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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最炫民族风 第1节

作者:鼓瑟希 字数:12391 更新:2021-12-31 01:36:39

    修真之最炫民族风作者鼓瑟希

    文案

    “我一定会开创最辉煌的分部,你们等着瞧”

    被众师兄弟欺负的某名门正派少年握拳发誓,然后背着小破包袱离开了师门。

    我来啦南疆

    我来啦美味的水果

    我来啦热情的苗女

    小爷我来拯救你们啦啦啦啦

    然后,他就误入了一个时空门到了现代,再然后,他被一个瑶族少年救了起来,养在了青山脚下的寨子里。

    主角周满;应非池 ┃ 配角各种 ┃ 其它少数民族攻;温馨;

    第1章

    “哗啦”

    一大盆水从天而降,将应非池从头到脚湿了个遍。应非池扁扁嘴,吐出几股水,愤怒得双眼冒火:

    “许非镛你这个王八蛋”

    昆仑山阆风派虽然是世外清修之地,但他抄了十年的书,多少世俗小说读过来的,打架打不过他还不会骂人不对,打不过也要打

    十六岁的少年瘦得像一只弱鸡,比同龄人小许多看起来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再加上入门十六年还没领到佩剑,战斗力简直负五。但是,应非池仍旧赤手空拳扑向高他一个头的少年,毫无章法地挥拳。

    “哎”许非镛身子一侧足尖一点,身姿轻巧地飞出老远,嘲笑地说:“应师兄,你也是筑基期的修为了,怎么就是学不会用法术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戳到了应非池的痛处。应非池更加不要命地挥拳,许非镛却轻巧地一躲。应非池立刻就管不住脚,扑通一下摔了个倒栽葱,引得围观的弟子一阵哄笑。

    “哈哈又摔了又摔了许师兄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许师兄好样的把应非池每日一摔变成阆风一大美景吧”

    地上铺着青石砖,应非池撞得额头一片红肿,还擦破了皮。他愤愤地抬头却见许非镛嘴角满是坏笑。

    “应师兄又把衣服弄脏了来来来,师弟帮你洗一洗”

    应非池一听赶紧爬起来,但已经来不及,刷刷刷几声,剑光才落下,应非池的衣服已经成了破布条,胳膊大腿胸膛腹部全都露出来了。女弟子哎呀一声娇羞,捂着脸跑了,男弟子都捂着肚子笑得滚地。

    “哈哈”许非镛拍手大笑。“应师兄,现在你可是干干净净来去无牵挂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非池嗷地一声,也不管自己几近裸奔,冲到许非镛面前抓着他的手掌就是一咬。

    “啊”许非镛一声惨叫眼泪都流下来了。往常到了这步应非池该捂着重点部位八字腿哭哭啼啼地跑了,怎么这次忽然发难

    “你放开嗷你放开”许非镛也不过十五六岁,从小被掌门娇惯了,只有他把人家打伤,什么时候被别人打过应非池这一口又狠又毒,许非镛痛得大哭,一边用力甩一边大喊:“呜呜你放开”

    应非池被他摔在地上,全身无一处不痛,但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许非镛的手不放,牙齿更加用力,就像一只小野兽,把许非镛的手掌咬得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戒律弟子赶紧过来,一看救怒了,一边将人从许非镛身上撕下来一边骂道:“应非池又是你闹事立刻关后山跪祖师雕像面壁思过”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过错怪在他身上的事已经是家常便饭,应非池知道争辩也没有用。他由着戒律弟子把自己拎走,目光仍是恶狠狠地瞪着许非镛,那目光仿佛在说:等着小爷有一天会报仇雪恨的

    许非镛这下就不怕了,虽然痛得五官扭曲,仍是挑挑眉得意地回敬:就凭你读书郎应非池

    读书郎这三个字又一次刺激到了应非池,应非池差点将后牙槽咬碎才忍住了没哭。

    应非池被扔在后山祖师爷风云子的雕像前跪着。他低着头,拳头握得紧紧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眼圈却忍不住越来越红。

    当年他不是这样的,他不该这么窝囊。

    他应非池是前任掌门太清子捡回来的弃儿,从小在阆风派长大,本来叫应飞彨。三岁的时候太清子就说他是资质极为上乘的双灵根,粗火细水,水灵根细若到几乎察觉不出来,几乎等于单灵根。在太清子的教导下,应非池从小修习火系法术,六岁就已经达到炼气后期,筑基指日可待。但就在这时候,魔界大举来袭,太清子在与魔界之主的对战中重伤而死。阆风派由太清子的大弟子清荀子继承掌门之位。

    清荀子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师弟应非池指派给妙法长老明灵子,把他从掌门师弟门人的师叔变成疯长老的弟子门人的师兄。明灵子主管藏,是个十足十的呆子,他算卦之后说他八字缺水,做主把他的名字改成了应非池,带个水边,还不许他修习火系法术,硬生生地把他改成水系修士。应非池跟清荀子求救,清荀子却骂他不尊师长,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应非池不信这个邪,他本来就是太清子千宠万爱的小弟子,怎么可能是乖乖听话的人

    于是乎,应非池偷偷学习火系法术,修为一日千里,但他忘了修士晋级时会有雷劫。那天九道惊雷打在藏书楼旁边的仓库里,把一堆陈年旧书烧了个精光。清荀子将他从灰烬里捞出来,猛的发现应非池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了,登时脸色就气白了,一怒之下将应非池的火灵根毁去,还罚应非池根据留底玉牌将烧毁的书籍重新抄一份。其实修真界多少万年前就不用纸张书籍而改用玉牌录事了,而且这仓库里的书都有玉牌备份,而且书籍都已经腐朽了,还抄什么抄分明就是找理由不许他修炼。

    太清子只有两个徒弟,应非池从小天赋异禀,谁都说他是下一任掌门。若不是太清子突然离世,怎么可能轮到清荀子做掌门

    原来掌门恨他也防备他,应非池在抄书的过程中慢慢明白了,却忍不住嗤之以鼻。清荀子,谁要跟你抢什么掌门之位他只想修得一身本领济世救人而已。

    应非池委屈得想哭,却又第一次强忍了泪水,乖乖地去抄书了。

    这一抄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门派里每个人都看不起他,每个人都欺负他。那个许非镛就是清荀子的大弟子,简直按一日三餐加零食的频率折腾他。每次他们起争执,戒律弟子都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把罪怪到他头上,罚跪罚打罚简直家常便饭。清荀子默许,明灵子不管,所有人都肆无忌惮。

    应非池是恨透了这群同门,每时每刻都想离开阆风派。十年来应非池日夜勤奋修炼,终于在十六岁这年成功以水系修士的身份筑基,这一次谁也没有理由责罚他了。但他虽然修为是筑基期,却没有学过任何法术,不会御剑,连最基本的入门剑法都不会。所以方才许非镛虽然只是炼气中期修为,却能打他欺负他。

    混蛋应非池狠狠地抹眼泪,其实根本不是他不会法术,而是清荀子不希望他会。所以他即便将半个藏书楼的典籍背了下来,却从不敢修炼法术。他实在怕有一天修习法术被清荀子发现,把他仅剩的这微弱灵根也毁去,所以他才只能做读书郎应非池,不能做剑仙应非池。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尽快离开阆风派,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修炼。

    “应非池。”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应非池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青色道袍手持拂尘在身边。

    “哦,拜见掌门。”应非池说,却一个动作也没有,更别说行礼了。对这种人行礼,当真是脏了自己的品格。

    清荀子也习惯了他的桀骜不驯,冷笑道:“应非池,见了掌门竟然不跪,你当真是无药可救”

    应非池抬头回了他一个冷笑,说道:“掌门来这里做什么”

    “来处理你这个本门败类。”清荀子的声音里怒气冰冷。“应非池,你修为不济,行为不检,蔑视门派戒律一再与同门起冲突。阆风派乃是昆仑八福地之一,门风严谨,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哦这是要将他逐出门派的意思应非池终心中狂喜。来啊,快把我逐出阆风派啊

    “念在前掌门的份上,本派不将你逐出师门。”清荀子一如既往地将他的期望砸得粉碎,“现本尊将一个任务交给你,你若能完成,自然能获得众人的敬仰。”

    这么好应非池皱眉,“什么任务”

    “本门有意建一个隐秘的分部,地点选在南疆。”清荀子说,“你若有信心能以一人之力建立南疆分部,明日午时便到山门等候,我派白鹤送你到南疆去。”

    “不用等明天。”应非池想也不想地说,“我现在就可以走。”

    清荀子却不松口:“本尊说明日午时就明日午时”说完身影一晃,消失不见了。

    应非池想不通他要做什么,也懒得去想,无论什么境地都比现在要好,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如果他侥幸不死,那南疆

    应非池脑中浮现典籍中记载的关于南疆的种种,登时笑开了花。

    南疆有什么呢南疆有十万大山,有各种只听过名字却从来没吃过的水果,有热情而且美丽的苗女。深山的寨子里,他可以一边修炼一边跟当地人做朋友。大家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大碗喝酒,欢歌达旦。

    哦,那苍茫的天涯,已经得到了他深深的爱

    应非池已经被脑补出来的画面美得嗷嗷叫了。

    于是还面什么壁回去收拾东西要紧应非池跑回藏书楼边的仓库,抖出一个破衣服做的包袱储物法器那种高级的东西,他怎么可能领得到

    换洗的衣服,师父留下的小铜镜,无意中捡来却锈得拔不出来的废铁剑,除了襁褓以外唯一的身份证明铜铃铛。嗯,除此之外,没有了。

    应非池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认而且安心地枕着包袱睡觉了。

    在他睡觉的时候,他将出门建立分部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阆风派。第二天应非池走去山门,一路上收到了各种风格的嘲笑,归结起来都是“哈哈哈这小子是死在南疆的命吧”的意思。

    哼应非池抖了抖与修真者极不相衬的破包袱,一路昂首挺胸走到了山门。

    等着小爷一定建立一个最厉害的分部,带着十万弟子回来揍死你们

    清荀子站在山门等他,山门前停着一只巨大的白鹤。见了应非池,清荀子也不多话,开口就撵他上鸟背。应非池话还没有说一句,白鹤呼地扇动翅膀飞了出去。

    大白,你慢点可好要知道你是修真界等级最高的白鹤,随便扇扇翅膀就是好几里啊

    应非池第一次飞这么高,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在白鹤背上冷汗直冒,拼命祈祷这是灵兽不是扁毛畜生。哪知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大白鹤忽然就在空中翻了个跟斗。

    等等

    看着越来越远的天空,应非池只有一个念头。

    大白你为什么翻跟斗是不是清荀子叫的清荀子是故意要杀他对吗

    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想死他在阆风派受苦受难都没有寻死,怎么能死在这里

    白光从他的包袱里盛放而出,应非池只觉得眼前一,他就落入一个黑色的秘境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又豁然开朗,茂密的树林出现,他只觉得身子一顿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所在。

    怎么回事没死应非池抬头,却看见了一张少年的脸。

    他轻飘飘地落入一个少年的怀抱里。

    第2章

    周满看着从天而降落入他怀里的孩子,觉得这世界简直疯了。

    一天之前他还在2014年,因为从新闻里看到老家灌江村因泥石流而伤亡惨重,周满想到所有的父老乡亲,登时坐不住了,立刻乘飞机回到了市,又租车赶回灌江村。周满没有别的想法,他周满从小没了父母,是村里的阿叔阿公阿娘阿奶一家一口饭养大的。乡亲们凑巧送他读书,他初中之后读了师范中专,一毕业就回到村里当老师,想报答村里的亲人。但是没几年教育改革,村里的小学被撤销了,孩子们都到乡里的中心校上学。周满学历不够,没有被招去乡中心校,只能出去外边谋生。

    那些年里,周满在工地搬过砖砌过墙,也进过厂打过零工。他靠着多年的积蓄在邻省开了个加工厂,慢慢地挣了不少钱。周满想得很好,等他的钱足够了,他就出资建一条水泥路进村,要想富先修路,这话他体会太深刻了。但是还没等他攒够钱,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雨袭击了市,灌江村因为多年砍伐树木,植被破坏严重,竟然发生了特大泥石流

    周满一听都懵了,一刻不停地赶回村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古公古婆,阿姆,阿太,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你们,你们不能离我而去

    瓢泼大雨里,周满就像一匹孤狼冲进深山里,要去拯救他的亲人。

    “轰隆”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在半山上。本来就土质疏松的山体再也承受不住暴雨的冲刷,哗啦啦的巨响里,数万方泥土倾斜而下,将泥路里的车子彻底掩埋。黑暗来临时,周满双眼通红满是泪水,为他极大可能已经失去的亲人悲痛不已。

    死就死吧,反正我在外头也是一个人,如果能死在故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是在泥石流里安然死去的,他确定自己没有得救的可能,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周满再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顶白色的蚊帐,屋子里光线昏暗,却熟悉得他欣喜若狂。

    他爬起来在屋子里乱转,看见那摇摇欲坠的书桌,动一动就嘎吱嘎吱响的木床。他冲出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院子,他身后的房间是一排房间最边的一间。院子里有两排花圃,一排呈一字形,一排呈字形。花圃上种着十棵柏树,还有黄色、红色的美人蕉,白粉黄红四色的指甲花。院子中间还有个品字形的水泥墩,周满不用走过去看就知道水泥墩中间有个圆洞。那是旗台,中间的洞是为了插旗杆用的。

    一切都熟悉得让周满浑身颤抖。周满不用数就知道这个院子坐东朝西,东面一排房子一共9间。最北边是杂物房,接着是四个教室,再是办公室和两间宿舍,最南边的一间是厨房。南北还有两排房子,南边是体育室,给下雨天孩子们玩的。北边两间是杂物房,放竹扫把用的。旗台的西边是大门,门口有个水泥台子,台子南北各有两个阶梯,不用数,周满记得清楚,南北各十阶。院墙的外面印有两条标语。南边是“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北边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这是这是他的小学,这是灌江村的老小学他不是在泥石流里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要说灌江村的小学早就被撤销了,老小学93就拆了重建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老小学难道

    周满转身跑回房间,那破旧却干净的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日记,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

    1990年8月2日。

    这是他十七岁那年,他刚刚师范中专毕业回到家乡,90年的9月1日,他会接替老校长陈阿公成为灌江小学唯一的老师,教学前班、二年级、四年级、六年级四个班。

    他这是重生了周满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从惊愕的不敢置信到慢慢接受再到欣喜若狂。

    他重生了他的一切都将重来重来的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会跟村子里的亲人荣辱与共,不会让村子因砍伐树木而破坏生态最终抵挡不住暴雨的冲刷,他不会让他的亲人死在泥石流的掩埋里。

    周满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上天一定是看他可怜,所以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他一定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抓住一切机会让灌江村富裕起来的

    “咕咕”正当周满树立远大目标的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周满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检查了一遍厨房结果自然是一颗米也没有。这个时候他刚从使毕业回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更不可能存有什么谷子白米。在跟村子里的亲人借米跟上山找吃的两者之间,周满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他已经是工作了的大人了,身体虽然才十七岁,但心理年龄已经41,他做不出不动手就讨吃的事。

    周满从厨房的角落里找出一根短钢钎,放在竹背篓里,背着就往后山去了。

    灌江村是一个瑶族聚居村瑶族有无山不瑶族的说法,所以灌江村也在大山深处,最远的屯离乡镇有30公里远。灌江村本身分成好几个屯,学校在屯与屯之间,周围没有人家,后山的名字叫庙背,庙背之后是一片更加高耸古老的山峰。

    周满沿着小路穿过一片杉树林,要去山上找山薯。

    山薯是本地的称呼,外头叫做野山药,也叫野淮山。山薯淀粉含量非常丰富,味道又香又粉,祝久了就软糯成一团,又顶饿又能留久。其实山薯多数生长在沙土里,应该到河边或者洲坝冲积洲找。但这几天河水暴涨,周满不敢去河边,只能到山上碰运气。

    但没想到的是,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棵山薯不说,正准备歇脚的时候,竟然一个孩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他面前。而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将那孩子稳稳地抱在怀里。

    于是时间好像静止了,周满保持着横抱的动作,和应非池大眼瞪小眼。

    唔,大眼是应非池,小眼是周满。

    在周满眼里,这孩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周满忘了自己现在才十七,他把自己当四十一的大叔了,生得瘦瘦小小,一张小脸青青白白,好看是蛮好看,但明显营养不良。小孩不知道从哪来的,长长的头发在头顶梳成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身上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古代袍子,样子有点像道袍。哦,小孩背上还背着一个缀满了补丁的包袱,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惊讶地看着周满。

    这是哪家道观跑出的道童不对啊,大瑶山里没有道观。

    而在应非池的眼中,周满也怪模怪样得很。

    眼前的少年大概十岁,皮肤有太阳晒出的颜色。少年模样倒是很英气勃勃,但他头上戴了个蓝布绣花边的头巾,身上穿着深蓝绣红边的衣服。那衣服的上衣没有袖子没有领子,对襟开,下边是宽大的裤子,长度只到小腿的地方。他的脚上蹬着一双草鞋,背后还背着一个竹条编的大筐

    这是这是哪来的奇装异服

    气氛诡异的静谧,好一会儿周满才回过神来,他既然一开始选择读师范中专,就是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所以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受伤没有”

    好在他看到陌生人第一反应是说普通话,应非池听得懂。应非池想到自己一直赖在他怀里,登时红了脸,赶紧摇头道:“我我没事,多谢修士相救,大恩大德,感激不尽,烦劳修士先放我下来。”

    周满便将他放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修士这是什么称呼

    应非池双脚站在地上,踏实的感觉告诉他,他虽然从空中落下来,但是没有死。应非池第一反应就是确认方位,他对那奇装异服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家的礼,问道:“修士有礼了,敢问修士,此处距离昆仑山路途几何距离南疆又有多少路程”

    这话说得文绉绉,怎么听怎么别扭。而且,昆仑山南疆这年情找这两个天南地北的地方周满神色古怪地望着一脸正经和真诚的孩子,回答说:“这里离昆仑山好几万里,至于南疆,这里也可以称为南疆。”

    啊这里就是南疆应非池几乎跳起来。清荀子啊清荀子,你费尽心机要害死我,没想到我不仅大难不死,还真的到了南疆吧看小爷广收门徒,将来一举灭了你

    “对了”周满看着少年满脸的欢喜,忍不住多一句提醒:“现在是公元1990年,你在g省市县乡灌江村。你知道什么是公元吗知道什么是省市乡镇村屯吗”

    公公圆那是什么法器应非池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他一个都没听说过。

    经历了重生这种事的周满,对这孩子的经历有了点猜测。他问道:“小朋友,你从哪来的”

    小朋友又是什么称呼南疆的人说话都这么奇怪应非池没有回答,他防备心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周满很久,自信能打得过他,才回答道:“在下是昆仑山阆风派妙法长老的弟子,未曾入道,俗名应非池。”

    昆仑山阆风派周满隐约记起他没死前网上很火的一个单机游戏,阆风、琼华、天墉都是昆仑山有名的修仙门派。

    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周满好声好气地说:“小小道长,你大概是穿越了,你们阆风派跟我们村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用了什么法宝才来的这里还是用它回去吧。”

    周满说完笑了笑,抖了抖背篓继续往前走了。都下午了,他快饿死了,还是找山薯要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走了十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一回头就看见那孩子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他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衬得那孩子更显瘦小,可怜兮兮的一个,好像被遗弃了一样。

    周满登时就心软了,走回去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还在这里”

    应非池抬起头,眼里有强忍的慌张,抖着声音说:“我我回不去了,我是被掌门害死了才到这里的吧”

    周满看着他又倔强又脆弱的样子,好像看到了当年孤身一人走在城市里的自己。他忽然说道:“要不你先跟我走吧,山里有蛇,你一个孩子不安全。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

    应非池方寸大乱,抬头却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他见过的最温暖的一双眼。应非池鼻子一酸,忍着泪点了点头。

    周满咧开嘴笑了,摸摸他的头说:“跟我来吧,我们去找点吃的,不然晚上要饿肚子的。”

    应非池偷偷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跟了上去。

    第3章

    周满就这么带着个小包袱继续在山上找口粮,因为带了个小孩子,周满也不往树林里跑,只是沿着小路走。

    一路上周满只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也问了小孩的名字,然后笑着说:“唔,应非池,理应不是池中物,好名字。”

    应非池一直不喜欢这个被强行改动的名字,听他这么一解释却也不那么介意了。他心里想:果然不可妄自尊大,纵然是化外,也是富有学识的。应非池一贯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立刻就对周满有了好感,问道:“你说要找东西吃,那东西是什么样的”

    周满描述说:“是藤蔓,藤茎是四角星形的,叶子鸡心形,尾部细长。藤与叶都是嫩绿色,很好认。”

    应非池点头,四处望了一下,问道:“是不是那个”

    周满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笑道:“就是这个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挖。”

    说着就往那边去。应非池跟着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找吃的还得站一边看,他心里难受得很。可是那地方藤也多刺也多,应非池看看自己身上宽宽的道袍,知道走过去不仅会把道袍勾破,还会被树枝和刺缠住,到时候还得麻烦周满,只能在小路上等着。

    周满先把钢钎从背篓里取出来,把茂盛的灌木压倒,清出山薯附近一块两步直径的地方。接着把背篓扔下,从距离山薯一步半的地方开始挖掘。他本来就是在山里长大,一身肌肉结实有力,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很大的洞。应非池看他遍布汗水的额头与隆起的肌肉,只觉得健美无比也新奇无比,阆风派是修仙的地方,讲究仙风道骨仙气袅袅,像这样挥汗如雨,给应非池一种真实的感觉。

    就算不修仙,也要用其他方法活着。应非池心里默默地想,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没话找话地问:“为什么在那么远的地方挖直接在根部挖不行吗”

    周满手上动作不停,气息有点急:“这棵山薯很大,入地很深,从根部挖很容易断。”

    应非池似懂非懂,犹豫了一下把道袍的下摆别在腰带上,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我帮你搬土吧。”

    周满心里他就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让他做事立刻摆手道:“不用了,累得很,你那么小。”

    “我会法术的。”应非池说,找了一片叶子,用手指在上面画着符箓。搬运咒是应非池会的唯一一个符咒,是他在抄书的过程里为了减少搬运纸张的次数偷偷练的,用得不是很纯熟。他小心地画了一个符箓,用叶子扇了一下坑里的土,那些土就哗啦啦地飞了出去。

    真真的有法术啊周满愣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张大嘴巴盯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了”应非池也停下动作不安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怕在周满面前显示自己没用,是怕周满觉得他累赘将他扔下是怕周满看不起他或者只是可怜他不,他应非池要活着,当然就要靠自己的本事,靠别人的同情跟怜悯算什么

    “啊,没什么,第一次见到法术,感觉很神奇。”周满回过神来继续挖掘,“你年纪这么小就会法术,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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