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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 第1节

作者:梦溪石 字数:19762 更新:2021-12-31 00:15:50

    成化十四年作者梦溪石

    文案

    成化十四年,后宫有个万贵妃,西厂也有个厂公叫汪直,太子朱佑樘才刚刚八岁,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

    皇帝碌碌无为,宦官欺上瞒下,廷臣左右补漏,为恶者得意猖狂,为善者无奈嗟叹。

    世道如此,天道何公

    这一年,唐泛从翰林院调入顺天府,任从六品推官。

    一句话简介

    主角一边破案一边高升的故事,如果有空就顺便搅搅基,没空的话就让基友死一边。

    阅读指南

    1、主受,c温文尔雅文官  冷酷无情锦衣卫锦衣卫大大也会逐步高升,不然怎么保护好基友。

    2、虽然不是穿越或重生,但主角未来的位置肯定决定历史会被改变,至于主角未来会到什么位置,暂不剧透。

    3、背景真实,但案件虚构,情节或有虚构,请勿当真深究,如若当真,你就输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泛 ┃ 配角隋州,成化帝,万贵妃,汪直,万安

    编辑评价

    成化十四年,皇帝碌碌无为,宦官欺上瞒下,廷臣左右补漏,为恶者得意猖狂,为善者无奈嗟叹。就在这一年,唐泛从翰林院调入顺天府,任从六品推官。俗话说乱世出英雄,唐泛开始了一边破案一边高升的职业生涯,有空再顺便搅搅基,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作为一篇破案文,故事背景设定为明成化十四年。作者文笔细腻文章细致沉稳,遣词造句,还是颇为典雅, 情节设置留有悬念,节奏控制恰到好处。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年代,且看唐泛如何在这君主昏庸、宦官当道的大明走出一条通天路

    第一卷武安侯府案

    第 1 章

    京城。

    时近晌午,欢意楼里,走出两个人。

    为首的是个公子哥,面白微须,一身直裰套在身上跟套在竹竿上似的,眼下两道青黑痕迹,走两步路就打一个呵欠。

    他后头还跟了个小厮,亦步亦趋,不敢怠慢,一手给公子哥打伞,一手还提着个烛火已经熄灭了的灯笼。

    行人见状纷纷闪避。

    原因无它,欢意楼是青楼,青楼的规矩就该是晚上才开门迎客的,现在对方大白天从楼里出来,那只能说明这位公子不仅玩了一整夜,还玩了一个上午,而他的背景,又深厚到欢意楼不得不为他破了规矩。

    这样的人,脾气好的也就罢了,万一要是脾气不好弄出点什么事来,吃亏的还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所以大家见着了当然要闪远一点。

    惹不起,躲得起。

    公子哥忽然眼睛一亮,定定地望住前方。

    小厮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了然。

    前方不远处,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对方同样是一身直裰,但一样的款式却穿出了不一样的效果,如果说公子哥是竹竿套衣服的话,那对方就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了,如果有点文采的人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吟上两句“飘如游云,矫若惊龙”之类的句子。

    不过公子哥明显是说不出这种富有内涵的话的,他只顾着两眼放光地盯着对方了,然后踩着轻飘飘地脚步上前搭讪“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欲往何处”

    小厮暗暗叫苦,自家少爷这等性好渔色,男女不忌的嗜好可真要命,大街上随便看到个顺眼的也能拦下来调戏,这京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虽说自家来头大,可万一要是被言官撞见了,免不了又要被弹劾一番,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谁知被调戏的年轻人仅仅是挑了挑眉,便一口道出他的身份“武安侯长子郑诚”

    小厮先是吃了一惊,但他长年跟在自家少爷身边,很有几分眼力,当下就认出对方并不是什么公侯府里的子侄辈,便斥道“大胆,我家世子的名讳也是你说得的”

    年轻人随意地拱了拱手“失礼了,不过据我所知,朝廷似乎还没下发明旨,敕封你家公子为世子吧,既然不是世子,你这个称呼细究起来已是犯了忌,若是被人往陛下跟前参上一本,那你家侯爷就要受你连累了。”

    小厮被他说得满头大汗,越发不敢造次“小的出言无状,还请公子见谅”

    郑诚却也是一绝,话已至此还不知死活,依旧吊儿郎当地笑道“美人既认得我,那就好办了,不如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下来喝几杯,再好好聊几句”

    他色眯眯的眼神在对方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荡,只差没用眼睛把人家衣服也给剥光了。

    年轻人一笑“也好,不如就到城东冼御史家聊”

    小厮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小觑对方,连忙上前一步,拦住自家少爷将将要伸出去的爪子,拱手道“我家少爷昨夜饮了酒,如今醉意上涌,言行多有所失,还请公子见谅,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对方笑道“你这话问得有趣,我怎会将姓名告知于你,万一你回去向你们侯爷告上一状,我岂不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小厮被他看破用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远,这才抹了把汗,松了口气,暗道好险。

    堂堂武安侯府的人听到冼御史三个字竟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只因这大明朝的世袭爵位多得是,朱家子孙的,异姓封爵的,自洪武到现在一抓一大把,一多就不值钱了,而御史言官又太嚣张,对着皇帝都敢犯颜直谏,要是知道武安侯长子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良民,估计能马上撺掇着皇帝削爵了,更不必说刚才那年轻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普通人。

    寻常百姓哪能明知道是武安侯长子还用这副语气说话

    “你作死啊,刚才怎敢拦着少爷我”郑诚被坏了好事还老大不乐意。

    少爷,我这可是救你啊小厮心道,一边赔笑“老爷这会儿说不定在家等着呢,要是回去晚了,您又得挨棍子,还是小心些的好”

    一听到老爹的名头,饶是郑大公子酒还没醒,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不吱声了。

    小厮跟着郑诚回去,一边又回头望了一眼。

    对方早就走远了,哪里还看得见人影,但小厮还是禁不住琢磨他究竟是谁呢

    唐泛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喊醒的。

    过来找他的人是顺天府的一名王姓衙差,半夜将门擂得震天响,得亏这院子只住了唐泛一个人,要不然别人还当强盗上门。

    门一开,老王一脸焦急“唐大人,出大事了,快跟我走一趟”

    唐泛眨了眨眼,身上只披了件外裳,脸上还残留着睡意“什么大事”

    老王压低了声音“出命案了”

    能让他半夜心急火燎上门的肯定不会是普通命案。

    唐泛“谁”

    老王“武安侯的长子,郑诚”

    唐泛一愣,立时就醒了大半。

    当年朱元璋得天下时,将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们都封了一批,后来被他自己杀得差不多了,有些在靖难里站错了队,又被永乐帝杀了。

    剩下现在这些世袭的爵位,大部分都是永乐帝敕封的靖难功臣的后代,一代代传下来,还有一些则是当年土木堡之变后封的,好一点的尚有点实权,可以带带兵,镇守地方,运气差一点的,就像眼下出命案的这家武安侯一样,只能待在京城养老,甚至不小心牵连进什么事情,转眼爵位就没了,看上去风光,实际上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些人家就连世子也都是要经过皇帝册封才生效,不是随便生个嫡长子就能顺理成章当上世子的,要是皇帝看那人不顺眼,拖个十几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还会找个借口除了爵,是以这些贵胄人家的公子哥,走在京城未必比得上一个实职的七品京官风光。

    第一代武安侯是靖难功臣,传到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郑英去年刚刚袭爵,生性严肃谨慎,从不敢仗着世袭的爵位在外头惹是生非,奈何生了个不长进的儿子,武安侯几乎要为他操碎了心,打打骂骂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只不过打骂归打骂,那是恨儿子不争气,郑英可从来没想过让他死。

    此时的他双目通红,面色铁青,负手站在郑诚的房外一言不发。

    灯火通明的小院子里围满了人,男丁女眷也顾不上避嫌了,惊惧者有之,哭泣者有之,喧嚣声起,一团忙乱。

    唐泛赶到侯府时,顺天府尹潘宾已经到了,正在跟郑英说话。

    一干衙役将郑诚的屋子团团围起来,把那些进进出出的家丁仆役都赶到外头去。

    被老王催促,唐泛没来得及穿上官服,只穿着常服,不过潘宾一看到他就朝他招手“润青,快过来”

    “侯爷,府台大人。”氛围如此紧张,唐泛倒不显得如何诚惶诚恐,依旧是那身不紧不慢的气度,跟周围的人一对比,反倒有些特别了。

    站在人群中的小厮郑福禁不住啊了一声,指着唐泛“你不就是白天那个人吗”

    这一出声,人人侧目。

    潘宾生怕引起什么误会,忙道“还未介绍,这是顺天府推官唐泛唐润青,明敏思辨,长于断案,这次我让他前来,也正因为此事。”

    郑英目光一闪,饶是他这等不参与朝政的人,也听说过唐泛这个名字。

    只不过种种道听途说,终究不如眼前所见,可惜现在儿子横死,郑英也没什么心思寒暄了,直接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安侯冷眼一扫,郑福赶紧将缘由一说。

    唐泛拱拱手“早上与令公子言语不协,还望侯爷见谅。”

    郑英叹气“犬子无状,冲撞了大人,又与大人何干,若不是他已哎,我定是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的”

    说罢露出又气又恨又是悲痛的神情。

    唐泛虽然只是从六品小官,可他名声来历却不小,郑英自然要客气一番。

    唐泛“侯爷节哀,还请将令公子之事细说。”

    郑诚是个纨绔子弟,这一点毫无疑问,他的纨绔主要体现在性好渔色上,只要长得漂亮,男女都可以,家里娇妻美妾还嫌不够,外头又养了外室,结果成日还往花街柳巷跑,也正因为他寻欢作乐,风评不好,所以朝廷迟迟都未下达册封他为世子的旨意,令武安侯郑英气恨又无奈。

    今日白天郑诚刚从欢意楼回来,就被正好在家的老爹郑英撞了个正着,郑公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又被勒令禁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郑英本以为他能安生几天,谁知道一转头,儿子又跟一个婢女勾搭在一块。

    等到两个时辰前,郑英得到禀报赶过去的时候,郑诚已经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没了声息,旁边跪着个衣衫不整的婢女,正在嘤嘤哭泣。

    根据小厮郑福描述,事发大约是亥时将近,郑诚正好撞见从外头路过的婢女阿林,见阿林有几分姿色,就起了色心,要将人往屋里拉,阿林半推半就,双方纠缠了一会儿,最后两人还是进去了,郑福跟到了门口没进去。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就听见里头传来阿林的尖叫声。

    郑福连忙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郑诚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情形。

    他连忙跑出去喊人,后来的事情就都不用说了。

    照理说,像郑诚这样挥霍无度,掏空身体也是迟早的事情,但儿子已经死了,郑英又没办法追究教训,那婢女就成了首当其冲的诱因,郑英丧子之痛,武安侯府因丑事而大失颜面的怒火全都发到婢女身上去了。

    不过这里出现一个问题,若那个婢女是奴籍倒也罢了,郑英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暗地里打死填井,对外都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家丑不宜外扬,更不必劳动顺天府出马,坏就坏在那婢女是良家子,并没有跟侯府签下卖身契约。

    既然不是奴籍,就不能想打杀就打杀了,否则今日侯府轻易处置,它日难免就落下把柄为人诟病,像郑英这等小心谨慎之人,是不敢为之的。

    所以郑英第一时间选择了告官。

    第 2 章

    那婢女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身上多处伤痕,两颊也有巴掌印,想来事发之后被侯府合家教训得不轻,眼下衣裳发丝俱都凌乱,被人推着跪了下来,依稀可辨眉清目秀。

    唐泛“你姓甚名谁”

    婢女“婢子名为阿林。”

    唐泛“你且将今夜情形细细说来。”

    婢女一边抽泣,一边道出原委。

    她说的事情经过其实与郑福所说相差无几,区别只在于阿林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屋内与郑诚根本什么都没做。

    郑英冷笑“你为了给自己脱罪,倒是不遗余力,我问你,你一个前院伺候的,如何会无端端跑到后院去,还路过大公子的院子这明摆就是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主意,谁知道现在人死了,你倒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关系了我闯进去的时候,你等二人尚且还衣衫不整,就连郑福也说了,他在外头站了起码有一炷香的时间,你还敢说未有成事莫不是要让我找个人来给你检查一番才肯说实话不成”

    阿林泣道“侯爷明鉴,我与少爷当真清清白白,进屋之后,少爷先是说他很热,开始脱衣服,借着又说他头晕,我便扶着他坐下来,说了些话,结果说着说着,少爷就突然倒在我身上,后来,后来郑福便破门而入了”

    郑英懒得与一个小丫鬟争辩,就看向潘宾“潘大人,你瞧,这贱婢还死不认罪,看来是要劳动大人出面了”

    潘宾忙道“侯爷放心,若令公子之死当真与她有关,下官自会秉公执法。”

    郑英对这个敷衍式的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

    潘宾对唐泛使了个眼色。

    唐泛就问郑福“方才阿林所说可有出入”

    郑福“少爷与阿林进了房间之后的事情小人不晓得,但其它事情是能对上的。”

    唐泛“当时从你出去喊人到重新回来,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郑福“约莫一刻钟左右。”

    唐泛又问阿林“这期间可曾有人到来”

    阿林“没有。”

    唐泛“侯爷,不知郑公子尸身在何处”

    郑英“就在房中。”

    唐泛“我欲入内一观。”

    郑英“唐大人请便。”

    此时仵作也已赶到,唐泛就与他一同进去。

    二人推门而入,里头依旧是一片凌乱狼藉。

    郑诚就躺在床上,衣裳凌乱不堪,身体还有些余温,不过面色青白,早就没了气。

    仵作蹲在尸体旁边,掰开郑诚的眼睑嘴巴,又伸手在周身四肢上摸索一阵。

    唐泛四下查看搜索了一番,见仵作还在那里,就问“有何发现”

    仵作犹豫了片刻“没有发现明显外伤痕迹,但似乎,不像是脱阳急症突发而死的”

    唐泛点点头,微微蹙起眉头,也跟着对尸体查看了一番。

    仵作“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唐泛“先出去再说。”

    二人起身出去,郑英和魏玉正等在外头,见他们出来,便问“如何”

    仵作人微言轻,如何敢先发话,便望向唐泛。

    这时唐泛却将刚才从床榻边捡到的一个白色瓷瓶递至阿林跟前“此物可是你所有”

    婢女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他又问小厮郑福,后者吞吞吐吐半天,终是承认“瓶中药丸名曰富阳春,有壮阳补肾之功,药方乃是少爷自己搜罗来的方子,药则是让外头药铺配的。”

    郑英听得是又气又恨,成天寻欢作乐不止,年纪轻轻还用上这等药物助兴,要不是人已经死了,他将那不孝子吊起来毒打的心都有了。

    此时他已经越发肯定儿子是欲与那婢女行房时,忽起脱阳急症暴毙的,恨不得能立马提剑将这勾引主家的贱人一斩了事。

    唐泛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嗅了嗅,沉吟片刻之后,又问“侯爷,令公子家眷何在今夜前后都与何人接触过,还请将那些人带过来,其余人等皆可退避了。”

    郑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挺配合的,不一会儿,就将人都召了过来。

    郑诚有一妻三妾,看上去不多,不过这还是因为他喜欢在外头找野花的缘故,再漂亮的女人被纳进门,不出三天他就厌倦了,所以自从十五岁开荤以来,能在他身边待得长久的,统共也就这么四个女人罢了。

    正妻郑孙氏是应城伯家的侄女,同样出身勋贵世家,家世与武安侯府相当,当年也是门当户对的一桩美事,如今郑孙氏不过花信之年,却已经成了寡妇,以郑诚的花心,照理说就算他在世时,夫妻感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这郑孙氏却是远近闻名的贤惠人,连唐泛也曾听过她的名声。

    眼下四名妻妾站在那里,余者三人皆垂首拭泪,唯独郑孙氏面色苍白,不言不语,脸上泪痕犹在,想来已经伤心过度哭不出声了,连郑英亦温言抚慰“媳妇,你嫁入侯府五年来,侍奉公婆如亲生父母,孝顺之极,反倒是我郑家负你良多,如今我那不孝子早早去了,却也没留下半点血脉子嗣,我当择日与亲家商量,将你接回娘家,也免得辜负了你大好年华”

    郑孙氏哑声道“公公勿须多言,为人妻者当尽本分,如今我只盼夫君能够早日入土为安。”

    郑英嗟叹一声,不再言语。

    除了郑孙氏,另外三名妾室的闺名分别是婉娘,蕙娘,玉娘。

    婉娘年纪最长,已经半老徐娘,是最早跟着郑诚的人,比郑孙氏进门还要早,性子也比较老实低调,平素在侯府里存在感很低。

    蕙娘姿色最好,以前得宠过一段时间。

    玉娘年少多娇,郑诚没死之前,是妻妾中最得宠的。

    这会儿三人也是表现各异。

    婉娘躲在郑孙氏身后默默流泪,蕙娘大声嚎啕,玉娘比不得蕙娘的哭声更高,却别有一股婉转动人心肠的韵味,可见得宠也并不缘由。

    像唐泛这等善于观察的人,即便旁人不说,他也能看出蕙娘和玉娘这两名宠妾之间想必不那么太平,争风吃醋肯定是常有的事。

    唐泛拿出那个白色瓷瓶,询问她们是否见过,众女眷俱都否认了。

    又问她们事发时在何处,四名女眷也都说得清清楚楚,又有家人奴婢为证,不似作伪。

    郑英看着唐泛折腾半天,忍不住就问“唐大人还有何要问的”

    他认为此事罪证确凿,根本不必一问再问,把那嘴硬的婢女直接带回去上个刑,三下两下就招了,何必又招来不相干的人问上一通,难不成还想将婢女弄成无罪

    唐泛道“该问的都问了,还请侯爷与府台大人借一步说话。”

    郑英便让其他人各自回房,又将二人请到自己的书房里。

    郑英“有什么话,唐大人尽可直说了。”

    唐泛“敢问侯爷,令公子是否自幼体弱”

    怎么倒问起不相干的问题来了

    郑英按捺不悦回答道“不错。”

    唐泛“可曾延医大夫如何说”

    郑英“大夫说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有些先天不足,但并没有大碍。”

    唐泛“令公子体瘦异常,子嗣艰难,想必也是这个缘故了”

    郑英“不错,唐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唐泛“若我没有猜错,令公子之死或有蹊跷。”

    郑英一愣“何出此言”

    唐泛“脱阳急症又称马上风,若抢救不及便会猝死,医者认为这是气阳虚脱所致,有此症者,掌上必生红圈,圈上必有红筋,日久积累,并非毫无征兆,但我刚才查看令公子的手掌时,却没有发现这种症状。”

    郑英反应不慢,一个激灵“你的意思是我儿的死另有其因”

    唐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若是脱阳急症而死,翻开其眼睑,还能看到眼中布满血丝,这种现象,在令公子身上也找不到,所以我方才才会问侯爷,令公子是否天生体瘦的问题。想来令公子虽然有些肾气不足,却还未到因此致命的地步,只不过由于平日里爱好女色,这才让人有所误解。”

    误解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就连郑英自己不也觉得儿子是纵欲过度死的

    郑英悚然而惊,怒色勃发“谁人如此大胆,竟要害我武安侯长子”

    唐泛“方才我与仵作进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令公子身上甚是干净,并无污渍,这说明婢女阿林所言非虚,两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既然令公子并非脱阳而死,那么必然就是另有其因。而且阿林说过,令公子是服用了富阳春之后觉得头晕,兴许问题就出在我手上这瓶药上,不过这些也只是我的片面猜测,此事还须等查明之后再下定论。”

    他说完这些,又问“令公子平日有何仇敌”

    惊怒渐渐平息下来,郑英默然。

    郑诚一个纨绔公子哥,哪里会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人

    但要说完全没有,也不可能。

    旁的不说,郑英本人就不止郑诚一个子女,偌大侯府里三妻四妾,儿女更多,许多内宅阴私不足为外人道。大明律没有规定嫡长子才能袭爵,如果没有嫡子,其他儿子经过朝廷册封,照样也能袭爵,这就使得郑诚在府里成了众矢之的。若说他争气出息也就罢了,偏偏还成日流连花巷,这让其他兄弟如何心服

    再者像郑诚这样,唐泛好端端走在路上尚且被他调戏,更不必说那些无权无势又被他看上的人,万一哪个心怀怨愤想要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纨绔子弟之间也没少争风吃醋,火气一上来大打出手,因此结仇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想,可能性实在太多,简直无从猜测了。

    潘宾见他颓然不语,就道“侯爷,此事一出,必然是要惊动陛下的,在陛下还未发中旨之前,顺天府亦会尽力调查清楚,缉拿真凶,以告令公子在天之灵。”

    郑英点点头“那就有劳潘大人了。”

    武安侯本人也是在高门深院中长大的,素来知道内宅之间为了争宠夺爵,下手不比朝廷上那些大人们软半分,许多狠辣手段更是耸人听闻,万一查出来凶手若真是郑家人,那可真是天大笑话了。

    郑英想及此,心头凉了半截,早就没了方才听到凶手另有其人时的震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郑重提醒本文跟天下风格不一样,千万不要抱着看翻版天下的心情去看。文中很多人物和案件都是虚构的,像糖大人,严格来说他的职责跟本文描写的还会有出入,甚至因为作者不是刑侦方面出身,所以一些破案手法也有待商榷,看看就好,不用太纠结深究。这章马上风的死状是查资料写的,具体是不是,俺没碰到过,有碰到的童鞋可以交流分享经验

    2、万贵妃和汪直不用说了,武安侯郑英也是真实存在的,但郑英没有一个叫郑诚的儿子,所以大家应该也比较清楚了,这其实有点像电视剧狄仁杰那样,真实历史背景下的虚构故事。不过因为历史毕竟是存在的,如果大家有兴趣,到时候俺会讲一些这个时期一些比较有趣的小事

    3、本文虽然不是穿越或重生,但随着主线发展,会从一个个案件里去改变历史轨迹,而咱们的唐大人也会随之一步步登上高位,喔,当然,唐大人的家属也是。

    第 3 章

    又寒暄了几句,潘宾就起身告辞,临走前,唐泛对郑英道“侯爷,此事非同寻常,为了方便查验,我们希望能将令公子的尸身带走。”

    郑英眉头紧锁,显然不大乐意“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唐泛“要查明令公子死因,还得从此处着手。”

    郑英“我儿乃武安侯长子,怎能等同一般民夫,他的尸身,侯府自会保存,停棺七日即行下葬。”

    言下之意,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内查明真相,我儿子也等不了那么久,肯定是要下葬的。

    还没等唐泛答话,潘宾就道“自然自然,死者为大,还是入土为安的好,侯爷节哀顺变,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唐泛“侯爷,那名叫阿林的婢女,按照规矩,顺天府也是要带走的。”

    郑英这回没说什么,直接挥挥手,让人将那婢女带过来,交给顺天府的衙役。

    一离开武安侯府,潘宾就板起脸数落唐泛“润青啊,今日之事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唐泛一脸无辜“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潘宾“你方才就不该对武安侯说后面那些话,郑诚的死到底是不是另有其因,说到底也不过是你的揣测,万一到时候查出点什么来呢你道武安侯送我们出来时为何态度大变,他无非是怕凶手与内宅有涉,到时候死了一个儿子不算,说不定还得搭上一个。”

    唐泛叹了口气“大人,若是我们坐视不管,只怕就要酿成一桩冤案了。”

    潘宾很是不悦,心想我怎么点拨到这份上你还不开窍郑英自己死了儿子,连他都希望大事化小了,我们还瞎忙活什么再说了,皇帝肯定会念在勋臣的情面上照顾郑英的感受,到时候顺天府这边要是真查出点什么来,反倒得罪了人。

    唐泛也有点无奈,顺天府尹再怎么说也是正三品堂官了,潘宾却如此怕事,连调查一桩凶案都瞻前顾后,也难怪这位大人干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法再往上升。

    二人在武安侯府里耽搁了大半个晚上,出来的时候,外头刚刚敲了晨鼓,早起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空气中还弥漫着霜露未退的清冷,唐泛见路边已经有人摆起早点摊子,便对潘宾笑道“师兄,忙活一夜也该饿了,我请你吃早点如何”

    潘宾听他换了这个称呼,原本不霁的颜色却稍稍和缓,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了。

    两人都是一身常服,倒也并不扎眼。

    摊子老板见他们找了位置坐下,也不过来,就站在那里喊“二位客倌,吃点什么”

    唐泛“两碗肉臊面”

    老板高声回了一句“好嘞”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肉臊面就摆在两人面前。

    香气扑鼻的热汤面上撒着青翠欲滴的葱末,确实令人食欲大增。

    潘宾和唐泛也是真饿了,不声不响拿起筷子低头就吃。

    唐泛的吃相很斯文,速度却丝毫不比潘宾慢,甚至还要更快一些。

    等潘大人堪堪将汤面喝完,唐泛已经放下筷子了。

    在潘宾想开口教训他之前,唐泛已经道“师兄,其实这件事,即使武安侯想压,也未必能压得下来。”

    潘宾“何出此言”

    唐泛“师兄可还记得,去岁发生了什么大事”

    潘宾想了想,脸色一变“你是说”

    他拿起一根筷子沾了面汤在桌上写了一个“西”字。

    唐泛点点头。

    这“西”字,指的既非东西南北的西,也非西天极乐世界的西。

    而是西厂的西。

    大明朝传到当今这位成化帝时,已经是第八位皇帝了。

    成化帝他爹,也就是先帝英宗皇帝在位时,闹出了一桩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土木堡之变。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叫王振的太监不作死就不会死,怂恿英宗皇帝亲征瓦剌,英宗皇帝还真听从了,带了一班文武大臣去亲征,结果死太监被杀,皇帝被俘,一干文武大臣通通死了个精光,当时瓦剌眼看就要打进北京城,还是于谦临危站了出来,这才保住了这座国都,也免了太祖和成祖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不肖子孙。

    成化帝他爹被俘期间,因为成化帝当时还小,国又不可一日无主,为免遭受瓦剌威胁勒索,于谦一干文臣就立了英宗的弟弟,也就是成化帝他叔当了皇帝。

    结果缺德的瓦剌竟然把英宗皇帝放回来了,一山不容二虎,成化帝他叔怎么可能再给哥哥让位,就把英宗皇帝给软禁了起来。

    几年后的某个夜晚,英宗皇帝在几个大臣的拥护下宫变登基,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成化帝他叔当阶下囚了。

    没过几年,英宗皇帝驾崩,兜兜转转,皇位最终还是落到了儿子成化帝身上。

    差点就跟皇位错身而过的成化帝刚刚登基之时,吏治也尚且称得上清明,只是好景不长,他本来就不是勤政之人,一个懒人一旦习惯了犯懒,就很难再勤快起来。

    虽说朝中内外都说如今万贵妃才是祸水之源,可唐泛不这么看,一个女人再能祸害,能耐也有限,若是没有皇帝言听计从,再来十数个奸妃又有何用,再说万贵妃嚣张跋扈也只是在后宫,对前朝影响并不很大。说到底,还是成化帝自己不想干活,喜好方术的他将朝中之事尽数推给朝臣,又对宦官宠信有加,方才使得朝廷内外日复一日混乱下去。

    相对朝臣而言,宦官才是最亲近皇帝的人,朝臣为了行事方便,再加上种种利益之故,自然跟宦官就走得近,如此一来,朝中便流传起“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笑话,意思是说这些阁老堂官们掌握着国家大权,却成天看皇帝身边的宦官行事,唯唯诺诺,正事不干。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奢望国政能够清明到哪里去,有识之士长吁短叹,无不说皇帝周围小人环绕,内有宦官为祸,外有庸臣挡路,太祖和成祖时的鼎盛国力就不要想了,能不能恢复到仁宗宣宗时的清明也难说得很。

    就在去年二月,太监汪直受命成立西厂。为了立威,甫一成立他就抓了不少人,这其中不仅有“妄议朝政”的平头百姓,还有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像太医院院判蒋宗武就不必说了,连六部郎中,地方布政使都没有幸免,汪直通通不经奏请便直接逮捕,因宫中有人帮他说话,加上他颇能曲意逢迎,成化帝竟也毫不追究,多少人弹劾无望,反被汪直报复。

    一时间,西厂权势气焰之盛,直逼东厂与锦衣卫,朝野内外,无不人人自危。以至于潘宾甚至都不敢直接喊出那个名字,只敢以字代言,写个“西”字出来。

    见唐泛点头,他就问“那地方与武安侯府案又有何关联你莫要胡乱牵扯”

    唐泛“师兄可还记得两年前的妖狐夜出案”

    潘宾脸色又是一变。

    唐泛一笑“师兄无须紧张,大隐隐于市,在这里说,反倒无人注意。”

    两年前,京城不知怎的忽然流传起一只金睛长尾妖兽到处为祸的故事,传说只要被人撞见,那个撞见妖兽的人就会昏迷,后来据说还有人因此昏迷致死,被妖兽扒了皮穿在身上,幻化成那人的模样,以讹传讹,人心惶惶,这时又出了一名叫李子龙的道士,以妖术结交宫中内官,为的是伺机弑君,有人就将那只妖兽和李子龙联系起来,还说李道士其实是当年被太祖皇帝杀掉的一只成精的妖狐,现在太祖皇帝不在了,就来找他的子孙复仇。

    虽然后来李子龙被砍了头,流言也逐渐平息,但成化帝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被吓到了,甚至认为东厂和锦衣卫都不可靠,需要成立一个新的特务机构来专门为自己服务,西厂也就应运而生。

    唐泛“妖狐案之后,西厂成立,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抓捕一批人,除了想要在陛下面前露脸,表示西厂能干的事情确实比东厂和锦衣卫多之外,还是想要立威,令百官见了他都害怕,如今出了郑诚这件事,纵然武安侯本人喜欢大事化小,但汪直必然会借题发挥,向陛下要求彻查到底,说不定还会插手其中,这样方可彰显西厂之威。”

    潘宾摇摇头“不可能,西厂眼下虽然如日中天,可汪直平白无故地,干嘛要去得罪武安侯府呢”

    唐泛“为了在王亲贵胄中树立威望,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他不仅敢于抓捕百官,连那些勋臣世家也不吝得罪,这样天下人人惧之,他以后想要做什么事,就更加方便了。”

    潘宾“那就等西厂插手再说吧,到时候若是西厂愿意,顺天府正可顺水推舟,将这等麻烦事推给他们去做。”

    唐泛摇摇头,有点无奈,他们老师曾经跟他点评过这位师兄,说潘子斌“成事不足,谋事平平,遇事未战先退”,如今想起来,果然是贴切之极。

    那头潘宾生怕唐泛自作主张闹出什么事来,还反过来叮嘱他“这件事武安侯那边肯定会上奏,等陛下有什么旨意下来再说,你可千万不要跑到武安侯府去要什么郑诚的尸身了”

    唐泛失笑“师兄,你看我像是这么冲动的人么”

    潘宾没好气“我看就像,老师还说你恂恂儒雅,有古君子之风,就冲你方才在武安侯府语出惊人的那番话,倒更像是莽撞多些”

    何以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会与从六品的小官互称师兄弟

    说来也寻常,因为他俩都有一个共同的老师,丘濬。

    丘濬这人堪称全才,不仅当官当得好,在史学,理学,经济,甚至是医学上都有所涉猎,见识既广,著作颇丰,是当下公认的大家,颇受读书人的敬重,时人若能拜他为师,那真是三生幸事。

    潘宾是丘濬早年收的弟子,说来也好笑,弟子官运亨通,如今已是正三品顺天府尹,而老师却还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不过师生名分摆在那里,就是官位比老师高,潘宾在老师面前,照样也要恭恭敬敬执弟子礼。

    三年前,也就是成化十一年的时候,丘濬受命主持乙未科的会试,唐泛也参加了那一科的考试,先是在会试里得了第五,随后在殿试里又以二甲第一的名次高中。

    科举虽然三年一次,可天下间不知道多少英才前仆后继,在这上面蹉跎了光阴,以唐泛年方弱冠的年纪,二甲第一已经足以令天下读书人欣羡。

    但据说成化皇帝原本还要钦点唐泛为状元,只因首辅万安说唐泛过于年轻,名次还是往后挪一挪为好,免得年轻人得意忘形被捧杀,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皇帝觉得有道理,这才改了名次,将唐泛挪到二甲第一,还惋惜地开玩笑道“唐润青文采学识皆是上上之选,难得又年少俊雅,若他当了状元,只怕从今往后的状元,往他旁边一站,都要掩面自惭了”

    是以三年前,唐泛最后虽未得状元之实,却因皇帝这一句话,而名传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1、妖狐案历史上确有其事,而且汪直就是凭借着妖狐案上位的,不过具体内容是俺杜撰的。

    2、丘濬也确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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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看到有盆友希望我唠叨唠叨一些历史小趣事,所以就随便来聊两句。

    关于汪直这个人,俺看到大家因为龙门飞甲对他印象很好,把他代入厂花了,而且龙门出来之后,还有很多人为他写了翻案洗白的文。

    我个人的观点是,汪直跟其它宦官没什么区别,同样揽权,同样受贿,同样杀人。

    不过他的出现就像流星一闪,而且他做人还算有底线,所以没像刘瑾王振魏忠贤一样造成太大的祸害,但要说多么惊才绝艳,我认为也没有。

    老汪之所以引人注目,主要有3个特点

    第一,这个人上位的时候非常年轻,大概就十几二十岁,总共大权在就6、7年,年纪轻轻就被贬冷宫了喂,在他失宠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宦官的政治生命真是短啊,不过有人就愿意为了刹那的灿烂付出沉痛的代价,相比起来像老汪这样还能去南京养老,而不是被砍掉,算是很好的了。也正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掌大权,所以成为不少文和电视剧电影的yy原型。

    第二,一般宦官都挺斤斤计较,心理变态,不过汪直还是有些肚量的,一些事情百度也能搜索到,就不多说了,具体表现在说过他坏话的一些人,如果这人本身品行正直,是出于公心而骂汪直的话,一般不会被他报复。这点非常难得,即使不是太监都很难做到,这世上记仇的人很多,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挺难。

    第三,他跟电影里说的一样,很可能是通过伺候万贵妃而上位的,这点明史写得很明白,“初给事万贵妃于昭德宫,迁御马监太监”,这说明他上位的过程中,万贵妃肯定没少给他说好话,不然就算他再能干,皇帝身边多的是能干的人,汪直未必能出头,但最后他失宠的时候,万贵妃还没死,为啥子不帮他说话了呢,我个人猜测汪直在从后宫走到前朝之后,以他狂放的性格,肯定觉得自己能行,跟万贵妃的感情联络少了,不那么看重巴结她,关系逐渐疏远,万贵妃自然也就不会再帮他说话。

    第 4 章

    丘濬身为会试主考之一,自然就成了那一科考生的恩师。

    众位学子之中,又以唐泛最得他的青眼,丘濬认为他若是在学问上勤加精进,将来的成就绝不逊于自己,便将唐泛收为入室弟子,这当时在士林中也是佳话一段。

    唐泛中榜之后,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便被吏部分到顺天府来,其中少不了他这位潘师兄出力,否则若是朝中无人,继续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又或者被分配到边远小县去当个县官也是常有的事,虽说主政一方,听上去比推官威风,但天高皇帝远,谁知道要哪年哪月才能被皇帝想起来,三年一过,又有新的进士担任,谁还会记得一个茫茫人海里的名字

    有了这一层关系,唐泛跟潘宾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近。

    唐泛也知道,他这位师兄其实并不是什么奸臣,只不过才能平庸了一些,又怕事了一些,所以他亦是尽心尽力为潘宾打算,听了潘宾的抱怨,也不恼,反倒微微一笑“我与师兄打一赌如何”

    潘宾有点不悦,心想虽然私底下喊师兄无妨,可我还是你的上官呢,怎可这般尊卑部分,不过碍于老师丘濬的面子,他也不好计较太多,轻咳一声道“可有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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