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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酲 字数:4885 更新:2021-12-14 19:13:06

一块蛋糕。

  李碧菡坐在时濛对面,不紧不慢地说:“本来应该是明天的,想着明天还有别的事,就趁早把沐沐的生日过了吧。”

  时怀亦脸色不太好看:“好好的生日,提前一天算什么?”

  “是啊,好好的生日。” 李碧菡悠悠说道,“要是沐沐还在,今年都二十四了。”

  满桌人都沉默了。

  时濛低头看着盘子里被切开还是很漂亮的蛋糕,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来到时家以前,他曾经把“过生日想吃蛋糕”这个愿望写在脏兮兮的日记本里。

  “吃啊,时濛。”时思卉喊他,“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吃甜食了。”

  时濛坐着不动。

  当时是吃不到,现在则是不想吃了。

  忽然听见李碧菡哼笑一声:“小濛是不是在等自己的蛋糕啊?以前,我都会给你们兄弟俩一人准备一个蛋糕。”

  抬起头,时濛望向对面时,李碧菡脸上的笑意已经散了。

  “一模一样的蛋糕,沐沐有,你也有。” 她看着时濛,眼中有痛苦,有恨意,唯独没有温情,“你为什么还要抢他的,是我对你不好吗?”

  没等到时濛回答,时怀亦喝道:“够了!吃饭就吃饭,说那些干什么?”

  “那些?”李碧菡又笑了起来,“你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吗?那时沐呢,二十岁就死在医院里的我的沐沐,又算什么?”

  时怀亦沉着脸,不耐烦道:“谁说时沐不是我儿子了?当年大家都尽力了,时濛也验了骨髓,不匹配有什么办法?”

  “化验单都不知所踪了,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时怀亦摔了筷子,“我还能盼着自己儿子死不成?”

  ……

  自四年前开始,每年的这几天,时家都会爆发一场闹剧。

  没有结果的争吵,最后多以李碧菡掩面而泣,时怀亦无奈哄劝结尾。

  “我的沐沐,我可怜的沐沐……”

  李碧菡不断念叨着,哭得险些背过气去,时思卉忙着给母亲倒水,经过时濛的座位踢一脚他的椅子:“傻坐着干吗?”

  时濛回过神,扭头看客厅里的落地钟。

  七点半了,傅宣燎还没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

  在画室窗前又坐了一个多小时,险些睡过去的时濛在迷迷糊糊回想起昨晚在酒店发生的种种。

  和傅宣燎吵架了,难怪他不来。

  可是时濛又觉得他不应该生气,毕竟被掐脖子的是自己,一夜过去,痕迹还很清晰。

  第二夜也快要过去了。

  斜靠在玻璃窗上,外面院子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灯,周围的树木随风招摆。时濛忽然又想到,明天自己也二十四岁了。

  曾经二十岁的时濛一无所有,而二十四岁的时濛拥有想要的一切。

  哪怕所有人描述他的行为都用“抢”这个字,时濛还是认为这些本来就该属于自己。

  就像机器的外壳和齿轮,出厂时就是一体,谁也不能离了谁。

  眼下的状况,傅宣燎显然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很重要的齿轮。

  时濛摸出很少使用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手指在编号为“001”的号码上悬了许久,都没有点下去。

  他不想像上回那样急躁了,容易诱发烟瘾。他试着放松,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心里从一数到一百,又倒着从一百数回一,没等来人,倒是做了个短暂的梦。

  也是在这个阁楼上,梦里的时濛很小,可以轻松躲进桌子下面。

  小时濛很喜欢这个地方,经常趁没有人偷偷上来待一会儿。这天运气不好,刚来不到五分钟就有别人进来了,时濛双手抱膝缩在桌子底下,看着两双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听那两人讲学校里的事,竟有点入迷。

  突然,一双属于少年修长的腿在书桌前停住,时濛立刻咬住唇,大气也不敢出。

  “欸,上回你不是说在国外买了台新的游戏机吗?”

  “是啊,你想玩?”

  “嗯,你先去把电插上,我打个电话就来。”

  脚步声并着开关门声走远,正当时濛静静等待那人打完电话也出去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看过许多遍的脸。

  少年时的傅宣燎就生了张顾盼神飞的好面孔,此刻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露出个略带玩味的笑模样。

  向桌底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傅宣燎说:“没人了,快出来吧,在里面待着不冷吗?”

  可这次时濛抬起手,只摸到坚硬的玻璃窗。

  被冻得一激灵,心跳不由得加快。仿佛听到某种召唤,时濛向窗外望去,此时楼下院外的栅栏边有道身影一闪而过,他什么也没想,扭身推开门往楼下跑去。

  时家大宅有个占地百平的院子,穿过幽邃葱茏的灌木丛,经过水波荡漾的景观池塘,推开铁门时,恰好与宽阔空地上无处可躲的人打了个照面。

  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穿着单薄裙装,身材窈窕风韵犹存,明艳面容在月光的包融下少了几分尖锐刻薄,多了几分温和柔润,令时濛有一瞬的愣怔。

  见门打开,她的眼睛先是一亮,看清楚开门的人,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许是没想到会被发现,女人目光躲闪:“是你啊,濛濛。”

  虽然时濛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因此忘了生养之恩。

  他垂了眼,低低唤了声:“妈。”

第8章

  没地方可坐,两人在院外找了处避风的墙角,隔了段距离面对面站着。

  “你爸他……在家?”杨幼兰问。

  时濛点头:“在。”

  女人往墙根挪了一小步:“你出来的时候,没惊动其他人吧?”

  时濛想了想:“没有。”

  杨幼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样像做贼,忙解释道:“你知道的,你爸他不让我跟你走太近。”

  “嗯。”时濛表示认可,“我知道。”

  母子俩许久未见,竟也没什么话可说,杨幼兰不甚熟练地寒暄:“最近很辛苦吗?瞧着又瘦了。”

  这话全然不像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因此时濛愣了半晌,喉咙里只飘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啊?”

  杨幼兰当他敷衍,立刻拉下脸:“啊什么啊,你个小没良心的,进了时家,过上好日子,就不要妈妈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时濛胸口的布料,“还记得谁是你亲妈吗?亏我还大老远跑来给你过生日!”

  吊起的嗓门十分尖利,时濛却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像她。

  已经过零点了,时濛“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杨幼兰凶完又觉失言,别开视线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她对你好不好?”

  问的是李碧菡。

  时濛拿不准杨幼兰想听什么回答。小时候有一次从时家回去,杨幼兰也这么问,他说“好”,被杨幼兰抄起扫帚狠狠揍了一顿,边揍边骂:“她怎么可能对你好?你个小兔崽子吃人家点东西就胳膊肘往外拐,白把你养这么大!”

  后来又有一次被问到,时濛学乖了,回答“不好”,谁想不知又触了杨幼兰哪块逆鳞,她推搡着时濛又是哭又是笑,嘴里念叨着些自相矛盾的话,一会儿说“她凭什么对你不好”,一会儿又插着腰大骂活该,说这都是报应。

  眼泪都笑出来了,疯了似的。

  这回时濛同样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抿唇不语。

  杨幼兰许是也有了数,又问:“你爸呢,对你好不好?”

  时濛点点头。

  杨幼兰总算放心了,嘀咕道:“也是,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怎么可能亏待你。”

  时濛隐约知道杨幼兰问这些,不是为了知道他好不好,而是要一个结果,索一份心安。

  比如这回她又自作主张带了些东西,一件衬衫,一颗火龙果,还有一罐奶糖。

  “都是你喜欢吃的。”杨幼兰把这些连同花花绿绿的塑料袋一股脑塞时濛怀里,“衬衫是妈妈亲手做的,你不是爱穿衬衫吗,睡觉都穿着。”

  时濛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

  临分别前,杨幼兰情绪稳定,难得有了点慈母的样子。

  “你应该听孙老师说了吧,我养了只猫。”她看着时濛,抬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发,微笑着说,“成天上蹿下跳的,还总爱黏着我喵喵叫,跟你特别像。”

  把时濛送到院子门口,自杨幼兰眼底流露出的也确是不舍。

  这是过往这二十多年来,屈指可数的能将“善良”这个词与她联系上的时刻。上回是在四年前,她得知时沐血癌晚期,撒泼打滚说要去做骨髓配型。

  当时时濛有些迷茫,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喜欢时沐,没有人希望他死。

  “手脚轻着点。”铁门打开的时候,杨幼兰提醒道,“别让你爸发现了……他不想让你见我。”

  往里走几步,时濛鬼使神差地回头,看见杨幼兰还站在门口。

  她无疑是美丽的,鹅蛋脸上嵌着两颗琉璃珠似的眸,唇不擦口红便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纤弱,也无损眉目间的艳色。她爱穿裙装,或许正因为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

  可此刻晚风托起裙角,锈色路灯下的身影寂寥,空气中无端地流淌着悲伤。

  睡前,时濛把衬衫放在枕边,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任由甜味蔓延口腔。

  然后神奇的睡了场好觉。

  次日是个大晴天,时怀亦难得没有出去“应酬”,而是在家陪妻子共进早餐。时濛作为陪客被拉着在餐桌旁坐下,引得李碧菡几欲落泪,倒真成了全家最晦气的存在了。

  时怀亦头疼又无奈:“你还有思卉,还有小濛,他们都是你的孩子。”

  不提时濛还好,把他带上,李碧菡更加悲痛欲绝:“怎么能一样?我的沐沐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只有一丁点大,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他就被抱走了……我可怜的沐沐啊。”

  说到早产的事,时怀亦理亏,只好放弃了劝说,继续温声安抚妻子。

  而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时濛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傅宣燎还没来,是故意不来,还是忘了?

  时濛决定去找他。

  换了衣服匆忙下楼,走到一半想起忘了东西,回房间蹲在床头翻找时,瞥见一只吃了一半的火龙果。

  刚才餐桌上也有火龙果,但是没人碰,像是摆在那里做样子。

  时濛并不喜欢吃这种长相奇怪又不是很甜的水果,想着昨晚杨幼兰把它递给自己的样子,到底没有把它丢掉,而是用纸袋包好,揣进口袋一起带走。

  他先去了傅宣燎的住处。

  傅家房产不多,常住的只有城南一套位于某高档小区内的大平层。

  小区安保严密不容易进,时濛找到理由,果断地按下编号001的号码,听着绵长嘟声的过程如同等待审判,心跳都快了起来。

  结果接电话的不是傅宣燎。

  “喂,谁啊?”

  有点耳熟的男声,时濛依稀记得是傅宣燎的朋友,姓高,家里做酒店生意。

  “我是时濛。”虽然一万个不情愿,时濛还是自报家门,接着问,“傅宣燎在吗?”

  便听那头卧槽了一声,接着陷入安静,看样子麦克风被手捂住了。

  过了约莫半分钟,环境噪音带着另一道声线敲打在耳膜上:“什么事?”

  傅宣燎的声音很好听,低而不沉,浑而不厚,不耐烦都透着股慵懒的随性。

  时濛耳朵有点热,将手机换了一边拿,也让对方等了二十来秒,才开口:“昨天是星期六。”

  “是啊。”

  “你没来找我。”

  “干吗?”傅宣燎笑了一声,“要扣工资啊?”

  “不扣。”时濛果断道,“今天补上。”

  鹤亭顶层某包厢内,气氛安静得诡异。

  难得休息的小傅总周身黑云环绕,气压极低,仿佛给个火星子就要爆燃。

  高乐成扼腕道:“早知道刚才就说你还没醒,不叫你听电话了。”

  傅宣燎哼道:“没用,他一样会过来,上次就在这儿谈个生意,他不就找来了么?”

  “那……你现在回家去躲躲?”

  “他有我家地址。”傅宣燎抓了把头发,“算了,他爱来就让他来吧。”

  高乐成留了个心眼,嘱咐楼下前台的接应人员不要轻易放人进来。

  傅家距离鹤亭并不远,十五分钟后时濛赶到,被服务生拦在门口的时候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我来找人。”他说。

  不知是不是巧合,被派来拦他的正是上回被他为难过的姓徐的服务生。

  方才接到自顶层包厢打来的电话,徐智就心情大好,现在瞧着眼前这位“时少”,竟萌生了几分同情。

  空有豪门少爷的躯壳,内里自卑又脆弱,听到点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这日子过得比他们这些拿钱卖笑不必走心的假少爷还要可怜。

  不过该拦还是要拦,徐智问:“找哪位?”

  “傅宣燎。”

  “傅总啊,真是不巧,他这会儿正和其他客人谈事呢。”

  意思就是没空见。

  “我等他。”时濛说。

  徐智微笑道:“抱歉,鹤亭只招待VIP客人……”

  时濛这才掀眼,看向面前的人。徐智被他意义不明的冷眼看得一哆嗦,险些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非、非VIP客人麻烦到厅外就坐。

  原以为这话一出,按这位时少的乖戾脾气,要么走人要么硬闯,毕竟上回可是放他进来了的,今天的阻拦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孰料时濛沉默片刻,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

  鹤亭厅外的等候区,其实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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