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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映影随 第3节

作者:秋至水 字数:33655 更新:2021-12-31 02:06:51

    拓跋轩影静静地凝视着拓跋日选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他突然好笑地摇摇头,自己还真是贱,习惯了拓跋日轩对自己的责罚哪天他突然不拿自己撒气了,他反而觉得不习惯起来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虽然这么自我安慰着,拓跋轩影始终觉得心里不是特别的踏实,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主动去找拓跋日轩,虽然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往枪口上撞,但总比这么忐忑不安要好些。

    而他正走到半路,就看到小八迎面而来,小八见了他却没有什么笑颜,劈头一问就是“轩影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拓跋轩影不解地看着小八。

    小八看着他还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禁叹息地摇了摇头,难道轩影大哥还蒙在鼓里吗还是说聪颖如他也琢磨不透王爷的心思也是伴君如伴虎,越能猜透王爷心思的人,只怕王爷越忌讳“你不知道吗这几日王爷提携了慕容连做了贴身侍卫”

    “什么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拓跋轩影着实吃惊,“那王爷把我往哪调了”

    “没说”小八摇摇头,王爷也没说如何处置拓跋轩影“对了,刚王爷让我传你去书房。”

    “我明白了。”拓跋轩影点点头,心里沉甸甸地朝着书房走去,书房的门是半掩的,他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慕容连正附在拓跋日轩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拓跋日轩则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突然变得不是滋味起来,这个慕容连已经取代了自己吗慕容连也算是他提拔上来的,论起武功和机智皆属上乘,确实是贴身侍卫的好人选,只是他一直以为不管拓跋日轩如何恼他,他贴身侍卫的地位一如他的名字是永远的看来是他高估自己了在拓跋日轩心目中自己到底和常人无异

    掩饰不住脸上的苦涩,他象征地敲了敲门,不轻不重地唤道“王爷。”

    拓跋日轩早就注意到拓跋轩影了,而那半掩的门也是他故意不关严实的,透过门缝看着散发着淡淡哀愁的拓跋轩影,仔仔细细地审度着,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五年多前他在黑山之上遇到这位妖族族长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前所未有地恍惚着,心里被腾空地容不下一物

    猛地聚敛起有些散开的眼光,他冷冷地点点头,说“进来吧。”

    “王爷有什么吩咐”拓跋轩影微微低着头,压抑着心中生出的不满。

    “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启程到兖州去,人不必太多,挑十个谨慎些的。”拓跋日轩吩咐着,却也不详细说明,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说,”你下去吧。“

    拓跋轩影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拓跋日轩,直直地望着他那双难以看到情的眼睛,逼迫自己露出清雅的笑容,问“王爷,就没别的事了吗”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拓跋日轩愣了一下,立刻呵斥道“既然叫你下去就没有别的事了,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愚钝了”

    “是”低下头缓缓地退出去,将门关上,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无法遮掩的酸楚逃逸而出,望向天上的白云,他和拓跋日轩就像这白云与骄阳,看似很近实则很远,而总有一天这跟着骄阳的白云会被骄阳拨散而去

    兖州位处鲜卑与汉的边界,是鲜卑人和汉人贸易往来的重要区域,故而十分的繁华,对于来来往往的外乡人大家也是见怪不怪,只是眼前这个人想要让人忽略却也是很难的,路边的行人甚至连商贩都忘记了做生意,呆呆地盯着眼前这白衣人看而遗忘了周边的事物,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脱俗优雅之人这样的容貌仿佛将任何的人家俗语用在他身上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只是如此美丽的人的脸上却有股化不开的忧愁真是看得让人心疼啊

    拓跋轩影难得心烦地走在路上,他心里十分的烦闷,才会想要出来走走,虽然拓跋日轩吩咐了自己吩咐了自己准备小队人马来到兖州别院,但是自己又和慕容连不知去向,行事十分的诡异,便是连他也瞒着,其实那天他和慕容连说的话自己是都听到了他们此次来兖州是为了和汉族的皇太后有私下里的交易。

    如今的汉族天子是个极为昏庸的皇帝,朝廷上下的一切大小事都掌握在皇太后的手里,尽管她的儿子是个无能的家伙,但是这个皇太后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关于她的老j,i,an巨猾他也是听说了不少,前些日子她还让匈奴那边吃了大亏拓跋日轩和她暗地交易就如同与虎谋皮,万一被她算计了怎么办他实在很担心,只带了慕容连的拓跋日轩会被那个皇太后暗算了,但是现在的拓跋日轩摆明了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他又如何能cha手

    “咦这位客官您又来了要不要到小店里坐坐”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拓跋轩影,拓跋轩影回头看向那热情招呼自己的小二,思索着在哪里见过他。

    “客官,您忘记了三个多月前您曾经和一位高大的男子一起来过小店”那小二极为热络地说着,虽说他们小店上人来人往的不是熟客他都不大会记得,但是眼前这位美得不似凡人的拓跋轩影他却是记得清晰,方才大老远他便看到了他,见他朝这个方向走来,便立刻热情地打招呼。

    拓跋轩影想起来地点点头,三个多月前他被拓跋日轩派来兖州做事,在这里遇到了他家二弟和他兄弟的心上人赵大牛,说起他家二弟却是江湖有名的邪毒圣医,论起用毒之术和医药之术便是在妖族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想起了阿二的专长,拓跋轩影犹豫了起来,自己怎么把阿二的这等好本事给忘记了想必阿二一定有什么能解拓跋日轩身上蛊毒的办法

    可是自己真的想要解开拓跋日轩这身上的毒吗拓跋轩影扪心自问着,其实在拓跋日轩中毒之后自己唯一担忧的便是拓跋日轩会怀孕之事吧,他们山魅之族一向重视子嗣避孕与堕胎被他们视为最严重的罪,所以他从来不会以为阿二会有什么避孕药,但是解蛊毒的办法阿二未必没有,可是他却不想解因为只有在拓跋日轩蛊毒发作之时,他藏在心底的情才可以全然地迸发而出,才不必再这么地压抑自己而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然而越是抱着拓跋日轩,他越往下陷,心底的渴望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以往不敢多想的事情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悄悄地想着,他甚至会异想天开于拓跋日轩有了他的孩子之后会接受他们的孩子一想到他和拓跋日轩能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他便忍不住淡淡地泛起温馨的笑来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以拓跋日轩的个xi,ng是绝对不会接受这孩子的更何况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怀孕生子的事情

    “你这该死的妖怪”耳边突然响起他小时候他娘对着他吼的一句话,拓跋轩影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猛地从思绪之中惊醒过来,伸手擦去额头一丝冷汗,暗淡地压抑下心里不该有的期盼,对着小二摇摇头,说“小二哥,谢了,今日有事先走了,他日若来贵地一定再来你这坐坐。”也许他真的该去找阿二了不能再沉迷下去了

    拓跋轩影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决起来,他猛地往回走朝拓跋日轩的别院奔去,他这就去和拓跋日轩禀明,带着他去找阿二解了他身上的蛊毒

    拓跋轩影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不远处拓跋日轩和慕容连驾马归来,他慌忙上前迎接拓跋日轩,行礼道“王爷,您回来了,属下有事禀告。”

    拓跋日轩冷冷地看了一眼,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意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是关于蛊毒”拓跋轩影上前附在拓跋日轩的耳边说,就看到拓跋日轩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厉声地说“你立刻和本王去书房”

    拓跋轩影还来不及应声,就看到门口突然几个黑影窜了出来,袭向拓跋日轩

    几个蒙面黑衣人齐齐攻向拓跋日轩,尤其是其中一个个子最为娇小的,似乎要与拓跋日轩拼命一般,用的皆是损人之时同损自己的招。

    拓跋轩影慌忙在拓跋日轩前面一挡,手中倏地多出一把银光软剑,如蛇般游向那攻击拓跋日轩的人,只是等到他对上了那正面袭来的黑衣人的眼睛,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软剑一偏并没有伤到那人的要害,而对方看到他似乎也楞了一下,刀锋一偏转向了一边。

    拓跋轩影和黑衣人的这一来一往,拓跋日轩看得清楚,他眉头一皱,眼中掠过一丝狠光,猛地抽出腰中弯刀,推开拓跋轩影就自己攻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除了方才和拓跋轩影似乎认识的黑衣人以外其他几个功夫都十分地了得,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招,看得出来是专业的杀手。

    拓跋日轩面对如此强敌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一个躲闪不及,侧手臂就被击中了,一道血痕霎那裂开,一边的拓跋轩影慌忙一个上前,一剑击毙了伤拓跋日轩的黑衣人,一手扶住拓跋日轩。

    他看向拓跋日轩手上的伤,大叫道“王爷小心,这刀上有毒”

    只见拓跋日轩手臂上渗出的血居然变成了黑色,拓跋日轩感觉一阵昏沉,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便软了下来,拓跋轩影一个上前便抱住他的身子,“唰唰”几下不再犹豫地解决了其他几个黑衣人,但是却留下了那个个子娇小的黑衣人。

    慕容连一把压住那个黑衣人,却不说话静静地看向拓跋轩影,似乎在等待着拓跋轩影给他一句话,拓跋轩影看着那即使被逮住依旧不服输的黑衣人,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个人先留着吧。”

    慕容连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意见,见他抱着拓跋日轩朝屋内走去,又看向那正打算咬舌自尽的黑衣人,猛地扣住他的下颌,笑容可掬地说“你要是死了,我可就不好办了。”他微微一笑,这个黑衣人和拓跋轩影一定有什么关系,这可是他一脚将拓跋轩影踢下去的大好机会,怎容错过

    拓跋轩影小心翼翼地将拓跋日轩抱到屋内,将他放在床上而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口,伤口上的黑血已经开始变红,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只是既然用毒又为什么不用致命的毒药拓跋轩影有些不解,但是不管怎么说,拓跋日轩没事便好,可是既然毒素已清为什么拓跋日轩还不醒过来

    想不明白的事情有许多,拓跋轩影摇了摇头,吩咐下面的人快些叫大夫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拓跋日轩他多少有些担心。

    约莫等了一刻钟,一位老大夫便过来了,拓跋轩影朝他点点头,拉住他打算行礼的身子,着急地说“陆大夫不必多礼,快给王爷看看吧”

    陆大夫点了点头,便仔细地为拓跋日轩号起了脉,既然是王爷,他自己是格外用心,不敢出半点差池,只是他的手一搭上拓跋日轩的脉搏整个脸色就变得不对劲起来,怎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诊错了

    陆大夫苍白着脸色,不信邪地又给拓跋日轩号了一次脉,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他满是皱纹的脸难以置信地又多号了几次,只是每号一次,他的脸上就多了一层汗水,豆大的汗滴不断地从他的老皮里渗出来而滴落,看得一边的拓跋轩影也分外地焦急,他等了许久也不见陆大夫开口说半个字,不禁着急地问道“陆大夫,王爷到底怎么了”

    “王王爷他他”陆大夫颤颤悠悠地说不出话来,搭在拓跋日轩脉息上的手颤抖得厉害,令拓跋轩影更加的慌张,难道说没有救了不不会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陆大夫浑身颤抖,猛烈地摇着头,实在说不出口,只是砰地一下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着说“轩影大人,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朽老了,不中用了”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拓跋轩影猛地将陆大夫从地上扶起来,一双透亮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无比,直视着陆大夫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透一般,而在这令人敬畏的眼神之下,陆大夫无法克制自己地开口说“老朽老朽诊了许久,王爷呈得皆为喜脉可是怎么可能王爷明明是男人”

    “喜脉”拓跋轩影忍不住吃惊地大叫了一声,倏地放开陆大夫,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仍在昏迷之中的拓跋日轩,孩子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来了吗

    “是呀”陆大夫擦了一把冷汗,慌忙解释说,“是老朽糊涂了,王爷可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是老朽不中用了”

    拓跋轩影完全没有听到陆大夫在说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盯着拓跋日轩,不是没有设想过拓跋日轩可能会怀孕,只是没有想到这孩子这么突然这么快就来了,让他全然地措手不及山魅一族虽然能使男子怀孕,但是男子身体毕竟本身不具备怀孕的功能并不容易受孕,因此他才会纵容自己这么多日,而今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个孩子却来了上苍可真是爱开玩笑

    “轩轩影大人”陆大夫看着拓跋轩影的神色有些不对,谨慎地叫了一声。

    拓跋轩影突然意识到老大夫的存在,猛地收回自己的意识,缓缓地看向陆大夫,半透明的眼珠子忽闪着冰寒的光令陆大夫一阵窒息,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待到呼吸再慢慢顺畅之时,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居然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摇晃了一下脑子,记得自己被通知来给拓跋日轩看病,见拓跋轩影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他莫名地对这位平时一向温和的侍卫大人生了惧意,慌忙行礼道“轩影大人,老朽这就给王爷号脉”

    拓跋轩影收起眼中的冷光,淡淡地说“不必了,王爷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有劳陆大夫您了,您先下去吧。”

    “这”陆大夫有些迟疑,但是见拓跋轩影面色沉重,似乎出了什么事一般,也不敢多加逗留以免惹祸上身,慌忙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拓跋轩影并没有太在意陆大夫的去留,听得房门“咯吱”两声开合,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拓跋日轩的身上,他深邃的目光凝聚在拓跋日轩平坦的腹部,修长的手指颤抖地轻抚在上面,掌心慢慢地凝聚一层淡光感受着内部的胎儿。

    然后那光慢慢地退去,而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一丝懊恼,他真是糊涂了就算这孩子才不过一个月大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然而拓跋日轩这几日身体的异常都在不断地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些个黑衣人怎么可能会不下剧毒加害拓跋日轩而拓跋日轩虽然还是时常与他相欢,但是症状却不同于以往,这些巨大的变化他怎么就没能察觉到

    他早该想到是因为拓跋日轩怀着山魅一族孩子的关系而将他身上所有的毒包括雌情蛊都给解除了,也该想到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而让拓跋日轩变得不同于蛊毒发作的饥渴,是他太过于迟钝了

    拓跋轩影目光柔和地用指尖轻轻滑过拓跋日轩的腹部,一个孩子一个他和拓跋日轩共同的孩子此刻正悄然无息地在拓跋日轩的体内成长着,然后会慢慢地撑大拓跋日轩的腹部一想到拓跋日轩大着肚子的模样,他不禁温馨一笑,那样的拓跋日轩应当是别有一番风味,然后生下一个长得既像自己又像拓跋日轩的孩子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比他的弟弟们还要可爱还要惹人疼爱

    想象着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拓跋轩影不禁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温柔的脸上多了几分少见的纯真,这样的他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会让人忍不住跟着痴傻。而拓跋日轩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他脸上呈现着前所未有的傻笑,纯真得如同一个不曾涉世的孩子,不禁看得刚刚醒过来的他有些迷乱起来,甚至多了一些迷茫,他无法明白一个在尘世之中滚打多年的成人是如何能保持这样一份真诚,真诚得连他这样的人看得都有了一丝动容

    “王爷您醒了”惊地感受到拓跋日轩的目光,拓跋轩影连忙藏起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脱俗的脸上不禁也多了一些世故,令拓跋日轩也渐渐自那份迷乱之中清醒过来,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冷冷地看着拓跋轩影许久,才开口说“那个黑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拓跋轩影愣了一下,才想起先前的事,他刚刚都兴奋得有些过头了而忘记了现实,猛地抬头对上拓跋日轩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他高涨的情绪顿时跌落在了谷底,他真是愚蠢至极方才居然还在想象着拓跋日轩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拓跋日轩的个xi,ng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必会勃然大怒,而后果绝对不仅仅是大怒这么简单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留下来的吧

    一想到这还未成形的孩子所要面临的命运竟是无情地被打掉,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肺内的空气似乎被抽干了一般,面上也跟着多了许多凄苦。

    并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别的事情,拓跋日轩以为他心虚地故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一股子火气便冲了上来,大怒地吼道“拓跋轩影不要挑战本王的耐xi,ng那黑衣人究竟是谁”

    拓跋轩影收起多余的情绪,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说“他是罗伊谷谷主的小儿子罗伊航。”

    “罗伊谷”拓跋日轩脸色一变,眼中的怒意更盛,压着自己脾气一字一句地问“你当初可是说罗伊谷无一活口吗怎么又冒出个罗伊谷谷主的小儿子来了”

    拓跋轩影看着拓跋日轩眼里的怒意实在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拓跋日轩,只是他明明把罗伊航安排在京城附近的小村落里,他怎么又成为了刺杀拓跋日轩的刺客“当初罗伊谷被灭谷之时,唯他一人存活,属下见他无辜可怜,一时心软便”

    “一时心软你是怕本王加害于他,故而将他藏了起来,谁知道他居然会自己跳到本王面前”拓跋日轩冷笑着反问,却让拓跋轩影没法反驳,而拓跋轩影越沉默他越气恨,猛地抽出腰际间的鞭子,用尽全力地便狠抽了两鞭,顿时令拓跋轩影白皙的脸上多出两道血痕来。

    “王爷,您小心身子”拓跋轩影倒不在意自己的伤,十分担忧地看着拓跋日轩,虽说山魅一族的孩子除非有特制的堕胎药才会掉下来,但是拓跋日轩毕竟是有孕之身太过劳累容易折损身子。

    “小心身子是啊本王有你这么一个菩、萨、心、肠的贴身侍卫确实该好好小心身子”拓跋日轩已是怒到极点,这个该死的拓跋轩影有多少事情瞒了自己什么效忠自己什么心中唯自己一人全是一些虚言他心里若有自己,又怎么会和拓跋雨渊暧昧不清他若一心一意为自己,又怎么会有今日罗伊航的刺杀这样的人,自己竟然信任他这般久,这样的人,自己居然还在犹豫着他的去留问题

    “王爷属下”拓跋轩影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这些事情如今都不要紧,只是自己要如何和拓跋日轩说明孩子的事情,这才是他如今最为头痛的他该偷偷地回去备好堕胎之药让拓跋日轩服下还是让拓跋日轩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他偷偷地看向盛怒之中的拓跋日轩,忍不住暗自心伤,这样的拓跋日轩会愿意将这孩子留下来吗但是如果不把事情告诉拓跋日轩对于他对于孩子似乎都实在太不公平了他苦笑着,自己心底多少还有些希望拓跋日轩能够心软留下这个孩子吧,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你什么你又有何解释的”拓跋日轩执起手中的皮鞭,又是狠狠的一鞭,毫无保留地抽在拓跋轩影的身上,而拓跋轩影沉默的不反抗,更加地令他怒不可遏,纵然鞭打也无法发泄他心中的恨意和令自己心慌的郁闷

    他看向拓跋轩影带着轻愁的脸,心中竟生了异样,令他更加烦躁了起来,猛地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冷冷地说“你下去吧去慕容连那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本王的贴身侍卫”

    拓跋轩影惊地抬头看向拓跋日轩,随即低下了头,无奈地应了一声“是。”自己贴身侍卫的地位果然保不住了,而会不会有一天自己连远远眺望拓跋日轩的机会也没有了拓跋轩影苦涩地想着,安静地退出了拓跋日轩的房间。

    “轩影大人,怎么了”慕容连一直守在拓跋日轩的门口,又怕拓跋日轩责怪而不敢靠得太近,不断地在外面揣测着内部发生之事,见拓跋轩影满脸愁绪身上还带着鞭伤地自内部走出来,心中不禁有些欣喜,只是表面却是装作一脸的关心。

    拓跋轩影是何等聪慧之人,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他静静地看着慕容连,轻轻地点头道“慕容大人,王爷让您给属下安排个差事。”

    慕容连有些震惊地看着拓跋轩影,他虽有意将拓跋轩影拉下来,却没有想到这么快,看来这个黑衣人的作用还是挺大的,他微微一笑,假意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轩影大人你可不要折杀我”

    “属下哪里是什么大人,是慕容大人您要折杀属下才是。”拓跋轩影淡然地说着,却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慕容连,自己在拓跋日轩心中的地位很快就要被这个人取代了吧,不也许早就被取代了,至少现在的拓跋日轩信任他而不信任自己有些苦涩的酸楚在心中蔓延着,只是他却只能安静地把这份酸涩藏在心中,哪怕整颗心被腐蚀了,他也无处可以宣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就去找王爷”慕容连故装不平地朝屋内走去,只是才朝前走了一步,突然停了下来说“对了,方才那个黑衣人被关押在地牢了。”

    拓跋轩影微微挑眉看向他,慕容连的用意他自然清楚,但是罗伊航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叹了一口气,明知道的陷阱自己还是往里面跳了,自己确实愚蠢得没有资格再在拓跋日轩身边呆下去

    拓跋轩影没有什么犹豫地就往地牢走去,地牢之中并没有看守之人,看来慕容连是早给他准备好了,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权力于他不过是些无用之物,他想要的其实是这个世上最难得之物遮掩着心底的苦涩,他扯了扯嘴角便往里面走去,就看到罗伊航小小的身躯卷缩在角落之中,目光有些呆滞。

    “小航”罗伊航听到他的叫唤,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他,小小的脸上有了雀跃的神情,但是很快的他又变得愤怒起来,一张脸胀得通红,孩子气地又将头低了下去。

    “小航,你怎么会来行刺王爷和你一同的那些黑衣人是拓跋风扬的人吧”拓跋轩影微微沉思了一下,说得肯定,没有想到拓跋风扬居然会发现罗伊航的存在而反过来利用他

    “灭族之仇我一定要报”罗伊航猛地抬头望向拓跋轩影,那一双眼睛之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看得拓跋轩影心惊,他当初之所以把罗伊航安排在小村落一来是怕拓跋日选和拓跋风扬会对他不利,二来也是希望他能够远离仇恨,他明白小小年纪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的哀痛,也明白身负重担的压力,所以他分外地同情罗伊航,不希望他惨遭这些不幸之后还要用仇恨来自我折磨,只是罗伊航现在这双眼睛却着实令他担忧,他害怕这孩子会走上歧路他要及时让他悬崖勒马

    “小航,你若真替你们一族着想,就不该再想着报仇的事,你有没有为你死去的父母着想过你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你若再出事了,你们罗伊谷就后继无人了”

    拓跋轩影温和地劝说着,没想到却换来了罗伊航的一声冷哼“你当然不希望我报仇因为杀我一族就是你那个王爷我居然差点将仇人当了恩人”

    罗伊航说得咬牙切齿,当他知道灭自己一族之人竟然是拓跋轩影背后的主子时,那时候心中的震撼和痛苦却是无与伦比的他那时候甚至把拓跋轩影当作这世上唯一的依靠,然而这唯一的依靠却极有可能参与了对他至亲之人的屠杀,这样的打击叫本来就极为脆弱的他如何能够承受

    “谁和你说灭你们一族的是四王爷拓跋风扬吗还真是贼喊抓贼”拓跋轩影难得地将脸色一沉,那一脸的肃穆看得罗伊航都有些震惊,难以想象拓跋轩影的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来。

    罗伊航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拓跋轩影,但是很快地他想起了那个告诉自己一切的人所说之言,心中的恨意又涌了出来,怒地一声吼“你又想拿什么话来欺骗我了”

    “欺骗”拓跋轩影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罗伊航,严肃地说,“到底是谁欺骗了谁你就这么相信那个让你来刺杀王爷的人你既然怀疑了我,就没有想到过怀疑对方吗”

    “什什么”罗伊航吃惊地看向拓跋轩影,难道又是一个骗局吗所有的人都在欺骗他那他又该相信谁

    拓跋轩影叹息地摇摇头,他虽然不希望这孩子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只是似乎从一开始这孩子就注定是这场纷争的牺牲品,他若想自保不是远离就是成为其中的狠角色然而这样的孩子曾经受过这么大的伤害,还要再去承受这些人心的险恶吗

    拓跋轩影忧心忡忡地看了罗伊航一眼,叹息着说“我当初既然光明正大地和你父亲来往,四王爷想要你们家的东西也是明摆的,若再灭谷岂不是拿屎盆往自己头上扣吗倒是有人存心想要陷害四王爷,而那人更是利用你来在其中搅和。”

    “你你是说”罗伊航面色突然变得苍白,难道他信错人了那个人这两个月培训自己,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玩弄于股掌,而自己反而被仇人给利用了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再次信任拓跋轩影吗

    拓跋轩影看得出他眼中的迟疑和不敢信任,他摇了摇头,这孩子太没有安全感,而这种无安全感恐怕要陪伴他一生,希望将来有人能够包容他爱护他驱散他心中的不安不过这地方到底不是久留之地,拓跋日轩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轻饶罗伊航,至于当初罗伊谷配方的事拓跋日轩只怕也会趁机追问。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这里”拓跋轩影想了一想,怕在门口遇到人不好交待,直接破了地牢的墙便带着罗伊航往外去,随手一施力那墙居然又完好无缺,罗伊航大感神奇,突然觉得拓跋轩影也许真的是神仙,只是神仙又怎么会给他人做侍卫落入这凡俗之中呢

    “我不能离开王府太久,你自己一路小心,我看你千万别回到原来的地方,更不要犯傻地去对什么质,小心丢了xi,ng命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拿着这封信去投靠七王爷好了他一定会收留你的。”拓跋轩影想了想,深觉还是让罗伊航投靠拓跋雨渊比较安全,虽然拓跋雨渊的城府难以琢磨,但是他到底是个大气之人为人也比较豪爽,而且有心讨好自己,只是这样一来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拓跋轩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那你自己怎么办放走我这个刺客,只怕拓跋日轩也不会轻饶了你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罗伊航期盼地看向拓跋轩影,他心里还是真诚地喜欢着拓跋轩影的,所以当初被告知是他的主子害了自己一家,对自己的打击才会这么大

    拓跋轩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罗伊航说“我送你一程,但是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他上前猛地将罗伊航一拥,便加快速度地往前跑去,罗伊航先是一愣,随即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由着他将自己带到连自己也不确定的方向。拓跋轩影行了一段路,就把他放了下来。

    罗伊航有些失落地离开他的怀抱,见拓跋轩影转身就要离去,猛地叫住拓跋轩影“轩影大哥”

    拓跋轩影回头对他笑着说“小航,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也许再见面,我们的立场就是真正的对立了,你要记住别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凡事要查证清楚了再去下判断,要对每个人都要由堤防之心包括我保重”

    说完,拓跋轩影头也不回地便朝回走了,他虽然很想让罗伊航不要太早地去涉及江湖险恶,但是罗伊航早就被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而无身可退了,所以他必须给他找个可以依靠的靠山,而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罗伊航自己了以客观的角度来说拓跋雨渊比起拓跋日轩是个更好的主子这一点他很清楚。

    良禽择木而栖吗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与拓跋日轩之间的纠葛外人又哪里知道若不是因为拓跋日轩,他又如何会让自己在这一潭淤泥之中越陷越深呢然而他所有的付出却在和拓跋日轩有了rou身关系之后,一切都化为乌有,甚至连守在拓跋日轩身边的意愿也变得难以实现起来。他并不后悔抱了拓跋日轩,虽然是蛊毒的原因,但是他其实一直在心中窃喜,而孩子尽管有些意外,可当他知道“他”的存在之时,还是掩不住心中的喜悦

    不过要如何告诉拓跋日轩这孩子的存在却是让他心伤的事,难道要他直接开口告诉拓跋日轩以拓跋日轩的xi,ng格要么不相信,要么自己和孩子都不可能再留在这世上了如果可以用自己的xi,ng命来换得这孩子的存活,他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命只是这样的交易拓跋日轩肯吗

    “拓跋轩影你从哪里回来的”拓跋轩影正在冥思之中,突然听到拓跋日轩的声音,猛地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王府别院,而拓跋日轩似乎也已发现自己放走罗伊航之事,那眼中的火焰恨不能将自己燃烧而尽。

    他看着拓跋日轩紧绷的脸,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眼中含笑的慕容连,早在慕容连通知自己罗伊航在哪里之时,他心中便有数了,什么也没有说地跪在拓跋日轩的面前,他抬头凝视着拓跋日轩,脸上有着化不开的忧伤,轻轻地说“属下该死。”

    “你”拓跋日轩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当他得知拓跋轩影居然敢光明正大地放走罗伊航时,那心里的愤怒真是达到了极致,全身充斥着被背叛的怒恨先是拓跋雨渊再是罗伊航他居然为了这些人反复地背叛自己他当初的誓言去了哪里他所谓的真心又去了哪里他真的以为自己对他无可奈何,可以容忍他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吗

    凝重的气氛里,慕容连看着拓跋日轩和拓跋轩影彼此对视着,却谁也不说话,看得他有些焦急,难道一向铁石心肠不讲一点情面的拓跋日轩真的会为了拓跋轩影破例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拓跋轩影他”

    “啪”的一声,不等他开口,不知什么时候绕在拓跋日轩手上的鞭子力道十足地在慕容连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大口子,拓跋日轩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拓跋轩影这个名字又什么时候轮到你叫了”

    “属下该死”慕容连立刻脸色苍白地跪了下来。

    “自己去领杖二十去。”这话是对慕容连说的,转头又看向明明做了错事还敢问心无愧地和自己对视的拓跋轩影,他愤恨之余更是多了莫名的焦躁,不愿再看向拓跋轩影地低吼道“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了”

    拓跋轩影的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响,他白皙的面上顿时失了血色,拓跋日轩虽然对他责罚无数次,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他这是赶自己走吗

    “日轩”拓跋轩影慌乱得甚至忘记了称呼拓跋日轩为“王爷”,猛地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拓跋日轩的手腕,他难以反应地盯着拓跋轩影,那双明亮的眼中难得出现的惊惶如一块石子投在他的心湖之上,让他发愣着由着心间的涟漪荡开,直到拓跋轩影抓痛了他的手,他才猛地一甩,怒吼道“放肆你想以下犯上吗”

    拓跋轩影依旧紧抓着拓跋日选的手,哀求地凝望着他,即使周围的侍卫都齐齐拔刀,冷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都没有放开。

    “王王爷”一边以刀架着拓跋轩影的侍卫犹豫地看着这两个对视着的人,现在拓跋轩影似乎对王爷不利,但是他们又不敢轻易地动手,只能向拓跋日选求助。

    “你们都退下”拓跋日轩隐忍着狂怒,一声大叫,让戒备的侍卫都退了下去,他静静地打量着拓跋轩影,面对着他眼中的惶恐不安,心里的怪异让他越来越难受,而这种难受和怒恨搅合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更加地烦躁起来,伸出另一只能够活动的手便给了拓跋轩影一个耳光,低沉地吼道“放手”

    面部火辣辣的刺痛给了拓跋轩影一丝清醒,他缓缓地放开了拓跋日轩的手,看向拓跋日轩凝着冷光的双目,真的到了放手之时吗他颓废地将头一低,苦涩地说“属下该死。”

    “你早该死千次万次了”拓跋日轩冷冷地说,似乎不愿再看向他的转过了身去。“你去和慕容连一道领那二十杖的罚”

    拓跋轩影猛地抬头看向拓跋日轩,脸上多了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向拓跋日轩“王爷,您的意思是”

    拓跋日轩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然地说“看来二十杖太少了,四十杖”

    周围的侍卫听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四十庭杖可是会死人的拓跋轩影先前的伤刚好,别说四十就是二十庭杖恐怕都难以承受,这是想要他的命吗

    然而拓跋轩影却多了一丝笑容,竟说了一声“谢谢王爷”拓跋日轩选择了责罚就是愿意留下他,心里的巨石似乎被放下了一般,整个人有了一丝轻松。

    拓跋日轩的身子又是一抖,忍不住回头看向拓跋轩影,那恢复了的淡笑看在他的眼里却有些变味,他心里的烦躁更多了一些不安分的躁动,不想再被这些理不清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将自己缚住,厌烦地一甩袖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拓跋日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来打扰他,直到有人来报慕容连和拓跋轩影的杖责完毕,他才从书房里走出来,带着王府里最好的伤药竟朝拓跋轩影的房间走去。

    拓跋轩影虽然被杖责四十,但是那些行刑的人却和他有些熟络,下手的力度有些偷工减料,再加上他体质特殊,伤得并不是很厉害。只是他人缘好,他这才从刑房里出来,便被一堆女婢和侍卫簇拥着回了房间。

    等到拓跋日轩来到他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众人对他,而他则对着众人温和地笑着,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平息下来的怒意又翻滚了起来,他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本王都不知道在本王手下做事竟是如此的悠闲你们全没事做了吗”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全都被吓了一大跳,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惊恐地异口同声“奴婢属下该死”

    “除了该死,你们还会说什么”拓跋日轩冷怒地吼道。

    “奴婢属下该死”

    拓跋日轩怒地一掌便拍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之上,那椅子当下便震了个粉碎,他平了一口气,看向身上有伤但是也与众人一起跪着的拓跋轩影,见他面色苍白,背上的伤粘着衣服还在朝外渗血,目光倏地收敛起来,厉声说“你们都退下”

    原本热闹的房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拓跋日选扫了还跪在地上的拓跋轩影一眼,冷淡地说“起来吧。”

    “属下不敢”拓跋轩影犹豫地抬头看了一眼拓跋日轩,又将头低了下去,说实在的,他没有料到拓跋日轩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他还会他要等气消了以后不过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他原本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心里更是注入了一道暖流。

    “不敢哼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拓跋日轩眉毛高挑,冷哼了一声,“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放走刺客的除了你这天下便没有第二人了”

    “属下知罪”拓跋轩影并没有辩解,而此事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他的不对,想来就算拓跋日轩把他赶走也是对他仁慈的,这要是换作其他人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被拓跋日轩砍光了拓跋日轩这么对自己算不算对自己有一丝的情意拓跋轩影突地看头望向拓跋日轩,眼神变得有些痴迷起来。

    接到拓跋轩影不同以往灼热的目光让拓跋日轩有些惊愕,他这是什么眼神这般不遮掩的眼神与以往那淡淡的压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眼中的期盼与爱恋,拓跋日轩心惊地转过了身去,不愿看向那双似乎在等待着他给与回应的眼神。

    拓跋轩影对自己是何等的感情他心中多少有些数,也恰恰是因为这份莫名的感情才使得这个妖怪会听命于自己,而以往拓跋轩影将这份感情压抑得深,所以他也大可不必理会,同时又能安心地利用于他。只是自从自己被迫和他有了rou身的关系之后,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东西似乎也随之破裂了 ,而拓跋轩影似乎也对自己多了许多妄想

    倏地他脸色一沉,难道拓跋轩影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以为自己曾被他那般对待便会臣服于他故而他这段时间便变得这般肆无忌惮起来还是说他本就如此,一直都不过是伪装在他的身边,如今自己的身子已被他得去,他既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无所顾忌了他面色顿时暗沉了下来,眉宇之间形成了一股子杀气,但是很快地他便将杀气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若真的正面起冲突,自己并非他的对手,想要除去他必须暗着来才是

    他原本还想借拓跋雨渊的手除了他,但是没想到他却和拓跋雨渊勾搭而上,想起拓跋雨渊对拓跋轩影的态度,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起来,一股子闷气便又冲了上来。哼这该死的拓跋轩影不会暗地里和拓跋雨渊有什么交易,所以他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嚣张了看来他是越来越不能留了至于怎么对付,他必须先把身上的蛊毒先去了再想办法

    他想了想,缓缓地转过身子去,高深莫测地看着拓跋轩影,突然上前扶起拓跋轩影,口气变得平缓起来“你先起来,把身上的伤治好,再把门关上,本王有话对你说。”

    拓跋轩影受宠若惊地看着拓跋日轩,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猛盯着拓跋日轩看了半天,惹得拓跋日轩一阵不悦,沉下脸来说“怎么你还给本王摆架子”

    “属下不敢”拓跋轩影慌忙说着,脸上泛起融雪之笑,愉悦地站起身来将门关上,又慢慢地放出妖力治疗自己身上的伤。

    拓跋日轩眯眼看着拓跋轩影,每一次看他施展妖力,都让他暗自心惊,这样的力量若不是被自己所用那么这样的存在实在是令人害怕他的这股子力量再加上他曾将自己当作女人一样的耻辱,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留了拓跋日轩心底的杀机又深了几分,然而表面却不动声色,慢吞吞地开口问“你居然把罗伊航给放走了你眼里还有本王吗”

    拓跋轩影沉默地低下头,态度诚恳地说“都是属下的错但是属下对于王爷绝无二心之所以放了罗伊航是因为属下对罗伊谷心中有愧”

    “有什么愧”拓跋日轩冷哼了一声,“那罗伊谷又非你杀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你杀的,他们不与本王合作也是他们应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一点长进尽为这些不想干的人做些忤逆本王的事”

    拓跋轩影无奈地叹息着,这是他和拓跋日轩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就像他不赞同他凡事都要赶尽杀绝一般,他也无法赞同自己的一些做法。

    拓跋日轩瞧向他,对于拓跋轩影的沉默,眼眸又深沉了几分,也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之上继续下去,转而问道“你前面说有关于蛊毒的重要之事和本王说,是怎么回事你有解毒之法”

    拓跋轩影愣了一下,没想到拓跋日轩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先前确实打算带着他去找阿二,可是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还是有必要的如果要堕胎的话

    他抬头看向拓跋日轩,犹豫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拓跋日轩则误以为他有了解毒之法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当下便y沉下了脸,冷森地问“怎么你不愿意说”

    “不不是的”拓跋轩影低着头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他猛地抬头望向拓跋日轩,想将他怀孕一事说出口,但是一接触到拓跋日轩如墨的眼,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良久才说“属下知一人能解毒,只是这人身在中原洛阳”

    “中原洛阳”拓跋日轩半眯起了眼睛,若是真的要去一趟洛阳确实有些麻烦,他才刚和中原的太后接触过就立刻动身去中原,只怕动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不过拓跋轩影难得对他说话吞吐不定,很可能只是欺骗自己。说到底,拓跋轩影所说始终是靠不住的,而自己身上的蛊毒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你确定那人能为本王解毒”他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拓跋轩影点点头,阿二不一定会解蛊毒,但是他一定知道堕胎药的配方,只是以阿二的个xi,ng碰上拓跋日轩,两个人怕是有的火拼了他矛盾地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害怕又带着期盼地看向拓跋日轩,他们的孩子是否有一丝生机“王王爷”

    见拓跋轩影欲言又止地为难在那里,拓跋日轩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拓跋轩影必定有很严重的事情瞒着自己,这件事必对自己十分的不利,否则他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他究竟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有事就说,你该知道本王最恨自己的下属对本王有所隐瞒”

    他知道但是他更怕拓跋日轩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他凝望着拓跋日轩看了许久,也想了很多,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若这天下有男子生子之法,所生的孩子都为男孩,王爷可愿尝试”山魅一族生男孩的概率要远远大于女孩,他们的父辈和他们这一代就全都是男子,没有一个女的,拓跋轩影觉得自己这般说也算不上是撒谎,只是不知道拓跋日轩会不会看在儿子的份上,要了这个孩子这也是他眼下想到让拓跋日轩留下这个孩子最具说服力的理由。

    “男子生子这是什么”拓跋日轩对于拓跋轩影突如其来的问题没能立刻理解进去,他拧了拧眉毛,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以男儿之身产子”

    “是”

    “荒唐”拓跋日轩想也不想地大声驳斥,“这天下怎么可能有男人生子的法子若真能生,那男人还能算是男人吗”

    这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真不知道这拓跋轩影是从哪里听来的不不对拓跋日轩突然心惊地瞪向拓跋轩影,空x,ue来风理有固然拓跋轩影不是胡言乱语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地乱说,很可能他就知道这男子生子之法而且他是个妖怪,一个妖怪会这样古怪的法术也是很正常的,难道他想让自己已男儿之身给他这个妖怪生孩子

    拓跋日轩怒地忘了心中顾忌,抽出腰间的蛇鞭便狠狠抽在了拓跋轩影的身上,他低吼道“该死的妖怪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想本王给你生儿子痴心妄想本王宁可绝后也绝不可能给你这个妖怪生儿子”这该死的妖怪果然开始不安分起来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他去死

    “妖怪”

    拓跋轩影愣愣地望向拓跋日轩,眼前的场景突然和多年前的一幕重叠起来,那个生他的男人也是这么称呼他的以一种充满憎恨的口吻赤裸裸地称他为“妖怪”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拓跋日轩一脸的盛怒,但是突然止住了话语,他还不到正面和这个妖怪闹翻的地步哼他要如何暗恋于他他管不着,但是胆敢拿他堂堂四王爷当女人看,他绝对要他不得好死拓跋日轩悻然转身离去,独留下拓跋轩影一人。

    否则什么杀了他吗身体已经感觉不到被鞭打的痛楚,只因心里的痛远胜于身上的痛“妖怪”二字就像一把尖刀来回地穿梭在他的胸口,割绞得一片血rou模糊,血淋淋得令他遗忘了呼吸,遗忘了自己也是血rou之躯,遗忘了自己还活着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上前抓住拓跋日轩,摇晃他的身子大声地反驳他他不是妖怪然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不管他再如何地努力,不管他再如何用心地讨好,不管他再如何地小心翼翼,妖始终是妖,厌恶也不会变成喜欢,就像刻下的烙印永远无法抹去

    “妖怪”生母充满憎恨的背影和拓跋日轩愤怒的面孔反反复复地在他面前交替着,前所未有地颓废了下来,整个身子像是被夺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傻傻地站在那里,甚至不知道拓跋日轩是什么时候离去的,目光早已失去了焦点,不住地喃喃自语着“妖怪妖怪”

    是的,他确实是一个妖怪就算他再驯服地跪在拓跋日轩的面前,在拓跋日轩的眼中他始终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妖怪,一旦这个妖怪开始有一点的不安分恐怕就该除去了

    他实在是太可笑了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心存幻想希望拓跋日轩能留下那个孩子甚至还可笑地妄想着拓跋日轩对自己会有一丝感情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但是无论如何他怎么扯动着嘴角却始终笑不出来,眼角的水珠不受控制地慢慢渗出来,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十分安分地守在拓跋日轩身边,他原以为只要能够看到拓跋日轩只要换得他偶尔对自己的一丝笑便足够了,原来只是高估了自己原来他爱得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深,他做不到对拓跋日轩无欲无求他做不到

    颤抖地拥抱着自己,拓跋轩影如同被抛弃了的孩子,无助地看向前方,他是多么地渴望拓跋日轩会转身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然而他明白那一切是绝对的不可能一如当时他的母亲不会回头看他一眼一般

    静静地凝视着,慢慢找回了焦距,拓跋轩影感受着空气中的冷清,嘴角终于能够上扬,带着泪水地笑着,够了一切都足够了五年的守候,一个月的缠绵,他早该满足,他不该再贪得无厌了至于那个孩子只要自己一个人知道“他”存在过就足够了只要自己知道曾经存在过有那么一个结合了自己和拓跋日轩血液的孩子就足够,就让那孩子不带着生母的仇恨、安安静静地离开这残酷的世界吧

    终于下定了决心,拓跋轩影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缓缓地走出房间,望向拓跋日轩走远了的背影,嘴巴动了动,最终将呼唤的声音压在了喉咙里日轩

    远处的拓跋日轩似乎听到了他无声的呼唤,脚步顿了一下,但是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径直地朝前方走去了。

    拓跋轩影看着拓跋日轩从不犹豫的步伐,无声无息地笑了,这就是他的日轩从来都是那么的不犹豫从来都是那么的坚决以及不留余地,就是因为他的这份决然才让自己只一眼便深爱上他,从此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抬头看了看不带一丝云烟的蓝天,心亦如明镜,拓跋日轩堕胎之后自己也差不多是半个废人了,而一旦拓跋日轩的身体不再对男xi,ng有所渴望那么自己这个曾经上过他的男人也该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呵呵,能死在拓跋日轩的手上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一种解脱

    不过既然如此,就让他放纵这最后一次

    拓跋日轩心情极坏地离了拓跋轩影的房间,他在兖州的事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不宜再多作停留,便吩咐了下去连夜赶回京都,一路上虽然拓跋轩影伴在左右,但是他却始终不理不睬,让拓跋轩影变得更加黯淡,心中也多了几分坚决。

    等到他们回到四王爷府,已经是第三日的深夜,拓跋日轩带着随行的侍卫从后门进了王府,并没有惊扰到下面的人便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拓跋日轩回了自己的寝房,赶了三天的路身体实在是有些乏了,他草草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只是他躺在床上却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始终焦躁不安,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闯进,他慌忙自床上爬起,拿起即便睡觉也不离手的佩刀,瞪向黑夜中的黑影却有些发愣,又忽然变得更为警戒起来,他冷然地开口问“拓跋轩影你这么晚了擅闯本王的卧房做什么”

    拓跋轩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眸在夜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闪亮,那里面对他的深情即便他想视而不见也无法忽略,这样不加遮掩赤裸裸的感情看在拓跋日轩的眼里却让他分外心惊,今晚的拓跋轩影和往日的不一样这样的眼神让他隐隐觉得不安“你想怎样”

    拓跋轩影深邃地看着全然戒备着自己的拓跋日轩,还是没有开口,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得到他们交错的呼吸声,这样的憋闷让拓跋日轩有些受不了,他猛地起身将刀抵在了拓跋轩影的脖子之上,怒气十足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日轩”拓跋轩影有些痛苦又有些压抑地呼着拓跋日轩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过无数次,在拓跋日轩被情欲冲昏之时他偷偷唤过,然而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他的面叫却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大胆居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讳”那温柔中带着无限惆怅的呼唤不经意地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这样的恍惚令他有种莫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的不安让他恼怒地立刻训斥了起来。

    “日轩”拓跋轩影却难得地无视于他,继续唤着,在他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之前倏地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他洁白无瑕的身体,在夜光的陪衬下更显得皎洁。

    “你”拓跋日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曾经巫山云雨无数次,但是他却从不曾仔细地打量过拓跋轩影的裸身,那如ji,ng灵般的身体融入黑色之中变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地闪耀着魅惑,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触摸,底下更是隐约地开始sao动,瘙痒的后x,ue严重地瑟缩了一下。他不禁有些心惊,难道自己的蛊毒又开始发作了

    拓跋轩影微微一笑,夺下拓跋日轩手中的刀,上前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日轩”

    他灵活的手直达目的地地探入拓跋日轩的亵裤之内,微凉的手指来回地挤压着他饥渴颤抖着的x,ue口,尽管拓跋日轩体内的蛊虫已经被胎儿除去,但是怀孕也同时让拓跋日轩的后x,ue变得异常饥渴。

    这几日在兖州忙里忙外的,拓跋日轩倒没注意到身体上的饥渴,然而一旦遇上了外来的刺激,欲望便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泻而出,在拓跋轩影不轻不重的刺激下,他的裤裆立刻撑起了帐篷,而后面更是开始变得shi润起来。

    “你”拓跋日轩皱眉瞪向拓跋轩影,想要推开拓跋轩影的双手却在拓跋轩影手指往内部探去的瞬间紧紧抓住了拓跋轩影的身体,半进不入的手指在外延搔刮着,仿佛隔靴搔痒一般地让他体内的渴望激烈地澎湃开来,x,ue口开始充血地肿胀,瘙痒地吐纳着,上下rou壁的相互啮咬着而挤出了粘稠的津液,顺着内部的螺旋而缓缓地滴落在拓跋轩影的手指之上。

    拓跋轩影负罪地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很卑劣,利用拓跋日轩正处于非常时期而对他作出这样的事来,但是就当是他最后的放纵吧,等到孩子堕下来之后,他和拓跋日轩永远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了

    绝望的痛苦在心中扩散到骨骸内,拓跋轩影更加投入地逗弄着拓跋日轩潮shi的甬道,另一只手则慢慢地脱去拓跋日轩身上的衣物,灵巧shi热的舌头顺路舔吸着他的脖子,挑逗出拓跋日轩藏在内部的激情

    拓跋日轩被他挑逗地浑身发热,欲火迅速在血液里蔓延开来,让他无法抵挡拓跋轩影的入侵,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拓跋轩影,当自己是蛊毒发作地放纵在拓跋轩影带给自己的情欲之中。

    拓跋轩影也心知肚明,纵容自己肆无忌惮地爱抚着拓跋日轩的身体,他shi润的舌头顺着扣子解开的地方一路吻下来,在拓跋日轩健康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银色的光泽。而在舔至腹部之时,拓跋轩影陡然停了下来,忧伤地看着那还十分平坦的腹部对不起孩子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拓跋日轩的肚脐,像是和自己的孩子吻别一般,而其中的无奈和哀伤只有他自己明白,拓跋日轩对于他突然柔下来的动作有些不满地扭动着身体,催促着他给自己进一步的安抚。

    拓跋轩影扯了扯嘴角,将嘴慢慢地下移,一把拉扯下拓跋日轩的裤子,分开拓跋日轩的大腿,埋头吻上那茂盛的草丛中不断滴泪的欲望,直把拓跋日轩折磨得全身乱颤。

    “啊”拓跋日轩惊呼出声,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男xi,ng被拓跋轩影的嘴巴高热地压迫着,拓跋轩影就像是在品尝一道佳肴一样,细细地舔舐着,口中的高温强烈地刺激着拓跋日轩,令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在拓跋轩影的口中开始抽撤起来,忽地,拓跋轩影放开了他的欲望。拓跋日轩立刻抗议地伸手去拉拓跋轩影的头,不愿他地就此离去。

    “不要着急”拓跋轩影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拓跋日轩曾几何时被人打过屁股,纵然欲火中烧,但是脑子依然清楚,立刻怒地抬头瞪向拓跋轩影,然而他很快便没有空闲去怒视拓跋轩影了,因为拓跋轩影的舌头猛地移至他发痒的后x,ue,那带着shi意的高温突然探入他渴望蹂躏的甬道,凝聚起来的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在了x,ue口之上。红润的壁rou微微颤抖着,享受着柔软物体的刮搔,沉重的鼻息逐渐化为煽情的喘息。

    “嗯啊啊嗯啊啊”不同于rou木奉的坚硬,舌头柔软而shi润有着微微的沙质,卷过x,ue口的媚rou似隔靴搔痒般地挑逗而过,激起x,uerou的饥渴却又无法更深地满足,结实的臀部狂乱地曲扭着,欲求不满地要求更多。

    拓跋轩影将自己的舌头撤走,在拓跋日轩还未抗议之前便换上了自己修长的手指,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两根手指一并模仿着rou做的柱体直接撞击在最为敏感的凸上。

    “啊、啊”一波一波的快感自臀部迅速地往上串,拓跋日轩忍不住大呼,“啊啊啊”

    将只听得拓跋日轩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紧绷,拓跋轩影抬手陡然攥住了他的欲望,让他无法得到解放。

    “啊啊啊混蛋放开本王啊”身子不断地痉挛,拓跋日轩的手难耐地扭动着身躯。

    拓跋轩影并没有理会他,微微抬起头,一手握住他的硕大一手扒开他欲合拢的两块臀rou,目光炽热地盯着那被自己手指cha得shi润无比闪耀着妖艳的红x,ue,原本内缩的x,ue口因为他手指的刺激而红肿地像外凸起,犹如一朵冶艳的红花在风中颤抖着绽放,晶莹的露水随着花口的缩合而自y 浪的内部羞答答地滴落出来,沾在红艳的口上更添了几分勾引的暧昧,让拓跋轩影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深沉,他猛地直起身子,双手抬起拓跋日轩壮实的大腿缠到自己的腰上,一个挺身,冲进了那不断邀请着他的y x,ue。

    “啊啊啊”拓跋日轩主动地提起腰用自己的甬道吸收着他的欲望,他的动作无疑在给拓跋轩影火上浇油。

    “日轩”拓跋轩影低吼一声,将拓跋日轩彻彻底底地按在身下,抛开所有的顾忌和烦恼,半是疼爱半是发泄地在拓跋日轩的体内横冲直撞。

    “嗯啊”拓跋轩影嚣张地不断撞击着拓跋日轩的臀部,如茅的柱体不停地刺入他的最深处,将原本合着的rou壁被迫分开,早就渴望被击打的嫩rou一面抽泣着一面享受着,内部分泌的黏液被拍打得恣意发出“啪啪”的魅惑之声,让他不能克制的呻吟声不断地溢出。

    拓跋日轩迷乱地感受着拓跋轩影在自己体内的肆虐,可是他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对这和以前蛊毒发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与以前完完全全地失去意识不一样,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拓跋轩影在自己体内所作的运动轨迹,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描摹出拓跋轩影xi,ng器的形状,那样的冲刺那样的撞击不断地映s,he在他的大脑之中,和以前被蛊虫所控单纯的无意识的发泄太不一样了事实上,上次他偷偷摸进拓跋轩影房间之时,他便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因为担心拓跋轩影半途醒过来感觉并没有这一次强烈。

    然而就算感觉出了异样,他依旧被深深地束缚在欲海之中而无法自拔,越挣扎却只能更加地沉沦其中,由着拓跋轩影将自己带入一个又一个高潮之中

    拓跋轩影拖着拓跋日轩一直做到天亮,拓跋日轩到了最后都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等到拓跋轩影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拓跋日轩已经没了知觉。他爱怜地伸手摸着拓跋日轩的脸,轻轻地抚过他即便睡着也高高隆起的眉头,似有若无地叹息着,也许自己该学学阿二对待赵大牛那样,把拓跋日轩绑到黑山之上,让他为自己生孩子但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果那么做,只会让拓跋日轩变得和他娘一样以拓跋日轩的个xi,ng,恐怕比他娘还要糟糕单不说将来对孩子不好,他始终记得他娘即便到死的时候依旧是郁郁寡欢,他不希望拓跋日轩也步上他娘的后尘,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如自己一般得不到被生母所憎恨双手轻轻地放在拓跋日轩的腹部,孩子应该会明白他的用意的

    只是他又该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拓跋日选吃下堕胎药呢不如欺骗他那是解蛊毒之法。拓跋轩影心里有了主意,便起身穿了衣服,不舍地再看了一眼拓跋日轩,才出了房门。

    等到拓跋日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紧皱眉头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腰,有种快要断了的感觉,该死的拓跋轩影拓跋日轩狠狠地咒骂着,勉强坐起身来,股间阵阵上传的痛意让他气得面色发青,拓跋轩影他必要他死无全尸

    “王爷”门外传来一个叫唤声,他立刻恶声恶气地问“什么事”

    门外的侍卫被他吓了一跳,结巴地说“王王爷那个神医有消息了”

    “知道了你们去地牢等本王”拓跋日轩听到侍卫的话之后,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只要解了身上这毒,不管是拓跋轩影还是那个林居远统统都给他剁了喂狼去拓跋日轩恨恨地想着,穿上了衣服便往地牢去。

    y森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腐臭味,这里是拓跋日轩关押私犯之地,拓跋日轩对于迎面而来的臭味皱了一下鼻子,当他看到被困的林氏爷孙时候,便狰狞地笑了起来,上前扣住林居远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死老头,你以为躲在那山上,本王就拿你没有办法吗”

    自从那日拓跋轩影拒绝了去找林居远之后,他便暗中寻觅高手去捉拿林居远,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哼哼就算林居远用毒再厉害,现在还不是成为他的阶下囚了

    林居远瞪视着拓跋日轩,若不是这些人用卑鄙的手段拿他孙女的命来要挟他,如今他又怎么可能会被囚困在这里不过既然被抓住了,他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就是他的孙女林居远担忧地看向一边害怕得颤抖的林溪,他要想办法救林溪才是

    “怎么没话好说了”拓跋日轩冷笑地便是一巴掌甩在了林居远的脸上,顿时让他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血丝来。

    “不许打我的爷爷”林溪虽然十分害怕,但是也见不得林居远被人打,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捆住自己的绳子,而她的叫喊则让拓跋日轩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走上前用力抬起她的头,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地说“看不出来你这孙女倒还有几分姿色,拿去慰劳本王的那些下属倒是不错。”

    林居远听得胆战心惊,连忙大声吼道“不许打我孙女的主意”

    “在本王面前,没人敢说不许”拓跋日轩戾狠地说,突然手指一收,紧紧卡住林溪的脖子,令林溪小小的脸蛋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苍白起来。

    “放了我孙女你不想解你身上的蛊毒了吗”林居远情急之下,大声问道,见拓跋日轩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孙女,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接触到拓跋日轩凶狠的目光,他又多了几分惧意,拓跋日轩身上的蛊毒根本就无药可解,而且以他之见,就算能解只怕到时候拓跋日轩还是会把自己给杀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下,抬头看向拓跋日轩,说“如果你放了我孙女,我就帮你解了你身上的蛊毒。”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拓跋日轩挑了挑眉,冷笑着说。

    “我是没打算活了,你若连我孙女都不放过那我也只好让你给我陪葬了你以为这蛊毒单单是发情那么简单吗时候到了,这蛊虫就会慢慢钻入你的骨髓之中,让你生不如死”林居远故装深沉地说,只是这话却是他编的,这蛊虫虽然厉害,但是只要在发情之时和男人jiao欢就没有什么事,不过他如果不这么说,这个拓跋日轩一定不会放过他孙女的

    而他的话确实让拓跋日轩惊了一下,面上略微有些恐慌,拓跋日轩瞪了林居远许久,点点头说“好你若解了本王身上的毒,自然会放了你孙女”

    “不,你现在就放否则我就是死也不给你解药大不了我们爷孙黄泉路上做个伴,至少还有你这个王爷给我们陪葬,我们也算赚了”林居远一边说着一边皱眉看向拓跋日轩,他的脸上慢慢呈现出惊讶之色,奇了从拓跋日轩的面相上看,看不出蛊毒的迹象来,反倒是

    拓跋日轩皱眉望向林居远,又慢慢转看向林溪,目光不断地在这对爷孙之间徘徊,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般,良久才点头说“好,本王放了你孙女。”

    林居远对林溪叹息着说“溪儿,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只怪自己盛名在外,在巨剑山上躲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竟还惹了这么一号人物而招来了杀身之祸,他不求什么,只求自己唯一的孙女林溪没事,只是她还年幼无知,往后孤苦伶仃得也没个人照顾

    “你们把她带下去吧”拓跋日轩不耐烦地说着,挥了挥手要底下的人将林溪带下去。

    “等一下”林居远大声叫了一句,他直视着拓跋日轩说“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放了我孙女”他老头子见多了,这天下越有权势的人说话越不可靠,拓跋日轩虽然表面上答应他放了林溪,但是未必肯真心放她

    拓跋日轩双手交在背后,森冷地看了林居远许久,点了点头说“好,本王答应你。”转头吩咐侍卫说“押着这老头和这女人去后门。”

    一行人押着林居远和林溪到了后门,拓跋日轩又看了林溪一眼,就命人把林溪放了。

    “爷爷我不要走放开我放开我爷爷”林溪不愿意离去地扑到林居远面前,一边的侍卫连忙拉住她,尽管她挣扎着想要上前拉住林居远,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也不敌不过孔武有力的侍卫。

    林居远重重地叹了一口,难得慈爱地说“溪儿,听爷爷最后一次话,快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往后爷爷不在你身边,万事你要自己小心,别让别人欺负了去,还有记着,这天下谁都不可以轻易去相信”

    “爷爷”林溪怔怔地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林居远,永别的不安让她颤抖了起来。

    “你还不放开我孙女”林居远瞪向拓跋日轩,拓跋日轩斜视了他一眼,甩甩手,就让侍卫放开林溪,冷冷地说“再不走就不要怪本王改主意了。”

    这话说得林居远心惊,他面孔一板,怒吼着“快滚你不是要自由吗现在我也懒得管你了还不滚”又恢复了往常恶模样的林居远却换得了林溪呆呆地两行泪,她猛地忍住哭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朝反方向奔去。

    林居远恋恋不舍地目送着林溪离开,希望这丫头能够机灵地逃出去,至于自己他是没打算活着了,但是他要多拖延几日好给这丫头多几天逃跑的时间。

    只是在林居远没注意的时候,他又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明了地点点头,悄悄地离了现场,绕了个大圈便朝着林溪离开的方向急速前进。拓跋日轩冷笑着看着脸上有了一丝宽慰的林居远,沉沉地说“好了解药”

    林居远收回眼神,不在乎地哼笑着,说“急什么,这蛊毒这么厉害自然不会是用简单的解药。你走近一点给我号一下脉。”这事太过怪异了,是他老眼昏花了吗他需要确定一下见拓跋日轩立刻警戒地瞪视着自己,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怕什么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能对你怎样你不是让那些人把我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我现在身上没有半点毒药你不让我号脉,我怎么知道你蛊毒的深浅,药量该如何下”要毒死他也不是现在至少也等林溪跑远了

    拓跋日轩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本王听说你能用丝线给人号脉,今日就给本王见识见识你的这一本事。”

    林居远摇了摇头,说“像你这样处处防着他人地活着,你不累吗对了,那日陪你一起去山上找我的侍卫呢”

    林居远故意提到拓跋轩影,果然见拓跋日轩变了脸色,拓跋日轩y沉着一张脸,冷哼着说“少废话快点帮本王解了毒少些皮rou之苦”要不是怕林居远一把老骨头不结实用上两个刑就一命呜呼了,他早就让人动手了哼待到他解了身上的毒之后,非要这老头常常千刀万剐之苦不可

    林居远却突然玩味地笑了起来,他现在很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虽然这事很怪,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果这位王爷知道自己如女人一般有喜了,他会做什么反应那反应一定能让他老头子临死前还开心一把

    拓跋日轩将林居远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又命人准备了丝线,要他给自己号脉,拓跋日轩虽然怕林居远又对自己下毒,但是想起自己身上之蛊毒的诡异,不敢让他人知道,就让所有的侍卫都退出了房间,自己和林居远单独在一起,不过他手握弯刀,时刻防着林居远。

    林居远号得特别得认真,反反复复号了好几次,而每号一次脉脸色就变一次,让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拓跋日轩也跟着紧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自己身上的毒已经无药可救了他面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忘记了对林居远的戒备,一下子抓住他的衣领吼着“无论如何你都要解了我身上的毒否则”

    相较于他的暴躁,林居远则要沉稳得多,他定下心神看着已经开始急躁的拓跋日轩,实在觉得神奇,他妄称了神医大半辈子却还没有见过如此神奇之事拓跋日轩不但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而且身上的蛊毒居然也被解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他将这事告诉了拓跋日轩,只怕拓跋日轩是必然不会相信的。“你要听实话吗”

    “说”拓跋日轩简单干脆地应了一个字,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最终松开了他,瞪眼凝视着他,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林居远看了他许久,慢悠悠地开口说“你身上的蛊毒已经被解了。”

    “怎么可能”拓跋日轩瞪视着他,想也没想就否定了,猛地提起弯刀抵在林居远的脖子上说,“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吗”

    林居远笑了起来,不客气地说“怎么你现在还想被男人行房吗原来你这王爷也不过是个娼妓王爷”真是奇怪按照常理说,如果拓跋日轩的毒解了他自己该有感觉才是。

    “死老头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拓跋日轩怒地一刀便生生地将林居远的一只手剁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因剧痛而倒在了地上的林居远,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本王不杀你,也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别再来招惹本王”

    林居远冷汗直盗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另一只完好的手紧紧地按住伤口,尝试着点住自己的x,ue道,但是这伤口太大他手上又没有止血药,只能由着血不断地自体内涌出,身体一阵寒于一阵地颤抖着,只是他林居远这一辈子几时受人威胁了现在林溪已经逃出去了,他再将拓跋日轩怀孕的事情说出来,这拓跋日轩应该也没什么心思顾及林溪了吧,如此一来,他老头子也走得安心了

    他冷冷地看向拓跋日轩,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吃力地开口说“你身上的蛊毒确实已经解了,不过”

    “不过什么”拓跋日轩的刀抵在了他另一只手上,狠绝地说,“快说否则本王将你这另一只手也剁下来”

    “你哈哈哈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林居远大笑着说,期待地看着拓跋日轩的神情,反正他已经豁出去了,最终不过也不过是个死字罢了。

    “你说什么”拓跋日轩一时难以反应地瞪着他,一个月的身孕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你和女人一样居然怀孕了哈哈哈你该不会真的是个女人吧啊”林居远还来不及说完,就惨叫了一声,拓跋日轩的刀已在瞬间将他的另一只手砍了下痢。

    “死老头你胆敢一再地侮辱本王”拓跋日轩悍戾地怒视着在血泊中打滚的林居远,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居然敢一再地将他比作女人还居然说他会像个女人一样怀孕想死吗好他就成全他他就不信这天下就他一个人能解自己身上的毒“哼想死本王成全你,你不是神医吗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解自己身上的毒”

    拓跋日轩走到内屋取出一个锦盒,自内部取出了一颗药丸,这盒毒药是当初波斯商人进贡给他的,据说中毒之人是被活活痛死的,他一直对于使毒不敢兴趣也就没有使用,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他狠狠地拉过林居远无力的头便将毒药喂了下去,果然药才刚入口林居远苍白的脸就多了一丝青色,他原本就皱着的五官皱得更加厉害,扭曲得有些狰狞,失去双手的身体卷曲着在地上不断打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你不相信也好啊到啊生产之时、啊你必要承受啊比我更厉害啊”

    林居远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就断了气,拓跋日轩不屑地瞟了一眼他的尸体,这么快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死老头居然到死还那么嘴硬,真是死不知悔改

    “来人”拓跋日轩一声叫喊,立刻便有两个侍卫推门而入,侍卫不瞥了一眼尸体,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老头的尸体拿去处理了。”拓跋日轩冷冷地说,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向林居远的尸体,皱着眉头烦恼着该找何人为自己解毒,也许他不该就此要了林溪的命,说不定那女人有解自己身上的毒的办法,还是说他该再相信拓跋轩影一次,跟他去一次洛阳脑中突然跳出那天拓跋轩影对自己所说的话“王爷,若这天下有男子生子之法,所生的孩子都为男孩,王爷可愿尝试”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急急地望向正要被抬出去的林居远的尸体,“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可能吗

    脑海之中反反复复地重现着那日拓跋轩影向自己提起男子生子一事的场景,又想起这几天拓跋轩影态度暧昧又古里古怪的,再想到方才林居远的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拓跋日轩的面色瞬间前所未有地苍白了起来,惊恐万分地瞪向自己的腹部,难道自己真的如个女人一般地怀孕了

    极有可能而拓跋轩影必定知道这件事情,那天才会和自己提起,要不然他呆在自己身边五年都没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只怕他对自己早有预谋,这个该死的妖怪居然算计他想让他堂堂一个王爷屈辱地给他生妖怪吗混蛋

    拓跋日轩暴跳如雷地一巴掌便拍在了一边的桌子之上,那桌子在顷刻之间便化作了一堆木屑,一边抬着尸体的侍卫,吓得抬着尸体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尸体处理了”拓跋日轩怒吼一声,两个侍卫脸色变得苍白顾不得什么,抱起尸体便逃命一般地往外奔去。

    “来人”拓跋日轩暴怒地大吼着,一群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忙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杀了拓跋轩影”拓跋日轩双目通红地低吼着,这个该死的混蛋他要他不得好死一想到自己的体内竟藏了一个小妖怪,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双目变得更加通红,心中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一挥,一边的一个柜子顿时支离破碎扬起了满屋子的灰。而此刻拓跋日轩恨不得拓跋轩影就像这个柜子一样灰飞烟灭

    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跪在那里,同时更不敢吱声,只是杀拓跋轩影,他们心中顿时有了疑问,而往常拓跋轩影做了错事王爷也只是冷落他几日,这次虽然王爷不但疏远了拓跋轩影还让慕容连取代了他的位置,但是始终还是将他留在了身边,他们还以为等到王爷气消了之后还会重用拓跋轩影,怎么就突然下了杀令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取拓跋轩影的人头来见本王”拓跋日轩怒吼着,胸腔内的气体不断地膨胀着,令他难以承受地想要发泄,他要拓跋轩影去死他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将他的尸体高悬于城门外示众

    “是”侍卫们不敢再有半点迟疑,虽然他们对于这个命令极为不理解,但是王爷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背的,他们若不杀拓跋轩影那么被杀的必然是他们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集结了大队人马就冲到了拓跋轩影所在的偏院去。

    拓跋轩影正在自己的住处,想着该如何离开拓跋日轩几日又不让他起疑,而怀有身孕的他对于房事有别样的需求,万一他以为这是他蛊毒发作而找上了其他男人又怎么办他正苦恼着却听到外面巨大的声响,似乎有大批的人在往他这边来,奇怪了,他这里地处偏院,往常少有人来往,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高手

    拓跋轩影自屋内走出,就看到侍卫们整齐地站在他的面前,手握柄刃警戒地看着他,似乎准备着随时都和他厮杀一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

    “王爷有令杀拓跋轩影”

    “什么”拓跋轩影难以反应地瞪着他们,拓跋日轩要杀自己为什么是因为昨日自己强抱了他吗拓跋轩影突然苦笑了起来,也对,昨天自己如此大胆地主动闯入他的房间,他自然是要怀恨在心的,然而现在却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拓跋日轩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要见王爷”拓跋轩影面对如此多的高手却一派地镇定,让有备而来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过现在真要他们杀了拓跋轩影却也很难,一来拓跋轩影的深不可测也是有目共睹的,二来说到底他们都是拓跋轩影一手带出来的,实在不忍心和他为敌。

    “王爷不会见你”从众多侍卫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慕容连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拓跋轩影,他被杖责以后在别院休养了一日才追赶过来,他本来还以为这次自己要被打回原形,好不容易得来的权位又要双手奉还给拓跋轩影了,没有想到刚刚回到王府就接到王爷杀拓跋轩影的命令,还真是天助他也冷笑着看着拓跋轩影,他又怎么会给他见王爷的机会

    拓跋轩影皱眉看向他,拓跋日轩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了吗看来他真的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他和他之间恐怕就此断了拓跋轩影抬头凝望向蓝色的天空,脸上的忧郁看得一旁的人也忍不住揪心起来,他们跟了拓跋轩影多年,当然知道他对拓跋日轩的忠心,只是却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结局便是他们也为拓跋轩影感到难过

    “给我杀了拓跋轩影”见侍卫犹豫地不愿上前,慕容连大声叫着“你们还不动手想王爷回头杀你们吗”

    侍卫们见他拿出王爷来压,想起拓跋日轩的火爆脾气也不敢再怠慢,执起兵器就往前冲去

    拓跋轩影往上一跃,便站在了刺过来的刀尖之上,众侍卫一惊,又朝上刺去,拓跋轩影轻松地就躲了过去,这些人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在意的从来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如今却不愿意再见他一面了

    然而就算他不想见自己,他还是要去见他孩子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否则拖下去对拓跋日轩对自己还有对孩子都不好拓跋轩影皱了一下眉头,猛地向前一冲一个闪烁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看得众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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