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逆臣[第二部] 第16节

作者:米洛 字数:21457 更新:2021-12-31 01:24:49

    说真的,景霆瑞也很后悔,也许当时自己的措辞应该温和一些,至少不能惹得爱卿如此恼怒。爱卿的理政经验不足,但心意是好的,对于此,自己更该好好辅佐才是,而不是将他教训一通。

    可是,另一方面,景霆瑞又觉得,爱卿已经是皇帝了,若还像儿时那样,一味宠溺着他,怕会坏了事情。

    当年,皇后柯卫卿不也是很担心这一点,才想要把他调离爱卿的身边吗

    这样的事,景霆瑞也不想重蹈覆辙。

    现在若去宫中,怕又免不了与爱卿产生冲突,他每天早早地归家,不就是想要免去与爱卿碰面,想让彼此都能冷静一下。

    况且,若真是万分紧要的政务,爱卿会在勤政殿的御书房见他,而非西暖阁。

    “将军。”田雅静扶着诰命夫人出来,对于沉默着的景将军以及等候着的红衣太监,感到了一丝不安。

    “莫非朝中真的出了什么要紧事”田雅静,还有诰命夫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焦虑着。

    “烦请公公回去禀告皇上,末将有公务在身,暂不能见。”景霆瑞拱手言道。

    太监一愣,有些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古往今来,都没有人对皇上的传召,说一声不行的吧。

    再怎么要紧的公务,也是皇上颁下来的啊。

    “公公,请回吧。”景霆瑞已打定主意,抱拳道。

    “那成吧”太监不能,也不敢得罪景将军,所以,他只能尽快地回去覆命,皇上若是追究起来,也还有景将军顶着呢。

    不过,因为传旨太监的突然出现,诰命夫人也好,还是田雅静,都没再提起洗澡的事情了,她们很担心宫里头的事,偏偏景将军又从来不提及。

    第六章

    “退朝”小德子提着嗓子,嘹亮地宣道。

    “臣等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满朝的文臣武将便纷纷跪地叩首,直到御座旁的礼仪官表明皇上已经离开,大臣们这才起身。

    “唷姚大人,您膝盖不好,小心差点”贾鹏挽扶住身旁一位已年过七旬的老臣。他的耳朵不太好使了,腰腿也不灵光,所以,每次行礼都分外吃力。

    可他就是不乐意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总是说,“我十二岁来皇城考功名,是屡败屡战啊,直到三十八岁,才得以入朝为官,就这样过了四十年,我是离不开皇城罗,只要皇上不嫌弃我老,我就一直做下去,给皇上当一辈子的臣子”

    这话是说得很响亮,但幕后的私心大家都懂。要知道得靠老一辈种树,后人才有地儿纳凉,姚大人的曾孙才入朝为官,还是从五品的,不怎么顶用,为给这曾孙子铺好路,他还不能走。

    “你说得对。”姚大人站稳了腿脚,显然没听清贾鹏的话,反而说道,“皇上今日似乎不太高兴啊。”

    “您老耳朵不行,眼睛倒是很清明嘛。”另外一位文臣cha话进来,还对贾鹏极尽阿谀奉承地道,“皇上岂止今日不开心,昨日也是一样,这其中的缘由嘛,恐怕只有相爷才能明白。”

    “老夫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虫,哪里能知道这么多。”贾鹏却是一笑,对他们一拱手,便在诸位大臣的拱手相让中,率先走出恢弘的金銮大殿。

    在他沿着白玉阶梯缓步而下时,看到景霆瑞就站在不远处,与几位将军立在一起,似乎在议事,贾鹏突然觉得,明明是同朝为官,怎么文臣跟武将的差别竟然就这么大

    贾鹏回首巡视自己的同僚们,老的老,少的少,老的自然不多说了,年轻的就只会向自己逢迎拍马,他擢升起来的几个样貌清俊的文臣,到现在都还没博得皇上的欢喜。

    再看看景霆瑞那边,先不说他八尺有余、傲视群雄的魁梧身躯,光是那张棱角分明、英俊脱俗的脸孔,别说皇上了,贾鹏有时也会盯着多看上两眼。

    是人就会喜欢看清楚的人物,不过贾鹏的视线里,少了几分赞叹,多了几分仇视与警惕。

    如果说,景霆瑞只是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这“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人,宫里也多得是,偏偏他还有真才实学,还建立了不少战功。

    围绕在他身边的将领,也是一个个气宇不凡,他们都处在血气方刚,锐意求进的年纪,加上有景霆瑞这个核心人物,在朝野内的士气显然越发壮大。

    “此人果然不能不除”贾鹏也愈发坚定内心的想法,不过,得益于景霆瑞贸然与皇上结怨,他才能把选妃一事提到皇上的面前。

    他本想派人设计阻止景霆瑞与皇上私下接触,也备好谋划,打算在皇城大干一场,以套住景霆瑞的手脚,让他无暇参和皇上的婚事。

    却没想景霆瑞自己拒绝了皇上的召见,且还两次这可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

    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昨日晚上,贾鹏又去皇上那里游说了许久,再三表示只要定好婚期,对于人选,皇上随时可以更换。

    小皇帝则说,“不管你换哪一家的女子来,朕对她都没有感情,如何册立为妃”

    “感情可以慢慢培育出来,太上皇在册立皇后之前,不也纳了五位妃子”贾鹏聪明地搬出太上皇和太后的事例,他很清楚小皇帝有一副孝顺心肠。

    “父皇是父皇,朕是朕,父皇那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但朕也有朕的理由。”没想到小皇帝这回是铁了心的要拒婚。

    “那老臣敢问皇上一句,您的理由是什么您是万民之主,岂能因儿女情长,就耽误国家大事”

    “朕并非是想只是”爱卿被驳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贾鹏知道只要再施加点压力,皇上肯定就会颁布册立妃子的诏书。

    到时候,不论景霆瑞手握多少强兵,也无转圜的余地,而他贾鹏一派与皇室的姻亲是结定了的

    自古以来,有多少朝廷官员、豪门之家费心心机的想要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里为后为妃,又有多少皇帝,为了拉拢臣子稳固朝纲,册封他们年纪的女眷,这本身就是一椿双赢的买卖。

    只有小皇帝看不懂,还在纠结有无感情之事,真是幼稚。在朝野权力就是一切,感情是万万要不得的累赘之物

    不过,这最后一点的“压力”,贾鹏很清楚并非由自己给,而是只有景霆瑞才能办到。

    也许是注意到这边久久不动的视线,景霆瑞微微侧过头来,贾鹏装作在看天上的飞鸽,移开视线。

    但他的心里却仍在寻思着,“此事已经同皇上商议了三日,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

    贾鹏认为册妃诏书是越早定下越好,最好是即刻办成,于是,他打消先回一趟宰相府的念头,转面去长春宫谒见皇帝,与此同时,他还事上了一个人。

    “宰相大人这两日,可是一得闲就往长春宫里去。”

    事实上,武将这边也颇为关注贾鹏的动向,一位年轻的将士说道,“没想到他对于北方要塞督造一事分外上心。”

    “难道皇上不同意那份举荐名单”景霆瑞觉得奇怪地问,爱卿很公正,并不会因为同自己吵架,就不愿意批阅兵部的奏摺。

    方才在朝堂上,爱卿亦如同往日那样视朝听政,并未表现出对兵部的不满。

    “这个,下官也不清楚。”那位将士摇了摇头,但接着道,“下官只知道原本是兵部的事,宰相大人非要请旨代办,我们都以为此事蹊跷,想必督造使一职必会落到文臣的头上,可没想到宰相这一回挑的全是武将不说,这其中还有夏将军、刘将军呢。”

    两位被点到名的将军,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景将军。”

    夏将军更进一步地道,“末将以为,宰相大人多次面见圣上,不单是为了要塞建造一事,还有剿灭北部的匪患。刚在朝上,安若省的督察使不也奏时说,塞外的匪患日益严重,需要朝廷多加警惕吗”

    “可这也兵部的事,他一个宰相为何非要cha手干预”刘将军显得不满地说。

    “哎,此言差矣,宰相辅佐皇帝,六部之事都属其管辖,这也是正常的。”夏将军说完,又满怀期盼地看向景霆瑞,“景将军,不管是剿匪,还是建造边防,都是事不宜迟的,吾等都很乐意为皇上效力,只是圣旨迟迟不下,兄弟们的心始终不得安定啊”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此事皇上必有定夺,尔等耐心等着便是。”景霆瑞下结论地说道。

    “是景将军”几位将领纷纷抱拳行礼。

    下朝后的短暂会面也到此结束,待他们走后,景霆瑞略一沉吟后,决定去见一见圣上。

    御书房的殿外,是一处四四方方、宽敞明亮的园子,两旁均为金瓦朱漆的回廊,寒风穿过廊子,就会发出“呜呜”的轻叫,今日的风尤其大,这声音变得更为响亮。

    已经四十六岁的礼部右侍郎王佑,身材微胖,脸孔圆润,他站在殿门口,不住地原地跺跺脚,往手上呼上两口热气。

    不过,最叫他不自在的倒不是冷,而是为了身后站着的一列侍卫,一个个都是表情肃然,眼珠子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守卫森严得是连一个飞虫都不会放过。

    王佑许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他觉得那些侍卫总是盯着自己不放,心里是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慌,却又不得不忍住。

    相爷吩咐的事情还未办妥,他万万不可离开此地,否则日后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可是,这事哪能轻易就办妥,那可是景霆瑞啊”王佑一想到景霆瑞,就浑身冷不妨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与武将同朝议政,可从没有一个武将会像景霆瑞那样,不管在何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颈霸之气

    也不知相爷怎么能做到与他对着干的,他的眼神锐利得跟傲视群山的雄鹰一样,感觉一留神就会成为他的猎物。

    王佑甚至觉得,也许投靠景将军才是明智之举,然而,正当他犹豫着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问候,“王大人”

    “啊”王佑慌忙转过身去,来的果然是景霆瑞,他连忙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道,“景将军。”

    “您为何在这”景霆瑞注意到王大从的脸色都白了,想必在这里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

    “我在等皇上的传召。”王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但他极力地控制住,并把相爷交代给他的话说完。其实相爷也没说景将军一定会来见皇上,只是让他守株待兔,将军啥时候来,他这个戏就啥时候演。

    “皇上是在见宰相大人吗”景霆瑞又问道。

    “正是,皇上正与相爷在商议北部要塞督造一事,还说想要派兵去剿匪,相爷让我在这里候着,是因为匪患涉及到关外,需要礼部来指定通关公文,相爷的意思是,趁着皇上今日得空,就把这些事一并处理了呢。”

    这番话王佑练了又练,都快倒背如流了,只是他依然不敢看景霆瑞的眼睛,就干脆眯起眼睛,当作是因为风大,而睁不开眼。

    “哦。”可是,景霆瑞的一声沉吟,却又让王佑提心吊胆起来,莫不是景将军发现了什么吧

    他正担心景霆瑞要是细问起来,就会发现皇上早就同意要塞督造的事情,甚至圣旨都拟好了,只是相爷借口户部还在筹集粮草,隐密地压住不发而已。

    “相爷为何”当景霆瑞这样开口时,王佑不禁倒吸一口气,正当此时,一直紧闭着的殿门突然打开来。

    王佑赶紧转身,继续演他的戏,“大公公,可是皇上传召我”

    “你不、是传景将军,哎将军,您竟已经到了”出来传召的是小德子,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敢直呼他的名字,“小公公”叫起来又怪异,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叫小德子为“大”公公,就这么传了开去,就连皇上也说好,便统一尊称小德子为大公公了。

    “公公,我也是刚到。”景霆瑞说道,“正要求见皇上。”

    “您来得可真巧,皇上急着要见您呢。”小德子事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快请进吧,将军。”

    王佑躬身退至一旁,给景霆瑞让开路。

    景霆瑞迈入殿槛,小德子本要随同,却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转身来,想要问王大人,何故他在此处逗留

    皇上并没有传召他啊,他一个礼部右侍郎,也无要紧事需要面见皇上。

    但他才出来想要询问几句,就看到王佐心急火燎地往外赶,看样子是叫不住他了,小德子不明所以,唯有耸耸肩头,折返内殿。

    与贾鹏甜点了一晚上,爱卿气得睁眼到天明,他每每想到贾鹏说,册妃是景将军的提议,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把御枕都打shi了。

    本想叫景霆瑞来问个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可他竟然仗着有骠骑将军的特权,以军务为由,并没有理会传召。

    说起来,这个特权还是爱卿许给他的。因为他见景霆瑞公务繁重,而自己传召他,有时候只是想要见他一面罢了,并非是有急事需要商议。

    景霆瑞虽然来了,但回去之后必定通宵达旦的忙碌,爱卿觉得心疼,便对他说,“往后,朕传召你,你若有事在身,可不必来。”

    话是那样说,景霆瑞却依然是每传必到,还会说“就算公务再忙,末将也想见到皇上。”这样的甜言蜜语。

    可是现在,景霆瑞翻起脸来简直比翻书还快,竟然一心把他往女人身上推,爱卿都快有些弄不懂他了。

    “你到底是喜欢朕还是因为朕是皇帝,所以你只能这么做”爱卿很想看着景霆瑞的眼睛,亲口问他这些话。

    可是景霆瑞因为心虚,或者说他根本不想cha手此事,所以才接连拒绝传召。

    爱卿又不能把这事公开在朝堂上,一旦提起来,他压根就没答应过的册妃一事,就会正儿八经地当成议题,不出三日,婚期就会在群臣的合议下定好,那个时候,就算爱卿持有异议也是毫无办法了。

    也是因此,每当宰相来,爱卿就摒退宫人,包括彩云也让她退下,只留下小德子一人在旁伺候。

    到目前为止,也确实无旁人知晓此事,多少让爱卿感到一点安心。

    但贾鹏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简直是没完没了地进言,方才他又说,“皇上,然而选纳新妃事小,诞育皇子事大啊”

    这对话都已经跳过“纳妃”直接升到“生子”上了,很明显贾鹏认为让皇上册妃是势在必行的,这就让爱卿更加地痛苦。他这个皇帝被日夜逼婚,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且依照贾鹏的意思,大燕的史书上曾记载过,因为明阳帝体弱膝下无子,所以被外戚专权而制度废驰,引发极大的动荡。

    淳于皇室差点毁于一旦,直到明阳帝终于有了一位小皇子,又得到忠臣的扶持,大燕才转危为安

    贾鹏以此事教育爱卿,说成婚与繁衍子孙后代,都是身为帝王应负的职责。

    这些大道理爱卿都懂得,也深知子嗣对皇室的重要xi,ng,可他就是不想违心成婚,想必景霆瑞也是有着难言之隐的。

    “只要瑞瑞说不好,哪怕是天塌下来,朕也不会行册妃之礼”

    爱卿已经打定主意,只是耳旁不时有贾鹏在煽风点火,他又急了数日,眼下是脑袋发晕,心里发慌,他一看到景霆瑞进入御书房,就想要站起来。

    可是眼前竟然一暗,他不得不坐在御座内。

    “末将参见皇上”景霆瑞就跪在御案前,爱卿不得不握紧手指,以和缓过于激烈的心跳。

    “朕问你”连免礼的话都没说,爱卿已是心急如焚,而心中明明有着万般言语,到了嘴边,却是最为含糊的一句,“宰相说的事,你是真心同意的吗”

    因为心里太难过,爱卿连“纳妃”二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嘴唇在哆嗦,却极力保持镇静。

    “是。”景霆瑞看了御座左侧的贾鹏一眼,语气神态都一如往常地道,“对于此事,末将非但没有异议,还请皇上早日首肯,颁旨才好。”

    爱卿愣住了,不对,是眼前突然迸散出无数金星,就好像被人迎头痛击一般,以至于眼睛里都看不清东西。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撕扯,痛得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爱卿之所以还能顶住贾鹏车轱辘似的“谏言”,是因为心底明白,这事瑞瑞肯定不同意,即使贾鹏一再表示,此事由瑞瑞而起,爱卿也认为那是假的。

    所以,景霆瑞直到开口说“是”的那一刻,爱卿都认为“不会的”,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防备。

    “皇上您怎么了”

    待爱卿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失手碰翻了茶盏,贾鹏正拿出帕子,擦拭着御案上的茶水,那里还堆着好些奏本。

    景霆瑞也抬起头,关切地望过来,可是爱卿却觉得他的眼神真的非常陌生。

    “对于你来说,朕到底是什么啊”泪水已经在爱卿的眼眶里打转,在炎的面前,他可以忍得住,可是在景霆瑞的面前

    “皇上,对于此事,末将还有几句话要说。”景霆瑞似乎想要上奏,爱卿几乎可以认定,景霆瑞是希望他早日成婚。

    “皇上,景将军和微臣一样,都希望此事能按照摺子上拟写的名单来进行。”贾鹏却cha话进来,急切地说道。

    “是”景霆瑞虽有些疑惑宰相为何要抢白,而且那么关心兵部的事,不过,宰相提出的那份名单,是知人善用,并未有徇私,他自然是赞成的。

    可是景霆瑞并不知道,摊开在案头上的名单并非是武将之名,而是贾鹏呈上来的,几个备选的贵族、富家之女。

    “照你的意思,朕挑一个还不够,还得照单全收了”爱卿深吸的每一口气,就跟刀子似的扎着胸口,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这、此等重任,一人怕是不够吧,皇上,您要为国家安危考虑啊”景霆瑞想,爱卿难道是因为上次被贪腐之臣联手欺骗了的事,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挑选将领上,显得过于小心谨慎,这剿匪和督造一事,怎么可能只派一人去管。

    “国家安危呵呵。”爱卿怒极反笑,冷冷地道,“很好,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

    “谢皇上。”景霆瑞躬身行礼。

    “谢皇上恩准此乃大燕之福万民之福啊”贾鹏喜出望外地匍匐在地,嗑了个响头

    “你们都退下,朕乏了,想要歇一歇。”

    爱卿说这话时,转过身去,假装欣赏书房里挂着的山水墨宝,却在这瞬间,泪水就滚落下来。

    这一幕碰巧被小德子看在眼里,他的心口也疼得厉害。

    “臣等告退”景霆瑞虽然还有话想和爱卿说,但宰相在旁边盯着,显然不合时宜,他只有退了出去。

    等景霆瑞和贾鹏都出去了,殿门一关上,小德子就心急地上前道,“皇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奴才这就去把景将军追回来”

    “误会他都亲口说了要朕以国家安危为重,还能有什么误会”爱卿泪如雨下,人也摇摇晃晃的,几乎站不住,“你若把他叫回来,岂不是让朕伤得更深”

    这一句话,就已经将爱卿打入地狱,若再听景霆瑞说几句劝他大婚的话语,爱卿恐怕会心碎到生不如死了,“小德子,朕的心真的好痛啊好像它全都裂了不然,它怎么会这么痛呢”

    “皇上您别哭,也别难过,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小德子慌张极了,绞尽脑汁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可偏偏脑袋里是急得一片空白,另外,他也恼极了景将军,就算这大婚是为了国家安危避免不了,那也不该由宰相大人开口啊,最起码景将军该给皇上一个交代

    眼下这样皇上该多难堪,多伤心啊

    小德子的脑袋转得再快,却也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法子,最后他的眼眶也红了,用手帕使劲擦着眼睛,泪水却越擦越多。

    “啊,皇上”

    忽然,那一抹不住颤抖着的明黄龙袍歪倒下去,小德子赶紧扶住,还大声叫道,“快传御医”

    “不,朕没事,不用声张。”爱卿却摇着手,“扶朕回宫休息。”

    “是”小德子赶紧传御辇,火速地送皇上回寝殿。可爱卿到底还是病倒了,在半夜时发起高烧。

    多位御医被急传入宫,吕承恩也是其中之一,又是诊脉又是施针,直到天明,皇上才退了烧。

    介于龙体欠安,早朝听政自然免去,诸位大臣都担心着皇上,贾鹏却觉得这场病来得甚是及时

    皇上卧榻修养就无余力去反悔婚事,而趁着景霆瑞也无暇顾及之时,他可以趁机公布婚讯即便皇上还没下旨,这米已成炊还能更改不成

    就在贾鹏满面春风地c,ao办起一切时,被他视为已经无可奈何、束手投降的爱卿,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夜漫长而漆黑,燃着上等薰香的长春宫寝殿内,罕见的只亮着一盏宫灯。

    爱卿身披织银绢飞龙纹的宽袖锦袍,匐在一张席地而设的红漆镂雕福字的炕桌上,借着那盏宫灯的光,手里的象牙笔杆,正不住地上下游移。

    雪白的御用宣纸上,写着一列列的小楷字,“因此,朕决意北上监督要塞建造,此次乃朕首次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尔等切铁声张,朝中诸事交由”

    爱卿写到这里,略一停笔,才接着写道,“宰相以及骠骑将军共同磋商协理,等朕完事归来,自会论功行赏。”

    “才怪。”爱卿扁了扁嘴,嘟囔了一句。

    “皇上,您在说什么呢”小德子回来了,背上驮着个极大的包袱,乍看起来,好像变成了一个乌龟。

    “没什么,东西都拿来了”爱卿放下笔杆,烛光下的脸蛋依然有些苍白,眼角却分外地红肿。

    “嗯。”小德子吃力地蹲下身,把系紧在腰上的布带解开,一个沉重的包袱就坠落在地。

    “哇”爱卿惊讶地瞪大眼睛,包袱里的东西极多,花花绿绿的,有青织金的去纹锦衣,沉香色的蟒绒衣、牛绒衣,还有裘皮大衣

    “皇上,这缎、绢、纱、绒、丝、貂裘等的衣衫,奴才一共备了二十三套,啊,这是从库房里取来的钱匣。”小德子从衣服堆中,翻出一个雕龙刻凤的红木匣,打开上头的金锁,里面放着十锭金子,一千两的银票一共十张。

    “小德子啊,朕是去行走江湖,大开眼界,可不是去卖衣裳的。”爱卿看看这件,瞧瞧那件,如此华贵的衣衫,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爱卿想要学习爹爹,不带一兵一卒周游列国,这才叫畅意。

    “可是外边天冷,又没有暖炉、热炕随时候着,皇上要冻着了怎么办”小德子却有些忧心忡忡,“如果您觉得多,这几件可以不要,但貂绒皮袄一定得带上。”

    “还是太多,朕若能穿在身上的便带走,其余的一概不要。”爱卿摇头,指着那座小山堆说,“这么厚,从密道也不好走。”

    “奴才倒是忘了这点。”小德子已经是往ji,ng简里挑了,这下可真头疼了。

    “你去把朕的钱袋拿来。”

    “皇上,您何时用过钱袋子啊”小德子不解地问。

    “就是炎送给朕的那个荷包。”

    “噢奴才这就去取。”小德子从一个五斗箱柜的最上一层,翻出一个由金银丝线缝制的织锦钱袋。它的正反两面还刺绣有松、竹、梅、以及花开富贵的纹样,袋口别具匠心地缝着四颗圆润无暇的珍珠。

    这是永和亲王托江南丝绸府御制的,在去年春节呈送给的皇上。

    “钱匣太笨重,黄金、银票就都放袋子里,便于携带。”爱卿认真地整理着钱袋,它很快变得鼓鼓囊囊,都快撑破了。

    “皇上,您当真要走”小德子在一旁折叠衣衫,却还是有些犹豫。起初,他见皇上闷闷不乐地窝在被子里,茶饭不思,便提议让他出去走,透透气也好。

    可皇上的情绪却更加低落,还说,“不论朕走到哪儿,都能看到瑞瑞的影子。”可不是么,他们一同长大,这皇宫的每一处都有着共同的回忆。

    这睹物思人,不是越想越伤心吗

    小德子顿时垂头丧气,觉得已经无计可施,陪着皇上沉默了片刻,皇上却突然从被窝里坐起,ji,ng神百倍地说,“好这办法极好小德子,你又给朕出了一次绝妙的主意”

    “哈”小德子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待皇上细细一说,他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初次听到出宫,且是偷偷溜出去,小德子也是兴奋不已还出谋划策地说,要准备这个,准备那个,还要带皇上去自己的老家梅县玩,可是等到东西都准备齐全,小德子那颗亢奋不已的心,又冷却了不少。

    “当然要走。”爱卿把钱袋放进布包里,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不管相爷还是瑞瑞,他们谁爱结婚,就让他们结去,朕可是忙得很,恕不奉陪”

    “可是”小德子正要说话,彩云竟然来了,吓得一主一仆赶紧遮挡一番。

    “怎么了彩云,朕不是说,今晚就留小德子一人伺候吗”爱卿用衣袖遮挡住案头的御笔信件。

    “皇上,恕奴婢斗胆,但景将军在殿外求见”彩云并没有走得很近,而是跪在门口。

    “不见。”爱卿飞快地回答,“请他回去,你就说朕已经睡熟了。”

    “皇是,奴婢遵旨。”

    听得出彩云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退了出去。

    “哼,纵然十个瑞瑞求见,朕也不见”爱卿低头,拿起先前搁在笔架上的那支笔,在信的末端写上,“正月二十日,淳于爱卿亲笔。”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见到此信就如同见朕本人,谅他们也不敢做些扫朕兴致的事。”爱卿把信封好,还戳上御印。

    小德子这边也已经理出一个包袱,比方才的小了一大半,却还是有些大。

    “皇上,至少要带上这些。”小德子不想退让,紧紧抓着灰绸布包。

    “好吧,随你了。”爱卿叹气,在离开寝宫前,他不忘换上一身便袍,万事具备,只欠通过密道了。

    在长春宫就有两个已知的,能够通往宫外的秘密通道,一个深埋在地下,要钻水渠,出口在东校场附近,另外一个通道则在宫殿墙垣的夹层内,出去便是朱雀大街里的一条小巷。

    墙里的暗道是通过带锁的暗门出入的,而暗门外悬挂着一幅竹木七贤图,爱卿一直都知道,可从没有想过真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就在他俩穿过回廊和殿堂,往暗门所在的方向去时,小德子突然轻声地说,“皇上,快看那边,是景将军”

    爱卿望去,可不是吗,景霆瑞依然立在殿前的花园里,面朝寝宫的方向,夜风森冷,寒气逼人,但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管他。”爱卿的眼睛明明还停留在景霆瑞笔挺的背影上,却还是嘴硬地说,“我们走。”

    “皇上,要不”

    “你再啰嗦,朕就不带你去了。”

    “唔。”小德子赶紧捂住嘴,然后左右摇头。

    “快走吧。”爱卿扭开脸,态度决绝地朝暗门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没入暗门,都没再回头看景霆瑞一眼。

    第七章

    爱卿未曾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出宫门便是两个月之久,春暖花开,杨柳吐翠,这沿途的风景都大不一样了。

    他自幼生活在深宫,宫墙外的一切,哪怕是一些野花野草,都让他觉得新鲜好玩。

    但是,爱卿并没有乐不思蜀到忘记自己的身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原本计画向南走,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便折返。

    他能算好日子赶路,完全是因为手里握有一本指明路途的望京通衢。

    这是由炎的数十位门客历时两年编写而成,然后当作朝贡之物进献给爱卿,里面写的是从皇城往南走的一些城市、道路,哪里是山岭密林,哪里是河流湖泊,这条山路是否崎岖,那条山路是否可行经过的村庄,驿站等均有清楚地写出。

    他们甚至ji,ng确到哪条路上又一块巨石,驿站门外有茂密的窄草都标注。

    只要按照书上所写所画的走,爱卿和小德子不但没有迷过路,还在极短的时日内,跑了好几座山村探查民生,也观览大好河山的美景。

    可是,在半路上,爱卿听到乡民间盛传,当今圣上要大婚,并且已经选定吉日,连聘礼下了多少,又是哪些东西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得爱卿是瞠目结舌,也万万没想到贾鹏在他离京之后,不但没有取消,或者暂缓婚事,反而更大张旗鼓地宣扬起来。

    爱卿觉得宰相可能是想用“木已成舟”的伎俩来迫使自己就范,就更加地气恼,也打消了尽快回宫的念头,决定继续往南行,还一口气地游走了十六个大大小小的乡镇。

    直到这座以荻花山神命名,寓意多子多福的荻花镇前,他和小德子所经历的人和事,虽然谈不上十全十美,倒也是让人心里舒坦的。

    这荻花镇的县太爷是个色胆包天、贪赃枉法之徒,又与j,i,an商、地痞相互勾结。这表面上欣欣向荣的镇子,实则藏污纳垢,见不得光,爱卿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是吃足了苦头

    当然眼下,不管是县太爷金富力还是其他的j,i,an佞之流,全都被景霆瑞的ji,ng兵捉拿,关入监牢待审,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不才没有那样简单”

    爱卿心情凄哀,脑袋也疼得厉害,也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忌讳,在宫中被宰相逼婚也就罢了,来到外头,还差点成为县太爷的八姨太

    他身上火红的,用金色丝线绣着凤凰、花卉的吉服,是如此地扎眼

    “皇上,都这种时候了,您还在走神”

    耳边落下低沉的喃语,这声音非常动听,撩拨在耳际的灼热气息也令人心悸,只是,这声音也饱含着极度的不悦

    “瑞瑞,你、你先让朕起来。”爱卿绯红着脸,眼帘低垂,他不是不想和景霆瑞亲密相拥,而是误会解开之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

    景霆瑞没有逼迫自己去娶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事实上,他也强烈反对此事,并为此动怒

    爱卿觉得不管如何,哪怕被他念叨死,或者被他揍一顿,也要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有道是大丈夫敢作敢当嘛。

    “您确定吗”景霆瑞只是握紧了手指,爱卿的腰肢就猛地一颤,紧接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不啊”

    在景霆瑞指头的撩动下,爱卿的嗓音也变得甜腻而沙哑,他的脑袋里想得再多,也敌不过景霆瑞灵巧的手指。因为它正抓着自己的私处每揉搓一下,爱卿就觉得身体热得似乎要烧起来,小腹也不由自主地抽紧。

    难道瑞瑞的手指头也练过功所以,这指上功夫是如此了得爱卿的思路显然已经偏离想要道歉的主旨,但他很快甩掉这太过y 靡的想法,试图保持住理智。

    “瑞瑞,你听朕唔”这个吻来得突然,爱卿完全没有准备,也是因为他心虚地不敢看景霆瑞的脸,总是把视线偏向枕边的关系。

    在嘴唇被捕获的那一刻,爱卿纤细的下巴也被捏起,抬升到彼此的唇舌可以完美交融的角度。爱卿拼命地瞪大着眼睛,想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却因舌尖被缠住狠狠地吮吸,脑袋里激起一阵酥麻,眼底也涌出一片氤氲的光彩。

    “嗯嗯嗯唔唔”耳畔全是濡shi的搅拌声,让爱卿羞得双颊通红,都堪比身上的那条“嫁衣”了。

    “不唔嗯唔”

    他会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敲打景霆瑞的后背,是除了仿佛夺取一切的热吻外,景霆瑞的手指也不住地按揉和摩擦他私处的顶部。

    又是揉、又是擦、又是捏、又是挤,分身被粗暴地对待着,强烈的快感却层层涌出,就像是一股气势汹汹的海浪,狂猛地拍击着爱卿的身体,根本无视他是否承受得住,一次又一次地直击体内深处

    直到这一刻爱卿才感到惶惑与不安,且就算他用尽力气也无法阻止景霆瑞继续下去。

    “啊”嘴唇被放开的那一刻,爱卿本能地用手推了一下,尾指却不小心划过景霆瑞的眼角。

    景霆瑞微微地闭了一下右眼,爱卿一愣,惊慌地想要说对不起,却被捉住手腕,然后整个人被翻了过去。

    “瑞”

    爱卿的下颚搁在柔软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这里毕竟是县太爷的婚房,哪儿都有刺目的鲜红,以及不合时宜的“喜庆”氛围。

    “不瑞瑞哇”爱卿才觉得红色碍眼,屁股就感觉到了凉飕飕的冷风,吉服的衣摆被一把撩高到爱卿雪白的背部,于此同时,他的双膝也被景霆瑞的腿,从内侧顶开。

    “等等做什么”爱卿是下半身赤裸的趴卧在床上,双腿打开着,景霆瑞侧躺在他的身旁,一条腿则横cha在他的双腿间。

    现在还是大白天,屋内的光线足够明亮,想到自己的屁股完全地被景霆瑞看在眼里,爱卿的心里是羞窘交迫,更何况,男人穿着婚嫁的吉服,绝对不是一副美妙的风景。

    “啊”

    以为屁股会被袭,可是最先受到景霆瑞碰触的却是爱卿的耳廓,那炽热又漂亮的双唇,从爱卿的耳后一直亲吻到向后拱起的肩胛骨。

    皮肤被吮吸、啃咬产生的快感,不断冲击爱卿的脊背乃至腰间,他就仿佛浮荡在海面上那样身不由己,他挣扎着支起双臂,趴伏在枕头上,就如同抓着一块救命的木板那样,低着头,急促地喘息不止。

    乌黑的长发全被景霆瑞的手梳拢至左侧,如瀑布般地倾泻在枕头上,随着爱卿无法克制地颤慄,而瑟瑟地抖动。

    “啊”

    突然,爱卿猛地仰起头,较短的几处发梢在明亮的光线里向上飞扬,又随着他微微摇晃着脑袋的动作,而柔美地飘落,归顺于那乌亮得仿佛黑缎一样的华发中。

    就算爱卿用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右手食指依然沿着臀部优美的曲线,没入罅隙中,指尖毫不犹豫地撬开仍然紧涩的蜜蕾,无视里面因为痛苦而频频夹紧,执意地把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送到紧热的x,ue道里面。

    那是手指所能抵达的最深处,得益于灵活的关节,景霆瑞稍微弯曲指头,就能听到爱卿苦闷不已的喘息声。

    而当他有意识地用指尖去碾压那敏感的凸起时,爱卿不只腰部震动,小腿上的肌rou也开始抽紧。

    “啊不要揉那个地方”也许是走投无路,爱卿才会这样明确地说出来,但对于景霆瑞来说,这正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末将不是说过,要好好努力,以重获您的欢心。”低沉的声音徘徊在这充满热力的鸳鸯帐内,让爱卿的耳廓乃至耳后的肌肤,全都充血红透。

    “才不要这种的啊啊”

    指头顽固地抽动起来,用力推挤开紧窄却也十分滚烫的黏膜,直到指尖准确无误地攻击向那一点。

    爱卿双目紧闭,眼泪都打shi了睫毛,但很快又睁开,秀眉皱拢,伴随着痛苦入侵的是身体渴望已久的强烈快感。

    景霆瑞的左手却在这时放开了爱卿已经shi透了的分身,转而去揪拧他胸前的ru头。

    “咿啊瑞啊啊啊”

    爱卿脚趾头蜷起,一阵电击般的痉挛蹿过下腹,澎湃的热液就随着景霆瑞的手指在体内深处的摩擦、拨弄,而迸s,he出来。

    不断吐ji,ng的分身颤抖得是那样厉害,shi答答的顶部蹭着绣满双喜字的床单,将上面的绣纹完全地弄脏了。

    “喝呼喝呼”爱卿额头埋靠在枕头里,上好的绸料以及里头的棉花,吸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以及眼眶里的泪水。

    他需要大口地喘息,才能把空气吸入肺腑,高潮的感觉太强烈,几乎掏空了他的体力原本,为了要和县太爷斗,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吃得也不多,现在就更觉得乏力了。

    “瑞瑞”

    在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视野也变得清晰,爱卿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身后的景霆瑞为何纹丝不动

    难道瑞瑞受伤了

    吃惊的爱卿,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尽,他用力侧转上半身,分外沉重的景霆瑞便滑向一侧,爱卿得以转过头,看向他的脸。

    更令他意外的是,双目闭着的景霆瑞,血色很正常,鼻息也平稳得很,与其说是受伤,更像是累极而睡着了。

    由于先前,爱卿一直不敢看景霆瑞的脸,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那抹深深的乌黑,以及因为日夜赶路、四处追寻,更加深了的肤色。

    景霆瑞的下巴上还有着冒尖的胡渣,刚才亲吻的时候,因为景霆瑞吮得用力,又舔得令人发麻,所以爱卿都没察觉到这个。

    “真对不起”

    没有信任你在先,又轻率地离宫在后。爱卿心里的自责就像是一条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得他泪流满面,痛得胸口都在抽搐。

    爱卿双手轻抚景霆瑞俊美的面孔,轻轻吻着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责怪着自己的任xi,ng妄为。

    “瑞瑞,你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竟然为了朕,累成这样等朕回了宫,一定会好好地待你,补偿你的。”爱卿对着已然昏睡,浑然不觉的景霆瑞说道,“朕再也不会说你目中无朕了。”

    大概是担心自己哭个不停,会sao扰到景霆瑞,爱卿强止住眼泪,打算陪着景霆瑞一起睡觉,正好,他也乏了。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爱卿原本因伤心、自责而苍白的面色,渐渐地红润起来,接着他有些坐卧难安,连耳廓都涨红了。

    之前太过激动,让他忘记了一件无法启齿的事,景霆瑞虽然睡得很酣,也是一动不动,可是手指还在里面

    糟了

    爱卿本想着,干脆把景霆瑞的胳膊推开吧,可是又不想动静太大,以免惊醒景霆瑞,他的腰有些不自在地扭来扭去,手指便在里面摩擦,才尝过甜头的后x,ue,立刻涌出一阵甜蜜的颤慄感。

    “啊唔”

    爱卿在叫出来的同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对于处在这种尴尬境地,自己还能产生快感,感到万分地羞耻

    显然,玉jg又慢慢地抬头,可是光是停留在里面的手指,并不能给予足够的快感,更像是隔靴挠痒,让人心痒难耐得很

    “讨厌”此时此刻,爱卿还真庆幸瑞瑞是昏睡着的,不然,他如此y 乱的样子,就要落入瑞瑞的眼里。

    一想到被瑞瑞讨厌,爱卿心里就更加激荡,嘴巴是捂严实了,不会发出诡异的声音,但是眼泪却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爱卿终究是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推开景霆瑞沉重的胳膊。在指头猛地撤出时,内襞紧缩颤慄,让爱卿的腰瞬时软掉,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狼狈地爬着下了床。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给景霆瑞盖好被子,免得他着凉。

    然后,就跟惊弓之鸟那般,爱卿拉紧身上的大红喜服,步履发飘地跑去了浴房。

    县太爷家的浴房随时都备有水,但因此刻也无仆人来烧水,所以是冷的。

    可爱卿不在乎,他飞快地脱掉,或者说早就想扔掉的喜服,跨入一个用石头堆砌出来的大池子,借着冰冷的池水冷却自己过分y 靡的身躯。

    就在爱卿坐在池子里,吐出一口白气时,他注意到了肩上鲜艳的胎记。

    “嗯”

    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它又变大了些,有一抹舒卷着的“花叶”,似乎是朝着左胸、心脏的方位伸展了些。

    “不可能,一定是我记错了。”爱卿用冷水扑了扑脸,说起来,自从这古怪的纹路出现后,它就再也没消失过,有时还会变得非常红艳,简直跟活的一样。

    “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爱卿嘀咕着揉了揉左肩,他要c,ao心的事儿太多,既然景霆瑞和吕太医都说过这是无碍的,就暂且不管吧。

    “皇上,是奴才”门外,传来小德子的声音。

    “小德子”爱卿高兴极了,招呼道,“快进来”

    “是让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小德子捧着一沓衣衫,兴冲冲地进来了。

    “朕正想去找你。”爱卿说,“都是朕连累的你”

    “哎,皇上,您怎么说这些折煞奴才的话,为了您,奴才别说蹲个县衙的大牢,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也绝不后悔的。”

    “小德子”爱卿激动地从浴池中起身,一把拥住小德子娇小的肩头。

    “皇上”小德子也是感动得眼泪汪汪,但他很快补充道,“只要您别再惹将军”

    “知道了。”爱卿用力点点头,接过小德子手里的衣衫换上了,总算不是那件刺眼的吉服了,而是花青绸缎长衫,前襟的纽扣是碧玺珠子,腰带是缁色绣金龙的。

    “还有皇上。”

    小德子伺候爱卿更衣完毕,打算出去准备膳食,又突然想到什么般的回头,“千万别告诉将军,您刚才裸着身子抱着奴才,奴才还想多活几日。”

    “知道啦”爱卿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道,“给朕另备一间卧房。”

    “咿,您不和景将军一起住吗”小德子一副稀奇的模样。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73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