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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二部] 第8节

作者:米洛 字数:21443 更新:2021-12-31 01:24:41

    武将显得极不耐烦地道,“你要是没这胆量,我们帮你了结也成”

    “你、你们”

    吉吉儿颤巍巍地站起身,“别以为我一个女儿家就不懂什么混帐的忠贞你们是担心阿布塔战败,晟国会遭受大燕海军剿杀。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失去我父王的支持,你们想要我死在这里,好让两国联姻得以继续,你们的心好狠毒逼死我,再去逼死外头那些无辜的百姓,这场仗我父王本不想打的,若不是因为我嫁给了阿布塔”

    “你明白就好,话都讲到这份上了,大家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你说得没错,王上死了,你的父王必会招你回去改嫁他国王子,好重新联盟军队。反正与我们晟国的联盟算是完了。但你若是为了王上殉葬于此,你家父王总不能说联姻无效吧”

    “少和她废话了”另一人冷笑道,“得亏王上料事如神,说他要是有个万一,一定得看住你,不能让你跑了,否则晟国就真完了。我们弟兄几个是为了王上的命令,才时时刻刻伺候着你,你还真以为你那公主派头,能唬住人别天真了”

    “我是太过天真,当你们是真心护送我回国的,原来只是想在远离他人的地方,好谋害我,你们这些混蛋”

    吉吉儿哭得是泪流满面,她自打出生起,就被父王算计为和亲之物,这也罢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王一直很疼她,要她嫁人,她当是偿还养育之恩,便也嫁了。

    可阿布塔嫌弃她年龄小,与她并无夫妻之实,她哪有为他殉葬的心思更何况是被逼着死

    “少啰嗦看在你是公主,又是王妃的份上,我们会让你死得痛快点的我们也还赶着时间,要替你发丧呢”

    可不是吗这事情要拖久了,夏国皇帝看到情形不对,就把军队召回了,那公主就算是殉葬了也来不及了。

    武将就像抓小ji一样,一把拎住纤弱的、只有十三岁的公主后颈,不顾她的挣扎把绳索套入她的脖子里。

    “放开我救命啊父王救我”

    吉吉儿双手拼死拉扯着绳子,可是她根本敌不过对方的力气,绳子穿过灯架,她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

    就在她出不了声,双脚悬空扑腾,痛苦万分之时,一道道的银色光亮飞闪过她的眼前。

    她的母亲曾说,人死后会去到天国,那里很美,漂浮着无边无际的白云,像海一样深广,能让人忘记痛苦。

    吉吉儿觉得自己的身子就是突然浮了起来,果真是不再难受了,她这一辈子短短十来年,谁也不欠,唯独欠自身一个公道。

    娘啊吉吉儿不由哽咽,悲恸万分,若有来世,她一定不要生在帝王之家

    “公主殿下,您醒醒。”

    十分低沉,却悦心盈耳的嗓音,响起在吉吉儿的耳边,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盖着一条锦被,正躺在自个儿的绣床上。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坐在床边俯视着她,吓得她一声惊呼,便往床角里缩去,再环视四周,已经不见那两个恶徒。

    “他们被我杀了,已经丢下了船。至于我,您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您的,只是见您昏过去好一阵子都没醒,问候一声罢了。”男人言毕起身,离开床边。

    舱房内的烛火很亮,犹如白昼,吉吉儿定了定神,这才看清男人的面貌,却又是呆住了,心跳得飞快

    这人肤色稍黑,一看便知是经受过海风的洗礼,可是那乌黑深邃的眸、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没有一处不好看,和那些相貌粗鄙的将士完全不同

    吉吉儿忍不住眨了眨眼,在想自己是否已经死了,到了天国,所以才能遇到这样俊美非凡的青年男子。

    “景将军,一切大典妥当。”又进来一个黑衣人,朝美男子下跪说道。

    “景将军”吉吉儿反复咀嚼这句话,突然,她吃惊不小似的,跳起来叫道,“你是大燕军的统帅景霆瑞”

    景霆瑞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下属道,“闭上眼睛,先出去。”

    吉吉儿闻言回神,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压根没穿衣裳,是被之前的两个歹人给撕破了,景霆瑞帮她盖了被子,这一跳起来,可不得春光外露

    “哎呀”吉吉儿羞红了脸,拉起被子裹紧粉光玉润的娇贵身子,微喘着气道,“我没想过,竟然会是大燕将军救了我”

    “从您的王舟离开夏国军队开始,我就派人跟随在后。直到手下汇报说,您的船只突然在海中抛锚停泊。”景霆瑞诉说着事情的始末,“晟国既已经战败,您没有理由不火速回去夏国,唯一的可能,便是你遇到危险了。”

    吉吉儿听得是一惊一乍,她连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是大燕的将军救了她。

    “所以,我现在是大燕与夏国谈判的筹码吗”吉吉儿想了想,问道,“您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救我吧”

    “是。”景霆瑞亦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坦言道,“您是夏国公主,对大燕来说,是一个不错的谈判筹码。”

    “唉”吉吉儿坐在床上,很是无奈地说,“本公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也还是你们这些男人手中的棋子。”

    “公主殿下,我可以向您保证,不管谈判的结果怎样,我都不会伤及您的xi,ng命。”

    “两军对垒,却不要我的命那还真是稀罕。”

    吉吉儿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那双总是透着公主傲气的乌眸里,突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连声音也放低几分,“也罢,本公主听你的就是。”

    初冬时节,花儿谢了,叶儿枯黄,一派萧瑟萎靡的景致,可冬天到了,也意味着皇帝的万寿节也近了。

    早朝上,这边才讲完战事,礼部尚书董有为就出列了。他提议全朝要为万寿节做准备,比如恭造千尊寿佛,在都城中大赐万人流水筵席,从内廷的典礼到宫外的庆祝一样都不缺。

    爱卿微笑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议论,连贾鹏都说,是该好好庆贺一番,外边不是打了个大胜仗吗可谓双喜临门哪

    “诸位大臣,你们说的都在理,”爱卿开口了,语音柔和,“不过,朕才提倡勤俭过节,怎么可以在自己的诞辰上如此铺张浪费”

    “皇上万寿为人君之始,元旦、冬至、万寿节,历朝历代都是普天同庆,为国之大典”贾鹏上前一步,极不赞同地道,“岂能草率处置”

    “宰相大人说得是。”工部尚书严璐也在一旁附议,“勤俭是要的,可皇上您始终是皇上,怎能与吾等凡人相提并论。”

    爱卿还来不及回答,贾鹏又中气十足地道,“没错犬侄在婚庆典礼上收下一对莲藕,寓意吉祥,可是皇上,就算您也愿意收,臣等也是万万送不得啊,那是大逆不道的”

    “宰相大人言之有理祖宗典制不可废。”

    “正是如此万岁恳请三思”

    看到阶下不少点头附和的大臣,爱卿不禁感到尴尬,而送贾鸿禧的那对鲜藕,还真是从秋天提到了冬天,这时不时的谈起,都让爱卿怀疑自己难得真的是送错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皇上,您就听老臣一句话吧,该摆的筵席,该有的庆典一样都不能少,不能心疼几两银子的花销,就把大燕的面子给赔了。”

    “这又关乎到大燕的颜面”爱卿感到脑袋隐隐作疼,随口问道。

    “那是自然,万寿节若不大办,会让外国使节看笑话的。这内廷的人,知道皇上是勤俭节约,体恤百姓,但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燕国为了区区一场仗,就弄国库空虚,无力支撑了呢”

    在朝堂上,贾鹏每每说话,都有些把皇帝视为晚辈,甚至是孙辈的味道,表面上是刚正不阿,直言敢谏,实际却有几分不客气。

    而眼下,还没人敢和贾鹏呛声,在一旁逢迎拍马的倒有不少。

    “皇上,这大喜的日子,若不能普天同庆,风风光光地按礼制c,ao办,确实有失体统。”礼部尚书上前再三说道。

    “那容朕再考虑考虑。”爱卿摆摆手,有些招架不住了,“今日议事到此为止,都退朝吧。”

    “皇上,老臣说的每句话,都是为皇上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还望皇上早做决定”贾鹏依然上禀道,声如洪钟。

    待贾鹏的话说完,群臣才跪倒在地,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来到勤政殿外,坐上早就恭候着的鎏金龙辇,却一时没说摆驾去哪儿,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皇上,可是要去御书房”小德子见皇上的脸色不佳,便讨好地说,“不过,奴才听说东宫的枫叶还红着呢,您要不要去瞧个稀罕”

    “东宫”爱卿略略一愣,还真有些日子没去了,便应允道,“也好。”

    爱卿摆驾来到东宫,这里虽然空置着,但和他儿时住的时候一样。每一道罗帐,每一件家具,甚至连案台上摆放的笔墨砚台,都没有移动过。

    “好怀念啊。”

    爱卿就像是钻出笼子的鸟儿,在东宫的殿堂里行走来去。这里的每个角落,不止有他,也有瑞瑞的影子。

    还记得十年前,他搬来锦凳放在长案上,当作梯子用,噔噔地爬上房梁。

    因为天宇、天辰告诉他,燕子会在房梁上筑巢,这一举动可把ru母嬷嬷、太监们给吓坏了

    景霆瑞看见,嗖地飞身上去,将他抱下来,并且安慰着因为找不到燕子而哭泣的自己。

    后来,景霆瑞还真的帮他找到一个满是鸟蛋的燕子窝,当然不在屋内,而是在东宫的花园里。

    他们看着燕子孵出小鸟,叽叽喳喳地吵着要吃的,后来牠们都长大了,学会了飞翔,随着母燕离去。

    殿下,别难过,牠们来年还会回来的。景霆瑞那时这样说。而他的话总是对的,往后的每一年,都有燕子来东宫花园里筑巢,抚育后代,好不热闹。

    爱卿顺着美好的回忆一直走到外头,果然枫叶都还红着。

    在皇宫,即便是冬天也少不了好看的园景,因为总有应季的花儿,比如一品红、虎刺梅、仙客来等等,都是姹紫嫣红的怒放着。

    这还没算上外国进贡的奇异林木呢,不畏寒冷,总是翠绿满枝。

    但像现在这样,本该凋谢的红枫,却依然傲然立在冬日里,如同火烧云似的一片连着一片,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惊喜不已。

    “皇上,这红枫如此艳美,来看过的人都说,是祥瑞之兆。”小德子在一旁伴驾,含笑道,“这红红火火啊,给大燕带来了胜仗,也迎来皇上您的寿辰。”

    “是祥瑞,也是辛苦。”爱卿伸手轻触叶片,这上头还有些冰霜呢,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宛如玉雕而成,心下很是欢喜。

    “辛苦”小德子不明白。

    “这肥料施得好,才能让它们抵御这几日的寒风。”爱卿微笑着道,“传旨下去,找园丁来,朕有赏。”

    “奴才遵旨”小德子退后一步,对一个太监说了句什么,太监退下了。

    爱卿走上迂回观景的直廊,来到倚芳亭,环视四周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景色,便坐了下来。

    没有风,他并不觉得有多冷,尽管如此,随行的宫女彩云和彩霞,立刻给他奉上暖手炉,还在桌旁放好了炭盆。

    并把所带的裘衣摊开,遮盖在爱卿的腿上。

    这些动作既细致又温柔,且极快,完全都不会让人觉得碍事。反倒是爱卿感到不好意思,说道,“你们女儿家都不怕冷,朕何须包裹得这样严实”

    “皇上乃万金之躯,大燕之根本,岂可与奴婢相提并论。”彩云俯首,恭恭敬敬地道,“冬日寒冷,还是龙体要紧。”

    “你呀,可是比ru母嬷嬷都还”爱卿笑着想要说什么,看到远处有一个老太监匆匆赶来了。

    “皇上,这就是打理园子的老太监,叫周福全。”小德子轻声说。

    老太监在亭子外头诚惶诚恐地跪下了,头埋得都看不见脸,一个劲儿地磕头说,“奴才周福全叩见皇上,皇上万福,皇上万岁”

    “周公公,辛苦你了,要打理这一大片的园林。”

    “这是奴才的本分,不累。”老太监依然低头回话,接着还从袖管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来,递交给小德子。

    小德子拿过来查验一番,才转手交给爱卿。

    爱卿颇为好奇地打开来一看,竟是一长串的名字,什么小安子,刘嬷嬷,宋姓宫女、朱姓宫女,不禁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回皇上,奴才接到您的旨意,要找打理这片枫林的园丁。奴才虽是头儿,却不敢独占功劳,这名单里有出宫买肥料的小太监,有给树叶除虫、浇水的老嬷嬷,还有擦拭叶片扫尘土的,这活儿细,都是宫女们做的”

    “你等等,敢情这名单上三十几号人,就管这片枫叶林”爱卿有些惊讶地问。

    他生长于皇宫,早就习惯了美丽华奢的景致,完全没在意过这后头到底有多少宫人,没日没夜的打理。

    “会皇上,还没算上挖泥、担水的挑夫七人,其他的,都齐全。”老太监头也不敢抬,敬畏地回话道。

    爱卿的惊讶溢于言表,他反复地翻了翻名单,随后放下了,“这单子上的每人赏铜钱一贯,下去吧。”

    “谢皇上恩典”

    老太监可欢喜了,连连叩头。这钱是其次,荣耀才是一等一的,便弯着腰的,步步后退,走出好远,才敢转身前行。

    “皇上,热茶。”

    眼尖的小德子看出爱卿其实并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

    在老太监来时,御茶房的太监就来了,送上用青瓷雕龙小炉子烤着的一壶上好白茶,还有一个填漆花的ji,ng美食盒,从里面一一捧出香糕、核桃糕、蜂蜜核桃仁等品茶小点。

    爱卿却依然望着枫林,心里默默想着,若是这般耗费人力财力,还不如让它顺其自然地凋谢为好。

    可他这话不能说出来,以免给那些太监宫女惹去麻烦。

    “皇上,永和亲王求见。”小德子又道。

    “快请。”爱卿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微笑,还亲手斟满一杯幽香扑鼻的热茶。

    “臣弟叩见皇上”

    炎才下跪,爱卿就起身拉住了他,“这是东宫,我们就跟儿时一样,别那么见外。”

    “是。”炎点头,笑得极帅,入座在爱卿的身边。

    兄弟二人喝了口茶,炎才继续说道,“臣弟今日有事,没能上朝,听说宰相大人又有新的提议”

    “就是为朕祝寿的事,差点没吵起来。”爱卿在炎面前少了些无奈,更多的是直率,他用手托着腮帮子,不满地嘟哝道,“朕才十七岁,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等朕六十大寿了,再大办也不迟嘛。”

    “呵呵,话是那样说,可您毕竟是皇帝,任何事都儿戏不得。”在炎看来,生日的是爱卿,不论怎么办都不过分,要可以,他都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皇兄,这样算起来他才是最夸张的那个。

    “朕才说要上下齐心,崇尚节俭,充盈国库。这好风气才开始,就要隆重庆贺万寿节,这朝令夕改的岂非儿戏之举。”爱卿皱着眉头,执拗地说。

    “臣弟”炎正要说话,秦魁来了,一脸的意气风发,连走路都是虎虎生威,让人很快就注意到他。

    当然,秦魁不敢直冲到皇帝面前,还是在亭外低头恭候。

    小德子正要通传,爱卿却笑道,“朕看到秦将军了,让他进来吧。”

    小德子躬身领命,让秦魁来到亭子内。

    “末将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和亲王千岁”秦魁猛一跪地,语气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有何喜事要报”爱卿微笑着说道,“看把你乐的。”

    “是呢,少见秦将军你会这么兴奋。”炎也笑容满面。秦魁为人随和,虽为武将,但毫不粗鲁、也不好斗,在宫中很得人心。

    “末将方才接到最新的战报,”秦魁抱拳,声音响亮地说,“本是兵部尚书刘大人前来禀告的,但他有事在身,就让末将得了这份荣耀。”

    “怎么说是景将军要回来了”爱卿的眼睛里放出晶亮的光彩,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比这要更好皇上,晟国投降啦”秦魁握紧着拳头,亢奋不已,“夏国亦表示要退出与晟国的联盟,不再开战”

    “晟、夏两国怎么会投降得这么快虽然阿布塔死了,可他有好几个儿子呢,不至于啊。”炎显得惊讶地道。

    “这足以说明景将军的厉害了吧”爱卿是顾不得天子威仪,笑得都眯起了眼睛,抬手道,“快给朕说说详细情形你一定是知道了才来上奏的吧。”

    “是皇上。”秦魁顺了口气,ji,ng神奕奕地道,“战报里说晟国投降,是因为夏国君主突然宣布解除联盟,失去了夏国的军力、财力支持,晟国就实力大减,为保不亡国,晟国的大王子赶紧就投降了。”

    “景将军为大燕俘获完好无损的战舰,足有两千余艘,还有数不尽的小艇、水上兵器、炮弹等,听闻景将军已经在清算,编造帐册,好让皇上您过目。”

    “好很好”爱卿连连点头,笑颜逐开,“对方能主动归降,也减少了生灵涂炭,算他们识时务,没有一错到底。”

    “嗯。不过,夏国国君这样就倒戈了,撇下同盟,独自求生,还真是不够义气。”炎挑眉取笑这脆弱的联盟,而他对于景霆瑞的成功,有几分赞叹,也有几分嫉妒,他多么想打赢这场战斗的人是自己。

    “夏国会轻易倒戈,这是景将军的功劳。”秦魁接着道,“也是晟国自作孽的下场。”

    “此话怎样”爱卿和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外头盛传夏国国君为与晟国联姻结盟,不惜出卖年龄尚小的公主吉吉儿,”秦魁仿佛亲眼见到似的,描述得极为投入,“但是呢,这吉吉儿不但长得极为漂亮,还很聪慧,她其实是夏国皇帝的心尖rou。为履行当年的约定,他才违心地把小公主嫁给阿布塔为妻。”

    “阿布塔当然也知道,若不是他几次威逼利诱,吉吉儿不可能来到晟国。他知道打起仗来,要是有个万一,吉吉儿就成了寡妇。按照晟国的婚俗,寡妇是可以回娘家,由父母兄长做主,重新另许人家的,夏国亦是如此。”

    “阿布塔害怕吉吉儿一走,就带走了夏国的人心和士兵。若没有了老丈人的兵力和钱财,这联盟就是一个笑话。当然,阿布塔是训练出一支庞大的海军,但越庞大,这花销也就越厉害,听说都已经掏空了国库,成无底洞了。”

    “但是,若得胜了,得到可是数之不尽的钱财和广袤的土地。”爱卿思索着秦魁的话,说道,“这诱惑太大,就算耗费甚巨,晟国也好,还是夏国依然会往里投入大量的金钱和兵力,尤其阿布塔是抱着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心情。”

    “皇上圣明。”秦魁再次抱拳道,“所以,景将军必须要先击败阿布塔,且不留任何谈判余地,将他诛杀在战场,这实乃明智之举。”

    “这事我也听说了。”炎虽然有些不甘心,也还是道,“确该如此处置。”

    “对吧朕就说瑞咳,景将军是此次统军的不二人选”爱卿高兴极了,笑容满面地说,“秦将军,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吧那位小公主”

    “啊、是,皇上。”秦魁接着说道,“阿布塔既已知道公主可能会回国,就一早安排两个心腹充当公主的护卫,此外还有一批他亲手调教的士兵,守在公主搭乘的王舟上。万一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他们就会对公主发难,要她陪葬”

    “什么”爱卿惊讶万分,“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被迫嫁人已是不幸”

    “皇兄,阿布塔不像您,会顾及那是一条人命。”炎倒是显得很平静,说道,“只要能保住联军,别说让他杀妻,哪怕是弑父弑母,恐怕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炎,你说的意思,朕也明白,只是”

    “皇上,您别担心,景将军料事如神,不但拆穿阿布塔的诡计,还从那些恶人的手里救下了吉吉儿公主。”

    秦魁连忙说,情绪是更加地激动,“夏国国君很是感动,立即同意撤兵,还愿意以附属国的名义,归顺大燕,年年进贡”

    “什么”爱卿和炎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炎更抢白道,“你刚才可没说这个,只说他们结束联盟”

    “呵呵,末将不是有意隐瞒,是要说到这儿,才能讲得明白嘛。”

    秦魁笑着露出白牙,“夏国国君以吉吉儿换来与晟国的强大联军,现在又以国换回吉吉儿,可见他老人家对小公主的疼爱是真心实意的。”

    “这真叫人意外”炎吃惊不小,说道,“夏国国力虽然不强,但也不差,竟然愿意成为大燕的附属国,可见他是真的想要与大燕交好,不再挑起战事。”

    “皇上,用些热茶,暖暖身子。”

    小德子听得也是一愣一愣很是入神,待反应过来,盖碗里的茶都冷了,赶紧重新斟满,端给爱卿。

    “到底是父爱如山哪。”爱卿正深思着呢,便也顺手接过。

    “还有,皇上,夏国国君捎来归降书信一封,里面有提到想要与我国联姻,结百年之好,说是要把吉吉儿公主许配给景将军”

    “噗”

    爱卿闻言,才喝入嘴里的一口热茶猛然喷出,水珠子竟然jian了秦魁一脸

    第四章

    “皇上”

    秦魁傻乎乎地立在原地,彩云递上帕子给他,他才回神过来,擦了把脸。

    “朕一时不小心”爱卿也用锦帕擦拭嘴角,一脸的尴尬。

    “不碍事,皇上,您这是真龙吐水,吉祥”秦魁这会儿反应是极快,笑呵呵的,还道,“末将听到这消息时,比您还要惊讶。景将军拿下了夏国不少战舰,反倒让夏国国王刮目相看,一心要收他为婿,哈哈”

    “你身上都shi了,这儿冷,先下去吧,把那些战报都送到御书房去,朕稍后就看。”爱卿微微笑着,恢复了常态,秦魁便躬身告退了。

    “皇兄,也难怪您会惊吓到。”炎这时开口道,轻蔑地一笑,“当他在外边打仗辛苦,却不知还有这等艳遇”

    “炎儿,别乱说那位公主年纪还小。”爱卿言道,“景将军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您就这么了解他公主眼下虽小,但您也听到秦魁说的,长得极为漂亮,不出几年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越说越没边了,景将军岂是贪恋美色之人”爱卿有些生气了,“再说,朕确实比你了解他。”

    “您别生气呀,是臣弟不对”炎一见爱卿皱起眉头,连忙赔不是,“都是臣弟乱说的,您千万别当真臣弟这就给景将军写一万个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给他快马加鞭地送去”

    “呵呵,得了,你就别给瑞瑞添乱了。”爱卿被炎夸张的样子逗笑,温柔地望着他道,“朕也了解你,有时你的嘴巴很坏,可是心眼一点也不坏。”

    “皇上知道就好”炎笑得煞是帅气,比外头的随风舞动的枫叶还要迷人。

    “起风了,炎你回府去吧,别受凉了。”爱卿关爱地说完,便起身对小德子说道,“摆驾御书房。”

    “皇上起驾御书房”小德子一声嘹亮的宣告,炎就下跪恭送,这亭子里外,扑啦啦地跪了一圈人。

    爱卿虽然想阻止炎下跪行礼,但知道拗不过他,便只有快步离开。

    炎待爱卿走远,才想起自己还有话没问呢他想给皇兄预备一份贺礼,只是想不到该送什么合适

    既不能太昂贵,又不能不昂贵,毕竟爱卿是一国之君,所以,如果爱卿有想要的东西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炎知道现在就算问了,爱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的心思显然全系在景霆瑞的身上。

    “景霆瑞真是讨厌在宫里时就很碍眼,没想出宫打仗了,还这么碍事”炎不禁心生怨愤,一振衣袖,打道回府。

    没想,回到亲王府,竟有一件大好事正等着他

    他的仆人萨哈数月前回西凉探亲,据说,他的父母虽已仙逝,但家中还有一位已嫁人的姐姐,她上月生了个儿子,让他这个当舅舅的回去看一看。

    萨哈便来请示主人的意思,炎欣然同意,不但赠与他盘缠和一匹骏马,还叮嘱他在老家多留几日再回。

    可萨哈是马不停蹄地奔去,又风尘仆仆地赶回,除了看一眼姐姐和刚满月的外甥,就一刻都没多停留。

    炎都惊讶他的速度之快,不过最惊喜的莫过于,萨哈还带回了一把实属罕见的宝刀。

    身为炎最贴身的仆人兼侍卫,萨哈很清楚炎要为皇上的十七岁寿辰送上贺礼,这把刀再合适不过了。

    “花多少钱买的”

    炎的眼睛和双手压根就没离开过宝刀,它的刀柄是一种奇异的玉石做的,竟白得似雪,触之光滑细腻,刀柄的正中心镶嵌着一枚鸽蛋大的蓝宝石,且两面都有

    刀刃是弯曲的,就跟猫爪似的弧度极美,只是刃口还未开封,所以并不锋利。

    刀鞘就更别说了,一粒粒细碎的蓝宝石、黄晶石,拼贴出沙海明月的图案,撇去宝石、ji,ng铁不谈,光是这打造的工艺,就足以惊为天人,要论价钱,恐怕得上百金

    炎不认为萨哈身上有这么多钱,极可能是向旁人借的,便道,“不管多少钱,本王都会补上。”

    “呵呵,殿下,这刀一分都没花。”

    萨哈回答得干脆俐落,“是属下在西凉边境的驿站歇息时,一个老工匠以刀为赌注,说没人能投骰子赢得过他。说起来,这骰子还是从大燕传过去的,玩法虽多,但万变不离其宗,一旦知道用力大小,赢他就不难。”

    “你赌回来的”炎更加吃惊了,“他倒也愿意给你”

    “所谓男人大丈夫,愿赌服输,在西凉也是一样的道理。”萨哈笑着说,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得意和狡猾,就像一只沙漠狐狸。

    “那你的赌注是什么”炎突然问,“赢了是刀,输了呢”

    “啊我”萨哈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笑答,“没啥,我的一条贱命。”

    “萨哈”

    炎放下刀,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凝视着萨哈,训诫道,“你听着,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能抵一条命这次好歹是你赢了,下次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这话听着极像皇上的口吻。”萨哈自然不敢直视炎,俯首跪在地上。

    “你还敢贫嘴”炎挑眉,声音冷淡。

    “属下知道错了求主子息怒下次绝不再犯”

    说真的,皇上生气时可不会有这种让人不得不低头的魄力,萨哈是真心实意地跪伏在地,反省的。

    “行了,起来吧。”炎原谅了他,但不忘叮嘱道,“以后别再拿我与皇上相比,这是大不敬的。”

    “是主子”

    萨哈知道除去“大不敬”外,在主人的心里,没人可比得皇上的好,包括他自己,所以才动怒的吧。

    “不管如何,这刀很不错,我会重重赏你。”

    炎再度把玩起手里华贵的宝刀,思忖着道,“天上七夕鹊桥见,新月如钩境缠绵,嗯,就叫它新月吧。把它当作贺礼呈给皇上,皇上一定爱不释手。”

    且这把刀虽然是赌来的,但它毕竟是“分文未花”,不算铺张浪费,爱卿应该不会拒绝这份贺礼。

    萨哈垂首不语,此时已经不需要他一个仆人来多说什么,主人知道怎么做合适,不过,他还真是吓了一跳,竟然忘记编好自己的赌注是何物

    他光想着炎看到这刀肯定高兴至极,都没仔细圆谎,要是知道它真正的来历萨哈的头垂得更低了,心里暗暗叹着,差点就坏了大事

    不过,由此可见,他的这位主人虽然年少,却不是那么容易哄骗。若不是皇上的寿辰,让炎放松了警惕,这种以命赌来的宝刀的戏码,恐怕会被他识破。

    看来皇上不止是他的弱点,更是一个漏洞呢。萨哈想着,既觉得主人可爱,又觉得有些可悲,甚至是感到心疼。

    因为他的主子可是大燕皇帝的亲弟弟,无论怎么看,他主子的感情都不会有一个光明的结局。

    当然,这些就不用他去忧虑了,萨哈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更重要,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了。

    在炎为得到宝刀而高兴不已时,富丽气派的宰相府里同样上演着一幕喜事。

    景亲王府世子景霆云,工部尚书严璐,工部侍郎汉彪,太中大夫苏应文等相约来到宰相府参加晚宴。

    既然连皇上都食用节俭,那他们吃的自然都是些家常美食,有蒸糯米糕、红烧茄丁、土法熏ji、炉膛烤鸭、白灼虾、酱烧鲫鱼以及蕨菜包子等等。

    当然,皇城的百姓可不会像宰相府那样,顿顿都是大鱼大rou的,而且府里的厨子技艺高超,不但用的全是上等的好料,再加上秘制配方,烹调出来的味道竟然和宫里的美食一样,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粗肴淡饭,还请世子、大人们不要介意啊。”贾鹏手持玉杯,向在座的客人敬酒道。

    “哎相爷此言差矣,自起筷到现在,我的嘴巴都没停过,是好吃到连礼数都忘啦。”景霆云满面笑容地说。

    他本来就长得俊,此时更如梨园子弟一般,让满屋生辉。

    “世子说得是寻遍皇城,都找不出比这里做得更香更嫩的熏ji了,到底是宰相大人的面子大,才能请来这样好的厨子。”

    年过四旬的苏应文,逢迎拍马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他向宰相、世子以及其他在座的官员敬酒,“常言道,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来,下官先饮为敬,干”

    “干”众人笑着一同饮下。

    贾鹏放下酒杯,轻抚花白的胡须,极感慨地道,“大家满意就好,也不枉费老夫养的那班老厨。唉,岁月如梭啊,那班厨子从十三、四岁起就伺候老夫,如今也是半百的人了,能一如既往地忠心为主,可赞可叹哪”

    “相爷不也是伺候两代君主,奉献青春,竭尽心力,忠心耿耿的”

    景霆云聪明得很,堂堂宰相岂会为几个下等厨子嗟叹岁月所以,他的话是直戳进贾鹏的心坎里,“您为大燕不辞辛劳的付出,我们这些晚辈都是极敬佩的,若没有您的辛勤c,ao持,这天下恐怕不会如此安宁繁盛吧。”

    “哎,世子这般盛赞让老夫可担当不起”

    贾鹏明明十分受落,却连连摆手,笑道,“并非老夫居功自傲,但自老夫状元及第,入朝为官起,确是对皇上、太上皇、大燕赤胆忠心,呕心沥血的,其他的功劳可就算不上啦。”

    “相爷您过谦啦。”工部侍郎汉彪笑着道,“今日在朝堂上,若不是您及时劝谏皇上,万寿节就办不成了,当真是要给外国看笑话。”

    “皇上不上还没同意要大办吗”贾鹏心知这件事,小皇帝肯定会听他的,因为于情于理,都是他说的对。

    “哪能不大办”景霆云连忙接上话,“正如相爷您在朝上说的,元旦、冬至、万寿,此三节古往今来都是一年中的大节日,草率处置是万万不可的。”

    “哈哈,怎么老夫朝上说的,也传到你们的耳朵里了”

    “岂止晚辈知道,相爷您铿锵悦耳的言语,早就传到坊间,人人都说您做得对”景霆云极为夸张地说,但实际只是皇亲贵族间的传话罢了。

    贵族们最爱各种节庆典礼,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全国各地,去搜罗、置办各种奢靡之物,以宣府邸荣耀,还能得到皇上诸多的赏赐。万寿节若一切从简,那贵族们还不得闷死,然则,损失钱财、乐趣事小,失了面子事大啊。

    尤其景亲王府,因为妾妃和庶子被他们赶出门的事,闹得人人在背后嘲笑他们有眼无珠,竟然把诰命夫人和征伐大将军扫地出门想必已经得罪了皇帝

    于是,往日的亲朋好友全都变了脸,能不见就不见,各种宴请都不来。

    景霆云急于替府门扳回颜面,可又低不下头去求景霆瑞,唯有投靠宰相府。是鞍前马后地伺候宰相一家子,好让那些人知道,景亲王府即便是得罪了景大将军,也还有宰相大人撑腰呢

    这一招也着实有效,景霆云最近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手头也宽裕不少。

    有句老话,不就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吗因此,他对贾鹏的阿谀奉承也就更多了,都恨不得当宰相大人的干儿子。

    而宰相大人对于景霆云也是十分地喜爱,毕竟他是亲王府的世子,以后他继承爵位,大有可利用之处,便也乐得亲近。

    “若真如你所说,也不枉费老夫一番斗胆谏言。”贾鹏笑咪咪的,红光满面,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当然是真的他们还说,您如此c,ao劳,是皇上的福气,就算是为了皇上,您也得多注意身体。对了,晚辈寻了些时鲜的豌豆、萝卜,都是家常之物,还望相爷您笑纳。”景霆云起身击掌,他带来的两个侍从就扛着一个菜筐进来了。

    还真是街市里随处可见的竹篾筐子,一根根的大白萝卜、一把把的浓绿豌豆,都快要溢出来了。

    景霆云亲自提过这大竹筐,放在贾鹏的面前,“相爷您看,这萝卜就跟玉雕出来似的新鲜。”

    贾鹏的身子并不移动,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却笔直地锁住萝卜、豌豆间的缝隙,那里头金灿灿的,显然不是金砖就是金锭。

    其他人也见到了,暗暗吃惊,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只是转开视线,彼此吃酒聊天。

    “世子可真是有心了。”贾鹏点头,简单地谢过,便命管家抬下去,嘱咐厨子们好好料理。随后,景霆云和贾鹏还干了好几杯酒。

    工部侍郎汉彪有点坐不住了,眯着眼儿道,“各位大人,卑职的老家来了好几个粗使丫头和杂役,可下官家里小,养不起这么多人,今日顺道带来,还麻烦大家看一看,若有中意的,大可留下当差。”

    “哦前阵子,家内是有说,府里缺仆从,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贾鹏欣然应允,也是给汉彪一个面子。

    汉彪立刻出去张罗,不一会儿,在他的带领下,依次走入五个少年,五个少女,都穿着粗布衣裳,低垂着头,站在雕花的厅门后,分两边站好。

    一旁伺候主子们饮酒的丫鬟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脸上还有点嫌弃,就像看到街市上的乞丐一般。

    不过,待汉彪清一清嗓子说,“都抬起头来。”那些少年、少女便齐刷刷地仰头,一个个都娇俏无比,皮肤细嫩得跟豆腐似的,都能掐出水来。

    连贾鹏都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明白这才不是粗使仆役,光看这容貌、身段,就知道是花了不少银子去花舫里买来的。

    “哇这几个小人儿可真俊俏比花儿还娇艳。”太中大夫苏应文放下玉筷,显得很有兴致,“你的家乡可真是出美人啊。”

    “呵呵,哪里,就这几个拿得出手而已。”汉彪谦逊地道,“各位大人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可别跟我见外。”

    “这当然要相爷先挑。”景霆云虽然也是看得两眼放光,但献媚地说,“相爷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哈哈,老夫就免了。”贾鹏大笑,随手一指,“就第一个丫头吧,看起来够灵巧,差给夫人使唤。”

    “谢大人”那位被指戳的少女飞快地跪地,磕头,一旁的丫鬟就领她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你们就分了吧,也别辜负汉大人的一番美意。”贾鹏酒兴颇高地说。

    “光看样貌都是不错的,不知内里如何”苏应文装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汉彪立刻明白地下令,“脱去外衣,让大人们仔细审视。”

    少年、少女们十分听话,粗鄙简陋的衣裳一脱,才看到里头穿的全是极好的缎纱,有粉白的、莹绿的,轻薄得可看到肌肤,比全部赤裸更有风味。

    “汉大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景霆云y 邪地笑了起来,眼睛不住地在rou林里流转。大家敬他是世子,便把第二位的挑选权交给了他。

    景霆云并不含糊,谢过在座的诸位,亲自上前挑拣,先是逐个地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再凑近闻,是否有异味。

    最后伸手抚摸,还翻过一位少年的身子,摸着他圆润的屁股,对众人说,“这屁股蛋子好,用鞭子一抽,那是红白分明,娇艳如花”

    “你当他是老驴拉磨,还鞭子抽”苏应文哈哈大笑着,在座的人都笑个不停。

    “知道世子您最识玩乐,多给您几个便是”汉彪趁机拍马,于是,景霆云要了两男两女,剩下的其余人都分了。

    酒足饭饱,吃也吃了,拿也拿了,众人才欢喜地散场。

    景霆云最是得意,贾鹏与他告别,心里想着,同样是景亲王的儿子,这嫡长子好色至极只要给他几个美人,连亲爹亲妈都会出卖吧。

    他虽然很看不起景霆云,认为他空有一副好皮囊,脑袋里头却荒y 不堪,但景霆云确实很好c,ao控。

    相比统帅大军,在外头征战的景霆瑞,这两兄弟差别大得就跟毫无血亲关系一样

    但是,贾鹏情愿多几个景霆云,也不要一个景霆瑞来与他争权夺势

    “老爷”管家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了”贾鹏问,“刚不是好好的”

    “就是之前领进去的那个丫头夫人以为您要纳小妾,”管家停顿了一下,才道,“一时生气,就命人拖下去笞死了。”

    “哎,是让她当丫头使唤的,动什么气,身子又不好。”贾鹏本想去书房的,这下连忙去劝慰夫人了。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爱卿把写好的书信晾干,再细致地折好,最后放入密函匣内锁住,才把它交给青允。

    “铁鹰剑士的腿脚总是最快的,这次还是麻烦师父了。”爱卿再三说道,“请务必交到景霆瑞的手里。”

    “微臣明白”青允双手接过ji,ng巧的密函匣,“这就去办”

    “师父。”爱卿从御案上端起青瓷茶盏,递到青允的面前,“喝口热茶再走。”

    “谢皇上赏赐”

    这茶是小德子刚奉给皇上的,即便隔着茶盏都能闻到一股清香。

    青允接过,心里很是感动,爱卿还是太子时,他们就时常坐在廊檐下,喝着清香袭人的碧螺春,聊着天南地北,两人亲密得与其说像师徒,倒更像是一对叔侄。

    爱卿对于宫墙外的世界很是向往,还说过,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这种颇孩子气的话。

    青允告诉爱卿,宫外是很大,但天大地大,唯有皇帝才是真大,只有坐镇江山,才算是真正的拥有江湖。

    爱卿那时候只是调皮地一笑,但青允知道他听懂了,到底是龙子龙孙里,聪慧过人。

    不过,听懂是一回事,能否当一个百姓称颂的好皇帝,又是另外的一回事。青允可没忘记,爱卿为能讨回自己的贴身侍卫,就说要放弃太子位的惊人往事。

    有很长一段日子,青允都在为爱卿担心,因为太子时期的爱卿,对于宫内的事务就已经有些应接不暇,经常累得都没法好好地练武。

    登基之后,他又该如何对付一大班的朝臣以及每日数不清的政务

    朝中的势力就跟战场一样,每日都是变幻莫测的。今日是贾鹏一党胜,明日又是兵部尚书得了彩头,皇上既要统管他们,得他们的好处,又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成为傀儡皇帝。

    光是想一想那些积怨已深的朋党之争,以及那些明争暗斗的招数,青允就会庆幸自己并非皇族血脉。

    可他的爱徒是,青允是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好在爱卿的身边还有景霆瑞和炎,总不至于让爱卿太吃亏的。

    而对于最近官员之间“节俭成风”的事情,青允本想要谈及一二,但是现在密函匣更为重要,便饮完茶,躬身告退。

    “皇上,青将军都走远了,您该歇会儿啦。”小德子在一旁提醒道。

    皇上自从与永和亲王在东宫一聚后,回来御书房就是看兵部呈上来的奏本,还有夏国国君愿意归顺大燕的诏书,信里写得是极为诚恳,表示不愿再战,只求太平。

    可他的要求一点都不太平,小德子有瞥见上面写着,希望与景将军联姻。

    要说这夏国君主也真奇怪,之前把宝贝女儿嫁给老头子,就为攻打大燕。现在调转头来,又要把女儿嫁给景将军,要与大燕结好,这朝令夕改,比戏台上唱得还要离奇

    皇上看完这些文书,才给景将军写信,可是提笔数次都是放下,怔怔地坐着。

    但是,待皇上真的书写起来,又是一刻都不曾停歇,直到把那一张白纸都写满为止。

    接着便是等青将军来交代事宜,皇上还真是一口水都没喝过,这么一算都有三个时辰了。

    “嗯,传膳吧。”爱卿说,随手翻开手边的一卷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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