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风格不太明显的校园文
能说会唱街舞超木奉傲娇受x吃了糖就跟变了身的大力水手一样欲求不满攻
所谓的激情j,i,an情都不过是我遇见了你,你就要和我聊sao的撩汉手段
本文分成高中生活和大学生活两个部分,暂不走向社会
注意两点闷sao型作品风格
攻是鬼,巴特,文章不恐怖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寒,池越池唯轩 ┃ 配角池南池唯宇,叶夏叶 ┃ 其它变成鬼魂也寸步不离
第1章 前夜
2014年5月,c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南水街道一家红枫孤儿院,太阳照常从西边落下,将最后一丝金黄的余晖收回。
枫叶飘静,空荡荡的孤儿院内偶尔传出狗的吠声。
夜深人静,皎月高高挂起,白的像雪一样的光亮穿透枫树照进一间窗户门关的不严的屋子。
和谐妖风,删除若干字
莫寒说到一半,池越恶趣地往上一顶,刺激的他话说的一抖一抖的,脸红的像是滴了血,身体完全向上方的男人展开,为了减少痛处尽力去迎合他的动作。
“莫寒,你真好,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池越情动,几乎每次上床的时候,他都会弄得莫寒筋疲力尽到最后哭泣求饶,看他楚楚可怜又傲娇人的不屈服的模样,池越就欢喜的不行。
认识莫寒有九年了,从第一眼见到人开始,池越对他的喜欢日益增加如野草疯长,不可收拾;莫寒不是纯的同xi,ng恋,池越本身也不是,可属于两人之间超越xi,ng别的情感如同滚下坡的巨石,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池越是真的对莫寒好,在孤儿院追了他九年,也算是在一起九年,同所有人一样的岁月年华中,两人互相渗透,互相搀扶,互相融在一起,直到互相不能分开。
池越有时候想,十三岁那年经历了丧失父母之痛后,上天弥补给他的是让他在无依无靠之时恰好进了红枫孤儿院,又恰好见到了坐在秋千上枕头闭目养神的莫寒。
他维持着单脚姿势,和其他吵吵闹闹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一眼沦陷,一眼注定了日后不是冤家不聚头的风暴生活。
往昔,莫寒有名无姓,直到池氏兄弟办理入学相关手续的时候,院长才顺便给他带个姓,也因为方便,莫寒稀里糊涂地跟了池越的姓,从此改名叫池莫寒。
只不过,大家莫寒莫寒的叫惯了,没有人连名带姓的叫他,这个虚无含义的姓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不好你能喜欢我”池莫寒断断续续道。妈的,早不该忍不住骂他的,越骂他越用力,像是打了ji血一样。
池越突然直起身,将莫寒摁躺在床上,连体刺激的他浑身一抖,忙问“你干嘛”
池越挑逗的蹭了蹭,不怀好意道“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也很喜欢这样欺负你。”
话音落地,重音升起,莫寒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池越像是故意折腾他似的,一只手捞起他细长笔直的双腿,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将人360度大转弯,形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
“卧槽池越,你痛”池莫寒脑子短路,一时没想好怎么挤兑他,只能最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池越胸膛贴上池莫寒的背,嘴唇凑到他的颈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沙哑诱惑道“我轻轻地,不疼,乖”
闷在枕头里的池莫寒咬着牙,嘴唇被他咬的发白,不可否认,这样被池越抱着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虽然有点痛,但他知道这也是幸福的。
有句话说,床上如猛兽,床下是软兔,绝对是个宠媳妇的主。
没错,池越就是这样的人,在床下的任何时刻,池莫寒都活在池越的庇护之下,在他宽大的翅膀下,池莫寒可以肆意撒野。
池越柔情蜜意一会后,将瘫软的人抱在怀里,愧疚地问道“还疼吗”
男人都是欲望来了不过脑子的,事后才想起后悔。
而且这一特征在池越这双重动物身份任意切换表现的尤为明显,他心疼地擦擦池莫寒因疼痛冒出的细汗,靠过去亲他。
“给你弄死了,你才会问我。”
池越脑子搭错筋了,池莫寒心里清楚,这样例行常事的假问他早就习惯了。在第一次池越结束粗野的暴行之后,这样温存让他还挺感动的,不过,后来他发现每次做完,池越都会问上这么一句,问完后懊恼一阵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次继续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那时候池莫寒想过是不是池越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只喜欢这样追求身体上的欢愉,可后来,池越对他只增不减的爱让他逐渐习惯这种温柔中略带粗暴的相处模式,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
“真对不起,莫寒,你多大了有没有十八”
笑话,说池越是糙汉子吧,他还有点脑子,知道猥亵社会主义建设青年是犯罪,是被社会唾弃的,可有什么用呢。
莫寒比池越小五岁,十七岁的美好年华离成年还有一截,在此之前,他俩不知道苟且多少次了,还问到没到十八岁,脑袋被门夹了
莫寒恢复了点力气,吼道“我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年龄就能阻挡你禽兽的迈出残忍的脚步了”
池越道“不不不,我算一下,我提心吊胆抱你还得花多长时间。应该不长了吧。”
看吧,就是藏想着龌龊的念头,池莫寒真搞不懂他,按照剧本,他不是应该说“我该等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吃了你的。”这样好歹能听出些悔意和诚意在里面。
可现在说的,是什么骡子。
莫寒y着脸,发力推开他,揉着酸痛的腰,下床,站在他面前。
“我是没到十八岁就被你弄得稀巴烂,但我唯一的优点是我比你年轻,你个老不死的”
最后一下咬的很重,莫寒发泄完,还蛮爽的,虽然体力上干不过他,ji,ng神上还是可以鄙视一下的。
池越欣赏地将他从头看到脚,满不在乎“无所谓啊,我比你大才能压住你。”
眨一下眼,挑一下眉,扯一抹坏笑。
莫寒脑袋冒烟,憋在心里许久的怒吼喷了出来“池唯轩你要不要脸”
池越用手竖在嘴边,轻声道“小点声,小南还在那边屋子呢,你也不怕把他吵醒”
莫寒真佩服他的厚脸皮,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整晚赖在他的房间,既然担心小南被吵醒,就不要来他的屋子啊。
“呵,我可以说,你哥真他妈是个禽兽,总是深更半夜残害社会主义建设青年。”
“他不会理你的。”
“你还知道”莫寒说“就是你跟我走的太近,他才看我不顺眼的,想当初他多喜欢我。”
小南是池越的亲弟弟,叫池南,来红枫孤儿院的时候才五岁,那时颠颠儿的跟池莫寒身后跑,后来池越在他们中间cha了一脚,池南就跟他疏远了,还总是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
“我喜欢的人,他怎么能cha足,当然得赶他走。”
这就是池越的恋爱理念,霸道专一,不过这一辈子也只用在莫寒身上了。
关于姓池的两兄弟,莫寒是弄不懂的。
池越本名叫池唯轩,池南本名叫池唯宇,现在的名字是院长给他们办上学手续改的名。
两兄弟一个话少高冷,另一个话少粘人,池越作为哥哥,对弟弟的教育模式是放养,平常不怎么管,没犯大错也不会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池南也乖顺听话,脾气倔藏在影子里。
池南脾气倔也是莫寒被他莫名其妙不搭理后才发觉他有这特征的。驴脾气,认准了一件事,打死不改。
他脑子聪明,很快就看明白了莫寒和池越的关系,然后他就爆炸了,对莫寒的态度不温不火好几年。
他和池越天天晚上浪荡,估计池南心里也是清楚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骂自己的。
“小南和你一样,我本来以为他比你乖,没想到也是难伺候的主。”
池越惬意道“那也不看看我们身体都流着一样的血。”
“是,你俩亲兄弟,你俩亲兄弟,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你弟的生日”
池越“当然没忘记,明天去上班,顺道带个蛋糕回来,他最喜欢的慕斯,你呢,有没有想吃的”
“没有。”莫寒淡淡道,他还裸着靠在衣柜边上,月光洒下蓝白的光笼在他身上,像一件雕刻的艺术品。
“我有一个问题呢,想问你。”池越开口道。
“你下床这么久了,光着身子站那干嘛呢特殊癖好还是勾引我呢”
莫寒蔑了他一眼“老子是想去洗澡。”
聊着聊着就忘了而已。
池越噗嗤一笑,逗笑着自家的小可爱“去吧去吧,我等你。”
“别,您老还是一个人先睡吧,我承受不起了。”
莫寒白眼一翻,迈着不稳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次日,池越上班起得早,买了早饭回来,留了字条给莫寒,叮嘱他记得吃饭,然后整理好服装,临走前敲了敲池南的房门。
“小南,起床上课了,早饭放在桌上了,能跟莫寒一起上学就一起,不想就自己走。”
说完也没等他回应,就走了。
昨晚过的太飘,莫寒睡得昏沉,起床都晚了,还是阿姨过来叫他的。
莫寒睡眼惺忪,到了班级上了早课,才缓过来点,拿起书认真背书。
早上第一堂语文课,语文老师在讲堂上说的激扬澎湃,一个人的舞台,底下大半学生无ji,ng打采,只有零星几个端坐姿态认真听讲。
莫寒也托着耳朵,拿着笔记上几个字。
突然一个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打断了语文课堂的宁静。
那人气喘吁吁,脸色还很凝重,莫寒盯着他,心猛然一沉。
“池莫寒是哪位同学”
语文老师还准备跟他理论关于打断讲课的事情,听到此话“啊”
莫寒无声地站起来,那人看了他一眼,双手来回快速摆动。
“你是池越的家人吗池越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rou渣还是没能逃过jj的钛合狗眼,王兄就只好删了,以后有机会大家想要看的话,我们在弄到别的地方搞一下。
本文封面出自涂画乐园,由于王兄是挤着时间捣鼓电脑的,所以封面链接没来记得弄,以后有机会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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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岸
“警方打来电话,说是池越被歹徒冲撞一下子掉进了河里,磕到水底下的石头,救上来的时候出气多,进气少了”
莫寒没听完男人后面说什么,意识仿佛被突如其来洒了迎面的面粉,眼前一片空白。
神识没缓过来前,他的身体已经冲了出去,信息在他奔跑的过程中被高速扰乱的空气列成了一行字池越可能要没了。
莫寒没命的跑,奔过那一层教学楼的其他教室,接着漫长的旋转楼梯,一股脑冲出教学楼。
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来不及刹车撞到了从视觉死角同样奔跑的同学。
莫寒天旋地转,惯xi,ng往旁边踉跄了几步,稳住了身子,定睛一看是池南。
池南也才刚刚得到消息,一听到池越出事了,不顾一切地从班级跑出来,正巧与莫寒撞了个满怀。
兴许是当下有急事,遇上池南骨子里的暴躁,他看都不看是谁,便破口狂吼“你有病啊”
莫寒心里也憋着火,他男人出事了,不知是死是活,这时居然还有毛头小子往枪口上撞,尽管此人是池越的弟弟。
“池南,你闭嘴”莫寒语气染上了哭腔,眼圈红红的,本身一句震慑人的话听起来像是积压许久的委屈。他没有过多的去计较,满脑子都想着现在马上飞奔到池越身边。
池南并不怕他,剜了莫寒一眼,甩腿开跑。
c城河湾码头一条支流岸边围了许多人,大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讨论关于风暴中心的这场惨案,有胆大的、抱着猎奇的心思拿出手机来拍这一幕,也有妇女孩子觉得场面太血腥,刺激神经而转过头,一边抚摸胸口,一边为人群中间一动不动浑身被水泡的发白的男人祈祷。
现场停靠着几辆警车,闪着红蓝交替光芒的警灯依旧发出挑起人心中波澜的刺耳声音。
他们拉起了警戒线,围起事故现场,有人打了电话联系医院派人,也有人拿着小本询问知情的目击者。
“我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头套的人跑过来,跑的好快的,一下子,嘭咚,就看见人掉河里了,那几个撞人的就跑了。”
目击者是一位便利店的老板,当时店里没有客人,正无聊地对着玻璃店门往外看,看到了事故发生的经过。
便利店老板普通话不标准,记录警员很艰难地辨认他的证词。
“感觉好像是抢劫哎,我好像看见那几个黑衣人手上拿着黑色的包裹,不知道是不是”
一个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对着正在问话的侦查队长说道“李队,问了几个人,据他们口述,当时在离这不远的明德路发生了抢劫路人财物的事,当事人立即报了警,跟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掉水里的时间相差不到二十分钟。”
李队面部愁云密布,心里骂道,这几个狗ri的,还让他们跑了。
他摸了摸下巴短糙的胡子,看了眼躺地上满脸是血的受害者,或许是在水里泡过,虽然他满脸是血,但血色是淡的,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救护车来了吗人还在这不用救啊”
真特么一天到晚没好事,烟都不能好好抽一个。
蹲在死者身边这里捏捏,那里揉揉的法医道“不用了,人已经死了,直接通知家属来领人吧。”
法医冷冰冰的口气像一台冰冷的机器,他走到李队面前,规矩汇报“死者头部受到重伤,颅内出血,又在水下泡了十几分钟,窒息而死。”
“十几分钟就能死人”李队表示怀疑。
“头撞得不轻,受损严重,十几分钟不呼吸,李队你试试。”法医一脸不信你去试试的态度。
李队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指着身边一个警员道“你,带几个人去查路边监控,一定要抓到逃跑的几个歹徒,他妈的,真无法无天。对了,通知家属了吗”
警员答道“通知了。”
莫寒从学校出来招了一辆出租车,和池南赶到这里。
看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人,他的心中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众人议论吵闹的声音像无数只苍蝇恼人的乱飞乱叫,震得他头痛不堪。
那里面真的是池越吗
莫寒野蛮地拨开围着看热闹不肯离开的路人,他挤着穿过他们,像是拨开真相外阻挡的外壳,亦像拨开重重迷雾,欲见青天。他挤得凶,惹来旁人不悦的白眼和闲言碎语。
终于,他来到了最里面,看到了只在电视里才见到过的黄白警戒线,还有只在侦探剧里出现的一集一个的尸体。
他往躺在地上那人的脸看去,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那不是池越。
池越会骄傲花式玩着他的台球,一边炫技一边逗他羞;池越会在他压马路脚痛的时候蹲下来背他;池越会在他做蠢事时骂他却笑着无奈给他纠正过来。
可那躺在地上浑身是水,侵染到地面上一滩紧闭双目的人,就是池越。
他的池越。
那个莫寒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张脸,化成灰也认识的面容。
莫寒一个箭步跪着过来,扑在池越冰冷的身体旁边,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触碰,却又怕摸不清真实;他的喉咙堵着无形的阻碍,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死死不肯松开。
李队正烦着,忽看见人冲破警戒线扑过来,正欲开口教训,却被身旁的警务人员拦住“李队,是死者家属。”
李队生生顿住了脚步,无奈张了张口,又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他做警察也有十年了,见过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多了,开始也能安慰受害者家属朋友莫要伤悲,节哀顺变,后来想明白生死乃常事,每天都有人因不同的事死去,而活着的人只能接受。
他们不可能因为你痛苦几声,呼唤名字就能起死回生的。
“池越”莫寒沉哑着嗓子,颤抖的尾音满是不相信,可终是这不再温热的身体惊醒了他,这就是池越,就是昨晚还生龙活虎调笑自己的人,就是说着以他之姓冠己之姓许诺一辈子承诺的人。
都是骗子,都他妈是骗子,一个个说着永不分离,却又不守承诺、不负责任的将人抛弃。
莫寒忍住没有将眼泪滴在他身上,他将从心头涌起那般炸裂的疼痛握在掌心,狠狠地抵在水泥地上,咬紧牙,直到指骨挤压出血。
他的脸色阵阵青白,一次次模糊双眼,又一次次努力将迷雾憋回去,他想揪起地上永不能说话的人的衣领,问他,不是说好了只是平常上班去吗不是为小南买生日蛋糕回来庆祝生日的吗不是说好一起永远永远走下去的吗,躺在这里冷冰冰的算什么
莫寒轻覆在池越停止跳动的胸膛上面的手渐渐用力,似有在人死后鞭尸的冲动。
李队在旁边看的不对劲,低声问身旁皱眉同情的警员“你说他是死者家属吗怎么不哭不闹,还有想要他再死一次的感觉”
警员被问的哑口无言,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很少有人保持这样镇定在看见死了亲人后不哭不闹的,算是一种进步呢,还是人情冷漠
警察们的无意猜想紧接着被池南的表现击碎,因为他才展现出了见到自己亲人离世后的痛彻心扉应有的态度。
池南见到池越第一眼时,眼泪便刷刷流了下来,然后就是河东狮吼般的嘶叫,边哭边喊着哥,哥。
池南和池越相依为命,除父母离世后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是伪装不来的。虽然池南处在青少年叛逆时期,跟他哥很少有交流,平时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依赖池越。池越就是他的天,是他可以在成长路途遇到问题可以不管不顾,因为一切都有池越,池越总会为他处理好一切,让他过的快乐无忧。
池南没有想过以后离开池越会是什么样子的,他想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就不会离开哥哥,无需想这些徒增烦恼的未来,可他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也如此不知所措,让他的心房被毫无预兆的撕裂,血淋淋地展现在外人面前。
他不要,他还没有让池越帮忙教训总是欺负他的班级老大;也没有让池越暴揍孤儿院外嚣张的小混混;还有他今天本该戴上寿星帽,吃着生日蛋糕气球,度过彩花满天飞的生日庆祝的一天。
那是他的哥哥啊,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啊。
一切都没有了,对他来说,爸爸,妈妈,哥哥,都离他而去,他日后生活的每一天都将在y云下苟活。
不仅如此,每年生日他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去过。
他不敢了。
池南哭的岔气没缓过来,晕倒在莫寒身边。
盯着池南哭红的眼睛,布满泪水的脸庞,莫寒细细端详,恍惚间一汪泪水将他描成了池越的剪影,若不是池南年纪小,容貌稚嫩,没池越的那股痞劲,莫寒真能将他俩混为一谈。
他在心里想,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会替你哥哥好好保护你
时至中午,莫寒背着池南一步步往孤儿院走。池越的尸体一会会由警方派遣的后勤人员运送回来,交由孤儿院全权处理,警察队员告诉他们会彻查此事,等将凶手抓住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歹徒做出相应的赔偿,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莫寒冷冷笑到,惩罚了,判死刑,坐牢,会救回人命吗所有人都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一命抵一命能得到什么效果法律从来都是给社会一个公道而已,对受害的补偿永远不及边。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人命人命,只能认命
“嗯”池南难耐的发出声音,方才肆意痛苦使他喉嗓受损,发出的声音沙哑带着咽不下的炎水。
莫寒轻声道“醒了还好吧”
池南头痛欲裂,从头部到胸口之间感觉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拳,闷闷的,压抑极了。
当等他反应过来是在莫寒背上趴着的时候,立马挣扎起来,扭动身体,差点将两人一齐拽倒。
莫寒不明所以顺着他让他下来,想看看他怎么了,可池南一下地,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闷声不吭,叫也不应。
“小南小南”
池南仍旧不理他,倒是走的越来越快。
街边时不时骑过电瓶车、摩托车,池莫寒担心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把扯过他将他拉到一边。
池南却不领情,鲁莽地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离开。
莫寒头也痛的厉害,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难过,可偏偏这小子还不识时务,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跟自己闹别扭,池越已经不在了,万一他又出了什么事,他如何交代。
“池唯宇你给我走边上”莫寒厉声的一声怒吼,引得三两路人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嘴里嘟囔着走开。
池南停下脚步,回过头,沉沉地说道“我哥死了,你一点也不难过,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池越浑身淋着水,化作阿飘,环抱胸口,面色苍白,淡漠的看着围观的群众,心里说着我要控诉这些围观群众,他们都应该同情我的。
无奈没人看见他,这些怨言只能当屁放了。
第3章 危机
不是好人这是池南的真心话难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原来是这样的
莫寒眼睛又开始胀痛,嗓子像吃了百斤沙子,又痒又痛。池南充满厌恶的话让他浑身无力,说话也拿不出气势。
“你说什么你说我不是好人你凭什么”
池南愤愤道,每说一句话都能拿得出证据“我哥死了,你一点也不难过,也没见到你掉一滴眼泪。我哥为了你跟别人打架,天天给你买早饭,不学无术,以致高中都没念完就被退了学,我都知道。他喜欢你,你俩之间的事不是秘密,你根本就是在玩我哥,你对他不是真心的,你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莫寒怔在了原地,瞳孔无神,仿佛被时间定住,池南的一番话有一种魔力,将他带回了那些被池越爱着的日子。
池越为他打架那次,是因为街头早早辍学、无人管教的混混头喜欢欺负孤儿院的孩子,特别是看见莫寒,那混混满嘴脏话,出言侮辱,池越在听他骂出第一句时,便一拳让他把剩下的脏话吞了下去。
池越心疼他,稀罕他,就决不允许别人伤害他分毫,正由于池越的过分溺爱,莫寒才有恃无恐,才肆无忌惮,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样,池越都不会离开自己。
可自己的爱,并不比池越付出的少。
他会在池越打完架一脸青,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之后,满街道去问街坊要冰块,因为冰块敷在伤口能减轻疼痛。
池越每天早晨不远路程,为他买早餐,他也会在周末的时候,躲过孤儿院的例会偷跑出去为他买饭送去他上班的地方,池越会感动假意埋怨,心里也暖阳的不得了。
莫寒其实不为别的,就是能在池越工作了一上午后,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朝他露出即使每天见面但仍旧魂牵梦绕的笑容。
他会觉得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
可原来在池南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霸占他哥哥的爱却从不懂得回报的人,就因为自己在他哥哥意外离世却一滴眼泪都不掉。
莫寒突然觉得很失败,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背后,再也没有能够接受这些的对象了。
只有失去了才想起要珍惜。莫寒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在爱面前从来不愿卸下的假装高傲。
“对不起”莫寒浑身脱了力,他确实快要承受不住肩膀上的担子,他全身冷透了,明明是五月的气候,他如同泡在结了厚冰的海水里。
失去后的回忆难以释怀,可莫寒依然流不出眼泪。
他的眼睛微微发炎肿痛,一波又一波的雾水侵入,撑着他欲闭合的双眼始终关不上。
池南听着他似有似无没有任何痛心疾首表现的道歉,牙齿咬的咯嘣响,他擦了擦鼻子,一刻都不想和他处在同一空间,扭头飞快地离去。
莫寒在原地缓乎神,摸摸僵硬的后颈,深叹了一口气,抬起沉重的脚步跟在池南不远不近的身后。
c城警方办事的效率真不错,下午四点钟,他们将池越的尸体运回来,顺道带来了罪犯抓捕归案的好消息。
院长年纪虽接近六十,却一点不显老,有型的背梳头黑的发亮,呈现出一股老干部的气质。
他感激地握着警察的手,不住地点头,泪眼汪汪的眼睛里既有发生这种天灾之事的伤痛,亦有对警察同志的敬佩赞叹。
“谢谢,谢谢你们,警察同志,感谢你们将孩子送回来,请你们一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让我那在天堂的孩子可以安心。”
院长是信仰宗教的,他相信人死后会上天堂,也坚信每一个善良的人可以在天国永生。
警察同志朝他敬了敬礼,庄严地说道“放心,没有一个人会逃脱法律的罗网,我们会公正对待每一个案件,决不轻饶每一个罪犯。”
莫寒站在院长的身后,似乎还沉浸在突发事件的后遗症中,眼神无焦;他双手微微蜷起垂在身侧,磨蹭着黑色休闲裤的裤缝线。
额前弯卷的刘海挡住了半分视线,将眼前的世界分开两拨,忽明忽暗。
池南就在他身边,两个人在一起,勾勒了沉重的伤痛氛围。
院长送走警察同志,快步走进院里的议事厅,把看管宿舍的,做菜的,安保的大叔大婶全都叫了过来,安排协调做池越的后事。
莫寒看着沉静的孤儿院忽然忙碌起来,有的打电话定蜡烛和花圈,有的通知棺材售卖的运个棺材过来他们穿梭的身影于视线中模糊,最后一阵炫亮,黯然无光。
正在那边搬桌子的大叔惊呼着跑了过来,一边大喊“快来人,小寒晕倒了,快叫阮医生来”
三三两两人群集聚,慌乱中抽出人手处理莫寒的事。
池南无声站在人群外,眼睛里迸发出看尽人情冷暖的成熟,头也不回地离开。
莫寒陷入黑暗后,看见了池越,他的脸色如鬼魅,从太阳x,ue到眉骨上方延伸恐怖黑线,真真像极了鬼魂。
失而复得,莫寒不管不顾,冲上前就想抱住他,没想到扑了个空。一次扑不成,就来第二次,可每一次扑完,池越都换一个地,就是让他碰不到身体。
莫寒眼眶蓄积了热泪,盯着池越最后渐消失的残影,厉声狂吼喂
噩梦惊醒,莫寒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地看自己的双手,看着挽留不住心上人的绝望。
外面天已经黑了,偶尔有光从孤儿院的前厅透过来,那是大家给池越布置灵堂的地方。
莫寒赤脚靠近窗前,抚上玻璃,屏住呼吸聆听。
悠悠婉转、饱经风霜的低沉女音诵读着圣经上的话,为离别的孩子送去福音。
“我可怜的孩子,愿你在天堂无忧无虑,愿天堂没有痛苦,愿我主能够保佑你,帮助你忘掉死亡的痛苦,让你得以永生。”
灵堂道两边双排白烛闪耀着金黄的光芒,在满堂圣洁跳跃摇晃。
池越难得一张正经模样的照片被挂在正堂中央,作为黑白被祭奠的对象。
池南在灵堂跪了好几个小时了,院长让他不要太伤心,劝他去休息他都始终一动不动,不说话,不哭不闹。
莫寒转身,抹去脱离眼眶却来不及落地在空中被堵截的水滴,重新回到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他可能是抱着一丝希望,想在梦里再次见到池越。
池越在孤儿院被放了三天,最后一天伴着守在孤儿院的众人,卷带地上的红枫落叶,绝尘而去,一去不返。
时间依旧滴答,悄无声息地在指尖溜走,红枫孤儿院上空笼罩的哀伤气氛也逐天消散。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管有没有希望。
唯一不同的是,莫寒每天准时起床,他没有多余的钱出去买早餐,所以只能起早点,帮池南盛好阿姨做的米粥放在餐桌上凉,算着时间叫他起来洗漱吃饭。
池南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生活上的琐事,莫寒怎么安排,他就怎么照做,两人和谐相处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只是他还是不怎么听莫寒说话,离了孤儿院的时候,也不爱搭理他。
莫寒平心静气,只要池南没逼到他底线,他爱怎么折腾,自己也没话说。
池南走路上不看四周,过马路横冲直撞,莫寒眼疾手快拉的住便拉,拉不住没发生事故,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他哥在世的时候,也没怎么管过他,自己不是他亲哥,能帮忙看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求那小祖宗能知恩图报啥的。
池越死后的第七天,池南去学校上晚课,莫寒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看书,孤儿院的副教主任突然来敲他的门。
莫寒开门发现是他,礼貌地问了句“张主任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圆滚滚的秃头,黄皮肥rou堆积脸上,笑起来色眯眯的“小寒呐,我来看看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莫寒从他满嘴黄牙还冲着自己张嘴不知道收敛的态度里嗅到了不安全的气味,这位张主任只负责他们的周末教育,平时不怎么交往,更别提会上门问候了,这时突然造访,十有八九没有好事。
但毕竟是孤儿院的领导层,莫寒不得不对他保持敬意“我很好,谢谢张主任挂心。”
张主任背在身后的肥油手突然伸出来,重重几下拍在莫寒的肩头,拍上了还不拿下来,就着姿势说“关心你是应该的嘛,知道你和池越关系好,现在他不在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莫寒点点头,肩头往后移动,很明显地拒绝张主任的触碰。
可那张主任像是故意似的,莫寒躲开一点,他又凑上去,脸上依旧笑嘻嘻,人畜无害的样子。
莫寒心一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这一下倒是给了张主任为非作歹的好机会,两人你退我进顺理成章地进了屋子,房门也适时地被关上。
莫寒心知不对劲,绕过张主任就要往门外走,可张主任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早在莫寒十四五岁的时候,姓张的就有强占他的念头,可惜池越捷足先登,两人如胶似漆,张主任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当着人面胡来,眼下,也只有选择莫寒身无一人之际释放自己的色心。
“哎,小寒,你往哪走啊,你不想和我聊聊吗你知道吗其实,孤儿院的几个孩子,我最喜欢你了,你最乖巧嘛是不是。”
张主任说的轻声细语如同太监,恶心至极,莫寒同他保持一定距离,心有怒气却不敢发出“谢谢张主任喜欢,但是现在八点了,我需要接小南回家。”
张主任“急什么他一个人走回来还有人吃了他不成你留下来陪我,别管小南了。”
果然没人的时候,尽显丑陋嘴脸。
莫寒心知若不快些逃离张主任,怕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说道“可是院长要我八点就去接,他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张主任眉头一皱,疑惑道“院长和你们在外面吃饭我怎么不知道”
莫寒认真地点头“院长说了,他今天要去学校旁边的干洗店拿衣服,顺道接小南,再吃个饭。”莫寒抬手看看手表,面色为难“张主任您看,还有几分钟八点了,我去迟了不太好”
张主任事情未得逞地懊恼抓了下头皮,眼睛眯的都看不见瞳孔了,顿了会道“去吧去吧”
言语之间不满溢出。
莫寒不忘礼貌地鞠躬,行事大方稳健地离开。
保持狂跳的心慢步走出孤儿院外,莫寒深深吐了口气,将内心的恐惧倒出。
去他妈的看望不安好心
幸亏机灵编了个谎言骗过去,要不然那个恶心大叔保不齐对自己动手动脚。
呸,真恶心。
就这智商,也想占他便宜院长的衣服从来不外出干洗,怎么会有去干洗店拿衣服之说。
莫寒啧啧嘴,就这智商也能当上副教主任呢,真是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主任摸着自己光溜溜闪着白光的脑袋虽然智商不高,但我色胆包天呀。
池越他是我的。
张主任你已经死了。
池越哼,你等着。
第4章 误解
昨晚的事,莫寒将池南接回孤儿院后,张主任没再来叨扰,他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出门,听做饭的阿姨说,院里的副教主任昨晚在家摔了一跤,好死不巧地从窗边跌落,门牙磕掉了两颗,头骨多处损伤。
阿姨扒着手里的包菜,一心二用眼睛还望着厨房的锅灶,耳边听着炒锅菜油烧的滋滋响,不时抬手抹去额头的麻痒。
“一传十,十传百,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有人在路上走着,碰的一声,眼前落下一个人,所幸楼只有三层高,又有衣架挡着,不然的话,不死也成植物人了。”
莫寒满心疑惑,这人好好的怎么会从自家窗户坠落难不成有人给推下去的这一念头冒出,莫寒惊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想到了什么鬼神之说,反倒有一种莫名其妙想将这件事同昨晚张主任sao扰自己联系在一起的冲动。
恶人有恶报。
就算是瞎想,莫寒打心底也感谢这位将姓张的推下窗去的虚拟人。
姓张的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摔下楼层这说说不定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
大快人心
莫寒愤愤地想,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他傻傻乎乎一笑泯恩仇的再面对张主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好在他现在半身不遂的躺在医院跟周公下一盘醒不过来起的棋。
莫寒自顾自想舒缓心境,抬起手腕看表,时间不早了。
“阿姨,那我先走了,上课快要来不及了,包菜烧五花rou,谢谢您啦。”
莫寒边跑边回头说,清晨白的晃眼的院落在身后拉远,阿姨扒完包菜,忙碌起身,笑着脸应和,还没来得及说出让他慢点走,莫寒就跑没影了。
早上满满的四节课,莫寒拖着腮帮子神识远游,一点知识都没学进去。
莫寒的学校是经典的红粉建筑,抛却西方平顶式屋盖的风格,每一栋楼都是按照教堂的建筑理念来建造的,尖顶,圆钟,还有校园人工湖中央的雕塑都是圣洁慈爱的神父。
大概是某位信仰神父的好心人捐助的学校。
为了能让孩子更幸福的读书,也为了完成自身某种的成就感。
楼下c,ao场学子打闹,各年级混在一起,只有高三这栋楼稍微安静一些,毕竟都是些奋战在高中和大学之间跨越鸿沟的独木桥上的勇士,不拼命往前挤,只有踏不进大学的命。
胡思乱想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莫寒最后一节英语课,老师是一位守时的刻板女人,严肃专一,做事一板一眼,绝不拖学生的堂,托她的福,莫寒能避开放学后人潮拥挤的楼道,畅通无阻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