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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49节

作者:书归 字数:8476 更新:2021-12-31 02:12:47

    齐昱只闻手边茶盏落地尽碎,扭头,只见温彦之已经猛地站了起来,原本木然的脸上,神情就像是见了鬼,或着了魔,握着图纸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

    齐昱顿时厉了眉目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只见立在孙虎子后头的男子,穿着单薄的褐色衣裳,袖口领口几乎都有磨白,可那人站在那处,竟如一株落在空谷中的树,一身褴褛清瘦掩不住书卷华气。

    此时这人也正望向温彦之,清淩的眉目间,震惊之色像是崩落的霜雪,薄唇轻启,出声如泉鸣。

    “……彦之?”

    第六十四章 你怎会在此处

    不大的厅内有一瞬的寂静,众人看着这惊诧的一幕,都不知作何是好。乡正老婆惊慌地奔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子,告慰声中,温彦之懵然立着,目光锁在孙虎子后头,一动不动。

    齐昱目含深意道“你们认识?”

    而温彦之此刻只觉全身血液倒凉,双足像是被老铅灌了底,动都动不得,心惊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龚致远看见了褐衣男子,先从一堆账本里跳出来“方侍郎!你怎会在此处!”他惊喜地向齐昱道“刘侍郎,这就是从前的工部侍郎方知桐啊!”

    ——方、知、桐?

    “哦?”齐昱挑起眉眼打量过去,眼神当中的考究掩在暗色下,面目仍旧是笑。

    堂中孙虎子打礼让开来,顿时将方知桐暴露在所有人眼前,衣衫落魄,脸色苍白。他直直挺着背脊,勉力堆起的笑有丝僵硬,答龚致远“龚主事,草民戴罪,侍郎一称再当不得……”又向上座的齐昱俯身告礼“草民方知桐,拜见侍郎大人。”

    齐昱点头“不必多礼。”

    ——此人就是那个受工部旧案牵连,被赶出京城永不录用的方知桐?若没记错,温彦之提出的治水之法,本是此人研作而出的,且作出之时,乃是他口述,温彦之笔录下的,二人关系,不可谓不近。先不提为何此人会在此处,如今见情状,二人相见并非欣喜,而是惊诧,不知这方知桐和呆子之间,可曾有过甚么羁绊过节。

    还有……他微微眯起眼,心觉方知桐这挺拔泠然的模样,瞧着还真眼熟。

    下一刻,他眸中一闪,又去看温彦之,瞬间就明白了这眼熟何来——

    大约读书人的学问,到了温彦之、方知桐这地步,身上都能有这种风骨,可却不尽然能如此相似。像是一张镜子分两边,二人几乎连背脊直挺的弧度都是相同的,清冷的气度、泠然的眉目,亦是相同,可一边的方知桐一身破败,荆钗束发,而另一边的温彦之,却是华服裘袍,檀冠环佩。

    相似到了骨子里,却又不同到了骨子里。

    齐昱沉着目光,忽觉此刻像是有人泼了盆冷汤在自己胸腹,一阵古怪的寒意漫上肩背,让他觉得十分不快。

    而方知桐只是直起身换向了温彦之,又再次徐徐躬身,自然行了一礼“拜见温大人。”

    温彦之受此一礼,如蒙一击,下意识想要去扶,却又局促地收回手,喉咙里挤出一句“你,你怎会……在此处?”

    ——怎会在这山野穷乡?怎会如此落魄?!

    他是认得方知桐,可此时此刻看见他,竟又像是从来不曾认得过。

    方知桐年纪轻轻官至工部侍郎,绿鹤官服,一身廉正,处事圆融、人品贵重,最为可贵是,他与秦文树始终沉心攻克水患,工学造诣犹在温彦之之上。从前方知桐的穿戴便是六部后生的模子,檀冠配玉、华服镶珠,从不过分庄重,却也从未失过颜面,就算罢免归乡,凭他的气度,哪里该是现在这样?竟像是被霜寒贫困,削磨锋利了棱角,一身薄衣,看得旁人都觉发冷。

    从前不是没有问及过出身,每每谈起,方知桐只会淡淡一句“我出身寒门,没甚可说的”,便不再多言,相识相知近两年,若非今日得见,温彦之大约永远不会知道,他口中的“寒门”,竟贫寒到了如此地步。

    方知桐垂下了眼睛,在温彦之这问之下,唇角溢出苦笑,却还是恭敬答道“回禀温大人,祝乡,是草民故土,戴罪回乡顾念兄嫂,亦是草民本分。”

    “原来如此。”不等温彦之说什么,齐昱慢慢站起身来,踱到了方知桐面前,不着声色将温彦之挡在了后头,“本官在庆阳所见竹管蓄水之法,可是由你督造的?”

    “大人言过,督造不敢当,”方知桐答得进退有度,“草民不过侍一主,尽一事罢了,都是雕虫小技,不足为道的。”

    齐昱笑了一声,和气道“你又何必谦逊,毕竟我朝百官,连这区区小技也无所出。”

    沈游方先听出这话中的不悦来,便承了句“刘侍郎,术业有专攻,何况方公子曾入工部,亦算是朝廷的扶持,才能研作出蓄水之法。”

    龚致远连忙接“沈公子说的是,刘侍郎,方——方公子并无不敬之意。”

    齐昱目光掠过他两人,淡淡笑了笑,朝后面的温彦之伸出手“温彦之,图纸呢?”

    温彦之默默抬手,将图纸放在齐昱手中,眉目不安地紧锁着,又看了方知桐一眼。他想起了自己刚到工部做主事时,第一张图纸,便是交到方知桐手中经审,绘图之事皆由他和秦文树一笔笔教出,到如今,业已四年多过去,御史台外决裂一别,此生从未想过,竟还能有这等相逢,此时交出图纸去,紧张的心情,自然比当年更甚。

    齐昱将他神情尽收眼底,展开了那张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图纸,单手递给方知桐“这是温彦之绘的蓄水图,与你的悬管之法异曲同工,今日我等前来,便是想就此向你讨教一二的,你看看罢。”

    “草民惶恐,不胜荣幸。”方知桐双手平眉,俯身恭顺接过了图纸,双目专注地淡然一扫,心中已然有数“不错,温大人所料之法,确然与草民所想,不谋而合……”

    这“不谋而合”在齐昱这儿有些刺耳,他正要说话,却听方知桐接着道“可是,却大不相同,且在萦州,无法致用。”

    齐昱皱眉问“为何?”

    方知桐平静道“大人容禀,草民当年辞别京城,已然想过悬管之法或然可救萦州蓄水,故曾亲自去萦州察量过。萦州城虽处平地,可地面并不平整,中高四低,如此长度的竹管,在萦州城内无法贯穿,且发水之时,竹管被淹,损耗极大,若是破裂,由竹管传出,岂不连同周遭干净水源一同沾染?”

    齐昱问他“那你有何提议?”

    “此法可用,但或须一变。”方知桐双手递还了图纸,“草民曾有一想,今日出来急,图纸并未带在身上,还望大人容草民回去取来。”

    那边李庚年终于□□一句“要不我去吧?我脚程快。”

    方知桐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忙道“不必劳烦大人,草民去去就来。”说罢一拜,又同乡正一家示意,便走出去了。

    齐昱退回坐下,拿起茶要喝,却听乡正看着方知桐的背影老实叹了口气“作孽哦……”

    “孙乡正,方公子家中……是否,”龚致远也坐回账册堆里,皱眉挑选着用词,“有些……拮据?”

    乡正苦笑着向龚致远拱手“大人真会说话,哎……这知桐啊,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从来都是好心肠,读书也厉害,就是命苦,爹娘死得早,还摊上个好赌的哥哥……从前好早考学去了京里做官,算是出人头地吧,也是被晓梧那孽障拖累,欠了一屁股赌债,说让人找他弟弟还,差点将他嫂子都卖了……”

    “他,他有兄嫂?”温彦之突兀问出这句,才想起方才吃饭时堂生也确然说过那晓梧哥。

    此时忽然发现,他与方知桐相识快两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志趣品味一一都知道,却根本不知他家住何方,家中有何人,年节时候都在何处,可有人作伴。像是一张贴在墙上的工笔书画,他从来只看见那画得规整的正面,今日,却有一只手将那画的背面揭开来,此刻方知,那贴墙的衬布上都是零碎和败落,从未拿来示人。

    齐昱看了温彦之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问“你们不是很熟么?”

    温彦之此时心情复杂,有些事也不想提,只是低眉“嗯”了一声。

    ——嗯一声就完了?

    齐昱只觉方才胸腹里的寒意仿佛开始四下乱窜了,一口浊气闷在里头,咽不下吐不出。他也拉不下脸再问,不过是坐端了垂眼看茶水,吩咐乡正道“将方家的户单案底交给本官看看。”

    乡正连连应了,又到后堂去为他取来,齐昱抬着手翻阅,不觉就想起一句古话来,说运道好的总是相似,可运道差的总家家不同。方家就是如此,龚致远说拮据都是抬举,税赋上就瞧得出,有时候根本难以揭开锅来,地早卖了,也不知是靠什么过活,想来有些怪。

    “他家做什么营生?”齐昱问了句。

    孙虎子正在帮老爹规整册子,应了句“晓梧哥啥也不干就知道赌钱,他婆娘有时候纳鞋底儿缝被面儿啥的卖卖,没钱了晓梧哥就把知桐从京城带回来的物件拿去卖呗,到现在也不剩两样了,估摸连知桐那些厚衣裳都当了。”

    “方知桐就不做事?”齐昱有些不信。

    “有时候晓梧哥带他去去省城,不晓得作甚,约摸是帮人写写玩意儿画画啥的。有回我瞧见,还是能挣些钱的。”孙虎子瘪了瘪嘴,直言道“可也没用,一有钱就叫晓梧哥拿去赌没了,没钱就回来骂他弟弟没用,说他没福气跟了个倒台的官——”

    “说什么呢你!没规矩!”乡正一巴掌抽上儿子后脑勺,孙虎子连忙住口,同媳妇儿告了声罪,便要去地里做事。

    门帘子一拉开,却见方知桐手里正抓着三卷图纸,有些局促地定立在外头,显然是方才他说的话,都听全了。孙虎子顿时有些尴尬,挠了后脑勺说对不住,拉着媳妇儿赶紧走了。

    温彦之不禁埋怨齐昱道“你为何要问那些,岂不是伤人么。”

    齐昱登时将手里的茶放下,哼笑了一声“你倒是很维护他啊,温彦之。”

    第六十五章 你跟我出来

    两言说罢,温彦之看着齐昱,脸色不见好,齐昱调开眼去看门口。

    方知桐走进来的时候,觉得气氛比他走之前还尴尬了。他挑帘动作间,并没听见齐昱和温彦之的两句话,可其他人听见了,沈游方眼观鼻鼻观心,李庚年正在同龚致远使眼色,龚致远却摇头不知怎么劝,总之众人都有些怪怪的。

    方知桐以为他们是为之前孙虎子的话才这般,于是心里更为自己家境感到窘迫,只好将图纸放在桌上铺开,强自镇定道“图纸都在此处——”

    “你跟我出来。”温彦之突然站起来拉起方知桐就往外走。

    “温员外!”“温兄!”龚致远和李庚年站了起来,紧张地看温彦之又看看齐昱。

    齐昱看了温彦之的后背一眼,唇角冷冷勾了一下,像是苦笑,也像是认了什么不可改变的真相,自嘲道“罢了,让他去。”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累。

    因为他忽而发现,仿佛无论数月来发生过什么,无论他告诫过温彦之什么,对温彦之来说,竟都比不上从前的工部,从前的人。一旦事情牵扯其中,温彦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从前是不在乎自己安危,宛若一根筋撞南墙到底誓死不回,到今天,他不过是想问清方家情状,好考虑方知桐反朝做官的事,温彦之居然这么就能翻脸。

    他从来引以为傲,觉得自己与温彦之之间并无什么不解与阻碍,在一起是如斯顺利,甚至连从前冷战数日也都是因为小误会,大约以后也都这样了,十年,几十年,一直这样平稳下去,但现在却发现,或许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比沈游方和李庚年简单。

    来的路上他还在心底笑李庚年不解沈游方风情,这一刻却发现,温彦之又何尝解过什么风情?

    明明让方知桐反朝之事是他好心,现在倒让他自己觉着不得趣了。想他齐昱一生没刻意讨好过谁,唯独不过想为温彦之好,还平白遭了白眼,没得生出口闲气来,冤是不冤?

    罢了,他要怎样便怎样罢。

    齐昱撩开手吩咐李庚年“把那三卷图纸拿来。”

    李庚年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拿了,撇眼去瞧温彦之,见温彦之连头都没回。

    木讷如温彦之,岂知齐昱是作何想,不过当齐昱是瞧不惯方知桐,便也不想再说其他,就真的拉着方知桐走出了乡正家,一路往前闷着走,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终于被前面一片种瓜的田篱挡住,他不得不停下来,好像在想什么,整个人就顿在田篱前了。

    过了会儿,他身后传来一声叹气,方知桐道“彦之,你先松开我。”

    温彦之这才一把放开他的手,恍然回头,垂着眼讷讷道“……对不住,方才,方才刘侍郎并非有心,他只是关心治水之事,想问清楚罢了。”

    “我明白。”方知桐涩涩地笑了笑,看着温彦之愧疚的神色,竟还打趣了一句“我这情状,便是真有取笑,亦怪不得别人,早该习惯了。”

    他说完这话,温彦之非但没笑,眉头竟皱的更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间是一阵的沉默,更多是三年时光的陌生,田中的雀鸟叫了两声,风冷飕飕的,温彦之看着他身上的旧袄子,半晌,眼眶终究是红了,叹口气,抬手就要解下自己的裘袍。

    “别!”方知桐忙抬手止了他,“我也不怕冷,这你知道。”

    温彦之无言地格下他的手,还是沉默地解下了灰鼠裘,扬手一抖披在他肩上,手垂下来,好一会儿才道“三年前……御史台,我说那些话,原是我对不住你……”

    方知桐大约是猜到他要说这些,叹了口气“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执着,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

    温彦之抬手背蹭了蹭鼻尖,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留在京中,试着查工部旧案,最近查到,老秦……果真是冤枉,如今周林两家落马,老秦沉冤不日便得昭雪,知桐,此案翻过,你也可以再朝为官了,只可惜……只可惜我没护住云珠……”

    方知桐猛抬起头“你一直同云珠在一起?”

    温彦之点头“秦家罹难后,我找到云珠,在京中置办了两套相邻小院,一直请人照料云珠。三月前忽有一日,云珠平白在院中失踪,猜测是被谁掳走,我托了许多人去找,竟并无消息,怕是——”

    “被什么人掳走?”方知桐突然着急地抓着他问,眼神里几乎闪过一丝厉色。

    温彦之被他此举惊了一下,心里也觉得愧,只得由他抓着手臂道“我……我也不知。”

    有关遗诏,温彦之同他说不得,其他的,温彦之不知,也说不出来,故只能摇摇头“是我愧对老秦,若我再是上心些,云珠断然不会遭此厄运……”

    此时方知桐却陡然松了手,沉沉后退了一步。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人的告诫也响起“……嘴巴干净些,想要这女娃娃活命,一个人来,我等着。”

    ——怎么办?云珠在那些人手中,要说出来么?

    若只有云珠在,强行营救之事尚且是可能的,但那伙人现在已然将云珠转去了安全之地,若非自己单独前往,完成他们要做的事,怕是见到云珠都难——那伙人要他做的事情,却是可怕——九龙锦,一见便知是要矫诏篡位之辈,那刀疤脸与身后壮士言行之状刻板划一,即是军中出身。如此费心谋划,甚至掳走云珠,威胁到他的头上来,背后之人又是何等权势?今日所见,温彦之同行不过是侍郎与户部主事,若说他与温彦之与龚致远相熟,尚可私下言说此事,可那侍郎大人……

    方知桐低眉想见,自打他一走进乡正家中,便见那刘侍郎一身的威压,看他的目光不可谓和善,此人究竟信不信得?

    他抬头问温彦之“那刘侍郎,是哪一部的侍郎?”

    前一刻还在说云珠,说得温彦之忧戚满怀,此时他却突然问起齐昱,温彦之楞了一下,不过捡了刘炳荣的身份道“刘侍郎姓刘名炳荣,西疆望族出身,才抽调到朝中为官,担的是兵部侍郎,今次是提携我与龚兄,奉皇命南巡治水。”

    “刘炳荣?……兵部?”方知桐在朝时间早过温彦之,对朝中势力是比温彦之熟悉的,哪怕三年不曾入京,却是知道望族之中的更迭扶持,是数十年都不容易生变的。

    京门五族,除却温彦之所在的温家,除却落马的周林,且还有唐家与彭家。唐家的路线是与皇族联姻以保富贵,这并不需多管,可彭家满门人丁兴旺,多在军中,兵部千丝万缕,皆在彭家上下一举一动,休戚相关,下坊间,自然是呼者百应,这西疆的望族陇右刘氏,便是彭家的臂膀之一。

    彭家虽非不忠,却也不如温家、唐家一般站定皇族不离,多年之中,总在权利漩涡里观望,犹如墙头上的望风草,一见不对,立即抽身。九龙锦之事,不知彭家是否有牵扯,就算没有牵扯,按彭家往日的作风,是必然不会搅这淌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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