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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冕王 第10节

作者:作乱 字数:18912 更新:2021-12-30 23:59:05

    我熟门熟路地带他走进一家店里,这个点,店里已是客满,还有好几桌两两拼桌的,根本就再没一个多余的座位。

    任珉挑挑眉“好热闹的小店,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吗”

    我看向他“你要是嫌这里脏、这里挤,或是觉得这里做不出好吃的菜,那我们立刻就走。”

    任珉笑着耸耸肩“自然是客随主便。你放心,只要是你请的,就算鸠酒我也会喝。”

    在心里啐了一口,我装作没听到他说的话,拦住一个服务员说,报了自己的名字,请她去叫老板出来。

    没一会儿,穿着白色厨师装、挺着一个大大啤酒肚的老板就出来了。一见我,他就狠狠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小叶子,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老榆头呀,忘了您,我上哪儿找那么好吃的菜去呀。”我连忙陪笑道“今天我带了朋友过来,麻烦您给张罗张罗,弄几个好菜,给我长长脸。”

    老榆头哈哈笑了一声,随后把任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摸着下巴点头“嘿,是位富家公子嘛,不错不错,进去里面吧,菜一会儿就上来。”

    跟着服务员从通向厨房的小门走进去,穿过一段弥漫着油烟味的路,尽头另一扇红漆门打开,里面是寻常人家的客厅模样。

    只不过,这客厅里没放沙发,而是放了两张桌子,一张大圆桌,一张小方桌。

    我和任珉在方桌前坐下,老板娘亲自上来招呼,给我们摆碗筷倒茶水。任珉待她走开后,轻轻笑了一声,说“真没想到,托你的福,我还享受了的待遇。”

    我也勉强笑笑,然后低头喝茶。我之所以选这里,只因我对这里熟悉,总比任珉选的那种陌生又高档的地方舒服自在些。

    何况,老板老板娘都认识我,我好歹占了地利人和。

    冷盆先上来,一碟糟凤爪,一碟毛豆,一碟烤麸,清清爽爽。

    任珉夹了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下便看向我“真是店不可貌相,我有点期待下面的菜了。”

    我不睬他,拿起一个凤爪大大咧咧地啃起来,吃相怎么粗鲁怎么来,期望他能对我产生类似恶心、厌恶的情绪。

    “啪嗒”一声,啃了一半的凤爪掉到地上,我低头看下去,着实有些心痛老榆头家的凤爪可是一绝,是他们家自己糟的,每天还要限量卖呢,这一份也没几个,怎么就被我掉了呢

    我这头还在郁闷,嘴角就突然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我反射性地向后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纸巾。

    任珉笑着,看起来很开心“嘴角沾了辣椒籽,你要再不擦,我就拍下来做手机桌面了。”

    我一时气急,扯过纸巾,把嘴巴周围一圈大力地抹了好几遍,抹到皮都痛了才放下手。

    任珉,任珉他怎么这种和调戏没有差别的话,他是怎么坦然自若地说出口的

    这一世自从见到任珉以来,他总是让我一次又一次跌破眼镜。有时的他,让我怀疑那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可有时的他,又十足十是我认识的那个任珉。

    一阵香味传来,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餐桌,老板娘刚端来一盘红烧鲳鱼上。

    “来,张嘴,啊”老板娘还站在旁边,我还来不及对她说谢谢,任珉就夹起一块鱼,送到了我嘴边。

    57、57、迷倒

    我低着头,却还是可以感觉到老板娘惊讶和审视的目光。

    “你自己吃吧。”我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乖乖吃下去,还是让我用嘴来喂你呢”任珉的声音满是戏谑,可我知道,既然他说出口,他就一定做得出。

    当着老板娘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我想我大概明白任珉的用意了,他或许是希望我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让其他我认识的人都疏远我,我除了他,再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

    不知此刻在老板娘眼中,现在的我是怎样的形象,不过,她多半会觉得我不堪吧。

    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大多都是保守的,同性恋这个群体对他们来说,既陌生又怪异,几乎和洪水猛兽无异。

    越想越觉得羞愤,我放下筷子,起身想走人。

    没想到刚站起来,耳边就传来一句响亮的吆喝“小叶子,你最爱的八宝焖蹄来了”我看向门口,满头大汗的老榆头端着一个大盘子走进来,盘里是一整个圆蹄,一张皮红亮油润,端的是好卖相。

    “你们干嘛呢菜不好吃啊”也许是我的脸色怪,也许是房里的气氛怪,老榆头放下盘子,看了我和任珉各一眼,然后看向老板娘,问道“咋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小叶子站着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要去一下洗手间。”我抢在老板娘之前开口道,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老板娘大人,您就算要说,也等我回去了再说吧,我可不想当着老榆头的面,把不为人知的那点东西全给抖露出来了。

    我小心地瞥着老板娘的脸色,见她对老板说“我和小叶子说,洗手间刚才有人,不知道现在空出来没有,他就有点急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装模作样找洗手间去。

    在洗手间里调整了一会儿,用冷水洗了把脸,让神智更加清醒些,我回到桌边。此时,老板娘已经不在里间了。

    在这期间,又上了两个菜,我面前的那个小碗里,已经堆得满了出来,都是每道菜里最好的部分。

    而任珉的碗里则空空如也,连菜的汤汁也没沾上多少。

    任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看,我对你多好,好东西都为你省着。”

    我伸手把他的碗和我的换了一下,说“不劳你费心了,你的劳动果实,还是自己吃吧。还有,请你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对我说话,我们之间不是说这种话的关系。”

    任珉闻言,脸上却不见恼意,反而还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在别人面前不能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能说了。”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争辩,转开话题道“谢谢你帮我搞定复职的事情,我知道今天请你吃饭并不能还这个人情,可是我想我也用不着因此以身相许。毕竟”我咬咬下唇,说下去“毕竟我当初会辞职,会想离开,全都是因为受不了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一定不能放手呢任珉,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痛苦,我想你也不一定是真的爱我,只是你在我身上遇到了一个小挫折,所以就起了好胜心,不愿意放弃罢了。可是这样子,只会让我们两个都不好过。你有钱、能耐大、路子广,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为什么要为了征服我,做到这个地步呢有时候的你,真的不像你,就好像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会是出自任珉口中。”

    “坦白地说,任珉,我和你连朋友都不想做。长痛不如短痛,任珉,痛快了断好过相互折磨。”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端起酒杯,把满满一杯啤酒喝下肚。

    身体灼热得要烧起来,啤酒却是冰冰凉凉的,我刚喝完,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任珉起初是看着我的,听到后来就低下了头,他额前的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他在看哪里,他又在想什么。

    我惟愿他能想通,虽然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我还是诚恳地祈求着。

    我等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

    “真真,看来我的心意,你还是不够明白。”他突然站起来,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下一秒,我被狠狠地甩到墙上,背后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皱起了脸,而他压下来的唇更是堵住了我的惊呼。

    我捶他,我踢他,我的手被他按住,我的腿被他顶住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头脑发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我努力想要睁大眼睛,但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

    他的唇终于放开了我,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质问他“你在酒里下药”

    他不置可否,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来,随后在桌边坐下。

    老榆头,老板娘,你们干什么去了,快来救救我,怎么就没人来呢我无力地瘫在任珉胸前,抵抗着不断袭来的睡意,在心里乞求着有人能立刻进里间来。

    可我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任珉在我耳边轻轻说着“真真,真真,你不明白,我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了。现在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比我的心情,我的喜怒哀乐都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快乐还是悲伤,我都甘之若饴。”

    失去太多你失去了什么我昏昏沉沉地想着,终究是慢慢没了意识。

    58、58、未遂之逃

    我不知道任珉是怎么通过外间那熙熙攘攘的顾客和服务员,是怎么通过老榆头和老板娘,把我带出去的。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一间陌生而豪华的房间里,躺在柔软却显得过于宽大的床上。

    幸好,我试着动了动,发现除了虚弱,身体并没有别的不良感觉,没有想象中可能会有的散架感,而身后那里,也没有我所担心的痛感。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我坐在床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任珉关起来了这个认知让我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寒噤,抱紧被子也不能驱赶全身弥漫开的寒意。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生命是不是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想起上一世,也是因为被任珉囚禁,而开始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到最后的悲惨结局我不知道这回,任珉又是如何打算,他是不是又要用各种方式来折磨我

    既然我不能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那用胁迫的手段也要把我搞定,他想要的东西不可能放手,他的威权没有人能挑战任珉是这样想的吧,那么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抽打、强 暴、还是各种奇特的刑具

    越想下去,我的身体就越是发软,身上的几乎每个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痛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掀开被子站起来。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穿好衣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从门口走肯定是不可行的,天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幸好,这间房间还有一扇窗户。

    我走到窗前,探出头望下去,看见楼下是一小片花园,并没有什么专人监管,不由在心里暗道一声阿弥陀佛。更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不是什么摩天大厦,我估算了一下自己到地面的高度,大概是在三楼的位置,从窗口爬出去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站在窗口观察了一个小时,摸清了楼下保镖巡逻的规律。每过十分钟,会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从楼下走过,但不会逗留。所以,对我来说,必须在十分钟内从三楼下去,再跑到花园里躲起来。

    至于之后该如何行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知道成功的几率很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再抓回来,可是我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想试一试。

    如果就这么留在这里,像一只待宰羔羊一般等着之后的命运,那我一定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和思绪折磨得疯掉。

    找点事情做,就没有时间多想了。

    很长时间之后,我又回到了这间房里。

    只不过,心境却是大大不同了。一个小时之前,我多少还怀揣了一些希望,可现在我心里只有沮丧和绝望,身上还带了两处擦伤。

    就在我好不容易借着床单爬到一个略低的高度,跳下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然后站起来时,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一左一右把我的去路堵了个正着。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被保镖扛起来,我连脚都没沾地,就被送回了之前那间房。

    出乎我意料的是,保镖们依然把我一个人关在房里,并没有留下人监视我,只是没收了那条床单。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找我,原以为我潜逃未遂,任珉会立刻过来教训我,丢下一堆威胁的硬话,甚至还有惩罚,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样的等待,是最煎熬的。我已经没有了逃的希望,只能在房间里一点一点捱时间,等待那不知何时要来的,不知怎样情状的狂风骤雨。

    坐不安,躺不安,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小腿和膝盖上的擦伤一抽一抽地疼,我却根本没有处理的心思。

    手机不知到哪里去了,或许是被任珉拿走了,房间里也没有钟,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是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我一会儿盼着时间过得慢些,任珉永远不要来;一会儿又盼着时间过得快些,赶快给自己一个了断,省得胆战心惊。

    等保镖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等得有些虚脱了,走向他的脚步快了点,便觉得头晕腿软,到最后,更是由保镖扶着去见任珉的。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从昨天晚上昏迷过去以后,自己就再没进过一粒米、一滴水。

    他们带我去的是餐厅。

    任珉坐在华丽的长桌前,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见到我被人扶着进来,他愣了一下,然后吩咐站在旁边的年轻女子“先去厨房拿一份汤和一份粥过来,再拿一份炖蛋。”

    依照任珉的示意,我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努力想忍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任珉,你对我下药,把我迷倒以后带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任珉笑而不语,直到刚才被差遣的女子端了一个大托盘过来,在我面前放下三个碗,他才开口“来,先吃点东西,你看你饿的,都走不动路了。”

    他任家餐桌上的东西,自然是色香俱全,我的胃在第一时间,就很不争气的叛变了,咕噜咕噜叫得格外欢。任珉听到了那声音,微微勾起嘴角,有些促狭地看着我。

    “这些东西里面没下药吧”我咽了口口水,戒备地问道。

    任珉摇头“你安心吃吧,以你现在的境况,我下不下药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心里虽愤懑,却也明白他说的是实话,现在的我,的确毫无还手之力。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只有吃饱了,我才能再想其他办法离开我这样对自己说,一边把三碗东西全都吃下了肚。

    我吃完以后,任珉还在慢悠悠切着一块羊排。我只好局促地坐着,任凭他的视线在我身上不停打转。说实话,我真有一种自己在被刀子切成一块一块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任珉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在房间里认真琢磨怎么逃出去的样子,真是非常有趣。不过,你翻窗的姿势就没有那么矫健了,看来需要多做些运动。”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菜青虫

    59、59、束缚

    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看到的,我自己就先想通了很简单的事情,我之前竟从没想到过,他一定会在我那间房里装摄像头的

    所以,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的煎熬与尝试,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对他来说,这或许算得上是一出还不赖的戏吧,不知是否让他觉得满意。

    而我,就是那个被戏台上的小丑罢了。亏我还想着要逃跑,却原来根本就是在任珉的五指山里丢人现眼。

    眼睛开始发酸发胀,我极力地睁大它,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的委屈和不平多蒸发掉一点。我告诫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任珉面前哭出来,这是我最后仅剩的一点点尊严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小心维护。

    “现在大家都吃完饭了,你可以说你的目的了吧”我调整好情绪,重新看向任珉。

    任珉笑得很轻松“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罢了。”

    “你这样子是绑架,起码也是非法限制他人自由。”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对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感到由衷气愤。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居上位者都会像他这样,别人的自由和生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他们想抓人就抓,想放人就放,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会在乎法律。

    亏大学里的我,还觉得他彬彬有礼,待人处事都极有风度。那时的我不懂,他那些不过是表象,他的礼貌和风度下面,是从未交付真心的疏离和冷漠。

    就像大学里各种各样的活动事件层出不穷,我从来看见的,都只是他这样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在这些场合里,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表露,即使是在毕业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抱在一起哭成一团,他的表情也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那不是他酷,那不是他自制力好,只是在他心里,从未把自己和其他人放在一个层次上而已。

    任珉微微坐直身体,道“真真,今天我已经替你向报社请假了,不过你放心,你以后还是可以照常去工作。”

    我看着他,对他的话略微感到迷糊,同时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也不用再租房子了,就住在这里吧,每天会有司机接送你,你以后出去跑采访,也不用打车了,让司机送你就行。”

    任珉话里的意思是要我住在这里吗

    我摇头,很用力地摇头“我不要,我住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干涉我”

    任珉突然站起来,伏紧紧地抱着我,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轻轻呢喃道“真真,别怪我,我已经退让得够多了,可是你总是胡闹,又不给我一点点希望,所以我只能换一种方式。”

    退让吗我被他抱着,却只觉得寒意从心底散开。要比退让得多,谁比得上我。我明明可以时时刻刻关注你的公司,或许还能轻车熟路地搜集你违法的证据,来防患于未然,来报上一世你杀了我和我朋友的仇,来为自己挣得行业里的好名声。

    可是我都没有,我放弃了这些,退让到如此地步,我求的只是生活里不要再有你的身影,你又为何不能成全我。

    在你眼里,我是胡闹,是不给你希望。

    可是我为什么,因为要给你希望,而剥夺了自己的希望。

    当着任珉的面,按照他所要求的给肖平打了个电话,说我不回去了,当天会有人来拿行李。尽管他反复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也只能保持缄默,心里何尝不想一诉苦衷,可如今这个任珉,已经撕开包容忍耐的外表,完全露出了霸道强硬的面目,我实在不想再把肖平卷进来。

    自此,我过上了笼中鸟一般的生活,不,或许比笼中鸟好一些,至少我每天还能出门上个班,就像养一条宠物狗,每天还要带出去遛两次一样。

    每天进进出出都有专人接送,连采访也不例外。就算路途当中想要去商店逛一圈,也会有司机陪在身边。任珉的人盯得很严,不给我留一点有机可趁的空间。

    负责看管我的两个年轻小伙子轮流当班,整天陪在我这么个平平凡凡的大男人身边,他们也一脸无奈,让我总是难以对他们狠下心来。

    要是我逃走了,任珉肯定会把帐算到他们头上吧,我不愿再因为我,连累任何一个无辜人。如果前世遭遇的那些,今生还要经历一遍,那么一个人承担,我的心里会比较好受。

    所以我唯一的反抗,就是不说话。无论任珉和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给他回应,我宁可看着保镖,宁可和佣人说话,我都不会理睬他,就像他根本不在我眼前一样。

    谢天谢地,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几天,任珉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晚上,把我带到他别墅的顶层,那个宽敞的大露台上,端着一杯红酒,让我听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他有时会絮絮叨叨说自己的工作,有时会说今天的新闻,有时还会追忆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坐在一边沉默的我,只有两种状态,发呆,或是思考要不要从这四楼的露台上跳下去。

    可我明白自己,这种一了百了的念头虽甚,我却终究下不了决心。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死亡,才特别特别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生命。

    我想活,想好好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有双亲要供养,我还有朋友要相聚,我还想多写几篇好报道,我还想过一过不受监管的自由生活。

    所以我只能按捺自己的意气和不甘,告诉自己要忍辱负重,今日能屈,来日才能伸。

    60、60、断了

    一段日子过去,我该庆幸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他从未用我来发泄生理上的欲望;第二件,就是我发现自己开始能用比较正常的情绪状态来面对任珉。

    在和任珉这样高强度和高密度的接触过程中,我对他那种本能的恐惧感,似乎渐渐地消失了。

    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时,他把我抱进怀里时虽然我还是会挣扎,会努力避开他的手,但被他碰到的地方,那种又痛又麻的、让全身都不自在的感觉,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我也敢直视他的眼睛,无论多久,无论他的眼神有多锐利,无论他的气势有多逼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但我也明白,自己已经落到了他手里,最坏的结果就是那样了,现实根本不由我控制,我即使再恐惧慌张也无用。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心理疗法吧,每天看着那个人在你眼前反复出现,心里那些感觉真的是会麻木的,麻木到后来,也就渐渐养成了习惯。

    我既习惯了见到任珉时保持稳定的心境,却也习惯了这个人每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甚至有几次,原本应该对他一直保持一级戒备的我,竟然连他出现在我身后都没有察觉。

    时间的力量,还真是惊人啊。

    而就在这段日子里,还发生了另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汪嘉文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回报社工作的消息,竟然带着赵伟就杀气腾腾地找上门来了。

    他不能进报社,下班时间就等在门口,把从里面走出来的我逮个正着。

    “叶书真”他的这记大吼,把楼里楼外的人都吓了个正着,那惊人的分贝,估计报社顶楼的老总都能听见。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便朝同样等在门口的司机走去。

    “叶书真你给我站住”“叶大记者你怎么走了”身后同时传来两个人的声音,我加快脚步走过司机面前,对他轻轻说了一声“麻烦赶紧走。”

    心情是沉重的,我多想和汪嘉文紧紧拥抱,再被他说上几句,最后吃一顿他做的大餐可是,上一世的经验告诉我,我和任何人的,或许都会成为被任珉要挟的砝码。

    这种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能让它发生。

    “叶书真你这个混蛋”我的手臂突然被紧紧捏住,传来一阵痛感,让我一时怀疑是不是被捏断了。

    这个大力气,除了汪嘉文还有谁呢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只能把话说清楚了。

    我转过身,看见汪嘉文血红的眼,心不由一颤,几乎要扑上去抱住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能挂在他身上。

    还好,我及时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用最最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和最最平淡的语气对他说“不好意思,你能先放手吗我的手臂很痛。”

    汪嘉文愣了一下,赵伟伸手扯了扯他,他才松开我的手臂。嘶,总算好一点了,我猜想如果现在把袖子撩起来,兴许能看见五个鲜明的指印子。

    “叶书真,你是怎么回事,你他娘的忘了我吗”汪嘉文瞪着我,一脸要吃了我的架势。

    “叶先生,要不要请他们让开”我身后的司机问我。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看着汪嘉文说“汪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往来的必要了。房租我很早就付清了,我的东西我也都带走了,剩下几样都送给你了。”

    “叶大记者”这回,是赵伟先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当初一声不吭就走掉,你知道嘉文多担心吗我们到处找你,都没有你的消息,嘉文为了你的事情,工作都心不在焉,还搞得一个客人受伤了,差点丢了工作。我们都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他特意请了假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汪嘉文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他好像瘦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很疲劳的样子。我把头扭向一边,闭上眼睛说“哪又如何呢我既然已经离开你们了,连一个消息都不留,就说明我不想和你们再有瓜葛了,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来找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痛到无以复加。我根本不敢看汪嘉文和赵伟的脸,他们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有可能让我那颗心上的坚硬伪装,在瞬间全部瓦解。

    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抠在肉里,很痛,但是能让我保持清醒。我勾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对他们说了句“就此别过。”然后转身,走向来接我的那辆车。

    在车上,我唯一安慰自己的方式,就是不断告诉自己汪嘉文和赵伟的关系看起来不错,赵伟大概真的已经拿下汪嘉文了吧,他们两个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希望他们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再不会遇到挫折磨难

    也不会遇到像我这种,只会给他们添麻烦、让他们伤心的朋友。

    回到任珉的别墅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了和任珉一起吃晚饭,就这么静静地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表现得若无其事会更好一些,可是我完全做不到。心里的内疚和煎熬,就这么把我翻来覆去地折磨着,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慢慢消化这些难以克制的情绪。

    不知不觉,我就这样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夜已很深,我慢慢坐起来,然后才发现任珉竟然抱着手臂,就坐在屋子的角落的椅子上。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块蛋糕和一杯牛奶。

    “如果不想我去动汪嘉文和赵伟的话,就先把点心吃了,然后下去吃晚饭。”任珉突然开口,一句话就戳得我完全动弹不得。

    我顺从地坐起来,走到桌边三两口就把食物吃掉。冷牛奶倒在胃里,立刻翻滚出一个奶嗝,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我把空空如也的盘子推到任珉面前,他看也没看,直接站起来往外走,一边丢下一句话“下去吧,记得以后都要按时吃饭,你不能再瘦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片荒凉。

    这算是正式开始了吗任珉,虽然是为了关心我的身体,你却用了拿别人来威胁我的方法,和上一世没有什么两样。那么下一步,你又会对我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公告本文周四入v,明天停更一天,后天三更,欢迎大家支持

    61、提前的爆料

    停下,快停下

    我看着任珉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手里的刀子反射出炫目的银光。我无路可退,身后是坚硬的墙,我的双手和双脚,不知何时被铐了起来,手更是被背在身后,肩膀已经僵硬得发痛。无论我怎么扭动身体,都没有办法获得一点松动的空间。

    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脸上带着悲悯和嘲讽混合的表情。眼看着他抬起了手,刀尖直直地对着我,我大声哭喊“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他却置若罔闻,甚至都没有一丝迟疑,握刀的手就这么扎了下来。就在那刻,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愣是抬起双脚,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踹飞了他手中的刀。

    好险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了一眼被踹到远处的刀,然后重新看向任珉,戒备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如果他去捡刀,就会离开我一段距离,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任珉并没有离开一步,他只是勾起嘴角对我笑得很灿烂,一边把右手伸进外套里面,过了一会儿,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来,然后对准了我

    那是一把枪。

    我猛地坐起来,看到周围安静而黑暗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呵呵,等缓和下心情,我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无论怎样在人前伪装,一个人时我终究骗不了自己,我的心理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掉。

    再无一点睡意,我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任凉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这个地方一直是安静的,此时更添了几分幽深气息,楼下的小花园里亮着几盏暗黄的小灯,偶尔有两个保镖走过,黑黑的影子被拉得特别细长。

    我靠在窗台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二、三保镖已经在我面前路过了好几次,我觉得腿有些酸,便想去拖一把椅子来坐着看。

    这一转身,我才发现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全身上下都僵硬得可以,大脑更是一阵发晕,我晃了晃身子,伸手扶住墙。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两个高大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扑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倒在地。

    眼前突然一亮,天花板上的吊灯被打开,我躺在地上,看向开关那边,却看到任珉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放开我。”我挣扎着动了动被紧紧压住的手臂,对一左一右两个保镖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喜欢被人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尤其是被任珉。

    “放他起来。”任珉轻轻的一句吩咐,保镖离开就松了手。我费力地站起来,不解地问任珉“好端端地突然闯进我房里,这是干什么”

    任珉愣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便回身离开了房间,只丢下两个字“走吧。”

    两个保镖跟在他身后,慢慢走了出去,我听见其中一人嘀咕了句“还以为他要自杀呢,原来乌龙了。”随后,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自杀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可能是有人在监视器里,看到我站在窗前许久不动的样子,以为我要跳楼了吧。再加上我那么晃了两下,似乎的确有点想要寻短见的样子。

    看来,我给他们添麻烦了我自嘲地笑笑,放弃了继续坐在窗前发呆的念头,重新钻进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盏华丽而明亮的水晶吊灯。

    就这样,一夜无眠,直到天明。

    第二天,我居然还能精神抖擞地去上班,真是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打开邮箱,第一份未读邮件就是我那位御用线人小陶发来的。他开篇先用了好几百字,表达对我重新“出山”的欣喜之情,然后话锋一转,表示还有好几个报道的线人费,他至今都没收到。

    他真是个财迷我连忙给财务处发了封邮件过去,请他们尽快给小陶打钱,然后便去找主任,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

    最近我特别喜欢工作,还尤其喜欢那种要出差的,或者是要在一个偏僻荒凉的地方从早待到晚的。总之,一切能让我晚些回任珉家的工作,我都喜欢。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任珉跟他们吩咐过了吧,报社整天只安排我去采无足轻重的小事情,早上出门下午两三点就能交稿,保证我能准时下班。甚至还有一两次,到了下班时间后我屁股黏在椅子上不想走,主任竟然会亲自过来催我下班

    “主任,我还年轻,在事业上也还是有一些进取心的,我不是嫌现在跑的这些新闻不好,可是我很久没有跑大稿子了,心里痒痒得很,您看您手头有没有什么专题可以做的简讯和深度报道,我都想做。”

    最好能让我忙到脚不点地,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一回到任珉那套别墅,就累得能立刻睡着;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得立刻出门。

    主任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轻微地叹了口气,挥手“你自己去找吧,找到线索报给我,我会批的。”

    “谢谢主任”我站起来,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我刚回到办公桌前,小陶的电话就来了。

    财务处破天荒地效率高了一回,我邮件转过去后没多久,他们就联系小陶了。有钱入账,小陶的心情当然好,又嚷嚷着有个大料要报给我。

    “这回又是什么事情”我用脖子和肩膀夹住话筒,顺手拆了一包饼干。

    “你还记得前两年闹的很大的那个x项目没我听说就在咱们市郊的一个地方,也要上马这个项目了现在已经开始搞动迁了,这回他们弄得很低调,没什么人知道。”

    听到小陶的前两句话,我的手已是一紧,饼干顿时被捏成碎片。

    这个项目,当年就是这个项目,害得我可是,它怎么会那么早就开始了呢,我记得在上一世里,时间还要再过个半年多,小陶才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个项目啊。

    是因为换了一个世界,所以提前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有那么强烈的不祥感呢

    62、决心

    和小陶打完电话,我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地点开网页,开始查起了这个项目的消息。

    奇怪的是,明明前一世还能在网上的犄角旮旯里,多少查到一点信息,可如今我输入相同的关键字,网站显示的却是“没有对应的搜索结果”。

    我换了几个关键词,查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我想要的内容。我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心里觉得又是奇怪又是憋屈。

    这回的保密工作,未免做得太好了,这让人不得不生疑还是说,任珉已经想到有人可能从网上打探这件事情,所以把有关的消息都删了

    视线不知不觉,落在桌角那个黑色的手机上。我原来那台国产多功能山寨机被没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特别定制的手机,功能倒是很齐全,我能随时随地录音写稿子,只是,联系人里除了任珉和司机,就只有主任和几个报社的同事,我连往里面添加人的权限都没有,我也只能和这些人打电话。

    呵,就算能和其他人打电话,我也不敢说什么出格的话。我一直都怀疑,任珉在手机里装了窃听器,我和谁打电话,我们说了什么,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甚至怀疑,他在我办公室的电话里也装了监控,不然何以解释,我每每被电话通知出去跑新闻时,还来不及通知司机,他就会发短信告诉我,他已经等在楼下了呢

    至于我的邮箱和聊天工具的密码,更不用说了,我的电脑曾经在他那里放过整整一夜,他也一定早就让人破解了。

    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之下,我只要表现出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和举动,都会第一时间被他发现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项目就这么突然来了。上一世,因为调查这个项目,我重新遇见了任珉,虽然遗憾但至少美好过的曾经被抹杀,只留下那些充满无限痛苦和悲惨的记忆。

    不要去碰这件事情,我的理智这样告诉自己。相比上一世,如今的我更不自由,一举一动任珉都看在眼里,我只要迈出去调查的第一步,就一定会被他制止,兴许还会有更严苛的惩罚,就像就像上一世那样,这回他都不用费心思抓我,我就在他的房子里,早已是任他宰割的鱼肉。

    然而同时,我的内心却是深深不甘着的,就像我读大学时爱玩的仙侠游戏里说的那样“卷土重来未可知。”上天为什么要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或许就是为了弥补我前一次的遗憾,让我有机会把这一切都揭露出来。

    我踌躇了片刻,在某个论坛上注册了一个新账号,然后发了一个题为“听说上海郊区也要搞x项目了”的帖子。

    结果没到十分钟,我就收到了一条站内短信,里面这样写道“您所发布的帖子听说上海郊区也要搞x项目了由于含有不符合本论坛规定的内容,故已被管理员删除,敬请谅解。”

    我倒吸一口凉气,在感叹这“鹳狸猿”效率之高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任珉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难道重头来了一次,boss的级别也会增长吗前一世里,他明明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地方,为什么这一次,他连这些细节也全都搞定了

    再不敢轻易做什么,我明白如今要在调查这件事情,所面临的难度要高出许多,一切都要好好斟酌,从长计议。

    这段时间,任珉也的确忙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比我略晚一些到家,有时到深夜十一二点,都不曾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这对我而言当然是好事,只要他不在场,我就能在他的大别墅里过得稍微自在些。在书房里翻书、到花园里散步、甚至亲自下厨房煮个面我也渐渐与别墅里的保镖和佣人交起了朋友。

    为此,我也得了一点好处。在某个任珉出去加班的周六,我搭着司机的车去外地看了一趟我父母,还把自己最近发的一篇得了本月“优秀奖”的、写食品安全的大稿子带了去。父亲最喜欢听我工作上的好消息,拿着报纸时一贯表情严肃的他竟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让我多少觉得安慰。

    母亲问及任珉,我含糊其辞地带过。我现在和任珉的之间的状况,自然是不能透露一点的,他们能在这小镇子上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已经谢天谢地。

    在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又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的路上我心念一动,麻烦司机绕到我以前住的地方,也就是汪嘉文家楼下。

    坐在车里,我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总算有幸看到汪嘉文和赵伟一前一后下楼来,赵伟黏在汪嘉文身边像是在说什么,被汪嘉文很嫌弃地推开,站在原地瘪着嘴撒小性子,见汪嘉文不睬他径直走远了,又蹬蹬蹬地扭着小细腰追上去,从后面直接扑到他背上。

    这一幕,真是美好我看得眼眶有点发酸,心里却觉得安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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