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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匹马换他 第5节

作者:臣一蓑 字数:17358 更新:2021-12-31 01:14:45

    回笼的意识又开始散开模糊,被铺天盖地的大雪覆盖。

    他看到大雪中站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瘦骨嶙峋的孩子,穿着一件短小单薄的衣服,刮起一阵寒风,孩子的衣角被掀起,腰间赫然是一个低贱的纹身。

    “玉少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少爷。”

    “像你们这种低贱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小奴隶,你的命可都捏在我手里学声狗叫听听”

    “瞧瞧,低贱就是低贱,还跟狗抢食呢”

    “有了奴隶纹身,你一辈子就只能做下贱的奴隶”

    “”

    “”

    纷杂恶毒的声音,摧毁了沈顾玉最后的意识,在消失殆尽时刻,沈顾玉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唤出了一个名字“岳戈”

    岳戈

    从小生活在交界地,与野兽为伍的岳戈,心思也像野兽一般,十分单纯,以至于善恶不分。这个善恶不分倒不是说他糊涂,而是善恶在他心中没有明确界限,因为没有界限,他也谈不上厌恶什么。

    能让岳戈厌恶的东西,至今没有,但是在进入沈顾玉的房间,看到沈顾玉身下那个半裸的女人时,岳戈心口一阵恶心。

    身体先与意识,岳戈一把将女人提起,甩在地上

    小妾恍惚中飞了起来,然后摔在硬梆梆的地上,好巧不巧还碰到了头,昏了过去。

    岳戈不懂心头那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有些粗鲁地将沈顾玉的衣服拉好,看沈顾玉的目光有些凶狠。

    沈顾玉打蛇上棍,牢牢抱住岳戈,开始那身体胡乱的蹭。

    岳戈知道,他y毒又发作了,但却不是平时的状态。

    沈顾玉清醒的意识已经沦陷了,他对岳戈木头桩子一样,无动于衷的反应很不满意,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岳戈脖颈上,口腔是滚烫而粘湿的,带着摇摇欲坠的炙热呼吸,让岳戈本绷紧的身体更加僵直,原本深邃的眼神更加深不见底。

    “沈顾玉。”岳戈推开身上的人,摇了摇他的肩膀。

    沈顾玉似乎有半分清醒又似乎还在混沌中,他抬起头,双颊通红,双眼涣散却带着十分的潋滟,“岳戈”

    单单两个字,炸的岳戈心口一阵滚烫。如同他在山洞那晚的感觉,不比那晚更强烈,他像狮王一样,产生了霸占猎物的冲动。脑中腾升着一种念头,这个人,是他的

    岳戈盯着沈顾玉的目光从开始的怒气,到了然,到深邃,再到势在必得,最后变成了这么一道独特的温柔,像是被驯服了,但只甘心被一人驯服的凶猛野兽,独一分的喜爱化成独一分的温柔。

    可沈顾玉此时还被双重y毒控制,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不满与岳戈的不配合,又将身体贴了过去。

    岳戈双眼的温柔由淡粉色变成炙红,那是夹杂了欲,望的侵略目光。

    沈顾玉还火上浇油靠过来,也不知又从那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岳戈压在了身下。对着岳戈的衣服一顿撕扯。

    岳戈脑中衣衫而过进屋时看到的画面,皱了皱眉,一个反身将沈顾玉压在身下。

    剥开衣服,沈顾玉浑身上下一片粉红,皮肤十分细腻,胸口不住起伏,上面的两点也变成了粉红色,锁骨尤为凸出,由于呼吸急促,下面的腹肌若隐若现

    岳戈身体也被沈顾玉传染了一般,目光继续往下看,昏暗的灯光中,不期而然的见到了虽然都有,但沈顾玉的却更加诱人,跟他的人一样。

    岳戈词汇频发,他形容不出沈顾玉的身体,但是他遵从内心的渴望,他想吃了他。

    但是从那里下口,岳戈一时也不太懂,吃岳戈俯下身含住他真的吃了沈顾玉但他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种“吃法”。

    “唔啊”沈顾玉的忽然声音变了调,紧紧抓住岳戈的头发,平时清冷而不失温和的声音,尾音上扬,透着一丝迷人。

    岳戈忽然觉得这种“吃”法也不错。

    沈顾玉愉悦压抑的声音,响在耳边,岳戈差点沉沦,但他终究是清醒的。

    身体叫嚣着真正的“吃法”,原始的侵占。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而岳戈最终服从了直觉。

    长夜漫漫,有人混沌愉悦着,有人全力克制着,有人得意算计着,有人昏迷不醒着只待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携沈顾玉跟岳戈给各位道歉,鞠躬

    断更结束,么么哒。

    第11章 表明心意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许是这样。

    小妾从冰凉的地板上幽幽转醒的时候,眼中看到的确实是这样的,浓稠的暗色从眼睛中涌到其他器官,鼻息中,耳朵中,口腔内都灌满了化不开的黑暗。

    “你醒了”低低的声音穿过黑暗,进入耳朵,是她最着迷的低浅声音,这时却变成了恶魔的低吟。因为恶魔的手就扣在她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

    小妾骤然想起盘旋在沈顾玉腰间的奴隶纹身她似乎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触碰到了致命的禁区。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越是慌乱越是出错。

    冰凉而细长的手在脖颈微微收紧,声音不徐不疾“是谁的主意”

    小妾伸着脖子,战战兢兢“是,是老爷,是他命令我给你下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一阵缓缓的沉默。

    “方元昌打的好算盘啊这么一来,无论今天什么结果,我都要承他的情呢。”沈顾玉似笑非笑的声音,听得小妾浑身冷汗。

    “王爷英明,这,这都是老爷的主意啊跟我,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妾犹如一只鹌鹑,她想缩起来,可最脆弱的脖颈却被人扣在手中,无处可躲,无处藏,只能任由他人做主。

    “我本可以不杀你。”

    小妾心头顿时燃起一阵希望。

    “可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沈顾玉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

    小妾摇头,语无伦次“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王爷”

    一丝微弱的光明从窗外爬进屋内,小妾娇美的脸蛋苦的泪雨滂沱,沈顾玉脸上面无表情。

    “王爷”小妾看着沈顾玉的表情,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声音又软了几分,楚楚可怜不失柔媚,“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不想死”沈顾玉淡淡开了口,“就不要做寻死之事。”

    说完,手上用力,脆弱的脖颈一折即断。

    小妾双眼珠微凸起,直勾勾看着沈顾玉,直到临死,她似乎不相信沈顾玉真会杀了她,也或许是不相信沈顾玉有这么大的力气。

    东方露出鱼白,丝丝光亮还带着黑夜的暧昧。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到来之际,死者小妾面目狰狞,而凶手沈顾玉面色不变。精致俊美的眉眼根本与杀戮格格不入,他的刚才动作不似杀人,更像折花。

    离开小妾的尸体,沈顾玉回头,面无表情的脸冰冷下来,他看向床上将刚才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目击者。

    “岳戈。”沈顾玉开口。

    “你想,杀了我。”岳戈一边陈述着,一边顺势从床头捞了一件狐裘,走到沈顾玉身边,给他披上,继续说,“你的杀意,太明显。”

    披在肩头的狐裘似乎有些许热度,沈顾玉一僵,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岳戈,他们两人此时很是怪异。

    明明在说死我活,可动作却他要杀他,他却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岳戈,三次的毒已解,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沈顾玉想摆起招式,一招要了岳戈的命。

    这个人留不得沈顾玉十分清楚,岳戈即知道他会武功又看了他的烙印。知道他沈顾玉这两件事的人,世上只有两人,一个人是他本人,另一个人是造就他的人,他都杀不得,但是岳戈不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比如现在

    利害得失在心中衡量的无比清晰,但沈顾玉的双臂却迟迟垂着。也许是肩上的狐裘风衣太过温暖沉重,压得他手臂没了力气,只能嘴上冷冷说着绝情的话,只不过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岳戈还是说给自己。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他更想岳戈自己动手。

    “都不动手。”岳戈说。

    “你是想我动手”沈顾玉冷着脸,抬起手臂,狐裘从肩头滑落,有一丝冷。

    “都不动手。”岳戈弯腰将狐裘捡起来,抖了抖又给沈顾玉披上,期间全然不在乎沈顾玉释放的杀气。

    沈顾玉眼眸暗下去,又浅起来,来回变换,像是主人内心艰难的取舍。

    “我昨晚决定了。”岳戈忽然说“我要陪着你。”

    沈顾玉一怔。

    “一直陪着你。”岳戈说道。他表情郑重,似乎在宣布一件严肃的大事,而口气却如同说家常便饭。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觉的,他不是在许下诺言,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沈顾玉被岳戈的话定在原地,停在半空的进攻招式有些木呆呆的,整个人有些恍然。

    岳戈从没见过沈顾玉此时的表情,那是他没见的一种孩子气的无辜与脆弱。但是这中无辜转瞬即逝。

    沈顾玉恢复了他冷冷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陪着你,的意思。”岳戈想了想,用贫乏的词汇解释道“从早上到晚上,从晚上到早上,我能看见你,你能看见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高兴,一起不高兴,一起活,一起死”

    岳戈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沈顾玉沉默,那么多的“一起”凑在一起无非八个字朝夕相对,生死相随。

    跟这个人不过相处数天而已。

    沈顾玉觉得岳戈很荒缪,可觉得此时下不了杀手的自己,更是荒谬至极

    “沈顾玉。”岳戈见沈顾玉不回应,便喊了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叫法,不仅不显生疏,反而透着岳戈独有的音调,生出一种宠溺的味道。

    沈顾玉抿着嘴,依旧不回应,无法回应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正确的回应是一招杀了眼前的人

    见沈顾玉沉默,岳戈也不再开口,安静的等着他。

    终于爬过地面的朝阳,洋溢着希望的光芒,冲走了黑暗,将第一缕穿过窗棂阳光直射进屋中,驱散了满室的昏暗。

    就在沈顾玉沉默的时刻,有人抱着大肚子,踩着“哼哧、哼哧”的步子来“抓奸”了。

    沈顾玉收回烦乱的心思,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岳戈,最后看向后窗。

    沈顾玉只是几眼,岳戈便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提起尸体,像只豹子一般敏捷的跃上窗台。

    “后花园有池塘。”沈顾玉唤住他,低声说了一句。

    岳戈点头,跳下后窗离开,沈顾玉关上窗户

    此时,方元昌也敲响了沈顾玉的门。

    “王爷,您起身了吗”方元昌说着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是脚下一个趔趄,“不小心”闯进了沈顾玉的屋中。

    只见沈顾玉靠着后窗,穿着单薄,胸口的衣服还有些凌乱,他扯了扯肩上的狐裘“方都护,真早啊。”

    方元昌顿了一下,弓着膀大腰圆的身子给沈顾玉赔罪行礼“下官真是莽撞了,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嘴上说的恭恭敬敬,下面一双眼睛左右提溜一转,不住往床边瞄。

    “不必多礼。”沈顾玉手说着坐到椅子上。瞟了方元昌一眼,不紧不慢道“一大早的,方都护有事吗”

    方元昌脸上憋着大功告成的得意,声音有些扭曲“没事,这不是您今天就要走了吗,我来看看王爷还有什么需要。”

    “麻烦方都护了,我没需要,若硬要说的话,我只想睡个回笼觉呢。”

    回笼觉

    方元昌闻言更是,不由自主往床上瞧去,不过屋内隔着屏风,看不太清。只隐隐看到被子微微鼓起。方元昌心下着急,小浪ti子怎么还不出来不然这戏怎么唱

    “方都护似乎对里面很感兴趣”沈顾玉忽然给了方元昌“引子”。

    方元昌抖索精神“下官可不敢过问王爷您的事情,您只要高兴就行,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能得王爷垂青。”

    “听方都护的意思,我这床上睡着其他人”

    方元昌挑挑眉,肥胖的大脸挤出的油腻腻的笑。

    “方都护可会错意了。”沈顾玉说。

    方元昌摆手,“下官懂,下官懂。”沈顾玉要与自己讨论小妾的事情了自己可要好好配合。

    沈顾玉笑了笑“你不懂。”

    “您说我不懂,那我就不懂吧。”方元昌应声,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中午我便要辞行了,我这里有把好剑挂在床头呢。方都护,我将他送与你,你去取吧。”

    去床头,那不就能看见小妾了

    方元昌一听,忽然”明白“了,心道,沈顾玉这是要收了他的小妾,正等他表态呢这小浪ti子昨天是怎么使劲伺候的,不简单啊

    方元昌都做好了惊吓的表情了,他来到床边,结果,什么也没有。

    拉开被子,没有床底下,也没有

    “剑就在挂在那里,方都护在床上找什么呢”沈顾玉不知何时站在了方元昌的身后,轻的这一声开口,吓得方元昌一身冷汗。

    “没,没找什么”方元昌擦擦汗,一脸疑惑中,手忙脚乱的取下佩剑,“下官,告,告辞了”

    方元昌捧着剑离开了。

    不一会,岳戈从后窗回来了。

    “处理好了”

    “嗯。”

    沈顾玉看着对面的岳戈,心道,他到也不是毫无作用

    “你还没,回答我。”岳戈撤回被方元昌打断的话题。

    四目相对,之前的“对峙”似乎又回来了。

    “回答你什么”沈顾玉明知故问。

    “我陪着你,你陪着我。”岳戈即霸道又直接。

    沈顾玉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你不找你的先生了”

    岳戈道“不矛盾。”

    陪着你也能找先生。

    岳戈是铁了心要与沈顾玉一起。

    沈顾玉看着岳戈,目光起起伏伏,想他沈顾玉已经多少年没感觉到这种举棋不定,左摇右摆的情绪了

    可如今面对一个相识不过数日之人,他竟然下不了手

    这边,岳戈也看着沈顾玉,目光直白而炙热,不过因为岳戈向来没有多少情绪已经表情,所有沈顾玉从他眼中看到的是沉淀后的炙热,像深海的岩浆,至烈而凝。

    凝住了沈顾玉起伏的杀意,凝住了王爷的冰天雪地。

    沈顾玉忽然叹了口气,对岳戈杀不了也放不走这么想来,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沉默了一会儿,沈顾玉做出了一个影响他一一生的决定,他的人生,他的谋划,他拥有的一切,他失去的一起,至此转折。

    “你且留在我身边吧。”他说“不过,若你敢背叛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岳戈点头“好。”

    第12章 主子属下

    沈顾玉早上从都护府离开,中午,有人便发现方老爷最宠爱的小妾莫名溺死在池塘中。

    方元昌顿时叫苦不迭。想着小妾真坏事,好端端去什么池塘。可看到小妾被捞上岸的尸体,方元昌的脸顿时刷白,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

    小妾脖颈明显的淤青掐痕,说明她根本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有人杀了她。

    想起沈顾玉早上的神态,方元昌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自以为是地给沈顾玉递去了两个选择,却没想到还有第三种可能杀人灭口。

    想起沈顾玉临走时的眼神方元昌只觉得对方很有深意,或者是杀意阵阵冷汗直冒,方元昌让自己吓得如同大坨烂泥一般,肥硕的身子瘫软在地

    这边,始作俑者的沈顾玉,淡定坐在马车上,披着一件狐裘,单手支头,依着身前的矮桌,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再过了前面的城镇,只要半天咱们就到弩都了”沈小晌掀开骄帘,眨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兴奋。

    “到前面的城镇,我们歇息一晚。”沈顾玉忽然说道。

    “唉”沈小晌有些纳闷,眼看就到了,还休息什么他们这才走了半日啊

    沈顾玉没有解释原因,沈小晌也不深想那么多,歪着脑袋通知了走在他前面的侍卫大哥,徐利。

    徐利闻言,瞬间觉得有些怪异。

    前面歇息完全用不着啊。 如果在前面的城镇歇息的话,傍晚前他们就赶不到弩都了。

    徐利也有疑问,但是本能的服从了沈顾玉的安排。

    到了城中,一行人在一家客栈停下,此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但客栈中的客人也不少。客栈的老板正一边拨算盘一边跟大堂的客人们插科打诨。那老板一看就是个精明的,细长眉眼,长相有些弥勒佛,很是喜庆。

    沈顾玉走进去的时候,客栈板十分眼尖地看到了他,弓着腰亲自从柜台迎出来。

    “客官里面请,一看您就赶路辛苦了,吃点什么”估计是看出沈顾玉身份不一般,客栈老板笑的满脸讨好。

    沈顾玉走进客栈“我们路上已经吃了,麻烦你,先给我们找些房间,歇歇脚。”

    客栈老板搓着手“还真不巧,咱们这里只有一间上房跟大通铺了。”

    “公子,那我们换一家吧。”沈小晌拉了拉沈顾玉的袖子。

    还没等沈顾玉开口,客栈老板又转头对沈小晌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了吧。弩都的七娜莎公主三天后要招驸马了。好多外地人都来弩都了,弩都客栈都挤满了我们这里离弩都近,客栈也早满当当的了。”

    老板说着又转向沈顾玉“您就是去其他客栈啊,也是这个情况,估计还没我这里好呢,他们那里都有人挤牛棚呢,我这上房是刚腾出来的,您赶紧拿主意啊。”

    沈顾玉瞟了一眼对面客栈,只见门口客商络绎不绝,还有几个人往这里走来了

    沈小晌瞧见了,马上转移阵地,挺着小胸脯说“公子,咱们就在这里吧,你住上房吧,我跟徐大哥他们睡通铺。”

    沈顾玉笑了笑,摸摸他的头。

    客栈老板笑逐颜开招呼小二带着侍卫去通铺。

    自己则地带着沈顾玉,来了二楼的最里面的一间上房。沈顾玉身后跟着好奇的沈小晌,还有徐利以及一直默不作声的岳戈。

    “客官,您里面请。”客栈老板打开门。

    徐利跟在沈顾玉身后,走进去。

    第一感觉很满意。这里虽然是客栈,但是打扫的很干净,房间也没有怪味道,而且床褥似乎都是新的。

    “公子,您好好休息。”徐利将周围检查了一遭之后,就要告辞。

    沈小晌跟在徐利身后,可回头看见,一同进来的岳戈,杵在屋子中央不动,就拉了拉他“岳大哥,走啊。”

    岳戈依旧不动。

    徐利看着一脸单纯的沈小晌,抚额。

    “小晌,我们先走。”徐利拉住沈小晌胳膊。

    “唉岳戈为什么不走”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问了。” 徐利将沈小晌拉出门外,尴尬的笑着,给沈顾玉与岳戈关上门。

    “你留在这里想干什么”沈顾玉说着,走到门口拉开门,做出请的动作“如果没事,请你出去。”

    岳戈还在原地不懂,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开口“这是你的房间。”

    门口的沈顾玉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客栈。怎么会有我的房间出去”

    岳戈被沈顾玉请出去。

    沈顾玉面无表情关上门。

    不一会儿,客栈老板端着饭菜上来了,一路上笑眯眯的跟其他客人打招呼。

    等进了房间,客栈老板变脸似得收起笑脸,一脸郑重严肃地单膝跪地,给沈顾玉行了一个礼。

    “属下参见主子。”

    沈顾玉摆摆手“你的飞鸽传书里说,人你抓到了。”

    “是”

    “很好,他现在关在哪里”

    “因为追查他的人很多,为不引起怀疑,属下将他关在了弩都的作坊里。”

    沈顾玉正了正神色,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你可曾从他口中问出那人的下落”

    “未曾。”老板回道“他嘴硬的很,属下也不敢对他施重行,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

    沈顾玉点点头“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事情,我到了弩都,会亲自处理。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主子尽管吩咐。”

    “都护府的方元昌,这个人留不得,你去将他解决了。”

    “属下遵命。”客栈老板抱拳,恭敬问道,“主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有。”沈顾玉环视屋子“这件房间,以后不用刻意为我留着,未免招人怀疑。”

    客栈老板不解“这点属下一直做得滴水不漏,主子您尽管放心。”

    沈顾玉瑶瑶头“人外有人,还是小心为上,我与这里的关系,绝不能暴露。”

    “是属下明白了。”

    客栈老板,从沈顾玉放假出来,只稍一瞬,又挂上了他那副精明,笑咪咪的迎客脸。

    沈顾玉在房中,思忖着让“他”开口的方法。对于一个软硬不吃的又十分忠诚之人,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开口,并保证他说的都是真话

    就在沈顾玉稍稍有些想法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人。

    沈顾玉打开门,岳戈站在外面。

    “你来做什么”

    “徐侍卫说,保护你。”

    “不用。”

    “用。”岳戈凭借身高优势,跨进了沈顾玉的屋子,看了看四周,似乎自说自话一般“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沈顾玉不争辩,直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都是,你的味道。”岳戈说。

    沈顾玉面色复杂,什么叫都是他的味道

    “岳戈,到哪里都用鼻子做判断的动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岳戈愣了一下“狼。我不是狼。”

    “我说的是狗。”

    “我也不是狗。”岳戈说着走到沈顾玉身边,一向深井无波的眼睛,柔和了不少,平直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你是才是狗。”整日警戒着。

    “什么”

    “你也是狐狸。”算计的时候。

    “是蛇。”杀人的时候。

    “”沈顾玉一头雾水,但还是听岳戈说下去。

    岳戈又环视了一眼房间“你还是兔子。”

    兔子沈顾玉眯起眼,岳戈是在说他狡兔三窟

    “你是沈顾玉。”岳戈忽然又说。

    沈顾玉盯着岳戈,想从他简单的句子中,找出联系。

    狗,狐狸,蛇,兔子,沈顾玉

    “独一无二。”岳戈从他贫乏的词汇里找出一个最完美的词语。

    沈顾玉倏的恍然大悟,岳戈的意思是,像狗,像狐狸,像蛇,像兔子,这些形成了现在的沈顾玉,独一无二的沈顾玉。

    “这是什么烂比喻。”沈顾玉嘴上不屑,但心头却忽然涌进一阵酸涩,此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岳戈下不了杀手。

    因为,黑暗里漫无边际的孤单,实在是太孤单

    世人眼中的沈顾玉是乐善好施,温文儒雅的沈王爷,可那只是他塑造的假象。真正的沈顾玉是活在黑暗里的刽子手,杀人如麻,嗜血如命。

    披着光芒的假象,真正的沈顾玉心如死水地在黑暗中生活了十五年,他做好了一生活在黑暗里的觉悟

    可谁知,岳戈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或许是一个人单独活在黑暗里太久了,所以,当岳戈义无反顾走进来,说愿意陪着自己的时候,沈顾玉便移不开眼了。

    沈顾玉清楚的知道,岳戈野性未泯,直觉敏锐,对他来说是个十分危险的存在。岳戈知道他的武功,摸过他的烙印,也见过他杀人

    然后,岳戈说,沈顾玉是独一无二的。

    他要怎么杀了他

    沈顾玉静静盯着眼前的岳戈,思绪万千,最后沉淀成一个念头你既然要来黑暗里陪我,就安安分分呆在我身边,你若是敢逃,我就杀了你。

    于是这晚,岳戈在沈顾玉房中打地铺。

    第13章 太子殿下

    在客栈歇息了一晚,沈顾玉一行人天一亮便出发到了弩都。

    弩都的大街热闹非凡,一眼望去,摩肩接踵,其中商客游侠络绎不绝,要说这么热闹的原因,除了弩都本身就繁华之外,还有一件事也不得不说,那就是,弩都王室的七娜莎公主最近正要招驸马。

    有心的,好事儿的,玩乐的,有事没事都来弩都凑一回热闹。

    由于人多,所以弩都的客栈酒楼,能住人的地方早就满了,甚至连牲口棚都住上了人。

    没地方住这可难不倒徐利,一到弩都,他便找了一户房子大点的人家,然后送了人家几锭银子,一行人便有了住处。

    住在普通民宅里,沈小晌到时觉得很新奇,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瞧。

    沈顾玉坐在他身后的石凳上,一边喝茶一边抿嘴轻笑,看着上窜小跳的沈小晌。

    “想出去看看吗”沈顾玉放下茶盏。

    当然当然沈小晌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得。

    “徐利,你陪小晌出去转转吧。”沈顾玉对一旁的徐利说道。

    徐利迟疑一下。

    沈顾玉继续道“小晌还小,他上街我不放心。”

    “可是公子的安全”

    “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不用你们守着,何况,还有岳戈。”

    还有岳戈

    徐利“似乎”明白的什么,用力点头“好的”

    沈顾玉

    沈小晌欢呼着跟着徐利上街去了。

    沈顾玉缓缓关上房门,要休息了。

    岳戈站在院子中间,看着沈顾玉禁闭的房门,目光沉沉,不知想些什么。

    弩都,一件不起眼的作坊里,鬼魅一般闪进去一个身影。

    此时作坊里的四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以及他雇佣的三个做工者,见到来人,脸上麻木憨厚的神色一收,纷纷下跪行礼。

    沈顾玉摆了摆手,直奔主题“人在哪里”

    老者上前,毕恭毕敬“地下室。”

    沈顾玉点点头,走到了一块普通的地砖面前,停住脚步。老者会意,转身扭转墙壁上的机关,地砖缓缓移开,一个朝向低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沈顾玉走了下去,老者紧随其后。

    地下室并不大,大小只是上面屋子的一般,跟普通人家的厨房差不多。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不远处疏着一个十字拷问架。

    拷问架上绑着一个沧桑的男人,头发披散在肩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的身后,墙壁上挂着索魂钩,刺骨钉,在火把阴森的照耀下,像是恶鬼的爪牙,普通人对着这些早就吓破胆了,但是被绑在拷问架上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这人张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像是被腐蚀的沟壑,一双骆驼一样的眼睛,时刻半眯着,显得无精打采。

    当看到走进的沈顾玉时,那人半眯的骆驼眼睛,慢慢睁大了,一直如同古井一样死寂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纹。

    “你是”男人干裂的嘴唇开了口,这是他被绑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们的主子。”沈顾玉走到男人面前,他样貌俊美,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站在阴森的地下室,仿佛是被投进污水中的睡莲,更衬出这里的阴森诡谲。

    男人的目光在沈顾玉身上停留了片刻,用嘶哑的声音问“你是他们两位,谁的人”

    沈顾玉目光微敛“谁的人都不是。”

    男人瞪大的骆驼眼慢慢眯回去,似是而非反问了一句“是吗这世上,处心积虑抓我,还能抓到我的,除了京都那两位,我实在想不到第三个人”

    沈顾玉道 “我便是那第三人。”

    男人摇了摇头,显然是不信“知道我身中阴魄掌,必须服用赦炎草压制的人,除了两个人我还真想不出第三人,你的人故意守在有赦炎草的地方将我抓住,这么看来,你就算不是他们的人,也与他们关系匪浅。”

    “说的不错。”沈顾玉上前一步,打量男人“不愧是禁卫军总统领,黄啸。”

    男人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声音透着沧桑“多少年都没叫过这个名字了”

    “黄啸,我只问你一件事。”沈顾玉神色严肃,本就盛满冷意的眼睛,此时一片冰天雪地,“他在哪里”

    “他”黄啸迟缓地转过头,似乎不明所以地反问,“他是谁”

    “太子。”沈顾玉眯起眼睛“二十多年前,京都大乱,外邦攻入皇宫,当时你趁乱劫走的了太子,确切的说,是前太子。”

    前太子几个字传入耳朵,黄啸的骆驼眼彻底闭上了。

    “他在哪里”沈顾玉问。

    “你找他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便可饶你一命。”

    黄啸摇了摇头,声音冗长“他夭折了。”

    沈顾玉挑眉,他显然也是不信的“黄啸,你不必骗我,以你对鸿武帝的忠诚,你怎么可能让他唯一的血脉死了呢”

    “命不由人啊”黄啸叹了一气“当初我救走太子殿下的时候,他才出生没几天,外面环境险恶,我一个大老粗,即使我再忠诚,也没能保住太子殿下。”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沈顾玉脸色沉下来。

    “我说了,太子殿下,已经不在世上了。”黄啸沉沉的声音继续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只管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太子殿下已经夭折了,那些想利用他的都死了心吧。”

    “你说他死了,但是见不到尸体,我可不能安心呐。”

    黄啸冷笑一声“太子殿下都夭折二十多年了,即便有尸骨,你也认不出来。”

    沈顾玉缓缓闭上眼,再开口,声音听似宁静,但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打算说了。”

    黄啸不以为意“无从说起,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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