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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 第18节

作者:米洛 字数:21105 更新:2021-12-31 01:24:50

    铁山顿了顿,才肃然地道,“小的绝无伤害您,或者皇上的意思。亲王殿下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才四处派人打探。不过,目前只有小的一人,有幸找到皇上。”

    铁山明白必须在这里诚恳地表明,自己与景将军“是友非敌”,他才有可能谋得生机,然后,他才能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亲王知道。

    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在亲王面前“将功补过”。

    “你的信鸽呢”

    探子从不会单独行动,为尽快地传递情报,必须要有中间人进行联络,景霆瑞很清楚这点,这种中间人在江湖中被称为“信鸽”。

    “小的正要去联系他。”铁山很清楚在此处不能说谎,也骗不过景霆瑞,他只能挑真实的话讲,却又故意隐瞒住一部分,“小的一见皇上在这儿下榻,就不敢再耽搁,正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炸开一片银光,铁山瞪着眼,大张着嘴,他看了自己的身子,以及很多很多的血

    头颅滚落在地,景霆瑞甩掉蚩尤剑上的血,收回剑鞘。

    “来人”

    “是”侍卫立即进入,看着依然跪着的无头男子,稍稍愣怔,但很快镇定。

    “收拾掉尸体,别让皇上知道。”景霆瑞命令道,眼神冷若冰霜。

    “是,将军。”两个手下立刻忙碌起来,把尸体用破麻布包裹起来,趁夜埋到后山的桔子林。

    景霆瑞走出马厩,虽然这里有一些sao动,但驿将根本不敢出来露脸,还让驿丁都躲得远远的。景霆瑞回到上房里,为了防备还有探子或者刺客,他抱起依然蜷成一团,睡得极沉的爱卿,换到隔壁的客房歇息。

    隔日,爱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景霆瑞帮他更衣,漱口、擦洗脸面,爱卿都是一副睡眼惺忪,任由景霆瑞摆布的模样。

    小德子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十几碟的配菜,还有粥粉面食,他来伺候皇上用早饭,却往隔壁走去,直到爱卿更快一步地叫住他,才发觉自己走错了门。

    “不是住在隔壁那间吗”小德子很是纳闷地问道。

    “你睡糊涂了吧朕一直在这里啊。”

    肚子饿得咕咕响,爱卿已经清醒过来,他昨天是被景霆瑞抱着进房间的,自然不知道住的是哪一间,加上朝向和装饰都是差不多的。

    “也许是吧,皇上,快趁热用早膳吧,没想到这儿的菜还挺香的。”小德子笑嘻嘻地布好餐点,景霆瑞也一同吃了些,然后就收拾好行囊,继续上车赶路。

    “皇上,奴才看您还很疲倦,要不,再住一晚上歇歇”临行前,小德子注意到爱卿满脸倦容,哪怕他才起床。

    “不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朕,炎也是会担心的。”爱卿是归心似箭,不想再有所耽搁了。

    “您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那么多政务累积着,您还有机会看见炎”景霆瑞那略带嘲讽的语气,气得爱卿“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再搭理他。

    “皇上奴才告退”小德子深深觉得这马车就是是非之地,相当识趣地离开了。

    景霆瑞看了一眼故意背对着自己的爱卿,微微叹气,垂下眼帘,杀了永和亲王府的人,就意味着与炎彻底地对立。

    他的敌人已经很多,却又树立了一个劲敌。

    不过,也罢,谁让他爱上的是一个万万碰不得的人,既然如此,要他付出更多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

    景霆瑞吩咐车夫启程,这返京的路还长着,要怎么让爱卿转过脸来,愿意露出笑颜,才是眼下的大事。

    第十章

    车窗外的晨光非常绚烂,尤其两边都是黄灿灿、水汪汪的早稻田,爱卿不时挑起帘子,两只手扒拉在窗檐,两眼放光地望着沟渠交错的田地。

    有不少卷起裤腿的农民正在田间忙碌收割,这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哇好大的一头水牛”爱卿看到一头好像小山丘般黑亮的大水牛,即惊讶又赞叹地道。

    “您来的时候,没瞧见过吗”景霆瑞对外头的景色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的手里拿着一卷兵书,已经看完一大半。

    “有看到过,但不像这只这么大。”爱卿回答,事实上,就算是同一头水牛,爱卿恐怕也记不得了。因为在来的途中,他始终怀揣心事,闷闷不乐的,并不能像现在这样,放松心情地观赏风景。

    自然也会注意到许多,他之前未能留意到的事物。

    而且,自从离开上一处的驿馆,他们算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七、八日,这路途上也是太太平平,连一场雨都没遇上。

    像这些山野中的土路,一旦下雨,哪怕是毛毛细雨,都会变得非常泥泞,无论是人和车都是寸步难行,尤其这辆马车这么大,一旦陷入泥坑,恐怕得花费好多人力才能抬出来。

    所以,顺畅的路况也让爱卿的心情更为轻松,而景霆瑞在这几天里,不是埋首于兵书,就是研究史书,总之他有看不完的书卷,简直快成了第二个炎。

    爱卿看不进字,顶多是翻一翻那些书册卷轴,但很快放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咦好多人呢。”

    随着马车的平稳前行,爱卿已经看不见大水牛了,但是他又发现不少行人,清一色的都是农户,有的挑着担子,有的牵着毛驴,都往前边去。

    “是赶集的。”景霆瑞看了看,说道。

    “有集市不是还没到刘家村吗”刘家村是他们下一处的落脚点,那里还有很宽的一条河,叫做刘家河,但至少还有一天的路程才到。

    “回皇上,不一定要到城镇才能有集市,前面不远有一处河滩,视野开阔,适合交易买卖,且看他们的农货,都是时鲜的果菜,会期约莫半日,若赶到刘家村进行买卖,恐怕得过夜才行,到时候,菜也就不新鲜了。”

    “是这样。”爱卿点头,脸上已经明白地表现出,对景霆瑞的话很感兴趣,想要去看看的意思。

    景霆瑞装作没有看见他过于灿烂的笑容,又拿起书,却听到爱卿含笑着说,“庙会朕已经去过了,这农作集市,朕还没”

    “不行。”景霆瑞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为什么”爱卿立刻皱眉,显得不悦地反问。

    “那里无遮无挡的,侍卫不能隐藏起来护驾。”景霆瑞有理有据地答道,“侍卫若是露面的话,那些农夫就都会吓跑,平白无故地搅合了人家的生意。”

    “谁说朕要带着一大帮的侍卫去。”爱卿眼巴巴地望着景霆瑞,依然是不死心地说,“景将军,你不是可以以一敌百吗那朕还要那么多侍卫做什么”

    景霆瑞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爱卿,除了在有人的场合,爱卿会叫他“景将军”以外,另一个就是有求于他了。

    这一声“景将军”叫得特别甜,景霆瑞当然也知道,就算没有那些侍卫在,自己也可以保护好皇上,但是他并不愿意冒险。

    哪怕爱卿只是掉了一根头发,景霆瑞都会气得抓狂。

    “末将”景霆瑞决定不再看爱卿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免自己的立场有所动摇。

    “景将军”爱卿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景霆瑞的衣袖,“拜托了,朕就去一次嘛,就一次”

    “啪。”景霆瑞合拢手中的书,妥协般地道,“好吗,但只能待一刻时。”

    “太好了”爱卿飞快地去拉车厢内的铃,似乎根本不在乎景霆瑞提出的时间限定。

    景霆瑞轻轻叹气,但还是陪着爱卿下车,夹在农户的中间,往明亮的河滩去了,因为河滩处的泥土柔软,碎石也多,并不适合大车停留。

    阳光温暖,空气簇新,加之河流潺潺的美妙之声,让河滩上自发形式的集市,显得越发热闹,生机盎然。

    和皇城或者荻花镇的庙会相比,这里的货品少了许多,也没有人卖艺、说书、耍猴戏,算命的摊贩倒有一个。

    但爱卿对算命不感兴趣,他径直往那些排放满箩筐的地方去。

    这些竹篾、藤条编织起来的粗糙筐子,大中小号齐全,有的上面还带着泥,里面装满了山核桃、栗子、野蘑菇、野菜,还有竹笼子里养着的山ji、野兔。

    爱卿玩了一会儿野兔,喂它吃菜叶,见景霆瑞丝毫没有买下来的意思,也只好作罢。但要了一大包的山核桃,它的个头是粒粒饱满,快抵上婴儿的拳头。

    其实在宫中也有山核桃,不过果壳多半丢弃,只留下核桃rou,再用糖浆、蜂蜜熬煮成ji,ng细的甜点供人享用。

    刚看到带壳的核桃,爱卿还很稀奇那是什么,直到景霆瑞说明为止。

    其实这儿摊贩虽多,但可买的少,因为除去这些山货,便是锄头、镰刀等的农具了,爱卿又买了几个草绳编织的蟋蟀、蚱蜢,便拉着景霆瑞往回走了。

    “那边还有很多摊子,您不逛了”景霆瑞感到稀奇地问。

    “不是说了一刻时吗”爱卿头也不回,走在前头。

    “啧啧啧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他们经过那设在路口处的算命摊挡时,那个穿着灰黑色道士袍,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真瞎还是假瞎的江湖术士,突然开口嚷道。

    “你说什么”爱卿听到他的叫唤,不由回头去看,这个术士年纪很大,两鬓斑白,而且鼻头通红,看起来醉醺醺的,他到底是遇到什么稀奇事情了

    “不过是一种拉客的手段罢了。”景霆瑞却道,“走吧。”

    “哦。”爱卿便听话地走开,只是那术士依然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脸的疑惑、悚惊,还抚髯念道,“在这种乡野之地,怎么会有真龙瑞气难道”

    “不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来这种山旮旯地”

    术士突然摸着摊桌,抓起一只小酒壶,对着它叹气道,“看来喝酒误事啊,这道行都不够了,不但看出真龙之气,竟还看出两条龙来原本还当自己是眼瞎,心不瞎这下,可真是全瞎了啊”

    因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位真龙天子,岂能冒出两条龙来天下不就要大乱了

    “唉是时候该戒酒了”老术士愤然说完,就把酒壶往边上一砸,“砰”地一声,碎了个稀巴烂

    “怎么了”景霆瑞问依然趴在窗边,朝河滩张望的爱卿。

    “那个人把酒壶砸了,之前说什么奇了怪了的,果然是在发酒疯啊”爱卿说。

    “江湖术士之言是最不可信的。”景霆瑞拉了拉铃,车夫一阵吆喝扬鞭,马车就又动了起来,爱卿老老实实地坐好了,又是漫长的一天旅程呢。

    爱卿怎么可能安分得了,他玩了一会儿蚱蜢,吃了几个核桃rou,又抓出一大把核桃,堆出一个小山丘,他想要看可以垒叠到多高,结果车轮一个颠簸,“核桃山”坍方,滚得满车厢都是

    景霆瑞只是看他一眼,并未有说什么,继续看手里的书,爱卿趴在那里收拾核桃,一个一个地拣入自己的衣摆内,然后倒回小箩筐里,剩下的几个,爱卿摆在地上当弹球玩,弹出手里的,去撞地上摆着的,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他用力过大,一个核桃飞出爱卿的指尖,砸在景霆瑞的衣袖上。

    “啊,一时失手”爱卿连忙解释道。

    景霆瑞依然没说话,只是把核桃捡起来,还给爱卿。

    爱卿默默地拿着那个核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满可不是么从驿馆出来都好些天了,景霆瑞一直都很“文静”,明明对自己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却连个道歉都没有,他难道是想就这样不言不语地蒙混过去

    “明明对朕又绑又乱来以下犯上”爱卿小声嘀咕着,“大逆不道”

    “您说什么”

    “这书有这么好看吗”爱卿很快地改口道。

    “皇上,书不是为了好看而看,是因其有裨益,才要看。”景霆瑞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哎呀,这话听着好熟悉啊”爱卿咂舌道,“对了不就是温朝阳,温太师吗哈哈。”

    面对大笑不止的爱卿,景霆瑞只是微微侧转身,继续读他的兵书。

    “哼。”爱卿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往上抛了两下,然后用力一丢,不偏不倚,正中景霆瑞的左肩。

    可是景霆瑞一动不动,或者说,全然不理睬。

    爱卿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地拿起两个核桃,一并掷了过去,“哎呀,朕又失手了,对不住你了”

    两个核桃一个丢中景霆瑞的后背,一个则是衣摆处,都是不痛不痒的感觉。

    “真抱歉,朕手滑了。”爱卿来了劲儿,抓起一把核桃丢丢丢宛如一阵核桃雨,“咚、咚、咚”地打到景霆瑞的脖子、肩背、臂肘等处。

    “皇上。”

    突然,景霆瑞动了,爱卿完全没有预料他的动作有这么快,一只手从密集的核桃雨中伸出,一把扣住爱卿正丢得开心的手腕,将他拉向了车厢地面。

    “对不起”这声对不起,爱卿说得是真心实意,在看到景霆瑞眼神的瞬间,他就吓得忍不住道歉了。

    “现在道歉,会不会迟了点”景霆瑞曲肘支撑在爱卿的身体上方,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

    “不只现在啊,朕刚才也有道歉,好不好”爱卿试图扭动一下手腕,可恶被握得好紧,完全动弹不得。

    “您刚才的道歉,并不是真心的。”景霆瑞指摘道。

    “谁说不是了,朕可不像你”爱卿想要说,明明做了那样的事,却不道歉可又羞于启齿。

    “末将怎么了”

    “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爱卿豁出去了,气呼呼地道。

    景霆瑞一愣,随即答道,“末将可从没碰过,除了您以外的人。”

    这下,轮到爱卿愣怔了,显然对于“对不起朕”这一点,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谁、谁说这个了”爱卿的脸孔刷地红透,害羞得连舌头都打结了,“朕、朕是说你自己”

    “你自己对朕做的好事”爱卿想说的是这个,可是景霆瑞的脸尽在咫尺,感受着他的注视与气息,爱卿的心跳得太快了,更何况,景霆瑞方才的情话实在太过甜蜜了

    “原来瑞瑞只碰我一人。”光是想到这个,都让爱卿感到非常高兴,说起来,以前爱卿还有介怀过,为啥瑞瑞对任何事都很娴熟包括床第之欢原来都是自己的胡乱猜疑。

    “这个嘛,即使出征在外,末将也没有自我抚慰。”景霆瑞面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事,末将只对您做,皇上,您也是一样吧”

    “那当然了,朕”爱卿正要理直气壮地答复景霆瑞,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在与小德子一同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日子里,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睡的是一家客栈的上房,这床铺特别温暖,该说是饱暖思y 欲吗总而言之,爱卿思念着景霆瑞,本能地有了欲望

    他用双手摩擦着自己的xi,ng器,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除了烦躁还是烦躁,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感受到丁点的爽快,最后,他晕乎乎地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到底有没有自己做过,爱卿也不记得,总觉得那是一场梦罢了。

    但是,景霆瑞这会子提起来,倒让爱卿回忆起,好像是有摸过自己没错。

    “疼”受到强劲有力的压迫,爱卿的腕骨一阵生疼,但那手指很快就放松了力道。

    “这样啊。”景霆瑞放开爱卿,坐直身体。

    “什么这样那样的,朕不明白。”爱卿心虚得很,揉着自己的手腕,往旁边缩了缩。

    “您一个人做过了”景霆瑞把话挑明。

    “怎么可能”爱卿到了这个节骨眼,就算有也不能承认,他的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说道,“朕怎么会自己做过嘛,如果可以证明,朕大可以证明给你看”

    “那就证明给末将看。”没想到,景霆瑞竟然说道,“毕竟,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啥”爱卿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景霆瑞拉住手臂,扯入怀中,“不用怕,又不会疼。”

    “你每次都说不疼可结果不都是”爱卿的脸又红又热,就像熟透的苹果,他还用力地瞪着景霆瑞,提防他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来

    “是吗那末将还真是对不起您了。”这样低语着的景霆瑞,拉扯开爱卿的腰带。

    “你根本就没在唔”

    反省自己

    爱卿的话都还没说完,景霆瑞就低头吻住了他,与总是热烈的激吻不同,这一次的亲吻温柔得就像春风拂过唇瓣。

    那温软的唇就像是幼儿的手指,轻夹着爱卿的唇瓣,舌头也没有迫不及待地伸入,只是在门齿外流连。

    “瑞瑞又要做什么”爱卿被这种蜻蜓点水般的吻,弄得一头雾水。

    虽说瑞瑞总把他吻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但这种柔和的唇唇交叠,“相濡以沫”的吻,就好像隔着靴子搔痒似的不,不对是本来明明“不痒”,被这么一挑弄,反而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就在爱卿想着他到底要这样吻多久时,瑞瑞的舌头终于塞入进来,这竟然让爱卿暗暗地松了口气,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这般渴求瑞瑞的吻时,那种羞耻的心情,就宛如一大盆水从头顶扣下,让他连一点点的防备都没有

    “唔嗯”爱卿忍不住地颤栗起来,伸手抓住了景霆瑞的衣衫一角。

    景霆瑞一边亲吻,一边熟练地解开爱卿身上的衣衫,没多久的功夫,衣襟、绸带全部敞开,只有亵裤上的丝带还系着。

    “您要是觉得冷,可以抱紧末将。”景霆瑞略微抬起身,手指轻抚摸过爱卿红透的脸颊。

    “才不要,朕很热”爱卿说着,用力推了一把景霆瑞的肩头。

    景霆瑞却只是笑笑,伸手抚向爱卿的腿间,爱卿挣扎了一下,背转身去。

    “会弄脏裤子的”爱卿连耳背都羞到通红,喘着气地咕哝道。

    “没关系,换一条就是了。”景霆瑞啄吻了一下他的耳廓,手指依然是隔着亵裤握上那可爱的xi,ng器。

    “嗯唔”爱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景霆瑞的动作很温柔,就像在描画那里的形状,用指头圈住,上上下下地搓揉着。

    “瑞”一股股的热力涌上脑袋,爱卿很清楚知道自己,在景霆瑞的手里完全地变硬,而且,他越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感觉,快感也就越鲜明的贯穿腰际

    “啊唔”爱卿咬也似的抿住嘴唇,双手微握着拳,遮挡在了眼前,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可是他不想哭,这样只会更加丢脸。

    景霆瑞的手突然撤离,爱卿才哆嗦着嘴唇,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热气,接着亵裤就被往下拉,一直褪到膝盖上。

    在景霆瑞的手再次摸上来时,爱卿本能地拱起身体,像要隐藏住那羞耻的部位。

    “放松。”

    景霆瑞的声音就响起在爱卿的脑后,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双双侧躺的姿势,景霆瑞的手臂橫过爱卿颤栗着的软腰,手指再次伸入爱卿的大腿间。

    “不”直接被指头触摸感觉更要激烈,爱卿再次提起膝盖,想要缩起身体,但是景霆瑞抬起一条腿,压制住了他的双膝。

    “瑞瑞啊不”也许是想要小小地惩罚一下爱卿的反抗,手指大力揉搓着已经坚持不了的分身,指尖还故意挤压底部的双珠。

    “啊啊不要摸了不要”尽管爱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再说着不,景霆瑞却更恶劣地收紧五指,挤压着已经shi透的分身,并成功地让白色蜜液全部喷s,he在了自己的手中。

    “呵呜”

    粗喘了一阵气的爱卿,以手臂挡脸,手腕还擦拭了一下眼角,似乎是在抹去泪水,这样的爱卿不但可爱得要命,也进一步挑起了景霆瑞想要“欺负”他的欲望。

    景霆瑞打消了让爱卿先喘口气的想法,用膝盖顶开爱卿的双膝,把右腿cha入爱卿的双腿间,这样他没办法再合拢双脚。

    然后,手指摸上像水豆腐般白嫩光滑的臀丘,中指勾起,戳刺入娇嫩的窄x,ue

    “啊啊”爱卿这个时候挣扎已经太迟,他没办法转过身来,因为景霆瑞的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肩头。

    手指用力地顶入,抽出,虽然只有一根手指在动,但也让爱卿的头皮开始发麻。

    景霆瑞开始亲吻爱卿充血的耳廓,吮吸后颈一带的雪白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绯红的印记,这多少分散开爱卿的注意力,等中指可以顺畅地进出后,景霆瑞立刻加入第二根指头。

    “啊嗯唔”爱卿的腰虽然弹跳了一下,但也没有其他反抗的动作,也许他似乎已经明白,被“进入”是不可避免的事。

    对于意外老实下来的爱卿,景霆瑞也是疼爱有加,手指一直是缓慢地抽送,直到加入到三根手指时,爱卿开始蠕动起腰,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三根指头借助手腕的力量,一起挤入那颜色漂亮的花蕾,每当几乎没入到根部时,爱卿的膝盖都会颤动,脚趾也微微蜷起。

    “并没有很深呢。”景霆瑞的嘴唇衔着爱卿柔软又滚烫的耳垂,低语道,“还好吧”

    相比景霆瑞那又沉又长的男形,手指确实是不能碰触到很深的地方,但是指头会在里面搅动,指尖还会刮擦、揉捻着体内的敏感处,让爱卿备受着煎熬,从腰部直到臀肌一再地绷紧、颤栗。

    景霆瑞徐徐转动手腕,重复了一次深cha和拔出,里面已经很shi润了,他的指节上都泛着一层层淡淡的水泽。

    “啊呼”在手指离开后,爱卿连呼吸都是颤抖的,他的额上布满情热的汗珠,两眼氤氲地望着车厢壁,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嗯”

    有什么硬硬的、又有些冷的东西抵上了爱卿往后微翘的股间,他愣了愣,还不及做出反应,那东西就一口气地推入进来

    “啊什么”爱卿惊叫道,不是修长的指头,而是非常坚硬的物体

    “只是核桃而已,别动,还有一个。”景霆瑞低沉地说,将第二枚核桃塞入爱卿可爱的屁股里。

    “不要”爱卿满面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恼,亦或者两者皆有,他慌张地说,“那是吃的东西,怎么可以拿来”

    “是您说的,要向末将证明没有一个人做过。”景霆瑞的一根手指依然顶在爱卿的花蕾内,不顾内襞的剧烈收缩,硬是将核桃推得更深一些。

    “可这”爱卿不认为核桃能证明些什么。

    “只要您忍得住,不向末将求救,末将就相信你。”景霆瑞抽出指头,起身,还将爱卿从地上拉起。

    “讨厌这样感觉很奇怪”爱卿还是没能明白景霆瑞的意思,景霆瑞将他的衣服全部脱,但又替他披上一件淡银色暗龙纹的锦袍,系上了腰带。

    然后,景霆瑞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把爱卿丢在一边。

    被挑起快感,却塞入可耻异物的爱卿,瑟瑟发抖地坐在车厢的一角,他不认为这样能证明到什么,而准备开口向景霆瑞说明时,车厢微微地抖动,原本静静地“躺”在他体内的核桃,竟然“活动”了起来

    那猝不及防,一下子蹿上脊背的强烈快感,让爱卿的眉头痛苦地扭曲起来,唇边亦泄出暧昧的呻吟

    第十一章

    “啊啊啊唔”

    沿着山腰,途经一段颇为颠簸的下坡路后,爱卿深深地弯下腰去,双手抓着膝下的锦缎软垫,指节都泛出白色。

    上面绣着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百子图,不过两、三岁大的婴孩,或敲着小铜锣,或扔着拨浪鼓,嬉戏追逐,十分快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爱卿也感受着愉悦,只是过度的快感,快要让他承受不住

    景霆瑞就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兵书,看似气定神闲,却早已心猿意马了,事实上,在这些天里,他看兵书是假,用来转移对爱卿的注意力是真。

    尽管景霆瑞对自己的“定力”有着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受到美色的诱惑,但当这个人是爱卿时,哪怕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比如整理一下衣摆,又或者,爱卿托着腮,对窗外的景色看入迷,对景霆瑞来说,都充满着魅惑力。

    换而言之他的内心燥动至极

    他很想把爱卿压在身下,就算每天都做,都还嫌弃不够,有时,景霆瑞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入发情期的野兽,满脑子想的都是zuo爱

    变换着各种花样,可耻又y 靡的画面,在他的脑袋里活色生香地上演着,眼前却是爱卿毫无防备的纯真神情,于是,景霆瑞每天过着天人交战、备受煎熬的日子。

    因为他不想让爱卿太累,在出宫后的这段日子里,他已经瘦了不少,更何况这些天里,都没有合适的落脚点,事后不能进行沐浴清洁。

    所以,他总是迫使自己记住不要去碰卿儿,让他一个人好好地待着。可是,爱卿偏偏总是“招惹”自己。

    不过,景霆瑞的内心深处也知道,所谓的“招惹”,只是自己对爱卿出手的一个借口罢了。

    反正,就快要到刘家村了,自然会有借宿、洗浴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景霆瑞想要爱卿主动的开口,向自己请求,他想要爱卿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至于用核桃来验证爱卿是不是自己做过,显然是他随口乱编的。

    当然,如此单纯的爱卿,对这种说法是深信不疑的,尤其景霆瑞在之前说了一句,“别这样瞪我,只不过是核桃罢了,您这样都忍耐不住的话,看样子,您确实会自己做呢。”

    “我没有”而爱卿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殊不知快感就像香醇的烈酒,只会越品越沉醉,他想要靠忍忍就过去了是不可能的

    此刻,景霆瑞再次瞄向爱卿时,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哒。”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掉落在地垫上。

    “怎么了”景霆瑞放下书本,低沉地问道。

    “呜好难受嗯”

    爱卿双目闭起,随着不安分地扭动腰身,衣襟岔开,露出粉白的颈项和漂亮的锁骨,而因他一次深深地喘息,颈上饱含热欲的细小汗珠,沿着细腻的肌肤滑落至胸膛,隐没在上好的衣料中

    景霆瑞无声无息地靠近爱卿,伸手托起他的下颔,秀眉紧拧,晶莹的肌肤上染满嫣红之色,他满脸的泪痕,是那般痛苦的神色又是那样的诱人心魂。

    “想让我饶了你吗不是不行。”

    景霆瑞屈膝跪坐在爱卿的面前,欣赏着这副娇媚无限的美景,他的拇指摩挲着爱卿不住吐着热息的红唇,低语道,“可没有下一次了,以后不准你再自ei,知道吗不管任何事,都只有末将可以救您。”

    “唔瑞、瑞瑞求你了拿出来”爱卿睁开满是泪雾的眼睛,他显然是没有听进景霆瑞的话,只是在不住地哀求着,“好想去我不要了呜唔”

    虽然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但意思很明确,就是希望景霆瑞能把核桃取出来,然后准许他高潮。

    事实上,爱卿只要伸手抚摸自己的分身,就能释放出来获得解脱,但也许是“有言在先”,不可以自己抚弄,所以,他相当老实地经受欲火的煎熬,哪怕这感觉就如同鞭子在抽着身体内部,火燎火燎地弄得他生不如死,却也还是双手抓着地垫不放。

    这样可爱的爱卿无疑让景霆瑞蛰伏着的兽xi,ng完全爆发,他想要紧紧地抱住爱卿柔韧的腰肢,狠狠地、不留余地地占有他的一切,直到爱卿的脑袋里再也无法放进别的事物

    景霆瑞掀开爱卿的衣摆,露出两条笔直又xi,ng感的双腿,以宽阔的手掌抓住一条腿、拉向自己的大腿。

    “啊”爱卿双腿左右分开,屁股坐到了景霆瑞的大腿上,他慌张地倒吸着气。

    景霆瑞把爱卿的屁股更往上抬,手指用力地扳开臀rou,y 艳十足的花蕾便暴露出来,爱卿的双腿晃动,似乎是羞耻得想要合拢双腿。

    景霆瑞一手持着自己早已坚硬到无以得加的男根,将硕大的顶端抵紧在那微微翕动的,潮shi粉红的x,ue口,一手托紧爱卿的后腰猛地攻入

    “呜呜呜啊啊啊”

    被一下子撬开的娇嫩蜜蕾,显然承受不起这般粗暴的cha入,但因为核桃一直地挑逗,刺激得内襞不但变得异常滚烫敏感,还很shi润。

    所以,虽然觉得无法接受,狭窄的甬道却因为有着润滑,而纳入了巨擎,黏膜一直在剧烈地收缩,不由得将rou柱夹紧,顶到了里面的核桃。

    “住手不要里面还有不要啊”爱卿挣扎得厉害,景霆瑞索xi,ng将他的身体放平,双手抱着他的腰,抬高,然后晃动自己的腰杆,将暴着粗筋的rou柱一寸寸地挺入。

    “不要进来好可怕瑞瑞求求你”爱卿双目通红,哭腔浓重地道,“我不会再自己做了真的别进来呜”

    “放松下腹,太紧了。”景霆瑞喟叹般地说,“我想全部进去。”

    “不要办不到的呜呜不要拔出去”面对闹腾得厉害,完全不愿意配合的爱卿,景霆瑞只有暂且退出一些,然后挺直上半身,与此同时,他拉住爱卿的手臂,将他整个的从地垫上抱起来。

    被突然拉起,爱卿有些晕眩,他的双膝曲起,跪坐在景霆瑞的身上,或者说,被设计成坐姿。

    这个姿势,就算爱卿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景霆瑞的双臂,身体下沉,已经用这个体位做过好几次的爱卿,显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让他不由得咬紧牙关,却还是因为灼热的硬挺强行地cha入,而崩溃般地哭了出来。

    “不要进来求你了啊啊啊太深了”

    爱卿的手指紧紧掐着景霆瑞的胳膊,想要推开他的钳制,rou柱却还是一点点地闯入,当最后一寸也没入后,爱卿浑身痉挛般地颤抖,连带体内的黏膜也不住地缩紧,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体内被深深占据的狂热

    “”爱卿忽然地软倒下去,额头无力地贴在景霆瑞的胸前,而j,,g液好像失禁一般,喷s,he在景霆瑞的腹部,一股暖融融的热意扩散开来。

    像是受到这暖意的驱使,景霆瑞知道爱卿是因为rou体过于亢奋,才一时陷入昏厥,所以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也停不下来。

    他摆动起腰身,深深地撞击了几下后,将爱卿放倒在地,让他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便开始强劲地抽送。

    因为力道很大,rou柱每一次cha入,都会发出y 靡至极的轻微钝响,拔出的时候,又拉出y 液,有着润泽之声,就好像铜杵捣搅着什么东西,让人听了就觉得太过激烈。

    在这样强劲的刺激下,爱卿没多久就又苏醒过来,他的双腿先是向上曲起,然后软软地分开,随着景霆瑞频繁地撞击,而一下下的晃动,但是逐渐地,他的脚跟开始缠绕上景霆瑞运动着的腰,鼻头、嘴里,都发出几乎辨不清含义的呻吟。

    他的双目闪烁着妖艳至极的光泽,却又似乎推动了焦距,眼睫颤抖,身上浮满细汗,景霆瑞不时俯身,亲吻他的脸孔、脖子,还有胸膛。

    在几下深深地挺cha后,爱卿的双腿整个地缠上景霆瑞的腰不说,还夹得很紧,脚趾痉挛般地蜷缩起来,足弓绷紧

    “啊”爱卿发出悲鸣一般的叫声,却非常的轻,也许是因为喉咙哽咽的关系。

    景霆瑞停留了片刻后,才缓缓撤出来,方才注入的j,,g液让蜜x,ue看起来,更加的shi润诱人,而且充盈着绯色,仿佛成熟的果实一般,透露着甘美的气息。

    接着,景霆瑞站起身,也将爱卿从地垫上拉起,让他趴在车厢后方的箱柜上,爱卿小声地啜泣起来,还回头望着景霆瑞,“不瑞瑞已经”

    才释放过的景霆瑞却因为这靡丽十足的一幕,顿时变得更加坚硬,“乖乖的让我好好地疼爱你。”

    景霆瑞俯身贴近爱卿身体的同时,也理所当然地挺腰贯入。

    “瑞呜啊啊”爱卿像是要跑开那样抬起右脚,身体随着景霆瑞并未留情的挺进抽出,而晃动起来,然后那双脚又慢慢地踩在地垫上,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止不住的浑身颤栗和灼热喘息了

    爱卿不知道自己s,he了几次,因为脑袋里不时出现云雾状的空白,而景霆瑞每次都非常持久,他们趴在箱子上,一直做到天色都变暗了,车厢内几乎看不清,景霆瑞都没有s,he。

    “啊啊啊够了瑞瑞”爱卿不肯就范了,往后伸手去挠景霆瑞的手臂,景霆瑞又将他从箱子上拉下,压向了车窗。

    “啊呜啊”这一连串的动作,景霆天始终半cha在里头,爱卿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然后,爱卿双手抓着窗棱,不觉抠破了窗纱。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的景色,黑压压的树林,从眼前晃过,这是一副清冷至极的景象,与车内热到几乎焚烧一切的感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啊唔啊啊啊啊”

    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被车夫听见奇怪的响动,景霆瑞从背后每一次的贯穿,都让爱卿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而景霆瑞却执拗得近乎残酷,直到把最后一滴j,,g液都注入爱卿的小x,ue内,才将冒着热气的凶器裸褪出。

    爱卿靠着车壁而坐,别说动弹,筋疲力尽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景霆瑞拉开他的双腿,用手指进入他的体内,好像是在玩弄一般地搅动一阵后,才取出那两枚shi透的核桃。

    咚。

    也许浸润太多的y 液,核桃原本淡黄的外壳变得深色了,这让爱卿把眼帘垂得更低,面红耳赤地咬住了嘴唇。

    虽然还没到刘家村,但沿途已经出现零落的农宅,还亮着灯。

    景霆瑞决定就在此处借宿,一番擦拭后,他替爱卿重新穿好衣裳,每一个扣子、衣带都绑好,在又披上一件外袍时,爱卿倒在景霆瑞的怀里,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少爷又累到睡着了吗”

    收到景将军的命令后,小德子很快就打点好了一户看起来,颇为富有的农家,借住一间带有热炕床的客房。

    他去迎接将军和皇上时,皇上竟然又是被将军打横着抱下车的,不禁有些惊讶。

    “把车里收拾干净。”景霆瑞的一句话,让小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当他真的进入车内后,还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空气里,弥漫着雄xi,ng体液的味道,箱子、车壁、地垫上,到处都有jiao欢的痕迹。

    “我的天”小德子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于看,又忍不住看,他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景将军可真厉害啊。”

    然后,才会觉得皇上是吃了大苦头吗将军果然还在为皇上偷跑出来的事情生气吧。

    小德子卷起袖子,拿上锦帕,开始抹去那些白色的浊迹,还把地垫子取下,打算铺上新的。

    不过,这算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小德子忽然想,这样说明将军和皇上已经和好如初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迹象吧。”小德子自言自语着,然后再环视了一圈,已经完全变成寝榻的马车厢,还是暗暗地咂了一下舌。

    已是五月初五,恶月恶日,历来是除瘟、驱邪,求得吉祥的节日。往年的这个时候,皇宫内外都会举行祭祀和庆典活动。

    不过,因为当今圣上顽疾缠身,久卧病榻,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上朝视政,群臣惶恐,所以皇宫内也好,还是皇城里的大街小巷,全都笼罩在一片不祥的y霾之中。

    也许是为了寻求上苍的庇佑,今年参与寺庙祈福的百姓特别多,有的还是扶老携幼的全家出动,一时间,香烛、艾草、五彩荷包全都翻了数倍的价格,可还是供不应求。

    进出皇城的车马行人也是络绎不绝,为让大家尽快地通过城门,以免造成拥堵,九门提督李朝简化了入城的检查,但凡一家老小的,都不再查验行李,直接放行。

    只有鬼鬼祟祟,行迹可疑的人,守城士兵才会上前盘查个仔细。

    这辆四轮大马车的豪华程度,就算是在皇城也是实属罕见,所以守城的庄校尉很肯定,他们是第一次入城,便要求车夫往旁边停下,他要入车检查。

    当然,庄校尉本来只想例行检查后就放过去,毕竟能拥有这么大马车的人家,肯定是非富即贵。

    可是那马夫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摇头,并没有配合的意思。

    “聋子吗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留着满面粗髯、身材矮壮的庄校尉,开始感到不满,他一挥手,就有一队ji,ng兵围堵在马车四周,迫使马夫下车。

    “我不管里头坐着的是官老爷,还是哪家的贵夫人,都得下来接受检查”庄校尉一手按在刀柄上,大声喝道,“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这里是天子脚下,谁都不能例外”

    然而,车厢内没有一点的动静,一脸警戒的庄校尉,越发觉得对方可疑,而且还有轻视守城将士的意思,不禁恼火了起来。

    他气势汹汹地上前,正要一把拉开车门,门却从里在外地推开一条缝,有人递出了一张纸。

    纸张内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庄校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脸上的胡须都抖了抖,这、这纸里包着的不是金虎符吗那车上的人是骠骑将军

    这吓得他差点拿不稳金虎符,而纸上还写着一个“静”字。

    是让他不要声张的意思吗庄校尉的表情变化极大,让士兵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是要围攻上去,还是

    庄校尉的双手都有些哆嗦,他把信和令牌重新递回车厢内,有人伸手拿走了。

    有士兵上前,“大人”

    “让开,别站在这儿,送送这位客人入城。”庄校尉说,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士兵给赶走了。

    在庄校尉的躬身下,马夫坐回车上,飞扬了一鞭子,就朝城内疾驰而去。

    直到这时,爱卿才偷偷地掀起车窗上竹帘,看到士兵在后头,检查着其他的人。

    “呼”他不禁松了口气,万一那个人执意上车的话,势必要惊动到李朝,到那时候,皇上竟然在宫外的事,就怎么都兜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爱卿都不想再节外生枝,惹出事端来。

    事实上,景霆瑞并不在车内,爱卿身旁坐着的是小德子。

    因为景霆瑞要提前一步回到皇宫里,去安排皇上秘密回宫后的一切事宜。

    “朕到底是回来了。”

    爱卿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繁华宽敞的街道,心情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终于回家了,他很爱自己的百姓,尤其这一趟出去,他也了解到不少民间之事,让他对于一些体恤百姓的良策有了更深的想法。

    忧的是,不知朝中是何情况,贾鹏是否还想逼着他成婚

    还有景霆瑞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让他这个皇帝,在深宫“养病”这么久,都没人怀疑

    这一趟微服出宫的另一收获就是,让他对瑞瑞有了更多的认识。

    瑞瑞很厉害,什么都会,又很可靠,有他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这些是爱卿原本就知道的事,然而现在又多出一条。

    “瑞瑞是个色魔,超大的色魔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爱卿扁了扁嘴,在心里碎碎念着,如果自己还想要上朝处理政务,那么,就得减少与瑞瑞私下相处的时间。

    “皇上,您很热吗奴才给您扇扇。”小德子说,“脸好红呢。”

    “不用,朕不热,就快到朱雀大街了吧”爱卿转开头,心里突突直跳,只是想起一丁点和景霆瑞在一起时发生的“那些事”,就让他浑身发热,羞得想捂脸

    不过,等回到宫里,就算两人想要独处,也几乎是不可能的,爱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北部的要塞、赋税、赈济、邦国外交等等,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还有瑞瑞也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以后不会再糟蹋核桃,当然,爱卿都没脸说出核桃二字,讲的是,不许他再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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