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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重生] 第44节

作者:罄靥 字数:6781 更新:2021-12-31 00:09:09

    “从一……”萧寂见着他不动, 起身试探xi,ng的走近了几步,然而还没靠近,楚长安就先一步背过身去, 自顾自的理了理衣摆,没去理会萧寂的动作。

    “这些感情和真心, 陛下还是自己收好罢,给臣也是白糟蹋东西。”留下这句话,楚长安将腰间上的短匕和佩剑扣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

    有些问题其实不如不开口, 心里反倒是好受一些,楚长安现在就是这个境地。

    二十余年来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萧寂开展的,现在来这么当头一木奉, 以后虽然横竖都能活下去,但该何去何从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越是走近苏府,楚长安的心情越是沉重。

    以前杀得人再多, 哪怕不是该杀之人,也终究是无关之人。但是这一次不同了,有血缘关系的人摆在面前……虽然对方不一定能认得出他,但意义总归是不同了。

    一方面苏渊真的在打听到这个长子的下落的时候去安德王府讨过人,对这个长子还是万分上心的。另一方面……鉴于重活一世之后的种种,差点儿没因为这所谓的父亲和弟弟们直接见阎王。

    安德二年,百年世家彻底毁在了这个贯穿两朝大权臣的幺子手上,举家上下无不牵连。京中百姓虽是惋惜,却并不意外。

    毕竟臣有为臣之道,逾矩了,就跨不回来了。当年苏家如何仗着权势恨不得指使皇室的,汴梁这些活的久的,可都看在眼里。

    虽说是功高盖主,却也是国之栋梁,如今倒了这个,肯定有新的一个会被扶起来。如果被扶起来的这个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事儿倒是好,就怕一时威风,成了第二个苏家。

    已经过去好几日了,楚长安却是依旧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这些日子他也没再去宫里领差,虽然是告了病假,但是统领和同僚大多都以为他活不久了,已经在天牢里准备最后的裁决之事。

    汴梁的街景如旧,卖糖人的还是两个铜板一个,茶铺的老板娘还是一副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的茶掺多了水,难喝的要死。

    “这些感情,陛下还是自己收好罢。”

    楚长安忽然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在牢里,二人相对时的话语。

    回不去了。

    那些问题是他自己开口问的,离别也是他提的,但错在谁多一点儿,说不清楚。

    楚长安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可怜之处,毕竟烧了城,这等滔天大错没被赐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但是萧寂,错的不比他少,至少对楚长安而言是这样的。

    一个是愧对百姓,一个是愧对他。楚长安不是这个事件中的百姓,却是这个事件中的那个“他”。

    一路上楚长安是抱着酒坛子往回走的,然而看见四下无人的街景和深红色的宫墙的时候,才隐隐意识到自己走错了。

    往宫里走已经成习惯了,或者说往萧寂身边走才是习惯。

    意识过来了之后楚长安马上转过身去准备折返,楚老爷估摸着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这幅身躯到底还是他儿子的,不会真撵客,所以算起来楚长安还是有家可归了,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刚没走两步,便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刚开始楚长安并未在意,只以为是饿的或者其他原因。但往前走了数十米之后,终于放弃了这个天真念头。

    因着剧痛,手中的酒坛也摔的老远,楚长安无暇去捡,只得就地倚着墙蜷缩了下来,等着这阵过了再走。

    疼。

    渐渐的楚长安发现,最疼的不是腹部,而是心口。

    当初被敌军s,he成筛子的时候,楚长安都没觉得这么疼过,甚至比起现在这种钻心剜骨的疼痛,连九牛一毫都算不上。

    恍惚之间,楚长安听闻墙头上一阵窸窸窣窣,紧接着一个雪白的毛团儿摔在了离自己不愿的地方。

    定睛一看,正是寒冬之时,和那帮宫女内宦们一道捡的猫。

    毛团儿似乎也发现了楚长安,一面柔声叫唤着,一面试探xi,ng的往楚长安身边走。

    “来,过来。”哪怕到了这般境地了,楚长安还是勉强打起笑来,从袖子里摸出来了块儿糖糕。

    然而猫儿刚刚放下戒备接近,楚长安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边的草木,和雪白的皮毛上,一处都没幸免。

    这么一来,猫儿受了惊吓,没去动楚长安手上的糖糕,而是先在他手上送了几道血印子,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刻,楚长安看着满地的猩红,才算是回过些神来。

    这些血里有陈的发黑的,也有红到刺眼的,想必是在心头积压多时,才换来了今日的迸发。

    这么一来,反倒是好受许多了。

    待着缓过来了,楚长安才扶着墙,缓缓的站起来,一点点向着楚府的方向挪去。

    虽然是没方才那般疼痛,但依旧是得忍着不适这么走下去,也不知道能走多远,哪一脚会倒下去。

    横竖已经麻木了,真是死在这儿也便死在这儿了,只当是天意。

    不过楚长安到底是楚长安,一路上摇摇晃晃的竟是真四肢健全的回到了楚府。

    楚府的灯已经挂上了,楚老爷大概又出门跑生意了。戍陵烧过了之后,有的客栈已经重新搭起来了,商路也渐渐的有了人烟。很快新来的胡人就忘了这座城的往事,每夜的丝竹歌舞一次都没停过。

    来开门的是冬果。见着自家主子浑身是血,面色惨白,一时间欲言又止,赶忙招呼着旁边两个侍卫架着长安,一路送到屋子里。

    “喊郎中。”楚长安不等她开口,先一步说道。

    冬果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招呼人去医馆喊郎中。

    然而冬果就走了这么一下,就被关在了门外,本来还想问问楚长安是怎么回事儿,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

    冬果见此也没去敲门,本是想着去厨房烧些热水让楚长安先擦擦脸,却是在不经意抬头之间,从窗子里看见了屋里的景象。

    那个以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纨绔可从来没有过什么烦心事儿,若真是有,找个佳人寻一夜欢也就没了。

    但是今日这般,死死的咬着被角,虽是竭力忍着抽泣,但还是有细碎的泣声流露出来,这种情况自打冬果进府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

    冬果本是想去劝两句,但最终还是走开了,毕竟这种时候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等水烧好了,郎中也到了。冬果敲了大半天门都没等到回应,干脆伸手推了推。

    门没拴,一推便开了。

    冬果本来还想调侃两句,这回又是哪个花儿翠啊的惹的,以前不是挺薄情的吗。

    然而见了屋里的景象,冬果差点儿没背过去。

    只见着楚长安整个人毫无生气的从床上半垂下来,神色狰狞,被褥上还有大量尚未干涸的血渍。

    郎中到底是吃这口饭的,见着领自己进来的侍女见不得这种场面,便先劝她出去,自己来照看这边的情况。

    冬果不听,死活要留下来,哪怕见着血就头晕也不愿意出去。

    郎中见此也没再劝,只是把楚长安重新拎回塌上,仔细的探了探脉象。

    “他平日里就这样?”

    “没,平日里身子挺好的,打小连风寒都没着过两次。大夫,他不会死吧?”

    “难说。”郎中说完取出笔,低头写了些什么,“他近日里都做什么?老夫以前也在军中待过,这身伤可不是寻常人能得来的。”

    “这……以前就喜欢逛逛花楼什么的,老爷也没管过他。”

    “老夫知道他是宫里当差的,在陛下身边逛花楼吗?要是不想让他死就别瞒着了。”郎中最烦的就是病人隐瞒病情。

    这么多年来多少人都是故意说轻或隐瞒病情,从而导致无法正确用药。最后人没挺过去,还得白白落个庸医的罪名。

    “不……不清楚,奴婢就是府上做事儿的,外面的事情不清楚。求求您一定要——”

    “姑娘和您直说罢。他身上两处刀伤导致失血过多,体内有蛇毒未驱,静脉逆转,还有多日未进食水,再加上心疾导致吐血,估摸着还有别的问题,您告诉老夫这怎么治?”

    冬果听完以后半晌没反应过来。

    “姑娘随我回一趟医馆取药罢,老夫那儿还有几根老参能吊住命,其余的……还请另寻高医,和准备后事罢。”

    ☆、第六十七章

    命贱的好养活, 这话不是瞎说的。尤其是逢着乱世,活下来的尊贵之躯绝对没有这些平民百姓多。

    楚长安算个例子。

    以前寒冬腊月染病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死完了,他愣是撑到开春也活的好好的。往后的十几年也基本没生过病, 只有看别人生病的份儿,被萧寂打伤的不算数。后来好不容易死了一次, 结果却是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可见上天对他的垂怜。现在也是,这幅样子明摆着凶多吉少, 多少郎中来看过了,都说是治不了了。然而虽然说是治不了,但一直用参汤粥食吊着, 也硬是拖了这么久没死。

    不过再这么下去,能吊的住一时, 也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楚老爷那边已经传过书,在赶回京的路上了。至于后事暂时还未备下,有人觉得能冲冲喜,但楚家是生意人, 不信这个,不到最后一刻,总觉得还是有的救。

    楚长安自知这一次没以前那般好运。

    以前再怎么说, 到生死关头总有贵人相救。这一次从在戍陵被苏世元打伤之后伤口未得到及时处理,回来以后又被扔进天牢,不说别的, 光是流这么多血都足够他死的了。再加上别的新伤旧疾,出来混了这么久有的东西也该还了。

    不是上天垂怜,只是未到时候。

    这百年世家刚倒,人心惶惶的阶段儿还没过,下一个权臣就被扶上台了。

    亲王摄政,自古以来都是大忌,因为到底都是同一个祖宗,难保到了最后有一方会不满足于现状,从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但萧寂似乎并不怕这个,也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敲好了别的算盘。

    代替原来那个苏姓大权臣的,是小安荣王。

    俗称萧寂的小堂弟。

    封官的那日,众人基本也看出来了。小安荣王这个年纪,做不了什么事儿,就是撑个面子,而且借着亲王这个地位,说出去也好听。

    其实大权还是揽在萧寂一人的手里,一点儿都不会分给别人。再加上苏家满门抄斩之后,所有的积蓄充进国库,一下子势头就和原来不一样了。

    现下逢春,又逢上举行今年的科举,这一回众人也不指望出什么栋梁之才了,只要别像去年那样,状元和榜眼,一个烧城一个谋反就行。

    登基一载有余,现如今萧寂才算是把这个倾颓的家国扯回了正轨之上。

    今日能看的出萧寂心情不错,至少搁下笔墨有心思出来看看树上新结出来的花骨朵。得福还是一如既往低着头猫着腰不远不近的跟着,既不会打扰到,也能随时看着动静,以防万一。

    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少,得福哪怕是在御前待了这么久的,也不禁感慨。

    毕竟以前在再怎么着,也没见哪个主被枕边人捅刀子的。

    这一次得福虽然是没特意打听,但大抵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全栽赃给那已经死过的一家子。只是楚长安虽然是勉强洗清了罪行,但也却未在宫中再见过,听闻是病重,活不久了。然而这些话也不过是市井流传,没有切实的证据,再者得福见着萧寂似乎对此也没了兴致,也没将这不知道靠不靠谱的传言说与他听。

    毕竟一时的风月之意,哪儿比得过手握千秋大业来的酣畅淋漓。

    “得福。”

    “诶奴才在。”得福以为是他渴了,一边的茶已经备好,却不料萧寂直接往他手上搁了两块儿玉佩。

    一块儿上面的文刻已经模糊不清,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另一块儿是个缺角的玉珏。

    得福自然是认得这玩意儿,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几个意思。

    “送到内侍局收好,天下初定,应一切从简,不应奢靡。”萧寂看了看这两个一直带在身上的物件,终于还是别过头去说道。

    得福嘴上答着是,但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儿。

    真想从简,哪儿差这么一两块玉。分明就是个苍白无力的借口,估计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那种。

    “对了,他怎么样了现在?”萧寂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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