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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尘香 第5节

作者:临渊一笑 字数:20819 更新:2021-12-31 02:05:13

    天亮了视野也宽阔了许多,刚走到半山腰刘舒城突然看到小路不远处的草丛里伏着一个人,走过去一看,正是那个被刘舒城留下来做传话的士兵。

    阿武上前一探脉搏,“死了。”

    刘舒城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转身赶紧往洞口的方向奔去。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到了洞口,向下一看,从石闸门边角处的缝隙透出来的水已经漫到台阶下面了。

    刘舒城一行人拿着火把下到下面,踩着锵锵的泥水走到石闸门的机关处一看,走之前还好好绑着的布条已经扔在了地上,机关的转轮也被破坏了,只剩一截柱状体在外面。

    阿武看着坏掉的机关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走之前确认过周围没有人。”

    刘舒城和无涯也是一脸凝重,无涯捻起一片碎片看了看说道“看这破坏的程度,分明是以内力一掌击碎,此人的武功造诣必然不浅。”

    “能轻易到这里来还不被发现,此人多半是我们队伍里的人。”想了想刘舒城转头问王衔庭,“我们带来的人都是普通士兵,没有哪个会武功的,你们原先守城的士兵里有没有练过武的”

    “没有。我们招兵也都是招普通的百姓人家,从没有招过江湖上的人。”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行军打仗别的不害怕,怕就怕军队里混入了敌方的人却不知道,更何况这细作还武功不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嗒嗒的踏水声,李副将下了台阶正往这边走来,王衔庭转过身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阵营里守着吗。”

    “大人,敌军又打过来了。”

    “那还是像昨天一样在岩石后面堵截防守即刻。”

    “可是这次有些围堵不住了,敌军已经冲进了山谷口,我军节节败退。”

    “嘿,这次谁啊这么厉害。”

    “带头冲锋的是周梁。”

    “那小子终于肯上场了吗,我还正想着他要装缩头乌龟装到什么时候呢。那正好,待我去跟他较量较量。”

    站在半山上就看到俞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山脚下,正在突围齐军的包围圈,而带头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俞国的大将周梁。

    王衔庭瞬间暴跳了起来,“好他个周梁,先前一直当龟孙子,这会儿他倒是打得起劲了。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决不让他过了这道山口。走,大伙们跟着我一起拼了,看我不把那小子打趴下,哼。”

    下去之后王衔庭直接牵出马骑了上去吩咐李副将在左侧护翼,和他一起带头冲锋。走在最后面的刘舒城这时却悄悄退后了一步,抬手挡了挡一旁的阿武,使了个眼色后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王衔庭穿过齐兵冲到阵前和周梁形成对峙,“好你个周梁,缩头乌龟当够了现在终于肯伸出脑袋爬出壳了,有种就跟我来,咱俩单独比划比划。”说完,调转马头向后跑去。

    被叫做周梁的俞国大将看起来十分年轻,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手持着一把红缨,听到王衔庭的叫嚣不屑的一撇嘴,“比划就比划。”随即马鞭一抽,也跟着冲了上去。

    跑过一段山谷小路,一转弯在两山夹缝之间,相隔了一块开阔的空地,王衔庭刚一勒马停步,周梁也正好赶到,红缨瞬时既出,直击王衔庭的腰侧。王衔庭反刀一挡,当的一声将弹了开去。

    就在王衔庭和周梁打的如火如荼之际,刘舒城这边也没闲着,他和阿武又回到了那个地道里。

    此时阿武正在用他那把刚得到的削可断铁锤可碎石,让江湖各路英豪苦苦寻觅而不见踪影的大斧子在打洞。

    刘舒城站在一旁扯着脖子一边瞅着,一边指挥阿武打洞。

    “再往左边一点。”

    “见底了没有”

    “没有,要全部打通估计还得半柱香时间。”

    “那还得再快点,依目前的状况战场上可撑不了那么久了。”

    “嗯,我正在加劲。”

    正说着,忽然背后传来了无涯的声音,“你们果然又回这里了。”

    刘舒城转身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虽是疑问句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在里面,感觉就像无涯要是不知道才叫奇怪一样。

    “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机关被毁,干脆直接用人力开启闸门。只是你这挖洞是何用”

    “在这个机关顶上挖个洞方便人力开启闸门大水冲过来时迅速退出,别看是水,被湍急的大水冲击到也是很危险的。在近处挖个洞能快点撤出就快点撤出。对了,你也不在战场了,那就剩王衔庭一个撑得过来吗”

    “他也早就不在场上了,和周梁单枪匹马汇战去了。”

    “那怎么行,战场上没个指挥的还怎么打仗。”

    “王将军留有李副将指挥,我不是军中之人,也没有职权在身,就算守在场上看着也没有指挥权。现在与其担心场上的事,还不如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办妥。”

    刘舒城想想也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了,叫阿武接着赶快挖。

    “通了。”

    无涯点了点头,见刘舒城拿着先前本来用作启动机关的布条从刚挖好的洞里上去了,“本来用绳子应该会更安全点,不过这场火把这寨子烧了个透彻,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将就着用这个撑一撑了。”

    长长的布条被他来回绕了几圈,然后像搓麻绳一样拧成了一股。

    “这样就结实多了。”

    刘舒城站在洞口上面把绳子的一头从洞里扔给阿武让他系在腰上,另一端绑在了跟前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都弄好后,刘舒城走到半山边看了看下面的战场情况,然后回来俯下身向洞里的阿武点了点头。

    阿武也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双手卡住那被破坏成只剩下一段柱状体的机关,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扭。

    只听到咯咯的两声之后,轰的一声,满潭的湖水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将阿武连同洞x,ue一齐吞没了。

    刘舒城赶忙拉着绳子想往上拽,但巨大的水压冲击力哪是他能拽得动的。

    无涯走过来挡了挡他,“算了,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现在正是冲击最凶猛的时刻,你我谁都没有办法,只能等这段时间过了,水压小了就好了。这段时间他只要憋口气撑住别被冲走就行。”

    “嗯,也只能这样了。”正在刘舒城稍微宽心之际,忽然一声裂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回过头一看,原来绑在树上的布条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从中间一点一点的裂了开来。

    两人瞬时心头一惊,被这样的大水直接冲出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们很清楚,必定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看着裂口越来越大,刘舒城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绳子完全断开的那一瞬间,无涯一把抓住了绳尾,用整个身体压在上面连翻了几圈将绳子缠在了自己身上。

    绳子拽着他一直向洞边拖去,眼看着就要把他也拽进去了,无涯连忙将身体打直横了过去,形成了一个人rou支架,死死地撑在了洞口上面。

    所幸撑过最初的一段时间,水潭里的水位降下去后压力骤减,这时候阿武才有了动作的余地,他用斧子当作固定的工具,cha进洞壁的泥土里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

    经过潭水的浸泡,全身shi漉漉的阿武也是筋疲力尽了,一上来倒头就躺在了地上,深呼吸了几大口空气,“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要是时间再长点,说不定就要呛水淹死了。”说完坐起来看了看无涯,将他扶起来拍了拍肩膀,“兄弟,这次有劳你了。”

    刚拍了一下,就听到无涯低吟了一声,阿武一愣,低头一看,无涯正捂着胸侧眉头紧蹙,一道鲜红的血液沿着嘴角边溢了出来。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阿武顿时给愣了,能从嘴里呕血大多都是内伤,赶忙说道“兄弟,你这是内里受伤了。你觉得哪里不适,要不我背你下去休息吧。”

    刘舒城也大惊一跳,连忙过来查看他伤势如何。

    无涯原本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是苍白,将嘴边的那一道血痕映衬得尤为惊心。他右手附在左肋上,慢慢站了起来,“不必,估计是肋骨断裂了,先看看下面情况如何了。”

    “由于地势的原因,山口外的敌军基本上已经全部被冲走了,只剩下里面的一些没被水冲到。”刘舒城上来扶住无涯说道。

    走到山前一看,确实被冲的很厉害,才被雨水沁润泡shi了的地面像被刮去了一层似的,只留下底层的黄泥。

    这时候两边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水给弄懵了,仗也忘了打了都愣愣的仰着脑袋使劲想瞅瞅这从天而降的洪水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兵力忽然减少让俞军的锐气大减,再加上没有主帅的坐镇,本来杀的热血沸腾的两军被这忽来的冷水一浇都骤然降了温度,这时候双方都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舒城他们刚下来,就看到双方的士兵都是这副恍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正想喝斥,突然后面的山道上传来了疾速奔跑的马蹄声。

    从声音可以听出过来的不止一匹马,而且边跑还不时夹杂着一两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喝骂,“周梁,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别跑,咱们再来比试它个几回合。”一听就是王衔庭那暴躁的大嗓门。

    “我可没功夫跟你耗下去,再比试多少次你都是输。”一道轻佻的声音随后响起。虽未见过本人,但听王衔庭的喝骂就知道这位想必就是俞国最年轻也是最功勋卓著的大将,周梁。

    周梁这话一说,王衔庭顿时火冒三丈,这简直就是鄙视,战场上血xi,ng惯了的王衔庭哪还受得了这等气,“呸,要不是我有伤在身,哪轮得到你小子在这嚣张。”

    就在两人动武不够还要言语挑衅之际,两匹马已经一前一后拐过山脚狂奔了过来。

    两人老远就看到拼杀已经停下来了,双方的士兵就像放羊似的闲散成一滩,周梁因为是跑在前面,所以最先到跟前,拉马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点人了”说完视线转动四下瞅了瞅,那么多的人不可能突然间就不见了,“我们还有的人呢”

    一个俞军小参谋样的士兵跑来冲马上的周梁抱拳禀报道“将军,刚才我们正打着,突然从那个山洞里冲来大水,把我们好多没来得及进谷的弟兄都冲进旁边那条河里去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人了。”

    这时刘舒城走了过来,“周将军,以你们目前的状况,我看就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吧,你们是攻打不进齐国腹地的。”

    “你想怎样”

    “我们也不难为将军,毕竟俞国和我们齐国曾是兄弟国,现在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是意外。”

    “哼,兄弟国要不是你们派人悄悄截断了同沟河的河道,让它只流经泛河,我们国家又怎么会发干旱颗粒无收。兄弟国,你们还好意思说,亏我们每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远千里给你们送去我们最好的收成以示诚意,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

    “截断同沟河”刘舒城一脸诧异,转头看看王衔庭,王衔庭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周将军,我想你们大概是误会了,虽然同沟河和泛河是母带河在我国永州县处分出的两条分流,但齐国从没有下过截断同沟河的指令,而且齐俞两国本是邦交,我们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我们派去的人亲眼看到的。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天公不作美,再加上同沟河地势比泛河要高,才会没有足够的水量支撑到下游来,可今年的雨季又是这个情况,多番查看下来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做了手脚。”

    “如果真是如此,为何不向我朝君主说明情况,这件事完全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非得兵戎相见不可啊。”

    这话一出,周梁更显轻蔑,“外交你在背后捅了别人一刀,然后在别人要反击的时候又一脸假好人地说有事好商量你们齐国真是绝了,尽出一些这等人才。”

    刘舒城也毛了,“请将军说话注意点,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失败的一方。”

    “哼,雕虫小技而已,要不是靠着这点地理优势,我们早把你们打趴下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输就是输。”

    “那又怎样,我们俞国的男儿不是孬种,哪怕战到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投降。”

    “我们本来也没想过要将军投降。”

    此话一出,不光是王衔庭,连周梁自己也懵了,“你待怎样”

    “这样,将军请随我们进帐,我们坐下来好好详细谈谈。”

    刘舒城让阿武看护无涯到后面的帐篷休息,并叫小兵快马加鞭去请大夫来给无涯看伤。随后和王衔庭领着周梁一起进了帐篷。

    那一天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等候在外面的士兵只看到他们的主帅们进去了很久很久,再次出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第二天一早,周梁就带着他的军队走了。

    刘舒城送别完,刚回帐篷阿武就过来了,刘舒城说道“收拾收拾,我们该回去了。”

    “大人不再多歇息几天吗,昨天才给你换了纱布,伤口又裂开了,大夫说再有下次就很难痊愈了,以后留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不休息了,好不容易打完仗,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去找人把马车的底板上铺厚一点,轮子包上棉花,减少点沿途颠簸,让无涯也进车里休息,他刚夹了竹板,要平躺着静养。”

    然后转身对王衔庭说道“现在仗也打完了,抽调一队人马跟我回京,其他的跟着你回边防城镇,负责战后重建吧。至于粮草部分你不用担心,我们带来的还够支撑几日,那日我们粮草被烧时我就已经八百里加急请求朝廷运粮过来了,估计明后两天就能到,你先都拿去用,毕竟到时候士兵们和返程的百姓都要用粮,这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也幸得这几年收成好能再给我们补发,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南边战事才停,所以国库也所剩不多,再加上还有一大笔粮食要另作他用,所以估计后期可供调用的粮食就不太充裕了,你要提前做好这方面的安排打算。”

    “嗯,我知道,这个到时候我自己会想办法。”

    “那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帐帘处就听到王衔庭在后面欢快地说道“总算完结了,等会我也收拾收拾叫上士兵们一起去找齐将军去。”

    刘舒城刚抬起的脚顿了顿,低着头,半响,才轻轻的说了一声,“不用找了,他已经回不来了。”

    这时刚好无涯也进来了,掀开帘子问道“什么叫回不来了”

    刘舒城看了看无涯,又看了看一脸茫然正等着他做出解释的王衔庭,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站在一旁让出道来让无涯进来,然后才缓缓说道“你们还记得刚开始打仗时周梁一直没有出来,我们一直说他们用了别国的人做他们的军事指挥吗,而那个人我们只猜对了他是天启的人,却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其实他就是舜熠。”

    此话一出,不光是王衔庭,连无涯也愣了愣,“这么说,这个舜熠不光是个政治权术家,也是个军事奇才”

    刘舒城点了点头,“如果最后不是因为他临时有事突然离开,说不定这场仗最后输的很有可能会是我们。”

    此话一出,帐篷里顿时静默了。

    “不过,这跟我们去找将军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说到最后,无涯已经无力再说下去了。

    刘舒城低着头,眉头紧拧,半响,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听周梁说,齐将军的遗体已经被舜熠他们运走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战事结束,就是班师回朝的时候了。

    刘舒城的马车带领着身后的士兵自地平线上缓缓归来。

    朱红的残阳仿佛将天地间搽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空气中似乎也夹杂着隐约的哀伤。

    城门上的君主遥遥凝望,就像隔了万水千山。

    士兵们行进至城门下,齐国国君出门相迎,满朝文武夹道肃立。

    他们窃喜,他们叹息。

    窃喜,是因为强权压迫的时期终于结束了。

    叹息,是因为他们知道,能保卫他们继续享乐不受战火之灾的安全堡垒不在了。

    城门下,刘舒城跪在皇帝脚下,双手托着一个厚重的头盔,缓缓举过头顶。

    画面里的一切像一张张静默的片段,每一幅都是绚丽到浓重的悲凉,和满天凄寂的仓惶。

    齐国的君主托起头盔细细凝视,无数的记忆涌动而出,才将花信的年华却已是满目的沧桑。

    曾经如师如父的依赖和被夺权受压迫时的愤恨都已随着这一顶凯旋的头盔而风轻云淡,剩下的,都只是这个人拼死沙场屡次大获全胜归来时的高头大马和酣畅的朗笑声。

    摸着头盔上那髻带血的红缨,一时间以为早已被遗忘了的画面又蹦跳出来跃入眼前。

    一个俊朗的青年正捧着一个红缨头盔细细的擦拭,灯下的他眉宇间满是英挺还带着一丝狂放,粗矿的厚唇嘴角勾起了一个斜挑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

    一个粉头小孩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凑上前来,像是见到了一个新奇宝贝一样认真打量。

    伸出粉嫩的小手,食指在光亮得可以拿来当镜子用的头盔壁上戳了戳,然后又绕着流苏红缨摸了几圈便玩得爱不释手。

    青年呵呵一笑,将小孩抱坐在腿上,看着头盔问道“喜欢吗”

    粉嫩小孩点点头,头盔抱在怀里,依然玩得不亦乐乎。

    “从今以后,我就是齐国的大将军了,我要把所有来犯的敌人赶出我们的土地,我要把齐国壮大成再没人敢来欺负的国家,将来等你当了皇帝后,就可以不用再像你父亲那样卑躬屈膝,看别的国家君主的脸色了。”

    最初的豪情壮语总是美好得让人想流泪,青葱的岁月往往书写得有多快乐,也就预示着后期反弹得有多痛。

    那个怀抱头盔一脸懵懂却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的小孩可曾想到,当初那个说要当他的天让他自由飞翔的人,最后却也是剪断他翅膀的人。

    理想和现实,似乎总是这么的背道而驰。

    可笑吗

    不可笑。只是些微的让人有点shi了眼角。

    使劲的眨眨眼,眨掉那不该有的忧伤。齐国皇帝单手将头盔托于身侧,抬了抬手,免去了众人的跪拜,说了几句皇帝对凯旋归来的士兵们应该说的赞扬和嘉奖,然后转身自己一个人走了。

    也曾在午夜梦回时轻声问道,如果现在的这个将军没当将军,现在的这个皇帝也没当皇帝,这一切是否就如先前那样平凡恬淡

    答案是,没有如果。

    时间就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不管愿不愿意,它都会推着你往似乎早已经既定好了的轨道上走去。

    漫天的白布和飘飞的圆纸花,齐战的葬礼以国葬的规格办理。

    百姓们只知道是他们的战神陨落了,却不知道,那个沉甸甸的上好棺木里装的只是个衣冠冢。

    没有人知道天启的皇帝要一个别国将军的尸体做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把尸体运到了何处。一切就像石沉大海,再不见一点波澜。

    按照习俗的庆功宴因为齐战的死也取消了,当太监传完口谕后其实众人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在这么沉重的气氛下,哪还庆得起来啊。

    众人都走后,刘舒城单手搭在石碑上,看着上面的墓主名和生平事迹。

    “原以为你有颗篡权专政的狼子野心,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能为保全国家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就凭这点,你就是我刘舒城值得敬佩的人。”

    一双黑靴走来,在他身后站定,垂在身侧的右手指缝里,一根黑色的羽毛悄悄滑出蓄势待发,“将军永远都是心系国家的。只不过他始终相信自身越强大才能越好的保全这个国家。”

    白云匆匆,幽幽地遮住了太阳的光耀,整个天地刹那间暗淡无光。

    刘舒城没有说话,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半响,才仰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望向那云后的太阳,“只是太过于专注自己的强大,会把他的主人挤得喘不过来气了。他忘记了我们始终是臣子,臣子不需要太强大,臣子只需要一个强大的君主就可以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仰头看天,一个低头沉吟,风打着旋儿轻轻的扬起两人的发丝,衣摆翩然翻飞猎猎作响。

    静默半响,指尖的羽毛又悄悄滑回了袖口里。

    地上的y影逐渐散开。

    云被风吹走了,太阳依旧耀眼,大地重见光明。

    “大人,你伤还没有好,该回去歇息了。”这时候阿武从后面走来,魁梧的腰间一把墨黑的大斧闪着细碎的光亮,血红的纹路在走路晃动间竟让人产生了几分妖异的错觉。

    都走了,周围又空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人、一碑。

    无涯抬起眼睛看向了远处的群山,一向无悲无喜的眼睛里第一次涌上了一点不知所措的迷茫,眼角处的墨青色图腾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条裂开的沟壑,以近乎脆弱的姿态容纳遮盖了满脸的凄迷与苦涩。

    大概天空真的是空洞的吧。

    刘舒城走后,无涯又在齐战的墓碑前呆了片刻。

    远处的黑鸦扑扇着翅膀呱呱地飞过了天边西斜的金红太阳。

    身后的草地上传来青草被碾踏的声音。

    一双明黄色的鞋在他身后三步的地方站定。

    “听说你是齐将军的得力助手风无涯”

    无涯转过身,眼前的人虽然着装低调朴实无华,却掩不住一身的显贵气质,这个人就是早上刚在齐战的葬礼上致过悼念辞的人,齐国的一国之君,齐天际。

    无涯双手抱拳微微欠了欠身,“是的,皇上。”

    “听说你这次在战场上出力不少,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齐将军走了,他的位置总要有人接替,你愿不愿意留下来辅佐朕”

    “皇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答案。”

    “你说。”

    “这么华贵的墓x,ue,里面放的却只是一副空的棺椁,你说百姓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与朕何干”

    “一个帝国的神话就这样终结了,到最后连尸首都被敌人掠去了,这算不算一个国家的耻辱”

    “朕也没想到天启国的人居然也会cha手,而且还掳去了齐将军的尸体。死亡乃战场常事,并没有什么耻辱一说,不过一个神话的终结必然会有另一个神话的诞生,你愿不愿意当齐国的下一个神话”

    无涯并没有回答,只是站直身子侧过头,看着山下面不远处长长的车队,装载了满满粮食的马车,随着吱吱呀呀的转轴轱辘声,一路浩浩荡荡地向远方行去。

    “那是给俞国的粮食吗”

    “是,朕答应他们的赠梁请求了。”

    静默半响,一个声音幽幽地轻声说道“这个就是用齐将军的xi,ng命交换来的馈赠”

    无涯转过头,直直地看着齐天际,满目y霾,“你们真是设了好大的一盘妙棋啊。皇帝陛下。”

    “放肆”齐天际微微仰起下巴厉声说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无涯顿时清醒了,抿着下唇后退了一步,站定后还是像刚才一样欠了欠身向齐天际抱拳说道“我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齐天际的声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才是齐国的主人,希望你别忘了这点。”

    无涯顿了顿,没有回头,依然直直的向前走去,只是身侧两旁的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由于又呕了一次血,无涯被强烈要求卧床静养。床前每日汤药不断。

    这次不同于在战场上匆匆请的大夫给处理得那么潦草了,皇帝专门派来了御医住在府里每天给问诊把脉,御医说,这是伤到肺了,须得ji,ng心调养,不然会落下永久的病根。说是休养,实际上跟没什么区别。无涯看了看窗外,来来回回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而他却不能踏出这个将军府一步。

    其实无涯一直都不甚在意,若不是身体真的需要调养了,光凭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

    一个人百无聊赖,枕着手臂躺在床上转头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满眼新绿,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又想起了百飞扬。记挂也罢,放下也罢,纵有千般情绪,随着时间沉淀,渐渐的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脑海里唯一鲜明的,只剩那人板着脸自己从身后扯着他的嘴角调笑,随后那人再也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的满目温柔。

    “一个人在这发呆有什么意思。正巧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不如我们一起聊聊吧。”

    无涯抬头一看,刘舒城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果你是来当你们国主的说客的,那就不必了,无论谁来答案都是一样的。”

    “你也是齐国人,效忠齐国皇帝有什么不好的。我皇向来是个爱才之人,跟着他,准保你今后荣华万千,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刘舒城顿了顿,见无涯没什么反应,又说道“千里马只有遇到伯乐才会绽放光芒,跟着齐国皇帝做事也总比你现在这样好得多吧。”刘舒城望了望窗外的巡逻兵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以为就凭他们能拦得住我”无涯撇过头去,面朝墙壁,不在意地说道。

    “我知道他们拦不住你。我听说你以前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名字叫做百飞扬吧”眼角的余光看到无涯虽然还是那副样子没动,但他知道他此刻正在听。

    刘舒城轻轻一笑,继续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吗”

    “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死。”

    无涯猛然转身,连拉扯到伤口也顾不得了,“你胡说”

    “他有没有死其实你心里不也一直在犹疑吗那天你们找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尸体。”

    无涯瞅着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事儿只有我和当时去的那两个人知道,而那两个人已经被我处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就不必告诉你了,齐国的情报网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

    “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那天他被那两个小厮扔进树林里后不久就来了一帮人把他抬上马车运走了。”

    “他们把他弄哪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从那帮人说话的口音来看,他们是天启国的人。”

    “又是天启。”无涯搁在床板上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猛地一锤床板。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百飞扬出事的消息的,他们的消息倒挺迅速的,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那两个小厮刚一走他们就牵着马车来了。”

    见无涯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刘舒城接着说道“追踪不是你最擅长的吗,等你内力恢复了你可以用你的乌鸦试试。或许百飞扬真的还活着也说不定。”

    无涯摇了摇头,仰头靠倒在床头上叹了口气,“乌鸦追踪需要媒介,我回来的时候已是他出事之后的好几天了,已经没有还带着他气息的东西了。”

    “恰巧我这有当时那帮人当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一个人的画像。”

    说完,刘舒城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卷轴,递给了无涯。

    无涯打开一看,抬头问道“怎么只有一半”

    原来那幅画里只有那个人脸部的上半部分,颧骨以下就是空白了。

    刘舒城笑了笑,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无涯合上卷轴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这次战争舜熠会这么ji,ng准地推算出时间,并在战争前夕通知俞国君主自己来领导他们军队而且百飞扬被运走,齐将军的死都跟天启国有关,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在时间上都恰巧得太不寻常了吗”

    “你是说,齐国里有天启的j,i,an细,而且有的已经身居朝廷高位”

    刘舒城依然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无涯看他半响,枕着手臂转过脸去说道“你想让我混入天启国查出这些j,i,an细到底是谁想都别想了,我不可能去的。天启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可能混的进去,更何况只有掌握了天启核心指挥权的人才会有那些人的名单,要么就是天启皇帝,要么就是舜熠,这两人哪一个的身边都是戒备森严,想混进他们的地盘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有j,i,an细混到我们国家来,我们也有混到他们那去的,等你去了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你想怎么做”

    刘舒城还是微微一笑,“到时候我自有安排。”然后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等你找到那份名单我自会把下半部分的画像给你。”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去”

    “你会去的。不管是为百飞扬还是为齐战,你都会去的。”

    “知道画像里的人又能怎样,人海茫茫,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让我上哪去找这个人”

    “你不是最擅长追踪的吗,我可以给你你需要的一切信息。”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无涯觉得每一天都过得非常漫长。

    内力虽然还是没有恢复多少,但身体上的伤势在这些天不间断的汤汤水水下确实愈合的不错。

    御医拆掉无涯胸前做固定用的夹板,又在胸膛上叩击听诊了几下,问了问有什么感觉,无涯说除了有些许的痛感之外没什么大感觉了,御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再服药几天就可痊愈了。

    御医刚走,刘舒城又来了。

    无涯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往我这跑得可真勤快啊,刘大人。”

    刘舒城笑了笑,假装没听见他话里的讽刺,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无涯,“这是你以后的身份信息以及背景关系,务必要将上面的所有东西熟记于心。”

    无涯打开看了看,笑了,“皇城护卫还是个在最外层的”

    “你以为安cha人就这么容易吗,那可是天启的皇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刘舒城咬牙瞪了他一眼。

    “你确定这个最外层的能进到皇宫里面最机密的地方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我看你还不如让我去舜熠府上呢,至少能先确定了他手里有没有。”

    刘舒城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去舜熠府上比去皇宫更难。”

    无涯翻了翻眼,无话可说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最近刘舒城像是迫不及待的想早点拿到名单似的,无涯的愈后休养期才刚开始逍遥了没多久就被塞上马车哐当哐当地托去天启了。

    站在镜子前挑起嘴角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了笑。只是这个原本有些冷艳妖冶的动作,现如今在这张略显粗矿的脸上来说竟带了点霸道狂放的味道来。以前透白的脸庞变成了微微的古铜色,斜入鬓角的眉毛也被两道浓浓的大刀眉所代替。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似的,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卫头领,走了,上面让全部去前门外集合。”门外传来了一个大嗓门的吆喝声。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镜子前面这个人口中传出,没错,他就是无涯,现在是天启皇城护卫队里的一个小分队下的一个小头领,名字叫做卫长青。

    出发前刘舒城找来了人帮他易了容,又交给他了一瓶药丸。“这副面容能保持三个月不化,没有特殊药物浸泡洗涤是卸不下来的,所以无需担心被人认了出来。这瓶药丸可以改变你的嗓音,每月只需要服用一粒即可。”

    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小小的赤红瓶子在阳光的折s,he下镀上了一层透亮的光线。

    收拾收拾着装,把药瓶装入怀里,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正是耀眼。

    按照记忆的路线一路走到了前门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熙熙攘攘地聚集了好些人。

    闲来无事,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称之为天启颜面的皇宫大前门。

    光滑的五根石柱高高地屹立在正对着宫门的前方,青黑色的大理石表面泛着柔润的阳光。五根石柱顶托着一道长长的平台,从侧边看,平台就像个巨大的平缓波浪,一头微微翘起,一头缓缓落下。

    正打量着,忽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无涯来这后处的第一个关系还比较不错的人。

    “喂,我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虽然说这门面弄得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也不至于像个乡野小民进城似的看的这么入迷吧,弄得当你朋友的我都感觉很没面子啊。”

    无涯,哦不,卫长青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把他的调侃放在心里。

    那人见他没说话,又搭着他的肩膀悄悄地凑过去咬耳朵,“据说,每当月圆之时,清冷的月光洒在这个巨大的波浪上面,就会有隐隐的水声传来,而且有时候还会从这上面顺着石柱流下来。曾有人迷信说那是天赐的圣水,想晚上悄悄地跑来偷圣水呢,你猜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故作神秘,卫长青也就随着他的意思配合地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抓了抓头发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搞笑,“疯了。”

    无涯挑了挑眉,这个以前做起来秀气的动作,现如今在这张新面容上做起来却带了点邪气地张狂,“怎么就给疯了”

    “谁知道呢。这里本来就规定门禁后就不允许有人再呆在这,也没人看见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疯了的那人呢弄哪去了”

    说话的人耸了耸肩,不在意地说道“死了呗,皇宫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疯子在里面到处乱窜。”

    说完,又回过头来拍了拍卫长青的肩膀,“喂,我给你说这个可不是吓着你玩的,我是看你一个新来的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才给你提点提点,别到时候跟个愣头青似的像那些人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把小命给丢了。”

    看卫长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人自讨没趣地撇撇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j,i,an笑着拿手肘撞了撞卫长青,“喂,我说,你一个新来的一到这里就能当上个小头领,虽然说小头领也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连官职都算不上,但好歹也有那么一点点区别,喂,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上头有人啊要知道,能在皇宫里当护卫可不是一般人家都能当的了的,虽然比不上最里面的那些带刀侍卫,但出去随便一说,也是很有吹嘘一番的资本的。”

    卫长青摇了摇头,“你不也是小头领吗。”

    “我是我,我可是在这呆了好多年才混到了这么个小头领来当当,你不一样,你是一来就是了。是不是有人啊,谁啊,给说说啊”

    “没有。”

    “切,小气。不说就不说。”那人撇过头转向一边,可没过一会儿又转了过来,像是没事人似的,自己一个人嘀咕去了。

    刚嘀咕了没几句,就听到前面另一个大嗓门说道“赵大伟,你又在嘀咕什么呢,赶快站好队列,上面要来人讲话了。”

    这个叫赵大伟的立马打着哈哈转身站到队列里面去了。

    “各自的小队长出来清点人数,把没到的人的名字先记下来。”

    皇城的护卫军分好几个阵营,每个阵营又分了好多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下面又分别有三个小头领,他们各自看管十五个人。

    一般命令都是直接下达给各自的小分队队长,然后再由队长下达给各自的小头领,小头领负责分配执行。

    所以这个时候虽然是点名指定小队长清点,但其实小队长只需用做的就是听小头领的汇报。

    旁边的一个小头领清点完毕说了一声齐了,卫长青也说道齐了,右边队伍的小头领就是那个最没统领模样的赵大伟。只见赵大伟挠了挠腮,回头清点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像也齐了。”

    那个小队长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好在也就十五个人,自己也清点了一遍确定是齐了,转身向上汇报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传说中的上面的人才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姗姗来迟。

    高高的黑纱帽,一身绣着繁琐花纹的紫衣,手臂上搭着一根白拂尘,说话声音尖尖细细,据说这人就是皇帝身边的当红人物,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人称姚公公。

    “你们可都听好了,杂家也就长话短说了,下个月初一,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狩猎盛宴,到时候需要你们到猎场周围守着,既要维护场子内的秩序,也不能让外面的人进到场子里,以免扫了皇家们的雅兴。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很好,那就这些了。到时候你们几个队长,看看该怎么弄,你们自己先商量商量着。”

    说完,那个公公领着一帮小太监施施然地走了。

    各自的小队长又安排了一下各自今天的任务,也就让散了。

    卫长青这组被安排下午站岗西门,另一组巡逻前殿,赵大伟这组被安排站岗西殿前台。

    正要转身领着人去岗位上时,那个赵大伟突然跑过来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西门口等我。”也不等卫长青回答,就跟着他的人走了。

    卫长青安排好人员各自的位置后就四处走动走动,好的一点就是小头领虽然不是什么官职,但也不需要像普通护卫兵一样必须一动不动地守在岗位上不能离开半点。

    刚转过拐角,就听到旁边有人轻嘘了一声,转头一看,果然就是赵大伟,只见他躲在个墙壁后面伸出半个脑袋朝卫长青打手势。

    卫长青走过去问道“做什么”

    赵大伟也没多说,四处望了望,神秘兮兮地说跟着来就知道了。

    卫长青跟着赵大伟七扭八拐地走了没一会儿来到了皇宫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角落里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树上稀稀拉拉地结了一些果实。

    赵大伟瞅瞅卫长青然后冲着树上的果实贼兮兮地一笑,“怎么样眼馋吧。”

    说完,朝两个手掌里哈了哈气,然后抱着树干噌噌几下就爬了上去。

    卫长青在下面只见他几下就钻入了茂密的枝叶里,没一会儿又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个果实冲他招招手,“上来啊,这果子可甜了。”

    卫长青好笑地看了看他,然后抬头看了看树的高度,正打算用轻功几步飞上去,但刚抬起脚又顿住了,想了想,也学着赵大伟的方式爬了上去。

    扶着树干刚站到赵大伟旁边的一根枝干上,赵大伟就递来了一个果子,“你尝尝。”

    卫长青摆了摆手拨开树叶看着前方,“你吃吧。”

    “你这人可真没劲。”缩回手,赵大伟一个人气哼哼地咬了一大口。

    “我想去上面看看,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赵大伟正想问他想看什么,却见卫长青已经向上爬去了,只好几口赶快吃完,把剩下的果核丢出围墙外,也跟着爬了上去。

    爬到卫长青的旁边也学着他拨开树叶朝外看,只见整个皇宫的样貌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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