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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 第17节

作者:米洛 字数:22137 更新:2021-12-31 01:24:49

    “朕有事要做,瑞瑞还在休息,朕不想惊扰到他。”

    “奴才遵旨。”小德子忙碌去了,爱卿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在用膳前,去了县太爷的书房处理一些公事。

    接着,他索xi,ng让小德子把午膳和晚膳都送进书房。

    再晚些时候,爱卿去看了景霆瑞,他依然睡得很沉,爱卿有些不放心地伸出食指,测了测他的鼻息,接着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强劲的心跳,才放松下来。

    “瑞瑞,都是朕不好,你累坏了吧”

    爱卿自言自语着,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返回自己的卧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鸟儿吱喳地鸣叫时,景霆瑞终于醒过来,爱卿高兴至极,让小德子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餐点,两人如同往常那样一同享用,还彼此慰问。

    景霆瑞对于自己的失态,向爱卿道歉,爱卿却一直摇头,说着没关系。

    看到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常,小德子也是开心得很,而爱卿欣喜的是,景霆瑞似乎已不再介意他私自离宫,又一直不归的事,还向爱卿请示,要尽快办理县太爷的案子。

    这正合爱卿的心意,他昨日可没有在书房里白忙乎,于是,便以“旁听”的身份,与景霆瑞一起在县衙升堂审案。

    不过,爱卿毕竟是微服私访,所以,景霆瑞还是把爱卿的座位安置在了山水屏风后,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堂上所发生的一切。

    那些知晓爱卿身份的人,也被景霆瑞勒令要严守秘密,而当他们知道爱卿真的是皇帝时,就已经吓得半死,如今又是戴罪之身,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原本已经是罪证确凿的案子,却因不时有乡民进来击鼓鸣冤,而一再地加入新的案件。这大大小小的卷宗,合起来竟然一百六十份,比皇宫里渎职、贪腐的官员所有的卷宗加起来,还要多

    这真是叫人瞠目结舌景霆瑞手里的惊堂木是拍了又拍,花费了足足七日才彻底厘清。

    所有的贪官污吏通通抓入大牢,不日充军。镇香楼的老板被罚关店整顿,几个为虎作伥的打手也收了监。

    金家的钱财全数抄没,其中一半上缴国库,另一半分作两份。一是分发给被金富力陷害过的乡民,也依法偿还给他们,原本的店铺和田地等等。

    二是分发给被金富力抢来成亲的七位妾室,一位长者来接他的女儿时,已是老泪纵横,不住地跪地谢恩道,“苍天有眼啊小女终于逃出了这狼窝老奴就算死也瞑目了”

    做完这些事,小德子可高兴了,说,“皇上,咱们这趟出来,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爱卿听了,却幽幽地叹气道,“小德子,这看得见的地方朕还能主持一番公道,可是,朕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个金富力呢”

    “皇上,帮得一处是一处,总比谁也没帮的好”小德子笑嘻嘻地说,自从景将军赶到护驾,他也轻松了不少,不再提心吊胆、夜不成寐,害怕弄丢皇帝了。

    还有,按照景将军的意思,他已经备好回宫的车马、粮食,也许是为避人耳目,飘扬着“景”字大旗的ji,ng锐兵,被景将军分为前后两段,均离开马车一段距离,远远地进行保护。

    又过去一日,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只欠启程。

    “天啊好大的马车”

    爱卿是直到出发前的那一刻,才看到停在府衙门口的大马车。它由六匹浑圆彪壮的黄骠马拉着,一个头戴黑毡帽、肤色黝黑的老车夫坐在最前头,看他持鞭的架势,显然对c,ao控这种大型马车已是驾轻就熟的了。

    爱卿在这一路上也雇过马车、牛车,甚至还有骡车,可那都是双轮、或独轮的。

    这架马车却有着四个大木轮,上头嵌满铁钉,就像宫门,让爱卿很是好奇地围着它转了一圈。轮子的前后各有一根青榆木做的横轴,上面还有涂着防火油的承载支架,再上方就是马车平整的底板以及一座带有木屋顶,仿佛厢房一般的超大车厢。

    小德子得意洋洋地说,他寻遍整个荻花镇,才从一富商家中雇到这架车,原来,那位商人常年奔波在外,既要搭人也要载货,又都是些丝绸、瓷瓶等的重货,四轮运输比起双轮更加稳妥,哪怕是崎岖的山路,这上头的车厢都跟“居屋”一般的安稳。

    后来,这位富商得知是“青天大老爷”景将军想要租用,不但狂喜,还当即表示愿意赠送,小德子不敢白拿,还是给了三锭金子,连车带马的全部买下。

    在爱卿欣赏着车子时,小德子就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架车的来历,不过这些话,都没进到爱卿的耳朵里,他两眼发光,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对这辆马车是喜欢得不得了。

    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车厢是上好的柳木打造,很是宽敞,里面还衬着檀香雕云纹木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车厢内还设有柔软的棉布背枕,背枕后方是一个带锁的红木箱,用来放置随身的包袱和贵重的财物,地上铺有绫罗坐垫,上面用彩线绣着的是喜气洋洋的百子图。

    坐车无聊时,还能当成一幅画来欣赏,就连车厢的天蓬上,也铺着丝绸软饰,是一副牡丹蝴蝶锦图。

    虽然装饰奢华,但最好的地方还是面积够大,爱卿在里面都可以站直身体,走上几步,和得要弯腰低头挪着进来,在挪移着出去的双轮马车有着天壤之别。

    “真好”

    爱卿坐在车厢里,打量着四周,认为自己都可以平躺下来,这也就不用去客栈投宿,能够一直赶路吧。瑞瑞说过,他对外声称皇上抱病静养,还不知宫里是怎么的一副光景,早点回去更好。

    就在爱卿想着宫里的事情时,他背后的门突然打开,爱卿转过头,才发现进来的是一身便衣的景霆瑞。黑青色的交领长衫也是寻常人家的衣物,可是景霆瑞穿起来就有一种别样风情,就像是一位江湖侠客。

    “你怎么上来了”爱卿笑着问,景霆瑞怎么没有和他的部下在一起

    “皇上,这是末将买下的马车。”景霆瑞回答道,取下腰间悬挂的蚩尤剑,放在后方的箱子上。

    “哦对呢”爱卿脸红了,赶紧往右边挪了挪,给景霆瑞留出身边的空位,“朕坐在这里就好。”

    景霆瑞进入车厢,却得低下头,在爱卿的身旁坐下前,不忘关上车厢的门。那扇对开的格子门也很别致,门把手是铜雕的菊花,系着朱红穗子。

    门的上方还有一道上卷的暖帘,在遇到大风时,可以放下御寒,车厢两旁的窗子上,也有这样的厚帘子。

    “话说回来,两个男人坐着,还是有一点拥挤呢,呵呵。”爱卿笑着说,和景霆瑞一起出行,心情果然雀跃。

    “是吗我觉得还好。”景霆瑞不再自称末将,而是低沉地说,“皇上,既然这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那么现在也该轮到我们的事了。”

    “咦”爱卿歪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景霆瑞,“我们还有什么事”

    “”景霆瑞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不,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愠怒。

    “那个,瑞瑞,朕突然想去骑马”

    难不成瑞瑞还在生气爱卿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出去,却很快被景霆瑞拎住后衣领,给揪回到身边,还压倒在下方。

    “皇上,别担心,这回去的路漫长着,微妙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景霆瑞唇角微微上挑,呈极为好看的弧度。

    “来、来来干什么朕先说唔”

    当景霆瑞的薄唇以不容拒绝的态势强压下来时,爱卿烘热的脑袋里,一下子跳出诸如“瓮中捉鳖”、“自投罗网”、“砧板上的鱼”之类的凄惨字眼。

    与此同时,马车也动了起来,果真如履平地的往荻花镇外去了。

    第八章

    奢华却不失高雅是这架四轮大马车的装饰格调,就连车厢顶部那用来加固厢盖的横梁上,也浮雕着枝叶灵动的牵牛花,可谓细微之处更见真章。

    然而,从这柳木雕花的梁上垂下一根朱红棉绳,它本是用来绑缚车厢内的行李,以免它们滚落,如今却穿过木梁,套出一个活结,捆缚住一双骨感中透出纤细的手腕,将它拉高至半空。

    被绑缚着的人,被迫向上屈伸着如玉洁白的双臂,香肩外露,左臂上火红如彼岸花的胎纹似乎在呼应着红绳一般,透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艳丽姿态。

    而他身上的那件淡金色的上好绢丝长袍,自领襟处全部敞开,那漂亮得好像雕琢之物的锁骨,细腻得仿佛凝脂一般的肌肤,以及红似茱萸的ru头,无不美得让人心下震荡、目不交睫。

    只是他秀眉拧起,双目紧闭,任由自己浓密纤长的睫毛瑟瑟颤抖,也不愿睁开眼睛,那仿佛是痛苦,却又像隐忍着什么的神情,更是叫人我见犹怜。

    “皇上,就快要到下一处驿站了,您打算一直被这样绑着吗”

    景霆瑞伸出手,从背后摸上爱卿起伏着的胸膛,手指再一次地挑逗左侧樱红的ru尖。

    “唔”

    喘息声硬是压制在喉咙里,却显得分外暧昧,爱卿不但双手被缚,细白的双腿还左右分开着,以膝盖支撑着地,跨坐在同样半裸着的景霆瑞的身上。

    他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是,他是背对着景霆瑞,此时此刻,不管是脸上异样的潮热,还是羞得连话也说不出的窘迫神态,都不会被景霆瑞看到。

    “怎么了”景霆瑞的手指收紧,那小巧又可怜的ru头几乎被压扁,爱卿低下头去,膝盖不由得往里收紧,看得出他使出浑身力气,在抵抗因为ru头被玩弄,而产生的不应该有的快感。

    景霆瑞又伸出右手,去亵玩另一边的ru头。

    “不”爱卿终于抬起shi润的眼帘,看到的却是紧闭着的车厢门,他的身体左侧堆着脱下来的一团团绫罗衣物,还有一只已经用空了的,所以即便倾倒着,也不会再有东西流出来的小巧瓷瓶。

    那里面原本装着ru白色的、非常黏滑的脂膏,似乎是某一种豆油加上花蜜熬制,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用来涂抹脸面的东西。听闻其在冬日里有润泽肌肤的功效,这在荻花镇很常见,不过因其用料、工序繁多,价格也非常昂贵。

    爱卿会对它这般地了解,是因为景霆瑞告诉他说,很久没碰这里,突然进去您会受伤的,用这个会舒服一点。

    嗯

    而在爱卿有些不安,更多的是羞怯地追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时,景霆瑞很耐心地回答了他,与此同时,景霆瑞的手指经由脂膏的润滑,很轻松就cha入进去,爱卿清楚地感觉到那shi润得好像裹了一层油的指腹,在触摸里面一点的地方,就像瑞瑞说的不会疼,可是也并不舒服。

    一种强烈的被某种陌生的东西侵犯着的诡异感觉,攫住了爱卿的全部感知,他没办法老实地躺在景霆瑞的怀里,在已经深入到底的第一根手指拔出,景霆瑞再一次往手上倾倒脂膏时,爱卿就磨蹭着双膝,想要从景霆瑞的身上下来。

    可是,才扭开的腰肢很快被一条健壮的臂膀搂住,再次加进来的是两根shi滑的指头,就像是泥鳅钻进来似的,有种让人身上汗毛倒竖的感觉,尤其指尖还轻刮、按摩着内襞,不用说,爱卿也知道脂膏被涂抹到了更深的地方。

    仅仅是这样的感受也就罢了,偏偏一阵阵的好像搔痒般的酥麻,弄得爱卿浑身不自在,连急促吐出的鼻息都透着一股潮热之气。

    还、还是算了吧等到了客栈再

    爱卿再一次地试图从强壮的臂弯中逃脱,但景霆瑞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一指粗的红绳,将他的双手绑起在身前,爱卿自然更加慌张,连声叫出,大胆快放了朕这样的话。

    真的要末将放开景霆瑞的手却突然摸上爱卿的rou根,这还没被摸过的地方,却非常ji,ng神地昂立着,顶部渗出shi漉漉、黏乎乎的j,,g液,爱卿很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因为耳根都热了起来而哑口无言

    景霆瑞趁胜追击般用手指欺侮那已经饱受欢愉折磨的玉jg,指根紧夹着jg柱,坏心眼地搓揉着前端,让刚才还气势汹汹说着大胆的爱卿,发出宛若啜泣一般,却十分诱人的呻吟。

    爱卿根本忍耐不了体内的兴奋,没多久就抽搐着在那双粗犷的手掌里释放出j,,g液。

    紧随而来的是无法抗拒的浑身酥软,他靠在景霆瑞厚实的胸前,脑袋亦完全放空,根本没想到接下来会被怎样

    “啧”爱卿叹气。

    现在想来,瑞瑞在当时根本就是趁人不备、乘虚而入,总而言之,这不是“君子”所为要不是他这么地坏,自己又怎么会处在这种羞死人的境地亏得自己还想要好好地补偿他,瑞瑞根本是越来越坏

    说什么要与他慢慢地谈事情,现在也根本没有谈起,只是一味地在欺负他而已

    “您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很ji,ng神吗还说要砍掉末将的脑袋。”景霆瑞的手指从已经足够shi润的窄x,ue中撤出,改而抚弄爱卿的ru头,直到把它们搓揉得又红又烫。

    “”爱卿再一次地闭上眼睛,忍耐那种冲上眉心的欢愉,如果现在出声的话,刚才的忍耐就都白费了,想想自己练就的武功内力,不是用在打仗御敌,而是在“床笫之欢”上,也着实有些凄凉。

    “您应该知道强忍着,只会越来越难受,”景霆瑞的声音在车厢里听起来尤为清晰悦耳,“不是吗”

    “那就不要”爱卿深吸着气,忍无可忍地反驳道,“不要再碰那里啊嗯”

    因为景霆瑞的手指又一次地突入进来,肆无忌惮地搅动着shi润的内襞,爱卿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但手指很快撤出,不带任何的留恋。

    爱卿都有些分不清是手指进来时的挤压感到难受,还是它突然地离开更难受。

    “好了,快点坐下来,您才能解脱不是吗”景霆瑞已经对眼前的小游戏失去了耐心,也是,胯下那一柱擎天般耸立着的男根,怎么看都已经忍无可忍了。

    在憋得很难受这一点上,景霆瑞和爱卿处在对等的位置。

    “不”爱卿摇头,“我讨厌这个样子”

    “若是您喜欢的,就不能叫做惩罚了吧”景霆瑞的手指按摩般揉捏着爱卿绷紧的腰肌,“教训也要被记住,才能称之为教训。”

    “不要瑞瑞”爱卿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意,以前,景霆瑞是他止哭的法宝,只要他一哭,瑞瑞就会想尽办法地哄他开心。

    可是现在,他是皇帝,没有人会,也无人敢惹他哭,除了景霆瑞这难道是世道轮回不成

    “不啊”手指揉摸着腰侧,爱卿无法抗拒地放松绷紧的肌rou,双膝发软,失去力量的臀部便一点点地坐上那昂扬着的中心。

    那炙热的触感先是吓了爱卿一跳,接着那坚壮的龟顶开后x,ue强行进入,又大、又热,爱卿是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马车正在乡野道路上前行,哪怕两个人都一动不动,晃动着的车厢还是进一步地加深这种似乎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结合。

    “啊”

    爱卿好像白瓷一样柔润的臀逐渐吞没了一半的男形,与他娇俏可爱的圆臀相比,景霆瑞原本就很雄伟的roujg,在挤压下更加显得霸锐凌人

    “你好大不行、啊”

    爱卿似乎是想要支起身体,可是才一挪移腰部,rou木奉磨蹭到敏感处的感觉就让他惊叫一声,体内骤然痉挛,不但没有逃离,反而紧箍着景霆瑞。

    “您在做什么”

    景霆瑞的指尖一下子捏紧了爱卿的腰,声音里透出一丝无法言语的欲热,“放心,里面已经很柔软了”

    爱卿还未理解景霆瑞的话,景霆瑞就一个出其不意地挺身而入。里头早已shi软得不行,确实是一下子就纳入全部

    只是爱卿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呜咽着道,“别动啊”

    “末将是一动不动。”景霆瑞的拇指揉了一把爱卿的屁股,“倒是您一直在磨蹭。”

    “朕才没有”

    爱卿挣扎着摇晃双手,若不是被捆住的话,他还有可能抓住车壁之类的地方,保持住身体平稳,但眼下显然是空想,炽热楔满体内的感觉,仿佛是蛰伏着某种巨兽,哪怕是一点点的动弹,都折腾得爱卿满头的香汗。

    “而且,末将这样做才叫动。”

    景霆瑞突然改为跪姿,双手却依然紧握着爱卿的腰,rou刃在那雪白的股间狠狠地顶撞了一下,然后撤离大半,再猛地贯入全部

    “呜啊啊啊”

    不管是娇嫩得如丝帛般的内襞,还是如同花蕾般柔软的入口,都受到极大的折磨爱卿双手挣扎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这样响亮又凄楚的叫声,应该会引来旁人的侧目才对,可是马车刚好行驶在荒僻的山间,赶车的车夫驭马的功夫虽好,却是个半聋,马蹄声、树叶沙沙的风声,竟也掩盖住了车内的异常响动。

    不过,就算车夫听到了什么,他也是不动声色地埋头赶路,除非他的主子景大将军打开车门,让他停车为止。

    “砰”

    车夫身后的格子门震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到,但是老车夫只是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正是绵长的下坡路,马儿撒开蹄子,跑得更加欢畅

    “呜啊啊嗯啊”

    在几番激烈的挣扎后,爱卿的右手终于脱离绳圈,却因为后方一个用力的顶撞,不得不伸手撑在了车门上。

    景霆瑞似乎不介意绳圈的松脱,他右手按在爱卿的肩头,几近野蛮地拉近他的身体,持续摇晃着腰,一次又一次生猛地挺进、撤出

    原本这样的进攻就足够猛烈了,尤其车速还快了,碾过的山道又并非平坦之地,一个向上颠动,就足以让爱卿从肩膀到后腰的肌rou,全都绷紧得几乎跟石头一般。

    “瑞瑞啊啊啊不要再”

    爱卿已然顾不得还被绑着的左手,右手紧抓着门上的格纹,身体随着颠簸的车厢晃动,下肢更是由于后方施虐般地紧密贯穿,双膝都抬离了地面。

    “砰咚”

    随着车轮又一个大幅震荡,爱卿的上半身向车门压去,但很快就被景霆瑞捞回。先前涂抹入的脂膏,完全体现出了润泽的用途。就算那雪白罅隙深处的甜蜜甬道,还不能很好地接受巨大又凶恶的男根,可因为有脂膏相助的缘故,rou刃得以全部进入,再快速摩擦着拔出

    爱卿的分身被刺激得仰得老高,还随着那rourou相击的震动,而上下晃动。

    看来,景霆瑞完全没有去爱抚爱卿分身的打算,他的大手不是摁牢爱卿的肩膀,不让他逃开,就是用力抓着爱卿的胯部,让两人的下半身紧贴,猛烈地,近乎无情地贯穿花襞的深处

    “啊啊啊瑞瑞饶了到了客栈怎么都随你”爱卿的思绪显然已经溃败不堪,依然只是停留在如果下车再做,会好一点的认知中。

    “怎么,您不喜欢这样吗”景霆瑞又重重戳顶了一下爱卿的屁股,也享受着里头立刻紧缩的美妙感受。

    “啊啊不不喜啊”爱卿蠕动着腰,不顾一切地啜泣起来,“瑞瑞的好大又好硬顶得好痛”

    “那这边又是什么”景霆瑞的食指弹了一下爱卿xi,ng具的顶端,满意地听到爱卿惊慌的抽吸声。

    “所以皇上,您更喜欢疼痛吗”

    景霆瑞将泛着光泽、令人觉得惊惧的rou刃,缓慢拔出,可以感觉到爱卿腰部的肌rou在松懈,然而,还没全部撤出,景霆瑞就又毫不客气地捅入进去

    因为身体刚好放松,这一次进到相当深的地方,爱卿大力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用,身体再度富有节奏地摇晃起来,向上挺翘着的粗硕男根伴随着马车的震动一起,恶意地玩弄着蜜x,ue的深处

    “瑞瑞啊啊不啊啊啊”

    爱卿逐渐的不再叫景霆瑞的名字,shi透的唇瓣里吐出的全是因为rou与rou的激烈合,撞击而发出的哀鸣。

    景霆瑞倒没有阻止他高潮,爱卿哭泣着再次喷s,hej,,g液,膝盖紧紧地抵着地,将铺着那里的锦缎百子图都给弄皱成一团。

    景霆瑞解开了绳索,爱卿左手也获释,终于可以趴伏下来,景霆瑞却拉开他一条腿,让他侧卧,两人的腿交缠在一起,景霆瑞紧挨着爱卿的后腰,然后理所当然般地挺动起来。

    “呜”爱卿哑声哭着,泪水流下绯色的脸颊,景霆瑞欺近身体,吻了吻他的眼角。

    “生一个末将的孩子吧,如何”

    这并不像是玩笑的问话,让爱卿不禁心头一跳,感到恍惚,但还来不及深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个深入的撞击,就让他嘴巴张大,完全无法思考了。

    “”景霆瑞懊恼着自己因为太动情,而说漏了嘴,于是更用力地搂紧爱卿的腰,不再有所保留地抽送起来

    rou根使劲地戳顶着爱卿的后x,ue,将里头搅弄得尽是shi濡的声音。

    “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

    爱卿虽然哭闹着,却是娇媚至极的声音,在景霆瑞的怀里不住地浑身颤抖、背肌痉挛,到景霆瑞也释放出来时,爱卿已经没什么阻拦的力气,只是小声地啜泣,还摇头。

    景霆瑞将他从地上抱起,对准红肿得惹人怜爱的roux,ue后,再次一口气地攻入进去,爱卿柔韧的脊背猛然拱起,又如同折断的柳枝般瑟瑟发抖,汗shi的头部靠向景霆瑞的胸膛,大口地喘息着。

    本来在下一处驿站是就要停车的,但也许是粮草充足,马儿也不渴,景霆瑞并没有叫停车夫,任由车马奔向下一处的驿站。

    而在抵达之前,景霆瑞都没打算放开爱卿,不管他怎么求饶,怎么承诺说,以后一定乖乖听他的话,景霆瑞都充耳不闻,依然猛烈地律动着。

    除了被爱卿下“神仙露”的那次,景霆瑞还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强要了爱卿三回。

    且每一次都是直接s,he在爱卿的体内,当景霆瑞终于拔出来时,用手指轻一撩开那被疼爱得越发红艳的窄x,ue,就有大量的白浊混着清香的脂膏流出。

    这脂膏的另一层功效,景霆瑞没有告知爱卿,那便是当作润滑使用时,具有极好避孕的功效,这才是它为何卖这么贵的真正原因。

    景霆瑞是很想爱卿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爱卿若此时怀孕,恐怕会惹来相当大的风波。

    景霆瑞心里觉得可惜,但也不得不忍耐着,随着指头的来回拨弄,窄x,ue极为媚惑地一张一合,看得景霆瑞下腹又是一紧。

    而爱卿一个试图遮挡的动作,让原本想要放过他的景霆瑞,二话不说地拉起他的胳膊,将他翻身过去。意识到什么的爱卿,又一次地啜泣,虽然他说着,“不要了”,但那种声音只会让人更加痴狂。

    这一次,爱卿没能坚持到最后,便失去了意识,景霆瑞又一次地s,he入全部j,,g液后,车也放缓了速度,表明位于山岗间的驿站就在不远处了。

    景霆瑞整理好衣衫,拉下了垂在车窗旁的一根带穗红绳,外头铜铃清脆而嘹亮的响起,车夫便拉紧缰绳,在驿站前止住了马车。

    既然是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官家驿站,各式各样的马、牛、骡车都不少,但这辆四轮大马车,宛若一座行宫般庞大,吸引了诸多惊羡的目光和啧啧称奇。

    但没有人敢上前冒昧打探车主的身份,大家只是远远地观望。

    自古以来,驿站都是传递文书,官员往来以及贡品运送的暂息之处,由朝廷指派官员督管,封为“驿将”。

    不过,能担当此任的大多是本地的富豪乡绅,因为驿站维护起来,花销颇大,在以往,也是朝廷往里填钱最多的地方之一,却往往是入不敷出。

    直到太上皇淳于煌夜提出改制,让有钱人担当此任,不管是圈地养马,统领驿丁,馆舍的修建等等,都由他们出资一半,其余才是朝廷填补。

    而那些本身就很有经商手腕的富商,获得驿站的督管权后,便从事起运送商货的生意,毕竟官道走起来更加通畅且安全,不出几年的“以商补亏”,外加朝廷的大力扶持,善于经营的“驿将”,往往能成为工商巨贾。

    此处的驿馆,有着一栋三层高的砖瓦屋,还有一大片圈起来的牧马林地,一处养着ji鸭的池塘,一看便知又是一处富商之地。

    小德子和两个侍从坐的是另外一架比较小的双轮马车,他比景霆瑞更早一步下车,准备迎候主子们下来。

    车厢门打开,景霆瑞下来的时候,手里抱着被华丽的白狐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爱卿。

    “咦”小德子不由一愣。

    “去准备热水,少爷要沐浴。”景霆瑞吩咐说。

    “是,奴小的这就去。”小德子想,肯定是皇上耐不住车马劳顿,不禁睡着了吧,将军又舍不得叫醒他,便抱了下来。

    看到来者有仆人簇拥,行头不小,驿将亲自出来迎接。这是一个年近五十,身材微胖的男子,他的夫人也在,双双上前鞠躬行礼。

    “这位官爷,两间上房业已备下,就在三楼南端,就容卑职带您过去。”驿将不知景霆瑞的姓名,但看这非凡气度肯定是一员大官。

    “不用了,此外二楼和三楼,都不许有他人入住。”景霆瑞低沉的声音充满着威慑力,愣是让原本想要凑近瞧瞧那白狐披风的驿将,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是,卑职领命”

    不给其他人住,等同于赶走其他的客人,可是驿将完全不敢有一点异议,只是把腰弯得更低。

    景霆瑞稳稳地抱着爱卿,就大步地往驿馆的三楼去了。与此同时,小德子也在张罗放置行李,去厨房检视食材,还依照景将军吩咐的,弄了七、八桶的热水,全都送到最好的上房,倒入那只又深又圆的大浴桶里。

    “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老板娘在小心伺候贵客的同时,也禁不住心下的好奇,便问丈夫道,“看着像是都城的大官啊。”

    “哎,别管闲事,咱们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驿将见多了南来北往、形形色色的客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该闭嘴,他略定了定神,又嘱咐妻子道,“你拿上钥匙,去把库房里上等的食材都拿出来,灵芝山参、野鹿rou,不管怎么说,那位客人的银子是不会少给的。”

    “是,老爷。”老板娘正要去办,又一个年轻人快步地迈入店堂。

    “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真对不住了,今日已经客满,烦请您去下一处吧。”老板娘上前招呼道。

    “没关系,麻烦老板给个能过夜的地儿就好,我不挑剔。”那人虽然没有包袱行李,却腰佩长剑,相貌普普通通,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过客。

    这样的人只求有块瓦遮头便好,明日一早就又要赶路,老板娘也见怪不怪地说道,“那就要委屈一下客官,住北边的马房了,那里铺有干草,晚点,我会让人给您送吃的去。”

    “行”青年一下子掏出一把碎银,放在老板娘的手里,这足够住上一间上房了,原来不是没钱的主。

    老板娘自然是眉开眼笑地接下,连声说着“多谢”,心里又觉得今儿真是稀奇,来了金贵的豪客不说,连散客都这么阔气。

    第九章

    “哗啦”

    爱卿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眸,看到一派雾气弥漫的景象,仿佛身处云雾间,什么都看不真切。

    然而,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这般惬意的感受让他不禁有些恍惚,就这么呆呆地望着眼前缭绕的白雾。

    直到有人从后方伸出手,轻轻托高他的下巴,爱卿不由得仰起脑袋,一瓢热水便避开他的眼睛,从他的额顶冲下,乌黑的长发便在水里飘散开来这暖意是越发地舒服了。

    “瑞瑞”水瓢拿开后,爱卿看到了景霆瑞的脸。

    “是我。”

    景霆瑞低声回答的同时,温柔地将爱卿的脑袋扶正,还把爱卿如同丝缎一般黑而柔软的头发梳拢到一边,露出一截分外洁白,却也透出粉色的后颈,美得就像是粉白色的荷花。

    爱卿左看右看,还回过头,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瑞瑞的伺候下沐浴呢。

    这是一只又大又圆又深的木桶,他坐在里面,水面刚好浸没肩头,十分地舒服,可景霆瑞的话,就有一大半的胸露在外头,那是好像石刻一般,扎扎实实的两块肌rou。

    还有陈旧的,几乎与栗色肌肤融为一体的刀疤、箭伤痕迹。

    不管它怎么淡化,都还是存在着,就好比另一种勋章般,永远印刻在景霆瑞的身上。

    爱卿并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疤,哪怕已经见过多次,并且也没再添新伤口,但他还是把头转了回去,望着烟波缭绕的水面。

    “没想到您这么快就醒了,刚才明明睡得那么沉。”景霆瑞伸手过来,亲密地搂住了他的腰。

    “什么意思我睡了很久”爱卿声音沙哑地问,把背靠在景霆瑞的怀里,两个大男人坐在一个浴桶里,果然是有些窄小,但是这样倚靠着的滋味可真不赖。

    爱卿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浑身都很酸痛,尤其是腰、背部,是光坐着都觉得累。

    “也没有很久,从下车到进入驿馆,然后更衣、泡澡,约莫有半个时辰吧。”因为爱卿完全把景霆瑞当成了靠垫,所以景霆瑞的下巴便搁在爱卿的头顶,声音低柔地说道。

    “哦什么”爱卿才点了点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整个弹起身,他的头顶一下子撞到景霆瑞的下颌。

    “唔”

    “呜”腰眼里酸软得不像话,让爱卿重新跌回浴桶,脑袋也疼,他转过身,就看到景霆瑞用右手按着嘴唇。

    “你真可恶竟然对朕又绑又乱来”爱卿似乎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气咻咻地瞪着景霆瑞,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景霆瑞放开手,嘴唇上的一滴血珠就掉落在了水中,化成淡淡的红晕散了开去。

    “啊,”爱卿愣了愣,倏然感到歉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双颊泛红地问道,“是我撞到你了”

    “您说呢”景霆瑞舔去唇瓣上的血迹,不知为何,这个小动作竟然惹得爱卿心跳得厉害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爱卿别开视线,面红耳赤地低喃道,“比起你对朕做的那些事”

    爱卿的双手握紧着桶沿,景霆瑞的视线便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头上。被酒楼奴役做苦工,手指上的伤就算已经愈合,却仍然留着一道道的暗红色痕迹,看起来就像被猫挠伤似的。

    将军,皇上自打出生起,就没干过粗重活,却每天要刷这么多锅碗,指头都冻到开裂,还吃不饱饭,也睡不好奴才是心疼得直哭啊。

    景霆瑞不禁想起小德子在自己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可皇上明明吃了这么大的亏,硬是不肯向您求救,明明可以搬救兵的

    想到这里,景霆瑞那墨黑的眸色,就越发地深沉了。

    “不会吧真有那么疼”间景霆瑞突然一言不发,爱卿纳闷地看过去,却无意地对视上景霆瑞那泛着烟波,分外明亮的眼眸。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烧断了,心脏怦怦直跳,从脚底心蹿起的不知名的悸动扫过脊背,激起一阵羞怯的颤慄,在脑袋有所反应之前,爱卿的身体先动了起来,他本能地想要逃离浴桶。

    然而,景霆瑞伸直脚,绊倒了爱卿,却又在爱卿几乎要没入水里时,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啊唔”

    爱卿才想要张开嘴唇呼吸,就被封堵得严严实实,唇舌一下子纠缠在一起,在那深入侵犯的热吻中,爱卿品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味道。

    这还不算,景霆瑞很快地将他压入了水中

    “嗯嗯唔嗯”

    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微小的气泡,爱卿不觉攀住景霆瑞的裸背,刚才还心疼他身上的伤疤,此刻却因为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而痛苦地抓住景霆瑞肩背上的皮肤,留下三道颇深的红痕。

    而从体内涌起仿佛醉酒一般的甜蜜酥麻,也让爱卿的身体一口气地发热起来。

    待景霆瑞终于放开爱卿时,两人浮出水面,爱卿的眼圈红透,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花,打shi着这张脸,嘴唇也分外shi润,仿佛是露水点缀下的红梅。

    爱卿有气无力地挂在景霆瑞的臂弯中,肩膀轻颤着,呼吸急促。

    “你可恶又大胆竟然这样欺负朕”喘上好一会儿的气,爱卿恢复了些ji,ng神,喑哑着声音道。

    “皇上,您刚才就已经说过末将很可恶了,不过,在这世上,只有末将才能够保护您。”景霆瑞更用力地收拢双臂,将瑟瑟发颤的爱卿紧紧地抱住,低沉地说道,“也只有末将能够欺负您,请您老了记住这一点,不然”

    “不然怎样”爱卿虽然这样反驳,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

    “不然,您是会吃大亏的。”景霆瑞说着,低头亲吻一下爱卿的耳朵。

    “朕已经在吃亏了”爱卿皱着眉头,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又不甘心的笑,“哼,被你揩油,还上下其手。”

    “关于这么,末将大可以补偿您。”景霆瑞突然抱起爱卿,水花四jian,满屋的雾气却消散不少。

    意识到景霆瑞要去的方向是垂着纱帐的床,爱卿脸上的红晕就更加鲜艳了,他敲着景霆瑞的肩头,“住手朕浑身是水别弄shi床褥”

    “末将会帮您擦干的,不过,一会儿,您只会更shi吧。”景霆瑞低头,看着怀里的爱卿,送上绝美的一笑。

    爱卿觉得毛骨悚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在说什么shi不shi你这样笑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是了,末将就是一个跟可恶又很惹您厌的男人。”将爱卿放在床上,景霆瑞拉起一条干净的薄毯,裹在那纤细却很匀称的身上,举止温柔地替爱卿擦拭去水珠。

    “你朕竟然不知道你的脸皮有这么厚”爱卿鼓起腮帮子,说真的,他并不是当真讨厌瑞瑞,便感慨地道,“哪有人自己承认的”

    “在这方面,末将还不及您万分之一,您明明说过要好好地补偿末将,却完全没有付诸行动。”景霆瑞似在抱怨。

    “朕说的是,等朕回宫之后等等朕说这话时,你不是在昏睡吗”爱卿大惊失色,“你是怎么听到的莫非你是在装睡矇朕”

    “怎么会呢末将确实是因为您而累到无法动弹,但潜意识还是有的。”景霆瑞刻意加重因为您这三个字,表情里竟然透出几分无辜,“末将身为骠骑将军,怎么可以睡到不省人事万一军中出了大事,那还了得。”

    “景霆瑞”爱卿砰地一拳,砸向景霆瑞的胸口,却只震得自己的手指一麻,但还是嚷道,“这种事,不应该早点告诉朕吗朕命令你快点忘记那些话,统统地全部忘掉”

    “这末将除了过目不忘之外,过耳亦不忘。”景霆瑞道,“关于这一点,皇上您应该很清楚吧”

    “你”爱卿咬了咬牙,愤愤地说,“这是皇令,是口谕你也不忘”

    “就任xi,ng这一点,皇上您从小到大都没变。”景霆瑞这样平静地答道。

    “你”爱卿又想捶一拳,可这一次,拳头很快被宽大的手掌包住,并拉向那副高大魁梧的身躯。

    “唔”

    爱卿被景霆瑞抱住的同时,也被吻住了嘴唇,那根本不客气的吮吸动作,让爱卿挣扎了起来,却只是让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露出白皙优美的身段,尤其是那纤细苗条的腰肢,仿佛用点力气,就能将它折断。

    可是,爱卿毕竟是男儿身,不会因为景霆瑞几次粗暴的对待,就变得弱不禁风。

    景霆瑞亲吻着爱卿的颈项,把爱卿压进床里的同时,一手不忘拉下床帐,很快,两人就都被白色纱帐给遮掩了起来

    半掩着的窗户外是逐渐变暗的天色,驿丁开始点燃火把和灯笼,将驿馆的里里外外都照耀得分外透亮。

    只是,再明亮的烛光都不能照见后山上那一片生长茂盛的桔树林,它处在半山腰上,正对着驿馆的后方。

    那本该下榻在马房的客人,此时却一身黑衣,还用黑布蒙面,手持长剑,隐密地盘踞在一根绿叶繁茂的枝桠上,他的轻功非常了得,这么大的一个人,蹲在不过一双筷子粗细的树枝上,竟然都没有把它压弯。

    他的眼力也是非常厉害,视野极广堪比鹰目,他透过三楼上房,那扇半开着透气的窗户,看到里头所发生的一切,却又是无法置信地一再地眨巴眼睛。

    那是当今圣上没有错,他寻遍皇城附近数十座乡镇村坊,总算在这里追上了皇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骠骑将军竟然和皇上在一起,他猜想他们是“微服出巡”,但是,那四轮大马车实在是很张扬,不过,兴许是“太过招摇”,反倒没什么人敢去招惹他们。

    不管是驿将,还是其他往来的客商、官差等,全把他们奉若神明一般,高高地供奉起来,完全不敢接近叨扰。

    这让他原本想要趁乱接近皇上的计画,还未实施就已宣告失败。

    他只能在这里先做观察,然后伺机而动,但没想到,竟看到那样惊人的画面景将军不仅抱着皇上入屏风后面沐浴,而且,还浑身赤裸的将皇上抱回了床榻。

    这些画面怎么想,都不该出现在君臣之间吧可是,由于眼见的事实太惊人,青年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一下子失了主意。

    假若将这些事如实回禀给永和亲王,他恐怕会被亲王砍头。可若不据实回禀,又觉得对不起亲王殿下。

    唉,只要是在永和亲王的手下做事,谁都清楚亲王有多么敬慕皇上,从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对皇帝不敬的话,这件事如此严重,万一是他弄错了,可就糟糕了

    要不还是再观察一下听闻景将军和皇上是一同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也许一起洗澡什么的,他们早就习惯了,否则怎么会平步青云,一路高升呢

    正想着时,就见那白棉纱的床帐暧昧地摇动了起来,即使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在做什么事,而且连床帐都震成这样了,可见里面的“运动”有多么激烈,就连不好男色的青年,也禁不住红了脸,从最初的惊愕、紧张,变成了羞于直视,可是心里燥热得跟被火烘烤着一样,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

    突然,有只白皙修长的胳膊从床帐的缝隙中伸出,指尖莹白,是那样漂亮,似挣扎般揪住了床帐边缘。

    很快,又一只深色、肌rou紧实的长臂伸了出来,一把覆住那纤纤玉手,五指交扣在一起,将它重新拉回到帐内接着,床架震动得似乎更加厉害,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垮掉

    这春色无边的一幕,让青年一直刻意压低的气息,几乎功亏一篑,再这么下去,像景霆瑞这样的高手,是会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于是,他飞快地跳下树,打算回马厩牵上一匹快马,就立刻赶往睢阳,向永和亲王禀报。

    夜静得很,不管是看守驿馆的驿丁还是马厩里的牲畜,全都悄然无一点声息,毕竟这时已经接近凌晨,只有月光依然明亮如水银。

    景霆瑞穿着一件银白暗云纹的绸衫,面朝床内侧而卧,在他的怀里,是把锦被牢牢裹在身上,好似一大团棉花的爱卿。

    爱卿虽然蜷曲着身子,且故意背对着景霆瑞就寝,但只要到了早上,他就会变成把被子全部踢开,手脚并用地整个人抱住景霆瑞,这样主动又豪迈的睡姿。

    所以,对于爱卿现在完全不理睬自己的睡觉方式,景霆瑞只会认为很可爱,可是,难得可以抱着爱卿好好地睡一觉,却总有让人扫兴的事情发生。

    “启禀将军,人抓到了。”门外,响起刻意压低的男xi,ng声音。

    景霆瑞起身披上外衣后,又侧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爱卿,伸手过去将他的被角掖好,这才离开床,去打开门。

    一前二后,一共三个身着夜行衣的副将亦是他的亲信,单膝跪于门槛外,态度很是恭谨。

    “人呢”

    “押在后边的马房里,正如您预料的那样,他终于沉不住气,露出了狐狸尾巴”为首的亲信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却显得十分老练。

    “嗯,你们守在这里。”景霆瑞说道,三人立刻领命,立守在门旁。

    景霆瑞独自一人前往马房,手里还拿着蚩尤剑,自打从荻花镇出来,他就察觉到有人偷偷跟在他们后边,这个人的轻功使得出神入化,又善于伪装自己,所以,他一时无法辨明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既然他会跟来,就说明迟早会打照面,景霆瑞在下榻驿馆后,就让亲信四处分散隐藏起来,一来是可以暗中保护皇上,二来是想等“他”主动露面。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因为那人心怀不轨才会中计

    马房被打扫得很干净,有两匹马正咀嚼着干草,马夫等闲杂人早已被亲信遣走。

    在一处石墙和草垛的中间,跪着一个依然黑布蒙面的年轻男子,只是他看上有些狼狈,头发散开,衣服也破了,手臂还在流血。

    他并没有被捆缚住,只是跪在地上,由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卫严密看管,根本是cha翅难逃。

    “将军”侍卫鞠躬行礼。

    “你们都下去。”

    “是”侍卫退下。

    “你是什么人”景霆瑞单刀直入地问道,“是谁派你跟着我的”

    “哼”

    那人不屑地冷哼,想要起身回话,眼前却是闪过一道犀利的银光,紧接着喉前一凉,破皮而出的血珠,沿着剑刃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

    “老实点报上名来”景霆瑞手中的剑锋直指男人的咽喉,也挑去了他脸上的黑布。

    这会儿才感到疼痛的男人,面孔整个都皱拢起来,有那么一瞬,他以为剑刃已经割开了咽喉,心里不禁充满恐惧

    这剑法也着实太快了些他对景霆瑞一直有所戒备,可是刚才那一剑,别说闪避,他连看都看不清

    对自己的眼力还颇有自信的男人,此时已经没那么桀骜了,反倒是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交代起来。

    “小的贱名铁山是永和亲王府的侍卫”

    但他并不是想要出卖亲王殿下,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坦白身份,而且,他不认为景霆瑞敢动亲王府的人。

    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永和亲王可是皇上的弟弟。

    “炎”

    果然,景霆瑞的眸色略微一变,语气也变得更加冷峻,“他派你出来找皇帝”

    “正是殿下他早就知道皇上不在宫中了,他派小的出来,就是为了寻找皇上的下落,好及时派兵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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