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哎”
不同寻常的一声问,痛苦的叹气,慕千阳一颤,紧紧盯住眼神有点迷离的微夕大声问。“你说什么?”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连最后的念想都不肯留我,又拆又烧,教主,就这么恨我?”清润的声音从微夕口中启出,浓浓的哀伤染上无神的双眸。
太熟悉的感觉,慕千阳猛地掐住微夕的手指,低声喝道“你晨衣,你好大胆子竟敢上了他的身!!!你给我滚出他身子,不然。”
话未全出,就被哀笑打断。“我若真伤他,你会怎样?”
“别逼我!否则最后一点兄弟同门之情都没了!”
“呵,呵呵为了他,你真是什么都敢,你明知我不会与你为难,偏偏为难我终究比不上他,比不上。”
话音渐小渐无,脱离晨衣控制的微夕倒在慕千阳怀里,昏昏沉沉的平息骇然的惊悚。
慕千阳手落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没事了,不怕,有我在!”
然后冰冷的视线扫过燃烧的废堆里,暴露在白日下惨白的浮影。
“你,若无他,会不会对我好?”
“绝不会!”
“好,好,好。最后一问了,教主,你真是好生对待他,不是西门和的人吧。”浮影露出惨笑,声嘶力竭的消散在日光中
贴在一起的高大身躯一震,呼吸沉重。
微夕不敢回头,也不敢抬头。他能感觉慕千阳的带冰的视线落在头顶。怔住的身子突然感觉不到暖意,那个晨衣知道?!想过千种万种情况,却不想过是这种情况下被“人”说出,他该怎么看待自己妖孽你要如何对待我?我该怎么办,怎么说。就若是问起,该怎么回答,他若接受不了,难道要离开么?!怎么办,环住的手不知道要不要松开,表情?!
“你”头未动,呐呐出声。
慕千阳拉下他的手,呼气一阵,收进怀里。“走吧,手都冷成这样。”
你不问么?
温柔的动作,平缓的语气竟如此平静的进行,像是从来没有这档子事。
麻木的被他圈在怀中,一步一步走回他的院子。安置,布置慕千阳从头到尾没有跟微夕说过半个字,就这样几日过去。
黑衣教原本不算喧闹的气氛因当事人一个沉默,一个欲言又止的诡异气氛瞬间凝结三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紧张不安的气息,所有人克己小心,以为感情甚好的他们又闹僵,生怕一个动作被慕千阳一个冻死人的视线盯上,然后迁怒大惨。
方笑等见此笑笑不语,眼睛却定在每日坐在雨楼屋门口栏杆上的微夕身上。依旧无事逗笑一番,顺带气一气数日黑沉脸色的慕千阳。
这不晌午刚过,方笑等拿着一盒点心笑落神思不知飞哪的微夕身边。
一手自然的抬起他的下颚,低头暧昧的接近他淡色嘴唇。
“唰!”
凌空一支飞镖,擦过险险避开的方笑等面门。
慕千阳阴晴难辨的脸倏地近在咫尺,目光冷冷地扫过方笑等不怕死的放在微夕身上的手,落入对他们毫无反应的微夕脸上。
几日没有过来,他又清瘦了。慕千阳沉声瞥向手不安分的方笑等,“最近朝廷似乎在寻找某人,听说是皇帝病了。”
一句话停,慕千阳看着方笑等笑意顿住,甩袖飞身离开。
手拉起回神的他,“大冷的天,坐在外头,不爱惜自个,也该为孩子着想。”
关心的话落在乱想纷纷的微夕耳中,别是一番滋味。苦涩的感觉驱退多日盼切的欣喜,黯淡无光的侧身绕开,竟自推门走了进去。
“你慢点,小心颠着孩子。”
“”孩子,你现在眼里只有孩子?!微夕难过的推开内室的门,在他欲踏进来之前反手快合上门。
突然腹部坠痛异常,支不住身子的直倒。
慕千阳吓坏的猛提起他颤抖的身子,下唇已经被咬破。
身子因痛的晃动厉害,呜咽声渐大渐急。
泛白的脸色,汗水不断从额角冒出,微夕紧紧的抓住慕千阳的手臂,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
腥味随着扭动散发出来,慕千阳眉头一紧,快手将报上床,急道“阿和,阿和哪里不舒服啊?!”
“唔啊~~”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
“你,你就知道孩子,啊~~~好痛,我不要了!”
慕千阳握住微夕乱抓的手,急如麻。“你说什么气话!这是想不要就没得了的?!”
“啊啊啊~~~你走开,你不是觉得我我不要你管,啊,痛啊!”
双腿不停的踢踏被褥,雪白的衣摆被一股淡黄色水流染了色,慕千阳一怔。
“你,你发什么愣啊!啊啊,唔,肚子好痛啊!啊~好,好像要生了。”人家痛得要死,你还愣那,微夕侧头一口咬上他的手背。
慕千阳一听,手抖得比他还厉害,紧张的结舌。“要,要生了?可,可才五个月。”
“我,我怎么知道,啊!你,你没跟方笑等琢磨过么,痛死我了。”
慕千阳一黑脸,“还说他,我不在,你就跟他。”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不理我,你不就是听了那个老相好的话么,我就不是,你要孩子尽管拿去,呜呜呜呜”说到最后,大声哭了起来。
“我知道。”
“你是来问西门和去哪了的,还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