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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快穿到原主作死后 第15节

作者:故人旧友 字数:11889 更新:2021-12-31 02:03:27

    而他呢,他又做了什么。

    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肩,那里空空如也,他才反应过来,那代表着一生忠诚的肩章已经掉了,掉落在泥土之中。

    “不要,弗雷德,求求你,不要。你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缺陷的了,这是光明女神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米落哀求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响起,每一遍都像是在他脸上多盖上了一层浸水的草纸,让他无法呼吸。

    自己又是在他怎样的恳求之下,夺走了属于他的光明女神的赐福

    他唯一在乎的东西。

    第31章 圣子与骑士

    受训室,在整个教廷那一千多座的房屋中,处于最边缘的一个,里面布满了充斥着光明魔法的,用来对付亡灵法师的刑具。

    弗雷德曾经不知道将多少的亡灵法师抓过来,关进这里,看着他们被审讯,当时他们的悲鸣曾经传入弗雷德的耳中,他曾经无动于衷的听着,看着。而现在那些凄惨的悲鸣全都混在他的脑海中,冠上了米落的声音。

    绝望的惨叫,至死的悲鸣,这些声音就像是米落在他面前发出,而他呢,一如当初对待那些异端的亡灵法师一样,冷静的站在一边,充耳不闻。

    他越过了守门人,连他们行礼时他应该给予的颔首都没有给予。

    猛的推开门之后,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太阳从高墙上开着的窗户往室内洒下一室明亮,连带着里面各种的刑具都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只有整个室内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昭示着着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温柔无害。。

    真是值得庆幸,他脑海中所想的所有画面都没有出现,

    嘉德菲主教坐在地上,他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担架,显然是拖着病体刚从病床上过来的样子,那双依旧像是炖的烂熟的肉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了米落的肩上,米落躺在他的腿上,似乎睡着了,那双眼睛流出的泪水还挂在满是痛苦的脸颊边不曾擦拭,弗雷德的愧疚之心更甚。

    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该怎么面对嘉德菲主教,亲人的死亡皆是由于嘉德菲主教的一声命令,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却是对自己视如己出。

    他还没有开口,只听见嘉德菲主教将双眼看向他,乍一听还是用那种长辈般有些埋怨的语气说道“你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应该跟我说这件事情的。”

    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顾忌您的身体,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刚才”他急忙的跑出去找记忆水晶,却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嘉德菲主教用那双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的明亮双眼看着他,直直盯了他许久,才确定了他并不是因为旧主的原因故意隐瞒的,说道“记录你看了”

    “看了。”弗雷德接话道“但是我并不认同您是正确的。没有人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神也不能”

    他这话说出,嘉德菲主教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正在说童言童语的孩子,引导着“那么你曾经杀的那些亡灵法师呢你杀他们的时候不是替他们决定了他们的生死么”

    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弗雷德,还在微笑的问着“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弗雷德脑子很好,以至于他过问题过的很快,不过一会,他的神色变从短暂迷惘转化为坚定“他们做错了事情,他们肆意拿人体做实验,他们不尊重生命,所以需要处罚。但是我的家人呢您尊重他们的生命了么嘉德菲主教大人。”

    嘉德菲主教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像看自己固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情是要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那就是教廷。”

    弗雷德冷冷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嘉德菲主教的膝盖上正枕着米落的话,他手中的法杖一定是直挺挺的指向他。

    但是就这样让他死去,他只怕还是觉得自己死的光荣,他的死是牺牲,他纵然是死亡,都没有做出违背教义的事情出来。

    这样弗雷德一时之下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嘉德菲主教悔过。

    他没有开口,反倒是嘉德菲主教对他摆摆手,说道“好了,圣子,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接下来再说。”

    圣子弗雷德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圣子了,这段时间里,从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嘉德菲主教叫他的名字也是圣子。

    直到他死亡,他的名字一直就会是圣子,他的身份也只能是教廷最受尊敬的圣子,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人们会逐渐淡忘他的名字,但会将他做出的贡献如数家珍,然后冠上光明女号。

    那么米落呢除了自己以外,有人知道他曾经叫什么么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米落成为圣子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了。

    努力回想之下,仅仅有那么一两件的事情出现在脑海之中,但又怎么能拼凑出当时的米落

    他正陷入沉思中,嘉德菲主教看着正在昏睡中的米落轻轻的不忍吵醒他一样的语气说着“你为什么没有死在那”

    “孩子。”他温柔的看着米落,手抬起来又放下,他以前安慰他时时常摸着他金色的长发,而如今,却是连碰都不肯碰了“你给教廷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你知道么”

    他说完,静静的看着米落连昏迷都觉痛苦的脸庞,想着如果他醒来,一定会跟自己道歉,一定会忏悔自己的错误。

    “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他轻声安慰着,拍了拍米落的背,像是在哄他睡觉。

    不过讲道理,按照人设来说,米落如果知道嘉德菲主教对自己竟然这么失望的话,会怎样

    愧疚的当场自杀呗,如果那时候他能控制自己身体的话。楚恒不咸不淡的说着有空去想这么没意义的问题,还不如想想塞纳把二米搞到这里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不是为了刺激弗雷德么

    弗雷德是他什么人他闲的没事刺激他干嘛,要我说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教廷,可是二米被抓到这里,不就成了废棋了么

    要是我的话,一定好好将二米培养成米落那样的人,至少外表看来是那样的,然后让他潜伏进去教廷,再将教庭搞个天翻地覆,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系统还没来得及夸奖楚恒不当一个反派真屈才的话语,楚恒忽然问道不过,塞纳到底是什么人按理来说这世界里面的精神力,除了最强的那个以外,其他的都应该差不多的吧,最多也就和当初的谢莉一样,怎么在我看来塞纳的精神力看起来比弗雷德还要强一些

    系统想了想,正色道我去查查。

    你才去查我还以为你直接会告诉我答案的楚恒不满的说道我跟你讲,你别因为我这几天忙的没空理你你就懈怠了

    他们还在接着说的时候,弗雷德浑身一震,从嘉德菲主教直起身子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米落垂下的,掩藏在灰袍中不小心露出来的手,惨白的像是已经蒸煮过了一样,就在那个手腕底下,有一个小型的魔法阵。

    阵法繁复,正在急速的运作着,以至于让人看不出那描绘线条的究竟是有怎样的作用。

    他浑身的血液正通过手心上被划出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向那个小型的魔法阵中。

    “米落”弗雷德想要冲上前去,还没向前走上一步,一束光像是闪电般的打到他的脚下,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凹槽。

    在往上看去,塞纳菲主教正缓缓的将手中的魔杖收回袖子里面“你从小就听话,是投靠了亡灵的米落教唆了你么”

    “他是最尊敬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弗雷德一时之间无法迈过那处凹槽,数不清的光明魔法,砸到了那一面由凹槽升起的屏障中。

    却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相撞的声音,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坏。

    “尊敬我”嘉德菲主教的声音沙哑“如果他尊敬我,尊敬教廷的话,就应该在将所有的光明之力奉献给你的时候就当即死去,他尊敬我那为什么又会活着让亡灵法师将他炼成傀儡”

    “我教的圣子,就算是死去了,也绝对不能在身上留下一丁点属于亡灵法师的痕迹。”

    “所以你放了他的血液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要剪去他的头发,挖掉他的眼睛”弗雷德见自己半路出家的咒语根本不是嘉德菲主教的对手,看到旁边竖着的一柄剑,顺势拿了过来,劈砍过去。

    一时间那扇光幕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裂开。

    这样大的声音,让米落从昏睡咒中醒来,手上的疼痛让他叫了出来“好疼。”他看向要努力救他的弗雷德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弗雷德救我”

    “真是麻烦,一个两个的,都不听话。”嘉德菲主教一手撑着地,坐直了身子,他的身体可谓是病入膏肓,连坐起来都像是一座将要垮塌的积木,颤颤巍巍的。

    不过与这个相反的是他枯木般魔杖使出的魔法,有力,尖锐的完美阻挡了弗雷德前进的路线。

    他一时之间过不来,又实在担心米落“米落,快离他远些。”

    他声音似乎没有传到米落的那边,米落低着头,似乎刚才极力哀求的人并不是他,像是在认真的听着些什么。

    然后,弗雷德看到他缓缓的抬起头,手心上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化作了一柄黑色的匕首,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捅入了嘉德菲主教的身体中。

    时间就像是瞬间缓慢了起来,光幕破碎般的消失,嘉德菲主教缓缓的倒在地上,那双明亮的双眼睁着,透出不可置信的最后的光芒。

    嘉德菲主教死了,死在了他最信任的教子,他此生付出所有心血浇灌出的作品,圣子米落手中。

    第32章 圣子与骑士

    嘉德菲主教的血从地上的一头蔓延到弗雷德的脚下,浸染了他的长靴,似乎还攀上鞋底,让他的鞋袜感觉潮湿的黏腻。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收起了法杖,才意识到在他还没有真正的想到,应该怎么样处罚嘉德菲主教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米落。”他走上前去,用双手抱着米落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凉的身体,安慰的说道“没事,你不要害怕,是他想要先杀你的,你没有任何的过错,别慌。”

    “我带你离开这里。”此类劝说的话,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嘴里说出,但是作用甚微,米落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哪怕一眼。

    他整个人的灵魂就像是停止了运行,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

    而此时,本来悠悠闲看好戏的楚恒倒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因为那此时应该在遥远地方的塞纳有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做的不错。”

    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系统在脑海中乱蹦跶的楚恒对于忽然又冒出来的声音,哪怕是熟悉的,此时也是极为惊恐系统,亲,你能不能具现化出一个碗,或者茶杯什么的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楚恒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还是照做给楚恒搞了一个水杯的系统。

    只听见啪的一声,水杯被他看似无意实则狠狠的摔了下去,楚恒这才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你不是说我的脑海中只有你么这破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我去查查。

    事关自己,绝不高高挂起我给你三秒钟,1、2、3

    可能是传音入密

    咱们这里是古代么楚恒咬牙切齿的说道,凶狠的样子似乎下一步要求系统具现化出来的就不是水杯这么轻巧的东西了。

    我,我知道了系统此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要被拔了他供给资源一样的威胁,连忙又说道二米是二米二米其实是塞纳做的傀儡,按照原理来说他是可以直接控制二米状态下这具身体的所有动作,所以应该也可以直接脑海中说话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楚恒勉强接受了。他本来就对自己的小脑袋极为敏感,就连系统只要到了现实世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系统赶出去。

    他们一人一系统这么一搞,反倒是将塞纳抛在了脑后,等他想要听的时候,塞纳已经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景象,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了上去“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啊。”他本来想轻轻挑眉做出常做的,那种讽刺的表情出来,但是眉毛却连动都懒得动,以至于“我还以为你的血也应该是你信仰的光明的颜色。”

    这句话,都少了应有的报仇之后大快人心的气势。

    他的胸上有一道整齐的切口样子的伤疤,红红的并不大,只是很细长,说明刺入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那个傻傻的弗雷德想要留个伤疤不同,他一直想要将胸上那个伤疤去掉,只可惜纵然是他,现在都无法去掉。

    因为那是教廷侍卫长的圣剑,因为拿着那柄剑刺入自己的是,自己直系血缘的血亲。

    他躺在棺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自行醒来。

    没人会相信自己还活着,甚至他自己也不相信,有时候甚至嘲笑着想,可能是自己的灵魂连光明女神都不收吧。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明白让自己活过来的东西,叫做怨气。哥哥那时候已经飞黄腾达,帮助他前进的每一步的台阶上,都混有着自己的血液。

    他忽然抬眼,看着面前明显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弗雷德。暗自嘲笑他是个懦夫,弑父杀母的仇人就在面前,却还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他忽然很想要见米落,想要问问他亲手杀死自己恩师的感觉如何,想要问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归于亡灵。

    还想要和他说说话

    只是后面那个“想要”实在是出现的太过突兀,不过过了一下他的脑子,就被扔垃圾似的抛弃了。

    “让弗雷德将你带出教廷,我去接你,想你了。”

    米落又安静的听了一会,再没有听到塞纳的声音,他的眼神中才姗姗来迟的出现了念念不舍的光彩。

    他抬起头来,直接问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离开教廷。”

    “好。”仅仅一个字,被弗雷德说的有力极了,似乎他此生的性命,都要为这个字付出代价,无怨无悔。

    那个,楚恒大人你是不是考虑该工作了系统委婉的提醒到自从到了教廷之后你就没有出去过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楚恒指着面前的米落说道我觉得他本色出演演的挺好的。

    你这样故意偷懒是要扣绩效的。

    故意偷懒楚恒不满的说道二米出生之前,我演的多累啊,怎么没说给我加工资差点真情实意都投进去了好么

    鬼才信

    反正无论系统信或者不信,楚恒是不打算出去了,安安稳稳的和系统缩在自己的脑海中,时不时让系统具现化出来点东西,每天乐呵呵的看着二米在那边本色出演的飙演技。

    弗雷德此时已经找好了房子,小心翼翼的将米落接了进去,甚至躲藏着去找以前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亡灵法师,去讨要治疗失血过多的药物。

    他受够了看着米落痛苦的神色而毫无办法的自己,自己身上所有的光明魔法都对米落的身体毫无益处。

    这样的细心将养着,米落的伤口才慢慢的复原,眼下已经白晢的找不出一点伤疤的痕迹了。弗雷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的手心中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米落带给他的,一同带给他的,还有那源源不断几乎取之不竭的光明之力。

    米落的手指刚好覆盖在他的手心上,轻轻的摸着那一道跨越了他整个手掌的狰狞伤口,眼神中闪烁着未知的好奇。

    弗雷德却把他这样的好奇,认定为是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使用光明之力将它治疗好,一瞬间那些曾经被堵在口中的话,犹如将山洪装入了一口小小的纸张制作的锅里,那口锅被汹涌而喷薄的从四面八方的破开,连碎片都找不到一丁点。

    “米落。”他忽然跪在了米落的床边,看着他明亮的双眼,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米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说的是那件事情啊,没事,你虽然把我关起来,但是你也救了我啊,算是扯平了。”

    他显然以为弗雷德说的是这件事情,因为他挖空了脑子里面所有的记忆,也找不出来弗雷德其他对不起他的地方。

    弗雷德显然是比他愣的时间更长,明显将米落这句话当成缓和气氛的表示,当成了他并不想要谈论这件事情的表示。

    但是弗雷德并没有接受他这样的好意,他的世界观很是简单,就如同他那样说主教大人的一样,从小被教廷教导的观念人生观只有善、恶,他对自己的主人不忠,是恶的;他不能分辨是非,是恶的;他听信谗言,任由情绪支配自己的理智,是恶的;他将旧主推向了深渊,罪无可恕。

    偷物者,三月;伤人者,五年;杀人者,偿命每一个人犯的错误,在他的心中他都能找出相对应的惩罚,但是到了他这里,他却给自己定不出来一个惩罚了。

    纵然他即刻去死,给米落带来的伤害,也不能因此而烟消云散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像以前那样称呼他,可是圣子两个字还没到喉咙里面,就被他身上刺眼的白色,晒的烟消云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他一声“米落。”

    他这两个字里面似乎蕴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纵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米落,也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凝重的气氛,将头扭向他,给予他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的尊重,去倾听。

    弗雷德沉寂了一会,似乎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许久,才说出了第一个代有意义的话“我背叛了您,我将您的苦心误解,甚至将您推向了亡灵法师。”

    “您的好心全部白费,我甚至还和亡灵法师做起了交易,怀疑您”他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双眼,里面瞳孔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它曾经是光明女神赐予米落的黄金瞳。

    他的双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涩痒,但又无法取出来,因为那些肮脏的手段是亡灵法师惯用的,但是他呢直接将用肮脏手段取出的宝物恬不知耻的戴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

    米落那日的哀求声音他连一个音节都忘不了,每日每夜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告知着他是怎样对待将生的希望留给自己的人,是怎样对待那个世界上唯一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

    “我不会以死谢罪。”他那坚定的语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弗雷德将自从搬到这里就没有再用的圣子法杖,从墙角取了过来,又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恭敬的将法杖交给了米落。

    米落不明所以的接过去,其实他并不想接过去的,因为那样的法杖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这样横着拿着,支点只有自己的手,米落拿的并不稳,有些颤颤悠悠的。

    但又不敢说出来,似乎他和主人说笑的走进了一处别人的葬礼现场,虽然不知道说那里的规则是怎样,但是气氛未免太庄严肃穆了,也就不敢说些什么了。

    只能乖乖的按照弗雷德摆的姿势,将法杖放在了他右肩的上方。

    没有人会将法杖这样放在别人的脖颈之处,因为最弱小的法术都可以穿破他的肌肤,将他的人头轻松的落地。

    弗雷德低着头,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时候,是他被任命为首席骑士的宣誓,那时候他还带着象征忠诚的肩章。

    等等象征忠诚的肩章他似乎忘记了,那枚肩章宣示着他的地位、他的忠诚,还有的是圣子对于首席骑士的桎梏。

    他的肩膀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所谓的不忠惩罚,他曾经以为是还没有到降临的时候,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弗雷德身子微微一摇晃,险些没跪稳,要摔到一边,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体,一瞬间又回到了此时就算是地震他也会保持着这个姿势掉下去的样子。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忽然觉得鼓起的勇气根本填不满他心中的愧疚,他,何德何能。

    从一开始圣子就没有将他的誓言灌入肩章之中,圣子对于他的忠诚深信不疑,圣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背叛他这件事情,所以他觉得这样的形式是对自己的侮辱。

    可是弗雷德的眼圈控制不住的泛红,却是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将房间里面紧紧关上的窗户吹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掉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颤颤巍巍的挂在上面,被吹掉的窗帘,随着风的频率时不时的在弗雷德和米落之间划出一道梦幻的幔帐。

    和煦的阳光映照在幔帐上,让弗雷德一瞬间产生了一种置身于教廷之中的仪式感。

    他的话缓缓吐出,伴随着从今日起他所有的人生的意义都在米落身上的忠诚“我的性命就是您给的,生与死,全部都在您的一念之间。”

    “如若我没有死去,我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您的,我从此都为您而活。在您取走我的性命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将在赎罪中度过。”

    这将是他的誓言,他庄重的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了面前的人去掌控,心无怨悔。

    微风徐来,纯白的幔帐在他们两人之间缓缓滑落,露出了米落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的,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给了面前这个陌生的人。

    弗雷德的悔恨,弗雷德的效忠,好不容易将所有心中思想倾诉出来的对象,只是个外人。他在弗雷德和圣子所经历的那些所有的故事中,并没有一丁点存在的痕迹。

    现在却可以堂而皇之的享受圣子应得的回报。

    这是米落出生以来听过最沉重的话,他不由的分神,用他那没遇过多少事情的脑袋,翻找着所谓的经验,再和面前的事情一一对比,并没有一件事情能给米落经验,告诉他应该如何做,此时他忽然想到,每当自己露出这样不属于欢喜表情的时候,他的主人都是将他抱着安慰的。

    他刚刚想到这里,拿着法杖的手掌一酸,法杖前头一重,就要从弗雷德的肩膀上翻过去。米落也被法杖带着往前一扑。

    刚好扑到了弗雷德的怀里,弗雷德手忙脚乱的将他拥住,还没来的及感受身上产生了那些奇怪的情绪的时候,米落用甜甜的嗓音说道“没事了,我原谅你”他说着,轻轻拍了拍弗雷德的背部,就像是塞纳经常做的那样。

    “谁让你抱他的”

    我日你大爷塞纳你跟我有仇啊楚恒捂着自己的耳朵,差点要被塞纳那一句话给震的耳聋。

    系统此时十分庆幸就算声音再大对于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不由得意的说道现在知道了吧,我们系统这个活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反正你这个心里素质肯定不行,这才不过分贝能测出来的声音,我还听过分贝爆表的呢,也没像你这样啊。

    系统机械的声音伴随着终于姗姗来迟的耳鸣声音混在一起,像是拿着一把刀搅着他的脑袋一样,让他没工夫腾出话来鄙视一下系统。

    那边米落也险些被他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声音大的缘故,因为他的主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重话,这样的斥责更是少之又少,米落不由的委屈起来,但是他的想法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法像是主人一样传到塞纳的耳边。

    米落生气的直接推开了还在抱着的弗雷德,弗雷德这下却是一个踉跄,摔了一下,他用手撑着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想法自然也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只需要听从命令的简单,反而物极必反的多疑了起来,

    米落,会说这样的话么他会像是个小孩子安慰人似的将自己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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