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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映影随 第16节

作者:秋至水 字数:10799 更新:2021-12-31 02:07:00

    似乎感觉到了拓跋日轩的意念,那腹中的胎儿猛烈地动了一下,力道之大令拓跋日轩可以明显地看到自己的肚子强烈地抽动了几下,而如此剧烈的胎动更是令他感到不安与害怕。他无法接受地瞠视着自己的腹部,难以压抑的积郁喷然而出,本能地便是抡起拳头重重地一圈便砸在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之上!一拳接着一拳,便是将自己打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也不自知。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一直在门外守候着地拓跋轩影听到屋内传来声音,那声音像是拳击之声,叫他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顾不得许多便闯了进去,却没料到自己竟看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场面——拓跋日轩那打肚子的狠劲全然是战场上杀敌的气势,叫人实在是心惊胆战!

    当即,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拓跋日轩不愿止住的拳头,拓跋日轩眼红地抬起头眦裂目扬于拓跋轩影,另一只拳头恶狠狠地便击向了拓跋轩影的腹部。

    拓跋轩影有些吃痛,但怎么也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心疼地说道“王爷有什么怒火冲着属下来便是,千万别伤了自己!”

    拓跋日轩又是打了他几拳,终究因为先前将自己伤得有些厉害而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他微喘地瞋视着拓跋轩影,看着拓跋轩影,又想起他曾救了拓跋雨渊之事,反而冷静了下来,冷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没有本王的召见便擅自闯进来。”

    拓跋轩影见他责怪起自己反倒松了一口气,道“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拓跋日轩咬牙切齿地回道,猛地拉住拓跋轩影的长发,将他那张绝世的容颜拉至自己的面前,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王爷?”拓跋轩影迟疑地唤了一声,不想拓跋日轩骤然一转,竟将他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

    拓跋轩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有些发愣地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拓跋日轩,拓跋日轩却是狠狠地揪住他的发丝,令他有些吃痛地皱起了眉,而拓跋日轩的脸上竟多了一道迷茫,他更是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王爷?”

    拓跋日轩瞪着他看了半天,终究因为肚子挺在那不适应这个姿势,而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躺在床上,张着嘴微微喘着气,发丝与衣物略显凌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叫拓跋轩影不禁咽了咽口水,身体开始有些燥热起来……

    他慌忙想要起身,却被拓跋日轩一把抓住,他错愕地看向拓跋日轩,拓跋日轩ji,ng锐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迷幻,裤裆鼓鼓囊囊地一大包,身后的小x,ue更是叫嚣得令他难受,令他狠狠地将拓跋轩影拉近自己,近到不留一丝余地!

    “王、王爷……”拓跋轩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拓跋日轩却是嫌他话语太多,拉住他丝滑的发丝,凑上自己的薄唇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唤他“王爷”的嘴,拓跋轩影的唾液于他像是浓烈的chun药,让他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只有身体不断叫嚣着渴求的欲望,原本压在心底的欲兽被释放到了全身,肆虐着他的每一寸肌rou——他需要拓跋轩影的爱抚,需要拓跋轩影恶狠狠的进入!

    有些粗鲁地撕扯开拓跋轩影的衣物,拓跋日轩的手直截了当地便扯下了拓跋轩影的腰带,掏出那巨大的男xi,ng,硕大的硬物明明是污秽之物颜色却是浅粉色的,与那飘然的面孔很是相称。

    不!这是与这张脸一样伪装得人畜无害的妖孽之物!

    拓跋日轩目光暗沉地想着,身下的密x,ue早已shi漉漉地吐着 y  水,将x,ue口的褶皱打shi,他不耐地一把拉开自己的裤子,露出滚圆结实的翘臀,双腿一夹便夹在了拓跋轩影消瘦的腰际,臀rou缝蹭着拓跋轩影的硕大,像是随时都要将那rou木奉夹住。

    拓跋轩影被刺激得再无疑惑,也管不得许多,双手捧住拓跋日轩的臀rou,手指用力地便将臀rou往两侧掰开,露出藏在中央的那个幽x,ue,螺旋而入的x,ue口泛着水光收缩着,饥渴地盼望着拓跋轩影的尽早进入。

    但拓跋轩影到底怜惜拓跋日轩,没有横冲直撞闯进去,而是先用手指试探地cha入其中, y  靡的媚rou只要是木奉状物探入便即刻扑了上来,像吮吸的小口轻咬住手指,传递出阵阵高温,试图将手指融化在内,却是先将整个小x,ue融化成一滩春水,柔软至极。

    拓跋日轩却是不满这样温吞的爱怜,他扭动腰肢,紧实的臀rou绷紧夹住进出的手指,长臂一伸却是摸到了拓跋轩影底下的两个阳袋。

    “王爷……”拓跋轩影清亮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对上拓跋日轩此刻被水雾蒙住的眼睛,原本凌厉的目光涣散开来,叫冷峻的面庞添了不寻常的媚态,让他喉结滚动,抽出手指在x,ue口还未合拢之前便换上了自己炙热的rou木奉,一cha到底!

    “呜、啊!”拓跋日轩大叫了一声,似乎有些痛又像是终于被满足的感叹,汁水溢漫的壁rou一轮一轮地圈住cha进来的rou柱,rou剑还未开始撞cha这些媚rou便已软成一团,紧紧贴附在rou柱上,想要研磨出木奉中ji,ng水滋润自身。

    “日轩!”拓跋轩影忍不住唤出这个他一直想要呼唤却又不能正大光明呼喊的名字,扶住拓跋日轩的腰身,开始不断地撞击与抽cha,炙热的rou木奉像是药杵一样捣腾着糜 y  的软rou,将大量的汁水挤压出来,自二人的结合处滴滴答答地落在床被上。

    “呜啊……啊……快……啊……给本王……啊……”拓跋日轩放纵地叫着,整个身躯因快感而剧烈起伏着,来自后x,ue的快感是如此的猛烈,将他整个人淹没,犹如溺水之人又如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甚至吸入空气的那一刻都带着极致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抖扭动,与身上耕耘的拓跋轩影彻彻底底缠绵成一体……

    日映影随83

    几番云雨,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房内靡靡之色正浓,拓拔轩影不着痕迹地瞄向拓跋日轩又大了几分的肚子,自战场上回来他们便再无如此的坦然相见,今日再见,拓跋日轩的肚子又是大了几分,伴着拓跋日轩强烈的喘息,那肚子更是强烈地晃动了几下——这来自内部强烈的悸动令两个人都是一惊,拓跋轩影虽早已探到这孩子的存在,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明显的胎动——这孩子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族血统,依然妖力惊人,此刻竟已形成了微弱的意识,向他宣告着自己生命的强势。

    拓跋轩影险些潸然泪下,心潮澎湃!这是他和拓跋日轩的骨rou,如今正在茁壮成长,他终究忍不住将手覆盖在了拓跋日轩的肚子上,用自己的手心去感受那内部骨血相连的温存!

    拓跋日轩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他“啪”地一下打开拓跋轩影的手,整个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一脸扭曲地直立起身子,扯过一旁的衣物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既不愿意被拓跋轩影看到,更不愿意自己面对这已变形的腹部。

    似刚才那般强烈的胎动,拓跋日轩并非第一次,每每感受到一个生命竟在自己的体内孕育,他便心慌意乱,而如今他一阵惊慌之后终于归于平静,冷然了面孔,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王爷面孔,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拓跋轩影,“之前种种本王都既往不咎,如今事态平息,该怎么做你应当明了。”

    “王爷……”拓跋轩影于之前拓跋日轩主动行鱼水之欢而生的希望当下便破碎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丝希望,果然只是镜花水月自作多情……

    缓缓地自床上起来,在反反复复地沉沦挣扎中,拓跋轩影也是终于学会了掩埋自己的情伤,纵然心中悲切,脸上也再无其他表情,散乱着如丝的长发,未尽的情丝染红了白皙的面容,叫原本如梦似幻的容颜多了三分真实七分魅惑,让拓跋日轩的心没由来地猛然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要跃然而出但最终还是被压抑了下去。

    “若是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取这孩子的xi,ng命,王爷可愿意?待这孩子出生之时便是我自裁之日,这样王爷是否愿意留下这孩子?”拓跋轩影也不再拖泥带水,悦耳的声音十分之平静,也是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为自己的孩子谋求最后的生机,“这孩子可是王爷盼望已久的世子……”

    “男孩吗……”拓跋日轩起了一丝犹豫,也仅仅是一丝犹豫,他如鹰的眼微微一闭,再睁开已是无情,“男孩又如何?终究是个孽障,本王绝不会留,何况……”

    后面的话拓跋日轩并没有说出来,拓跋轩影心如明镜,凄然一笑,接了上去“何况王爷本来就没打算让我活下去?”

    往常这样的话拓跋轩影藏在心里断然不会说出来,可此刻他只能抛开往日的种种顾虑与小心翼翼,仅仅为了让自己的骨rou可以活下去,“可我毕竟是妖,王爷又如何要我的命?”

    “……拓拔轩影,你真的要把本王逼到这个地步吗?”拓跋日轩脸上的冰冷有了些许裂痕,“本王的确奈何不了你,但是就算鱼死网破本王也绝不会留下这个孽障!”

    拓跋轩影沉默许久,才轻声问道“你就这般恨‘他’、恨我吗?”

    “恨!”拓跋日轩说得咬牙切齿,他也不顾自己对眼前半妖的忌惮,何况相处五年,他自是清楚如何斩断拓跋轩影心中的希冀……

    果然只需一个简单的“恨”字,便可将拓跋轩影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再千刀万剐一番,更是灭了他所有的希望,于拓跋轩影而言不管是孩子还是他都是不该存在的,容不得一个存在!

    “我知道了。”这四个字拓跋轩影说的尽是苦涩,更是有种灯灭的心死,竟让铁石如拓跋日轩也生了一丝苦楚,有些发愣地瞧着拓跋轩影孤然离去的身影,心里多了些莫名的空荡……

    只是拓跋日轩是一心一意斩断与拓跋轩影的一切,他已下定了决心,便容不得变故,可是在拓拔轩影离去之后,他心里又生了慌张,不过是十日的等待,却让他只觉得度日如年,在看到拓跋轩影的时候,他至少知道这人还在他身边,他可以随时寻觅,而如今他离去了,就如同他母妃所说,这个人就连名字都是自己给的,不知来历——纵然知,诚如拓跋轩影所说,他是妖,自己又有何能耐对付他?以至于待到十日之后再见到拓跋轩影,拓跋日轩心底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如铁的心竟也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柔软。

    再见到拓跋轩影是十日后的一个深夜里。

    那日的深夜无星,唯一轮弯月冷幽,叫等待的拓跋日轩心生烦闷而难以入眠,加之日夜增大的肚子,拓跋轩影弃他逃跑的焦虑不断折磨着他,他心中又生了恐慌,怕自己终究要面对男子产子的难堪与羞辱,怕此生再难寻到拓跋轩影……

    就在这般难眠的深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听到窗户发出“咯吱”一声,他心里一惊,连忙起身拿起搁在枕头下的弯刀,正欲喊人,只听到一声“王爷不必喊人”,借着幽暗的月光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白衣,正是他等待的那个人——拓跋轩影!

    日映影随84

    月光幽明,拓跋轩影就站在那半明半暗的窗前,发丝随风凌乱,白衣侵染风霜,身影几多寂寥。

    他站立在拓跋日轩的面前,疲倦的面容藏在看不清的夜色之中,十日来他日夜兼程,甚至回了一趟他不敢再回的黑山,终于凑齐了用于堕胎的十味药。也在这一趟不得已的黑山之行,他终究还是遇到了自己一直不敢见族中长老玄卿,玄卿是山魅一族中的长老也是如今山魅一族里的最强者,能够卜算未来……

    拓跋日轩握着弯刀的手松了松,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安稳,倒也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说话。

    果然,拓跋轩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药已备好,只是王府不是适宜之地,还请王爷待到天亮安排好事宜,再同我一起……”

    “你把药给本王即可,本王自会处理……”拓跋日轩握着弯刀的手又紧了紧,事如他愿,偏又心中多了几分烦躁,隐隐有些怒火。

    拓跋轩影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苦笑着道“要想落胎,除了药以外,还需我身上一样东西做药引,所以恐怕王爷也只能找个偏僻处,与我一起了。”

    拓跋日轩借着月光试图瞧出拓跋轩影的心思,月光始终暗淡,纵照着拓跋轩影的脸,却也是模糊了容颜,唯有那双始终明亮的眼眸叫他心中更加烦躁,上前走了几步,意图靠近拓跋轩影,心中又生了紊乱,只得压抑着自己,踱了几步又回到床边,背对着拓拔轩影道“本王知道了,本王累了,你先退下吧。”

    拓跋轩影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离去,一如从前。

    待到天亮后,拓跋日轩匆匆吩咐了些事宜,便跟着拓跋轩影离去,他本不放心拓跋轩影想要自己安排地方,然而心思再动了动,还是随了拓拔轩影,以至于拓跋轩影询问他时,他只淡淡地回应“你安排吧。”

    这样的回答让拓跋轩影微微错愕,实不是拓跋日轩的作风,若是以前这样全然的授权必让他欣喜若狂,但现在他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也只是沉默了片刻,带着拓跋日轩来到了一处离京城不远又着实偏僻的小屋,屋内整洁干净,看得出时常有人来这里。

    “这里安全吗?”拓跋日轩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爷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人知道,何况我已在外面布了结界,一般人也进不来。”

    拓跋日轩点点头,又发现拓跋轩影在他面前已不再自称“属下”,恐怕也是自此事以后要脱离自己,他的脸一下子变得y晴不定,他是想杀了拓跋轩影,可是拓拔轩影此刻真的打算离弃他,他又深觉自己被背叛了,顿时心中充满了不愉快……

    动了动自己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这扳指是这几日趁着拓跋轩影不在命人连夜打造的,其中暗藏机关,一旦启动机关便会有毒针s,he出要人xi,ng命——他专为对付拓跋轩影而准备,便是等着腹中孽障落掉以后再解决拓跋轩影的,可此刻素来杀人如麻的他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许是害怕这于人致命的毒杀不了眼前的半妖吧……

    拓拔轩影盯着拓跋日轩半会,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问道“王爷,若是这孩子能助你登上九五之位,你可愿意留下?”

    “怎么?你又想反悔了!”拓跋日轩被拓跋轩影说得微微一犹豫,旋即又愤怒质问,戒备地瞪着拓跋轩影。

    拓跋轩影一记苦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如今他说什么拓跋日轩也不会相信,只以为是他的诡言,“没有,王爷若要开始只需吩咐一声……”

    “就现在,勿要再拖延。”拓跋日轩不愿意再拖延,率先朝里屋走去,这个孽障在他腹中的时间太长了已不能再拖!

    拓跋轩影知道已经走到这一步是再没了退路,凄楚地笑着跟着进了里屋,把药丸递给拓跋日轩,柔声道“王爷请服药。”

    拓跋日轩想也不想地将药丸吞下,正欲问何时起效,却见拓跋轩影袖中抽出一柄匕首,他当下心惊,以为拓跋轩影想趁机要了自己的xi,ng命,慌忙要拨动扳指上的机关。

    拓跋轩影的动作比他更快,那一刀直截了当地cha入了自己的胸膛,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衣襟,他清雅的面孔一下子便失了血色,但是他并不为所动,由着心间的血沿着外袍一路蔓延,然后滴落了一地殷红,甚至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朝着还在淌血的心窝直直掏了进去,似是在自己体内寻找什么!

    饶是如拓跋日轩这样久经沙场的人也惊呆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有些不知所措,直至拓跋轩影在自己的体内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晶体递到他的面前,他尚未完全回过神来,“你——”

    “这便是药引,唯有再服下这药引,这堕胎之药才会起效。”山魅一族的心间有两颗晶体乃山魅一族要堕胎必不可缺的药引,但这两颗晶体更是山魅一族的命门所在,一颗晶体代表着半身法力半条xi,ng命!

    怔怔地瞧着拓跋轩影递到自己眼前的晶体,那晶体犹如透明的水晶一般无暇而纯真,在日光里闪着淡淡的光芒,一如眼前这人引人注目又叫人亲近,他并不是无知小儿,虽然对魑魅魍魉之类的并无太多了解,但是这晶体既然是从他心内挖出,想必对于拓跋轩影也是极为重要之物,而他为了自己居然毫不犹豫地cha入心间,即便是心硬如他竟也隐约觉得呼吸不畅,胸腔中满是酸楚,似有什么未知之物要从心中破茧而出——

    “王爷放心,我若要害王爷也不必自残。”见他迟迟未接过晶体,拓跋轩影连连苦笑,他都已自残至此,拓跋日轩还是不信自己吗?

    他并非不信,他……拓跋日轩正欲开口解释,忽地又将打算说出的话咽了下去,他为何要解释?明明早已决心除去这害他受苦的妖孽,被人喻为“罗刹王爷”的他又怎么能心生迟疑?!

    定了定神,逼着自己再不要多想,拓跋日轩夺过拓跋轩影手中的晶体,便将晶体送入了口中,那入口的晶体并不难吞,甚至入口以后便柔软如水一溜而下,明明早已习惯了血腥味的他还是被那并不浓烈的血腥味给呛到了,只觉得一阵苦涩由体内冲到了口中,硬生生被他忍了下去,如今的他已是s,he出去的箭,再无回头路!

    晶体才一入肚,拓跋日轩便感到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起先只是隐约有些痛感并不强烈,他微微皱着眉头,强忍着想要把手放置到腹部的动作,他知道这是孽胎要堕下的前奏,可不知为何随着疼痛由浅入深,他竟没来的觉得心慌,叫素来镇定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胎儿堕下尚需要些时间,还请您先躺倒床上。”扶着心慌意乱的拓跋日轩躺到床上,拓跋轩影微微叹了一口气,因失了一半的晶体胸前的伤口难以自愈,他只得先草草包扎了自己的伤口,又去了隔壁灶台烧了些开水。

    待到他再回到拓跋日轩的身旁,拓跋日轩的腹痛已经强烈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汗水自他的额头迸出,身下的羞耻之处也是一片shi润,不少血水从那处不受控制犹如失禁一般地冲出来。

    拓跋轩影走到床沿边,又不自觉地从后退了两步,成形的胎儿已有了自己的意力,如今“他”危在旦夕,生存的本能叫“他”不住地发出哀嚎,用自己仅有的妖力向拓跋轩影发出意念,渴求自己的父亲救自己一命,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注定逃不过此劫?

    救我!爹爹救我!

    一声胜过一声的哀求如剑道直刺拓跋轩影血淋淋的心口,一阵阵血腥翻涌自心间冲入他的口腔之中,叫他虚弱的身子又是几步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盯着拓跋日轩明显在涌动的腹部,无法控制的泪水自他的眼角流淌而下——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拓跋轩影静静地坐在地上流着无法抑制的眼泪,直至拓跋日轩因强压着呻吟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声成为这房中唯一的声响,他才回过神来,狠狠咬了咬牙,逼着自己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沉重地再次走上前去褪下拓跋日轩染血的裤子。

    “你做什么!”拓跋日轩怒地一声吼,想要坐起身来,又被厚实的剧痛击倒,躺回了床上,习惯着便要去摸自己腰间的弯刀,双手一碰到腰腹便立刻能碰触到内里狂乱的翻滚,他甚至能感受到一双极小的脚丫就这么踢在了他的手掌上,叫他震惊得连忙缩回了手,再也不敢将手碰触到自己的腰腹,更顾不得对拓跋轩影的指责。

    “王爷既要堕胎,自然要脱掉裤子。”拓跋轩影淡淡解释,那不悲不喜的语调叫拓跋日轩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也再无ji,ng力去理会这些杂乱的情绪,沉沉的疼痛紧紧攥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唯有集中ji,ng神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堪堪能够忍住痛苦的呻吟,骄傲如他是决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的!

    那疼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愈演愈烈由着他的腹部向四肢百骸蔓延,叫他忍不住涨红了脸用力去挤压自己的腹部,甚至任由拓跋轩影屈辱地将他的双腿犹如妇人生产般地架起。腹中一阵接着一阵剧烈的翻滚,终于在他快要忍不住呻吟出声时,一个巨物随着血水自他狭小的甬道内冲出体外,而他的磨难也就此停止。

    腹部不再翻滚,体内的痛感也随之缓缓减轻,拓跋日轩一阵恍惚,心中顿生了几分荒凉与虚无,被汗水模糊了的眼睛竟看到一个婴孩的轮廓,忽听到耳边一声“父亲!你好狠的心!”

    他猛地一下惊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拓跋轩影血淋淋的手——一个死胎浑身通红地蜷缩在拓跋轩影的手中!五个月大的男胎不过拳头大小却已长全了身子,眼睛鼻子都有了雏形,四肢更是健全,身体还是半透明的,血红之中经络清晰可见,小小的手儿紧握成拳,眉头也紧紧皱着,似乎在苦苦挣扎却终究是难逃一死,看着好不可怜。

    这恐怕是他唯一一次能够看见这孽胎了,他从未想到原来这半妖之子与凡人无异,若是他再忍两个月,若这孩子再大些,又可否成活?若这孩子能活下来便是他的长子了……拓跋日轩恍恍惚惚地瞪着那满身是血的胎儿,心中一阵窒息,莫名的情绪搅得他本来就混乱的心更加迷乱了方向,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心,叫他难以呼吸。

    拓跋日轩磨了磨嘴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轩影带着那已死去的男胎萧瑟地走出去。

    待到拓跋轩影再出现在他的眼前已经过了许久。听到那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拓跋日轩才惊觉自己已发呆良久,全然没了往日的警惕,慌忙忍着余痛站起来,穿戴好自己被血水弄脏了的衣物。他抿了抿嘴唇,想要拿出王爷的威严,瞪向拓跋轩影,才发现他比先前更加狼狈了。

    洁白的衣裳染着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又沾上了一些泥土,如谪仙般的面容黯淡无光,苍白得犹如死人,双目赤红嘴唇干裂,那模样比他这之前饱受堕胎之痛的人更要凄惨许多——这样的拓跋轩影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一直以为他该是那个一派风情淡雅的伪仙人,而非像此刻这般狼狈不堪,叫他心中又是一紧。他不自觉地起身,将手探向拓跋轩影那失了往日光彩的面孔,却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只听得往日清澈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沙哑“王爷,纵然我失了一颗晶体,那戒指上的毒也没法要我的命,若是想要我死,要用这个。”

    一把染着血的匕首被塞入了他的手中,那便是方才拓跋轩影用来自残的匕首!刀身上的血迹仍在,泛着通红的冷光,刺得拓跋日轩的眼睛极为难受,令他胸口的窒息又扩散了几分。

    “在我的心内还有另一颗晶体,只要用这匕首挖出这颗晶体,我便能如你所愿死得透彻了。”拓跋轩影目光直视着拓跋日轩,眼中无喜无悲,看不出半点思绪,仿若死人。

    “你!你以为本王不敢吗!”拓跋日轩瞪着那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拓跋轩影,胸腔隐隐抽痛,唯有用愤怒的斥责来抵住心中的沉闷。

    “王爷您自然敢。”拓跋轩影缓缓笑开,却叫拓跋日轩更加难受了,他见过拓跋轩影许多笑,温柔的、深情的、无奈的更有带着几分悲情的,从未像此刻充满了嘲讽,让他感到酸涩而愤怒,他怎可嘲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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