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我们出去吧”他说了一遍,独属于他清亮的声音在驾驶舱里面回荡,被禁锢在了坚硬的材料之内,并没有传到外面一丁点。
“咳咳,诺兰,我们出去吧”他又说了一遍,嗓音平白的低了几个音阶,变得深沉而宽厚,已经明显的不像是他的声音了。
“诺兰,我们出去吧。”这是他重复的第三遍,声音低沉尾音上翘,带着自傲与命令的语气。这是施耐德的声音。
曼纽尔保持着张口的姿势并没有动,他的双眼很是好看,曾经和每一条人工饲养的人鱼一样明亮的纤尘不染,从里面能映照出一个人的全貌,不夹杂任何的私人想法,清透的犹如润玉。
而如今就像是一枚清润的玉石之中加入了一股深色,少了清透,多了无法让人探究出的神秘色彩。
他的视线缓缓的移到了扩音上面,轻轻一点,那属于施耐德的声音,就可以传到诺兰的耳朵里面,而他的扮演,也就更加的完美无缺。
“诺兰,我们出去吧。”正在走神的楚恒忽然看到前面的显示屏里面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好的。”他立刻打字回复过去,稍微有透漏了一些他的波不急待。
曼纽尔看着楚恒秒回的信息,手指放在操作台上顿了顿。他最终也没有用施耐德的声音说出哪怕是一个字。矛盾的是,他想要给予诺兰一个完美的婚礼,却倒了最后,不愿意成为替代。
他操纵着机甲有些微微倾斜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诺兰的窗户处,将手放在了诺兰的驾驶舱前面,像是一名虔诚的骑士恭迎着他主人的回归。
楚恒打开了驾驶舱走了下去,又随着曼纽尔这两机甲的微微侧身被运到了窗户处。如同白昼时他被如此接出来一样步骤的,送了回去。
楚恒走下窗台,跳进了屋内。你说,他是不是该走了现在他真的有些好奇曼纽尔如何收场了。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是天真,在埃威修这个载体上,也天真不到哪里去,只见面前的那一辆机甲的手将楚恒送回去的之后,手掌上蓄力,仿佛随一般的,砸碎了整个别墅的能量站。
一时之间,唯一的光明,瞬间遁入黑暗,加上毫无亮光的月色,楚恒只感觉自己面前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浪花轻轻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那么一下一下的随着他的心跳的传入他的耳朵之中。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远处的海滩一样,整备涨潮的海水所侵蚀着,每一道海浪,都侵入了一片干爽的沙滩,莫名的生气了一种紧迫感。
偏生面前这个始作俑者,还用机甲的声音闯入了他的耳膜之中“抱歉,一不小心走火了。”
呵呵,鬼信啊。
“将军,那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长长的“嘘”给打断了,他从来不知道机甲合成的声音也能这么的。
“今晚我们就都不要说话了。”曼纽尔说着,走下了机甲,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另一个屋子里面的幻术,就像是有意识一样的,缓缓的松开编织者的网线。
他看着面前因为失去了视线而有些慌张的诺兰,不自主的想要靠近,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穿诺兰细碎的发间,而他的脸已然靠在他的脖颈之处,鼻尖贪婪的吸着独属于诺兰的气息。
这样的认识让曼纽尔有一瞬间的愣神,五指之间就像是四周充斥了钉子,动,都不敢一动。
他会被打么他会被斥责么他是不是会啊看到诺兰厌恶的眼神他就像是一个重刑犯,在等待着最后死亡通知书。
他的身体紧绷的哪怕是微风的靠近,都感觉的清清楚楚,所以楚恒将手自然的放在他的腰间的时候,他整个人士僵直的,还有感觉到他没有在动而主动靠近的脸颊,微微蹭着,发出好听的低吟。
曼纽尔浑身上下被一把火烧的极为旺盛,夜晚的凉意丝毫没有掩盖的了他额间渗出的汗珠,没有人看的到他的唇一瞬间的上扬,以及眼神中的惊喜。
就在他要张口的时候,那些所有的欣喜一瞬间跌进了黑色的墨水中他以为自己是施耐德,所以才这样靠近的。
他僵硬的想着,脑海中的念想被灼烧着,愈发的旺盛,忽然他的手将诺兰的头狠狠往自己的方向压去,唇自然的吻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柔软,心中的阴暗,终于绽放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爱上他愿意为你“为之生为之死”的人明明是我。
诺兰的顺从更让他加大了力度,黑暗中,衣服轻轻落地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这下了他一跳,似乎清醒过来,面前的诺兰丝毫没有任何的退缩,亲近着他以为的施耐德的身体,他试探着的轻轻吻了上去,果然得到了甜蜜的回应。
随着诺兰的主动靠近,他就像是一只猛兽,呼吸都能吞吐出火焰,随意抖动一下翅膀的,方圆十里人畜不见,偏生他的面前来了一只小奶猫,这让他不由屏声静气的,生怕一个普通的呼吸,就伤害到了面前这个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他轻轻的,将手覆盖在了他的腰间,空气中米面着甜腻的气息,让他沉醉,却沉醉的不由想要掉下泪来。
楚恒感觉到脸颊有一滴的湿润,冰凉的,提醒着他是否做的太过。
此时,他的耳边轻痒,传来了独属于曼纽尔的清亮的嗓音“诺兰。”
这是要上一半坦白大兄弟你是不是那里有什么问题楚恒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冷冷飕飕的看着曼纽尔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犹如给皇帝加冕一样的郑重穿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的声音温柔,轻轻的在夜色中响起“你说,我犯了这样的错误,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他的话音刚落,门“哄”的一声倒了下来,明亮如白昼的灯光刺眼的充斥在了室内,就连门口站着的人,都没有挡住一点光亮的前进。
反而将施耐德的面容照的狰狞“诺兰过来我这里。”伴随着他的命令,所有将士鱼贯而入,将两人围了个层层不通。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楚恒,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施耐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倒是曼纽尔,神色很是平静,他的头轻轻的歪向了一边,透过层层围绕着的人群看向了窗户外面的浪潮,原本平静的浪潮似乎都有意识的叫嚣了起来,滔天的巨浪悄然无声的升起,只要随着他的一个念头,就能前进着,阻碍面前所有人的视线和行动。
似乎他的目光停留的有些久,一旁守卫的人,下意识的关上了窗户,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跑不掉了”
他充耳不闻,将视线转向了诺兰还好,只是有些受到了惊吓,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
“诺兰。”他旁若无人的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还有比这个更能刺激人的事情么楚恒十分迅速的跑向了施耐德的旁边,让施耐德的身影罩住了自己一半“不愿意。”
“哦。”他轻轻的点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看着周围的人,窗外比别墅还要高的海浪,悄无声息的退去“我犯了错误,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吧。”
他看着诺兰,卸下了所有的蓄势待发“我随你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就是天真啊,多好的一个小攻。
第51章 将军的蚊子血与白月光
曼纽尔看着诺兰将头低了下去, 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随即从大开着的门里走了出去, 走入了那一片的光亮之中的,纵然曼纽尔的视线简直要贴在他的身上,可也架不住的他越走越远。
曼纽尔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四周的人也认为将军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严阵以待的架势不由的有些松懈起来。
不过是一只人鱼而已至于么就是百年前也不过是和人类分庭抗礼, 更何况如今更是被他们人工养育出来的他们看着施耐德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点轻蔑竟然能被一条人鱼李代桃僵,这个将军真不是买来的
施耐德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这里面所有人中只有他算得真正意义上的和曼纽尔交过手,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连机甲都无法拿出来。
所以曼纽尔的一举一动,他皆看在眼里,施耐德微微侧头看到了诺兰已经离开了这间房间,心中的念头在刺激他失控还是如今平稳的捕捉中掂量了一下。
随即后退了两步,周围的预备役人员立刻填补了上去, 将那个位置围的水泄不通。
旁边所谓严阵以待的人员不由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将军以前的军功是不是他的父亲给打下来的喊个狠话还先后退一步,实在是太怂了吧。”
如果是施耐德听到的话, 一定会说“你们懂个屁,昨天晚上差点死的人又不是你们。”他是不是还应该多谢曼纽尔的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以后查到他死亡的原因,以及那个特殊的时间点,他一定能成为“武大郎”类似一样的人物,传承万年。纵然是文明毁灭了,这些秘辛还能口口相传。
一旦是想到了这样的后果, 不由的让施耐德的脸庞变得狰狞了起来“你就算是用了再阴险,龌龊的手段,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诛心,曼纽尔的实现这才缓缓的收回,放到了施耐德那张明显已经扭曲的了脸上。他的手指渐渐抬起,他看着自己光洁的指尖,十分的明白只要自己的手微微一挥动,面前这张令人恶心的脸就可以就此消失不见。
诺兰此时也不在这里,他大可以说不是他动的手
他的手刚刚的抬起,就被时刻捕捉着他的动向的施耐德注意到了,他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想做什么”
昨晚被那双手支配的恐惧让他紧紧握着机甲钥匙的手有些颤抖。
此时曼纽尔的视线又转向了他,一时之间,就仿佛是昨晚那个不带任何感情的令人恐惧的存在。
施耐德再也装不下去了,他顾不得这里是他的别墅,将机甲直接打开,经过压缩的材料骤然的展开,一瞬间直接将天花板冲破,硕大的墙砖从头顶上跌落下来。
丝毫不在乎周围严阵以待的人,也不在乎因为巨大的建筑物掉落下来引起的灰尘,会不会成为面前这条人鱼,逃走的最佳掩护。
他只将自己躲藏进了自认为最安全的堡垒之中。
开着机甲,方觉得自己有其气势了许多,中气十足的话,随着扩音器的扩大传到了底下的人耳朵里面“你不要妄想能够打得过我。”
他却没发现,因为墙壁的倒塌,他的机甲和曼纽尔开来的那一辆机甲几乎站在一起,而他的机甲,平白要小上几个号。
直接从肉眼观去,实在是无法相比。这样先入为主的思想,等施耐德注意到这个的时候,他纵然是再想解释些什么,也没有人能够听的进去。
“你还不束手就擒”
等待着烟雾散去,铺着红毯的室内已然看不到原来面貌,就连方才团团将曼纽尔围住的人也成为了一个一个不满了灰色的装饰物,反而映衬着中间站着的人。
他的身上没有沾染上一丁点的灰尘,依旧是那挺立的身姿,毫不在意的看着面前的机甲,没有什么害怕,也没有一丁点的严阵以待。
好像全副武装的施耐德,和肉体凡躯站在他面前的施耐德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认识让施耐德更加的不敢自己动手,他命令道“将他抓起来”
四周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个胆大的依然将手摁住了曼纽尔。
曼纽尔被他的冲力往前一带,并没有还手。
原来是个样子货,一时之间所有的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很快的拷上了不会反抗的曼纽尔。
“把它关到哪里呢”他的下属仰起头,看着那个用如此的阵仗,是为了对付一个不会反抗的人,语气中带着讽刺的又加上了他的称呼“将军”
施耐德一时尴尬的连机甲都不想下来,他一定要做出一番名堂,绝对不让这些人不尊重自己。
整个联邦里面曾经关押人鱼的牢房,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改装成了其他的东西,施耐德看着面前这个命令人找了许久才找到的牢房,心里还是不甚满意。
他看着脚底下的池子,随着里面关押着的人微微动弹,能够传来链子互相相撞的声音,施耐德朝下望去,被加了料的水中依旧能够看到,他的尾巴在不大的池子里面蜷缩成了一个诡异的,马上都会要断掉一样的弧度。
因为水的缘故,他幻化成了人鱼形态,不属于在空气中的呼吸系统让的的呼吸有些困难,施耐德却是好不满足的走下了楼梯,看着他惨白依旧视他为无物的表情“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么”
他看着曼纽尔接着说道“这里可是你祖先待过的地方。”他笑着开动了锁链的开关,只听见一阵阵低沉的的链条碰撞的声音伴随着水声的空灵,回荡在室内。
施耐德终于满足的看到曼纽尔的脸上出现了不属于池水中颜色的汗滴“你也知道疼”他慢慢的按下了暂停键“这样就好办了。”
“你们的传承之地在哪里。”施耐德这几天可没有闲着,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去查阅着各种样的有关于人鱼的资料,终于动用了他的权限,查到了那一则传言。
“他们只是封闭了自己,让整个物种沉睡,为了让所有幼体不被感染。等待着有一天有继承者能够打开传承之地。”
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而传承地的钥匙和地图,就在自己面前这个条人鱼身上。
这话传到了曼纽尔耳中,终于让他抬起了头“你不会知道的。”
施耐德却是对此势在必得,如果能够打开人鱼的传承之地,破解人鱼基因和人类基因结合的秘密,他将是整个联邦的恩人,整个星际之内都会传唱着他的名字。
更不消说,那传说中数不清的财富了。
而曼纽尔的那一句话,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所有的只会和所谓的勇气都用在了这个上面,他笑着,打开了投影仪。
平白无故出现在昏暗室内的一束蓝光将施耐德的脸照的扭曲极了,他的双眼似乎能够活脱脱的具现化出一种叫做“恶毒”的物质出来。
随着一声轻喃,本来闭着眼睛的曼纽尔一瞬间将眼睛睁大这个声音。
虽然只有轻轻的一声呢喃,但是他绝对不会听错的,他本来以为这辈子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曼纽尔紧紧的盯住了屏幕上的投影,那是他的诺兰,似乎有些受惊,就连在浅睡中眉头都不肯放松的皱着。
链条在水中随着曼纽尔的前倾轻轻地动了一下,因为脱离了原有的位置,链条上的倒刺毫不留情的穿透了那条宝石蓝的鱼尾。
池子中加了东西的水直接侵蚀到他的肉上,让红色的血液一丝一丝的流了出来。
曼纽尔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疼痛,他贪婪者的看着诺兰的样子,想要深深的记住。
施耐德却横去,他看着达到了自己的效果 ,也毫不害怕的向前走了两步“你看也没用,他是我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诺兰的脸因为是用了投影的缘故,或蓝或紫的扭曲的印照在他的脸上“你要是不将传承之地在哪告诉我的话,他以后是死是活,我可就保不了了。”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只是轻微发出碰撞的锁链声猛的一震,轻微达拉在曼纽尔手腕上的,胳膊上的,勃颈处的,尾巴中的锁链都骤然的锁紧。
里面的倒钩毫不犹豫的伸出刺入了他的肌肤之中。
曼纽尔丝毫不在意的前进着,每前进一步,倒钩都带血肉的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红色的血从他的胳膊,手腕,勃颈处留下一道一道的纹路,最后汇聚在底下的水池中,将原本的颜色染的暗红,倒像是古时候用身体的祭祀。
他就像是从祭坛中被召唤出的魔鬼,靠近了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的施耐德,充斥着愤怒的双眼直视着他,声音狠厉的回荡在室内“你敢动他一下。”
第52章 将军的蚊子血与白月光
楚恒刚刚睁眼, 就看到施耐德破门而入, 他的帽子直接盖住了他的半边脸, 一股的血腥味道传来。
这是什么情况楚恒心想自己不过是很普通的睡了一觉而已他这是终于反应过来要杀了我这个奸夫
系统对此倒是淡定的多哦,他刚才去找曼纽尔的麻烦去了,结果被反揍了一顿。
楚恒看着他的眼神愈发觉得惊悚所以他是要来找我报仇了么
“诺兰。”施耐德先开了一个头, 发现他已经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了,但语气之中的愤怒自己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压了压,但还是发现胸中的那一股邪火实在是压不下去, 干脆就这么恶声恶语的说道“那个曼纽尔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
“我是爱你的。”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看着因为他的毕竟神色有些惊恐的诺兰“你是知道的。你愿意为我做一点事情么”
“做什么”楚恒实在是不想看他的那一张脸, 侧身下了床离开他至少三个人那么远,扭头去看外面的海水,也不去看他。
施耐德那一瞬间真的是想要见他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但是想想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是忍住了要去扳向他的手,努力压低着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爱我的, 那个曼纽尔那么可恶,破坏了我们最重要的日子,你就不想给他一点惩罚么”
他看到诺兰的身影一顿,不用他自己过去扳动那个背影,他自己主动转过身来,探究的问着自己“惩罚”
“是的。他相信你, 你去把传承之地的位置问出来,到时候我给你大功。”他美好的畅想着,后来话音一转“不你让他直接带你去,我们后面直接跟着他。”
楚恒控制着自己的眼神没变你说现在是时候了么
系统被他突然说出的这么一句话给搞糊涂了,回问是什么时候
楚恒却是没有指望他回答自己,心中盘算着这个剧情的进程现在也应该是怀疑的时候了,都将机甲搬出来了,应该开始怀疑了。
他如此想着,双眼忽然直视着施耐德“我只问你一句话。”
施耐德心觉不好,他充满审视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诺兰,他不会是要反水了吧“你说。”
“你究竟,有没有玩过机甲战。”
“当然有”他故作震惊的怀疑道“你是不是被那条人鱼洗脑了吧。我去查了资料,听说几百年前的人鱼狡诈多疑,他是为了靠近你接近我”
“事已至此,我直接实话跟你说吧。”施耐德帽檐下的脸随着他的快速诉说而狰狞的抖动着,脸上的肉像是借住在脸上的访客一样,不时就会举家搬迁,露出森森白骨出来。
“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传说么就在那个人鱼搔首弄姿的引诱我的时候。”他煞有介事的给诺兰加深着记忆“他们只是封闭了自己,让整个物种沉睡,为了让所有幼体不被感染。等待着有一天有继承者能够打开传承之地。”
他的眼神中甚至透漏出光芒“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传承之地的钥匙就在曼纽尔的手上。所以他才和其他的人鱼不一样,所以他才那么的奸诈。”
你说,这是埃威修的哪段性格楚恒听多了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反而习惯了起来,甚至都跟系统一起讨论这样的性格白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系统的反应比他更加的强烈,很是正经的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随便攻略人的原因啊大哥你要是让埃威修将军的这种性格凸显出来,整个星际你都混不下去了我跟你说。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性格呢比起怕死来说,楚恒还是更加好奇这个。
鬼知道它随意的说到可能是什么看到什么世界上的脏污有样学样的映射出来的性格吧,平日里隐藏着。精神力一旦破碎了,就不知道混杂了其中多少的“想要拜托父亲”“总想着受人敬仰”这样的性格。
他又说了一遍这样的性格很有可能只是他过了一遍脑子,潜意识里面都找不到的。所以它提高了音量,将楚恒的脑壳子叫唤的震天响别再给我出现什么塞纳那样的事件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以后怎么给醒来的埃威修将军解释这个事情
楚恒耸了耸肩放心好了,这种的,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全身上下只有利益的人,真是恶心。
楚恒忙将头一转,深怕腹诽的心思从脑海中映照在了眼神之中。
施耐德看着诺兰沉默了一会,忽然又将视线看向窗外,窗外的那一片大海正是曼纽尔常去的地方。他听见的诺兰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所以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玩过机甲战”
“我当然有玩过”施耐德回答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外加义愤填膺“不然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哦。”施耐德看到诺兰轻轻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就在他以为诺兰还在怀疑着自己的时候,诺兰忽然转过头来,虽然没有十足的信任,但是他自己的探着他有些微微低垂的眼神,简直是用上了军校里面的测谎方法,如果不是害怕让诺兰起反感,他就直接搬一台测慌仪到他面前测试,好让自己安心了。
不过他再怎么仔细的探究,也没有看到里面有怀疑,不由的放下心来。
侧耳倾听着他的下一句“我愿意。”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宝贝”他本来想要上前亲诺兰一口,但是忽然想到自己的脸上有伤,并不想任何人看到,故而停止了动作,反而将诺兰往身侧一引“跟我来。”
曼纽尔被关在很远的地方,里面层层戒备,但是仔细看去,都是施耐德的私兵,很明显的,他并不想要现在就将这条人鱼交上去,他至少要创造出人鱼的最大价值。
不过路途再长,也比不过施耐德口中的吩咐长,不过让楚恒感觉到生理厌恶的也只有这几句“可能到了那个地下,那个人鱼要是对你动手动尾的,你就先忍着,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
他这个忽悠简直太低级,如果不是我是真的诺兰的话,他早就露馅了好么
嗯嗯嗯,我们都知道你智商高。
这不是智商高不高的问题。楚恒说着如果他真的有脑子的话,就应该明白“诺兰”最后问出的那一句话就是明显的怀疑,天哪,他是傻的么不知道人在极度的镇定下眼神是不会动的
恩恩,就你懂得多。系统点头应道比一个连稳定的意识体都做不到的施耐德强太多了。
不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