之前,也先後任过不少官职。大司农也有,光禄勋也有,哦对了,还做过几天少

    府卿。说起来,就是没进过大理寺的门槛。王爷有心,想要南楚麟体验一下做廷尉的乐趣”

    “正是如此。”羽墨栩走到殷洛宁跟前“这位靖陵侯藏匿我王府私逃的家奴,按照本朝律法,窝藏逃奴,可是个不小的罪名。不知南相该要如何断这个案呢”

    南楚麟闻言,看向殷洛宁“私藏逃奴,固然罪责不轻,

    侯爷可有话说”

    殷洛宁否认“绝无此事。西玄王所言,实属子虚乌有。”

    “既然并无此事,为何你不肯让我搜府,以示清白”羽墨栩咄咄逼人“分明做贼心虚。”

    殷洛宁这个人,是典型的怒不高声。语气总是低缓,神情从来恬淡,

    可说出来的话却也不会

    让人听了觉得绵软无力。“是否做贼心虚,你我心中清楚。只是今日之事,你若想借题发挥治我殷洛宁一个私藏逃奴的罪名,我也愿意承担。却断然不许你进府搜人,连累我府中上下众人一并获罪。”

    “这个,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羽墨栩转而看向南楚麟“未知相爷意下如何”

    “臣的意见嘛”南楚麟看向殷洛宁,淡淡吐出两个字“当搜。”

    南楚麟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心中一惊,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南相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难道皇上心理也是向著西玄王多一些

    羽墨栩不管别人心理怎麽想,听了南楚麟的话,自然开心。

    “相爷果然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转而又对著府中侍卫命令“仔细的搜”

    “慢著”殷洛宁却是再一次出声拦阻。还当真是吓了众人一跳。这位平日里从不与人争执什麽的侯爷,今日可谓异常执著。他这拦阻之声出口,岂不是驳了南相的面子

    “侯爷可是觉得不够公平”南楚麟闲庭信步,也不十分在意殷洛宁的违逆。

    “不敢。”殷洛宁却也不肯相让,他目光直视南楚麟,

    分毫不让“靖陵侯的爵位既然是皇

    上所封,那麽搜也好,抄也好,也该赐我一个皇命。如此让人想搜一翻便搜一翻,殷洛宁今

    日,绝不答应。”

    “你居然也敢拿皇上压我”羽墨栩听了这话自然沈不住气“我今天就当真要看你能如何栏我──”

    “王爷稍安勿躁。”南楚麟出声制止羽墨栩,又转而向殷洛宁道“侯爷无非要的是个皇命。也不无道理。”他语气轻松、神态自若,似乎不把殷洛宁口中的请皇命当作一个多难办的事情,随口应允“既然侯爷要一个皇命,南楚麟就给你一个也无妨。”

    说著,只见这南相手中的折扇,缓缓展开,上面竟醒目而清晰的题著四个字

    7所谓权臣下

    如、朕、亲、临

    这四个字,不是御免或虎符上使用的那种皇家檄文专用的正统篆字,恢宏威仪。这只扇面上题的字,随性飘逸,很像是兴之所至,信笔写下的玩笑话。

    然而,谁都知道,拿在南楚麟手上的,不是玩笑。而是整座泰山,沈重压人。喘不得气,抬

    不得头。

    那扇面题得字,不是大篆,只是书画嬉乐时惯用、灵秀俊逸的草体,然而笔迹是皇上的,上

    面的印信是皇上的,扇骨上的符纹是皇家的,扇坠用的亦是帝王图腾,就连扇穗也是皇家御

    用的黑红祥瑞式样。

    这柄扇,是皇上的。

    它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此刻,它在南楚麟的手里。

    这已足够。

    无论何人见了此物,

    自然只有跪拜叩首,

    山呼万岁的份,王侯将相,孰能例外

    别人可能并不知晓,但殷洛宁和羽墨栩都认得,这柄折扇,是南楚麟随身之物,很早以前就一直带在身上,却从来也不曾展开过,因而无人知道那扇面上写下的竟是这样厉害的四个

    字。

    只是往昔,他竟一次也没有使用过。

    “侯爷认为,此物可算皇命”

    南楚麟无视跪了一地的众人,语气也没有什麽变化,只问殷洛宁一个。

    “既然南大人有此圣物在手,殷洛宁自然无话可说。大人意欲如何,洛宁悉听尊便就是。”

    “侯爷言重。南楚麟不才,蒙皇上赏识,为帝王分忧,

    只认公理,

    不徇私情。或许何处做的

    不妥,引来侯爷误解,也无意强辞辩驳,但望侯爷体谅。臣只是对事,不是对人。”南楚麟

    淡淡一席话,说得和缓,却也威慑十足。说音刚落便是啪的一声合拢折扇,冷冷吩咐身後侍

    卫“搜府。”

    殷洛宁跪在地上,任侍卫自身旁纷纷越过,目光澄澈,却只一味看著前方。

    没过多久,竟当真在府中柴房里捉出了可疑之人,褪去衣衫验明,果见此人身上烫有西玄王

    府私奴的烙印。

    侯府下人见状,皆是大呼冤枉。

    羽墨栩站起身来对殷洛宁说道“这下你总该无话可说了”

    殷洛宁却不看他,只单单望向南楚麟一个“好吧,既然如此,那麽此事系殷洛宁一人

    所为,不关侯府众人之事,

    请南相只责罚我一个。”

    南楚麟闻言,反而笑了“早就耳闻靖陵侯做事向来为他人著想、喜欢自我牺牲,如今看来,果然是真。”

    这话旁人听来也没有什麽,却是刚好踩在了殷洛宁的痛点之上,只见他站起身来,正对上南楚麟幽深的眼,难得一见,有了怒容“我已认了罪名,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西玄王是西玄王,南楚麟是南楚麟,侯爷何来你们之说何况,我这审案之人还未定罪给你,侯爷怎麽就急著认了”南相爷此时转身,看向羽墨栩“人找到了,王爷心事也该

    了结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此言一出,众人又更是一翻诧异。这南楚麟今天怎麽风向是转来转去,忽东忽西,

    他究竟是

    向著谁说话呢

    如果是都不向著,以他为人处事,也是不该如此好来好走。

    南楚麟话方落地,羽墨栩便第一时间里出声反对“那怎麽可能南相这案子断的也未免太过不明不白。逃奴的证言未取,究竟是谁的错未判,

    该怎麽罚更是完全也还没弄清楚呢”

    南楚麟听了这话,笑著点了个头。这时有人为他抬了张檀木大椅来,让他慢慢审,他便也欣然坐下,缓缓才道“王爷不提醒,臣到是给忘记了。可见这大理寺卿也不是人人都当得的。南楚麟果然不擅长断什麽案子,只是今日这一宗,王爷既然要臣来断,那麽断得有何不妥,臣是一概不管的。”

    而後,也不等羽墨栩与殷洛宁的反应,又说道“关於取什麽证言,大可不必,臣对证言,

    没有兴趣,也不耐烦听。至於这个错该怎麽判,罚又当如何罚,臣却有兴趣得很。只是微臣

    判案,不高兴有人辩驳争执。所以事前提个醒,

    谁来扰我兴致,可勿怪南楚麟手下不留

    情。”

    他先前是语气轻松,甚至颇有几分愉悦感,而後倏然冷下脸来,语气也跟著变得凌厉果决“依臣看来,这个错,既不在王爷身上,也不在靖陵侯身上。而在他。”南楚麟手里的折扇挑起身前奴隶的下巴,那个逃奴立时吓得腿都跪得直哆嗦。“既然王爷执意要罚,

    罚他最是合适。”

    羽墨栩听的不可思议。

    这断的是什麽狗屁不通的案子,什麽证言证供也不问,

    更丑话说在前头不许人来辩驳,只他

    一个在那里自说自话,说了就算,

    简直是气死个人

    “不行”羽墨栩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相爷不能这样”

    南楚麟的眼,便凌厉的看向羽墨栩。笑著说道“怎麽王爷是觉得王府家奴,南楚麟

    没资格惩罚”话是这麽说,却更快的,下巴轻扬,直指面前的逃奴,对锦衣侍卫吩咐、轻

    飘飘就是两个字“杖毙。”

    这简单两个字,说得众人心口一窒。

    是了,这才是南相作风

    侍卫自然是西玄王府以及靖陵侯府的侍卫,却似乎更畏惧南楚麟多一些,也不管先前多麽视同水火、剑拔弩张,这会儿却非常的合作愉快,五六个人跑出来、取了廷杖抓起逃奴劈哩啪啦开始打,十分卖力,没多大功夫那逃奴已是衣毁肉烂、血流成河。初时声嘶力竭的哀叫很

    快已经变成奄奄一息的微吟。在场观者,个个脸色煞白。

    “不要再打了”最先忍耐不住的却是羽墨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他人。这件事是我故意安──”

    “王爷。”南楚麟却出声打断,截了他的话“您是皇上御笔亲封的西玄王,言谈行止,还需顾虑皇家颜面。切莫乱打诳语,有辱天威。”

    轻飘飘三句话,压得羽墨栩再不能言。只得眼睁睁看著家奴继续挨打。他有时觉得,自己对著皇上都敢放肆胡为,对上眼前的南楚麟,却总不自禁的要收敛许多。

    只是他为人表面骄傲又张扬,实际却是个心性单纯之人,论起冷狠残忍,哪里比得上南楚麟一分一毫。

    羽墨栩平日责罚家奴从不会下如此狠手,也甚少见到这样血肉横飞的画面,待到後来,看见

    自己家奴被打得筋断肉烂,腿骨都白森森隐约露出的时候,几乎已经站不住了。

    无奈南楚麟既然说了杖毙,就绝不会给多留一口活气。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知道人死得透了,才缓缓起身“臣的案子结了,王爷侯爷,

    也都

    各自回府歇息吧就此告辞。”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今日天气,果然如南相所言,糟糕得很。

    8桃花依旧

    南楚麟不理他人,自顾自起身,随侍帮他打了轿帘,轿中的杂乱却让他忍不住蹙眉,不知该怎麽迈腿走进去。

    “让你整理,怎麽反而弄得更乱”

    轿中正坐著一个秀丽的姑娘,名唤如喧。她此刻手中抱的是很大一叠整理过的奏折,还有书简字画成堆成捆摆在各处没有整理好,夹杂著拜帖请柬之类的东西四处胡乱散放。

    “大人”如喧见南楚麟要上轿,赶快艰难的为他挪了个空地方出来坐。“如喧是想把这些堆在轿子里的东西清理一下,不重要的回府之後赶快丢掉。哪里知道您这麽快就回来的还

    以为会很久呢”

    如喧摇头叹息,他家大人嫌每日上朝下朝路上的这段时间太过浪费,所以喜欢在车轿中看书

    看奏折,後来又常常随手放在马车轿子中许多东西,总是忘记拿出来,时间久了,里头的东西越积越多,南相府上的轿夫们也不知道多挨了多少冤枉累,每日抬著这些沈重的东西奔来

    奔去。

    “还不够久”南楚麟不大想看轿中的凌乱,歪在一边闭目养神。“再久我头就要疼死

    了”

    “大人头疼”

    南楚麟也不睁眼,缓缓说道“最近为灵州饥荒拨调粮款之事,

    忙得几日未睡。有些累而

    已。”

    如喧立即放下手中书卷,在随身香囊中翻出一只极小的瓷瓶,倒出几滴甘露轻轻涂在南楚麟

    太阳穴处揉开。

    “大人觉得可好一点了”

    “嗯好像有点用处”南楚麟继续闭目养神,好半天才又问了一句“是什麽”

    “莲花甘露,有凝神醒脑、舒缓镇痛的功效。今日才刚配好最後一味药材。”

    “那你照这方子,再多配些,分做两份,送进宫去。”

    如喧奇怪“一份给皇上,另外一份又要给谁”

    “锦妃。”

    “锦妃”如喧奇怪“就是赫家那位很得宠的一品皇妃人家一直都说大人您不与宫中妃嫔结交的,原来”

    “大人”

    正当说话时,轿子却停了下来。随侍从轿外通传道“大人,是陈公公。”

    陈景乃是皇上身边侍侯时间最久的一位宫监,此刻他乘著宫中车驾拦了南楚麟去路,

    见南楚

    麟下轿,赶快迎上前去施礼。

    “公公不必多礼,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见”

    “是,是皇上要见南相。”

    “公公稍待,我回府去换了官服”

    “呃,皇上的意思是,南相不必另换官服。”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私事。”

    南楚麟略一沈吟,

    回头吩咐如喧自己回府,便道一声“有劳”上了陈景车驾进宫面圣去了。

    四月芳菲,宫中桃花正当时令,开得妖娆。只是天气稍显阴沈,辜负了美景。

    陈景先头引领著,一路行过,不是往日夙曦殿,而是向著更为幽深些的内宫後园方向。

    察言观色是陈景的看家本事,见南楚麟脚步略有一些迟疑,立即出声解释道“南相不必介

    怀,皇上早有安排,这里平日就是无人出入的。”

    南楚麟点了头,随陈景继续前行。被眼前数不尽的桃花吸引著视线,越是看,越觉得熟悉。

    “这里的花”

    “这些桃花是去年皇上特别下旨命人移种过来的。”

    “移的都是过去雍王府桃花源种著的那些吧”南楚麟随意扫上一眼,便随口说出那花的名

    字“那株是美人丹,还有那边那些,是浅深红”

    “南相果然好眼力,不枉皇上为南相费了这许多心力。”陈景说道“在老奴眼里,哪儿的桃花都生得一个模样,

    看不出个品种分别的。”

    南楚麟但笑不语。

    没过多久,重重桃花尽头,潺潺溪水过处,一间雅致楼阁近在眼前。

    陈景施礼退了,示意南楚麟自己进去。

    南楚麟看著陈景走远,偌大庭院,竟再无他人。只有桃花偶尔被风吹得几片落下,静得恬

    然。

    他不急著进屋,反而敛了衣袂,随意靠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之上,微微眯著眼睛,慵慵懒懒,似笑非笑,全不若在人前时的严谨与严肃。

    这时,却横里伸来一只手臂,将他从背後抱入怀中。

    “等了你这麽久,人来了,却不肯进去见朕。”那声音自耳畔吹进心里,带著薄薄的酒

    味“在看什麽呢”

    “桃花。”南楚麟放松身体,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给了萧祈。“原来今日是我寿辰,

    都忙忘

    了。”

    萧祈细密的吻自耳後到唇边。

    “每年桃花开时,都给你过寿。我答应过的,所以你忘了,我也不忘。你最爱桃花,每次见

    到,都开心”

    这次,是“我”不是“朕”。

    许过这个诺的,是萧祈,不是皇上。

    “没错。”南楚麟笑。

    听过这个诺的,却不是我。见到桃花就开心的人,也不是我。

    “楚麟,我想你。”

    萧祈忽然眸色变深,隐隐流动著骇人的激情,那样急切而不可自持。

    南楚麟忍不住的伸手去抚摩那双眼睛,掩住那双眼睛。

    这个人萧祈

    龙袍加身,帝王之尊,

    掩不住他的灵魂。这麽许多年过去,他竟还是这样一个人,温柔的,

    疯狂的,

    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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