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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 第4节

作者:凤无夕 字数:18182 更新:2021-12-31 00:46:45

    尤清洄淡道“天色已晚。”

    “清洄难不成是大姑娘,还怕月黑风高”

    尤清洄懒得搭理,起身便想掠下,却叫顾松知一把扣住了手腕,“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不会真是女扮男装吧”

    尤清洄瞪眼,“去哪儿喝”

    顾松知满意的收回手,“俗话说,有始有终,打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芳菲院如何”

    芳菲院,便是之前那家妓院。

    尤清洄无言了半晌,方才咬牙道“你果然是流氓。”

    顾松知“多谢美赞。”

    尤清洄哼了一声,“应该的。”

    两人于是又勾肩搭背的去芳菲院喝了几杯,染了一身胭脂水粉气,方才作罢。

    尤清洄其实不善喝酒,今日却是喝得有些多了,眼尾微红,酒意微醺,被夜间漫起的薄雾一蒸腾,简直比上好的花酿还引人迷醉。

    顾松知看得大饱眼福,不禁又逗道“清洄一直跟着我做什么莫非是想与我继续芳菲院中未完之事”

    尤清洄怒道 “我和你有什么见鬼的未完之事啊”

    顾松知笑意不泯,“清洄觉得,芳菲院作为一家妓院,它还有什么别的未完之事么。”

    尤清洄睁大眼,眼中氤氲的雾气足可吸卷某人的灵魂,瘪了瘪嘴,“我住这家客栈,你才一直跟着我呢。”尾音竟是带了点撒娇呢喃。

    言罢,脚下一个踉跄,直往顾松知怀里摔。

    顾松知乐得这般投怀送抱,又觉这等镜花水月的温柔太过易碎,不自禁放软了声音,“是么,那咱俩可真是有缘,我也住这里。”

    尤清洄乖巧的趴在顾松知怀里,半晌才低喃道“骗人,你早就知道了。”

    肌肤的热度透过薄衫交互传递,心跳声缓慢应和。

    尤清洄醉眼朦胧,只觉得这个胸膛温暖宽阔,舒服安全,不由放软了身子靠着,面颊轻蹭那人肩头,发出几声喟叹,带了些微可爱的鼻音,攀至他脖颈的手又收紧了些。

    顾松知圈紧怀里不安分的人儿,眼眸暗沉,贴在他耳际轻声道“抱你回去可好”

    没有回应,算是默认。顾松知一个打横,便将人抱了起来。

    顾松知存着私心将人送到了自己的房间,却也不可能真做些什么。

    只是合衣同榻而眠。

    顾松知眯着眼想,清洄明日不会叫他负责吧又展颜,叫他负责不是正好以身相许么不过,既然被认为做了点什么其实他又什么都没做,不是很不合算

    顾某人很是苦恼。

    不过事实证明,他实在想多了。

    次日醒来,面对陌生的房间以及身边的无赖,尤清洄很是淡定。

    反观顾松知则明显有些不信。不信为何不信尤清洄会视他们“一夜情缘”为无睹。

    尤清洄微微蹙眉,好像真有些担心的样子,“顾兄不会因为我睡了你,便要我负责吧”

    顾松知“”

    尤清洄又道“不如你以身相许”

    顾松知“”

    尤清洄兀自摇了摇头,“可我什么都没做岂不很亏”

    顾松知“”这些话听起来很熟啊

    见顾松知哑然的模样,尤清洄弯起了眉眼,“笨蛋,谁让你做梦都在说这些呢。”

    彼时,白衣公子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五官干净清透,身姿优美颀长,晨光中的清浅一笑,更是叫人死也甘之若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欲拒还迎

    尤清洄是个孤儿,自他有记忆以来,便是和师父住在一起。

    尤清洄的师父在江湖上也是享誉盛名的人物,武林人称天竹老人。

    天竹老人闻名有三医术、机关、神算。

    天竹老人不喜干涉江湖事,也不收弟子,据说住在一座谷里,山谷名曰花母谷。

    而花母谷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因为入谷处布满了各种机关,若非师父同意,没人能够入得。见不到的总被认为是最好的,花母谷也因而被美化,传的神乎奇乎。

    事实是,花母谷确实很美,却也仅是很美而已。

    不管外界将师父传得如何,在尤清洄心里,师父便是师父,师父叫尤塑。于他有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

    不久前,师父因到了年岁安详离世。外界对此毫无所知,尤清洄却因此起了去江湖磨砺一番的念头,他虽不成器,也不能总是活在师父的庇护下。

    即使他这个徒弟不为人知。

    时年,尤清洄十六岁,只身闯入江湖,从江南一路南下游历,在闵州结识了顾松知,再与之结伴而行,达至嘉州顾松知的家乡。

    那时顾松知也不过十八岁。

    两人脾性相投,一路相伴,饮酒切磋,愈发熟稔。

    历时月余,顾尤二人终于到了嘉州。

    顾松知力邀尤清洄入住舍下,被尤清洄婉言拒绝。

    “我看这客栈来来往往着实不方便,不如这样吧,我在城西有座庄园,环境清幽,交通也方便,清洄搬去那里如何”

    尤清洄似嘲非嘲,“你当你包养小妾呢。”

    顾松知目光柔和,“清洄此言差矣,你我情投意合,怎可说是小妾。”

    尤清洄扯了个不算太友好的笑,“请顾兄注意措辞。”

    顾松知认真道“在下的意思是,一切全凭清洄做主。”

    于是,尤清洄还是住在了客栈。

    客栈。

    利箭伴着疾风从耳边掠过,牢牢的钉入身后的房柱内。

    尤清洄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这才不紧不慢的拔下箭支展开纸条

    今日酉时 城西竹林如不赴约替顾收尸

    时近傍晚,竹林里逐渐笼聚起薄雾,弥散在枝叶间,无端添上几分仙气与神秘。

    已是深秋,夜风甚凉,尤清洄所穿不多,丝丝寒意侵入肌骨,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感觉不到人的声息,有两种可能,一是没人,二是来人修为极高,隐匿了气息。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眼前忽而掠过一道黑影,尤清洄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黑影不疾不徐,却总与尤清洄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不清,追不上。

    一直跟至河边时,黑影倏忽没了踪影。

    颇有只是引他过来的意思。

    此时天光已是大暗,明月却是还没现出形迹,大片的乌云漂浮空中,暗沉着,抑郁了人的心情。

    河面泛着零星的白光,乌蒙蒙的河水缓缓流动,潜藏着未知的危险,像是有巨大的怪物即将冲破水面掀起一股巨浪滔天。

    此时,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无限放大,引起骚动。

    就算是尤清洄,心里也不禁有些打怵。

    而顾松知在哪

    突然,有什么猛地穿破水面,水花四溅,激荡起可怕的回旋,那骤然喷薄的气势,仿佛下一刻就有吸人魂魄的兽张牙舞爪扑面而来。

    心狠狠一跳,尤清洄立马抽剑,随时准备攻击。

    可是那物冲出水面便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立于水中露出一截身体。

    光线昏暗,他那双明若星辰的眼在夜中显得更加水亮。

    是个人。尤清洄大松一口气,不是别人,正是顾松知。

    看清人后,尤清洄又不禁恨得牙痒痒,提剑直指河中之人,“上来”

    顾松知却是全无反应,只睁着那双亮到不可思议的眼紧紧盯着他。

    尤清洄方才放下的心倏忽又提了起来。他想到了许多问题,是谁引他过来的引他过来有什么目的为何说顾松知会死顾松知又发生了什么

    诸多疑问一个个砸在他心上,猛烈又疼痛。

    尤清洄不由大喊“喂,顾松知,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河中依旧全无动静,顾松知似已在河里站成了雕石。

    尤清洄有些急了,“松知,你能上岸吗松知顾松知”

    奈何无论尤清洄说什么喊什么,顾松知就是一动不动,即使尤清洄叫了他的名字,还是去掉姓的那种。要知道,这可是过去几月里,无论顾松知怎么哄,尤清洄也是不肯叫出口的。

    不安愈发扩大,尤清洄深吸一口气,将软剑卷回腰间,看着沉不见底的河水,一咬牙,一步一步向顾松知走去

    河水冰凉,迅速浸透了亵裤,紧粘在身上,寒的刺骨。

    尤清洄抖了抖,缓缓的向顾松知靠近。

    未知、担忧、焦虑、迷茫、害怕种种情绪在脑中盘根错节,搅得他的心神平复不能,身体微微战栗。

    仿佛历经了几个春秋,才终于站至顾松知的面前。

    尤清洄细细打量一番,近看之下,顾松知的表情很平静,不可怕也不狰狞,倒像是被人定住了身体只是浑身湿透,显得很是狼狈。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心中蓦地一跳,怎么连眼珠也定住了么

    迟疑着抚上了那张精雕的脸,凉里透着温热,有生命体征,只是吹多了风。

    尤清洄还在纠结顾松知再搞什么时,身体却陡然落进一个凉湿的怀抱,某罪魁祸首的手正紧紧的缠在他腰间,还在不断收紧着,似乎要将他的腰勒断。

    很快他的胸前也湿了一大片,凉凉的腻在身上很难受。此刻,透着热度的皮肤便显得异常吸引人,若不是时机不对,尤清洄定会贴着取暖。

    惊愕后,尤清洄狠狠的挣扎起来,怒道“混蛋,耍我很好玩吗”

    “别动,抱会儿”手间的力道又加了一分,交贴的部位发出灼人的烫意,顾松知的嗓音沙哑一片,话间带起的热气打在尤清洄耳边,烫进他的心底。

    见顾松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尤清洄也叹息一口,放软了声音,“先上岸再说吧,怪冷的。”

    尤清洄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想搀住,谁知却在转身的瞬间踩了空。幸而顾松知反应快,势勾着他脖子一用力,两人一同往前了一大趔趄才险险站住,尤清洄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此处河水只及腰,不代表别处就不能有个几丈深。

    顾松知苦笑“清洄,你要是现在摔了,我可抱不动你。”

    尤清洄横了他一眼,“刚才是失误。”他倒是很期待,顾松知这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其中有何隐秘是否与那个神秘人有关

    尤清洄搀着顾松知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岸边,两人身体的重量都是他在支撑,他一卸力,顾松知便像脱了线直直倒在地上,尤清洄一个躲闪不及被拽着扑到顾松知身上。

    身体再一次紧贴,没有了水的干扰,结合的更为紧密,尤清洄这才发现顾松知竟是没有穿衣服,浑身赤裸。

    黑暗中虽然看不太清,尤清洄也不禁红了脸,“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脑海不禁浮现顾松知被神秘人这样那样的情景。

    顾松知闭着眼胸口起伏的有些快,似乎用尽全力才吐出一个字,“冷。”

    尤清洄深有体会,湿透的衣衫黏在身上异常难受,风一吹,心神巨寒。

    尤清洄爬起身,脱了外衫和中衣,只留里衣穿在身上。

    又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找来一堆枯枝枯草,其中艰辛暂且不论。干草铺好把顾松知弄上去,枯枝围成一堆。尤清洄掏出湿哒哒的火折子,费了好一番力才点燃柴堆。

    尤清洄这才得以闲暇烘烤湿衣。

    火光下的顾松知紧闭着眼,显得很平静,若不是脸色苍白的紧,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纵有万般话要问,此时却显得不太合时宜。

    顾松知的身体依旧不着寸缕,尤清洄不小心扫到某部位又迅速转了头,看不出来,挺大的么

    尤清洄执起顾松知的手,探着脉息,发现顾松知体内真气凝滞,筋脉阻塞,大有修为流失之兆。

    然而奇特的是,他丹田中好似有一股小型的气流,这股气正循着某种规律在体内缓缓游动,将旧的真气逐一吞噬,包裹融合,形成新的真气,如此循序渐进,逐步充斥全身。这些新的真气不仅更为鲜活强大,还将筋脉塑造的坚韧宽阔,短时间内便能将修为提升一个境界。

    所以,顾松知这是在修炼只是这般功法却有揠苗助长之嫌

    手被反握住,顺着手上的力道躺倒在顾松知身边,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

    尤清洄想他现在的语气应当很是温和,“没事了”

    顾松知得寸进尺地往尤清洄那里挪,口中还不忘调笑,“清洄怎可趁我没有力气时,扒了我的衣服呢。”

    就不能给流氓好脸色看,尤清洄没好气,“你确定不是你有裸身的癖好”

    顾松知又言“更过分是,清洄扒了我的衣服竟然什么都不做,就把我晾在这里接鸟屎。”

    尤清洄“”

    看着苦恼的很坦然的某人,尤清洄咬牙“顾松知你脑子被鲨鱼踢了么”

    顾松知却是未再回话,反而重又闭上眼仰躺在草垛上。

    额前覆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眉峰因为紧蹙拱起一坨,垂在两边的手紧攥着干草,骨节突出发白似要冲破血肉而出,看起来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尤清洄愣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耍流氓么

    扣住他脉搏想要为他输送内力,谁知手刚一碰到,便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猛然弹开,直接相触的手被弹震的阵阵发颤。

    顾松知也因尤清洄的动作而骤然蜷起了身子,仿佛遭受了猝然加剧的痛苦一般。

    尤清洄内心焦躁,却是不敢再动他,唯有祈祷顾松知能自我调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尤清洄满腔的情绪快要破发时,顾松知蓦地放软了身体。

    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下来。

    尤清洄忙道“如何了”。手刚碰上赤裸的肌肤,便汗湿了一片,顾松知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顾松知吐了口气,“不碍事。扶我起来烤烤火。”

    尤清洄将顾松知扶得离火堆近了一些,面上凝重一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练了什么禁忌的秘籍走火入魔了”

    顾松知愣了愣,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哪有之前半分萎靡。

    “清洄你真是可爱。”顾松知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尤清洄身上,尤清洄只是僵了僵身体便随了他去,顾松知勾了抹笑,很享受两人的亲密,“此为家传的炼气大法,名为攻心换气法,需得在水下修炼,若是成功,便能换得更为浓郁的精气,只是,效果与风险成正比。五年习一次,这回便叫清洄你赶上了。”

    以前尤清洄便想,忽略顾松知时不时的抽风,从他衣着谈吐举止便可知,他定是出生名门。如今看来,更有可能是武林世家。只是顾松知自己不说,尤清洄自然也不会过问。不过若是姓顾,据他所知,四大派之一的云山山庄家主,便是姓顾。江湖中有这么一句话苍山既出,云海翻涌。傲因培情,战无所负。一言,足见四大派地位。

    此事另作商讨。

    尤清洄也有些赧然“不是练什么邪功就好。”

    火光打在他莹润的面庞,耳根处透着可爱的粉红,看得顾松知止不住心神荡漾。

    情不自禁的抚上他光滑的脸颊,不断缩短唇与唇的距离,“清洄呢,是赶来拯救我的么”

    尤清洄抵住顾松知肩膀,往他手里塞了张团成一团的纸,煞风景道“有人给我扔了纸条。你看看字迹,可是识得”

    纸藏在怀里,只晕湿了边角,顾松知眯了眯眼,好像是挺眼熟的。

    不过潇洒的将纸团往火堆里一掷,顾松知唇角带笑,“识得,便是清洄的字迹。”

    既然顾松知心里有数不愿说,尤清洄也懒得理,只道“该回去了吧。”

    顾松知疑惑,“去哪”

    尤清洄莫名,“回去睡觉啊。”

    顾松知忽而敛了嬉笑,正色道:“清洄有所不知,这竹林很是诡异,白天便是个普通竹林,一到夜间便会变得诡谲难辨,极易迷失其中,只怕我们得留宿一夜了。”

    尤清洄不信,“真的”

    顾松知认真,“真的。”才怪。

    看着严肃无比的顾松知,尤清洄暗自好笑,面上却是澹澹,“既然如此,我再去拾些枯枝,你先休息吧。”又特别强调,“放心,我就在河岸边捡,保证不会迷路。”

    顾松知“”

    望着渐渐隐匿在夜色中的身影,顾松知扒拉了尤清洄的外衫盖在身上,小叹一口气,只觉得一个人的夜里,寂寞空虚冷,无比伤感。

    “起来。”小腿被踹了一下。

    顾松知翻了个身,不理。

    “顾松知,你就准备这么光着屁股在草垛上睡一晚上么,也不嫌扎的慌。”

    顾松知“”乖乖站起来挪一边。

    尤清洄将烤干的中衣铺在干草上,自己躺了上去,瞥了眼光着身子抱着他衣服眼巴巴看着他的某人,好气又好笑,故意放柔了声音“快过来睡了。”

    眼前一亮,顾松知迅速在铺着衣服的另一边睡下,外衫展开盖住了两人。

    尤清洄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衣服呢”

    顾松知漫不经心道“丢了。”

    尤清洄“”

    后背上贴着的滚烫躯体,像一个天然的火炉,抵御风寒。问题是,没人喜欢把火炉放身上吧,后肘轻轻撞了撞贴得越来越紧的某人,

    “睡过去点。”

    顾松知得寸进尺的从后面搂住尤清洄,呼吸交缠在颈间,直烫到了心底,“衣服不够,冷。”

    脖间酥痒一片,尤清洄挣扎着掰开顾松知的手,一个转身便站了起来。

    眼中划过失落,顾松知垂眸,心头微苦,被嫌弃了啊

    尤清洄自是没有感受到顾松知的情绪,他只顾低头解衣带。有些别扭的脱下里衣扔给目瞪口呆的某人,背过身又躺了下来。

    刚抬眼就看见美人宽衣解带的画面,岂是活色生香可以简单形容。顾松知已是完全呆滞,直至身边再次挤上个温热身躯才反应过来,尤清洄躺在了他旁边,裸着的裸着的

    嘴角的弧度不可抑制的扩大,顾松知先用里衣盖住了两人,继而用外衫裹紧了他们。

    双手缠在尤清洄纤瘦的腰间,怀中的身躯僵了僵又放松了下来,顾松知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感受着两具光裸身躯相贴带来的美好触感,喟叹一声,简直快幸福死了。睡得盖得都是尤清洄的,怀里还抱着本尊,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的味道,顾松知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各种不和谐画面,小小顾蠢蠢欲动。

    唯一的缺憾是,尤清洄上身虽不着寸缕下面却还穿着亵裤。不过无妨,顾松知想象着自己亲手将它撕裂,将尤清洄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再这样。尤清洄眼中水汽氤氲,白玉般的脸颊染上层层晕红,红润的唇中吐出一串甜腻的呻吟顾松知不得不运功压在不断升腾的旖念。

    凝视着尤清洄的侧脸,闭着眼很是安静乖巧,浓密的长睫不时颤动一下,也许是被盯得不舒服,尤清洄微微挣了挣,转过去些蹭了蹭,不再动作。

    顾松知眼带宠溺,贴了贴尤清洄微凉滑腻的脸蛋,低声道“晚安。”

    篝火映照着相拥而眠的两人,夜,幸福而煎熬

    清晨,尤清洄睁开迷蒙的双眼,动了动身体,在感受到身后的异样时顿住了,伸爪

    “唔”顾松知揉了揉被拧的手臂,施施然道“清洄叫人起床的方式真是热情,我喜欢。”

    “把你下面那根东西收一收,顶到我了。”

    顾松知顿了顿,坏笑着凑到尤清洄耳边,“不如清洄帮我收一下,用这里。”说着恶意的用精神抖擞的小小顾顶了顶尤清洄挺翘的臀间,嗯,真想进去

    尤清洄蓦地转过身,与顾松知面对面,似笑非笑,“切下来,腌一腌,我随身携带如何”

    小小顾萎了一点点,无声控诉老大你夫人口味真重

    屈指弹了弹翘起的某物,尤清洄道“给你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到时间了你还没出来,怕就只能裸着回去了。”

    顾松知还沉浸在上一个被调戏的动作中,回味过来下一句话,不满道“就算一柱香也只够做个前戏,要我十分之一柱香解决,尤清洄你这是侮辱我身为男人的尊严。”

    回答他的是尤清洄远去的背影。

    终是没忍住扬起嘴角,摸上某物,“小小顾,你被大嫂调戏了。”

    尤清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中嘀咕,那顾流氓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能每次不正经都气定神闲恍若家常便饭

    最后,顾松知出来时只用了十分之二柱香的时间,尤清洄意味深长的瞄了眼他下面,顾松知脸一黑,差点把人压树上来个一柱香的前戏。

    说起来也是小小顾不争气,顾松知也就小小的脑补了一下,把龙阳十八式的主角换成他和尤清洄,小小顾就这么泄了

    尤清洄扔了件中衣给顾松知,自己套上外衫。

    尤清洄身量比顾松知矮一些,他的衣服穿在顾松知身上,显得有些小。

    不过,相信顾松知并不在意。

    两人直接运起轻功,掠回客栈。

    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成或不成修

    终得以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桶,尤清洄惬意的舒了口气。

    洗澡确是人生一大乐事,除了

    旁边多出来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多出来的人。

    某人跟着他回到客栈,听说他要泡澡,死乞白赖的要赖在他这里,更甚的要和他一起洗。

    熬不过顾某人的死缠烂打,也看在他那身行头确实寒碜的份上,尤清洄勉强同意他和自己隔着屏风分洗两个浴桶,这已是尤清洄的底线。

    尤清洄半敛着眼,长而翘的睫毛沾染着水珠,瓷样的肌肤染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干净中更添几分妩媚

    “哐当”一声响,屏风忽然毫无预兆的向一侧倒去,露出同样浸泡在浴桶中的顾松知。

    四目相接,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目光暗沉。

    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侧,水汽将尤清洄的脸熏蒸的柔美异常,水滴顺着肌肤缓缓滑下

    将美景尽收眼底,顾松知眼神愈发幽暗,下腹一阵发紧。

    尤清洄瞪着光明正大视奸他的某人,“你弄的”努力装得凶狠的口气,却抵不住脸上渐深的红晕。

    顾松知无辜,“它自己倒的。”

    尤清洄继续瞪,“无缘无故它会自己倒么”

    顾松知道“你就认定是我弄倒的是么”

    尤清洄默然。

    顾松知抿唇。

    “哗啦”忽的一声巨大的水声,顾松知竟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并在尤清洄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湿漉漉的跨出浴桶向他走来。

    尤清洄撇过头恼羞道“你干什么”

    顾松知两手伸开搭在尤清洄浴桶边缘,近乎将他困拢进怀的姿势,凑近道“捡屏风。让清洄失望了。”若有似无的热气烫红了一小片肌肤。

    尤清洄怒,“我有什么可失望的”

    顾松知勾唇,“清洄方才可是看得一眼都不眨,莫不是在期待什么如何,尺寸可还叫你满意”

    尤清洄听得他说的下流,心里愤恨,面上却已恢复冷淡,“脏东西看多是会长针眼的。”

    “”顾松知暗自咬牙,内心将尤清洄摆成各种姿势,早晚得干得他哭泣求饶

    待到一切重归初始,尤清洄却是再没心情泡下去了。

    披了件单衣半倚在窗前,淋湿的青丝披散在背脊,浸透了衣衫,勾勒出腰间优美的线条,窄翘的臀也若隐若现,暧昧勾魂。

    放轻脚步从后面搂住人,顾松知贴着尤清洄精巧的耳轻声道“头发还湿着别吹风,会着凉。”

    尤清洄挣了挣没挣动,索性便顺了某人的意任他抱着。

    感觉到尤清洄的放松,顾松知柔和了脸部线条,俊美的脸上荡着蛊惑人心的笑意,“帮你把头发烘干可好”

    尤清洄微微怔忡,确实被蛊惑,回过神时,已点了头。

    顾松知凭着烘干头发的借口自是吃尽豆腐,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尽心的将这活儿做到万分精细。

    怎奈武力高强,半湿的墨发很快全干,不由大为可惜。但很快又起了别的心思,手划过薄透的衣衫,顾松知暗哑了嗓子,“衣服也湿了呢。”

    抓住顾松知欲有进一步行动的手,尤清洄不客气道“澡也洗了,头发也烘干了,你可以走了么”

    顾松知勾了勾唇,将尤清洄圈进怀,“清洄可知有个词叫礼尚往来。”言罢,示意尤清洄看他还湿着的发。

    尤清洄抓过顾松知湿哒哒的头发,真气运转,面上不愉,手掌相贴的力道却放得很柔。

    顾松知认真注视着尤清洄,尤清洄也认真注视着顾松知,的头发。

    顾松知忽然开了口“你喜欢我么”

    尤清洄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见顾松知一脸柔情似水,表情变淡,“还行吧。”

    顾松知不满道“什么叫还行”

    尤清洄淡淡道“还行的意思就是不太喜欢也算不上不喜欢。”

    “既然清洄喜欢的话,不如咱们做些能叫人更加喜欢的事”

    尤清洄瞥了眼理直气壮曲解他意思的顾某人,忽而妩媚一笑,双手勾住他脖子,“我以为你昨夜便会下手。”

    顾松知配合的搂住尤清洄的腰,“原来清洄已是如此迫不及待了。不过清洄无须着急,昨夜条件那么简陋,我怎忍心让你受苦,我们的第一次当然要在舒适之地。清洄若是喜欢打野战这种刺激的,等到以后咱们慢慢尝试如何”

    “”不愧为君子在外,流氓其中之翘楚

    尤清洄一手勾着顾松知脖颈,一手滑至他脖前,挑了挑眼,“难道你不知道脖颈如此脆弱的地方,千万,不要,轻易露在别人面前么”会让忍不住想掐死你的人更方便下手。

    顾松知笑得邪肆,“你我不过尚未行夫妻之礼,夫人又怎可自称外人。”

    尤清洄一手肘撞开顾松知,“滚蛋。”

    顾松知笑了笑,顺势接招,错身虚晃,手暧昧的擦过尤清洄腰间。

    尤清洄一掌横劈过去,顾松知忙闪过,身后的茶几裂了条缝。

    眯起眼,顾松知凌波几步,轻佻的挠了挠尤清洄掌心,尤清洄一转手就拍了下去,顾松知一个虚招,人已像游鱼般滑至尤清洄身前,急点他几处穴。

    顾松知施施然的将尤清洄伸出的手掰回身体两侧,扛起不能动的尤清洄,扔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了上去,手撑至尤清洄头侧,眼中亮的危险,“正好,武力论输赢,省得你老是跳起来又抓又挠的,嗯”

    在尤清洄恼怒控诉的目光下,顾松知解了他哑穴。

    尤清洄冷声,“解开。”

    顾松知勾起坏笑,“夫人莫急,为夫这便替你解了衣裳。”

    尤清洄怒道“我说的是解开穴道。”

    顾松知不紧不慢的捻起尤清洄一绺墨发卷在手指上,随意把玩,“夫人也没说清楚,自是以为夫理解的为准。”

    “”如果可以,尤清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解穴。”尤清洄冷声道。

    “不,”顾松知不为所动,盯着尤清洄百看不厌的脸,一瞬间气势迫人,“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办了你。”一血昨夜今晨之耻。

    “嗬,”尤清洄冷哼,“原来你喜欢霸王硬上弓,还喜欢上不能动的,你有奸尸癖么”

    顾松知“”

    专注的凝视着尤清洄清冷漂亮的眸子,缓缓俯身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润泽的唇瓣,伸手替他解了穴,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在他沐浴后散发着清香的脖间蹭了蹭,满足的喟叹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尤清洄竟没有反抗,反而温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甚至伸手回抱住他。

    两相对视,尤清洄眼神柔和,在顾松知掺杂着浓烈惊喜的滚烫目光下,脸上慢慢浮上薄薄的粉红,像是块上好的胭脂玉,纯净中涂抹上柔媚绮丽,该死的致命。

    唇贴上瓷玉样的肌肤,像相吸的强力磁铁,再也无法分开。顾松知克制内心奔腾的激动,一寸寸描摹着触感极佳的肌肤,一只手缓缓探入薄薄的衣衫内

    尤清洄忽然勾魂一笑,引得顾松知眼中欲望愈发深沉,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床幔落了下来,遮住一室春光

    那是不可能的。

    尤清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对着床上不能动弹的顾松知抬了抬下巴,“既然顾兄执意留下,尤清洄这便顺了顾兄的意,穴道六个时辰后自会解开。顾兄好好享受,在下先行告辞。”走了几步又回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顾兄不必言谢,也不必,目送。”

    “”顾松知苦笑,一时为美色所诱松懈了,着了尤清洄的道。他还想呢,尤清洄怎会如此顺从,原来是美人计

    尤清洄在嘉州城内兜兜转转,尽享城中繁华与热闹。

    回到客栈时,已是入了夜。

    推开房门,竟见顾松知还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依旧是白日里他离开时的姿势,尤清洄难掩讶异,他只用了普通不过的点穴手法,以顾松知功力,应当过不久便能冲开,又怎会天都黑了还维持着原状。

    “你怎么还在”

    顾松知无辜又可怜,“六个时辰还未到。”

    以为顾松知又在耍什么小把戏,尤清洄瞪起眼,“你难道自己冲不开么”

    顾松知苦哈哈道“清洄有所不知,练了攻心换气法,三日内不可妄动内力,只能过过虚招。一旦动了真气,前功尽弃不说,更是极易走火入魔。”

    若不是确有此事,想来也没人愿意硬邦邦的躺上一天,连根手指头都没法动。思及此,尤清洄不免内疚,“你,你怎么不早说”

    顾松知苦笑,“清洄也没给机会让我说。”

    想到早上自己说了一大堆气死人的话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像的确没给他什么机会,不禁又自责了几分。

    替顾松知解了穴,尤清洄又自发的帮他按摩麻木了的肢体,一时让顾松知受宠若惊。

    顾松知仰躺在床上,任由尤清洄伺候,舒服的眯着眼,时不时的哼哼几声,惹人浮想。

    尤清洄瞧着他又露出了流氓本色,一巴掌拍到顾松知大腿上,“可以了。”

    尤清洄言罢方想站起来,却叫一股大力一扯,猛的跌坐下来。顾松知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尤清洄这一跌,便直直落在了顾松知身上,被他牢牢的抱进怀里。

    知道挣脱不开,尤清洄索性放任着将下颚搁在顾松知肩上,却听得顾松知道“让为夫躺了一整天,夫人可有何补偿”明明是惯常的逗趣之话,也不知怎地,尤清洄却蓦地有些感伤,“为何非要纠缠不休”从见面第一刻便是这样,动不动就调戏逗弄耍流氓。

    听出了尤清洄语气中的低落,顾松知也认真了几分,“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尤清洄眨眨眼,静了半晌,方道“不是很相信。”

    顾松知唇边带上一点笑意,“不是很,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哦,不好意思,说错语序了,是很不相信。”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尤清洄也很快的暴露了气死人的本性。

    “清洄有必要打击我顺便否认你自己的魅力么。”两人交错相拥,尤清洄自然看不见顾松知目中的柔光。这位笑意不减的兄台,明显甘之如饴。

    尤清洄“你又错了,这两条应当都用在你身上。”

    顾松知“”

    顾松知摩挲着尤清洄背脊,顺着脊柱渐渐下滑,在尤清洄发怒前及时收了手,贴着他的耳轻声道“清洄,我想抱你。”

    顾松知虽时常调戏,却从未这般直接表明,此话当真与“我想上你”无异,倒叫尤清洄怔住了。

    顾松知见尤清洄没反应,手下便又不规矩了起来,掌心贴着他腰肢抚弄揉捏,一下子让尤清洄绵软了身子,不自禁轻吟出声。顾松知眼神一暗,手掌已是滑至尤清洄翘臀。

    “可以么”

    尤清洄睁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情,又怎会这般犹豫不决。

    得不到回应,权当尤清洄已默认,搂着他一个翻转,尤清洄已被顾松知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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