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 完结+番外 第11节

作者:丑时客 字数:20712 更新:2021-12-31 02:09:10

    刚歇脚不久,便又有人来报“报罪犯说有话要说”

    陆尚温抬起了眼。

    重牢的空气混浊而潮湿,陆尚温想起几月前他刚来到过这里几次,那时唯一的念头便是再也不来了,想不到命运弄人,他又进来这儿了。

    四周安静如斯,陆尚温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感到了入骨的寒意,那是多少个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的怨魂散不开的死气。

    他的目的地关押着一个丑角,是这个戏班的头。问刑的人没碰他一根手指,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在他面前将戏班里的其他人轮流着折腾,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妥协了。

    领路的人开了牢门上重重叠叠的锁,陆尚温走了进去。草垛旁躺着蜷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的人,头发散乱,身上杂乱。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什么,气音都比他的声音响亮。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陆尚温的到来。

    陆尚温凑了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只能听到“喜卿”“对不起”“归去”“死”等字眼,其中还夹杂着急促而压抑的笑声与呜咽。

    他似乎快疯了。

    突然那丑角像是发现了牢门内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不由得嚎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挣扎着。

    牢外的人惊叫“皇上”

    陆尚温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那丑角没有伤害他,他只是挣扎着躲到了墙角,污浊的脸在清醒与混乱间不停转换。

    他呢喃的声音此时清晰了许多,陆尚温这次听清楚了,他一直在念着两个字喜卿。

    也许这是个人名,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但定是极其重要的,对于这个丑角。

    陆尚温很有耐心,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后他的耐心便越来越好了。他等待了一会儿,那丑角终于冷静了下,混浊的眼便也就趋于清澈。

    “你是皇帝”他问。

    陆尚温点了点头。

    那丑角却是大笑起来“这朝代气数已尽了里外结合,无人相助。你纵然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这天下它注定改朝换代”

    陆尚温没有回答他的话,“喜卿是谁”

    丑角仍然含笑看他,脸色却白了。

    “你若不说,朕便去找出来。”陆尚温眯着眼道。

    丑角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笑终是收敛了。

    陆尚温走出牢房,对身边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把那丑角口中所说的喜卿的来历查清楚,无论是人是物,是生是死,都带到朕面前来。”

    那人应诺,退下了。

    陆尚温到后花园的亭子里吹了会儿凉风,左右有些在意那丑角的话,便启程前去太后栖身的慈宁宫。

    宫中烟雾缭绕,香薰晕人。陆尚温越是靠近里头,便越是不安。似乎有什么要来打破他这般安逸的生活了。

    “吾儿不急不久退”

    陆尚温听到太后轻盈如羽的说话声,心鼓如雷。

    她在与谁说话

    太后膝下有五女二子,两个女儿死于宫乱,一个失踪,一个难产而死,一个嫁到了邻国,二子之中,陆尚温是贵妃过继给太后的继子,而另一个

    陆尚温不敢多想。

    门口的仆从见了他如遭雷劈,刚想叫唤“皇上驾到”便被陆尚温堵住了嘴。

    “母后病未愈,朕不希望她受到打扰朕只看她一眼便走,莫大惊小怪。”

    那仆从面如死灰,却只能点头俯首。

    陆尚温轻笑,心中一片冰冷。

    他推门而入,只闻得有什么打碎的声音,便忙循声而去,佯装惊惧道“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侧躺榻上,脸色不是很好,面前跪着一个什么人,看到了陆尚温便抬了眼,“不过是仆从不小心打碎了杯盏罢了,何需惊慌。陛下如此,怎么治理好天下”

    陆尚温施了礼,余光瞥向地上跪着的人,“是儿臣的错,儿臣怕母后出了什么事,一时情绪激动,才”

    “不必解释。”太后道,“陛下是九五之尊,又何必如此”

    陆尚温闭上了嘴。

    地上跪着的人脸色惨白,穿着仆从的衣服,眼下有黑印,尤有胡渣不是太监,也不是侍卫,是谁

    太后对那人道“你退下吧,哀家要与皇上聊一聊。”

    那人应声而起。

    陆尚温却道“停下,你是何人”

    他唯唯诺诺道“小的乃刘公公手下的新太监,由于急缺人手,未施阉割便来充当人手了。”

    陆尚温眯起眼“朕为使皇宫清净,确实是减少了人手,可也不至于没人回去阉割了后叫刘公公领罚五十大板,朕回去会查。”

    那人应诺,缩着身子离开了。

    与太后聊了将近一个时辰,陆尚温才告退。

    在走出慈宁宫的那一瞬间,他被香薰熏晕了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他对门口的仆从吩咐道“等会儿就将慈宁宫的香薰都换了,这香薰的味道太浓,太后又得病未愈,恐怕无益。”

    他感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不由得加快了行路的步伐。

    刚回寝宫不久,便有人找上了门来。

    “皇上找到喜卿的下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要去上学了,老道理,下个月再见

    皇宫篇快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开始虐了

    、第 三十七 章

    此事正如陆尚温所想,”喜卿”是一个名字,一位女子的名字。此女子身世清白,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的外貌。明明是屠夫之女,却长着一张妖媚绝世的脸,使得诸多人忍不住想要占有她。陆尚温令人带她入宫,并亲自拆下她的发簪,扔在那丑角身前。

    他没有说任何话,丑角却崩溃了,主动如实招来。

    陆尚温听完后,将喜卿放出宫外,然后废了这戏班所有人的经脉,将他们也放出宫外。

    然后他连夜写下诏书,说他听闻西南有匪乱,希望在朝的将军能够南下讨伐。

    却不想将军南征后半月,皆无音讯,陆尚温虽知打仗不会太快,何况国土辽阔,从京都出发,不眠不食快马加鞭仍需三日才能到达西南,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跳脱无常,几欲蹦出胸腔。

    他感到不安。

    夜里入睡之前,他突然想起在李何苦去世之前,他曾经问过李何苦为何他们相谈需要这么警惕。

    李何苦笑道“好玩”

    后来他们相别后,陆尚温从袖中摸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朝中人无一人可信。”

    他烧毁了纸条后,心中却有些迷惘。

    此时想来,陆尚温却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寒噤令他脸色苍白。

    李何苦只告诉他“朝中人无一人可信”,却没有告诉陆尚温他该不该信李何苦该不该信他自己。

    李何苦身为右相,他不相信陆纡说从未找过他。

    陆尚温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而使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像是没有在意这些一样,手摸到旁边想喝水,摸空了几下碰到了什么,随后是一阵瓷器掉地碎裂的声音。外头传来软靴摩擦地面的细微声音,陆尚温立即怒吼道“没什么都给朕回去”

    没有声音了,寝宫一片寂静。

    陆尚温这时候才感到了一丝悲憷。唐豫书,李何苦他似乎失去了信任的机会了。

    第二日,陆尚温称病不朝,请了个一周的假,一面却换下皇服,带着军马连日赶往西南。

    那丑角告诉他,他极心悦这喜卿,喜卿却因她的美貌受人觊觎,害怕他受累,宁愿将他锁在房内也要受一官员的骚扰。丑角心中闷疼,四处求救,正巧有一男子让他办事,事成之后再无人敢骚扰喜卿,他便加入这戏班子,苦练一年终于等到今天,却不想这事,本就无法成。

    陆尚温心中道“那男子,要么是陆纡说,要么是他的手下。”

    陆尚温向他求一个答,只要他回答了,同样无人敢骚扰喜卿。

    那丑角没想到事不成还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一下子疯病好了一半,然后他就应求告诉他那男子要去的地方是长皓村。

    他查了查,那是西南一小村,恰巧那块地正受土匪乱,此时他下诏当是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陆尚温的目标就是长皓村。

    赶了几日路后,他感到疲惫,路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留宿,睡前令探子前去探明哪里有纪律良好士兵浩大的军队出没。

    醒来后,他拆开桌上的信件,看了一会儿后他将信件烧去。夜里,他带着兵马,偷偷摸摸跟踪着信封所告诉他的最有嫌疑的一群人走。

    在后头偷偷摸摸地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只听得“王爷”“反”“做官”,又潜伏了一会儿,惊发现之前他派出的兵马都在这,还有许多穿着破烂的人,应当是当地找来的兵马。陆尚温一边咬牙一边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一群人,他害怕他们找到了大部队就不好杀了,便亲自捂着嘴杀了落后在后头的一行人。

    陆尚温虽然不知道什么刀法剑法拳法,但是他这一身内力却不是说笑的,再加上练成的一些反应,杀几个人不算难事。

    等到前头的人发现后头死掉的弟兄们时,陆尚温已经杀了五六个人了。队伍内顿时惊慌起来,陆尚温一挥手,示意士兵放箭。

    霎时羽箭齐射,陆尚温先前令这些士兵包围在树林中,是希望对方因为敌人分布广泛而感到棘手,眼见效果不错,他不由得内心欣喜,却立刻被一股沉重的紧张所包围。

    兵再惊,也是兵,他们立刻恢复镇定,排了阵列应招。陆尚温眼见这招不管用了,又是一挥手,士兵齐出,一时间,血色四溅,肉花齐绽。

    陆尚温没有学过武,害怕错杀或命栽,只敢在暗处以内力相助。内力用多了,也有人看出不常,投了一把过来,陆尚温吓得心突突跳,还好有人眼尖,一刀斩断了,否则他恐怕命不久矣。

    不一会儿,战局定下,敌方生育不足十人,陆尚温带来的人却还有二十几人,陆尚温刚想让他们刀下留一人问话,他话还没出,就见那几人急忙逃去。

    陆尚温“”

    陆尚温“快追”

    一行人立即狂奔而去,逃去的那几个人看他们追得快,心下惶恐,心道吾命休矣,又想此时迟早被捕与其被捕,不如自行了断。

    于是他们的脚步渐渐慢下,抽刀割脖,血溅如柱。

    陆尚温心中一惊,连忙使人去救他们,对方蹲下试了试他们的鼻息,对着他摇了摇头。

    陆尚温心中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得了消息,拼死拼活跑来就是为了得到消息,想不到天不遂人愿。

    月亮已经出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一颗星,夕辉未尽,西天微亮此时应当是吃晚饭的时候

    陆尚温眼神一凌,施展了内力将自己蹦上天,在下落的同时抓住了身侧的树枝,吊挂在半空中。他的手传来刺痛,他没有在意。

    不远处,一束青烟飘上九天。

    陆尚温挥了挥手,让剩余的人跟着他走。

    离那一束烟越近,嘈杂的声音越是响亮,等到他们离得够近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没有帐篷,只有堆在中央的篝火,看来他们只是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不日就要动身前往某个方向。

    “要我说,这皇帝真是没用了,朝廷上下都是主子的人。”

    “不紧,反正不久这天下的主人就得换一个了。”

    “哈哈哈,跟着主子真是我万二虎这一辈子干过的最值的事”

    陆尚温抿了抿唇,即使知道这说的是实话,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他撕下身上的衣服,做成类似于前世塑料袋子的模样,用嘴咬开了水囊,尽数倒在了衣服做成的袋子内,他的衣服细密防水,竟只是微湿,并没有透出一滴水来,他。随后他将这个袋子系在箭上,在上方留出一点空隙来,示意士兵射出去。

    那士兵向着篝火射出了这一箭,火顿时被水浇灭,树林陷入黑暗,那一群人顿时混乱,陆尚温吹了口哨,羽箭纷纷落向混乱的人群。

    陆尚温朝一旁滚去,躲在一旁的草丛中。与此同时,有人点明了火把,有箭射向他刚才站着的地方。

    陆尚温暗自喘气,眼见星星点点的火把亮起,他又吹了一声口哨,随后立即往一旁滚去,这一声较为急促,箭势顿时如雨如雷。有人发现了他刚才的藏身之地,一枪戳去,戳了个空,却再无机会弥补,只能看着自己胸中破出的刀尖倒下,头正对着陆尚温。

    陆尚温被吓了一吓,却没有出声。

    箭很快就用完了,那些士兵便持剑提刀加入战局。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优势了,先前对方有三十几人,如今缩减到二十几人,双方实力相当,加上他们刚才又劳累了一番,体力不足,正处于弱势。

    陆尚温只能照上一次的方法,以内力偷袭,隔一炷香就换个位置,既然没有人发现他。

    不久,敌方也渐渐处于下势。刚才陆尚温有吩咐士兵留一两个活口,等到对方只余两人时,他们没有下杀手,只是将那两个人牢牢锁在地上。陆尚温从草丛中站了起来,装作自己没有偷偷摸摸躲来躲去的样子走了出来。

    那两人看起来有些害怕,陆尚温想到之前看的小说,从腰间取下了水囊抖了抖,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倒完,便撤下一旁人的水囊,笑得有些诡异地靠近那两个人,捏了其中一人的下颚,却不想一声“咔嚓”响起,他把人给捏脱臼了

    陆尚温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坚持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另一个人未等他来捏下颚,便主动张开了嘴,陆尚温愣了一下,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随后笑道“你们刚才喝下的,是我特制的,俗称七日绝,天下只有我一人有解药,若你们七日内没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我就不会给你们解药,没有解药,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被捏脱臼的人立刻义愤填膺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尚温听不懂,另一个人立即翻译道“他的意思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生死不怕毒,大人您看我”

    陆尚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脚踹向被捏脱臼的人,“哼,敬酒不喝非找死。好呀,本大人便大发慈悲告诉你吧,这七日绝喝下后,第一日不得解药,便腹痛无可解,第二日不得解药,便双手骨碎,第三日不得解药,便双腿废去,第四日不得解药,便脚趾腐烂,第五日不得解药,双腿化水,第六日不得解药,四肢空荡,第七日不得解药,浑身烂去成泥。死前那一刻,你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你的眼睛合不上,你睡不着,日日夜夜被这痛苦折磨,眼睁睁看着自己只余脑袋。”

    他越说,这两人的脸越白,方才他踹的地方是肚子,被踹的人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仿佛以为毒效已发,另一人虽没被踹,看着那人肚痛,心理暗示过头,此时也觉得腹中似乎有针戳刺,对陆尚温投来惊恐而萎缩的眼神。

    陆尚温在心中哈哈大笑,以脚尖抬起那人的下巴,道“怎么,你说还是不说”

    那人即使痛得汗珠直下,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什么都不说,对他的咄咄逼人投来坚韧不屈的目光。

    陆尚温看这招对他无用,就转战另一人,对他大打出手。

    那人被打得直讨饶,几欲张口答应,却因另一人的视线而强咬牙,最终他还是崩溃了,道“别打了别打了哎呦,别打了,我答应我答应你说什么我也答啊,答应”

    陆尚温停了手,道“我问什么你都回答”

    “会会会您就是大爷”

    陆尚温“好,告诉我,你们主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他现在在哪”

    那人道“他想要打”

    变故就在此时另一人突然挣脱了几人的桎梏,一拳打飞那人,自己撞在树上,滑到地上,不动了。

    陆尚温“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还活着没”

    一干士兵连忙前去试息,两人却都已经死了。

    陆尚温不太甘心,他跪在地上以拳击地,泄愤般砸出了两个坑才停手。

    “这可如何是好”陆尚温想,“这不是白来一趟吗”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已经熄灭的木堆中有白白的什么东西,他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的衣服是黑色,箭也绝无可能是白色,那么这个就是先前那群人留下的

    他起身去拿,被水浇灭的木堆冒着烟,熏得陆尚温直咳嗽,他以两指捏住那玩意,拉了出来一张烧了一半的纸

    那纸还滴着水,上面的内容有一半被烧去,剩下的一半还有一半是被水糊了的,只能够看四分之一的内容。陆尚温捏着纸细细读了几遍,被水糊了的部分他便多读几遍,以期读懂。

    看完猜完后,陆尚温对剩下的另一半内容以及失去了兴趣。

    半张纸中,陆尚温只看到了一个信息写信人让这伙人前去完州城。

    完州城在北方,陆尚温此时只觉寒冷。

    他从这里赶去京都,再赶去完州城,恐怕要七日。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要做什么事,攻打入侵之类的,是绰绰有余的。何况朝中还有陆纡说的人,恐怕要搞些什么小动作,是极简单的。

    陆尚温这时候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好杀恐怕是棋子,他一个半吊子领兵,能打几个人,可是这个时候几十人都被他给打了

    “冷静”陆尚温突然发现了不妥的地方,在心中对自己道,“若是如此,那他为什么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会坚持日更。

    、第 三十八 章

    “冷静”陆尚温突然发现了不妥的地方,在心中对自己道,“若是如此,那他为什么要特地送信给他们还写了他的目的地,假设这是个诱,他何必留下提示,或是令这群人前去。”

    “也许他认为我不可能打败这群人,到时候我最好死在这里,为后来的篡位便利或者他认为这七天我不可能赶去阻止他何况我只有这点人马。”陆尚温心道,但他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投目而去,这里的人林林总总,只剩十余人。

    他想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纸揉成纸糊。扔在地上,踩了过去。

    夜里仍然在原先的客栈留宿,陆尚温决定睡过这一夜,就回到京都。皇宫之中,总还有一些兵马,是不经人情必经虎符的兵马。这虎符本为两半,只因先皇性疑,那两半皆由皇帝所持,此时陆尚温正将这两半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即使如此,陆尚温却还有些焦虑。虎符即使象征意义宏大,却不过是一介虚物,假若那群兵马上上下下皆视它为无物,那也没用,何况史书只由胜者书写,一旦他的虎符没用,那么这件事恐怕也没人会知道。

    陆尚温左思右想,本来焦虑得睡不着觉,却不知为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陆尚温醒来,感到神清气爽,他下楼用早膳,本来应该热火朝天的楼下,此时安静得连喝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陆尚温面不改色,回头就走,脚步如风。

    此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陆纡说对于他回不了京城这一事这么笃定了。

    这里有伏兵

    陆尚温迅速朝着自己的客房跑去,楼下迅速传来杂声,原本随处可见的小二早已不知踪影,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一战。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有兵器穿风的声音传来,陆尚温立即蜷身前滚,恰巧滚入自己的房门,随后他马上关上门,未关紧就一阵大力阻住了他的动作。陆尚温一脚踏地,使劲吃奶的力气,竟然关上了门。门一关上,他马上拿锁锁上,然后将一旁的衣柜移来堵住。外头响起兵戈交见的声音。恐怕是他带来的人与对方打上了。

    堵上门后,他还未喘顺气,就见到刀尖由门板突出,直砍到底,将门连同半个衣柜砍裂。

    陆尚温的脸迅速变白,他朝窗外望去,发现楼下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与此同时,第二刀已然劈出门板,只怕再来一刀,门板就要碎了。

    陆尚温一脚踢起自己依在墙上的剑,抽剑沉声紧盯门板。

    他除了一身洪厚稳实的内力,就在没有别的了,但是此时进退无依,陆尚温不知道自己活不活得下来,但这一战,恐怕是必打无疑了。

    一息之后,门板与衣柜齐齐碎去,外头的人立马涌了进来,陆尚温也立马提剑迎了上去。

    那一瞬间,陆尚温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劈砍防御,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上受了好几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或涌流或喷射地离开自己的身体,而他却只能罔顾。

    此时的他头发杂乱,服装杂乱污迹斑斑,眼睛发红,哪有一国之君的仪态只怕是市井里一流氓罢了。

    最初的紧张化作平静,陆尚温自己什么都感知得到,而就是因为能够感知,才多了一份悲凉。他以为他很冷静,其实他表现出来的是一幅狂躁的模样。

    失血过多带来的是浑身冰冷,一旁有兵器向他劈来,陆尚温拿剑去格挡,他以为自己能够挡住,但实际上他的动作因为冰冷而滞泄,因而慢了一步,使得那刀直戳他的右肩。

    一阵鲜血直喷,陆尚温的脸苍白如纸,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耳旁无数杂音,与他的心跳声一齐发作,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也不知道。

    “原著的陆尚温是这么死的吗”陆尚温迷迷糊糊地想,事实上他已经记不太清原著的内容了,只记得活生生的唐豫书,笑的,面无表情的,怒的,媚的,阴沉的

    “我为什么会想到他,不应该想些别的吗”陆尚温想,而透过迷蒙阴暗的眼前,他仿佛看到唐豫书,正站在前方看着他

    埋伏在这里的兵马确实是专门来杀陆尚温的。而当他们看见陆尚温倒在地上,脸上都露出了欣喜诡异的表情。

    主子曾经吩咐过他们,若谁能拿下陆尚温的头颅,便加封侯爵。这群人个个都想要领下这份大功,一时之间,竟内讧起来,谁也不肯将陆尚温的头颅让给别人。

    变故就在此时

    一个不知何时混进他们之间的蒙面人突然出了剑,在这意料不及的时刻竟被他夺去了五个人的病。这群人顿时混乱了起来,踩脚碰面的,竟被那蒙面人夺了先机。

    那蒙面人一手搂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陆尚温,一面立马跳出重重包围,在窗框点了一脚,飞出屋外。

    楼外埋伏的人看有人出来,立马齐齐射箭,蒙面人轻功高绝,这一波射出的箭竟连他的衣角都没碰着。

    他抱着陆尚温的姿势已从半搂变成了搂抱,陆尚温仿佛无骨,就这么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血污沾在了他身上。

    蒙面人毫不在意,他在一人的头上点了一脚,又重新回到原先的高度。本只是轻轻一掂,被他踩的人却立即吐血倒地。第二波射击马上到来,这次的剑更加密集,萧萧若雨,气势如潮涌,带着摧毁万物。蒙面人闷哼,两把箭穿过他的胸膛,他立即低头,发现它们也同样没入了陆尚温的胸膛。

    这样看来,他们若是现在就死去,便是合体而亡了。

    蒙面人的蒙布某处下陷了一下,像是他勾起了一个笑一样,很快蒙布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像是从未发生过变化一样。

    蒙面人的轻功再高绝,也难免躲不过人群的围攻之势,很快身上便受了七八个伤口,狼狈模样与陆尚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带着陆尚温逃出了追杀,等到后头的追兵失去了踪迹之后,他才停下了疾奔的脚,紧紧抱着陆尚温软在了地上。

    不久,一丛人经过此处。

    “寨主,这里有两具尸体挡着路”

    “等等,还有气息”

    被称作寨主的男人弯腰撕开蒙面人脸上的蒙布,笑道“倒是个美人,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过渡章

    、第 三十九 章

    “”

    “”

    陆尚温感觉自己身处黑暗更糟糕的是,他不仅身处黑暗,还飘在半空中。

    他试着动了动手,这一举动使他的所有感官都恢复了感知,他像是从空中掉落,失重感带给他的不是恐惧,而是由一片空旷到参树升天、木花争芳的奇妙感觉。

    他睁开了眼。

    他能够听见栏杆外翠鸟啼鸣的声音,可以看见璀璨的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避开已经生锈的杆子,投射在他脚前不足一米的已经积灰的地上。

    周围躺着三三两两像他一样生死不知躺在地上的人,衣着破烂,脸色灰败,身材瘦小,应该是被抓来的流民。

    可怜陆尚温还未从得生的喜悦中挣扎出来,就要被迫接受曾经高高在上龙袍加身的皇帝变成阶下囚的事实。他动了动身子,便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嘶叫,陆尚温紧蹙眉头,活动了下略有些僵硬的右手,然后轻轻拨开自己快皱成一团的衣领,其中有些衣料早已与血肉相连,他颤着手将它们分开后,伤口甚至还渗出了一些血。

    陆尚温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此时他却是恨不得自己睡过去了才好,历数二十几年,他即使过得再不顺心,又何曾受过这种痛苦只是他不能就此睡去,他要是放纵不理的话,恐怕以后要将衣服从身上剁下就更加难如登天了。

    陆尚温喘息着将外衣脱下,轻手将腰带解下,然后慢慢将里衣从身上撕开,事后,他将亵裤翻了一个面穿上,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外衣与里衣外衣除了几处沾了血及污迹,破了十余个口,也算是蛮洁净的了相对于里衣,而里衣早已皱成一团,恐怕就算是选抹布,也没人会选它。

    陆尚温推敲了一下,在外衣撕了几片给自己一些比较大的口子包扎了一下,然后将外衣穿上,将里衣套在外面。

    在陆尚温做这一番事时,已陆陆续续有好几人醒来,要么哭诉着今后该如何,要么一脸呆滞望着天花板,要么大力敲击栏杆妄图破坏逃跑。堆在这一个牢房的人身份参差不齐,富者为富豪,穷则是连衣服也穿不起的乞丐。陆尚温衣着简陋头发杂乱带有泥垢,大约是被认为是乞丐了,因此当他脱下衣服时,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有一种疲惫感,于是他复而躺了下来,闭着眼假寐。

    不久,锁被打开的叮当声极清澈地穿透嘈杂的声音来到他的耳朵,陆尚温睁开了眼。

    “贱奴,吃饭了”一粗狂男子将一小盘饭扔在地上,里面的饭粒不足一个人一顿饭的量,用来一间牢房近四十人饥饿萎缩的胃,有近一半的饭粒甚至于因为男子摔盘的力气过大而掉在地上,占上了地上似乎已埋了一层的灰尘。

    陆尚温清楚自己是饿的,但是他没有过去。

    周围的流民皆是被饿了两三天的人,见此便不管不顾冲了上去,像是牲畜一样争抢着犹如猪食的食物。这间牢房里仍然有十几人因为廉耻尊严而不肯过去。那送饭的男子并不在意,只是用看小宠物的眼神看着他们,恶意相当。

    陆尚温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他看了过去,他的剑已经不见了。

    陆尚温暗自懊恼,不知道自己的剑哪里去了。也许是在被围剿时掉落,也许是被这里的主人所收,无论是哪一个可能,他都不期望发生。

    等到那一盘饭被抢光,上前去的人身上早已多了几个伤口。

    那男子看还有几人在盘边不舍地舔着盘子,冷哼一声,一脚踹向那几个人,叫到“贱奴,今日主子心善,只令你们前去耕耕地若连这么简单的活计也干不了,你们就等着死吧”随即他一甩鞭子,将他们一路赶了出去。

    陆尚温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希望自己能够记下地形,却不想这地方还是蛮大的,陆尚温记着记着不觉间乱了自己的思绪,不由得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

    目的地到达时,他们面对的是一片杂草乱生的荒地。那男子搬了桌椅泡茶,将一大袋种子扔在他们面前,甩了甩鞭子道“一时辰内将这些地耕了,把种子种完。一会儿寨主要带他的寨主夫人来此,你们若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尚温微皱眉,他看过别人耕地,却不代表他懂得怎么做除除草然后松松土,种子种下去后就可以了吧

    不过除此之外,陆尚温还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寨主这是是山贼窝吗难道是我料错了,在客栈埋伏的不是陆纡说的人手,是闲着没事干埋伏拼死要弄死十几个看起来很没钱的人的山贼”陆尚温独自思酌,却又觉得不可能,“动机在哪一看就是专门埋伏他们的,山贼会这么闲还出动了那么多人。”

    多思无益,陆尚温只能先放下这些。先将手头事做完再说。他去领了一些种子,到没人的地方独自干活。但毕竟这一群被抓来的人素质参差不齐,总有欺压事件会发生。

    “小孬种,过来帮本大爷把这片地种了,否则老子弄死你”

    “不每个人都要做的你怎么能”

    “妈的你再说一句试试,贱货”

    “这是事”那人还未说完,脸上便兀自受了一拳,直栽倒在地上嚎叫,另一个怒上心头,不仅不收手还想再补上几拳几脚,好叫那人讨饶。陆尚温却不是个稳得住自己的人,他一看就知道事向不好,连忙扔了手上杂草上前以手格挡。

    对方明显没想到会有人来坏他事,脸上的表情怔愣了一下,随后被更大的怒火充斥。

    “妈的”对方沉声怒骂道。

    随后他以更加快的速度出拳,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点点下落。即使没有内力,却力气巨大,陆尚温几日前受了重伤至今仍未好,并且一连几日未吃饭,身体正虚弱着,原本格挡了那一招就已经气力不足,却没想到对方却怒气大发,就想要现在将他打倒。陆尚温额角起了些细密的汗,流了下来在他乌黑的脸上洗出了几道痕迹。

    陆尚温始终防御,对面那人见他即使出了全力也未能打倒陆尚温,原先的怒火早已化作惊恐,只怕自己遇上了什么高手,随后他转念一想,若是什么高手,怎么又会被抓来这山贼窝里做监下囚任人摆布。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就在这情绪变化之间,已被陆尚温瞥中弱点,当即一掌击来。仅仅只是被掌风击中,他就飞过十尺,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陆尚温经过几战后,心性变了又变,心中感受到了一些似幻似真的东西,仿佛只要再进一步,他就能再上一步,站在山上观窥大道山川舒云冷日暖月三千。武功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一旦明悟,便是全新。陆尚温即使受过重伤,此时却觉得那些伤已经没有什么了。

    尽管如此,他这一掌一出,身体便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能轻飘飘地站在地上,眼前忽明忽暗,喉口热烫涩腥。

    原本坐在椅子上好好泡茶的男子不巧看到这里的混乱,心中不悦,一鞭子甩了过来,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三刻钟都过去了,你们干了什么偷懒”

    陆尚温受了那一鞭,仍稳如山站在原地。看起来这一鞭对他似乎是无痛无痒,但只有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身体早已僵硬无法倒下。他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

    那男子见他还未倒下,怒火如星火燎原般,烧得他大脑混乱,他反手又是一鞭,只想着要将陆尚温抽倒。

    “啊”一声惨叫响了起来,发出这声音的却不是陆尚温,那鞭子甚至连陆尚温的衣角也未碰着。

    只见得椅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嘴角衔笑,一手拿着鞭子一下一下轻轻打在另一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方才鞭打陆尚温的男子,他在使出那一鞭时鞭子却被夺去了,他来不及发作便被抽下椅子,本想起身怒骂那个大胆包天的人,却没想到他不过起身瞟了一眼就忙不迭跪在地上直颤抖,方才的勇敢早成怯弱。

    他卑微道“寨主”

    寨主笑道“怎么我让你带他们做与报酬相当的活,而你却是这么对他们的像对小猫小狗一般”

    地上的人早已说不出话,却只能颤抖。

    他又是一鞭过去,方才嚣张异常的人却已经成了小猫小狗,任凭鞭打。

    “等会儿滚吧,哪儿来的哪儿去。”

    寨主原本带着人,他做这些时,那人就隐藏在树旁的阴影处,害怕陆尚温发现他,却发现陆尚温从受了那一鞭开始便是一动不动,仿佛枯木,生机不在。

    那人从未像此时惶恐过,他连忙上前,发现陆尚温仍有心跳时,他舒了一口气,一手穿过陆尚温膝盖之后,一手搂住陆尚温的腰,将陆尚温打了横抱,急忙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尚温我感觉我要变成弱受了怎么办两章之内我晕了两次

    、第 四十 章

    陆尚温是被人推醒的。

    在皇宫中养成的忍耐使他没有将起床气发作,他睁开了眼,看见一位巧笑盈盈、手中拿着不知是装着什么的碗的少女。少女容貌绝色,只是陆尚温看过太多美人,兼加唐豫书的脸洗眼,并不觉得这张脸哪里稀奇。他张了张口“你”他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几欲失声。

    那少女丝毫不觉奇怪,她笑了笑道“你内力过缺,又饿太久,就这样啦你试着动动身子,看看哪里听你的话。”

    陆尚温依她的话动了动手脚,只觉得酸涩异常,怎么动得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少女轻声笑了笑道“看吧逞强出头就是这个下场恩,把汤药喝了,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陆尚温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少女就硬抬着他的头将碗里黑糊糊的汤汁喂进了他的肚子。说是喂,其实是强硬着倒进去的,陆尚温被强制着灌进这些玩意,不由得恶心欲绝,几欲呕出来,他还从未喝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少女一撤手,陆尚温就痛苦地弹身起来,张着嘴就要吐出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少女站在一旁笑得一脸无辜,道“看吧,果然药效上佳,刚喝下去就起了效。”

    陆尚温只能皱着脸看着她,怒火窜头却说不出来。

    那少女却不管不顾,扭头就走。

    陆尚温自那一弹之后,浑身无力,只能缓缓躺下来,盯着头顶木板的花纹发呆。

    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传来,陆尚温扭头怒瞪,却发现不是那少女是个拿着木盆的蒙面人。

    陆尚温记起自己前次晕倒之后似乎见到了蒙着面的人,那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自己看到了唐豫书蒙着脸来救他,现在想来唐豫书练武不过一年,练马步可能绰绰有余,但是要带着他这么一个累赘逃出重重杀围,恐怕太难。

    也许那蒙面人是哪个见义勇为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陆尚温在心中苦笑“怎么可能呢太无聊了吧”

    如此一想,他不由得消了方才的怒火,并且为刚才的失礼感到羞愧,他想要道歉“不好意思,这位”

    他还没说完,那人似乎是嫌弃他说话声太嘶哑难听,一手抓起放在木盆里的湿毛巾随便拧了拧,糊上了他的脸,顺便堵住了他的嘴。

    陆尚温“”

    这是什么情况

    他明显感受到了蒙面人平静下的愤怒,他在生气什么

    陆尚温感到莫名其妙。

    蒙面人默不作声粗鲁地擦了擦他的脸,陆尚温被擦得颊角通红、眉头发皱、心中不知所措。

    陆尚温被扶着身子洗漱,一开始他被粗鲁对待各种不满,而蒙面人的动作却逐渐轻柔,似乎是在前头的服侍掌握了他的许多习惯。

    陆尚温来了一个最莫名其妙的早晨,他被强硬着喂完了粥后就发誓着要在两日内下地走路,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他第二日便能够下地走路并且自己洗漱,不知道是不是他眼力不好,那蒙面人看到他自己接过了木盆后还露出了许些不满。

    下午拿少女又端着汤药来看他,见他行走自如时,神色不变道“呦,能走路了不过这药,还是要喝的,否则你明天恐怕就不能这么轻松。”

    陆尚温皱眉端碗喝了下去,中途似乎听到了许些窃窃私语,等到碗从他眼前移下时,一切如常。

    陆尚温这次长了心眼,他试图与那少女聊天,得来的却是些冷嘲热讽,他却从容以待,与昨日那个急急躁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那少女的心也不是钢铁做的,刀剑不侵,几番下来也就松了口,说“我的名字叫袁梦,不过你们只能叫我常幻。”

    陆尚温思考了一下,即使他对原文已经记忆不深,却还是记得这是原著里一个炮灰女,身为将军嫡女,对陆纡说暗生情愫,后来更是以身相救,得到了陆纡说的宠爱,不经意间发现唐豫书的心思,却不曾上心,意外间灌醉陆纡说,发现他不停念着的名字是唐豫书,不禁大惊失色,对唐豫书多次施加祸害,最终身败名裂,只得一死。

    只是为什么她现在在山贼窝里

    难道是同名为什么连字都一样

    陆尚温大惊失色,脸上疑虑显露。

    这极为不礼貌,袁梦却并不在意,她摇了摇头,神色莫辨,像是喝酒喝醉了一样。

    她说“你也知道我觉得我堂堂将军之女即使不舞枪弄刀,也不应该爱上一个山匪之流”

    陆尚温有些尴尬,他轻声道“不是,我不是想这个。”

    袁梦靠近了他问道“那是为什么”

    女子柔和细腻的脸一下子离他极近,陆尚温忍不住后移,却还是闻到了一股酒酸味果然是喝酒了。

    袁梦似乎从来没想着要从他这儿得到答案,她用桌上的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可我就是喜欢他呀,即使”

    她没说完,陆尚温看过去时,她已经撑着头睡着了。

    真像个孩子。

    这哪是那个思虑过多的女配。

    陆尚温心里起了疑虑,一时消不下去。

    然而此时最令他烦恼的,是这个女孩子的去处“她住哪总不能留在我这吧”

    听到他这句话,蒙面人果断一手扛起袁梦,往外大踏步走去。

    陆尚温“”

    他去了太久,陆尚温本来以为他不回来了,想出门探探路线,他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是要离开前去京城,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不到他刚起身走到门口,就正面撞上了安顿好袁梦回来的蒙面人,不由得有些尴尬“你你好,怎么这么快天气这么好,我我想出去走走,毕竟好不容易才恢复。”

    他以为蒙面人会对他起疑心,却想不到蒙面人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这一番行为的漏洞一般,侧了侧身子,转过头,那张被蒙布裹住的脸就此正对着他。

    陆尚温强忍背后冒起的毛骨悚然感,问道“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的蒙布变化了下褶皱,像是在对他这么不识趣而感到惊讶。

    陆尚温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

    “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随意,他也跟着我随意”陆尚温在心中想。

    他踏出了几步,回头发现蒙面人就这么看着他,没有一丝一缕要把他赶回房的趋势,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随即新的顾虑迎面而来。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53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