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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 第14节

作者:凤无夕 字数:18189 更新:2021-12-31 00:47:00

    一手刀劈在尤清洄颈间,接住他软下的身体,拿着衣服被子捂严实了,二十七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蛇什么的有没有点重口不知道大家的承受能力怎么样

    老徐说的话有没有点黄过头了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写出来的捂脸

    这种半带剧情没有h但是偏偏有点尺度真不好改如果是h我就直接全部割了,可是这种样子的我又不舍得都删掉唉据说身体描写也不能有,也就是脖子底下必须得捂得严严实实的

    只能说,考验大家脑补功底的时候到了特别时期,敬请见谅

    、三十章噩梦连连修

    入目是陈旧而熟悉的摆设,尤清洄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往常只有梦里才能回归之地竟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此刻他正坐在饭桌旁,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但却只有他一人。

    尤清洄试着唤了几声,没人应。

    虽然不抱希望,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饭菜的香气扑鼻,引得腹中饥饿连连。

    尤清洄犹豫了一下,往口中塞了口饭。

    入口绵软,还带着大米的香气,尤清洄不由多扒了几口,自被关入牢后第一次感到这般满足。

    越吃越觉好吃,尤清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筷子飞快的拨着米粒,猛然间觉得有些异样。

    垂眸望进碗里,尤清洄倏忽瞪大眼,饭碗脱手而出,米粒撒了一地,饱满嫩白的米饭中那一截暗色的手指显得尤为刺目。

    尤清洄连连退了几步,遏住即将脱口的惊叫。

    再是不愿看一眼本觉得很诱人的饭菜,转过头,尤清洄面上不由白了几分,胃里泛起阵阵呕意。

    画面陡然一转,温馨的屋舍眨眼成了废墟,几具焦尸在一片焦黑炭迹里异常显眼,或躺或趴,或俯或卧,更是有一具只有手臂长短。

    尤清洄胸口一窒,痛苦如潮水涌入脑海,郁懑难解,绞得他承受不能。

    忽然,那具小小的婴儿尸骨动了,竟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

    那婴孩面目焦黑,早已辨不出五官,只余一双圆眼又大又亮,盯着他,懵懂又依赖。

    婴孩唇瓣开阖,尤清洄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却能从他口型读出他说的话爹爹,抱抱。

    爹爹,爹爹耳边恍若真的响起稚童的呼唤,一声声,一声比一声揪心,一声比一声牵扯他肺肠。

    尤清洄霎觉鼻腔酸热。

    在他即将拥上那小小的身体时,画面突然黑了。

    尤清洄睁开眼,望见地牢阴暗的墙面,意识还有些混乱。

    觉着面上濡湿,触手才知,他已泪流满面。

    “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话语娇嗔,眉眼妩媚,细白手指缓缓抚上健壮胸膛,慢慢顿在乳首的位置,刻意放缓力道暧昧的打着圈。

    捣乱的手指被一只用力的大手抓住,楚云顺势柔弱无骨的靠进男子怀里,软软的贴着他成熟的躯体,轻蹭着他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幽怨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子眼睛一眯,鼻息俱是楚云身上惑人的香气,下腹阵阵发紧,恨不能立刻干死这小妖精。

    楚云将平日里不敢抹得胭脂水粉,不敢对殷傲遗用得调情技巧全部用在了男子身上。

    一声声嗔怨,一句句撒娇,柔软的身段,漂亮的面孔,哪怕是只爱女子的男人见了,也得起了反应,更遑论与他厮混良久的某人。

    “骚货。”男子骂道,出口的声音暗哑无比,像是已忍耐颇久。

    楚云抬腿蹭着男子腰腹,勾魂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么骚模样么。”当真与下贱小倌无异。

    男子低笑,带起胸腔震动。

    楚云不轻不重拍了男子胸膛一下,嗔道“讨厌,都不碰人家,你还等什么呀,是不是腻了人家了。”

    男子眼神危险,“浪穴又痒了,等不及了”

    楚云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憋坏。”

    男子笑,凑近楚云白皙的脖颈,“小骚货,马上就让你知道你老公有没有被憋坏。”

    “那就快啊”楚云失声叫道,人已被那男子扛在肩头扔到了床上。

    男子压了上去,擒住楚云嫣红的小嘴便是一番猛烈的掠夺,手下已是快速的剥了两人衣衫。

    纱帐垂下,只朦胧的映出两个交缠的影子,入耳是楚云浪荡的叫声。

    一时红浪翻滚,险些冲破了天,久久不见平息。

    月若弦,夜正深。

    静谧中一点点声响就分外清晰。

    风过竹林,气流波动,带起轻微嗡鸣,又悄无声息的隐入黑暗,杳无痕迹。

    尤清洄倏忽睁开眼,晃了晃脑袋,以确认耳中扰人的“嗡嗡嗡”不是错觉。

    不响,但足以使人不得安宁。

    渐渐的,嗡鸣声愈发尖锐,从耳内灌入炸响在脑海。

    眉一蹙,尤清洄用手捂住耳朵,哪只那声响不减反增,一声声刺入全身,翻绞内脏,搅得尤清洄头目晕眩,胃里阵阵呕意,又吐不出实物,只能一阵阵干呕。

    尤清洄想撑着坐起来缓解一些恶心,半个身子刚抬起,脑中一声尖锐鸣叫,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失力倒回地面。

    尤清洄捂住肚子,口中反逆起阵阵酸气,难受的厉害。

    耳边的鸣声不断,如恶灵缠绕着挥之不去。

    尤清洄紧闭着眼,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识,好叫他不用承受这般折磨。

    又是那人想的新招数么

    精神摧残

    尤清洄无力而混乱的想着,试图转移一些注意力。

    恍若一张巨大的铁丝网铺天盖地的将他笼罩其中,细细的铁丝勒进皮肤里,划过血肉,缠住脏腑,深深的收紧,嵌进内里,时松时紧,不时的滚动几番,又疼又恶心。

    好似还有几个鬼魂在他耳畔凄厉尖叫,时远时近,骤停骤起,令他头疼不已。

    不一会儿,尤清洄便被折腾得双眼迷蒙,面唇发白,冷汗沥沥,身体止不住阵阵痉挛,只差口吐白沫。

    真是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尤清洄昏沉着不知云里雾里,只觉得仿佛好了许多,没那么晕了,只剩些残留的恶心。

    朦胧间是一片花海,枝茎摇曳,袅袅绰绰,鼻间香气若现。

    尤清洄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原来不知何时,他已身处花母谷中,周身皆是迷人花叶,仿佛坠入仙境。

    花中一人傲立,衣衫翩翩,发丝飘动,身姿卓然。

    他正对他露出淡淡笑容,却比暖日还要撩动人心。

    尤清洄舍不得眨眼,一句低声的“敖群”方才吐出便已融入风中。

    那人忽然动身向他走来,尤清洄微微悸动,又暗自唾弃自己不成器。

    殷傲遗走得越来越近,尤清洄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每一寸依旧完美,足以令男人女人前赴后继。

    在还有几步远时,殷傲遗忽然停住了,然后在尤清洄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按压在花田里,不由分说的在他脖间啃吻。

    柔软灼热的触感如此真实,尤清洄恍若觉得身在现实。

    即使不是现实也不行尤清洄避过殷傲遗凑过来的唇,推拒着他不断倾压过来的胸膛。

    “噗嗤”脸上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溅落,尤清洄霎那停止了所有动作。

    眨了眨眼,指腹蹭了蹭脸颊举到眼前,尤清洄定定的看了片刻,又不敢置信的放到鼻下,一股淡淡的腥气。

    目光转动,那具侵略性十足的躯体还压在他身上,脖颈处冒着汩汩血流,他失去了他的头。

    他的头滚落一边,墨瞳幽深,淡漠无纹,只是再不复亮度和光泽。

    表情平静一如往初,仿佛头首分离也不过如此,尤清洄甚至看到了他眉峰微微动了动。

    “啊”尤清洄控制不住尖叫出声,画面陡然变黑又瞬间变亮。

    他在一条河边,身前站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背对着他。

    尤清洄正困惑,那孩子便转过了身,冲他笑了,宛如九天仙童。

    胸中暖意涌动,尤清洄有所触动,然而双手却像不受他控制似的,缓缓伸出,猛地将那对他笑得灿烂的小童子推下了河,小童子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沉入河底,尤清洄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看着自己犹如孩童一样大小的手掌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尤清洄想。

    再一次在牢中醒来,阴暗的环境,发霉的空气,一切熟悉又恍若隔世。

    那个人是谁

    他把薛小公子推下河么尤清洄勾了个似嘲非嘲的弧度。

    很多天,没人理他。

    唯有每晚不变的刺耳嗡鸣,和一闭上眼就出现的恶梦。

    过去,现在,真实存在的,蓄意歪曲的。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很久很久,见不到人气,听不到人声,只他一人在这里发霉长斑,生生为他的梦境幻想折磨致死。

    那些梦里的事渐渐根植在脑海,慢慢成了自然,最终会转变成事实。

    他叫傅连艳,他因为嫉妒薛澍,将他推下河

    不才不是他是尤清洄,去他妈的傅连艳去他妈的薛澍都是假的,他不信他不能信若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还有谁能为他证明。

    胃里一阵翻滚,尤清洄趴到墙角一阵干呕。

    半晌又若无其事的擦擦嘴角,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那种魔音所带来的恶心和眩晕,没什么,习惯就好。

    又猛然觉得不对,看看外头正盛的日头,那声音只在晚上出现,而且方才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莫非是后遗症

    身躯猛然一震,尤清洄想到了一种十分有可能的可能。

    咬咬牙摸上腕部,脉搏的搏动证实了他的想法,尤清洄只觉一阵头晕。

    这世上,你最不愿发生的,也是发生的最积极的。

    尤清洄拭去额上的冷汗,疲累的闭上眼。

    眼前蓦然一黑,还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尤清洄睁眼,怔了怔,看见了二十七。

    “你面色不好,可有不适”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关心的表情,但尤清洄是真的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何况,这是二十七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二十七又道“喝酒么我带了酒。”

    尤清洄这才看见二十七提的酒壶和酒杯。有些惊奇今日的二十七都不像二十七了,但既然有酒,他自不会客气,“你一起喝么”

    二十七不做声,算是默认。

    尤清洄酒量不好,小半壶下肚,已是酡红了脸,倒是掩盖了本身脸色的苍白。

    二十七抽走尤清洄紧握在手的酒杯,“你醉了。“

    “你才醉了。”尤清洄醉眼迷蒙,伸手就要抢被二十七拿走的杯子,“还给我,我没醉,我还能喝一浴桶。”

    “你醉了。”二十七重复道。

    尤清洄气鼓鼓的瞪着他,酒醉使他眼中聚集起更多的水汽,看着很是可爱,“我要喝。“

    二十七“不行。”

    尤清洄扑进二十七怀里,抢夺着他心心念念的酒杯,“你还给我,你这个坏蛋。”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坏蛋。”

    二十七面无表情的将酒杯往身后的草垛里一扔,双手圈在了尤清洄腰间,宽厚的胸膛完全容纳了日趋消瘦的尤清洄。

    二十七轻轻安抚着颇有些发酒疯意味的尤清洄。

    慢慢,尤清洄停止了挣动。

    眯着眼,头脑也清醒了少许。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迷失多年的小船终是找到停泊的港湾,偎在二十七怀里,丝丝暖意沁入心底,险些叫他落下泪来。

    “啾啾”那只小雀儿又来了,在气窗上蹦跶了几下,细弱的叫上几声,欢快无比。

    窗外,一片明净。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娃儿稀饭二十七,内容提要拉他来出出镜

    渣zz今天有木有更新的很早呢求虎摸求表扬求很多很多的表扬

    来猜猜神秘男子是谁吧有木有刚开始看到以为是殷渣攻的请举手

    、三一章爱恨痴缠修

    “殷傲遗,你给我站住你想去哪那个贱人那里么”

    殷傲遗微微蹙眉,楚云的脾气越发暴躁,一改往日柔顺,时不时便会使些性子,甚至态度蛮横。若是无伤大雅倒也没事,只当是情人间的情趣,但更多时确是无理取闹,比如现下,他明明是去处理宫中事务。

    不过听他提起地牢那人,殷傲遗有些慌神,一向稳固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动荡,清明的眼底有了些微迷乱。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应当恨透了他

    “你外面有了人我理解,男人么,谁不三妻四妾,何况你这个一宫之主,可是你竟和我的仇人搞在一起,殷傲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楚云眼里噙着泪,“当年他推我下河,害我全家惨死,更害得我失了贞洁。如今你抓了他,也不责罚,就这么放在地牢,更甚的,竟还背着我日日恩宠于他,干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看你爱的是他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叫你们风流快活,你们,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恨你们你去吧,你去找他吧,不要管我了。”

    抽抽搭搭,声泪俱下的控诉,闻者无不心疼。

    殷傲遗有些烦躁,将楚云拉近怀里,“几个分部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由我处理。”

    楚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没骗我”

    殷傲遗俯首吻了吻楚云带水的眉梢,低声道“没骗你。“

    殷傲遗墨黑无比的瞳孔恍若带上了深情,专注的看着楚云,仿佛世间只他一人,迷离的光将他完美的五官刻画的愈加深邃,楚云的心止不住一阵萌动,满面薄红,怨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嘟着嘴,眉眼含情,嗔道“就相信你一次。”

    红润的嘴唇送了上去,缠着殷傲遗便是一阵厮磨,“那准备把他如何就这么丢在那里,什么时候来了兴致便要几次”

    那日被楚云撞破,殷傲遗便同他坦言了,楚云知道尤清洄便是当年的傅连艳,自是发了一场大火,好不容易叫殷傲遗给哄好了,只是脾性越来越差,尤清洄三字更是雷区,一点便炸。

    “你想如何”

    楚云垂眸,掩去眼中的戾光,口中娇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十七的探望并没有让尤清洄好受,他依旧日日重复着折磨,如今还多了一项时不时的孕吐。

    尤清洄只觉得日日煎熬,仿佛只身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时而迷茫,时而痛苦。

    不过几日,尤清洄便是一副形容惨白的样子,原先还有些亮度的眸子此刻黯淡一片,呆呆的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头人。

    牢门外有了响动,尤清洄以为是二十七,嘴角带着些微的弧度看向来人,却是几个不认识的大汉。

    赤着上身,肌肉隆起,盯着尤清洄,怎么看这么不怀好意。

    尤清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拖拽着扔到老旧的桌子上,桌上坑坑洼洼斑驳不堪,靠近了还能闻到一些陈旧的异味。

    大汉侧过身,尤清洄看见了他们身后的两人。

    殷傲遗云淡风轻,楚云好整以暇。

    楚云轻轻示意,尤清洄便被几个壮汉强压着要剥他衣服,尤清洄自然不会配合,不停的踢踹着,间或还能踢中几次,引来壮汉更为凶狠的撕扯。

    “撕拉“衣服被扯裂,暴露的肌肤感受到微寒的空气激起一片战栗,尤清洄更为凶狠的挣扎着,目光猛然射向楚云,这一刻迸发的光亮几要将楚云烧灼。

    楚云下意识的一抖,后又懊恼的挺直背脊,平淡的对视着尤清洄,“我都知道了,傲都跟我说了,为什么推我下河,我对你不好么傅、连、艳。“

    尤清洄差一点笑出声,这场景让他无端觉得滑稽。

    见尤清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楚云不由大为恼怒,气呼呼的看着殷傲遗,像是在让他替他做主。

    殷傲遗淡淡道“动手。“

    壮汉们得到指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拎起尤清洄的手绑在一边的柱子上,两条腿各绑在旁边的桌腿上。对接下来的事有所预料,尤清洄有些慌急的挣动着,“放开我,放开”粗糙的绳子在细嫩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瘀痕,桌子也因年久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没人应。

    又无力挣脱,尤清洄只能睁大眼看着那些壮汉丑陋的面上挂着恶心的笑渐渐靠近。尤清洄缩了缩,苍白的脸色和污浊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依旧坐在暗影处,腿上还坐着个艳丽的少年,少年抱着他脖子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的凑过去说上几句,姿态亲昵。

    当目光转向尤清洄时,楚云眼底的娇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畅快。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被轮奸的兴奋和畅快。

    尤清洄羞恨的闭上眼,不去看楚云幸灾乐祸的眼神。

    将尤清洄完全固定,确认他就算挣扎也纯粹是自虐后,壮汉们个个摩拳擦掌,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流程。

    尤清洄动不了,那些壮汉赤裸黏腻的眼神一片片凌迟着他,无声凌虐着他的身体,个个急不可耐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撕裂他。

    直把尤清洄恶心的半死。

    天真又残忍的声音响起,“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

    壮汉们霎那间暴动了,可以说是前仆后继的扑了上来

    尤清洄只觉得恶心更甚,却又反抗无能,只能恼恨欲死,无能为力。甚至有人忝着张惹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尤清洄嫌恶的撇过头,躲过那颗喷着腥臭浊气的头颅。

    他们一共五人,个个脸上挂着不知羞耻的笑,肆意凌虐着尤清洄。

    壮汉一“哦,娘的,皮肤真滑,不知道舔上去什么感觉。”

    壮汉二“这小蛮腰细的,扭起来一定很带劲。”

    壮汉三“嘿,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壮汉四“呸,小贱人竟还不让老子亲”

    壮汉五“狗娘养的,你们不干让老子先,看我不弄死他。”

    不堪入耳的话语无可避免的入了尤清洄的耳,尤清洄紧抿着唇,紧绷的肌肉轻颤着出卖了他的惶恐。

    楚云听得满心愉悦,隐隐有报复的快感,转头却见殷傲遗眉头轻蹙,似是有所不满,喜悦顿时散去,心底阴郁。

    轻轻垂下眼,楚云努力使自己像是饱受凌辱的受害人一般脆弱无助,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当年,我被卖进青楼,受人调教,被逼着接客,比这屈辱百倍。”

    殷傲遗望向楚云,眼神柔软,轻轻吻了吻他发丝,声音低沉“你受的苦我都会还施于他,你有多不易我就会爱你多数倍。”

    楚云很满意,殷傲遗几乎不说情话,一说则必定让他心跳入如鼓,满面红霞,艳若桃李,心甘情愿溺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那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尤清洄依旧备受煎熬,那些壮汉行为放肆大胆,早已不满足只是摸上几下,罪恶的手更加肆无忌惮。

    尤清洄面色紧绷,羞恨难当,踢着双腿不要命的挣扎起来,“滚滚出去不要碰我”

    不可能有人听他的。

    从殷傲遗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无边春色,几乎是瞬间,殷傲遗硬了。

    幸而楚云正看得津津有味并未注意到,否则怕是又一场大闹。

    楚云正为尤清洄受辱而满心愉悦,突感肤上袭来一双微凉的手,掌心轻揉,已唤醒这具久经风月的身子的记忆。

    楚云酥软在殷傲遗怀里,满面娇羞,突然触碰到一硬物,愣了愣,像是想到什么,面上一阵青白,咬着唇,眼中阴晴不定,“你是看到他才”

    殷傲遗将他搂到胸前,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哑,“我要你。”

    一句话,瞬间又让楚云情动了,只想与他耳鬓厮磨,缠绵一夜。

    楚云不断的磨蹭着殷傲遗,脸上俱是妩媚。

    楚云背对着趴在殷傲遗肩上,自然没有看到,殷傲遗双眼,自始至终都盯着尤清洄。

    殷傲遗抚摸着楚云,心中想得却是,楚云确没有尤清洄紧

    他二人打得火热,尤清洄也被折腾的厉害,全身都被摸了遍

    那壮汉终于要进正题,尤清洄睁大眼,拼命的向后缩着身子,“不要不要”

    壮汉挂着恶心的笑,“不要都这样了,还说不要。”言罢,便要破门而入。

    胃里一阵翻腾,尤清洄遏制不住,头一转,哗啦啦的吐了出来,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馊味。

    临近的壮汉受了波及,给吐了一身,便宜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壮汉当即骂了开来,尤清洄抬了抬眼,对着他又是吐了一大口,壮汉见状,怒红了眼,举起手就抡了一巴掌。“贱货”

    无比清脆的一声,将尤清洄的头打偏到了一边,脸上一个掌印分外鲜明。

    另一壮汉见状,忙劝了几句,“哎,兄弟,别气坏了身子,你先去打理干净,弟兄们替你教训他。”

    那人又是一番骂骂咧咧 ,临走前还泄愤般的狠狠揣了脚桌子,桌子本就年久不牢固,桌腿受了一下重击,往旁一歪,顷刻倒了地,躺在桌上的尤清洄自也被狠狠甩到地上。两条腿还绑在桌腿上,吊在手上的绳子也勒得生疼,尤清洄整个人被扭成一个极有难度的姿势,也得亏他柔韧性好,方能挑战。

    虽摔得狠了,但尤清洄却如释重负,好歹身子是保住了。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待那人泄完愤想走时,只听得殷傲遗平淡的声音传来,“我准你走了么我准你打他了么”

    那人霎时僵住了,几人见了美色,头脑发昏,竟忘了他们主子还携着家眷在角落里观看

    当下跪地,“宫主饶命,小的一时得意忘形,违背了宫主命令,宫主大人大量,便饶了小的这一回。”他自称为小的,显然连手下都算不得,岂是以下犯上便可算了的。

    见此番情景,楚云亦是不满,几乎立刻道“他们不可以打他么他们不可以走么你又心疼了”尾音因为恼怒而显得很是尖锐。

    “自然可以。”殷傲遗忙应道。他是傲因宫的一宫之主没错,但楚云是“一家之主”。

    那壮汉得了许可,忙千恩万谢的落荒而逃。

    剩下几人很有眼色的替尤清洄松了绑,解了他半尴不尬的境地,然对着满地狼藉,即使美人当前,也到底没了兴致。正不知如何是好,便有人替他们解了围。

    “主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二十七已是悄无声息的跪在殷傲遗面前,“尤公子近日身体不适,还请主子格外开恩,免了责罚。”

    殷傲遗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之人,久居高位的威势和与生俱来的尊贵仪态迫得二十七几乎抬不起头,他却依旧不惧的挺直背脊。

    殷傲遗淡淡道“你是谁”

    二十七身体一僵,仍然落字有声,“主子赐名,二十七。”

    殷傲遗“出去。”

    二十七固执,“主子。”

    殷傲遗“违抗我的命令对你没有好处。”

    二十七顿了顿,固执道“我愿替尤公子受罚,请主子成全。”

    殷傲遗抿着唇,眉眼沉着。

    楚云早就因空气中的恶臭而面有不郁,如今又不知从哪跑出来个不识好歹的人竟还替尤清洄求情,心情更是烦躁,在殷傲遗未开口前,便一脚踹上二十七,“哪来的野狗,主子说话时也有你乱吠的地方么”

    这一脚可以说使了全力,不可谓不重,二十七只是晃了晃,身体依旧挺得笔直。

    殷傲遗看着乖张的楚云,沉默不语。

    楚云行至尤清洄面前,又问道“我自问对你不赖,你为何将我推下河傅连艳。”

    尤先看了眼二十七,这才将眼神投至楚云,目光深静,“我不懂你说的。”

    楚云冷笑,“你不懂傲都跟我说了,你竟连失忆这种事都能想出来,你怎么能够做得出来”

    尤清洄垂眸,嘴角勾了个苦涩的弧度,“我也想知道。”

    楚云眼中鄙夷更甚,“敢做不敢承认,你啊”话语被一阵呕吐打断,楚云凄厉的叫出声,那些肮脏的秽物离他只几寸,差一点便会溅到他身上,楚云气急败坏的骂道“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语毕,扬手便想扇上一巴掌,手腕方才举起,便被抓住,楚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殷傲遗,“你阻止我你因为他而拦着我殷傲遗好样的”

    殷傲遗静静的看着愈发骄纵的楚云,楚云浑身一冷,才觉自己逾越了,忙解释道“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没事。”殷傲遗将楚云揽入怀里,对着暗处道“把郭重找来。”

    楚云方消了点气,便听到殷傲遗这样说,当即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要找郭大夫给他看病”

    殷傲遗淡漠,“总不能叫他死了,还得留着给你玩。”

    这话简直说到了楚云心坎里,楚云只觉通体舒畅,面上却仍狐疑道“真是这样”

    殷傲遗淡淡一笑,“自然。”

    一抹笑,足以让楚云心悦诚服。心中却暗自诅咒看看也好,最好查出个不治之症,将那贱人折磨致死,简直大快人心。

    殷傲遗摸摸他柔顺青丝,“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一会儿你若还想来便再来。”

    不说还好,一说楚云立时又想起方才经历,当即沉了脸,吸到了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嫌恶道“你们也换个地方吧,这里臭死了。”

    殷傲遗谨遵楚云使命,将尤清洄移到了旁边牢房,一行人都跟了过去,包括黑暗中的影子。

    万幸的是,殷傲遗没再叫人绑着他,也没再叫人羞辱于他,还给他穿了衣服,简直叫他受宠若惊。

    殷傲遗口中所称的郭重不过片刻便到了,正是那日废去尤清洄武功的中年人。

    不过尤清洄现在没有闲暇管那些,因为那郭重已是向他伸出手想要替他把脉,如此一来怀孕之事必定暴露,尤清洄自然不依,拼命将手藏在身后,好像在藏一件古传的珍宝。

    郭重只是一介医人,不知几人个中恩怨,因着要还欠殷傲遗的人情才当了这傲因宫的随令大夫,不得以用歹毒的法子废了他的武,此时见了不免心生怜惜,见他不肯配合,便放柔声音道“孩子,伸出手来,让老夫替你把把脉。”

    “谢谢,不必。”尤清洄蔵着手不肯拿出来。

    郭重耐心劝道“生了病就得治,这么拖着怎么行呢。我听他们说你吐了,从何时开始的我观你面色不好,可还有何不适”

    尤清洄依旧固执道“不必,谢谢。”

    郭重百般劝解,无奈尤清洄愣是不为所动,差点让他失了耐心。

    最后还得殷傲遗出马,“伸手。”语气乏善。

    尤清洄很想表现的视死如归,然反抗和拖延最后无疑都是一种结果,因而很没骨气的伸出了胳膊。

    看来今夜注定藏不住了,不过是从受人唾弃到令人反感加唾弃,没什么大不了。

    郭重摸着尤清洄脉搏,却是越摸眉头蹙得越紧,把玩这只手又把那只,摸完这只再换回那只,一次又一次,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尤清洄仿佛在看一件世间奇物。

    尤清洄淡定的看着脸色变幻的郭重,不做声。

    “有何不妥”

    “这”郭重迟疑道“宫主啊,倘若老夫没有诊错,这位公子这是有孕了”尾音带着不确定。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霎时精彩纷呈,连一向风淡云轻的殷傲遗也有片刻呆滞,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淡漠,“你确定“

    郭重点点头,又摇摇头,再点点头,最后叹了口气“虽然闻所未闻,但老夫对自己的医术还有一定的信心,确定这位公子这是怀孕一月有余。”顿了顿,又道“不过宫主,你确定这位是男儿身”

    殷傲遗未答,反倒掐起尤清洄的脸,“我的种”

    尤清洄撇过头不作理睬。

    殷傲遗眼中阴晴难测,“是,或不是”

    “哼。”尤清洄一声低哼,算作默认。

    殷傲遗心情复杂,情绪转过了几个弯,但不可否认,愉悦占了上风。

    楚云换完衣服回来,方才入内,便察觉到气氛诡异,众人神情有异,不觉问道“发生了何事那人,”用下颚指了指尤清洄,“怎么样”

    众人默。

    楚云更加狐疑,向殷傲遗问道“到底何如”

    殷傲遗不语,楚云一恼,正要发火,一旁的郭重忙解围道“薛公子,那位公子他是有了孕。”

    楚云不确定道“什么”

    郭重咳了咳,“那位公子怀有一月多的身孕。”

    楚云面色古怪,“郭先生你一向医术精湛,怎会犯这等低级错误他可是男子。”

    郭重不乐意了,楚云又不是他的心头宝,当即两眼一瞪,“薛公子这便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男子怀孕又如何,天大地大,自当无奇不有。”

    楚云向后退了一步,望着殷傲遗声音有些抖,“你的”

    殷傲遗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应了声。

    楚云又退了一步,“不可能,他那么脏,肯定被很多人玩过。”

    殷傲遗沉静道“牢中之事,尽在我掌握中。”言下之意,尤清洄只他一人上过。

    楚云不甘的挣扎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殷傲遗只是道“我可以确定。“

    话一落,诸多情绪即刻现于楚云面上,唾弃闪过,嫌恶又浮起,其中不可察觉的夹杂着羡艳。原以为握住了殷傲遗的心,他也定不可能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来抢他的地位,没成想当真是“必有一失。”

    楚云脸上阴云密布,“殷傲遗,你很开心是么,快要当爹了,还是个男人给你生的。”也不知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最后一句,楚云再没分寸,也知道不能说出口。

    殷傲遗抿唇,“澍儿,傲因宫需要继承人,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我向你保证,自此后,只你一人。“其实殷傲遗说了谎,和楚云在一起时,他便决定了不要孩子,一心对他,然凡事总有意外,唯独那人,无法放下

    渣攻。尤清洄在心里骂道。

    楚云暴躁道“只我一人只我一人,这话你当初便和我说过”喘了口气,他走到尤清洄身边,居高临下道“你真是个”黑暗将他半侧脸打上阴影,楚云重重道“怪胎。”

    言罢,拂袖而去,再是没看任何人一眼。

    众人共同看了场闹剧,待到主角之一离开,这才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却又胆战心惊,不小心目睹了宫主的家中密事,也不知会不会被灭口。但无可否认,这一出,简直比戏馆里唱的还好看,狗血虐心,跌宕起伏。

    郭重擦擦冷汗,“宫主啊,方才老夫忘了说,这位公子怀孕初期便是大起大落,又是废武,又是受刑,身体失于濡养,元气大伤,已经对胎儿很不利,若是继续住在这阴冷之地,胎儿怕是难以保住。”

    “嗯。”殷傲遗低声吩咐道,“将他移至苍雪楼。”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殷傲遗方才问道“以前,是不是也有”此话外人听来确有些莫名,尤清洄自然懂他在说什么。

    唇边勾起残忍的笑,“没错,已经被你烧死了。”

    殷傲遗表情一滞,话却出乎尤清洄意料,“另一个呢,你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尤清洄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那人比你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殷傲遗周身仿佛又冷了许多,“不准想他。”

    尤清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为什么不”

    殷傲遗淡淡道“他好,为何不要你”

    尤清洄被他戳了痛脚,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zz友情剧透时间,下一章尤清洄君就要搬出地牢了

    群众你在这章里已经说过了白痴作者

    zz好吧

    是渣zz的错,让大家猜的越来越离谱。其实那个人是个小透明,前文有木有粗线渣zz也不记得了偶错了

    、三二章残雪古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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