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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翅/深宫囚续 第1节

作者:鸠羽千夜 字数:22816 更新:2021-12-31 01:46:00

    敛翅深宫囚续鸠羽千夜

    文案

    硝烟过后,散落甲胄,羽翼双折,成宫囚

    选自知秋

    本文灵感来源全凭血色大做的一支v,让我萌得满地翻滚,于是才有了此文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纪寒、任极 ┃ 配角阮轻裳、莫言、柳莺等等 ┃ 其它继续虐一虐

    第1章 第 1 章

    第 1 章

    任极的手掌压上莫纪寒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有力的心跳“你恨我的时候,难道不是把我放到你心里你发现自己下不手杀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记住我了莫纪寒,以后我们有的时间,我总能听到想听到的话的。”

    车行渐远,飞雪将刚刚马车辗压的痕迹掩盖无踪。

    莫纪寒沉默地将他推开,一言不发的望向窗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想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整日里脑中都是昏沉沉的一片,如同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任极却继续靠过来,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掌间的薄茧“现在我让你看到了阮轻裳,按条件,你是我的了。”

    莫纪寒浑身轻轻一颤就要将手从任极掌中抽出来,任极却抢先一步在他脉门间用力一扣,趁他力气消失的瞬间翻身压上去“你想食言”

    莫纪寒把脸转到另一边不去看他,如果说实话,他是真的后悔了,身体的僵硬让他的抗拒态度显而易见。

    任极心里烦乱不堪,他本不想逼得太紧,奈何只要一见莫纪寒这样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要击溃他,他要让莫纪寒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位置是绝不可忽视的。

    克制着想将人狠狠压倒贯穿的冲动,任极的手指只是在莫纪寒的脖颈间若有若无的游移,“怎么不敢看我”

    莫纪寒嘴角轻抽两下,到底还是将头转了过来,语气生硬“那对你来说有关系吗”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在任极面前显得弱势。

    任极一滞,心火猛的上扬,伸手掐住莫纪寒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怎么没有关系莫纪寒,你忘了朕之前说的什么话”

    莫纪寒瞳孔一缩,任极一把压住他想到逃脱的身子,逼近道“莫纪寒,我不介意一再提醒你,你现在是我的,逃也没有用”

    强制的压下他的一切反抗,任极扯住他的头发咬上肖想以久的双唇,比记忆里更美好的触感瞬间直达脑际,这一刻,他恨不得永远不要放开。

    趁着他瞬间的错愕叩开牙关长驱直入,找到那条安静羞涩的舌头强迫它迎合,辗转吸吮间是濡湿的水声清晰的响在车厢密闭的空间中,刺激着感官。

    身下的人在片刻的僵硬后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拼命推拒着任极的侵略,然而内力全失之下,撼不动分毫。

    任极的瞳色随着胸腔中空气的稀薄渐渐转深,待到终于将人放开时,里面已经是完全的深沉欲望。

    莫纪寒只觉得鼻端的空气全部都被抽走,连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晰起来,窒息的感觉让他脸颊发红发烫,刚刚唇齿交 缠间的湿热触感还残留着,任极呼吸间的气息粗重灼热,正喷在他的颈侧。

    任极捉住莫纪寒想要再次把他推开的双手,两人的身躯贴紧得严丝合缝没有空隙,接着,莫纪寒发觉任极顶开了他的腿。

    莫纪寒顿时气血上涌,使力便要挣扎,任极却仗着内力的优势将他牢牢压制,以一种调笑的口吻道“怎么你和我肌肤之亲也有数次了,还不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动”

    边说边空出一只手伸进衣领在他的锁骨上来回打个转,续道“现在这种反应实在最容易让人兴奋起来的。”

    莫纪寒立刻僵硬如石,脸上滚烫的热度近乎沸腾,全身上下都在极力克制着哪怕最微小的一丝颤动,只求任极能快点离他远点。

    哪知任极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莫纪寒轻易就能感觉到两者间的距离越发无隙,尤其是那处令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他竟然、竟然。。

    任极面上带着调笑,心里却是极度的拉锯,原本不过是想小尝辄止,没想到他太过低估囤积在体内的欲 望,就这么碰了一碰,就已经有了极欲爆裂的趋式。然而,他的理智正在拼命拉住他的欲 望,不断的提醒,这个人,好不容易才等了回来,他也一遍遍在心里发誓绝不能再做以前的蠢事,怎么能如此就前功尽弃

    只是奔流的欲 望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让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对这个人,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根本就是狗屁,只因为,他是莫纪寒

    舔了舔干燥得快要冒火星的唇,任极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欲 求的低沉“一开始就不动多好,你看看,现在已经晚了吧。”

    膝盖往前一送将两条线条利落的结实长腿分得更开,肆无忌惮的拿自己的下 身贴合上去,以一种暧昧的频率缓缓磨蹭。

    莫纪寒睁大眼睛,简直想象不到任极竟然会有如此无赖的时候,双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发狠的咬紧了开始使尽全力要摆脱桎梏,双腿挣动想要合起来。

    他这一动,任极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已经变 硬变 热的器官因为刺激而更加激动,以一种急不可奈的频率叫嚣着想要释放。

    “你还要动”既是威胁,也是警告。

    莫纪寒的动作也在一瞬间停顿下来,两颊前所未有的燥热,没有人能比他更真切的体会到那种可怕而实质的威胁。抵住他的凶器正散发着令人畏惧的高温,即使隔着厚重的冬装,仍然似乎要将人烫伤。

    他已经完全不敢和任极那双充斥着浓重欲 望的深沉眼眸对视,只能转开脸以明显的颤抖声音道“放开”即使再不想示弱,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处在下风了。

    任极的额间见汗,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边缘,他正极力命令自己抽身离开,不想莫纪寒颤抖的声音此刻冲进了耳鼓,一个机灵间汗毛倒竖。

    他没有听清莫纪寒说的是什么,只觉得那种压抑颤抖又似乎带着些微啜泣的声音直接冲击到他的灵魂,而他的理智,也成了满地碎片。

    抓住莫纪寒的左手更加用力以抑制他的反抗,任极模糊的喃喃一句“晚了。”右手伸向只觉碍眼无比的衣领一把拉开,低头咬上觊觎已久的平滑微凹的锁骨肌理。

    唇舌在肌肤上游走时既湿热又冰凉的感觉和那轻微的声响让莫纪寒险些窒息,羞窘之后是更大的愤怒,想也不想,提左膝直撞任极要害。

    他刚刚一有动作,任极的唇就从锁骨上离开,又准又快的堵上了他的,几下翻搅就成功夺走所有空气,让莫纪寒才聚集的力气顿时化为乌有。

    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渐渐软下来,任极这才稍离,以极近的距离欣赏着满面已是通红的莫纪寒,侧头在他耳边低语“偶尔来点小情趣真不错。”

    紧接着头一低,以齿为手,将莫纪寒的衣领拉下了肩膀。

    随着这样的动作,莫纪寒的气血瞬间上冲脑际“轰“的一声炸得他昏头转向,什么反抗都给忘了,给了任极趁机而入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任极自然没有讲客气,一寸一寸的吮下来,无比满足于莫纪寒的不反抗,当下抓紧时机,干干脆脆的把那件上衣都给拉了下来。

    车内虽然燃着火盆,衣物的突然离体还是让莫纪寒不自觉的打个冷战,他素来不喜穿得累赘,没有想到竟然给了任极这样的方便。

    冷空气的刺激让他清醒过来,几乎是立即的,就腰部用力试图翻身,同时右脚拐向任极的脚踝,想要使他失去平衡。

    他反应虽快毕竟没有内力相助,始终不能做到意随心动,任极一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将计就计,上身下压制住他的翻身,右脚却故意不避开硬是被拐了一下,然后,就如愿以偿的贴到了莫纪寒身上,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突然压下来,不管换作是谁一时都会受不了,莫纪寒猛抽一股凉气,肺里的空气全数被挤出,心跳顿如重锤,耳鼓突突直跳。

    任极的声音已经又沉又哑“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按交易,现在该你满足我的要求了。”

    话意里的明白暗示让莫纪寒瞬间面上如被火烫一般灼热得吓人,半晌后才咬牙狠狠道“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尽管到了这种关头,他还是没法向任极低头,要他低声下气的哀求他放过自己,他做不到。自然,也更不可能迎合。

    所以他只能绷紧了身体,等待最终的降临。

    任极将他最终移开的目光又强行扳回来,不容逃避的紧紧盯着“莫纪寒,你以前应该就听得很清楚了,我要你的,不是一时一刻,而是你这一生”

    “那道宫墙,从今以后就是你该在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已与你无关,你的妻子也已与你无关,从此刻起,你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只有我任极”

    莫纪寒被任极看得心惊胆颤,他的话更是在心里掀起涛天巨浪,这个人简直是疯了。反驳的话就在唇边,但说出来又能如何,他只能命令自己闭上眼不去想任何事。

    任极看着他默不作声的闭眼,有一瞬间他真想狠狠掐上面前古铜色泽线条流畅漂亮的脖子,他从未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过,要是到最后都没法让这个男人真正把自己看进眼里,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或许,以后就不会后悔。

    “既然你不答,那我就当你默认”

    到底,他也下不了手,要是真能杀,以前那么多那么多次,他已经不知死在自己手中几回,又何苦会让自己陷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嘶啦”几声响过,莫纪寒身上的衣物已尽数离体,刚健的身躯如同艺术品呈现,带着微微的颤抖。

    任极眼睛有些发红,不知对这件艺术品是该珍惜的对待还是干脆将它打碎。

    不过他并未犹豫太久,就用力扯断腰带,让自己的衣服散开,俯下身体,用自己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

    接下来的吻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和不敢让他察觉的不安,很快,就变得灼热疯狂,几欲将人拆吃入腹。

    莫纪寒被动的被吻,他的脑中乱得已经快要炸开,乱得没法对于任极的吻做出该有的反应,直到下方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热度。

    反射性的就要挣扎,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缚住,任极的手正在他的腰腹间游走,突的用力在胯骨间按下制住他的踢腿“别乱动,不然你我都不好过。”

    莫纪寒的眼中已经泛出血丝,任极确定已经压住他,微侧了身子摸摸他的眼角“现在你还是想反悔”

    莫纪寒猛地瞪向他,嘴唇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到最后还是把唇咬紧,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然而任极的手指却不容他逃避,强硬的掰开合紧的唇齿将手指探入,低头在他嘴角不住舔吻“不许用力。”

    侧握在身旁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颓然松开,莫纪寒再度闭眼强迫自己放松僵硬的肌肉,事已至此,再多挣扎也是无谓。

    任极的手指停了停,目中掠过一抹伤感,很快又被凌厉取代,已经走到这一步,他绝不可放手。

    很快,手指重新在湿热的口腔里缓缓抽 动起来,又加入一根,片刻功夫,合不拢的嘴角边就有细细的银丝滑下来。

    顺着那痕迹,吮起光滑散发着温热的肌肤,那是让他眷恋肖想的触感,任极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声。

    身下人的身体还是绷得很紧,任极吻得很轻,羽毛拂过一般吻过下颌来到颈项,而后再到锁骨又悄悄往下。

    另一只手早已放开他的手腕,沿着吻过的地方一路抚摸过来,在结实饱满的胸膛上不舍的流连片刻后,来到了有些僵硬的腰侧上。

    耳边听到他明显紧张的喘了一声,小腹也越发的绷紧,任极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轻“嘘”一声“等一会记得不要太大声。”

    莫纪寒怔了一怔,突的会过意来,脑中只觉要被翻涌的气血爆开,忍不住便要开口,任极立刻抓住时机低头封上去,毫不客气的伸舌肆意攻掠。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既古板又生涩,呆呆的不懂回应也就算了,竟还又打算咬他任极在他合牙前极快的缩回舌头,反过来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莫纪寒牙关相合却咬了个空,“咯”的一声磕得牙关发酸,不想立刻就是一阵刺痛从下唇传来,禁不住闷哼一声。

    就是这片刻间的注意力被分散,任极就趁机将他的腿抬起大开,沉腰让自己完全嵌进去,手摸上他的后腰,在那道暧昧的股沟旁游走。

    这种露骨的暗示性动作让莫纪寒羞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偏偏任极还在他耳边说道“不要这么紧张,一会儿就能很舒服。”

    “你啊”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 体上就传来奇怪又极度淫 晦的温度和频、率,激得他惊叫出来,连向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任极的手已经在他不意间潜进了裤中,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握住了还很柔软的器、官,上上下下摩挲。

    莫纪寒羞愤得浑身都在发抖,发了狠的要挣扎着起身“你干什么”

    任极龇牙一笑,一手横格压在莫纪寒胸膛上“让你舒服的事。”

    “舒服”那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重得莫纪寒几欲呕血,而那按在自己要害上的手却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灼 热的呼吸也开始喷到自己胸前,在锁骨附近逗留。

    莫纪寒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所有的精神都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它紧绷僵硬不对那只手的动作有任何反应,只是,这样的坚持很快就变得越来越薄弱了。

    任极在他的锁骨上舔了两口移到胸口,着迷于平滑弹性的肌肤触感,然后,被急促起伏的两颗淡褐色小点吸引住了目光。

    蜜色的肌肤上,它们本来并不引人注目,但在这一刻,却如同有了魔力一般牢牢吸引住了任极的目光,和,他的嘴唇。

    莫纪寒在他的嘴唇凑上自己胸前一点的时候,简直就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死了的好,那种强烈的冲击和极度的反感,几乎让他吐出来。

    但他怎么也不能在任极面前吐出来。

    任极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爱极他的隐忍,那死死咬紧嘴唇闭上双眼的倔强模样真是要命的吸引人。可是在同时,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他就有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他知道他在抗拒在反感,可他没法放开。从身体上的亲近慢慢触摸到他的感情,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当然,他也知道这办法极度危险,因为他很可能就此将人推落深渊,连带的也让自己万劫不复,可是,他没法等。

    没法循循善诱的一步一步等到他愿意的时候,因为他知道自己等不了。身体内的欲 望早已化成了野兽,心里的闸门已经关它不住,只要想到那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他就会忍不住,忍不住的扑过去,将人撕碎了吞吃入腹,从此融为一体,再不会从他眼前逃开。

    这样的欲 望,强烈得有时连他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伸舌在已经微微开始挺立的小点上逗弄两下,任极轻声道“放轻松一点。”要让他从心理上不排斥情 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但毕竟要比得到心容易些,不是么他就还是先在这方面好好下功夫吧。

    知道莫纪寒不可能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放松下来,任极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舌尖开始绕着那颗越发硬、挺已见涨、大的小点打转。

    他很紧张。

    他的计划正在走出第一步,断断不能有丝毫差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莫经寒口中溢出一丝呻、吟,很浅很轻,有着若有若无的泣音,听得他心头一颤。

    掌下的器、官有了比平时更高的温度,还有着不能自己的颤、动频率。这个男人,看来是被自己弄得有感觉了。

    任极不由吐出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快,简直就像是这才是他的第一次一般,想要尽心竭力的讨好身下这个男人。

    他也确实是要讨好他,只有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留下了多么可怖的阴影。

    想要让他不排斥自己,进而再接纳自己,抹掉那些阴影就是首当其冲的事,他必须让他知道,情 事,其实是美妙而美好的。

    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也开始加快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具阳刚优美的身体越来越剧烈的颤抖,绯红浸染上蜜色的肌肤,和着嘴角边关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呻吟,逼出了他一身豆大的汗珠。

    任极再度伏了上去,有些急躁的咬上了胸前已经开始充血胀大的小点,几番厮磨过后终于放开,偶后一路向下,在平坦起伏剧烈的小腹上留下斑斑红痕。触及到那滚烫光裸的肌肤,才让他的焦躁稍稍缓解。

    忍耐,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

    手中的茎体已经开始逐渐抬头,变硬变大,食指抚上顶端,不过摩擦两下,已经有湿润滑腻的液体粘在了手上。

    任极低喘一声,膝盖往前一顶一分将莫纪寒的两条腿完全分开,他急不可待的贴了上去,虽然还隔着数层衣料,但也能让他获得短暂的满足。

    莫纪寒已经觉得自己热得快烧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变得不是他的,因为他完全控制不了,控制不了身体追逐快 感的本能。

    身体变得越是狂热,他心里的恐惧就越是深重,他害怕自己变得不是自己。

    灼热的气息又回到了脸上,任极的唇舌反反复复的舔舐着他的眼睑,刷过他的鼻梁。另一只手安抚般的轻揉着他的后背,让他放松。

    然而在他不自觉的放松之后,那只狡猾的手,不着痕迹的再度滑向了后腰之下,摸上了圆润弹性的双 丘。

    莫纪寒明显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原先死也不肯睁开的眼睛猛的睁大“你、你把手拿开”

    任极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不放”居然叫他放手,他都已经快被逼疯了,这么一点抚触解不了他的饥 渴。

    被绑住的双手又开始死命挣扎起来,任极提起莫纪寒的脚踝分开压向肩膀,再加上他整个人的重量,让莫纪寒完全动弹不得,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长年习武结着薄茧的手已经移到了紧紧闭合的入口,略带粗糙的摩擦让入口更加紧张的紧闭,即使他的指尖已经湿润,也仍然进不去半分。

    任极皱起了眉头,他太性急了。

    这车上虽然空间是足够宽大,但是该有的准备事物却是一件也无,尤其是润滑的软膏,半瓶都没有。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已经没法挽回,任极心底微微一叹。

    握住茎体的手猛然将抚弄的频率和力度加到最大,莫纪寒倒抽一口气,已经连怎么呼吸都给忘了。

    从来没有人给予过他这样强烈的刺激,莫纪寒的身体绷得越来越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然后在最后一刻,箭离弦。

    泄在任极手里是让他不能接受的羞耻,但同时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的放松,至少,他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只是这些微的放松很快就消失无踪,那只沾满自己体液的手,竟然再度探向了后穴。

    高潮后的疲惫瘫软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就算他有心抵抗,身体却已经使不出丝毫力气,只能无力的感觉到手指开始在那里打转。

    任极在这一刻显示出了无比的耐心,尽管他的欲 望已经让他疼痛难忍,他却坚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让莫纪寒的身体慢慢适应。

    从绝对的紧闭到放松翕 动,然后逐渐打开含入,一只、两只直到三只能完全没入自如进出,他才放心的解除掉自己的束缚。

    原本闭合的入口已经适应外物,在隐约的日光照射下被体液润泽的石榴色传达出最深层的诱惑,任极如同朝圣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合上去,附在他身边说道“你真的,很漂亮。”然而这时,莫纪寒已经没法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连推进的过程都是缓慢而虔诚的,即使是像莫纪寒这般对情事没有丝毫经验也隐约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小心翼翼。那是,与之前的暴虐疼痛完全不同的感觉。

    直到完完全全地被火热湿润紧紧包围住,任极才轻吐着气在他耳边说道“其实也可以一点都不疼的。”

    因为这一句话,莫纪寒脸上“轰”的一声又是火烧火燎,“闭嘴”

    他不是女人,不需要这些屁话既然已经没法反抗,就干脆闭眼熬过去,反正,很快,就会结束的。

    然而,这一次他却想错了。

    在他体、内摩、擦的器物完全不知疲累,反而越发胀、大、硬、挺,在找到了他的弱点后更是不住的攻向那一点,没有一次放过。

    他的身体已经颤抖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着任极的动作上下颠簸起伏,而他的思维,也随着越来越剧烈的动作变得一片空白。

    剩下的,只是那将小舟完全湮没的巨浪,主宰了他的全部。

    不知道时间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身体在本能的愉悦,推拒和迎合间的界线完全模糊,陷入混沌的漩涡中。

    恍恍惚惚的醒来时,他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躺在了宽大舒适的龙床上

    第2章 第 2 章

    陷在柔软温暖的毛皮褥子中刚刚醒来时神智还有些迟钝,看着在眼前轻轻摆动的层层帐幔,莫纪寒只能呆坐在床上,完全不能把眼前的东西和自己身处的地方联系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呆坐了多久,等到腰间隐约的酸麻和微痛传达到他的大脑,他才猛然回神,心里迅速涌上因为羞耻而快速沸腾的愤怒。

    这愤怒不光是针对任极,更多的是面对自己,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尽管只是一些零星模糊的片段,却无法逃避那些画面里自己的沦陷。

    那些低泣如同魔音般回荡在脑海里,还有最后自己竟然主动地贴了上去,莫纪寒死死捏住拳头不、那不是他

    然而这种否认于事无补,拳头越捏越紧,终于还是颓然松开,否认有什么用呢,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就是自己。

    一个让他陌生的自己。

    在马车里,他抛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自律和自尊,把骄傲亲手丢到任极的脚底任他践踏成泥,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他失去了一切,彻底的。

    有些沉闷的敲门声传进来,勉强拉回了他的思绪,一个有些尖细的嗓子在外面问“公子醒了吗奴才被吩咐备下了细粥和各种小食,现在要不要给公子送进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外面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莫纪寒不想回答,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有人进来,索性扯过锦被又重新躺了下去,眼睛瞪着被华丽轻柔的丝绢遮掩住的宽大屋顶。

    很轻的原木摩擦声响起,很快就停住,外面冰冷的空气趁机钻了些许进来。

    不意外的,外面的人没有等到回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殿门,用最轻的脚步走进来,在帐幔之前停下,观望片刻后又静悄悄的走了出去,同样静悄悄的再度把门关好了。

    莫纪寒没有理会那些动静,直直的盯着屋顶房梁,盯得连眼睛都忘了眨,渐渐的,眼皮开始酸涩,开始泛起一点湿意。

    莫纪寒这才眨眨眼睛,湿意却非但没有被逼回去,反而更加重了起来,在他意识到以前,滑出了眼眶,在脸颊留下两道灼热的痕迹,又很快变得冰凉。

    有些自暴自弃的拿手臂遮住,却没法阻止那股湿意扩大的速度,没有多久,衣袖上已经浸湿了一大片,凉意也越来越重,然而不断滑下脸颊的却散发着高温,烫得仿佛要将他灼伤。

    今天一早,所有伺候任极的宫人无一例外的发现皇上的心情是出人意料的好,面上竟然带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愉快笑容,几乎快让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出眼眶来。

    而这份好心情任极也带到了朝堂上,早朝的文武百官如见鬼一样看着他们的皇上满面春风坐上龙椅,一早上处理大小政事也完全没有破坏他的心情,等到下朝的时候,他们的皇上甚至看起来比早上的心情还要好,而且,似乎还有那么点儿迫不及待

    任极确实是迫不及待的退了朝,既没有宣午膳也没有例行去御书房批阅那些奏章,屏退了一干随侍的宫人,自己快步往寝宫赶去。

    寝宫就如同他走时一样安静,任极刻意放轻了脚步,不动声色的推开殿门,吩咐郑海一人守在外间便走了进去。

    殿内按他走时的吩咐多加了几盆碳火,殿内的温度温暖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木炭燃着时轻微的爆裂声越发显得殿里的安静,静得就像里面没有人。

    任极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换上的是一副紧张神色,他能肯定莫纪寒还在里面,但是离得越近,他越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不过,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问题暂时并不用去担心。

    莫纪寒又睡着了。

    一手搭在眼睑上,另一手松松抓着床单,由那些褶皱来看,他醒着时肯定是将床单紧紧抓在手里的。任极小心地坐到床边轻轻把搭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拿开。

    任极怔住了。

    被手掌遮盖的脸庞下是明显的泪痕,莫纪寒竟然哭了。

    他印象里那个又坚韧又倔强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从来只会用最不屈服的目光瞪着他,不管是面对最开始的那些大刑,还是自己曾经一再强加给他的羞辱,甚至是再后来痛苦的治伤过程,他流血流汗,不管晕过去多少次也从未见过他掉泪。

    可现在,他却哭了。

    守在外间的人没有说他醒来过,想也知道,这样软弱的一面,自然是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只是,任极的手指缓缓沿着泪痕轻抚,他的手不敢碰上去,隔着毫厘之差,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

    只是,他到底带给了他多大的痛苦,才能让这个坚强无比的男人竟然会在这里无声的啜泣。

    任极手掌猛地的握,指甲几乎瞬间就快刺入掌肉里,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莫纪寒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头痛欲裂,茫然的睁着眼睛半天也没有记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记起来。

    但他的逃避永远没法太久,床榻的一侧微微凹下去,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一次的声音,莫纪寒反射性的“啪”的打下旁边伸过来试图扶住自己的手,语气里充满厌恶“别碰我”

    寝宫里顿时安静下来,莫纪寒抿唇屏住了呼吸,刚刚拍下那只手的回声还在他脑袋里轰轰作响,让他感觉一阵阵的眩晕,极力瞪大的眼睛中目光涣散看不到焦距。

    尽管他是在极力瞪着面前的男人,那男人的面孔在他看来也只是模糊一片而已。

    被如此强硬明确拒绝的任极脸上僵了僵又很快恢复正常,递过拿在手上的外袍“既然你现在这样说那我就不碰,不过晚膳已经候在门外了,要宣吗”

    莫纪寒一阵愕然,没去关注等在门外的晚膳而是直接望向被层叠的帐幔完全遮住的紧闭窗扇,现在竟然是晚上了

    任极静静坐在旁边,只是专注的盯着莫纪寒没有再说话。莫纪寒的注意力总算被那股视线拉回来,抬头一望又立即调转视线,掀被就要起床。

    被子才掀开一半就被人压下去,“你要干什么”任极现在的脸色开始泛黑了,大掌连被子带人一同压得牢牢的。

    莫纪寒全身上下都没剩下多少力气,下处更是又酸又麻,本来动一动就疼痛难受得如同快散架一般,现在被任极一阻,难堪之下身上的感觉瞬间就像被放大了数十倍,脸上好不容易回复的一点血色顿时就消褪得干干净净,极力握紧了抖个不停的拳头才能勉强出声“我要回去。”

    他从昨天午后到现在滴水未尽又才经云雨,嗓子早已干涩,说过短短几句话就发觉喉咙间如同火烧,沙哑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

    任极放在他身上的手却没有移开,莫纪寒见他半天没有回应不由疑惑,突然觉得压在身上的手掌蓦然加力不由抬头看去,与任极目光相接瞬间全身僵硬了。

    任极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只要一句话就能轻易挑起自己的冲动,甚至那句话根本与挑、情扯不上半点关系,但仅仅是低沉沙哑的嗓音就足够了。

    只是,在对上那人明显畏惧厌恶的眼神,什么冲动也同样在瞬间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任极勉强克制下摸上莫纪寒眼睑的冲动,慢慢将手移开再度拿起被忽视的外袍“就算要走也得先加件衣服吧。”

    莫纪寒没有说话,只近乎粗暴的从任极手上把那件外袍抓过来随便往身上一披立刻掀被下床,还未站稳就因为难以启齿的钝痛而踉跄了一下。

    一把扯住床幔,莫纪寒很快就站稳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尽管疼痛让他走得并不稳当,却也一步也没有停顿过。

    任极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完全消失在视线外,才转向刚刚被扯坏的床幔,神色复杂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3章 第 3 章

    柳莺把在偏殿门口转来转去的莫言直往殿内拉,“别转了,这泥地都快给你磨成镜子了,快点去做事,老在这转来转去也不是办法。”

    莫言还不情愿的频频转头往外看,“柳姐姐,说是这样说,但你也知道,这样我哪可能安心做事,你就让我在这里多等等吧。”

    “还等,你都等一整天了,殿里都没打扫完,床单也没换,我还要在厨房里看着晚膳的火候,这里本来人就少,不拉着你干活我拉谁去”

    “再说了,该来总会来的,你否定不如赶紧着去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哎,柳姐姐,你别拉了,我哎呀,回来了”

    寝宫灯火辉煌,偏殿也不例外,明亮的宫灯轻易就能让人认出远处走来的身影,正是莫纪寒。

    柳莺推推莫言“你看,这下好了吧,你该做的事情都没做,等会有你好受的。”

    莫言却不关心这个,挣开柳莺的双手跑过去“大哥,你还好吧”

    不用回答,光看就知道很不好了,莫言见莫纪寒脸色一变,知道自己问错了话,赶紧岔开道“我已经烧好了热水,晚膳也快准备好了,大哥,你先泡泡澡,一会再吃点东西,好不好”

    莫纪寒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走吧。”

    泡在热水里,很好的舒缓了全身的酸疼感,但却无法放松他的神经,耳朵里似乎一直都在轰鸣,头痛欲裂,不论睁眼闭眼,荒唐的一幕幕总会在他眼前重演,就像是想籍此不断的提醒他某些他想极力忽略的事情。

    心里堵了一口无从发泄的闷气,没法排遣,积郁得胸腔都快要爆裂开来,莫纪寒身子一沉,将自己埋到了水中。

    事先没有吸气,很快肺中的空气就已经消耗殆尽,时间越长,心肺之间就越是疼痛,也只是当这种疼痛完全占据他所有的思维时,那些荒唐不堪的画面才能完全从脑海中消失。

    神智也因为缺乏空气而渐渐恍惚起来,莫纪寒朦胧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什么都记不得,虽然疼,但也是好的。

    正觉神智飘忽,连疼痛都感受得不大真切时,一股大力突地拽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里提了起来,下一瞬,牙关就被捏开嘴唇被堵住,空气被动的涌了进来冲进肺部,带来刺骨的疼痛和抑制不住的咳嗽。

    好不容易缓下咳嗽,拨开完全被浸湿的头发抹去脸上的水珠,莫纪寒对上的是一双怒气勃发的双眼,在他反应过来那是任极的眼睛之前,就已经被人拦腰抱起绕过屏风狠狠一下摔到了床上。

    “碰”的一声背脊上痛得发麻,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窗户开了一扇,冷风一吹让他冻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莫言正端着吃食往里走,刚上台阶准备推门就听到门里传来的动静和那一声闷哼,当下也顾不得吃食了,随手往地上一放就往里面冲去“大哥,刚刚好大的动静,是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怎样”

    她也没多想,推开门就往里跑,结果三步之后发现一抹明黄拦在了自己面前,“皇上”

    莫言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

    那道森冷的视线和凛冽的气势让莫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急忙追来的柳莺在瞧清眼前后忙不迭的倒抽一口冷气脚一软跟着跪下了,“皇、皇上”

    天,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们居然一丁点都没察觉,刚刚莫言还喊得那么大声,这下可惨了。

    莫言显然也记起了自己刚刚的失礼,两人额上冷汗滚滚而下,心里忐忑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要开口讨饶。

    任极厉目一扫,冷哼“好没规矩,教养都学回去了吗”

    两个宫女顿感大祸临头,伏在地上连道“奴婢知罪,再也不敢了。”

    “下去”

    柳莺叩个头,急忙拖着莫言消失于任极的视线范围外,犹自惊魂未定,被她拖着跑的莫言也是满面惊惶,两人跑到回廊拐角,全身力气尽失,只能扶着廊柱缓缓蹲下,抓着袖角不停擦着额上的汗滴。

    “怎么回事,今儿个主殿的都说皇上心情好着,听说上早朝的时候都是满面笑容的,怎么一会子功夫就变了脸”

    柳莺心有余悸,转头去看莫言,接道“小莫,公子和皇上是不是又闹起来了”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怜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天天都得悬着心肝过日子。

    莫言哭丧着脸,她怎么这么笨,当时大哥回来的时候她就该察觉了,那么难看的脸色,谁会在高兴的时候摆出来,偏偏她只想到大哥能回来就放下心,完全没有多想那么一丝,这下子,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两人不敢靠近,只能在原地趴着柱子支起耳朵,想要听到点点的动静。只可惜两人完全没有武学修为,用尽耳力也没听到一星半点的动静,只好失望的站在原地候着,缩着身子笼起袖子,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那边,任极“啪”的一声合上门扉,阻断了直欲扑面而来的寒气,转身急步走向内室。一进去,就看见莫纪寒已经挣扎着爬起身,正要下地去够搭在大屏风上的衣物,因为行动不便,动作迟缓许多,身形也是摇晃的,脸色本来在热水里泡得有些血色,现在又是褪得只余一片惨白。

    等发现任极又走回来,面色又变得更白,意识到自己身上是,更要急着拿到衣服,结果慌张之下重心不稳,差点栽到地板上。

    任极一见,心头又是一阵无明火,扑过去接过他往下倒的身子不由分说按在床上,不管不顾的随手就扯过一床被子就开始擦起还挂在身上的水珠。语气恼怒“你是怎么样,先是要把自己淹死,现在就是要把自己冻死么你就这么想死别忘了你现在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想死,都得先问过我”

    话越说越霸道,心里却是越说越苦涩,他堂堂一代帝王,坐拥江山万里,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一头栽到了这个又倔又犟的男人身上。这都还罢了,坏就坏在自己之前做尽混账事,现在是现世报还得快,也不知道还要相持多久才能熬到头。

    一床被子压上去,身上的水迹倒是干得快,任极一见擦干了水,立刻就将被水扔了,搭在屏风的衣服,他知道但凡莫纪寒有一点办法,那是万万不愿再穿的,于是索性又拉一床被子把人裹了,就要把人抱起来,同时开声喝道“来人”

    莫纪寒在他擦干身子的时候就已经很尴尬了,极力抵抗一阵,不想任极在擦干后居然又拉一床把自己给裹了个严实,而在听到任极唤人来的下一瞬间来不及震惊猛然反应,立刻制止“不许进来”

    第4章 第 4 章

    匆匆赶来的柳莺和莫言只好在门前刹住脚步,手撑在门框上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里面任极怒喝“进来”

    正要推门,又是一声“站住”

    两人只好继续呆在外面,在某些时候,即便是九五之尊的话也是不能轻易听,眼睛也不能白长,该观的事还是要观。

    屋里,任极和莫纪寒瞠目相对,最后,是任极懊恼的发现他竟然没用的起了要认输的心思,当下愈发不快,正想要强行把两个宫女唤进来,偏偏“进来”两字硬是堵在喉咙口竟开不了口,于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被他抱在手里的莫纪寒被棉被包得严严实实,又不能运内力挣开,脸色自然也没比任极好多少,一时寝殿里的气氛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两人僵持了多久,任极手一松,连人带被丢回床铺,梗着脖子说了句“随你”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柳莺和莫言在外面站得脚都快麻了,正等得没辄,门忽的从内里打开,任极满脸寒冰的从里面走出来,一甩袖袍“你们看着办吧。”

    随着甩袍的动作,一股柔力穿袖而出,“碰”的一声将两扇门扉严实的合了起来。

    两个小宫女听话正准备进门,不想才抬脚门就当面合上,差那么一点自己的整个脸就得贴上去,不由又是一身冷汗,瞄一眼后面,任极的身影已经去得远了。

    柳莺给莫言使眼色,莫言立刻会意,小心的拍拍门“大哥”

    里面传来些轻微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莫纪寒应道“进来吧。”

    两人推门进去,他已经换好衣物,只是头发还是湿的,散下来搭在肩后,将那一块的衣料都浸得有些湿,脸色也依旧不好看,正坐在桌边,手指间转着一只青瓷刻花杯。

    柳莺张望了一下里间,伸手拉了拉莫言的袖子,莫言只看一眼就会意,拿出条布巾走去莫纪寒身边,一边自然而然的给他擦头发一边问道“大哥,我新炖了些乳鸽,味道挺香的,要不要等会先给你盛一碗,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该饿了吧。”

    莫纪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杯子,神态少有的迷茫,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莫言帮他擦去头发上的水汽,柳莺则轻手轻脚的走到里间,床塌上零乱的可以,被子褥子全被扯作一堆,沾着不少水迹,已经都打湿了,猜也猜也得刚刚这里都发生些什么事,不由在心里叹气。

    手下却没有闲着,利落的将湿掉的被褥全部折起,另取了一套重新铺好,然后抱着湿掉的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又进来,手上端的是一大碗乳鸽汤,腾腾的冒着热气,香味四溢,只诱得人食指大动。

    莫纪寒却没有反应,还在反反复复的把玩着那个杯子,直到莫言提醒他,才放下杯子去喝汤,眼睛却仍盯在那一处,表情木然,似是食不知味。

    任极一路表情阴郁的回寝宫,下面的没人敢在皇帝心情不好时去触龙颜,能避则避,尽管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唯恐天降大祸,死得尸骨无存都不知道该找谁诉苦去,那多冤枉。

    只有郑海苦着脸跟在他后面,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皇上脸上露出点笑容,还以为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没想到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居然就变了脸色,不光变了,还比以前更糟糕。他的老命再这么折腾几天,只怕就得准备棺材躺了。

    没人知道任极脸色差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如今胶着的局面既是他造成他也完全没法打破,苦恼无比,他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实在是束手无策。

    偏偏这种情长情短,别说堂堂皇上没处去问,就算有,他也是决计拉不下这个脸的,现在只能烦闷自知,脸色自然越来越不好看。

    他也懒得休息,顺着后园子来来回回地走,郑海无奈,也只能跟在后面转来转去,觉得两条老腿都开始打颤了,皇上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叹奴才命苦,若不是没有阉人出宫的先例,他早盘算起要不要干脆告老,寻个清静的小庄子等着入土,那也是善终。像他这样的,只能带着满腹不能说的秘密老死宫中,能死得安稳,已是运气。

    两人正各自转着心思,不想通往后园的回廊和小路上一阵骚动,声音越来越大,郑海先察觉,不由皱眉,这班子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任极随后也被惊动,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是怎么回事”

    “奴才这便去察看。”

    还没等郑海过去,那边先冲过来一个人影,“咚”的一声就跪到任极面前,发丝散乱,喘气急促,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奴婢肯请皇上去看看皇后娘娘,奴婢擅闯全是奴婢一人作主,求皇上切忽降罪娘娘,奴婢死而无怨。但请皇上去看看皇后娘娘。”边说边不住磕头,额头上不一会已是通红。

    任极一时没认出是谁,郑海先道“若语,莫当你是皇后贴身的女官便能如此放肆,你可知擅闯皇上寝殿,该是死罪”

    任极一抬手止住了郑海,问道“发生什么事”

    “回皇上,娘娘腹中胎儿还未稳,这几日想是走动得有些多了,刚刚腹痛,满是冷汗,奴婢已请了太医,请皇上去看看娘娘。”

    没想到烦心事一桩接一桩,前一件还没个谱,现在又蹦出一件来,面前若语还在不停磕头,任极摆摆袖子“摆驾”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宫啊殿啊的名字全给忘了,我得回头考古去。

    第5章 第 5 章

    任极当先走在前面,若语急急跟上,却不想一抬眼就见郑海一双老眼盯着她看,不由颤了颤,赶紧将头低下,双手捏着裙边盯着脚下的路。

    等到了当今皇后的居住,里面已是一片人仰马翻,宫监宫女们手里都捧着东西,来来回回的行色匆匆,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等到郑海提着嗓子宣一句“皇上驾到。”都俱是一惊,慌忙的跪下来迎接圣驾。

    任极也不做停留“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家便都忙不迭的起来,只是步子都是自觉不自觉放轻了三分,郑海和若语一路要跟着进去,任极却转头来“先在外面候着,里面人多了不得清静。”说完推开门,掀了厚厚的棉帘子进去。

    郑海和若语就只好在门外站着,若语满身不自在,刚想找个借口暂时离开,却不想郑海就开口了“若语,你现在是皇后娘娘跟前的贴身侍女,有些话本不该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废人来说,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几句。”

    若语只垂着头,轻声道“有什么话,郑公公您便说吧。”

    “我知你跟当今娘娘的关系匪浅,连名都是娘娘都是给赐的,但不表示你能在这宫中任意妄为,且别提今日的莽撞之举,近些时日你做了什么你知我也知,不要当我老了便是眼瞎耳聋,管不成事。”

    若语捏着裙边的手蓦的攒紧了,郑海又道“那些小把戏还入不了我的眼,今日提起就是要你早日安分些,皇后娘娘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你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人要懂得惜福,也别亏了娘娘对你的厚待。”

    若语已是面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半晌才低声道“奴婢省得了,奴婢先去厨房看看太医吩咐的药,不能过了火候。”

    “去吧。”

    里面几个太医正轮着把脉,旁边站了几个小宫女伺候着,见任极进来都要跪下去问安被他抬手止住,问道“怎么个情况”

    重重锦帐下唯见一小半段伸出来的皓腕,完全无法得见别的情形。似是听见任极的声音,锦帘动了动,任极道“先躺着吧,一会再说话。”于是便又安静下来,等太医们都把完脉,那小半截手腕也就收了回去。

    杜老太医自然是被推出来说话的一个,摸摸胡子“回皇上,娘娘有身孕不久不宜太多走动,她只是今日劳累了些动了胎气,老臣等已经开了药方调理,静养一段时日再服些安胎的药物,便可大安,还请皇上不要忧心。”

    任极只“嗯”了一声,脸上倒当真没什么忧心的表情,“那就下去开药方吧,要什么药材都着人去取,另外再把那几支刚进贡的雪参拿来,反正朕也用不着,放着也是放着。”

    便有人应了去办,几个太医也去外厅去拟安胎的方子,寝殿里就安静下来,任极掀起锦帐,里面露出一张女人苍白的面孔来。

    见她要挣扎着起来,任极将她按下去,顺势坐到榻边,那女人也只好躺下来“奴婢多谢皇上。”正是若樱。

    又接道“若语不懂事,坏了规矩惊扰圣驾,奴婢在这里替她陪罪,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朕早说过多次,你现在是皇后,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若樱摸摸自己隆起的小腹,轻声道“这本也只是个交易,奴婢自不会痴心,况且,奴婢志不在此。”

    任极点点头“既然如此,便随你,最近我会来走动走动,私底下如何称呼都随你,人前不要说错。”

    “奴婢省得。”

    两人间便不再说话,任极放了锦帐,去一边挑了书翻开看,若樱则闭起眼睛,呼吸渐轻,已是慢慢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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