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站在病床前的白陆却彻底的犹豫了,白陆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这个资格。
沉默良久,白陆轻轻的俯下了身子,将一个轻的好似羽毛的吻落在了蒋宽的额头。
就算失去了在你心里的位置,丢掉了爱人的资格,至少让我以朋友的身份给予你安慰。
白陆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心脏快要炸裂。
转身,离开
“小鹿”背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更像是一声喟叹,却在安静的病房里被无限的放大,直击白陆的心。
手腕被抓住,是自己最熟悉的感觉,即使此刻失去了力度,却依旧像一束电流,通过手臂传到了白陆的心脏。
“我就知道,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语言,也许别人都听不出这话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白陆却静静的站着,任由手被抓着,任由自己的一颗心激动的跳动,然后平静,然后安心。也任由忍了好久的眼泪,在脸上纵横。
“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人需要静养,还是要注意保持安静。”医生帮蒋宽检查完了各项生命体征,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已经转到了普通的病房,挺大的屋子却站满了人,蒋爸爸蒋妈妈,rnell。就连李家大儿子,还有顾严,严猫猫也坐着第二天的飞机赶来了,满当当的挤在病房里。只有白陆和经纪人金晴天站在角落里,低声商量事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白陆背对着蒋宽的病床,不去看他。
“儿子,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蒋爸爸站在病床边,看着儿子心疼的说。
“嗯,爸,你放心吧。”蒋宽声音很小的说,毕竟气力不足。
“嗯,你放心吧,蒋爸爸,我会照顾好蒋宽的。”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在白陆听来无比的刺耳,声音里仿佛带着炫耀和讨好。
“”病房里迎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有的是因为不明就里,而明白的人却是或心痛,或尴尬。
蒋宽并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小鹿呢?”他想要小鹿帮他整整枕头,最好还能坐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可以握住他的小鹿的手,要是这一屋子的人都消失了,就更好了。如果身体条件还有情况允许的话他好想抱抱这个半年没见的人,最好还能深深地吻他。
这一声熟悉的呼唤让白陆整个人震了一下,但白陆却没有转身,反而是推开了门,说道“我去买点用品回来。”便走了出去。
白陆害怕,害怕自己在众人面前控制不住,已经失去了信任的爱人,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尤其是在众人面前。
等白陆再回来,已经是晚上了,自己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逛了一天。
手里提的大包小吧的,竟然大部分都是帮蒋宽买的,牙缸牙刷,毛巾拖鞋,只有几件是帮自己买的衣服。
白陆走回病房,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帮蒋宽带晚上饭,刚想转身再出去买,却透过病房的门看到了让白陆浑身血液都要冻结的一幕。
病房里已经只有rnell和蒋宽两个人,rnell坐在蒋宽的床头,蒋宽垫着枕头,半躺着,而rnell正拿着汤匙为蒋宽吃流质的食物。病房里明明是柔和的日光灯,此时却亮得刺痛白陆的眼。rnell一头金色的头发显他整个人俊美而又高贵,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蒋宽流露深情,时不时的用餐巾纸帮蒋宽擦擦嘴角,一脸的关怀,宠爱。
白陆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像一具雕像,静静地站着,而眼睛紧紧的盯着病房里的人,不知过了多久。
白陆动了动,毫无预兆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嘡!”金属划破空气,发出了一声几乎不可闻的撕裂声,就仿佛是在心脏上划了一道。
白金的项链,连着上面那个曾经被主人十分真实的金属环被硬生生的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在主人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了一条划痕,红红的,深的地方有血珠渗出。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白陆面无表情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如果一切已经改变,至少让我走的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都看不下去了t t。写的这是什么一套啊!大过年的,肉吃多了,脑子糊著了吗
大家将就着看看吧,能给留个言不?
话说上一章留言说蒋宽怎么还不醒,这一章我就让他无道理的急速诈尸了
你们留言想看什么我就给什么!我已经对我的文章的逻辑结构,前因后果,人物设定彻底崩坏了!
啊啊啊啊啊!好想蟹肉!我要蟹肉!
☆、反转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白陆面无表情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小鹿!你回来了啊!”蒋宽的精神似乎好了一点,说话也慢慢有了底气,声音里还带着兴奋。
白陆手里紧紧握着戒指,心里抽得紧紧的,浑身肌肉都紧着,若不是拼了命用精神支持着,白陆觉得自己都要颤抖的摔在地上了。
“嗙。”白陆将手里提的两三个塑料袋,一股脑的全放在了蒋宽病床的床头桌上。
“这里是一些吃的用的,生活日用的牙膏牙刷,毛巾拖鞋,全在里面,自己拿出来用。还有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营养品,按照上面的说明吃。”
“小鹿你能来照顾我就是啦,给我说我也记不住啊。”蒋宽仰着脸笑着跟白陆说话,虽然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脸上已经有了血色,而笑容也真是帅气的样子。
白陆抬起头,看了蒋宽一眼,却没有对上蒋宽的眼神。rnell依旧坐在蒋宽的床头,手里端着粥,也不说话,也不看白陆。微微偏着头,一头金黄色的柔顺头发垂在侧脸上,顶好看。
白陆停了停,别过头,握紧手里的链子,沉了沉气,放平语气说“从这往后我就不照顾你了,本来,我也没照顾过你几天。你有什么习惯我也忘了,就算是记得,这三年多估计你也变了。既然你现在身边有了别人,我就离开。还有,这是还你的链子。”白陆说完,想要将链子放在桌上就走,可是桌子上已经放满了东西。
于是白陆轻轻拿起了蒋宽搂在被子外面。还插着输液针的的右手,轻轻地将链子放在了蒋宽的手里。
然后,转身。
“不是,小鹿你什么意思啊?!”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蒋宽明显拔高了的声音。
“分手啊,这你还不明白。”rnell轻松的说着,仿佛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白陆再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了,加快了脚步,往门口疾步快走。
“不是,小鹿!你给我站住!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跟我分手!你站住。”
“乓啷!”身后传来了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