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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酲 字数:4897 更新:2021-12-14 19:13:16

如果不是属于我的,那是属于谁的呢?

  时钟滴答滴答,被作乱的手指拨回原点,四年零五个月前,白纸黑字的合同,荒唐的契约——独角戏的终结,故事的帷幕拉开,被他赋予了那么多美好的期盼,于傅宣燎来说,只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讨厌我,恨极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眼底迸出纵横交错的血丝,时濛睁大眼睛紧咬牙关,哪怕忍得面目狰狞,也不允许自己落下泪来。

  “如果,如果我是时沐,是不是,”时濛艰难地喘了口气,“是不是……”

  话刚出口,时濛便发觉这个假设毫无意义。

  并且这次傅宣燎回答了他:“你是时濛。”

  是啊,他已经是时濛了,已经疼了,已经千疮百孔了。

  已经没有人喜欢了。

  时濛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然后站起身。

  他走到床头,输入密码,打开抽屉,拿出一叠A4纸。

  是四年前他们签下的合同。

  傅宣燎看着他,以为他被说服了,心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淹没在如释重负里,以至他忽略掉了紧随其后的空虚。

  然而时濛走过来,将那份傅宣燎做梦都想销毁的合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时间,生怕看不清地举到他面前。

  “十年。”时濛说,“傅宣燎,我们说好的。”

  指尖抖得厉害,像是连薄薄的几页纸都握不住,时濛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甚至挤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

  他对傅宣燎笑,意在告诉对方“我一点都不怕”,还有“我很好”。

  哪怕他看起来摇摇欲坠,随便一阵风吹来就会跌倒。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照着合同上的时限,时濛微笑着,却冷血地宣布,“一天都不能少。”

  没有人愿意给时濛承诺,连一个简单的约定他都要拼尽全力才能争取到。

  所以骂他疯子也好,笑他偏执也罢,别的他都可以不要,只有傅宣燎,他必须紧紧抓牢。

第21章

  (上)

  夜晚,床头突兀地竖着一张画架,落地灯的光打在苍白的纸面上。

  瘦削的身影立在画架前,炭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被外面的风声掩盖,窗户是开着的,冷风与屋内暖流冲撞,此消彼长,表面上达成了微妙的和谐。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傅宣燎一站起来,时濛就扭头看向他,像看守犯人的监狱长,霸道得理所应当。

  “洗个澡,不行?”傅宣燎冷笑着问,“或者你允许我不洗澡就躺床上吗?”

  时濛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画纸:“你洗吧。”

  傅宣燎便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打开灯,他收了笑,抬手捏了捏眉心,疲累如潮水席卷。

  今天下午特地早早地来到时家,就是为了避开时濛,把事情谈好。谁想时濛竟提前回来,碰了个正着。

  想到时濛当时茫然的眼神,压抑心底的烦躁隐有卷土重来之势,傅宣燎站在淋浴器下,任水流自头顶冲刷,冲走无用的烦恼,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家女主人李碧菡显然是偏向解除合约的,毕竟先前她还想拉拢傅家,企图将时濛手上的股权夺回,自是不愿意看到他和时濛走得近。

  至于时怀亦,立场当属中立。当年他帮时濛签这份合同的主要目的是制约傅家,如今父亲给足诚意,保证在合作上的获利傅家永远位于时家之下,并将所有最终决策权都交给时家,从商业角度考虑,时怀亦便没必要继续执行这份合同。

  如果从亲情的角度考虑……傅宣燎不确定,因为按当时时家在枫城的地位,用不着签署这份合同,前景已是一片光明。反而是傅家,若当时不幸没能得到时家的帮助,多半撑不过那段困难时期。

  如此看来,促使时怀亦定下合同的原因里必有时濛的一席之地。至于这份爱子心切究竟占几分,尚无法确定。

  按照傅宣燎以往的观察,时濛刚到时家那段时间,时怀亦对这个外面女人养的私生子并不上心,把他接到家里也只管让他吃饱穿暖,旁的连一句口头关心都吝啬施与。

  转变出现在四年前,与签订合同的时间差不多吻合,自那开始时怀亦对时濛的态度变好了许多,不仅关心他的生活,还主动帮他安排学业,光是回到学校继续深造的事,傅宣燎就听他提过好几次。

  如果是因为只剩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将爱都转移到时濛身上,尚且说得过去,如果是出于愧疚,觉得先前亏待了这个小儿子,这个不存在契机的转变未免来得太过突然。

  先前十几年没想过对他好,等人长到二十岁了,突然良心发现?

  显然说不通。

  因此傅宣燎虽然不确定从时怀亦那边突破的成功率有多少,但唯一能寄希望的只有长辈施压。

  也不是没想过劝服时濛放下。

  冲完澡回到卧房,傅宣燎抬眼便看见放在画架旁的合同,还有上面压着的蓝宝石。

  不过看了两眼,时濛就警惕地用手按住,护食似的瞪着他。没过多久,那份合同就被放回床头上了密码锁的抽屉里,旁人想碰一下都无计可施。

  傅宣燎又自嘲一笑,为自己过分天真的想法。

  既然今天注定只能待在这里,他便不再挣扎,在他睡了许多个周六晚上的那张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不多时,床头方向的光源熄灭,窗户关上,脚步声走近,另一个人爬上床。

  被伸过来细瘦手臂圈住腰身时,一股莫大的无力感迟钝地涌了上来,令傅宣燎觉得既累,又荒唐。

  他问:“这样有意思吗?”

  时濛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他。

  “我不可能喜欢你。”

  时濛还是不言语,只是喷在后背的呼吸错了一拍。

  这场景与两个小时前奇妙地呼应上了,不过那时是他沉默不语,时濛歇斯底里。

  傅宣燎仿佛也陷入了某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固执,蒙上眼睛枉顾当下的真实所想,将足以劝退时濛的语言机械地往外倒:“我喜欢时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他。”

  “我答应过,永远不会忘记他。”

  “时濛,放过我吧。”

  就在“放过”两个字出口的刹那,抱着他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圈在腰上的手臂再度收紧,时濛狠狠道:“休想。”

  他像个不知道何谓心灰意冷的机器,刚学会温柔待人,想要试着服软,又被现实的冷雨浇得浑身湿透,不得不举起盾牌,将自己武装得无坚不摧。

  “你休想。”时濛重复道,“你是我的,你不准走。”

  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

  该说的都说了,傅宣燎无奈地闭上眼睛,再不尝试同一个疯子讲道理。

  或许因为临睡前提及,这晚傅宣燎久违地梦到了时沐。

  起风的时候,他站在操场的那头,遥遥望过去,虽然有些模糊,傅宣燎却能确定他在看自己。

  他用眼神质问——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傅宣燎试图辩解,想说我没有,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事实上他连时沐的样子都看不清。

  他问自己,究竟是看不清还是记不清?

  没等他找到答案,时沐又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当然不是,傅宣燎无声地回答,心动是真,喜欢也是真,只是……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这四年来发生了太多事。

  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连在梦里,傅宣燎都肩负着重重压力,害怕被指责不守诺言,唯恐被说成背信弃义。

  而时沐摇了摇头,似是无法接受他的解释。

  旋即抬起手,指向他身后。

  傅宣燎回过头去,看见一道清瘦身影。

  心跳骤然加快,犹如受到某种指引,傅宣燎不受控制地回身,抬脚向前走去,全然忽略了背后的呼唤。

  那身影渺远虚弱,好批风一吹就会飘走。

  因此脑海中的其他想法瞬间被清空,唯余一个念头,就是走过去,将他抱紧。

  猛地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

  翻过身,看到床边探出的一颗带着尖尖耳朵的毛绒脑袋,傅宣燎愣了一阵,才想起是时濛昨天带回的猫。

  时濛已经起了,也有可能整晚没睡。

  他很瘦,脊骨在单薄的睡衣下撑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凸起。倒好猫粮转过身,傅宣燎看见他灰白的脸以及毫无血色唇,曾经明亮的眸也变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生气,徒留一副冰冷的躯壳。

  与梦里如出一辙。

  转入现实后,傅宣燎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更多的是后怕涌上来。

  我怎么可以抱他?

  他可怜也可恨,事到如今对自己做下的恶事仍不知悔改,这样的人,怎么能想抱他?

  很快,傅宣燎就对自己鬼迷心窍之下产生的一点可以称之为心疼的情绪感到讽刺,因为时濛见他醒了,迅速放下手中的猫粮勺,然后大步走到床头,用身体挡住他的密码抽屉。

  他扭伤的脚没好全,走路还有点跛,动作一快甚至有点可笑。

  最后一缕思绪也从梦中抽离,傅宣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而后哼笑一声,说:“放心,我不会偷拿。”

  如果撕毁就能达到废除合同的目的,他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闻言时濛怔了片刻,似是也发现这样的守护不过徒劳,无声地垂低眼帘,看向墙边把脸扎在饭盆里用餐的猫。

  星期天不在合同规定的范围内,傅宣燎洗漱完就要走。

  时濛跟到楼下,猫钻出门缝也跟了出来,他返回去把猫从台阶上抱起,步履匆匆地追上。

  明知身后有人跟着,傅宣燎却没回头。

  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把车倒出来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抱着猫站在门口的时濛,他狠心移开目光,毫不留恋地踩油门开了出去。

  傅宣燎去了鹤亭。

  难得高乐成今天不在,在电话里让他直接上楼,说今天的领班会给他安排。

  说完不忘调侃:“怎么回事啊老傅,被你们家冰美人踹下床了还是扫地出门了?”

  “今天星期天。”傅宣燎说。

  “就是星期天才奇怪啊,按说周六晚上干柴烈火,周日早上不得睡个懒觉在被窝里缠缠绵绵……”

  “我和他快分了。”傅宣燎下意识不愿听别人提起他与时濛的亲密,遂打断,“昨天去是为了谈解除合约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高乐成收起吊儿郎当的语气,试探着问:“来真的啊?”

  想起上周在度假村,他也差不多这样问过高乐成,傅宣燎故作轻松,有样学样:“我哪次不是真的?”

  “可是不是……不对啊。”高乐成想不通,“上周你俩还好好的呢,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定情信物的,我那条项链江雪还没收下呢,看你俩都羡慕死了。”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定情信物”形容那条蓝宝石项链,恍神的须臾,傅宣燎想起昨晚时濛拼命要把那项链还给他,说什么“不是我的”,还有“不要了”。

  是他的东西他不要,不是他的反而不管不顾地强留,傅宣燎扯开嘴角,心想时濛这哪是疯啊,分明是傻。

  这声冷笑听在高乐成耳朵里就有些毛骨悚然,他紧张道:“怎么回事啊到底,他又怎么了你,还是你怎么了他?你俩这成天闹腾个没完,搞得我追江雪都不敢放开了。”

  连个旁观者都觉得闹腾了,傅宣燎长吁一口气。

  “没什么,就是提前结束了。”他的嗓音有种疲惫的颓然,“反正,本来就不该开始。”

  这边摒弃挣扎计划快刀斩乱麻,那边又疯又傻的时濛已经开始担心下个周六怎么办。

  他已经习惯了期待星期六,日历上每一页的SAT都被他用红笔画圈,有的还做了特殊的标记。

  距离春节还有两周,他原本安排一周去听音乐剧,一周去郊外摘草莓。

  很少有人知道傅宣燎嗜甜,糕点水果更是偏爱,所以时濛特地从江雪给他的约会地点中把这处草莓园挑了出来,列入计划。

  他已经通过电话和草莓园的主人把场地订好,傅宣燎不喜吵闹,他便选择包场,到时候只有他和傅宣燎两个人。

  连到时候要穿什么他都想好了,还是那件白色羽绒服,上次从度假村回来的第二天就送去干洗,算算日子已经可以去取了。他知道傅宣燎喜欢看他穿这件,因为傅宣燎问了这衣服哪儿来的,还夸过好看。

  时濛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翻翻这里,一会儿看看手机,到底把心头的躁动给抚平了。

  你看,我多了解傅宣燎,世界上还有其他人比我更懂他吗?

  没有了,只有我。

  意在证明的自问自答后,时濛呼出一口气,躁动的心也稍稍平定。

  接下来的五天,时濛就这样反复地自我催眠,安慰自己傅宣燎周六一定会来。

  刚起草的画在焦灼的心境下被画得线条潦草、色彩复杂,有如印象派的变换模糊,艺术价值未知,江雪看了时濛发来的照片却连连叫好。

  “是你以前没有尝试过的新画法啊。”视频里的江雪难掩激动,“我觉得这幅画会翻开你艺术道路上的新篇章,等着,我去联系一个大展会,让这幅画受到万众瞩目,以大价钱风风光光地拍出去。”

  听了她的畅想,时濛却提不起劲:“我觉得不好。”他将这幅充满惊惧和忧伤的画从画架上摘了下来,当着江雪的面撕成两半,“不好,重新画。”

  虽然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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