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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映影随 第15节

作者:秋至水 字数:10738 更新:2021-12-31 02:06:59

    “荒谬!蓉妃又岂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你想给自己托罪也不必用如此荒唐的话来搪塞本王!”拓跋日轩严厉一声喝斥,段清蓉险些被堕胎之事虽然他原先和潘景兰有三日之约,但是他本想暂且搁放在那,毕竟他自己这边的事都烦不胜烦——拓跋雨渊自西境回来,多了战功在身更是渡了一层金,然而最让他心烦的却是他这一日大于一日的腹部!内部日渐频繁的sao动以及身体对于拓跋轩影越来越大的渴望,而每每触及拓跋轩影那欲说又止又带着期盼的目光,他心中竟生了触动——他实在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王爷,臣妾虽然嫉妒她,但是也知道王爷多么期盼有个儿子,臣妾只怪自己生不出儿子,望她能给王爷生个儿子好让王爷宽心,又岂会有害王爷骨rou之心……不过恐怕这个孩子也不一定是王爷的……”潘景兰顿了一下,脸上多了一层冷笑。

    “你说什么!”拓跋日轩猛然抓住潘景兰的手,那面上神情之可怖,着实让潘景兰吓了一跳,潘景兰微微颤抖着,却还是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接着道“臣妾若无证据绝对不敢胡说,臣妾不但查到那水银是蓉妃自己放的,还查到蓉妃和护卫拓跋轩影有染……”

    “啪——”拓跋日轩想也不想便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潘景兰的脸上,当下便让她半边脸红肿了起来,他怒视着潘景兰,她方才说什么?!拓跋轩影和段清蓉有染?!这事绝对不可能!虽然段清蓉对拓跋轩影的态度暧昧不清,但是他绝对不相信拓跋轩影会和她有染!他——

    猛地抽出腰际间的鞭子,重重地砸在了潘景兰地身边,吓得潘景兰忙跪地道“王爷息怒!这等重要的事,臣妾嫁给王爷这么多年了,曾几何时胡言乱语过!臣妾亦知此事实在是让王爷颜面丢尽!但是臣妾就算是死也断不能让王爷蒙受这等大辱!”

    拓跋日轩却不为所动,狠狠一脚便踹在了潘景兰的身上,踹得潘景兰痛呼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半日都难以起身,拓跋日轩也懒得多看她一眼,回身便要夺门而出,他又突然一顿,将门用力关上,回头冷冷地打量着委屈地趴在地上的潘景兰,他又慢慢地在一边坐了下来,沉声问道“你有何证据?”

    潘景兰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吃力地从地上,颤声道“蓉妃的贴身丫鬟也承认那水银是蓉妃指使她买的并混入安胎药之中,还有蓉妃与拓跋轩影之间曾被慕容连撞见,只是此事关系王爷颜面他一直不曾说,因近日臣妾在查此事,他才禀告于臣妾,臣妾亦在蓉妃的房内搜出此画……”

    潘景兰颤抖地自一旁的画筒内取出一副一卷画递给拓跋日轩,拓跋日轩便看到拓跋轩影的画像,那画像却是竟得拓跋轩影的真谛,那股子灵气倒不是寻常画师所能出手的,而在题款处且写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那字迹他认得!正是出自段清蓉之手!

    他“啪”地一声,竟将手中的画轴生生拧碎,怒地将画狠狠砸在了地上,那巨大的声响却是让潘景兰吓了一大跳,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于拓跋日轩,谨慎地以余光瞄着拓跋日轩,等着他下一步反应。

    只见拓跋日轩又是两鞭,毫无目的地甩在了地上,突然他往后倒退了一大步,眉头更皱,只手抚在腰际之间,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拓跋日轩的肚子大了不少,但是她却不敢多看,深怕被拓跋日轩发现自己的目光。

    过了半晌,方听见拓跋日轩道“一派胡言!你以为本王如此好唬弄不成!既是丫鬟还不怕你这个当家主母?就算一开始护着主子,屈打一顿自然也便成招了,再说那个慕容连本就看拓跋轩影不顺眼,既得了机会又如何不汇报于本王,到今日才告诉你这个王妃?”

    他说得y沉,前二事他都不信,但是那画却是真迹,纵然他立刻明白此事是潘景兰与慕容连合伙陷害段清蓉和拓跋轩影,然而他却是眼中容不下半粒沙的人,只要这画是真的,便难讲此事是真是假,亦或者说潘景兰陷害是真,二人之间的j,i,an情也是真?!那水银他可以断定并非是潘景兰所下,毕竟自己将段清蓉交给了潘景兰,她不会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原当是哪个妄想除去她二人的侍妾想来个一石二鸟,想想又不大可能,他那些侍妾出身皆低再则无所出,便是除去这二人也无扶正的机会,不会干出这等傻事,倒真有可能是段清蓉监守自盗——一来为了除去潘景兰,二来也为了除去她与拓跋轩影的孽种?!

    思及这个可能xi,ng,他的脸色又黑了三分,随即他又否认了自己这个推测,虽然段清蓉暗恋于拓跋轩影,可是拓跋轩影断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他真的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在他背着自己做了这许多事之后,他却没了这个肯定,虽然他在战场上确实为自己出生入死,甚至差点为自己丧命,但是难保他不是为了再次骗取自己的信任,好遮掩他所做的错事,更是为了让自己留下这腹中妖孽!

    这一路上回来,自己只字未提堕胎一事,拓跋轩影似乎也有蒙混过关之意……也许自己又一次地被他算计了!可恶!拓跋轩影为何桩桩令他头痛之事全与他有关!

    “王……王爷!臣妾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爷面前乱说!这桩桩事都是事实,王爷若不信臣妾可以自己查,臣妾跟着王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王爷脾气吗?若非这事实在是王府之耻,臣妾又怎敢惹王爷如此生气?”潘景兰不禁哭泣道,虽然慕容连的供词不知真假,但这大半是真的,要不然她也不敢在拓跋日轩面前告状,她心里自是怕了拓跋日轩的。

    拓跋日轩厌烦地挥了一下手,这事他自然会自己查个水落石出!只是但愿并不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否则这几人便是碎尸万段也难以消他心头之恨!“蓉妃人呢?是不是被你软禁起来了?!”

    “臣妾怕再生是非,只是派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房间罢了……”潘景兰瑟瑟地道。

    拓跋日轩压着脾气地吼道“你也给本王乖乖留在房内不许出来,在此事明了之前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眼见拓跋日轩怒气冲冲地大步出了房间,潘景兰却有些后悔起来,她还真是没捞到好处反惹了一身腥!本以为得了个除去贱人的大好机会,到头来自己也不好受……

    拓跋日轩冲出潘景兰的房间,便直接去了段清蓉那里,段清蓉倒是安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回来一般,见他来了也只是笑着起身,有些臃肿的身子微微福了福身,道“王爷……”

    “你该知道本王为何事而来!”拓跋日轩也是开门见山。

    “臣妾知道,臣妾若说臣妾是冤枉的,王爷可相信?”

    “臣妾若说臣妾是冤枉的,王爷可相信?”段清蓉一脸平静地说,潘景兰给自己下的什么套,她心中自是明白,由最初的彷徨不安拖延到现在,她反而变得淡然起来。

    “有何凭证?”此刻拓跋日轩的态度较之先前对待潘景兰的已好上许多,也许在他的心底始终觉得这是潘景兰的陷害……

    “臣妾……没有凭证……”段清蓉苦笑着,她现在能有什么凭证?这几个月,拓跋日轩不在府中,潘景兰一手遮天,就算她手上有证据,也已经被潘景兰毁掉了,更何况潘景兰手上确实有致命的证据——她的那幅亲笔画!

    是的,自从第一次进入四王爷府,无意间偶遇了那月下吹笛的拓跋轩影,她一颗芳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不明白自己与拓跋轩影之间的不可能,更何况拓跋轩影也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切不过是她的单相思罢了。

    都怪她不好,单相思也就罢了,为何要画拓跋轩影的画像?又为何要在画像上题诗?不是不知道这王府里的勾心斗角,不是不知道只要自己一个漫不经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这一切她都明了,偏偏她却像着了魔一般地恋着拓跋轩影,甚至不惜画下他的画像——要知道这画像若落入他人手中,自己便百口莫辩了!

    而如今,这画像确实落到了潘景兰手中,想必潘景兰也已将此画像交到拓跋日轩的手中了,她不以为自己口头上的几句辩解便能说服拓跋日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一颗药丸吞入口中,然后接着道“王爷这几个月不在府上,有什么证据也早已被王妃所毁,但是臣妾与拓跋侍卫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臣妾腹中骨rou也绝绝对对是王爷的亲身骨rou!”

    “那那幅画你怎么解释!”拓跋日轩瞪着段清蓉,想从她的脸上寻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他不相信潘景兰,同样也不相信段清蓉,对于拓跋轩影更是说不出的矛盾……

    听到那幅画,段清蓉的面色终究还是变了一下,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据实以报,拓跋日轩对拓跋轩影多少会有疙瘩;但是不是实话实说,ji,ng明如拓跋日轩会不会又起疑心?她现在已是将死之人,唯一的心愿便是不拖累拓跋轩影!

    “你无话可说了吗?”拓跋日轩见段清蓉有所犹豫,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心中有种种猜测,但是只要一想到段清蓉与拓跋轩影之间真有暧昧,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闷慌与烦躁!

    “不……一切都是陷害。”段清蓉立刻恢复过来反驳着,但是更快地她痛苦地跪倒在拓跋日轩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豆大的汗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涌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呕出,下身更是骇人的冒出一片片血红来。

    拓跋日轩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想起了先前她在自己面前吞下药丸,不禁瞪大眼睛道“你服毒了!”

    段清蓉附在拓跋日轩的耳边,费尽力气地言语道“王……王爷,臣妾自知被泼了脏水难以洗清,如今所有证据……都已被王妃所毁……百口莫辩……惟……惟以死明志……臣妾早有一死了之之心……但是……怕……他们说……说臣妾是畏罪自尽……所以……才等……等王爷……臣妾冤……”

    段清蓉话语未尽,却是已经断了气,一双美目瞪得硕大,仿佛真是含冤而死,令拓跋日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喊道“来人!快叫御医!”

    只是待到御医感到之时,段清蓉早已是断气多时,尽管段清蓉已死,御医却也不敢马虎,细细为段清蓉做了检查,注意到段清蓉在断气之时也娩下那未完全成形的胎儿,却不知道该不该向拓跋日轩禀报……

    拓跋日轩就站在一边,见御医似乎欲言又止,冷冽道“说!”

    “是是!四王爷……”御医擦了一把冷汗,吞吞吐吐道,“侧王妃她……已经殁了……可……可怜了侧王妃……她……她腹中的小世子……”

    “小世子?”拓跋日轩听得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目光陡然停在了段清蓉身下的那摊血水,他的儿子没了!

    拓跋日轩的脸色一片苍白,高大的身子有些难以支撑地摇晃了一下,草原民族素来看重子嗣的问题,尤其是如他这样盘旋在争帝位漩涡之中的皇子,子嗣更显得重要,他已二十有七了,若是再无可以继位的世子,恐怕会被拓跋山水排除在帝位继承人之外了!而今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竟然就这么没了——竟然就这么没了!

    忽地,他有些凸起的腹部轻轻地动了,似乎在向他宣告一个生命正在他的腹腔之中酝酿,他微微一触动,竟有些失神,一只手不自觉地捂向肚子……

    “四王爷?”御医一声不确定的呼唤叫他猛地一回神,他这是做什么!拓跋日轩狠狠一咬牙,双拳紧握陡地负到背后去,目光寒彻地瞟向一身冷汗的御医,顿了一下,客套地道“韩太医,还劳你到偏厅坐一会,待本王将事情处理好了,再答谢你。”

    “这……”韩太医正想出口婉拒,谁不知道四王爷的罗刹之名?更何况现在是四王爷梦寐以求的小世子没了,四王爷还说要答谢他,岂不是要他的命?!但是瞧着拓跋日轩他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只能点头称道,随着侍卫去了偏厅。

    拓跋日轩沉默着瞪了一眼段清蓉的尸体,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缓缓地道“进来吧。”

    果然,拓跋轩影早已在外等候,听到拓跋日轩的话,立刻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侯在那里。

    拓跋日轩虽然因为段清蓉服毒自尽,心里的疙瘩已经平了不少,但他终究是多疑之人,见拓跋轩影自进屋不曾看段清蓉的尸身一眼,他又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可知蓉妃是怎么死的?”

    拓跋轩影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一问,只是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道“属下不知。”

    “你真的不知吗?”拓跋日轩略提高了声音,横眉冷对拓跋轩影,那模样若换做他人早被他吓住了,但是拓跋轩影又怎么会被他吓住?心中除了无奈也只能是无奈了,他低头道“王爷不必怀疑蓉妃娘娘的贞节,更不必怀疑属下的忠心,何况属下曾说过唯有男子才能给属下生育后代……”

    “啪”地一声,拓跋轩影话音未落,已是重重的一鞭落在他的身上,他一抬头便看到拓跋日轩满脸怒恨。

    “啪”又是一鞭,拓跋日轩挥舞着鞭子,咬牙切齿地道“所以你就设计让本王受此等侮辱!那你给本王记住!本王宁可绝后也绝不可能给你这个妖怪生儿子!”

    说着,他又是一鞭,却见拓跋轩影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无限悲凉地凝望着自己,昏暗暧昧的灯火映着他那张绝美的面容显得分外的凄迷,一双似水的眼眸之中含着无限的深情又有着太多的哀伤,竟令他也为之一震,那一句似自言自语般的轻吟“我知道”,叫他也觉得有些悲伤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卡在了喉咙之中,如鲠在喉,难以言语……

    不愿再面对此刻的拓跋轩影,手中的皮鞭也几近泄恨地重重砸在了地上,拓跋日轩甩头便要出去——

    拓跋轩影却更快地将他拉住了,即便他用力推开拓跋轩影,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心中怒火更盛,怒道“你想造反不成!”

    “王爷,您不能去!”

    拓跋轩影急急的一句话,却叫拓跋日轩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确实,自从他跟着自己以来,很多时候,不需自己言语,只要一个眼色一个动作,他便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正因为如此,拓跋轩影才分外地得他的信任,若不是这中间生出那么多的事端,他始终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但是终究这个世上无可信之人!他人始终是他人,他知他,不过是他多了一份洞察之力,多了一份妖力罢了——其实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绝不能再被他所迷惑了!拓跋日轩在心底如此告诫着自己,冷笑道“本王不能去哪里?”

    拓跋轩影见他已冷静下来,缓缓地松开手,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纵然他再伤自己,他却始终放不下他,劝道“王爷,您绝不能去找王妃。”

    “为何?”这简单两个字拓跋日轩却说得满是恨意,足见他此刻对潘景兰已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现在蓉妃娘娘既然已死,此事实是不该再闹大了,就算您治了王妃的罪也于事无补,何况……王妃乃靖国公之女……”

    拓跋轩影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拓跋日轩已经明白其中的要害了,他的儿子已经没了,就算他杀了潘景兰也没有用,而现在也绝不是潘景兰该死的时候,如今拓跋雨渊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对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他绝不可以再失去靖国公对他的支持了!这便等于他动不了潘景兰!

    可是就让他如此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笔帐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是来日方长!狠狠地哼了两声,拓跋日轩算是暂时把脾气给压了下去,斜眼瞄了一眼拓跋轩影,冷然道“你且去把那个御医打发了,再把蓉妃的事一并处理了。”

    “是。”拓跋轩影没有再多问,领了命令便出去了。

    然而面对着不再多问便知他心意的拓跋轩影,拓跋日轩忽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生起,令他整个人更显幽寒,如此便能明白他的人确实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因为他若要成为帝王,便绝不能让身边的人看透!

    未曾走远的拓跋轩影并非全然不知,那即便是有些距离依旧能感受到的杀气,他不是不明白——他自是明白如今的他越是将事情做好越是令拓跋日轩猜忌,只是有时候习惯却是如此可怕……呆在他身边五年了,这个不短却也不长的年数是否意味着他与他之间曲终人散的缘尽缘灭?

    拓跋轩影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领命去找韩太医,照例消了他的记忆,又令几个信得过的侍女处理了段清蓉的尸体,命人对外宣称段清蓉是小产血崩暴毙,待到一切都妥善了,这才开始张罗起段清蓉的后事,只是那排场却是按着王府里正妃娘娘来的。

    听闻段清蓉的死讯,潘景兰原本尚有些得意,但是得知段清蓉临死前竟曾产下一男胎,加之慕容连又神秘失踪,心中不禁生了惧意,生怕拓跋日轩会找自己秋后算账,自是躲在屋内不敢出来,倒也安分了不少。

    却说这边拓跋日轩还在疲于处理段清蓉的丧事,其母萧贵妃等不及段清蓉出殡便急急密宣他入宫。拓跋日轩原不想理萧贵妃的,一来是段清蓉的丧事尚在办理之中,二是他如今有些臃肿的身子实在不愿意在宫中走动,但是萧贵妃一催再催,出于无奈,他也只得去了宫中一趟。

    萧贵妃一见拓跋日轩,劈头便是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又是怎么回事!”

    拓跋日轩略皱着眉头,反问道“母妃是指什么事?又是哪来的风言风语?”

    萧贵妃对拓跋日轩真真正正是一肚子的气,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自是指望着他有朝一日能登上九五之位,拓跋日轩脾气虽有些暴躁,但是军功显赫,自是有继位的希望,然而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已二十七岁了却还没有一个儿子,这实在是草原民族的大忌!她并不在乎段清蓉的生死,但是她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叫她怎能不气!更何况这几日宫里头又在传些流言蜚语,叫她听着更加气愤!

    “那哀家倒要问你,你这侧妃是怎么死的!你那个贴身侍卫又是怎么一回事!”萧贵妃怒极反而冷笑起来,冷冷地瞧着自己的儿子。

    拓跋日轩有些厌恶地撇开头,脸上的神情亦不比萧贵妃好到哪里,回答道“蓉妃是血崩猝死的,天下人皆知,母妃不知吗?”

    “是吗?可是哀家听到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就算她是猝死的,那你那个什么贴身侍卫又是怎么回事?哀家当初就反对你弄个来历不明的人做贴身侍卫,现在倒好,你这贴身侍卫的名头都快盖过你这个王爷了!”

    “他?”提及拓跋轩影,拓跋日轩的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更快地又藏入了冷色之中,“有他什么事?”

    “哼!这个宫中他的事可多了,有说他是神仙下凡的,有说他是来为你积德的,有说这次的战功全该归他的——这些到了罢了,更有说七王爷这次的命也是全靠他救回来的,还有说你那蓉妃肚子里的是——”

    “你说什么!”拓跋日轩的脸色猛然一变,竟然忘了礼数,一把上前抓住萧贵妃的手,硬是将萧贵妃给吓住了,过了好半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而拓跋日轩却是格外的y森,只是紧紧地抓住萧贵妃的手,震怒得有些苦痛地问道“你说他救了七王爷!”

    萧贵妃被拓跋日轩的神情吓得不轻,这儿子素来与她不亲,在她面前如此失态却是头一遭,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至那手腕被抓得发麻,冷不住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拓跋日轩紧拧着眉头,不语地松开了萧贵妃,神情一片冷冽,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半会,他方开口道“那些个宫人无所事事,只知道嚼舌根搬弄是非,他们哪里知道这宫外的事,母妃听到些风言风语,大可不必信以为真。”

    萧贵妃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拓跋日轩已恢复过来,她也寻回了平日的风度,冷笑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那个拓跋轩影连个姓名都是你给的,究竟是什么底细无人知晓,这越是看似无害的人只怕用心越为歹毒,至少从他救了拓跋雨渊之事,看得出来他对你尚有二心!”

    “拓跋轩影既是儿臣的人,他什么底细儿臣自是心中有数,母妃不必无凭无据地臆测,母妃还是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少搬弄些是非的好。”

    拓跋日轩并不买萧贵妃的账,冷言冷语地回了过去,令萧贵妃心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尖声直呼拓跋日轩之名“拓跋日轩!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看着萧贵妃几近跳脚的模样,拓跋日轩只是无情地笑看着,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并无多少亲情可言,而他对于萧贵妃也不过是个让她能坐上皇太后的工具罢了。“儿臣眼里自是有母妃。”

    这不冷不热略带嘲讽的语气更是令萧贵妃为之气结,一双美目怒瞪着自己的儿子,然而看着儿子那张不近人情得令人心生畏惧的脸,她又有些泄气,示弱地说道“咱们娘俩之间非要这般剑拔弩张吗?为娘的也是为了你好啊!”

    那柔弱的语气配上萧贵妃娇柔的容颜自是楚楚动人,叫人为之心软,但是拓跋日轩却并不吃她这一套,眼前这个被称之为他母妃的女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般的示弱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他依旧冷淡地问道“母妃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了。”

    “你……”萧贵妃几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过了好一会方收敛起脸上的狰狞,嘲讽道“哀家前面未细看,才发现皇儿竟胖了不少,果真是心宽体胖,就怕再胖下去连这仗都打不动了!既然皇儿这般高枕无忧,哀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她提到自己的体型,拓跋日轩高大的身躯也有了一丝颤抖,那一腔的愤与忧差点儿便宣泄出来,但是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简单地行了一个礼便快步离去,不愿再停留在这宫中,怕更多的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一回到王府之中,拓跋日轩便将自己锁在屋内,此刻的他不愿意见任何人,而他所担忧的不仅仅是自己日益胀大的肚子,更是那腹中明显可以感受到的一日强于一日的悸动!

    那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腹内传出来的跳动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一个活物正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这种陌生的动感着实让他担忧,而除却担忧,他心中甚至有些惧怕,惧怕这悸动所带来的冲击,更惧怕未来不可知的不堪!

    还有更令他觉得恐慌与羞耻的是,随着腹部的渐大,自己身后那个无耻的小x,ue对拓跋轩影越来越渴望,渴望得他都不敢闭上眼睛!一旦他闭上眼睛,曾经与拓跋轩影缠绵的那些画面便如海市蜃楼一般浮现出来,将他卷入情欲的幻境之中而不能自己,这样的欲念实在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不论是这个孩子还是拓跋轩影,他都绝对不能留下!绝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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