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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 第1节

作者:麻辣不辣 字数:20533 更新:2021-12-31 01:38:45

    龙床

    作者麻辣不辣

    第1章 第一节

    第一节

    风流王爷风流阁

    紫琉国二十一年,天下安昌,人民安居乐业,大好河山美得让人恨不得日日闻鸡起舞,扭秧歌酬谢苍天。

    紫琉国的国主楼言风日日高枕在自己的后宫里,游龙戏凤,颠倒黑白的为皇嗣做准备。

    也许是年少风流过了头,也许是这些妃嫔们的肚子都实打实的不争气,折腾了三年,别说皇子,连位公主都没有见到。

    国主很忧郁,一连好几天没有上早朝。

    “启奏吾皇,臣听闻鹿鸣国的巫术很是厉害,传言能起死回生,白骨化人。若是去他们那请一位高人来看看,皇嗣一事,还不是轻而易举。”国丈大人在帘幕后面,对床榻上郁郁寡欢的国主建议道。

    床榻的另一边,美人指尖的水晶葡萄刚刚剥好了皮,递到国主的嘴边。

    就着美人的手指,国主一并含在嘴里,支吾道,“那国丈大人还不快快前去办理此事。若是真的能解决这一难题,朕必有重赏。”

    领命而去的国丈恭敬的退出后宫,朝着国主身侧的美人笑了笑,一派的自信满满。

    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国主的皇后娘娘,国丈的大女儿。

    若是早日能让自己的女儿诞下皇子,于己于国,都是有利无害的。国丈十分的上心,回去没有半天的功夫,已经收拾好行装,出发前往东边的邻国鹿鸣国。

    夏日炎炎,头顶上的太阳好像是炉子里刚刚烤出来的烧饼,还散发着焦糊的味道。

    东边离鹿鸣国最近的关卡,国丈大人拿出国主亲手赐的金牌,浩浩荡荡带着满车的金银珠宝出了国。

    盘查的领头客气的让了路,对着小茅屋里乘凉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十五六岁样子的小兵,仰头喝干了一碗凉茶,翻身上马,直奔皇城根跑去。

    虽是皇城根,去的却不是宫里,而是紧邻建府的王爷府。

    紫琉国有两位王爷,一位是国主同父同母的哥哥,年约二十五,封了丹王,定居在国之最西。不是国主无情,实乃他这位亲哥哥自小就漂泊惯了,看不得这唧唧歪歪的街道楼宇,喜欢大漠孤烟的辽阔之地。特意求了国主将那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赏了自己。

    另一位王爷,同父不同母,年约二十,封号为云。

    云王小国主两岁,却比自己的国主哥哥还要懂得风月的多。

    哪家的馆子里新来了雏儿,不论男女,他都要前去会一会。长的入眼的就顺道打包带回了府邸,一夜风流后再送回去。

    有不怕死的嚼舌根道,“咱们的云王爷真是勇猛,男女通吃,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宝贝。他那位哥哥不就是例子,常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现在别说果子,连朵花都没开不是唉,依我说,这云王真该和那西边游荡的丹王换一换,咱们这小地方指不定得更加安宁多少倍。”

    云王逛窑子的年岁,也有两年之久。从国主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整日领着一众下三滥的纨绔出入各大风流场所。年纪轻轻的他曾经在街上扬言,“这天底下就没有能让本王在床上败下阵来的人,真是可叹可惜,可怜可悲。”

    左右经过的百姓,无不摇摇头快速的闪过,好像那面如冠玉的云王爷,身上沾了什么传染病一样惹人嫌弃。

    这样不被群众喜欢的王爷,却掌握着国家的命脉。

    云王的封号,不是现在的国主封的。是已经病逝的老国主亲口封的。

    传言,云王藏了一批富可敌国的财宝,是国主偷偷交给他保管的。

    传言,云王也曾出现在储君的名录上。

    传言,云王一直觊觎那个皇位。

    不过这些传言,一直从春传到秋,从冬又讲到夏,也没有半点征兆。慢慢的,传言也就随着这烈日的普照,变成了空气中的水蒸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守卫边疆的小兵跑了一天一夜,累死了一匹上好的烈马,从云王府的门前摔倒了石板路上。

    顾不得胸口的闷痛,那小兵一个轱辘从地上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府门里冲。

    两柄银枪抵在小兵的喉头,再往前走一步。立马就能穿透那上下翻滚着的喉结。

    “快去通报王爷,小的是守卫边疆的孟大人的手下,特来送信,有急报。”

    高大的朱门后走出来一个羊角胡老头,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小兵,敞开了大门,“喏,你来的不是时候,王爷正忙着。你先进来,去后院子等着吧。等王爷忙完了,自会去见你。”

    小兵还想要说些紧急的话,被那羊角胡老头瞪了一眼,吓得憋了回去。

    都说王爷府上的管家是个铁面管家,遇人没什么好脸色不说,那刀子眼一瞪,你就是个泥人也得吓掉一层泥。

    小兵坐在后院子的石凳上,两个婢女已经端来了瓜果点心,还沏了壶茶水,一应的摆在小兵的眼前,招呼他享用。

    “这位漂亮姐姐,敢问王爷什么时候能忙完”小兵看了看天空里的大日头,有些着急。

    “呵呵,小哥,这就不好说了这得看那位新开苞的公子能撑多久。小哥,你一定今年新入伍的吧这个都不晓得,一定是新来的。”端茶的婢女说罢朝着一边等候自己的婢女笑了笑,意味深长。

    小兵的那口茶,险些就喷了出来。

    原来,管家说的忙,是指王爷的床底之欢

    早就听说云王嗜色如命,今儿算是领教了。孟大人回头要是责问自己,也可以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有本事你去掀王爷的纱帐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是要剜掉谁的眼睛。”

    这么一想,便安心的吃起桌上的点心。

    此时的王府醉风院里,两个交缠的身子正鬓角厮磨的厉害。

    不大的书房,占了半屋子的一张大书桌,笔墨纸砚散落了一地。光溜溜躺在上面的男子,似乎已经有些昏厥,只有手上还有些力道,不住的推搡身上压下来的重量,想要把他推到一边去。

    那衣裳半露的男子全然不顾身下人的身体状况,把那只手拉扯到桌角,用本就挂在桌腿上的丝绸牢牢的绑住,和另一手一样,让他敞开胸怀,就像是绑在案板上的一只什么畜生一样,任他宰割。

    白色的短衫已经褪到了腰间,结实的肌肉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的黝黑。胸肌腹肌应有尽有,腰腹间的一道伤疤,更是凸显了他的男儿本色。

    凌乱的下摆盖在那晕厥的公子哥腰间,上面的人正忘我的移动身躯,享受着这yu仙yu死的感受,双眼微闭,手指深深的掐进那人的肩头里,已经沾上了血迹。

    小房里的温度骤然高升,比外头的日头还要毒辣。上面运动的男子终于低吼一声,站在了地上。

    从地上拾起一间撕得快要成了碎片的衣裳,盖在那一动不动的身体上,朝着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人带回去吧。记得多打赏点银两,能和我对付这么久,也算有点本事。告诉风流馆里当家的,这小子给我好生留着,等有时间我一定回去再会一会。”

    说话间,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整好了发冠,手上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十二骨纸扇,大力的对着自己摇起来。

    脚一踏出房门,外头的光线就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假山后已经走出了面无表情的管家。

    “爷,边疆的孟大人派了个小兵来传口信,正在后院子等着,爷您看要不要去见一见”

    纸扇当头,透过扇骨的缝隙,那人笑着回道。

    “老孟那里又有什么大事走,去看看。”

    小兵已经吃完了盘子里的瓜果,点心也已经下了一大半,馋嘴的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着一边坐着绣花的两个婢女讨好道,“漂亮姐姐,你看,这瓜果已经吃完了,能不能再来一盘你们不晓得边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吃个水果,简直比登天还难。”

    心下不忍,一个婢女放下手里的活,过来端了空盘子,笑吟吟的回道,“好,这就给你拿去,保管你吃个够。”

    走了没两步,立马躬身行礼,“王爷。”

    小兵嘴里的云片糕没来得及咽下去,慌慌张张的跪下行礼,呛得自己差点就断了气。

    一双细长的手伸到了小兵的眼前,指尖微有汗渍,就停在自己的嘴角。

    “老孟的手下,真是越来越合本王的心意了。去,回头给老孟再拨十万两赏银,让他多选些这样子的小兵。就说本王说了,一个入眼的,赏十万。”

    管家低头退下去,拽住端着盘子的婢女吩咐道,“别端什么瓜果了,王爷这架势,怕是又要折腾一回。你还是去吩咐下边再烧些热水,等会让王爷净身吧。还有,找几个人把书房的那个洗洗干净送回风流阁吧。若是还不醒,就先找府上的郎中给看看。快去吧。”

    婢女看了看手中的盘子,低头暗自嘀咕,“这小子的命还真好。”

    第2章 第二节

    云王的芊芊玉指,沿着小兵的鼻尖走到嘴角,又顺着嘴角摸到了脖颈,再往下,就伸进了铠甲里面。

    小兵吓得和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自打长到这么大,就没被人正眼瞧过,更别说这么温柔的摸过。如果这人是个女的,一定就娶了她。

    可是他是谁啊紫琉国的云王

    小兵这才想起,他们的这位王爷,可是老少咸宜,男女通吃,不禁为自己的清白担忧起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男人也要沦落到和青楼里的那些个卖笑卖肉的女子一样下场,岂不是白白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小兵越想越愤世,拳头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怎么你看不上本王”云王也没急着行动,只是又在胸口狠狠的扭了一把,皮紧的很。

    小兵别过头,“王爷自重,小的只是来送信的。”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奥,这样啊。那就说说吧,老孟让你来送什么信。”云王坐在还有些温度的石凳上,打起扇子。

    面色桃红,一看就是春意盎然,不是刚进过洞房,就是想要进洞房的模样。扇风里都扇出了些许的暧昧之意。

    小兵抬了抬头,不确定的问,“王爷,您”

    您不怪罪小的大不敬就这么完了

    “我一向不喜欢逼良为娼,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和那些卖身的不同,你有自主的权利。只要你说不,我不会强来。来吧,说说你的任务。”云王朝着躲在假山后面看热闹的小婢女招了招手,示意她给自己捶肩。

    小婢女欢快的跑过来,站在身后,麻利的敲打着云王的肩膀。每一下都力道适中,若是云王能够回头看一眼,还能发现那丫头一直是抿嘴笑着,好像这苦力事是多么的幸福一样。

    “奥国丈哪一个国丈”听完小兵的汇报,云王有些兴趣。这紫琉国的国主,鲜少派人出使邻国,这一派还派个国丈,更是难得。

    “回王爷,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小兵毕恭毕敬的回答,生怕哪一个字说的不合适就惹祸上身。

    “嗯有意思。这样吧,等一会我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亲自交给孟大人。”云王伸展了筋骨,站起身活动了腰肢,真是有些酸胀的厉害。这下子,可以睡个好觉了。

    走了两步,又倒回来,立在恭送自己的小兵身边,凉凉的问道,“你真的不想同我交欢”

    他看到跪着的身子,抖了两下,只得又大步前进。

    云王喜欢男人,也是最近这一年里才开始的。起初只是自己眼拙,抢了一个新的花魁回来,入了洞房才知道,这花魁是个男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并给办了。这一试,忽觉滋味不错。打那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就找个清秀的小倌回来暖床啊宵夜的。用云王的话就是,“熄了灯,男的女的哪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发情的和另一个发情的一起相互慰藉。这和男女有关系吗有吗你看,没有吧。”

    他家皇帝哥哥都管不到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这些个无名无姓的小卒子议论纷纷。

    有权才能有钱,有钱才能鬼推磨,鬼推磨才能成大事,成大事才能有权。所以说,这就是一个怪圈。处在怪圈里日子久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云王很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所以一直以成为紫琉国第一富人为目标。

    房子建的不大,却是夜明珠做灯,琉璃砖做瓦。水里的荷花要一年开三岔的,盆里的牡丹要长盛不衰的,就连这院子外的大树,也要四季常青的。

    一众下人的待遇,也是相较于别的达官贵人家,高的离谱。出门就要小轿辇,入门就有清火茶。夏天发遮阳伞,冬天发小手炉。若是国家大庆,必当自上而下的嘉赏一番。若是国家不庆,也要找个名目分点福利。要不外头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进来的人死活又不肯出去。

    这云王府里里外外就透着三个字,贼有钱。

    银子到手,谁还在乎这钱是怎么来的就算是如传言所说,是国家命脉,那又和这些下人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是云王自己说的,是对着对面端坐的皇帝哥哥说的。

    兄弟俩许久不见,一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

    “云王近来身体如何”

    “回二哥的话,壮如牛,行如风。现在就是立马入上三个洞房,也能不辱使命。”

    “云王说笑了,怎么能整日贪恋女色呢”

    “奥,二哥,男色也是可以的。”

    “你这月的花费又是所有大臣中最高的,你怎么说”皇帝手落一子,目不斜视的盯着棋盘,思忖着下一步的位置。

    黑白子照面间,云王已经输了一半,嘴上还是那般的轻松自在。“回二哥,说什么本王就是有钱他们要是羡慕,赶快死了投个好胎不就行了。整天的惦记那些命脉啊命脉,就算是命脉,我花一花又怎么难不成还要给那些外姓人留着”

    最后一杀,棋局已剩。

    皇帝满意的对着云王一拱手,“承让承让。”

    云王大呼上当,一脸的惋惜。“二哥,你这是声东击西啊,我认输还不行吗”

    君臣在点了檀香的小厅里相对一笑,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夏日的天黑的晚,吃过晚膳,太阳还在天边恋恋不舍的半走不走,欲留不留。

    云王没有坐车,自己沿着宫墙,数着地上的青石砖块往外走。

    晚膳吃的有些积食,这么走一走觉得很舒服。

    “三哥,三哥你等等。”提着裙摆,身后跑来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浮生郡主吗怎么多日不见三哥我,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云王边说边在那小姑娘的脸上捏了一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问出点什么庄重的事情一样。

    “是,三哥,我都迫不及待了,你什么时候娶我”浮生郡主一出此言,云王脚底一软,扶着宫墙忙站直了身子。

    这浮生郡主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从某位功垂不朽的将军家里收进宫的。将军家一家全体战死沙场,为了保住这唯一的一朵小花,老皇帝仁慈的将她接进了宫,还封了郡主。

    小郡主自打见到云王的第一眼,就立下宏伟大志,誓死要嫁给风流潇洒,七岁就会偷亲小姑娘的云王为妻。

    这个念头不仅没有随着两个渐渐懂得男女有别的小娃子长大消弱,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浮生郡主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思思念念的就要成为他云王的王妃,为此还几番三次的难为了御医几次。上过吊,结果绳子断了。割过手,结果刀子锈了。服过毒,结果拿错药了。最离谱的是投过井,正巧那日井底有人清理杂物,当了郡主的人肉垫子。老皇帝被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娃搞得年纪轻轻就归了天,只对继位的太子说,“随她去吧。”

    所以,浮生郡主的斗志就随着那驾鹤西去的祥云越发的膨胀。逼得云王十岁就在宫外自建了府邸,独自过起了小日子。

    说来也怪,本来见到浮生郡主就像见了鬼一样的云王,自打搬出了皇宫,性情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每见到浮生郡主,不再是避之不及,而是刻意的逢迎。这让芳华正茂的小郡主,依稀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曙光。光天化日的就表白这种事,也就成了吃饭喝茶一样平常稀松的习惯。

    云王拢了拢她跑的有些乱的发丝,将一小绺别到而后,揉了揉她的额头,“等你再长大一些,三哥就娶你。”

    浮生郡主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三哥,我长的还不大吗”

    云王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拍了拍小郡主的肩膀,“大大大,不过,三哥说的是这里。”

    指尖按在浮生郡主的心口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里面的小桃子跳的多么的迅猛,好像要立马奔出来似的。

    浮生郡主毕竟只有十六七岁,又是养在深宫的金丝雀,这样深奥的话,没有人和她说过,等她慢慢想明白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准备睡觉了。

    唉,又让他跑了,下次,一定让他亲口说娶我。浮生郡主暗暗咬牙发誓。随即一只腿搭在薄被上,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和浮生郡主一样的是,此时的云王,也趴在一张大床上准备休息。

    身下的大床是今日新送来的,和进贡给皇帝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给老孟的信函里说,不管那国丈是去鹿鸣国干什么,一并打听清楚。他要是买东西,就照着他的东西一一买回一件来。他要是说话,就把那些开了口的一个一个的问清楚。总之,监视的有多细致,就监视多细致。

    没想到,这年过半百的国丈,千里迢迢舟车劳顿的赶去邻国,就是为了买一张床。

    侍卫抬着这张雕龙画凤的木床进来的时候,云王正好从一个虚弱的身子里爬起来,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好,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惊得那四个抬床的手一松,床角毫不客气的砸在了脚面子上,立马肿起一个大包。

    “你们给本王抬来一张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本王和你们一对四”手上紧腰带的手一转,作势就要解开。

    还好有一个口齿伶俐的俩面跳出来解释,“回禀王爷,这是孟大人派人送来的,说这就是国丈此去的目的。还附书一封,请王爷过目。”

    看过信函,云王让人把床摆在了旧床的地方,把旧床连同上面昏睡的小倌,一并抬出了房间。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过是张木床,这皇帝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放着国货不用,非得跑到外面去花钱。

    正暗自菲薄,床顶的那只金龙,似是睁开了眼睛。

    云王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金色的盘龙,从床顶一点一点的浮出来,靠近自己。

    第3章 第三节

    云王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扒拉着手指头数一数,不过是睡了几个新鲜的小倌有点有过分。其余的,真是本分的可以载入史册供后人敬仰。

    说到小倌,也不是白睡的,哪一个不是轻车软轿的抬了来,又隆重端正的送回去。除了睡的沉的小倌,还得附加上一沓子的银票,这么想来,云王连一点的亏心事都没有做过。

    所以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的云王,盯着那床顶显出的龙形身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公的母的”

    那显身显出一半的盘龙,明显听的懂人话,也懂些基本的礼貌,朝着那躺在床上的云王瞪了瞪眼,“嗞”的一声彻底脱离了床板。

    长长的龙须恣肆的在嘴边飘忽,鼻孔不住的呼出大团的白烟,喉咙里也断断续续的蹦出呜呜的喘气声。

    云王那少了一根筋的脑子,似乎慢慢的神游回来。

    震惊的爬起身,指着在屋子里盘旋在半空的青龙,“你,你是什么”

    盘旋了两圈,屋子里满满的金光,云王闭了闭眼,胸口嗵的一声钻进去一颗硬物。

    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的,没有一丝损坏的痕迹,那硬硬的东西已经落到了身体里面,好像和某个部位还来了个激烈的碰撞。

    云王抱着肚子在床上打起滚来,“哎吆,疼死本王了。”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云王忍着疼睁眼看着那还在缓缓游移的盘龙,似乎是顿了一下身子。

    守卫的下人听到王爷的呼喊,立马破门而入,急慌慌的跪在门口,“王爷有何吩咐”

    那条体型颇大的盘龙,此时就在那几个跪着的下人脑袋上方,稍一抬头都能碰到龙鳞。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仿佛那一大条金色动物不存在一样。

    云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指着那金龙道,“你们,看不到那个妖怪吗”

    下人疑惑的回过头,看向高高的书架上,挂着一个牛头的面具,一副了然的表情,随即取下那有些褪色的面具,恭敬的退了下去。

    云王也没有再叫住他们,因为他看到,那条飞着的金龙,似乎比自己更加恐惧。

    从那眼眶子的撑大程度上看,它是想把眼珠子瞪出来吗

    云王扶着床头站起,那金龙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掉准了头,对着云王冲过来。

    府外的街上正敲着更,此时正是二更。按照平时的作息,现在应该找个小倌或者小丫头来给自己暖床休息。

    云王定定的站在那,和那皱在一起的一张脸四目相交。

    “你,你不是皇帝”那金龙竟然开了口。

    云王吓的又坐回了床上,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当然不是。”

    而后,是一声足以媲美狼嚎的哀叫。

    紧接着,那金龙周身一层霞光乍起,烟云缭绕间,听到一个哭的甚为伤心的小男孩的声音。

    云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跪在床边哭的一塌糊涂的小男孩,正不客气的扯了自己的被角抹鼻子,有些呆住。

    那么大的一条动物,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娃吧

    “那,那个小公子”云王很想摸一摸那一头金发的少年,看看那发色是不是用染料染上去的。

    哭的正激烈的小公子一抬头,抓住云王的前衣襟,一通的猛摇,“你为什么不是啊你为什么不是皇帝啊你这屋子里这么多宝贝,你怎么会不是皇帝啊”

    云王语塞,看一看自己习以为常的摆设,没觉得哪一件能算得上宝贝二字。也就是窗户边上那只水玉的花瓶,还能多看两眼,自己还没看腻。但是说宝贝二字,就有些过了。

    云王想要取来自己衣架上的长衫披上,再和这小公子探讨一下何为宝贝的问题。

    小腹间的一股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搅得他又倒回了被褥里。

    小公子一见这样,也不再哭泣。还很贴心的拍了拍云王的后背,安慰道,“过了今晚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云王从被褥里抬头,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小公子支支吾吾的退了退,在碰到了一只矮凳子,打碎了一只瓷杯后,躲在墙角说道。

    “我是龙神,你刚才被我施了无子咒,这是在,在”那小公子别了头,咬着唇瓣暗自思索,要怎么开口。

    床上的人吼道,“到底是什么”

    小公子心一横,眼一闭,清晰的说道,“断根”

    比疼痛更难以接受的惊吓,直接吓晕了难得聪明的云王。

    小公子踱到床边,瞅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云王,嗖的变回原形,破窗而逃。

    据那晚站岗的侍卫们诉说,云王府那夜格外的蹊跷。先是云王对着一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面具愣说是妖怪,再是到了三更,云王竟然没有传唤任何一个小倌,连丫头都没有。最玄乎的,则是突然破开的窗户,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何等的诡异。抛开这些不相关的,最为紧要的,自打那夜之后,一向流连花丛的云王,似乎改邪归正了

    距离那诡异的一夜过去了两天,云王犹如被人蹂躏了千百遍一样,恹恹的靠在床上,望窗叹息。

    管家派人送进去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终于从稀饭变成了干饭,也没见主子动一筷子。

    这样下去,怕是会出大事。

    管家不敢怠慢,立马派人进宫回禀了皇帝。

    心系云王安慰的皇帝,下了朝,就传旨云王府,约云王去宫里相见。

    被一众下人收拾妥当,那木偶一样的云王被人背上了马车。迎着瓢泼大雨,马车吱吱悠悠的朝着皇宫前行。

    路两旁的街道,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马蹄子溅起高高的水花,难得的几个行人远远的躲在屋檐下,看着这发疯一样行驶的马车。

    马嘶长鸣,急刹住车的车夫一声怒斥,“哪里来的不想活的王爷的马车也敢拦”

    车帘外是个委屈的声音,穿过雨帘子,撞进云王的耳朵。

    “求王爷饶命。”

    没错,就是雨下的再大一点,这风吹的再厉害点,他也能听清这声音。

    云王一把扯掉车帘,从车夫身上翻身而下,抓起那跪在大街上的少年的领口,作势就要打上去。

    少年红彤彤的眼睛,活像是两颗染了血的琉璃珠子,云王高高抬起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车夫急忙从车里拿过雨伞,给云王撑在头顶。

    天有点凉,车夫有些瑟瑟发抖,不过看着自己家主子似乎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也就硬撑着陪在那里。

    跪着的少年肩膀消瘦,被雨水一淋更是显得娇弱。

    云王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差点玩死过去的小倌,心下有些柔软,拉了那少年的胳膊,朝路边的一条小巷子走去,并回头吩咐,“不许跟过来”

    车夫看着那被拉扯着走的歪歪撞撞的少年,嗤笑一声,“苦肉计现在的小倌,真是厉害”

    小巷子里的积水不少,两个人脚面都没了进去。

    云王把少年重重的推到墙上,用随身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你到底是谁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

    少年抽了抽鼻子,一个闪身,已经脱离了云王的束缚,站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

    雨水落在他白瓷一样的脸上,劈啪作响。

    “我是龙神,专门负责皇族的子嗣。那晚我把你当做了紫琉国的皇帝,对你实施了无子咒。不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以为你是皇帝。你放过我,别去皇宫告状好吗”说完跪在那积水中,低头等着云王的审判。

    云王手中的匕首在指尖来回的翻转,最后停留在掌心。

    “你是说,你是想断紫琉国皇帝的根”云王问。

    那少年木木的点头。

    “那你是哪一国的龙神”云王继续问。

    少年没有回答。

    “你误伤了我,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你来自哪吧”云王故意将误伤两个字说的极为响亮。

    “我是,我是鹿鸣国的龙神。”少年终于吐了口。

    云王手里的匕首应声掉进积水里,发出闷闷的声响。

    原来,那个一向俯首称臣的鹿鸣国,竟然有这等野心。好在自己阴错阳差当了皇帝的替罪羊,若是真被这小子断了皇家命脉,自己死了要怎么面见列祖列宗。

    “你现在知道自己犯了错,是来找我道歉的还是要去宫里补救过失的”云王蹙眉问道。

    若是前者,自己就想想怎么折磨他,若是后者,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里缠着的软剑。

    “都有。”少年回答。“找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去宫里告状。我再想想有没有帮你重新的方法。”

    好在这少年后面的话说的够快,那软剑也就没有ba出来。

    尤其是听到后面的话,云王立马来了精神,“你是说,我能重新金枪不倒”

    少年眉毛跳了跳,嗯了一声。

    云王哪里还顾得上这少年是人是妖,一把抓住肩膀,晃得头晕眼花,“快点给我治啊”

    少年被摇晃的有些晕眩,定了定神说道,“现在不行,我的法力不够了。”

    云王一屁股坐在雨水里,耷拉了脑袋,“你真的不是来消遣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以我家族的名誉发誓,我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少年一脸的认真,正巧雨水顺时灌进了他张开的嘴里,呛得他好一阵咳嗽。

    第4章 第四节

    云王的马车又重新跑在空空如也的大街上,马蹄子溅起来的水花子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透亮。

    车夫心不甘的瞥一眼车帘里两个默不作声的人,恨不得将手里的马鞭子抽进去,把那个蓝颜惑主的小公子抽下去。

    这种大雨天拦马车的伎俩,又不是头一次见。

    作为一个资深的王府马车夫,这等小把戏真是不入眼。还不如上一次那个女娃子,硬生生断了自己一根指头,拿着断指跑来向王爷铭志。对于这种对自己下狠手的人,车夫觉得还是很有胆识的。

    只是在雨水里淋了淋,又没有少跟胳膊断根腿的,怎么就这么轻易被王爷揽上了车呢

    车夫有些替那些卖命玩苦肉计的人感到不公平,手里的皮鞭也挥的更加卖力。

    车里铺着整齐的三床软垫子,坐在上面软的都能陷进去。

    两个落汤鸡一样的人坐上去,不一会就觉得浑身的水都淌到了屁股下边,有些难以言喻。

    随即换了个姿势,扔掉垫子,互相警惕的坐于马车内的两端。

    “喂,你方才说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吧”云王眯起了丹凤眼,被马车晃动的声音抖了好几抖。

    “嗯,只要你别去告我的状,让我好好休息三个月。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小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抿了嘴巴,盯着云王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人,难道也怕我皇帝哥哥”云王一想到这小子不是人,心底里多少生出一丝的惧怕。

    “不是怕他,怕你们皇族的守护神。我得喊他叔叔,法术更是在我父亲之上。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会来我们龙宫找我爹的麻烦的,说不定会灭了我们家。”小龙说着说着,眼眶子里包了两汪清水,混杂在脸上的雨水里一起沿着眼角流下来。

    “灭了你家”云王除了了喜欢在床上龙马精神,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八卦。

    用云王自己的话就是,人不八卦枉少年。

    小龙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的,擦在云王的车幔子上,扬起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慢慢道来。

    每个国家的国主身后,都会追随一只誓死保卫皇家安宁的龙神。龙神的手底下,又会有一些小家族分管着皇家的各个方面。小龙家的鹿鸣国龙神,前不久光荣退役了,一时间也没有领头的来撑起大局。下面各个小当家的都觊觎要当一当那可以上达天庭的龙神。都牟足了劲想要趁着鹿鸣国龙神宝座空虚的时候,做出一番政绩来。小龙家是一向龙族里最不招待见的暗黑龙家。一般用于暗杀啊,诅咒等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当。这对于一向以正面形象示人的龙族上下都很不齿。所以一旦有了什么封赏好处的,都得别的小头头领完后,才能将剩下的分一点给暗黑龙家。这没有好处,就没法买修炼的丹药,没有丹药,不光没法长进法术,连暗黑龙族的身体,都一个一个的日渐萎靡。

    小龙的爹,也就是暗黑龙家的现任当家,只有他哥哥和他两个孩子。这搁到别的龙家来说,和绝种也没什么不同。

    在正道上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小龙的爹,偷偷收了外姓人氏的好处,偷偷的派小龙来到这紫琉国,完成一项看似危险,实则更危险的任务。

    断了紫琉国国主的龙根。

    这件事本来是小龙的哥哥来干,无奈哥哥在烧炉子炖土豆的时候,把手指头烧糊了一根,只能在家里养病。

    小龙临危受命,踏上了他还未成年就要担当的大任。

    临行前,暗黑龙王站在臭水沟里拍着小龙的肩膀说道“儿啊,做完这一票,爹就能名正言顺的把王位传给你,和你娘浪迹天涯了。好好干,爹相信你一定能出色的凯旋归来。到时候,爹一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凉拌萝卜丝迎接你。”

    凉拌萝卜丝哇,那可是美味啊,想到那快要到嘴边的萝卜丝,小龙挺了挺没有二两肉的胸脯,坚定的回答“没问题,爹,我一定找好时机一举断了那皇帝的龙根。不过爹,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暗黑龙王用袍子擦一把厚重老花镜片上的灰尘,又戴回鼻梁上问“什么要求”

    “能不能加一勺子白糖”小龙满脸的期待。

    暗黑龙王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就依你”

    听到这,坐在对面的云王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也叫龙王这也叫龙太子这也叫龙神

    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是来耍着我玩的”

    小龙攥紧了拳头,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我龙九丸对天发誓,若是我所说的有一句假话,一定立马头撞树,脚踩沟,掉到猪圈里永不翻身”

    这誓言,真是云王没想好什么贴切的形容词,人已经被马车的骤然刹车给震了出去。

    在雨帘子里划了个弧线,等到降落的时候,人已经撞得有些晕乎了。扶着那挡道的东西站起来一看,抬脚就踹过去。

    这是这条街上唯一一棵三人抱不过来的古树,因为太过古老,一直没舍得砍,导致它长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偏偏雨水在脚底滑的要命,云王才抬起一只脚,就被滑到一边的沟里,这下不得不惊了。

    接下来

    随着车夫一叠声的“王爷,王爷”

    云王就一脑袋钻进了路边一家的猪圈里。

    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惊吓到的猪崽子,呜呜的跑回母猪的怀抱。

    母猪瞅一眼这个偷窥她上厕所的色鬼,二话不说,挖了一蹄子泥巴就朝着那张巴掌大的脸甩过去。

    王爷刚张开埋怨的嘴巴没发出声,就吃了一嘴的秽物。

    车夫忙跑过来扶起已经看不出本样的王爷,手里拿着的帕子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的好。

    云王一把抢过帕子,呸了几口,仰头灌了几口雨水漱了漱嘴,擦了脸,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马车,揪过小龙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龙九丸,让我不告状可以。现在开始,你给我全天候的当护卫。要是我再这么磕着碰着,我就去宫里添油加醋的找皇帝哥哥好好告状。让我们紫琉国的龙神灭了你这乡巴佬的小龙崽子。听到了没”

    龙九丸被抓的有些喘不过气,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

    距离皇宫的大门还有百米的距离,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还有顺着脑门往下滴答的泥汤子,云王朝着车夫吼道“你,马上跑步去宫里回信,就说本王忽感身子不适,即刻回府。等身体好点再亲自去宫里面见皇帝哥哥。”

    车夫正把那被王爷撞坏的猪圈又象征性的架了架篱笆,防止那些个猪崽子溜了空子。就听到了他家王爷新的指示。跑着去百米的距离啊,就自己这圆圆的肚子,滚起来可能更快一些。

    车夫颠颠的朝着宫门小跑,一路上开出一道噼里啪啦的水道。

    云王坐在软垫上,对着胆小的龙九丸勾了勾手道“见过伺候人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云王从龙九丸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兴奋的光芒。

    下一秒,龙九丸已经轻车熟路的跪在云王的腿边,娴熟的捏起腿脚来。

    “王爷,这种力道可以吗”

    云王惊叹道“你以前经常干这个”

    龙九丸天真的回道“是啊,我们龙族的每一个叔叔大爷,都夸赞我是最会伺候人的呢”

    云王了然于心,哀叹这个暗黑龙家的不幸。这种下人才会做的事情,堂堂龙太子却要经常做,还能在龙族里做出名声,真不知道是他们家的骄傲,还是悲哀。

    “龙九丸,我叫楼言莫,紫琉国的云王。这三个月,你就跟着我吧。”

    第5章 第五节

    皇宫,还是没有去成。

    顶着猪粪进宫面圣,不晓得会是个什么罪名。云王自觉地没有了一柱擎天,调戏众生也是可以的,没必要这么赶着送死。

    回到自己的府上,二话不说,云王把自己整个人泡在了大木桶里。

    这已经是第三桶水了,手上也已经泡的出了褶子,再泡下去,这身上的一层皮,都能剥下来。

    云王低头闻了闻胳膊上的味道,才稍稍的舒了口气。

    这一身的猪圈味,可算洗干净了。

    龙九丸穿着不合身量的下人服,站在角落里听候差遣。云王府的下人服,拿出府门也是顶尖的,足以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华服。

    龙九丸个头没有云王高,脸蛋圆圆的,不鼓腮帮子还好,一鼓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大一号的包子。还是没有褶子的那一种。皮光肉滑的,除了肤色暗了点,看上去还是很有食欲的。

    云王朝着龙九丸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搓背。”

    龙九丸没有动弹。

    云王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狐疑的回头一看,那站着淌口水的龙太子,已经睡着了。

    莫非这龙族的太子,都是这种睡姿

    云王来了兴趣,自己扯过凳子上的外衫罩上,赤脚靠近鼻涕泡都吹的老大的龙九丸。

    “喂,喂”

    龙九丸不耐烦的挥了手,打开那个正在自己脸蛋上乱用力的手,继续吹泡泡。

    “小九子”云王气沉丹田,一声呵斥。

    龙九丸的鼻子泡啪的碎了,醒的极其的快。忙用那宽大的不成样子的衣袖擦了擦口水和鼻涕,笑眯眯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云王瞅瞅自己已经穿在身上的外衫,和那薄衫下没有半分异样的某处,懊恼的指着龙九丸的鼻子问“你确定三个月后,本王就能重振雄风”

    龙九丸沿着云王飘忽不定的眼神看到那个平坦的地方,笑的格外的狗腿,抹了蜜似的安慰道“没问题,保证王爷您金枪不倒,英勇长存。”

    话才说完,云王的手,已经被摸到了龙九丸的胯间,哈哈的笑起来。

    “金枪不倒难为你个小毛孩还能知道什么叫金枪不倒得了,本王现在心情好多了。起码知道,这屋子里,本王不是最无能的那一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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