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莫寒前后思量,饶有想法地点了点头。
旁边一辆骑单车的少年风似的飞过,没有预兆地踩着地停了下来。
“莫寒,你想什么呢,走路还点头”这位脚踏单车,背戴着鸭舌帽的小年轻是莫寒的小伙伴,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好,同一年级不同班,一身的“臭味”照旧和莫寒投的来。
“小南,你看你丫哥发神经呢,一个人在后面头点的跟拍篮球似的,不会得了帕金森什么的吧。”
莫寒头上一排乌鸦取笑飞过,他眼神一记飞刀s,he过去“叶夏叶,今天出门又忘刷牙了是吧,欠调教”
叶夏叶的名字诗意中带着一丝诡异,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人家喜欢的紧啊,关键是跟别人打赌输了不怕,大不了把名字倒过来念,这特么的还是叶夏叶。
叶夏叶从单车上下来,推着车跟莫寒一起走,他贴在莫寒的身边,正好将透明的池越挡住,池越发不出火,只好在莫寒憋笑的眼神中换到了另一边。
叶夏叶ji,ng神昂扬,逗趣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门特地算了一下,关键词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欠调教缘分呐,看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s了。”
说到最后,他还一副傲娇小媳妇的样子,依偎在莫寒的肩膀。
莫寒像见了屎一样避之不及,一拳塞开他“滚,大爷我可没兴趣,你要是寂寞了,回去自己玩自己去。”
叶夏叶“这多不好,要不然你不愿意s,我s你也可以啊。”他抛了个媚眼,自以为相当撩人。
莫寒不吃这套,笑里藏刀道“你是想再见识一下我是如何用脚放你车胎气的吗”
想当年,莫寒身怀一招绝杀,以脚为支点,踩在别人的轮胎打气嘴上,发力旋转,不费力气,将人车胎气给放没了。
在学校里的某处自行车位,他曾用这招在一分钟之内,拥有放完四十八辆自行车的成就,令人瞠目结舌。
从此有自行车的小伙伴再也不敢挑衅莫寒,为保自行车小命。
果然,叶夏叶一听这话,刚下车没走几步,瞪得飞车离去,不带丁点犹豫的。
莫寒知道这话对叶夏叶来说有多么管用,当年他的辉煌战绩,叶夏叶就是见证人之一,要不是连续放那么多自行车有点累,四十八个才不是他的底线。
叶夏叶逃命似的离开,莽莽撞撞差点碰到池南,惹得他秀眉紧蹙。
“为什么你放他车胎气他要跑啊”池越问。
莫寒的这一皇冠,池越是不知道的。
“因为他怕。”
与其骑着轻车如同快乐的鸟儿自由飞翔,也不愿拖着一个没了气的累赘徒步走去学校,反正贪图一时嘴爽快,承担要命后果,不是给自己不痛快嘛,何必呢。
莫寒用行动教他什么是大爷什么是菊苣
发生在上学路上的小cha曲在被恐吓中结束。林荫街道上rou眼两个人,实际y阳三人。一个漫画少年,一个天赋之子,一个傲慢鬼魂。他踩着他的影子,他踩着他的影子,消失在街角尽头。
上午头两节课,语文老师因去外地学习,由班主任看管上自习,反正离高考还有四五十天的时间,大家做的只有死命刷题了。安静无人讲话的课堂,只听到笔尖与纸亲密无间发出的摩擦声。
莫寒假模假样写了两道题后,就开始飘了,他转着手里的水笔,托着腮,头朝向坐在窗边晃腿的池越。
手挡着半边脸,不被同桌发现,莫寒咧着笑脸,给池越送去一个爱的么么。
池越伸出手,将么么抓住,两手指轻佻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又飞了回去。
莫寒不敢太大动作,就张着嘴将飞回来的么么一口吞下。
俗话说,人一高兴,容易乐极生悲。这不莫寒张口吞咽的动作被千转百转不知疲倦看堂的班主任逮到。
两人四目一对,浪漫炸成了烟花。
老班抿着一张意味深长的嘴,死神一般一步一步像他靠近。
“看什么呢饿啦”
莫寒真想告诉他如果他不过来的话,他方才位置的右边站着一只鬼。
当然,莫寒不可能这么傻去说一个在别人听来很幼稚的借口。
“没,有氧呼吸。”
老班带了几届学生,最懂他们的心思。
“呼吸呼吸回家呼吸去,不好好做题,发春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小年轻,什么是我猜不透的我告诉你啊,还有最后几十天的时间了,你给我好好稳固发挥,高考考完爱怎么呼吸怎么呼吸。”
莫寒频频点头“是是是,您说得对。”
班主任那威猛挡手机信号的身躯一离开,莫寒就看见了歪着头欲冒火的池越。
莫寒也歪头看看班主任的动向,然后刷刷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举给池越看。
怎么了
池越当即牢sao一出来“靠,你班主任厕所墙般的身躯,我在后面完全看不见你啊。”
莫寒又写厕所墙哈哈哈,我喜欢这个比喻。
池越叹了口气“好无聊啊,好像到晚上啊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神烦。”
莫寒一点通,跟他在一起九年,还能不了解他的意思,可摊上了这家伙,无论如何都要受着了。
对了。莫寒提笔又在纸上飞快写下几行字。
中午,你跟着池南回去吧,我有事,可能要很晚回来。
池越“做什么”
你别问了,我自己解决。
莫寒转头对同桌天空小声说道“阿天,待会放学的时候,要是看见小南,跟他说一声,让他先走,不用等我。”
“好。”天空答应。
池越满腹狐疑,想到这家伙该不会应了什么人,去打群架吧又或是,有什么人是我不能见得。
莫寒八成知道池越开放脑洞胡思乱想,于是写到大哥,你可以留着你的脑细胞拯救你原本就没什么智商的大脑了。
真是逮着机会就损人这张嘴
中午放学后,池越自己回去了,而莫寒则去了学校的艺术楼。
艺术楼是学校各个社团的聚集地,莫寒以前是街舞社的社长,后来因为某件事辞职不干了,这次来艺术楼,还是去找街舞社的人了。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拥有伟大抱负的前社啊,稀客稀客。”
此人语气挑衅意味十足,从他对莫寒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知道此人尖酸刻薄,一脸狼顾之相。
莫寒并不在意,淡淡地说道“林飞,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改天再谈,今天我来只是想问问,社团最近有没有商演”
学校的所有社团活动除了外联部拉赞助,其他成员的活动都是志愿,免费的,而商演则是与其相对立,指社团成员皆学校以外的活动,赚取资金,为个人所有,也可献给社团当资产。
林飞y阳怪气道“怎么,你都退社了,还想从这挖利润我告诉你,没门”
自从莫寒辞职后,林飞顺理成章地当了社长,他管理社团严谨达到严格格式化的程度,他给社员作总结也是将“以社团利益”作为首要目标来开展的,而在此讲解中,莫寒则被他作为一个反教材中的反教材来举例的。
可见林飞对莫寒的排斥严重到宇宙不容的地步。
莫寒并不在意“哦,好,我知道了。”
他和林飞合不来,就根本没必要花口舌去辩解,他人不领情不说,还浪费自己的ji,ng力。
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莫寒想,不过最迟今天晚上,他必须将柴犬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寒不想和林飞说话并朝他扔了一个狗吃屎的表情包
第8章 买卖
“站住。”林飞吊嗓般怪气的声音叫住他,语气冲人,让人很好猜到他接下来讲的话并不多好听。
“莫寒,你已经不是街舞社的人了,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既然当初滚了,他日就别再回来。”
莫寒顿住了脚步,心一冷,但他没有回头,侧着边说道“如果你想继续当社长,我劝你收敛一下你的脾气”
什么林飞眉头皱成长峰山川,心头之火下涌聚到手掌,但中午艺术楼的隔壁有人,他只好将这股不满和愤怒的火苗控在拳头中,五指生生抠进rou里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莫寒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林飞现在的脸色有多ji,ng彩。
敌人都爱用狠厉,威胁的话语来攻击人,以达到期望的令人战栗的结果;若本身把控不住,让敌方的心理攻击入侵,那么唯一的结局就是惨败,一败涂地。
莫寒深谙其中道理,也正由于身边有池越这么个人,他在台球厅上班,那里乌烟瘴气的环境中最不缺的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垃圾话。
莫寒耳濡目染,多少学了点,练就了一身不悲不喜,敌若入侵,反攻其地的本领。
“你”林飞沉下眸子。
莫寒打断“别,林社长,生气对身体不好,留点力气放在练舞上面吧。”
用脚轻轻挪开道中间的垃圾桶,莫寒转瞬消失在门口,林飞不及捕捉,只能瞥见飞扬、好似在嘲笑他的一块黑衣衣角。
莫寒走出艺术大楼,看着充满建筑美感的校园,弯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想当初,他还在街舞社任职社长的时候,林飞曾三番两次找过他,想在下一次的留任大会上获得当社长的机会,可莫寒每次摇头否决,不留余地。
想必从那时起,林飞就种下了对自己怨恨的种子。
“嘿,莫寒,你怎么在这”
午时放课后的校园空旷,还好莫寒有特殊原因能瞅见这只死了还不安分到处乱飘的鬼。
“不是让你跟着小南吗,你过来干嘛”
“哎,”池越挠挠头,一口醋味“我来看看我家那位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烂桃花。”
凡是找上门挑衅打架的,或是暗示去小树林表白的都属于烂桃花。
莫寒不以为意,哼哼道“还真有可能是烂桃花。”
池越这下装逼失败,天空劈来一道雷,炸的他满头起ji皮疙瘩“啥,谁你敢背着我和别人私约”
莫寒伸出一根手指头,道“非也非也,私约算不上,倒是欠了一笔钱。”
“欠钱你干嘛了”
“没干嘛,就是一时佛祖附身,救了一只柴犬,现在医院躺着呢,我得拿钱过去带它回来。”
池越前思后想,没听说莫寒喜欢猫猫狗狗的宠物啊,难道是为了寄托念想那几日不是自己死了嘛,找个伴陪陪也在情理之中。
但事实不是这样啊。这桃花是池南的,烂摊子却是莫寒收拾的,那日被池南气得半死,也鬼迷心窍,心想着他可能喜欢这条狗,于是才会自讨苦吃将狗擅自抱到医院做手术,打疫苗什么的。
“我没钱,想来这边街舞社看看有没有商演什么的,呵,被赶了出来。”
回想林飞手拿战矛,坚甲强盾对峙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池越娑娑下巴,问道“急需钱”
“可不是。”
“我有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好不好意思。”
莫寒忍不住打他,但一拳打了空“你都好意思了,我还不好意思说说。”
池越笑的张扬“行啊,不过今天下午别上课了,我带你去挣钱。”
“逃课逃课要记大过的啊。”
“你还在乎你班主任能把你腿打折了”
这倒不会,瞧瞧老班和蔼可亲,加上微胖的身材,一看就不是会体罚学生的人,他经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就是“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我最懂你们心思,你们不就是年轻嘛,我心不老,咱们和谐相处,除了别人身攻击,其他百无禁忌。”
唉,莫寒既无奈又觉得庆幸,人在青春的时候遇到这样时髦的学习领导人,也是一种苦水里面的甜吧。
两人出了校门,听池越的话打了车开往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十几分钟的路程,莫寒明白了池越所谓的挣钱的法子赌博。
“你不是在逗我吧”莫寒惊呼。
司机受惊回头,连忙问“怎么了”
莫寒意识到情绪没控制住,不好意思朝司机解释“没事没事,不是说你,刚听到一条消息。”
司机放下了心,道“小年轻别学神婆一惊一乍的呀,我的心脏好,心脏不好要被你吓死啦,这可是在开车,分神容易出事的啊。”
“是是是,不会了。”
池越一旁没良心的笑,一边笑一边口齿不清道“我说你怎么这么逗啊,你反应也太大了一点吧。”
莫寒无辜,他还反应大他还未成年好吗赌博有罪,只是知法犯法。
池越没读过太多书,单页知道些常识,他明白莫寒担心什么,安慰他,让他放宽心。
“绘娱城里面的台球厅,推开一扇门,里面就是一个小型赌场,规模不大,没事的。”
“咱们又不是专职做这个,放轻松,英国那边还流行赌博呢。”
“聚会娱乐项目,别太当真。”
池越好说歹说,打消莫寒的顾虑,闲聊之余,已到达目的地。
市中心繁华一条街,各大娱乐场所争奇斗艳,百花齐放。这里白天静默,到了晚上,便是有钱人的天下。
不论驾车来这里玩球也好,唱歌消遣也好,唯一的目的就是忘记,忘记白天所有烦恼,让之随烟花美酒烟消云散。
这里常年徘徊着rou食工作者,美艳的,清冷的,每配对成的有缘人,绝对能享受极致服务,永远忘不了这心灵悸动的感觉。
这是夜城的魅力,也是一些心无归宿、徘徊在城市边缘迷茫的忘忧城。
还没到晚上,池越领着莫寒去到台球厅客户休息区坐下。
一人一鬼刚坐下,厅里的服务人员就迎了上来“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池越道“这是休息区,你可以要点喝的和小吃。”
莫寒领意“有白开水吗”
“有的。”
“来一杯就好。”
“好的,请稍等。”
池越有些困惑“你中午没吃饭,不饿”
莫寒大大咧咧,没个正经“巧了,今天刚好不想吃。”
池越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下午一点,离开门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什么时候开始”莫寒问。
“还有五个小时。”
服务员端上了水,莫寒礼貌回句谢谢,端到口中喝了一口解渴的水听到这话差点全喷出来。
还有五个小时他妈的五个小时他下午放学都有半个小时了,池越安得什么心,非要让他逃课。
池越嘿嘿一笑“别紧张,就是上课无聊,出来活动活动。”
你他妈的活动活动,我却要过几十天就要高考了啊。
“阿轩,如果你是个纸片人,我一定把你烧了,老魏都没你这么作死。”
这位被提名的老魏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魏忠贤,就是因为作,才会死的惨。
自缢上吊,眼凸口凸。
莫寒不想和他说话,放下杯子,起身往外走。要等这么长时间,干坐着有什么意思,还是找点东西吃,填填寂寞。
时间过得挺快,莫寒从台球厅出来坐在一家甜品店待了一下午,眼睁睁地看着太阳西斜的。
街边的娱乐会所,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在黄昏时刻,象征着即将开始的疯狂。
池越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带着他重回台球厅。
莫寒按照池越教他的方法,通过了开门的问话,进入了隐藏在台球厅里的另一个天地。
别看进来的门挺小的,这里面的世界装修的倒是有模有样,无论是赌桌台的安置和摆放,还是服务柜台的摆设,都很有一种澳门赌场的感觉。
尤其是两边墙上还挂有旧时扮相的赌神,更有一种追溯历史长河的神秘。
因为仅供娱乐,这里的赌台只有十来桌,不同的赌台有不同的游戏内容,,,大小,摇银机。
每位赌台前站着一两位着装一致的工作人员,行里称“荷官”。
莫寒算是来的比较早了,可赌厅里早已来了不少人。
男人女人,看着华丽的衣裳,可知其o不到哪里的身份。
都是些寻欢作乐,钱多到无处可花出来肆意挥霍的“有志青年”。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项目,莫寒问道“我们赌什么”
池越“猜大小。”
玩骰子猜点数,买大买小,赢了运气,输了正常。
莫寒对这个不在行,临阵前不确信地道“你确定我能赢我可一窍不通啊。”
池越笑笑“不会,你脑袋灵光的很,玩一把就会了,我帮你。”
池越往猜大小的赌台走去,莫寒想问问他要不要先看别人玩一把,然后再下手来着,一八拉扯他的手。
池越回头,莫寒又惊,前后思量“原来你晚上才会显行啊。”
白天能看见鬼样子,摸不到,只有晚上,才能既看见又摸着。
池越也不清楚“可能晚上y气重,和我比较合。”
果然老祖宗说的没错,鬼都是晚上出来的,这是有经验才会一代代流传下来啊。
池越带着莫寒在人群中挤压,好不容易到了猜大小的赌台前。
池越“先看一局,下一局我们再来。”
赌台上有两个圆圈,一个代表大,另一个代表小,赌台边堆着一摞虚拟币,用作抵押真金的数量;赌台前围了一圈人,手里分别捧着自己资金的虚拟币,他们入局前早就跟荷官换好了前,现在只要发牌开赌,押大押小就可以了。
荷官熟练地将木碟里的两个骰子罩住,然后规规矩矩,正经地乱摇一通,最后快结束时,左三下,右三下,定住,放于赌桌。
赌局已定,围在桌边的人已经拍案买大买小了,有些看起来懂内行的人,闭上眼睛,回想荷官刚才的动作,听着骰子在里面滚动的声音,循着规律猜测。
买定离手。
池越在莫寒耳边嘟囔了一句“这局大。”
莫寒一头雾水,为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出啊。
可下一秒,不出所料,荷官一开盘,两个骰子都是六。
现场一片哗然,这一局买小的人多,一局就刷掉了一大半的人。
赌台瞬间空隙下来,不那么拥挤。
池越在莫寒耳边提醒道“跟荷官说,你要押金,先借十万。”
“十万”
池越“十万最低价。”
莫寒一动不动,池越解释道“会赢回来的,相信我。”
莫寒进了狼窝,还能走哪去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憋屈着,这一辈子都沾不到边关系的赌博,哪想还要借钱来玩,幸好自己是孤儿,不然老爹老娘在世,活生生地被气死。
莫寒接到了金,湉着胆子上。
荷官重复摇晃骰子,几秒往桌上一放。
这一买,决定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赌博的世界我不懂,肯定会有bug,等明天有时间,我在好好上网查一下资料,今天为了复习,更新的有点迟,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谅解
谢谢啊喂的营养液,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呢
第9章 群架
除却围观的人群,剩下台桌前参赌的有六个人,四个穿西装,人模狗样,亲近距离围着的是他们的朋友,偶尔在玩家耳边窃语几句,讨论赌局,颇有ji,ng英的感觉。
要说台局周边最显眼的,实属占据了赌桌大半边的一位坐在豪华镶金边定制的老板椅上的那位光头先生,他虽肥胖但却不臃肿,晃着盛酒的高脚杯,透着玻璃的明光蔑视眼前的赌台。
光头先生身边还站着两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双手交叉贴于腰胯,双腿微微岔开,皮不动rou不笑,冷漠的让人不寒而栗。
莫寒皱着眉头,迟迟下不去手押哪一边,他抬眼观察了一下这里行业的大佬,他们煞有其事,仿佛拥有顺风耳的异能,闭上眼睛,回想一下当时骰子晃动的声音,托腮思忱一下,便推虚拟币押大。
莫寒看他们押大的人多,其余五人,除了电灯泡光头先生,都押了大。
反正他们在这行混久了,门路摸得比自己要清,莫寒觉得跟他们的风,胜算还是蛮大的。
可是池越却告诉他先不要下手,静观其变。
莫寒用手掩嘴,轻声问道“为什么”
池越信心满满,只道“等这位指明灯押完了,跟他的。”
莫寒本来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池越的话就像一盆水再次将他脑子里的浆糊冲成了水泥,又硬又搅不动。
光头是个内行人,不过,桌边的人都押了大,他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押了小。
光头押完,眼神往后示意,站那如若雕塑的保镖立即递上一根烟,打火,点上。
指明灯光头深吸了一口气,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心神飞到了遥远的仙境似的,快活如神仙。
莫寒讨厌烟味,眉宇间尽是厌恶的神情,不过他忍住,稍微往旁边挪了点,然后拿着十万虚拟币押在了小的圆圈里。
光头吞云吐雾,灰白的烟挡住了他的面容,不过他还是看见了莫寒的选择,一股不明的目光定在莫寒的身上,嘴边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莫寒专心致致盯着荷官放在开骰子的手上,根本不鸟光头。
荷官穿着整洁的工作服,眼神围绕场上一圈,而后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一把是大还是小呢,答案马上就揭晓。”
荷官将盖在骰子上的杯子拿掉之后,两个骰子如出自鬼神之手,叠在一起,最上面的是一点红色的原点。
是一点
赢了莫寒糊涂当中带着惊喜,真走了狗屎运了。
光头捏着高脚杯,斯文地喝了口酒,一点也不意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就该是这个结果。
可惜,那桌边押大的四位可就傻眼了,他们有人压着嗓子愤怒道“怎么可能,明明听到的是大点,怎么出来的是一点”
其中不乏有人明白了什么,拽了拽男子的衣角,让他不要再说,不想玩的话直接出局。
男子上回赢了二十万,这次将先前的本金押上,一共四十万,本来想翻倍的赢,没想到输了个ji,ng光。
莫寒小鹿似的水灵灵的眼睛茫然回头,向池越求助。
池越手cha着裤兜,已稳c,ao胜券“好玩吗赢了四十万了,还掉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是你的。”
“三十万”莫寒胆战心惊,他在孤儿院可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那可以了,我们走呗。”
池越嗯了一声,找荷官办了对钱流程,提着钱走出这扇貌不出众的小门。
莫寒手里拿着一张卡,里面有三十万块钱,热乎的,真实存在。
“你说,钱赚得这么轻松我赢得虚,钱拿在手中重。”莫寒只记得自己站了一会,扔了一堆虚拟币,然后钱如囊袋,一瞬变富。
池越只呵呵笑,算是作回应。
“可是,为什么你让我跟着光头押小我看很多人都押了大啊。”
那边四个人前戏准备做足了,一致押了大,自信满满,不像是不会玩的新手啊,一半驰骋赌场的高手或是中等阶层,都不会在猜骰子上跌倒的。
感觉有诈
池越一把搂过他的肩,心机城府颇深“那些人押的没错,那一局就是该押大。”
莫寒听到了心中想听到的答案,嘴一抿,沉默这听他说下去。
“那光头是老江湖了,他根本不用听,他早就和洗牌的荷官定下了约定。光头等所有人押完,然后押其相反,荷官看他眼神,自然会帮他,赢过来的钱荷官会有分成。我们跟着光头押,自然不会输。”
莫寒顿时佩服“他俩的j,i,an情你都看的出来厉害。”
池越骄傲“我会读心嘛”
莫寒摇摇头“幸亏你是透明人,别人看不见,不然你这外挂开的,逮到之后要浸猪笼的。”
池越安心定志“那也要逮得到我再说。”
想想也是,自古以来,人鬼殊途,而往往人是害怕鬼的,哪天看见了,宁愿倾万家财产求鬼大仙放过一命。
莫寒冷眼瞧了他一眼“就你有狂傲的资本。”
做鬼有这么飘的早知道我就
算了。
还是活着好。
“不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光头看上去可不是好人,我们是不是间接分了他们的钱万一,他们找人堵我们”
莫寒“找麻烦”三个字还憋在口中,一声尖声尖气的叫喊打断了他的思路“这位小兄弟留步,我们有事找你谈谈。”
莫寒一眼扫过去,对面个人中,有两个是刚才见过的死人相保镖。
我靠说什么来什么乌鸦嘴也没我这么灵吧
果然中了乐透之后就要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抢劫啊
娱乐城的环境比较乌烟瘴气,管理制度懒散,连保安都去找乐子了,也就不值得一提这里豆腐渣的安保系统。
莫寒再不知道成年人们的世界,也懂点规矩,看来若不把分割来的三十万还回去,他今天是别想离开这了。
但是他是莫寒,他会认输
挑衅的又不是没有过,实战经验足得很。
“有事吗大叔”
最先叫话的男子左右看了看,发现对方是在对着他喊,立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大叔小朋友,你nai牙长齐了没,就敢随便乱叫在我们这行,要叫哥”
不管你年纪大还是小,双方正面杠,拳头硬的就是大哥,不服憋着,等下次挑衅的时候,照样大哥是大哥,孙子是孙子。
莫寒搔搔头,假意愧疚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瞎。”
尼玛老的跟茄子似的,还好意思出来说自己是哥,装嫩是吧,臭不要脸。
作秀,快赶上老魏了。
“妈的,你最好记住,今天将你拿走的三十万乖乖交出来,不然老子卸你一条腿。”
池越看戏似的,悠闲地不得了。
莫寒“哎,大叔你带这么多人出来,肯定每个都要有点贡献,这么容易就收回战利品,不太好吧。”
男人身边拿着狼牙木奉的胡子男道“小子,你别嚣张,你皮痒想让哥几个给你松松筋,哥几个就成全你,上。”
胡子男心道哥几个七八个人,还擒不住你个黄毛小子。
一群人黑压压的齐上,就跟没脑的丧尸一样一窝蜂的乱涌。
莫寒从小学街舞,舞蹈跳得好,身手自然也不错。他不太确定能干过对方七八个成年男子,不过,他也不想被看扁了,自己凭本事赚的钱,干什么被人家一恐吓就乖乖双手奉上,顺带捎个给大佬递膝盖。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别人给他递膝盖的份,什么假设可能都不存在。
挥舞狼牙木奉的男人最先冲上来,其次就是被莫寒叫大叔的中年男子,他们左勾拳,右勾拳;一会挥个手臂,一会似饿狼猛扑,毫无章法,乱糟糟,真就跟个没脑子的丧尸一样。
社会上的混混,打架都靠一个猛子,也就气势能吓唬人,实战起来就知道出蛮力,可遇到一个走技巧流的,这一拳拳的可就打在棉花上了。
莫寒灵活的闪躲,出其不意来上一拳,再躲,蹿到别处,来个一拳。
就这样还对付了两三个人,两三个人吃了亏之后,其他的人便上来补不足。人一多,数量上压人,莫寒再厉害,也年纪轻轻,力气没有他们大,一晃神的功夫,身上就挂了彩胃被踹了一脚。
莫寒被打的一个踉跄,倒退弯腰捧腹,咬紧牙关。
狼牙木奉见此状,得意洋洋,指着莫寒道“臭小子,看你嘴还硬。哈哈哈。”
这一脚踹的狠,他们没轻没重,疼的却是莫寒。他环顾四周寻找池越,可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的鬼影。
消失了莫寒在心里默念阿轩阿轩
“我看你还是先跪地磕三个响头跟他说声对不起,不然老子卸你一条腿。”
狼牙木奉猝不及防被身后一个兄弟踢到了屁股,狗吃屎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狼牙木奉愤怒抬头“阿狼,你干什么”
周围的兄弟也都看不明白这一出,怎么窝里哄了。
“谁特么是阿狼,老子是你爷爷。”
池越看到莫寒被围,作为一名脱离自然限制的鬼魂,他还能看自己的人被欺负纯粹是找死,而且是在找惨死。
池越附在阿狼身上,控制了他的神智,见狼牙木奉猖狂的样子,一脚踹了上去“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今天你不磕头,老子揍得你全身骨折。”
身边一位兄弟说“阿狼,你鬼迷心窍了他是你哥啊”
“是啊是啊,难道你跟那小子认识,你在帮他”
更有人听到这猜测,便道“你竟然为了外人打自己的兄弟”
池越掏掏耳朵,将这些废话清理空“是啊,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你们的下场就跟他”池越手一指狼牙木奉,轻轻开口“一样”
话收口,池越一脚踩在狼牙木奉的手骨上,只听咯吱一声,骨头的脆裂声,狼牙木奉痛声惨叫“啊”
这还没完,池越说卸他一条腿就卸一条腿,他右脚离开原地,从膝盖踩下,然后c,ao起地上掉落的狼牙木奉狠狠敲击
嚣张的男人此时再也说不出话,嘴里不停涌出鲜血,他的手骨,大腿都被废了,痛觉遍布他的全身,让他处在意识涣散的边缘。
池越速战速决,对着愣在那边的混混道“还要钱吗不要就滚了吧。”
他走到莫寒身边,将人手一拉,覆在背上,倨傲地离开。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莫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手忙脚乱的抬着手上的兄弟往车里搬,开车离去。
“他不会出事吧”莫寒问。
“不会,只不过残了而已。”
莫寒还是担心,虽然以后再也不会跟这些人打交道了。
“我说,你附身别人,一会怎么还回去”
背着人家一张脸,人家回去后会被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赌局猜大小的一些部分简化,如果和生活中的不一样,就算是我的私设好了,简单,不麻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