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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臣 第13节

作者:桥半里 字数:20370 更新:2021-12-31 01:25:45

    “你是不是有毛病”

    挥退了下人,秦俭站在大门后,对对面的文崇德说。

    “非也,秦大人,在下是诚心来求与秦大人合作的。秦大人,葛右相那般侮辱于你,甚至年纪轻轻就居于高位,不就是因为他是高贵的葛家人而当今、不就是因为投对了胎我文崇德,不也是因为亲爹是文相,就当了吏部侍郎。”

    “世道不公啊,这些人凭什么压在咱们头上”

    “秦大人难道没有鸿鹄之志吗”

    面对文崇德的慷慨激昂,秦俭一直面无表情,听到文崇德的问话,他镇定地回答“没有。”

    文崇德一口热血哽在嗓子眼。

    “我没什么鸿鹄之志”,秦俭认真道,“我也不觉得这些瞎话,是你文崇德的心里话。你要是以为我秦俭这么好骗,那你想错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也不想知道。我是个户部尚书,也只是个户部尚书,食君禄,奉臣职,天经地义。”

    看着秦俭这一身正气的模样,文崇德反倒笑出了声。

    “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秦大人信吗”文崇德道。

    秦俭摇摇头,坦言“我无所谓信不信,因为我根本不关心。倒是你,难道你不怕我将你说的禀报圣上”

    “谁会信”虽可以说是冲动之举,但他文崇德从来不是无谋之人。

    也对,秦俭略一点头,也不在意。

    这样的无心之人,到底有哪里好

    文崇德看了他一眼,自己动了手开了门,大步离开。

    秦俭皱了皱眉,回房换衣服。

    他们都没有料到,京城百姓传播消息速度之快、范围之广,简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第二日上朝,启元帝调侃秦俭“秦尚书,宿卫们换制服的布料还有得多,要是不介意,下朝量一量尺寸,让他们顺便给你裁两套新衣,你意下如何”

    众臣哈哈大笑,秦俭干脆利落地一拜,道“谢陛下赏。”

    启元帝又看向文崇德,说“听说文大人当街撕了秦尚书的袖子所为何事啊”

    文谨礼当场涨紫了脸,文府不是没人听说了这个八卦,可谁敢对文谨礼说这个于是满朝文武,就他一个不知情,刚才还咧着嘴笑秦俭呢。

    文崇德倒是十分坦然,谢罪道“臣一时激动,并非故意为之,请陛下明察。”

    哦,一时激动,百官们都听到了关键。

    秦俭气得直咬牙。

    启元帝也不好怎么样,只得揶揄他“在街上还是不要激动的好。”

    “臣遵旨”,文崇德一本正经地回。

    除了文谨礼头上乌云罩顶,朝堂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谢九渊在黔东停留一日,与京卫大部队汇合,然后凭圣旨和虎符直入黔西,敢阻拦的知府县令全都抓走一锅端,本就背着个宠臣的名声,不嚣张一点都对不起自己。

    反正名声这种东西,打赢了仗就有了,而骂名,打赢了仗也免不了。谢九渊这一路来就一条宗旨,效率为先。

    到了镇龙县门口,谢九渊下马与世子殿下、王泽大人见了礼,走齐了官场面子,命令部队在查探好的位置扎营,他带着亲兵策马进城,到了顾岚他们这几日的住处,谢九渊这才松了口气,卸了盔甲。

    “大哥”谢十一满脸的喜悦化作惊愕,瞪直了眼睛看着谢九渊那一头雪白银丝。

    众人循声看去,俱是惊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文坏人和谢小叔属于求而不得的关系,前世的谢小叔和秦大人没来得及有什么交情

    待会儿放两个预收,都是现代耽美,我发现我是个文案废柴,简单描述下

    一个是组队复制体,无限流,现代修真背景,一对c地府桃花攻x小师叔祖受卷入无限流世界,和他们的复制体一虾双吃有没有组队升级,努力回到原世界的故事

    一个是一次男男相亲的后续,一个攻一个受被组局相亲,但都没有看上对方,因为这次相亲各自和c发展出的故事,我很想写都市轻松狗血啊:3

    其实还有一堆脑洞,但是,慢慢来吧:3

    第45章 三战三捷

    即使谢九渊避而不谈, 众人还是打听出了谢九渊为取袈山寺佛宝入滚泉白头的消息, 面对这位新上任的从未上过战场的参将,都升起了莫名的敬畏, 当然, 还有的疑惑与担忧还是不减。

    黔西官员对于和谈还抱有一线希望, 三日来不停派人到谢九渊这里游说,谢九渊态度不变, 他一早就派兵守了那山谷, 绝不把米壳田和鸦烟交给倭人,派人游说的官员一律清查账目关系, 若有与倭人来往嫌疑的即刻逮捕, 关入大牢, 三日后,临时设立的参将府一片清静。

    他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又有条不紊,就算较真如江载道, 也没对他提什么异议, 更不用说八面玲珑的王泽,猿斗从谢九渊抓了第一个官员开始, 就为谢九渊摇旗呐喊了。

    倒是谢十一,这几日像是有些躲着谢九渊似的。

    “你怎么了”

    那日谢九渊卸盔甲露了白发, 众人惊诧后, 顾岚是第一个恢复寻常态度的,连谢十一都落后了一步, 每每想起还颇为自得。

    可谢十一这样躲着谢九渊,他就看不惯了,不就是白了头发么,谢叔白头重甲,潇洒中带了几分煞气,男人味十足,顾岚恨不得立刻长大变成谢叔这样,怎么谢十一这个亲弟反倒不能接受

    听到世子的问话,谢十一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能接受,谢十一到底是从小被谢九渊带大的,比顾岚更了解以前的谢九渊,其实他比顾岚更敏感地意识到了谢九渊的改变。

    让顾岚觉得潇洒的那几分煞气,其实是谢九渊前世征战沙场留下的烙印。

    还有谢九渊行事风格的微妙转变,若说以前的谢九渊好歹还绷着张端方君子的温润面皮,如今的谢九渊,尽管已经下意识收敛,但行事中的狂气是遮掩不住的。

    说到底,这些差别,是一个位高权重并久经沙场的右相、大将军,跟一个重回官场不到一年的吏部左侍郎的差别。

    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一个被启元帝抬得太高,已经得意忘形的宠臣。

    谢十一不愿这么去想自家大哥,可这些改变要如何解释白了头发还会改变些许xi,ng情么除了这个,还有谢九渊要上战场,也令他心里十分担忧,他知道大哥武艺ji,ng悍,可就算是他也明白,打仗和打架并不是一回事。

    他实在是无人可诉,满腹担忧都要把他给压垮了,知道顾岚对自家大哥是像父兄一般敬仰,于是忍不住问“你不觉得,大哥现在行事,有些过于露了锋芒了”

    顾岚被启元帝成功培养出了上位者的眼光,他考虑问题究竟不会像谢十一这样谨小慎微,因为地位根本不同。

    而且他对谢九渊有些盲目崇拜,这点就像是以前还未发现与大哥三观不同的谢十一。何况,他还偷偷看到了谢九渊和皇叔的隐蔽关系,心里已经拿谢九渊当“哥夫”看,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反驳“不这样,怎么镇得住那帮贪财枉法的官员你想太多了。”

    谢十一看着顾岚,就像看到了以前无脑崇拜大哥的自己,无语凝噎。

    他又叹了口气,给了世子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耷拉着脑袋走了。

    顾岚被他那个眼神噎了一下,也不再劝他,随他胡思乱想去。

    此时,澜沧国的前营账中,又来了一队倭人,他们是打着浪人旗号的海盗商队,因为主船船身全黑,专门劫掠大楚东南沿海,被百姓惧称为“鬼船”,与澜沧国多有交易往来,黔西那块鸦烟,背后的经销就是他们。

    其中有一人戴着金色面具,听说是新进船队的,原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杂役,没想到是个经商高手,上个月在莫腊国将一块楚绸卖出了天价,在船队中地位直线上升,听说因为脸上有疤,从那以后他就用金面具遮面,自称“金鬼先生”。

    这一次,他们是来鼓动澜沧国出兵的。

    不知金鬼先生对大楚有何深仇大恨,他进言商队首领,说是此事不宜息声宁人,最好能挑得澜沧国与大楚大动干戈,将大楚原本就已经不强大的兵力、粮草拖在黔西,有助于他们在东南沿海更好地劫掠,于是商队首领便带了他来见澜沧国的将领。

    万万没想到,金鬼先生竟是出了一个屠城的y毒主意。

    满账皆惊。

    “哈哈哈哈哈哈”,商队首领大笑起来,端起桌上的烈酒,“金鬼先生果真不是池中物,身为大楚人却对大楚毫不容情,在下也是十分的佩服,我们有了金鬼先生,就是大楚人说的如虎添翼,请,满饮此杯”

    那金鬼先生目光依旧像死人般沉寂,笑道“我早已不是大楚人了。”

    “是的,金鬼先生是我们自己人”,商队首领立刻改口。

    金鬼先生半抬起面具,露出半张脸,慢慢喝下了那杯酒,随着他仰头的动作,众人都看见了他左脸颊上狰狞的疤痕,和面上的刺青这定然是一个犯了罪被大楚流放的罪人难怪对大楚深恨至此

    商队首领注意到了这点,用倭语对手下人吩咐道“吩咐下去,立刻替金鬼先生准备一副更贴合、方便动嘴的面具。”

    “嗨”,手下立刻应声。

    上船时还不懂倭语的金鬼先生竟是听明白了,还用倭语道了句谢。

    “金鬼先生大才”,商队首领的夸赞像是不要钱一般涌出。

    无论如何,这位金鬼先生的商业才能和对大楚东南的了解,是他们非常需要的。

    谢九渊到黔西的第九日,澜沧国闪电般包围了新城,丝毫不顾念新城处于边境,是澜沧国人与大楚混居之地,围城屠戮,流血漂橹,骇人听闻。

    他们将城中人的头颅尽数堆在边境,要求大楚开放黔西,与澜沧国共同种植米壳,否则,新城就是黔西的榜样。

    消息传至黔西,谢九渊派人焚毁米壳田,斩了没来得及跑走的所有倭人,宣布开战。

    消息传至京城,启元帝大怒,即刻下了圣旨,将涉嫌动乱黔西的倭人使团捉拿下狱,驱赶境内倭人、澜沧人,宣布与倭国、澜沧国断绝来往,即刻举全国之力开战,一日不为新城百姓血恨,一日不休

    谢九渊受封平澜将军,在满朝文武不看好的冷眼中,率京卫开战,不到一月,三战三胜,以几千兵马将澜沧国两万军队打退至边境线,因不收俘虏,来敌尽斩,凶名随着军功遍传朝堂,叫人心惊胆战。

    这日,与谢九渊第三战捷报一同传来的,是一封未署名的密信。

    “这是什么”启元帝沉下了脸。

    宿卫跪地请罪“臣等无能,这封密信不知如何混入了宫中,臣等正严加彻查,定查明此事。”

    深感威胁的启元帝怒气不减,三宝拆了信,确认无毒无机关,才交给启元帝,这封信只一行簪花小楷。

    金鬼先生乃是江南科举案被流放的魏财无常

    金鬼先生是谁

    被流放的魏财去了哪里

    无常又是谁

    这封信到底从何而来

    启元帝一掀笔墨,厉喝“给朕查查不出来,你们提头来见”

    收兵归营,谢九渊照例去看了被俘的士兵,他卸了盔,一身血气,虽然身材高大,肤色却是江南文人才有的白,连黔西的毒辣日头都没晒黑他,玉面上犹带斩杀敌人时飞jian的血痕,真是杀神一般。

    他经过兵营,士兵们都忍不住和百姓一样心生畏惧,同时,内心又很安然。

    畏惧的已经不是他异于常人的白发,而是他在战场上杀敌的狠厉,安然,自然是因为他焚毁米壳田宣战的果决,与三战三胜的战绩。

    “说吧”,谢九渊站在高台上,面对俘虏的敌国兵士,“说些有用的,说不出来,说了假消息,就死。告慰我新城百姓在天之灵。”

    屠城是谢九渊记忆中最惨痛的一幕,上辈子他被迫入了文党,没受谢家的排挤,因此没有机会与谢家撇清关系,被谢家拖了数次后腿。谢氏因为谢九渊与谢十一手足不睦,痛苦不已,不愿上京,留在清溪吃斋念佛。

    而最终,青溪城因自己被屠,谢九渊一夜白头,不止是深恨倭人,他更恨自己。

    所以对于澜沧国屠了新城的行为,谢九渊亦是深恨不已,宁可背上“心狠手辣”的骂名,他也坚决不受降。

    有人用澜沧话翻译了一遍,不多时就有人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

    消息五花百门,有专人一一记录在案,谢九渊听到一条消息,叫了停,要他再说一遍。

    “这场战役是倭人挑唆的他们是海上的海商,有一个人带着金色的面具他们叫他、叫他金鬼先生。”

    谢九渊瞬间狰狞了面目。

    金鬼先生,四大海盗商之一,与祥子并称“二鬼”,传言中也是大楚人,同样是屠了青溪城的罪魁祸首。

    那澜沧士兵见谢九渊在意,放下心来,看样子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问话结束,谢九渊离开。

    士兵们将说出消息和没说出消息的俘虏们分别分批带走,但其实他们走的方向,是同一个山谷,那里曾经种遍了害人的米壳田,焚毁后,谢九渊派人挖了深坑。

    血债,总要血偿。

    猿斗在战争中表现亮眼,这是谢九渊给了他参与讨论战术的机会,顾岚原本不服气,因为他只能旁听。

    但三战一过,顾岚对猿斗和谢九渊都是心服口服,猿斗是个毫无疑问的战术天才,而谢九渊,是能顾大局的天才将领,他们两个用京卫这只并不经验丰富的队伍,打出了三战三胜的奇迹,这实在是令顾岚热血沸腾,对自己并无将才十分遗憾。

    猿斗得意洋洋地对顾岚做了个鬼脸,恭敬地跟谢将军行礼告别,顾岚翻个白眼,回头对上谢九渊又是一派濡慕,不忘嘱咐“谢叔还是早些休息”,才带着小宝退出了营帐。

    谢十一迎面走来,见到世子,行了个礼,等候通传,才掀了营帐进去。

    顾岚被他这么端方正经的做派闹得一愣,不过,既然不再躲着谢叔主动找来,看样子谢十一总算是想通了,顾岚心中颇感欣慰,回自己的营帐去给皇叔写信。

    谢十一入得账中,兄弟二人一对眼,都不禁露了个笑容。

    这几日谢十一躲着自己,谢九渊心知肚明,没去拆穿,一方面是军情紧张,另一方面,前世他们兄弟二人决裂太久,乍一相见,谢九渊知道谢十一是对自己存了疑,越发不愿意勉强谢十一行事。

    略一沉默,谢十一绷不住那副端方正经的样子,挠了挠后闹啥,脱口就是一句“不论大哥变成什么样,大哥永远是我大哥。”

    谢九渊忍不住笑了起来,谢十一也笑,笑完,就顺利多了,他把近日的烦恼与思考,还是那么毫不保留的,通通说给他大哥听,他这样坦白,叫谢九渊因为战场硬下的心肠又柔软起来,看着他的目光满是骄傲。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幼弟,纯善正直,却不是没有自己思考的依附者,他是谢十一,他会和前世一样,走出他自己的路。

    所以,谢九渊并不打算粉饰他们之间的差别。

    等到谢十一皱着脸,说到他对谢九渊有些行事的不赞同,疑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为官,但又想像大哥一样为民做事时,谢九渊终于开口打断了他。

    “你不需要像我一样。”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你和我的不同,我比你更清楚。我们志向一致,却注定要分道扬镳。”

    “我不会强迫你认同我,我希望,若有那一天,你也不要强迫我来认同你。大道千条,殊途同归。不要害怕跟我不同,谢光,我期待你成长起来,站在我的对面,成为我的同僚、我的对手。”

    “但你我永远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下了朝,还是回一个家,还有同一个娘要孝顺。”

    谢九渊说着动了情绪,其实是想起了前世,那个怒而出京,将心血熬干在云省,半生守西南,死时枯瘦的云省总督谢光。

    他们一门亲兄弟,一样为国效忠,却因为自己背了文党的名声,恩断义绝。

    小叔与母亲都是因自己、因文党而死,而这个幼弟在得了青溪被屠的消息后,再也支撑不住,三月后死在了任上。

    前世,他谢九渊无愧天地,无愧百姓,无愧顾缜,但有愧于家人。

    这一世,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谢十一彻底懵了,他只是想和大哥把心里话说说,但谢九渊居然说到了这个地步,将他们的不同点得如此明晰,扰得他心慌,可大哥自己却是有些伤了心的样子,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喊了声“大哥”,再不顾什么地位之别,跑到谢九渊身边,跪在地上,抱着谢九渊的腿,跟黄毛小儿似的缠人“大哥不许吓唬我你就是娶了嫂子,赶我分家,我都不走”

    这时谢九渊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听他说到“娶嫂子”,低笑起来,说“放心,我定娶个疼你的嫂子。”

    启元帝前世对西南多有照拂,三番五次派御医给谢光调养身体,还想召他回京,就是想让兄弟二人重归于好,奈何已经太晚了。

    谢十一见他情绪好转,这才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大哥,等战事初定,我就和江大人、猿大人同路回京,陪着娘,也是静下心来温书,三年后,我必定高中。”

    “好”,谢九渊揉揉他的脑袋。

    雏鸟总有高飞的一天。

    他拭目以待。

    账外月儿近圆,已是快到中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副c是谢小叔x秦尚书阿大x卜羲朵,再算上前世的文崇德单箭头谢小叔其他人都不是c哦,小太子和十一以后是正儿八经的君臣关系,跟乱来的长辈们不一样

    一不小心码晚了

    第46章 重建锦衣卫

    澜沧国一再败退, 这才反应过来被倭人给坑了。

    他们对深陷战场十分愤怒, 可又无可奈何,若是现在的局势下与大楚讲和, 澜沧国必定损失惨重, 倭人却像是早有预料, 再出现时是带着一批火器前来,说是深感不安, 将这批火器免费送给澜沧国相助。

    澜沧国将领咬着牙收了火器, 倭人提议,这批火器是当今世上发s,he弹药最远的一批, 不如现在就带着火器上阵前示威, 正巧是大楚人过的中秋节, 可以震慑一二。

    窝囊了太久的澜沧国将领同意了。

    倭人为表诚意,一起上了阵前。

    其实这批火器是倭人从海上劫掠而来,想亲眼看看这批火器究竟威力如何、是否安全。

    澜沧国军队龟缩不出已有七日,此时异动, 即刻由斥候报进了帅帐。

    谢九渊披甲上了城门, 一声又一声的火器响却没了,士兵们禀报, 说是澜沧国派了几个兵士出来,对着这边举火器攻击, 却又没有派人进攻, 大约是在示威。

    手下败将来示威

    那士兵忍不住笑说“刚才还炸了把枪,那个澜沧狗的手都没了。正闹着呢。”

    谢九渊凝目看去, 瞥见围着那士兵的一群人中,有人带着金色面具。

    金鬼先生又是倭人

    从顾缜的来信,他已经知道金鬼先生就是魏财,宿卫查明,他在流放路上,杀了押送士兵与魏成祥,叛逃回了东南沿海,加入了海盗商队。

    思及此,谢九渊一时收不住狠意,在他身边的士兵们都疑惑谢将军怎么突然生气了。

    谢九渊敛了眉目,道“取弓来。大弓。”

    他们都见过谢九渊砍杀敌人的勇猛战姿,却没见过谢九渊s,he箭,即刻有人跑去取了大弓来,一时间,大楚军营中听闻了消息的人都看向了城门方向。

    只见那白发将军,身姿挺拔,搭箭弯弓,毫不迟疑地s,he出一箭,二箭,三箭。

    城门上的士兵们向对面看去,只见一箭破了澜沧国的战旗,一箭s,he穿了那被炸了手的澜沧国士兵,剩下一箭,似乎是朝着那金色面具的人s,he去的,被他身边的人顺手扯了个澜沧士兵给挡了。

    一箭示威,二箭夺命。

    城门上一片欢呼雀跃。

    可惜。

    “继续警戒”,谢九渊下城门前嘱咐道。

    “是”

    士兵们被鼓舞了士气,回答声音都很嘹亮。

    回到帅帐,谢九渊就被顾岚和谢十一缠住了,他们刚才听闻了消息,立刻偷偷跑上了侧边城楼去看,见证了谢九渊慑敌的英姿,两个人激动不已。同他们一起去的江载道和猿斗倒也振奋,只是没他们那么激动。

    江载道打量着这位俨然是一员猛将的天子宠臣,回想起当时船上的争执,低头笑了笑。尽管自己不会与谢大人为伍,可谢大人似乎也不是自己当时揣测的那样。

    谢九渊倒是对他一礼,嘱托道“江大人,回京路上,还请您多多照拂幼弟。”

    “谢大人客气了”,江载道忙回礼。

    今日是中秋,江载道、猿斗和谢十一要先行回京,过了中秋就走。

    晚上,军营内不得饮酒,王泽领了圣旨坐镇黔西官场,物资粮草轻松了很多,中秋这夜熬了rou汤,将士们还分到几个黔西特产的瓜果。

    谢九渊入黔西以来就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这夜自然也是和将士们一样,绕着火堆捧碗喝汤,谢十一和猿斗吃得津津有味,这重油粗制的汤对江载道和顾岚就有些不太合口,江载道是个ji,ng细人,顾岚则是跟着顾缜吃得清淡,一时被汤里炖出的rou油给齁住了。

    猿斗在西北营中习惯了大口吃饭,早就吃饱喝足,见他们这个食难下咽的模样乐起来,嘲笑他们“文弱”,谢十一虽没笑,对着顾岚特意喝了一大口汤,还有些得意模样,气得顾岚捏紧了筷子。

    谢九渊却踢了篝火,小宝从火里挖出一个黑乎乎的泥包,谢九渊用剑柄叩开泥层,jirou香气就蹿了出来,惹得附近将士们都大咽口水。

    说实话,这些日子着实苦了京卫们,他们各个出身都不算差,就算后来训练c,ao练艰苦了,吃穿用度是各个地方卫所望尘莫及的好,哪会吃什么大锅rou汤到今天rou汤都吃得香喷喷,确实是被战场好好磨砺了一番。

    这时候闻到烤ji味,简直要悲从中来。

    谢九渊的亲兵适时高喊“大家篝火下新挖的坑里都有一只叫花ji,是谢大人亲手埋的,今夜中秋,体恤大家不得团圆,给大家加餐。”

    “谢谢将军”京卫们乐不可支,当下就开始挖土。

    谢九渊打开荷叶,用亲兵奉上的银刀把ji给剖了,招呼大家“吃吧。”

    多少日子没吃到像样的菜,这下连江载道都不顾斯文,抢了jirou大口吃了起来,顾岚一口jirou进嘴,眼前一亮“好吃”

    谢十一都没空闲张嘴附和,拼命“嗯”了两声。

    见谢九渊不说,小宝公公低眉顺眼地提起“这只ji是谢大人亲手调了味,包进荷叶里的。”

    谢十一和顾岚看向谢九渊,一脸感动,猿斗趁他们分神,抢走了ji翅膀。

    “没想到谢大人还擅厨”,江载道赞叹道。

    谢九渊摇了摇头,“仅会几道,饿不死罢了。”

    这叫花ji还是前世顾缜好奇,自己找厨子学的,想起上辈子两人在御花园挖了坑烤ji,谢九渊看向天上满月,勾起了嘴角。

    月华照在谢九渊身上,此时他柔和了眉目,眉梢眼角似乎还有几缕相思,江载道不得不承认,这位谢大人当真是俊美,不知思的是哪一家的嫦娥。

    次日,谢九渊送走了回京的人,然后亲自带着顾岚巡城。

    谢九渊的嫦娥,不是,顾缜这个中秋却过得满腹纠结。

    宿卫查明了魏财是如何叛逃的,却怎么都查不清这个“无常”是谁,又是怎么把信混进了宫内。

    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最终,似乎再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养了恶犬,日后,就必定要面对恶犬失控的那一天。因此顾缜虽然很早就开始筹备,但直到今日,才真正下了决心。

    顾缜划去了纸上的“金吾卫”三字,他原只想训出猎犬,可现在既然决定要打造恶犬,他不愿意谢九渊背上这样的名声。

    启元三年,中秋,启元帝下旨在宫内多添一卫,官中不记名姓面貌,名册仅在帝手,仅遵圣命,专职拱卫宫城,赐名,锦衣卫。

    朝野震荡。

    前朝锦衣卫名声响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上谏的折子入雪花般飞进了宫中。就连大理寺卿都劝诫顾缜,“恐有前朝私刑大臣、扰乱司法之忧”。

    文谨礼更是在朝会上声泪聚下,望陛下不要重蹈前朝之覆辙。

    文谨礼心里苦,一回京,儿子越发油滑不着调,居然还跟秦俭闹出了笑话,那谢九渊竟然真是个将才,正烦恼,启元帝又闹出了新的幺蛾子。

    他们所说的、所劝的,顾缜全都知道,因为这些他早就思量过。

    启元帝终于开了口,颇为无奈的模样“诸位爱卿,朕连日来反思己过,颇感痛心。那日任谢大人为将军,满朝文武无一人劝阻朕,虽然谢大人果然文武全才、实乃本朝罕见之良将,三战三捷,但朕仔细思来,心中不安。若谢大人不是天生将才,这局面,如何收场”

    这话一出,群臣想起自己当日的小心思,不论是不是文党,都心虚起来,仿佛被一个耳光打在了脸上。

    “若无人监督朕之言行,无人监督百官之言行,天下必乱。比方说今日,你们肯站出来说句实话,朕心中十分安慰。”

    又一个耳光。

    “可见,还是有眼睛看着、有嘴巴指出错处的好。”

    “锦衣卫不会越过三法司去,只做耳目之职。诸位爱卿,朕看着你们,你们,也看着朕,君臣共勉,如何朕是想与众位臣工重建盛世江山啊。”

    启元帝这一番话,其实着实是不要脸。

    先算计着百官把谢九渊送上了战场,这下又来指责百官当时不上谏,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况且,这等空口白牙说“锦衣卫不会越过三法司”,谁能信谁敢信

    但启元帝话说到这个地步,百官已是毫无退路,如果继续抗命,那就是不愿与陛下一起奋斗,这名声传出去,还能好可答应了下来,就是在自己脖子上悬了把刀啊尤其是文党,人人自危,怎么敢答应

    奉天殿上一片沉默,局面僵持。

    原本仅在暗流的对抗,一时被挑破了面纱。

    启元帝叹了口气,道“不如先见见吧。传锦衣卫”

    百官们面面相觑,看向殿门外,一声脚步声都听不见,正疑惑,忽然,一队墨衣侍卫鬼影般出现在殿外,惹出了几声惊呼。

    他们墨衣上绣着飞鱼,面上带着银面具,佩刀进入殿来,齐齐跪地,单膝扣地声都整齐划一,齐声道“参见陛下”

    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诸位爱卿”,启元帝又问,“咱们君臣共勉,如何”

    百官逐一跪地,拜倒在启元帝面前,“臣等愿与陛下重建盛世江山”

    口不对心,心思各异,好一个满朝文武,好一个盛世江山。

    “好”

    启元帝勾了勾嘴角,露了个凉薄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吉大利,今晚吃ji

    迟了捂脸

    明天尽力更个六千

    第47章 归来见天子

    西北风沙大, 谢镜清到了水天镇之后, 领着伙计们到当地官府和西宁卫驻军混了个脸熟,就立刻筹备起了茶马行。

    谢镜清这次十分谨慎, 前朝茶马世家的文书资料, 秦俭已经一一为他讲解过, 因此他虽是第一次办官差,行事却能撑出几分老道来, 叫当地人看不出玄虚, 不敢看轻他。

    但这西北土话着实是不好懂,越是善于养马的西北人, 大多都不会说官话, 谢镜清手下又多是来自家乡的江南人, 他们自己学习总要时间。请当地人翻译是必须的,可又怕万一当地人串通搞鬼压价。茶马行要用的小工也是同理,很不好办。

    谢镜清现在缺的就是一个翻译,和一些杂役人手。

    看他着实烦恼, 当地的衙役指点他, 不如去市场上买几个奴隶,给了钱到官府上了奴籍就是, 别细问来处。

    那衙役摆出了心照不宣的神秘表情,谢镜清顿生犹疑, 装作并不十分在意, 递了角小碎银过去,问“这些奴隶的来历”

    见钱眼开, 那衙役当即就把话说开了,这里是流放西北的必经之地,再往外,出了关,条件艰苦不说,荒漠里走丢了也是常事。所以,流放的队伍中若有半大孩子,羁押他们的兵士征得孩子父母同意,会将孩子留在当地卖出去,一方面是或许能留条生路,另一方面,也是挣些中间费。

    他这么一说,谢镜清就懂了,谢过他,带着手下们去市场挑人。

    伙计们见当家的一路上闷闷不乐,就派了账房老胡做代表,问“当家的,怎么蔫了”

    “你才蔫了”,谢镜清对待这帮伙计们就一个字,怼。

    老胡拖长了声音“唉”了一声,“那你愁什么呢给小娃娃留条生路,不是好事呢么”

    谢镜清低声说“咱们做生意的都明白,有钱挣,就会生贪心,征得孩子父母同意,说得好听,又没人管,要是队伍里有长得好的、卖得出高价的,就算孩子与父母不愿分开,你说这些兵士会不会卖”

    “当家的,可咱们也管不着哇”,老胡一听也愁了,想了想,又道,“他们家里大人犯了大事被流放,虽说不是本人造孽,可也有个因果在,这可不是报应呢么。就是小娃娃可怜。”

    伙计们本也都露了愁容,听老胡这么一说,心底都稍微松快了些。

    听他们这样说,谢镜清没有费力气去反驳,只是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进了市场卖奴隶的牙行,可谓是泾渭分明,一边是本地家贫或是犯了事贬为奴隶的人,普遍是肤色偏黄偏黑,风沙吹出了皱褶,年纪小的看着也粗糙些;另一边则五花八门,哪儿的人都有,不止是内地流放而来的,还有关外异族的人。价钱自然也各异。

    谢镜清一眼看去,最显眼就是一个看着就像江南人的半大小子,年纪约是十四左右,他手上脚上都是被流放的人才会戴着的镣铐,但却不是与奴隶们站在一起,而是跟在牙行商人身边,当牙行商人无暇应付客人问话的时候,那小鬼就会帮忙回话或是报价,说着一口流利的当地土话。

    “你叫什么名字”谢镜清走到那小子跟前问。

    有人问名姓,自然是感兴趣想买的意思,他脸上却无波动,只低眉顺眼地回“阿冯。”

    牙行商人走了过来与谢镜清交谈,说是这孩子聪明,看自己都让他帮忙就知道了,只是这个年纪,懂事了,不大好卖,要价低了又赔本,如果客人想买,得出个诚意价钱。

    这小子明明是流放来的,无本生意还能赔本谢镜清都要给这商人逗笑了,转头去了别家买了五个壮年奴隶,回头路过时,又被那牙行商人叫住了,“这位老板,价钱好商量呀”

    其实,这个“阿冯”已经滞销三个月了,市场上好卖的是做粗活的壮年奴隶和女人,他这个年纪,看着又并不算强健,上不上下不下,有别样心思的人要买也不会出高价,因此属于非常尴尬的处境。

    阿冯自己也清楚,否则他不会转了xi,ng子,牙行商人是不养闲人的,他不想被贱卖到糟蹋人的畜生手上,心中再有恨,也只得主动表现自己,帮忙干活。

    谢镜清讨价还价一番,狠狠杀了价,把这小子买了下来。

    去官府入奴籍的路上,大家伙儿一个没注意,这小子还想跑,被柳半瞎骑马赶上给揪住了,气得直嚷嚷要当家的把这小子退回去。

    谢镜清皱了眉,翻身下马,问他“为何要跑”

    那小子咬紧了牙不说话。

    “说话。”谢镜清加重了语气。

    那小子眼睛向上一瞪,大声道“我不为奴。”

    谢镜清实事求是地说“罪籍还不如奴籍呢。”

    那小子一噎,低下头,想了想,说“我会说西北话,还会算账,会写字,我帮你做事,做什么都行。我不要工钱,还可以每天只吃一餐。只要你让我上学,十年后放了我”

    说到“做什么都行”时,这小子红了眼睛,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才十四,就有这等心志,定是有来历,谢镜清问道“你可是有必须去做的事”

    那小子顿时满身戾气,“我要报仇”

    “报仇向谁报仇”谢镜清皱了眉。

    许是觉得谢镜清一定会把自己退回牙行,那小子破罐子破摔,说了实话,低声道“文谨礼我父亲博学多才,不耐官场倾轧,弃官从商,与堂兄冯伟象素来不和,却受他连累全家流放。刚入西北境内就被文谨礼派人传话要赶尽杀绝,我父母偷听了兵士谈话,哀求兵士将我送到牙行卖走,那兵士搜去了他们身上的所有钱财与御寒衣物,将他们赶进了荒漠此仇不报,我冯卓誓不为人”

    他终于将满腹悲愤说了出来,说完,却满心茫然。

    他的仇人是文谨礼,不会有人帮自己的,更何况,他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奴隶了。

    他永远报不了父母之仇了。

    果然,谢镜清听完,照样上了马,向官府而去,将奴隶们上了奴籍,包括冯卓。

    但回到茶马行,谢镜清将冯卓带进了书房,对一脸警戒的冯卓说“罪籍无法考取功名,我将你入了奴籍,到你想离去的那天,我可以将你脱了奴籍转为平民,你可自去学院挂名应试。”

    “但做这些事,我担了很大风险。五年内,你不得离开西北,也不能再向他人提及往事,隐姓埋名,从今日起,你叫卓远。懂了吗”

    被改了名的卓远跪地一拜,激动道“多谢当家”

    他改口倒是很快,不愧是个伶俐人。

    “别忙着谢,我还要多问一句,主审江南科举案的官员,你也恨吗”谢镜清对上了卓远的眼睛。

    卓远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国有国法。”

    谢镜清放了一半的心,让他出去了。

    不出几日,伙计们就接受了卓远,因为他实在是太能干了,一点就通,活学活用,可见其父风采,谢镜清安排他隔日上半天学堂,平日里自己给他授课,卓远对谢镜清的学识十分佩服,得知谢镜清与父亲一样是弃文从商后,对谢镜清更加亲近忠心。

    半月后,回了京城,又被顾缜派回安西卫驻营的猿斗经过此地,给谢镜清带来了谢九渊和谢府的书信。

    谢镜清为表感谢,招待了猿斗一番,听他眉飞色舞地说白发将军杀敌的英姿,谢镜清却是心中一痛,红了眼睛。

    他的大侄子今年才二十七岁,就白了头他这个做小叔的,怎么能不心痛

    猿斗呐呐地安慰他“就算白了头,谢大人比以前更潇洒了,真的,特别神武,百姓们叫他白发战神呢。”

    谢镜清被他的语气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又问起谢十一,猿斗说得更是热闹,说谢十一这里不如世子,被世子笑话了,那里也不如世子,被世子调侃了,说到最后才自觉失言,又不好意思地住了口。

    “猿大人真有活力,与我家十一有几分相像”,谢镜清感叹。

    猿斗仿佛被塞了一嘴沙,囧了脸,他才不像那个非要装古板的谢十一,傻乎乎的。他可是天生将才将才

    因此猿斗走的时候,有些打蔫儿,直到过了玉门关,进入安西卫的地盘,才又活跃起来。

    还有半日路程就能到家,猿斗不愿休息,快马加鞭进了驻营,进了家却听说父亲和大哥出门巡城了,他又骑了马追上去,在布林城见到了父兄。

    “爹大哥”

    猿九将军和猿卫循声回头,被猿斗扑了个正着。

    “没相”猿九将军笑骂。

    猿卫抱住了弟弟,知道他在黔西上了战场,因为贡献战术被启元帝表了功,仔细看他有无受伤。

    将军亲兵们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此时都笑着打趣“状元郎回来了”,还有的心急着问“黔西战场如何”

    猿斗傻笑地黏着大哥,跟亲兵叔叔们说起黔西战场与西北战场的不同之处。

    “将军,这里,如何处置”布林城的衙役出声提醒。

    猿斗循声看去,见是几个大楚打扮的马族孩子,手里还抓着小张毛皮,显然是打算来集市上换米粮,看样子是被人认了出来,报了官。

    自从马族犯边破三城,大楚安西边境的百姓不愿与马族人交易,马族人要换东西只得顺着边境线往南走碰运气,或是派女子来装可怜,连孩子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猿九原本就不会为难孩童,既是未来要兵戎相见,也没有欺负孩童的道理,而且儿子回家他高兴,便说“放走吧。”

    “是。”

    衙役推着他们往外走,一个孩子突然跪了下来,对猿九磕头道“大人,我娘病重,好几天没吃的了,给我半碗米熬粥吧,我用毛皮来换”

    他磕头磕得咚咚响,没几下就见了血。

    猿卫被自家弟弟赖在背上,究竟是起了恻隐之心,何况那孩子手中的毛皮,按市价是可以换小半袋米的,见父亲没有出声赶人的意思,就喝止了那磕头的孩子,取了他的毛皮,派人装了小半袋米来,打开验视过,才递给他“马族进犯大楚在先,我们不愿再与你们通商,今日我家有喜,这不是我作为少将军换给你的,是我作为一个哥哥行善积德。”

    这话也不是说给这小孩听,而是说给周边百姓听的,猿斗觉得自家哥哥真是又聪明又心善,趴在自家哥哥背上一脸自豪,去看那孩子,见那孩子也盯着自家哥哥,顿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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