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甜了》作者:小崇山
文案:
家道中落赛车手(攻×又甜又飒暴发户(受
郑栖(攻)×余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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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职业赛车手 X 又甜又飒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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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旸中学时代暗恋男神郑栖未果
到了适婚年龄打算将就将就
谁料男神家道中落,欠下一笔巨款
机会来了!余旸火速伸以援手,拉足好感
临到头却当缩头乌龟
余妈妈一拍桌子: 要不你俩结婚吧,其他事不用管
郑栖读书的时候又酷又拽,让人望尘莫及
谁料他竟然同意了???
行吧,结婚就结婚,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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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哥被迫嫁入豪门
——
老婆好甜,但我就是不承认,承认了就是上门女婿(郑栖你就是
——
说明:
1. 甜甜甜为主,一点酸;
2. 同性可正常结婚背景;
3. 先婚后爱,日久生情;
第1章 很宕机
余旸跟男神结婚了。
昨天。
作为郑栖的众多暗恋者之一,余旸谈不上痴心,甚至有过男朋友,只是每次谈恋爱像冬天喝凉水,一口灌下去,无疾而终。
男神恋爱他单身,男神单身他恋爱。
反正总是很不凑巧。
是毕业后的同学聚会让他再次注意到郑栖。
那天郑栖没喝多少酒,人却像醉了一样,心不在焉,饭吃到一半,他就借口出去抽根烟。
郑栖刚走,桌上就议论起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几年光景,郑栖他爸就出了事,公司面临破产清算不说,他爸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真够呛。
余旸坐一旁喝果汁,没出声。
墙倒众人推,这些个嬉笑调侃的,哪一个没有巴结过郑栖。
他听不下,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瞧见郑栖在酒店侧门口打电话。
人是蹲着的,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烟,烟都快烧到烟屁股了,灰烬堆叠,也没见他轻轻掸一掸。
余旸只听见他呼吸沉重,良久才说了一句:“行,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挂电话很快,踩了烟蒂便转身,没留意到廊道里还站着一个人。
余旸望着他,这才发现即使过了青春期,郑栖仍比他高不少,他干巴巴地说:“你好……”
昏暗中,郑栖好像在认真看他,目光里有思索之意,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好半天才说:“你好,老同学。”
这道目光让余旸受宠若惊,四目相对,他准备扬起嘴角——还好没着急笑出来,因为郑栖的下一句是:“你减肥了?我记得你以前扔铅球很厉害。”
余旸片刻就僵了,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跟那些人一起推墙?
过了这么些年,郑栖本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
真不怪那些老同学。
不,应该说他向来直言直语,不屑于讨好任何人,更有目中无人的资本。
年少家境殷实,人又聪明,功课难不到他,吊儿郎当学也能排进年级前三。
心情不好就逃课,他爱飙车,头盔一戴,整个赛道恐怕都要炸起来。
最致命的时刻,不是他凭着那张过目难忘的脸为所欲为,而是明明长相英气逼人,对着毫无兴趣的人,一脸宕机表情——说的就是那些迷恋者。
余旸知道郑栖最烦恋爱脑,一旦有人对他疯狂迷恋,他‘嗖’得一下连人带车冲出去,尾气轰天,能逃多快逃多快,迷恋者也因此悻悻而归。
这样比较下来,余旸算是最长情的那一个,间断性恋爱,但也止于看电影、偶尔牵手。
他心里总有一个最隐秘的角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些年余旸不着痕迹地出现在郑栖身边,以其他人的名义给他送过饮料,看他比赛,复印过他写的作文,裁剪成细条状,夹在课本里当书签,只为那句:今天阳光不错。
暗恋本是一个人的史诗,翻到末页就该终结。
余旸理了理思绪,说:“嗯。”
他没打算跟郑栖叙旧,因为无旧可叙。
可是接下来郑栖接下来的一句,彻底改变了余旸的想法,郑栖站着没动,声音很平静,像在说稀松平常的事情:“要不要送你回去?”他今天骑了车。
读书的时候,余旸家离学校很远,私立中学不强制安排早自习,但余旸从家出发到学校,得转两次公交,一趟地铁。
他老爱迟到,一迟到班长就要来收罚款——班里自助图书角有一大部分书都是余旸出资的。
真是屋漏偏逢雨,让本来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余旸零花钱不多,主要是因为他妈很抠,大部分钱都用来买股票,她真是运气不错,狠狠赚了一票。
明知儿子上下学不方便,她就是当机立断地不搬家——要等拆迁!
城市圈扩建,新型产业快速兴起,他们家有两套房,余旸的妈妈,周蓉女士,从她老公的战友的四表哥的老舅那里打听到,这一带在政府规划范围内。
趁着政策还未彻底规范化,周蓉赶忙开始堆楼,一层一层往上加,白天骂泥瓦匠偷懒,晚上骂余旸他爸偷懒,中午还要骂余旸吃饭太不偷懒,圆滚滚的,太浪费大米。
她每次都说:“妈都是为了你,免得你将来找不到对象。”
说完,她还要上下打量余旸一番。
之后,余旸听见妈妈跟邻居们搓麻将,“人不中看就要多攒钱嘛——”麻将声相撞,吊扇晃晃悠悠地转,日子好惬意,周蓉手边两大把钥匙,比钻石还晃眼。
“胡啦!”她拍拍手,朝各位牌友讨钱。
就是因为有周蓉女士这样的妈,从同学至老师,所有人都认为他家里很穷。
周蓉一心扑在赚钱上,把儿子送到私立学校,那里有最好的教育。
除去倒置房产,她还另收了两个门店。
一开始老在赔钱,谁料后来外卖行业兴起,几十平米的商铺租出去,又是一笔不少的收支。
龙生龙,凤生凤,要想生钱,得靠钱它爸——钱钱,还得背靠钱它爷爷——钱钱钱。
过了这么多年,除去记得他有点胖,喘不上气长跑,就爱拿铅球撒气。
原来郑栖还记得他家里很穷,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好样的!
他们所在的城市是后起一线,地铁四通八达以后,周蓉正式过上了包租婆的生活。
她老公,余旸的爸爸余海滨,从部队转业以后老惦记着花鸟虫草,她就大手一挥,跟老公一起开了间店,跟花卉市场相关的东西都卖,什么小丑鱼、鹦鹉、水仙,杂七杂八混一起。
那条街历史悠久,后来成了网红打卡圣地。
余旸最喜欢妈妈店铺里的兔子,毛茸茸的,吃蔬菜叶子喜欢露出大白牙,‘咔哧咔哧’的,看着它们吃东西就觉得好香。
它的眼睛也好看,白兔的眼睛像红宝石,灰兔子的眼睛像是琥珀。
但他妈妈——实在粗鲁!每次都抓兔子耳朵,揪起来就塞笼子。
那时候余旸十一二岁,给白兔叫白白,灰白斑点兔叫斑斑,他爱得不得了,跟妈妈大声说:“你不要总是揪白白的耳朵!斑斑看到会生气的!”这两只兔一雌一雄,很恩爱,最喜欢吃同一根青菜,咬到末梢时嘴碰在一起,像接吻鱼一样。
周蓉没好气地说:“你的白白劈腿了!”说着,她把一窝小兔子端出来,黑黢黢的一片,不知道谁的,“它到处撒尿你知不知道?还是关笼子里面好!”说着,‘轰’一声,关好细铁丝笼子。
后来余旸去网上查过,兔子毛色的基因遗传相当复杂,不只是表面上看见的毛色交叉,他妈妈骗人,就是想把白白早点卖出去,他摸多了兔子,兔子就认人,不好卖出去。
有很长一段时间,余旸都觉得自己毫无浪漫细胞可言,这全都是拜他妈妈周蓉所赐。
但他的婚姻又恰恰由妈妈一手操办:“傻儿子,喜欢还不往上冲!妈给你撑腰!”
他不知道周蓉女士用了什么办法解决一堆麻烦事,还说服郑栖,让他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段婚姻。
婚姻!
余旸这才真切地感觉到他结!婚!了!
因为郑栖现在就睡在他身边,好紧张,平生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还带点烫气——是了,他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不对,该不会是一夜情吧?
结婚证呢?结婚证呢?!
余旸连忙往床上摸,手探到枕头底下,找到一个坚硬的外壳,很薄,有两份。
手指描绘封面的烫金,上面印着国徽!这是官方认可的。
他按捺住心绪,把东西拿出来看,是他和郑栖的结婚证没错,两个人都穿着白衬衣,照片上看不出多甜蜜,至少有几分相敬如宾。
扉页写着他们俩的出生年月和证件获取日期,钢印坚挺、清晰,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倍觉真实。
搞到了搞到了。
有钱真好,周女士真棒!
余旸在被窝里偷偷地笑,谁料身边那人皱眉,不悦地‘嗯’了一声,直到周遭一片安静,他才眉眼舒展,继续睡觉。
过了青春期,身体开始抽条,余旸已经彻底瘦下来,脸上早已不见婴儿肥,取而代之的是清秀五官。
他的眼睛很好看,扇形眼,睫毛很长,不说话的时候,眼神像在欲说还休。
他想跟老公亲热,现在。
身旁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去,余旸缓缓靠过去,试着触碰郑栖的手臂。
郑栖先是让了一下,没睁开眼,余旸继续朝他靠,直到离郑栖的呼吸很近,终于闻到中学时代郑栖外套上的味道——像是橙子皮,很淡,混着薄荷味。
也是在他即将触碰到郑栖的脸颊时,郑栖睁开眼,迷糊又烦闷地看着他,接着,他往后退。
余旸摸到他结实的肩膀,怕他跟自己一样醒来时全无反应,他就拿起结婚证,在郑栖面前晃了晃,示意他们已经结婚了。
可是接下来,郑栖的表情很宕机,像没加油的摩托一样,还在往后退。
‘轰’一声,被子一塌,床上没人了。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捧场~有糖吃糖,今天熬夜写的,没更新肯定是太忙太忙,大家可屯文哦!鞠躬!
第2章 喊老公
屋子骤然息声,床底下毫无动静。
完蛋,把郑栖吓到了,余旸木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喘一声,更别提凑上前去看。
地板上那一位,眼神迷离,半晌没反应过来。
郑栖索性躺着,心有余悸地望向天花板,视线下移,他瞧见一张挂式新婚合照,很快,他头疼地捂住眉眼——真的结婚了——人们常说的已婚人士,或者说有老婆,等等,有老婆。
老婆是谁。
刚刚没看清正脸。
郑栖松开指缝,先去细看新婚合照,看完他略微松一口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眉眼舒缓一大截。
他慢慢平复下来,身体保持平躺的姿势,抬头,再扬起视线——也是这一刻,余旸忽然侧过脸,撞见郑栖试探的目光。
四目相对,俩人又慌忙错开视线,双方都眉眼闪烁,气氛简直快要凝固。
好在郑栖清了清嗓子,赤脚坐在地板上,问:“几点了。”
“啊?”回想他刚才陌生的眼神,余旸以为他要自我介绍,原来他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切。
想是这么想,他赶紧朝床头柜瞟了一眼,说:“七点四十。”
他们昨晚回来得晚,被亲友灌得不省人事,窗帘都没顾得上拉上,现在光线充斥整个屋子。
郑栖起身,余旸感觉头顶闪过一道阴影,他才注意到郑栖好像比读书的时候高一点,多高啊?他跟着郑栖身影看过去,嗯,186,最起码。
郑栖昨晚没来得及换衬衣,现在他要洗漱,但他显然对这里不熟,翻找了好几个柜子没找到他的衣服。
“在里面。”
余旸指了指不远处,“你的衣服在衣帽间,我东西比较多,常穿的放在衣橱里。”
郑栖下意识要说‘谢谢’,又觉得说谢谢很奇怪,只好飘忽地看了一眼余旸,以示知道了。
他往衣帽间走,滑道发出轻微的摩挲声,很居家的声音,挺起来温吞又悦耳,下一秒郑栖定在原地——衣帽间布置得十分用心,对立式分布结构,他的T恤分色系挂好,稍厚的外套挂在靠里的位置。
再抬头,悬架上是一排头盔,从左往右看,LS2先锋款,黑色涂层,搭配白切状条,适合野外骑行戴;VegaX888看起来就中规中矩,这款很经典,戴起来最舒服;Modular掀盖款造型动感十足,银灰色,他戴着这款头盔拿过一次CSKB的季赛冠军。
另外几款要么造型炫酷,要么是当年限量版,才让郑栖收藏,他只是没想到它们都在这里。
“找到了吗?”余旸问。
郑栖回过神,说:“找到了。”
他随手找出一件T恤,关上身后的门。
余旸靠坐在床头,飞快地瞧了一眼郑栖,视线最终停在他的手腕上,他只拿了上衣:“牛仔裤在抽屉里,叠好了——”他想说他按色系和款式整理过,新添置的西裤是爸妈当时非要买给他们的,余旸之前想到郑栖一向习惯自由自在,最不喜欢束缚,就把西裤收纳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没事,我等下再换。”
郑栖显然有点后悔没一次性拿完,刚刚光顾着看他的头盔去了。
等下再去找裤子,他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