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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心水谣 第4节

作者:neleta 字数:15425 更新:2021-12-31 01:49:48

    白忻澈急忙摇头,感激地说“谢谢你,这一路就麻烦你们了。”又感激地看看五名侍卫,白忻澈放下车帘。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发热,爹爹不仅给他安排了照顾他的人,还准备了侍卫,生怕他出一点危险。能遇到爹爹,是他几辈子的福气。

    马车又动了,渐渐地越跑越快。白忻澈掀开车帘,看向後方,京城的城门逐渐变得模糊。他是真的飞出了京城,随著马车行进的声响,白忻澈觉得自己的心也飞了起来。韵峥、韵嵘对不起。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掠夺,他分不清自己对他们的感情究竟是什麽。若是爱,为何他总想逃开;若不爱,为何在他们与别人亲热时他会难受。他不懂。如今,爹爹为他安排了新的生活,他选择了离开。

    “澈儿,若你喜欢上别人,无论对方是什麽身份,爹爹都会给你做主。”

    掏出爹爹给他的玉娃娃,白忻澈攥在手心。那两人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太多,今生今世都无法消除。

    “爹爹,孩儿这辈子只想孝敬您,陪著您。”

    爹爹,谢谢您给了孩儿一对翅膀,让孩儿能飞出去。但您是孩儿的一切,孩儿会回来,会回到您身边,再也不走。

    似乎又看到了两双愤怒的眼眸,白忻澈从心底窜上惧意。让手中的玉娃娃给自己勇气,白忻澈闭上眼睛,把那两双愤怒的眸子赶走。

    “淮烨、阙阳,把韵峥和韵嵘叫来吧。我要和他们谈谈。”

    午睡起来的白桑韵,对屋内的两个男人道。

    蓝阙阳摇头,道“桑韵,他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若怕他们去找忻澈,我派人看著他们。你这回的反应一直很大,万一被那两个兔崽子气坏了可如何是好。”

    刘淮烨也道“桑韵,有你给忻澈做主,韵峥和韵嵘再胆大也不敢乱来,你就安心吧。”

    白桑韵在蓝阙阳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到软榻上坐下,道“韵峥和韵嵘喜欢忻澈,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们强势惯了,不懂得心疼忻澈。若他们今後能改,定能挽回忻澈的心。我虽然不反对忻澈喜欢上别人,但我还是希望他们三个孩子今後能在一起。淮烨、阙阳,我的身子我知道,我就是想单独和他们两个谈谈。若他们想不开,今後忻澈回来了,还是会受委屈。我已经让他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不能再让他伤心难过。”

    知道两人怕什麽,白桑韵又道“去吧,把他们两个叫来。他们再不懂事,也是我的儿子,也不敢把我怎样。”

    “和他们谈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动气。”刘淮烨抚著白桑韵的肚子道。

    “我和皇上在外守著。”蓝阙阳道。

    “你们到御花园去吧。等我和他们谈完,就去御花园。我不会生气,别担心。”握上两人的手,白桑韵笑著说,“他们是我的儿子,又不是敌人,不用如此紧张。”

    “那好,若他们敢惹你生气,我就打断他们的腿。”蓝阙阳在白桑韵的肚子上亲了一口,然後起身和刘淮烨出去了。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刘韵峥和蓝韵嵘面色不悦地走了进来。躬身向爹爹行礼问安後,两人站在爹爹面前,眼带责怪,等著爹爹解释。来之前,刘淮烨和蓝阙阳警告了两人,所以他们虽然很生气,却压著脾气,没开口。

    白桑韵也没有开口,儿子的模样让他知道,这几天他所表新出的冷淡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儿子的冥顽不化让他失望。

    078鲜币心水谣第十章

    今天还有王子哦,别漏看了。

    ────

    过了一会儿,白桑韵坐在软榻上,沈声问“你们觉得这件事爹爹做得不对”

    两人用眼神回答了爹爹的问话。

    见这麽多天两个人都没想通他究竟为何送忻澈走,白桑韵变得严厉起来“你们给忻澈下药,对他做出那种事。事後,还不知体贴忻澈,让他日渐消沈,心思郁结,难道爹爹不该送他走还是说,要等到忻澈死在你们手里,爹爹才能出面”

    “爹”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喊出声,接著刘韵峥再也忍不住地开口,“爹您要送忻澈走,为何不跟孩儿商量为何擅自主张孩儿和韵嵘对忻澈哪里不体贴了他喜欢学医,孩儿就给他开医馆;他不想住在东宫,孩儿就给他在医馆旁盖了宅子;他喜欢什麽,孩儿就给他弄来什麽。从他出宫之後,他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的”

    “忻澈从小就爱哭,不管孩儿和韵嵘怎麽对他好,他就是觉得我们欺负他。这次的事孩儿不後悔那麽做。若等到忻澈开口,孩儿都要进棺材了。我们虽然要了忻澈的身子,但也说好了,等过两年我们再大一些就和爹爹跟父皇说,要了他。孩儿没有冷落过他,是他自己想不开,觉得他和我们是不伦之情,觉得对不起爹爹。”

    刘韵峥还没说完,蓝韵嵘开口道“爹,您该知道我们离不开忻澈。若您觉得我们对忻澈不好,为何不跟我们说,而是送忻澈走,还不许我们见他。爹,您根本就不是心疼忻澈,是不愿忻澈和我们在一起”

    被关了几日,刘韵峥和蓝韵嵘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想不通这件事。

    听到儿子的指责,白桑韵深呼吸,不让自己动气。等了一会儿,见蓝韵嵘说完後,刘韵峥没开口,白桑韵道

    “你们以为让忻澈不愁吃穿就是对他好,你们以为过两年把忻澈收了房就是对他好,你们觉得自己为忻澈付出了一切,他却不领情,不知好歹。”

    坐起身子,严厉地看著两个被宠坏的儿子,白桑韵痛心地说“忻澈也是人,他也有心。你们强要了他,可有想过他是否会难过,他是否愿意。你们说忻澈爱哭,可你们有想过他为何爱哭可有想过为何他现在总是强颜欢笑你们可有想过忻澈也许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事,他根本就无法接受男子”

    “他只能接受我们”蓝韵嵘被爹爹的话激怒了,他不能想像忻澈不喜欢他们的可能,“爹爹有父皇和父王,忻澈和我们一样从小看在眼里,根本就不可能无法接受男子爹爹能心甘情愿的伺候父皇和父王,忻澈为何不能如果爹爹开口和他说,忻澈也会和爹爹一样心甘情愿。忻澈不愿意,就是因为爹爹根本就不希望忻澈和我们在一起。因为忻澈是父皇的女人和别人偷情生下的孽种,爹爹怕忻澈的身世辱没了皇家。”

    “爹爹能接受父皇和父王,还生下我们,为何要把忻澈赶走。就算爹爹气我们那样对忻澈,也是因为我们从小耳濡目染。爹爹常说忻澈的性子最像您,爹爹既然能接受两个男人,忻澈也能现在不是忻澈是否接受,而是爹爹根本就不允”刘韵峥被蓝韵嵘的话影响,同样口不择言地说。

    两人发泄著心中的不满,发泄著对爹爹的责怪,没看到爹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子开始发抖。

    “说完了吗”白桑韵从不知道自己在孩子的眼中竟这般不堪,他站起转过身,不再看两个儿子,扶著桌子低声道,“是爹爹身不正,不顾伦理接受两个男人,还为他们生下孩子,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忻澈也能接受,所以你们毫不愧疚地给他下药,让他变成你们的侍君。”

    “忻澈不是侍君”

    “子不教父之过”白桑韵忍著腹痛,握紧拳,“是爹爹对不起忻澈,是爹爹没有做好。”

    听出爹爹话中的伤心,刘韵峥和蓝韵嵘意识到刚才说的话过分了。可愤怒中的两人谁也没有上前和爹爹道歉,只是低著头。

    “你们说忻澈不是侍君可你们对忻澈做出的事在爹爹看来,甚至在旁人眼里,毫无尊重,那不是侍君是什麽”双手支在桌子上,白桑韵的心钝痛,“你们当著他的面和其他人欢好不顾他身子虚弱只顾满足自己你们说是爹爹的错爹爹可有被你们父皇父王当面这样对待爹爹可有”捂著肚子,白桑韵说不下去了,房间里飘出淡淡的血腥味。

    察觉到异样的刘韵峥和蓝韵嵘抬头,马上吓得奔到爹爹身边,扶住他往下滑的身子“爹你怎麽了”

    “走开”推开儿子,白桑韵捂著肚子滑到在地,血从他的腿间流了出来。

    刘韵峥和蓝韵嵘见状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来人快来人叫太医”

    “爹是孩儿糊涂,口不择言。爹您忍著,孩儿去叫太医”刘韵峥从地上爬起来,把爹爹交给蓝韵嵘,跑了出去。

    “快来人”

    屋外的太监一听到喊声就跑了进来,见白桑韵瘫在地上,捂著肚子,马上感到大事不好。

    “爹爹,孩儿竟然说出那种混账话惹您生气。爹,孩儿不是真心的,是孩儿被气糊涂了”蓝韵嵘把爹爹抱在怀里,急出了哭腔,“爹,您忍著,您不能有事”

    白桑韵捂著肚子,心里的疼痛和腹部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桑韵”得到消息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冲了进来,见此情景,两人上前一把拽开蓝韵嵘,把白桑韵抱上了床。白桑韵衣服和地上的血渍,染红了两人的双眼。

    “混账东西”蓝阙阳转身给了刘韵峥和蓝韵嵘各一巴掌,怒吼,“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跪著若桑韵有个好歹,我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爹”刘韵峥和蓝韵嵘不肯走。床上的白桑韵已经晕厥了过去,汩汩血水不停地流出。

    “大哥”从太医院赶到的伍默提著药箱奔到屋内,推开床边的人,当他看到白桑韵的样子後,马上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快拿水来”马上有人去拿水。

    “你们还不滚出去”见两个儿子还在,刘淮烨吼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拖出去,让他们跪在外面”

    “爹孩儿错了孩儿口不择言,孩儿混账爹”刘韵峥和蓝韵嵘被人拖了出去。昏厥的白桑韵和他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

    跪在寝宫外,刘韵峥和蓝韵嵘焦急地朝屋内探头。不在乎接下来的惩罚,他们只是後悔,後悔对爹爹说出那样的话,後悔惹爹爹生气。

    过了很久,久到两人的膝盖都变得麻木时,才看到父皇从屋内走了出来。

    “父皇,爹爹怎麽样”

    “你们还有脸问爹爹怎麽样”刘淮烨怒火中烧地拎起两人,“父皇平日太宠你们,宠到你们忘了父皇对你们耳提面命的事。”拖著两人朝武阳阁走去,刘淮烨经过的地方噤若寒蝉。

    刘淮烨和蓝阙阳从未动手打过孩子。不管他们惹出多大的祸,他们都护著,只要孩子们不惹白桑韵生气,他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回,刘淮烨和蓝阙阳动手打了,不是那种一巴掌一脚轻打,而是朝死里打。

    “父皇、父王,别打了”刘惜赐抱著父皇的腿,哭求,“再打太子哥哥和二哥就要被打死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们”刘淮烨让人拖开小儿子,上前把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的刘韵峥揪起来,一拳又把他打飞了出去。那边蓝阙阳拿著鞭子,毫不心疼地抽打蓝韵嵘,看得一旁的侍卫都躲开了眼。

    “父皇父王,求求你们,别打了唔呜别打了”刘惜赐挣开侍卫的钳制,跑到父王跟前死死抱住他,“父王别打了如果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死了,爹爹怎麽办父王,孩儿求你,别打了”

    “你爹就当没生他们这两个孽子”蓝阙阳把手里的鞭子甩到蓝阙阳抽搐的身上,红著眼怒道,“爹爹冒死生下你们,为了你们,他差点连命都了若不是他离宫出走,父王根本就不会让他生下你们可你们,竟然如此气他父皇和父王为何如此宠你们,是因为我们答应过他,要把他的孩子宠上天”

    上前一步,蓝阙阳的腿被刘惜赐拖住,他把小儿子的手掰开,把他扔给侍卫,捡起鞭子。

    刘韵峥和蓝韵嵘不做挣扎地任父皇和父王的拳脚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只想要爹爹把忻澈还给他们,他们不想气坏爹爹。可现在,爹爹被他们气得小产,想到可能失去了的弟弟或妹妹,两人悔不当初。

    “淮烨阙阳你们这是做什麽啊”从洪三那里得到消息的刘宣拄著拐棍,脚步不稳地赶了过来,见孙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他急地猛拿拐棍敲地,“快来人来人韵峥、韵嵘,皇爷爷来了还不去叫太医”

    “父皇,你别拦著我们今天,我们非打死这两个孽子不可”刘淮烨对著刘韵峥又是一脚。

    刘宣扑到刘韵峥身上,开始喊“他们是做错了,可他们是桑韵为你们生下的孩子你们打死了他们两个,桑韵哪会不伤心啊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跟著他们一起去”

    “皇爷爷是我们不对爹爹”刘韵峥流下自责的泪,蓝韵嵘早已不省人事。

    “父皇,父王,哥哥知道错了,别打了。”刘惜赐在一旁跟著劝,从未见父皇父王发火的他被吓坏了。

    “若桑韵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我就废了你们,把你们贬为庶人逐出宫”看了几眼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儿子,刘淮烨愤怒地丢下狠话。

    蓝阙阳扔了手中的鞭子,也不让人把两人抬下去治伤,而是道“皇上,我们过去吧,看看桑韵如何了。”说完,他就朝外走。刘淮烨冷著脸跟著一起走了。刘宣和刘惜赐急忙叫人把刘韵峥和蓝韵嵘抬走,早已在外候著的太医抹了把冷汗。

    “若知道你们长大会这样气他,当初父皇就是逼,也要逼他喝下落胎药”

    “他是留了遗书来生你们的,你们竟对他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父王今天一定要打死你们”

    睁开眼睛,刘韵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药味让他知道自己的伤被处理过了。浑身火辣辣地疼,困难地转过头,看到在他身边仍未醒的人,刘韵峥的耳边依然响著父皇父王说的话。旁边的人眼皮动了几下,刘韵峥知道他也醒了。

    “太子哥哥”

    看向床边显然刚刚哭过的人,刘韵峥的心跌入谷底“爹爹怎麽样了”

    “爹爹昨晚还有些出血现下无事了”刘惜赐拿热巾擦著大哥的脸,哽咽道。

    “忻澈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时候,是忻澈要走的时候。”想到爹爹那天问自己的话,刘惜赐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太子哥哥爹爹想让忻澈快乐”

    站在屏风後,和伍默一起回京的刘淮渊听著里面三人的对话。在得知白桑韵已经度过危险後,他赶到侄子这边。昨天的事谁都不会想到,孝顺的刘韵峥和蓝韵嵘会把他们的爹爹气到险些小产。有些事,虽然大哥和桑韵不愿让孩子知道,但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告诉他们。

    076鲜币心水谣第十一章

    马儿喂你快些跑,快些跑

    ────

    “爹,孩儿不孝,孩儿大逆不道对爹爹说出那样的话请爹爹责罚,孩儿该死”

    跪在床边,刘韵峥悔不当初,哭著说,蓝韵嵘跪在他身侧,低头不语。听了皇叔对他们说出的爹爹的过往,让他们恨不得杀了自己,竟然说出那样的话伤爹爹的心。

    看著浑身是伤,惨不忍睹的儿子,差点小产的白桑韵深吸口气,压著心中的伤心,让两个儿子起来。

    “爹,您打孩儿吧,孩儿不孝”刘韵峥抓起爹爹的手就往自己青紫红肿的脸上扇,蓝韵嵘抓著爹爹的另一只手,打自己的脸。

    抽出手,白桑韵擦掉两个儿子的泪,从小到大,他的这两个儿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知道,他们是真的认识到错了。

    “韵峥,韵嵘事情都过去了。爹希望你们能体会爹的用心”

    “爹,孩儿知道了,孩儿知道了”趴在床边,平时冷硬地刘韵峥和蓝韵嵘痛哭出声。

    “韵峥、韵嵘,你们对忻澈的心,爹岂能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你们犯下大错,今後後悔。”把两个孩子的手握在一起,白桑韵低声道,“韵峥、韵嵘爹不反对你们和忻澈在一起。忻澈对爹来说,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爹的儿子,再无其他。爹送走忻澈,是怕你们毁了他若说强势、霸道,你们同父皇父王相比,差得远。但你们可曾见过,父皇父王强迫爹做什麽韵峥,韵嵘为何忻澈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何他的笑越来越少,若他真的愿意和你们在一起,他会这样吗”

    “爹”刘韵峥和蓝韵嵘惊在当场,忻澈不喜欢他们

    “峥儿,嵘儿什麽都可以强求,唯独心不能。忻澈真的喜欢你们吗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你们可曾想过若没有,从现在开始就好好想想吧。若你们能让忻澈真心地爱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分;若不能,你们也不要强求,否则伤害的不只是忻澈,还有你们。”

    白桑韵语重心长的教诲,看到儿子们不甘、不愿、伤心的样子,他淡淡一笑,摸摸两人的头。

    “忻澈的性子有些像爹,只是儿时受过惊吓,再加上他自己的心结,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若有一天,澈儿能在你们面前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那一天,就是你们真的得到澈儿的时候。”

    “爹”刘韵峥双手握紧爹爹,“孩儿一定会让忻澈爱上孩儿。”蓝韵嵘也把手握了上去。

    “爹等著你们的好消息。”长长吸了口气,白桑韵放下心中的窒闷,“在此之前,让忻澈在外好好散心吧,不要去打扰他。”

    “是,孩儿一定听爹的话。”

    这次,刘韵峥和蓝韵嵘在闹出这麽大的事後,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认真听爹爹的话,认真考虑他们与忻澈的事。

    刚刚飞出窝的雏鸟总是既害怕又兴奋。虽然坐了一天的马车,白忻澈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住进客栈,吃过晚饭,白忻澈洗漱过後就坐在窗边,看著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出宫之後,没当晚上住进客栈,他就喜欢坐在窗边看,看那些不同於京城的人们,看那些不同於京城的街道。

    将近十七年的生活,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京。从前,不是在宫里,就是在那两人的府上,即使他有自己的医馆,晚上也很少是一个人。如今,他如愿地出宫了,心头却始终萦绕著担忧。他们知道他走了,一定会生气,他们可会追来,可会在半道上把他抓回去。

    四月的惠耀已经透出热气,白忻澈穿著单衣坐在窗口,觉得这几日的生活犹如在梦中。当街道上变得冷清,窗外只有蛐蛐的叫声时,他才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急忙关窗,上床。

    “明天会到哪里离京城越来越远了”把被子拉到脖子下,白忻澈吹灭蜡烛。不知道状元要带他去哪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追来

    第二天依然在赶路,白忻澈习惯性地掀开车帘向後看,自从出京之後,他只要在马车上,就会忍不住去看有没有人追来。

    “少爷,要不要出来坐今天的天不错,风都是暖的。”状元从外探进头来,笑呵呵地问。

    白忻澈放下手,看看车外“会不会打扰你们赶车”状元的提议让他心动,但出於陌生,他尽量安静地呆在车里。

    “不会。”文状元把帘子卷起来,让小四坐到右侧,拍拍中间的软垫,“少爷,来,您坐这儿,不会跌下去的。”

    “谢谢。”爬到中间坐好,白忻澈面带新奇。

    善於察言观色的状元见他很高兴,开口道“小的还以为少爷会坐不惯马车,听庄主说少爷从来没出过远门。不过这几天下来,小的放心了。”

    话不多的小四坐在白忻澈右侧,给他倒茶,拿点心,专心服侍,倒让白忻澈有些尴尬。

    “小四,我自己来吧”虽然自小生活在皇宫,又和那两个天之娇子朝夕相处,可白忻澈却从不让人伺候,尤其是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

    “少爷,国公命奴才伺候少爷,这是奴才的应尽的本分。若少爷不让奴才做这些,奴才回去後被洪公公罚的。”小四淡淡一笑,把切好的苹果放到白忻澈腿边,又道,“少爷,您安心让奴才伺候就是,有国公给少爷做主,少爷此番出京就当是散心,少爷的心里舒畅了,国公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国公的心情好了,那即将出世的小主子,也会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小四的声音略细,低低的几句话,说得白忻澈没了尴尬。

    “小四,我怎麽没发觉你这般会说,把少爷都说笑了。”文状元赶著马车,打趣。出宫後,白忻澈一直很紧张,也很不安,所以他们都没打扰他。今日见他稍稍好些,文状元记得白桑韵对他的交代,趁机让白忻澈出来透气。

    小四淡笑不语,偏黑的脸上透出点安宁的味道,让白忻澈好奇地问“小四,你今年多大了”

    “回少爷,奴才上个月刚满十五。”

    白忻澈诧异,他以为小四比自己大。

    看出白忻澈的惊讶,小四道“奴才本来是在御膳房伺候的。国公想找个懂做菜,又话不多的奴才陪少爷出门,洪公公就向国公举荐了奴才,奴才这才有幸陪少爷出宫。不然,凭奴才的样貌和愚钝,奴才是万万没有机会服侍少爷的。”

    “小四,快别这麽说。”白忻澈低落地说,“我不是什麽少爷”若非爹爹,他早就死了。

    “少爷,庄主说您是少爷您就是少爷。庄主对少爷的疼爱之心,就连小的都感受地清清楚楚,少爷就更不该说这种话惹庄主难过。”文状元扭头,对白忻澈认真地说。

    “是啊,少爷。这回出来,国公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少爷。奴才虽然没在国公、主子们身边伺候过,可听得多了,心里也就明白了。有些事咱们堵不了别人的口,可那样又如何少爷有国公疼著,国公对少爷比对殿下们还亲,这不就是少爷的福分吗少爷又何须去管旁人说什麽。林子大了,什麽鸟儿都有,更何况是宫里。就算看在国公的份上,少爷都不该理会旁人的话。”

    “啧啧,小四,我还当你是个闷葫芦呢。怎麽在少爷面前你就跟打开了话闸子一样,说得头头是道,怎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唉,小的身份低微,就连小四都瞧不起啊。”

    文状元摇头感慨,状似哀怨。

    小四倒了杯茶,越过白忻澈递给文状元“文大哥,小四跟你赔不是。”

    “哈哈,呃我也就随便说说”接过茶,没想到小四如此诚心道歉,文状元到显得有些难为情,大口喝了茶,假装赶车,扭回头去。见他的脸都红了,小四笑了,白忻澈被两人感染,几天来紧绷的情绪放松,也跟著笑了。

    过了会儿,文状元突然开口,对白忻澈道“少爷,小的知道您怕什麽。不过您不用担心,既然庄主让您出来散心,就不会出什麽岔子。”

    白忻澈双手握紧手里的杯子,点了点头。他知道爹爹会处理,但他忍不住会担心。

    明白白忻澈对两位少主子根深蒂固的认知,文状元不再说这事,而是道“少爷,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叫颖光镇。那里最有名的就是潭水。镇上有大小几百个潭水,少爷您一定喜欢。”

    “潭水”白忻澈闻言,眼露光彩,“是水潭吗”

    “到了那里少爷就知道了。潭水可比水潭美多了。”文状元大力挥鞭,脸上透出神秘,让白忻澈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中午,白忻澈一行人在路边的驿站处做短暂的休息。吃饭时,白忻澈忍不住问“状元,您为何叫我爹庄主”

    文状元吃著馒头,急忙咽下,奇怪地问“少爷不知道吗”

    “不知。”白忻澈摇头,爹爹的过去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爹爹曾受过严重的伤,不能动气。

    “是这样的。”喝了口茶,文状元缓缓道来,“庄主以前是白家庄的少爷,也是白家庄的庄主。我爹叫文全,是庄主的马夫。我娘生下我以後,庄主说一定要让我好好念书,今後当状元,我爹就给我取名叫状元。可惜,我没当了状元”

    “文大哥,我们问的是您为何叫国公庄主。”小四插嘴,点醒跑题的文状元。

    “啊,对不起对不起,”文状元作揖道歉,喝了口茶,继续讲,“听我爹说,後来庄主跟著皇上进了京,帮皇上打理韵坊”

    坐在马车上,白忻澈随著马车的行进微微晃动,他的心思全在中午文状元说的话上。爹爹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会让别人以为他死了,又为何会在四年後突然出现还有爹爹怎麽又跑到了七霞镇,做了无名山庄的庄主是不是跟爹爹受的重伤有关

    满脑子都是疑问,白忻澈掀开帘子,问“状元,七霞镇远吗”

    “远。在惠耀的西边,距京城有几千里远呢。那里是三不管的地方,离泽湮国比较近。”

    “几千里远”

    白忻澈疑惑,爹爹为何要跑到那麽远的地方去

    文状元回头,见白忻澈一副沈思的模样,他道“少爷,若您想去看看,我带您去,虽然远,可我和爹在那陪庄主住过一年,知道路。我们现在往南走,然後再向西去七霞镇。您觉得可好”

    听文状元这麽一说,白忻澈高兴极了。

    “若能去的话就太好了。状元,谢谢你。”他要去爹爹曾去过的地方看看

    “少爷您太客气了。小的就是陪少爷出来玩儿的,少爷想去哪,小的就带您去哪。”大嗓门地说完,文状元挥舞马鞭,让马跑得更快些。

    “状元,谢谢你。”白忻澈也感激地大喊道,接著爬到外面,和上午一样坐到小四和状元的中间,露出久违的笑容。看到他的笑,小四和状元也笑了,这样回去,他们可以和那人交差了。

    078鲜币心水谣第十二章

    一头栽到床上,刘韵峥挥退上来伺候的人。翻身平躺在大床上,他盯著床帐,心中烦闷。他知道自己为何烦闷,却无法解决。他可以和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地派人去把那人抓回来,可这回他不能,也不敢,在他犯了那麽大的错之後。

    “殿下,王爷来了。”

    屏风後,太监小声禀报,接著一人不等刘韵峥开口就慢悠悠地晃了进来,学著他的样子躺到了床上。

    刘韵峥睁著眼,蓝韵嵘闭著眼,一胞而出的两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心里的郁卒及烦闷。

    “韵嵘,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嗯。”

    “看著父皇和父王对爹爹的模样,我觉得我们对忻澈确实不够好。”

    “嗯。”

    “我把我府上的那些侍婢和侍君都送走了。”

    “我也送走了。”

    “韵嵘”刘韵峥翻身看向自己兄弟,“万一忻澈不原谅我们”从来都掌控一切的太子,现在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过往十五年对待白忻澈的方式现在才知错得离谱,这不能不让他担忧。

    “他不会。”蓝韵嵘睁开眼睛,“忻澈心软,他会原谅我们。”

    刘韵峥重新躺好,思索了半天,开口“韵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怎麽说”最近也一直在苦恼的蓝韵嵘马上看过去,“咱们又不能去找他。”爹爹都发话了,他们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再惹爹爹生气。

    “你能忍受忻澈喜欢上别人”刘韵峥凝眉,问。

    “谁敢喜欢他我灭他九族”蓝韵嵘慢吞吞地说出阴冷的话。

    “我也是。”刘韵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说,“可是爹爹不让我们去找忻澈,更不能派人把他带回来。但我们也不能在宫里等著忻澈自己回来。他这一去至少大半年,什麽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我可受不了那麽久不见他。”蓝韵嵘从兄长的眼里看出了办法。

    “这样”让蓝韵嵘靠近,刘韵峥在他的耳边开始嘀咕,听得蓝韵嵘直点头。

    把脚从冰凉清澈的潭水中伸出来,白忻澈舒服地吁了口气。

    “少爷,这潭水可比水潭好玩多了吧。”

    在另一个潭水里凫水文状元趴在潭水边问。跟白忻澈一同出来的侍卫也禁不住潭水的诱惑,把脚泡在里面。

    “状元,我爹以前来过这里吗”穿上袜子,白忻澈回头问。文状元愣了一下,脸上的笑突然变得牵强,转身凫水,道“啊,庄主当然来过。少爷出京的路线都是庄主安排好的。”

    文状元的异样引起白忻澈的疑惑,他转过头,穿上鞋,没问他怎麽了,而是道“状元,咱们在这里停留几日”

    “少爷,你若喜欢咱们就多留几日。全听少爷的。”文状元又装作无事地开口道。

    “爹爹生产时我一定要回宫,我还想去七霞镇,这行程该如何安排你看著办吧。要准时赶回去。”想著爹爹曾经来过这里,白忻澈没来由地特别激动。可状元刚才的样子,好似不大高兴。

    “成,小的一定让少爷准时回宫。”文状元在潭水里翻了个滚,像条鱼一般欢快地游起来。

    准备好午饭的小四大喊“吃饭了。”就见文状元迅速地爬上岸,侍卫们光著脚踩著光滑巨大的岩石快步过去。小四的手艺已经俘获了众人的心。

    白忻澈等人所处的潭水位置在背山的一处宽阔的岩石中。四米多宽三米多深的潭水有五个,周围是茂密的竹林。潭水中的水都是雨季时从山上流下的瀑布汇聚而成,到旱季的时候,瀑布干了,潭水就成了休憩纳凉的好去处。现在正值惠耀的旱季,白忻澈自来到颖光镇後,三天来都呆在这里,他们也不去客栈,晚上就在附近搭帐篷。白忻澈最爱的就是这里的鸟叫虫鸣,让他觉得安宁,只是每到晚上他就分外思念京城里的爹爹。

    “小四,你的手艺真棒,让你在御膳房伺候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该当御厨。”文状元吃得顾不上吃相,张勇边吃边点头,表示赞成。得到夸奖,小四忍不住笑起来。

    “小四的手艺真的很好。”吃著烤山鸡,白忻澈也赞不绝口。想著回去一定要和爹爹说。

    “噗通”巨大的响声伴随著溅起的巨大水花落在离白忻澈不远的一处潭水中。白忻澈、文状元和小四手上的吃食当时就吓得全部掉到了岩石上,张勇带著侍卫拔刀奔了过去。

    “少爷,药擦好了。”从屋内出来,小四放下袖子问,“少爷,她不会死吧。”

    “小四,一会儿还要辛苦你给她喂药。”已经让人去抓药的白忻澈掀帘走进屋内。

    坐在床边,白忻澈看著那个浑身是伤,脸部青紫红肿的女子。当张勇把她捞上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还好她受得都是皮外伤,虽然从高处跌了下来,但不幸中的万幸,她落在了潭水中,不然就真地没救了。

    “少爷,我们要不要报告官府她的伤明显是被人殴打所致。”小四站在白忻澈的後面,小声问。虽然他生活在最可怕的皇宫里,但後宫只有一个菩萨心肠的主子,这种挨打挨骂的事他几乎没尝过,更别说看到这种被打得如此可怕的人,还是个女人。

    “状元,你说呢”白忻澈问随後进来的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更是遥远。虽然那两人曾当著他的面打人,但很快就被爹爹制止了,他也只见过那一回,还是很多年前。

    文状元一改平常的嬉笑,严肃地看著床上昏迷的女子,道“少爷,先等人醒了问问到底出了何事,然後我们再决定是否报官。张勇大哥带人去山崖那边查看了,也许能发现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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