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里呢?”曼纽尔的手指缓缓的向上滑动“这里?还有这里?”
“都没有!”诺兰想要挣扎,但怎么能够挣扎的过曼纽尔这种人工饲养人鱼中的变异体?
在检测到了最后的地方,得到的都是没有的解释,曼纽尔十分的高兴,轻轻的放松了对他的桎梏。
诺兰赶紧逃了出去,站在门口不肯示弱的问道“你检查过我的了,我和将军并没有做肉体上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么你呐?你对你爱的人做过这些没有?”
“爱人?”曼纽尔的脸有些泛红,他轻轻的压在自己的唇上“有过的,他的唇软软的。”就在刚才。
曼纽尔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诺兰更是想到了刚才,明白了自己根本根本不是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人鱼的对手。直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可是……曼纽尔看了看自己的鱼尾,它轻轻拍打着地面。
脑海中的那一股灼热似乎在烧灼着他的理智。仿佛就像是破后而立一般的,一瞬间有许多的东西传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那是百年之前,许许多多的人鱼,以及人鱼的传承之地的记忆。
第45章 将军的蚊子血和白月光
曼纽尔一个晚上, 都没办法将双腿变回去, 诺兰一旦离开, 他连唯一降温的存在都失去了之后,不自主的直接从他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只有月色能看到他扎入海中, 已经沉睡的海滩忽然像是被一件大事吵醒了的似得,用巨大的海浪欢呼着, 在海面上升起滔天的漩涡庆祝着,它的主人的回归。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海水都想要触碰一下曼纽尔一样, 围绕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漩涡, 在暗夜无人的寂静中,自行扩散。
然而在朝阳升起的那一刻起,又很是自然的恢复了原状,例行拉开窗帘的侍从们,看到的依旧是每天无甚变化的浪花, 完全不会想到昨晚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海水的蓝极为通透,就连天上的云朵都跟银镜似得倒影了个一清二楚, 广袤无垠的海水就像是被子一样,被一位无形的,刚刚睡醒的,好像是还在打着哈气的巨人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提着海水的两角,往上一抖,然后又压了下去, 被罩在大海里面的空气,急于想要找出一个出口,跌跌撞撞的形成了一层一层的浪花,然后随着它们拍打在海岸上的动作得以脱身。
被冲上来的,还有这大海的主人,与昨晚的天翻地覆所不同的是,他如今的上岸安安静静,海水蔓延到了他的腰部,以至于从腰上的马甲线看下去,整个大海都成为了他的鱼尾,随着他轻轻的呼吸在海面上泛起层层波澜。
终于,他像是经历了一场美好的睡眠,轻轻的睁开了双眼,那双轻柔如海水一样的双眸中并没有闪过熟睡之后醒来应有的迷惘,又或者是饕餮的满足,剩下的仅仅是清醒,可以说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清醒过。
他手臂撑了一下,让自己从沙滩上坐了起来,然后盖在他身上的海水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落幕,又像是笼罩在稀世珍宝上的幕布,被人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揭开,露出了最完美的大自然的宝物。
宝石蓝的鱼尾就像是将大海的颜色全部都聚拢在这样的尾巴上,他的鱼尾是浓缩起来的大海的颜色。
如果有人能够幸运的刚好窥见到这样的景象的时候,一定会说出这样赞叹的话语。
但是这样的珍宝,却没有得到他主人的珍惜对待,他丝毫不在乎的将鱼尾掩去,幻化出了一双人类的双腿。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他仅仅就是习惯性的在早上的游了个泳似得,一如往常的走向了,被阳光笼罩着的门庭里。
如果非要说是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他的步伐,比以往要快上许多,就像是有了笃定的加成,和新生的希望。
但是房屋里面的两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曼纽尔的到来。
他们在争论一些东西。
又或者是诺兰单方面的请求着“将军,我的头盔坏掉了。”他顿了顿 ,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我能问您借钱再买一个么?”
那个头盔的意义重大,纵然是将军说了自己可能不会再玩游戏了,但是自己前几天不还是见到他了么?诺兰有些阴暗的想其实比起在外面,他更喜欢在游戏里面见到将军。
施耐德却遥遥头,似乎已经在几分钟之内说出了好几种不同类型的拒绝方式,但是面前这个最近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他还奇怪怎么他最近不跟自己闹小脾气了,原来是攒着来个大的“我不是都已经说了我不会再玩了么?不用买。”
他甚至退一步说道“你要实在是喜欢玩游戏的话,我们可以换一款游戏,我再陪你一起?”
以前他明里暗里送诺兰的东西真的不少,可能是因为曼纽尔的原因,那些衣服,最新的产品什么的他都没有再带,好不容易他的小情人调整好状态终于又开始问他要东西了,再加上这是诺兰正式踏入家门以来第一次要求的,面对于面前这个要相守一生的男人来说,施耐德自己也并不想拒绝他。
但是,除了这个。
这个他们这段感情里面唯一不光彩的地方,也是他极力想要隐蔽的存在,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的那个头盔不知怎样坏掉了,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给他买。
“我给你买。”一个不属于他们两个的清亮的声音像是一名不速之客一样擅自加了进来。
施耐德正奇怪谁敢插嘴的时候,抬头一看。
哦,怪不得,那个脑子进水的来了。
施耐德干脆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一根笔摔在了桌子上,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要赶人的意味。
曼纽尔充耳不闻,他看着诺兰,又说了一遍“我给你买。”
其实……这个头盔按理来说,都应是曼纽尔买的,如果不是昨晚他跳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头盔,诺兰也不需要再买,如果不是诺兰将所有的资产都给了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求施耐德的一幕了。
这么于情于理都应该让曼纽尔出钱的选择,诺兰却是第一个拒绝的“不用了,谢谢您。”
曼纽尔只当是没有听到诺兰的那句话,直接在光脑上操作着,下了订单,然后才抬头说道“买好了。”
就像是忽然开窍一样的,献宝着说道“你不是很在乎那个头盔么?就不要计较是谁送的了。”
施耐德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让他不由的脱口而出“你哪来的钱?”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和面前的人不仅仅是面上的伴侣关系,还有财产共同,也就是“你花的是我的钱?”
然后指着诺兰“你拿我的钱,去讨好我的情人?”
“我们肯定是要离婚的不是么?”曼纽尔慢慢的说道,他看了看诺兰和施耐德中间还相隔了一段距离,自然坐在了他们沙发的中间。“还是,你不想和我离婚了?”
“当然不是。”施耐德说道“我巴不得离婚律师今天就能将材料整理好。”
“你的所有财产我会拥有一半,看 俖 尐說論壇我拿着我的财产,去给我想给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曼纽尔自然的耸耸肩,一眼都不想要再看施耐德一下,将头转向了诺兰“我知道那个头盔对你意义重大,我也拿了你的财产,这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的合理又温柔,谁也被刽想到他私下里想着听说嫁过来的人,都会有嫁妆,那么自己既然已经收了他的嫁妆,自然应是要给彩礼的。
而这个,就是定金。
这样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了,带着甜腻的味道,让他说出的话,都像是自然的带上了恋爱的酸甜气。
“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头盔意义重大了?”施耐德很是明显的无法接受,昨天之前,他的伴侣还为了得到他一眼停留努力的展示着自己,他的爱人依旧对自己毕恭毕敬。
怎么不过才短短的过了一个晚上,他会有一种两者都会消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