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信。”
“我都这麽给你了,你还不信?”
牛大瞪著他。
卢君见气馁“呆子。你把我弄成这样,我离了你,我这身体也离不了。我怕,我这辈子是别想娶妻生子,也别想跟别人好了。”
卢君见一番话说得又快又小声,脸红成了番茄,牛大却听得清楚,咧嘴笑了。
“本来,我来的时候还在想,是杀你好还是杀你好?靠近你,闻见你的味道,看见你的惨样,除了以身就你再没别的法子了。你说,是不是都是你害我的?”
这番话,卢君见说得恼恨。牛大听来却如清泉口涌出了甜蜂蜜,直拢了人,香个不住。
“好了,别蹭。”卢君见搬开他的头,“你师兄给了我两瓶药。”
牛大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一瓶毒药,一瓶伤药……”卢君见不知道那两瓶药在衣服堆里滚到了哪里。
“我知道。”牛大拉回他。
“知道?”
“师兄说里面装的都是灵药,吃了能逐渐清掉我身上的毒。因为没有直接的解药,所以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全部内力了,只能慢慢再修炼回来。不过,手脚行动无碍了。”
“他骗我?!”卢君见直皱眉。
牛大呵呵笑“他知道你会来找我。”
卢君见哼一声“他早过来替你解开禁制了,是不是?不然,你怎麽这麽猖狂,折腾得我快死掉了。”
“他是帮了我。可是我的毒,只有你能解啊。你若再来迟些,我可压不住那些药力,那就不仅仅是折腾,怕会毫无顾忌地撕裂你了。”
“有区别吗?”
“有啊,我已经很温柔了,你没觉得吗?”
“有吗?”
“你看,没出血。”
“哼,别摸。”
牛大手指往湿乎乎的小穴挖了挖,笑得得意。
卢君见有恨没处发,只催著牛大起床,替两人穿好衣服。
卢君见的衣服是完好,穿上尚成个样子,牛大衣服早不知扔哪里了,只找到条裤子,草草系了。
“我自己回去,你从角门里走,别被人发现。”卢君见吩咐。
“我在家里等你。”牛大定定看著他。
卢君见知道这是他的妥协了,愣了愣,便点头。
家麽?
卢君见弯了弯唇角。
两人便各自分头走了。
之前是有乐守钦帮忙清场,所以没被人发现。这後半段,只能说卢君见好运了,没有碰上什麽意外,顺利回了院子。
原来,这派去守牛大的汉子们昨晚得了小倌们,知道是二公子慷慨,都怕吃了一遭没下回,个个舍不得回来。晚上销魂了,白天睡一觉,午後力气方生,还在戮战不已,哪里顾上来守大门。
刚好成了卢君见和牛大的好事。
这奸情便坐实了。
以前如何不情愿,不甘心,不圆满,如今灵肉合体,才知根本逃不脱,便如醍醐灌顶,不思什麽怎麽脱逃,只想著如何掩人耳目,越过这劫。
仿佛成全卢君见似的。老天爷给了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对卢君见来说,实在不是什麽好消息,同样摧肝裂肺,教他生不能死不能,如临绝境。
平生几遭如坠火狱的经历,都是他的两个爹给的。
这回,卢弼时出事了。
谁都没有想到,老爷会这麽快没了。
卢家乱了。
话说,牛大乖乖回了小安巷的家,听卢君见的话,隔壁邻居都没惊动,无声无息住了下来。白天睡觉,晚上觅食,等了几天不见人影,直接摸上卢家了。
卢家里里外外飘著白幡,凄凄惨惨凄凄。
这老爷暴毙的大事,是岭溪镇里最劲的话题了,可牛大除了挂念儿子,从没心去打听什麽,直到看见满园飘白,才知道有变卦了。
幸好卢君见守了几夜的灵,正好在屋内休息,被牛大寻了个正著。
卢君见定定地看著牛大,不认识似地道“我没爹了。”
牛大抱住他“我是你爹啊。”
卢君见埋在他怀里,终於哭了出来。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