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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主角[系统] 第10节

作者:云禹尔 字数:21461 更新:2021-12-31 02:47:41

    谢平澜叹了口气,拉住苏怀泽向前走去,枝城里魔教众人汇集,街道上切磋修为和席地而坐的魔修数不胜数。

    他们俩装作向前赶路的样子,余光却瞟向这些魔修。

    魔修们千奇百怪,但大多数都凶残好斗,无论男女,每当苏怀泽看向魔界女子时,谢平澜就会找他说话,在两人交谈中,苏怀泽就忘了自己正在看魔教女子了。

    两人走在枝城最大的街道上,周围商铺林立,熙熙攘攘,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枝城最大的酒家已经被魔教最大的教派天魔道全部包了下来,门口插了两把黑旗,飒飒作响。

    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头发整齐束起,丰神俊逸,漠然地看着下面的街道,突然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窗外街道上行走的两人,那两人其中一位正在笑着说些什么,而另一位安静地嘴角噙笑倾听着。

    这两人正是苏怀泽和谢平澜,两人刚巧走在酒楼面前的街道上,而那位男子的目光正停在走在苏怀泽身旁的谢平澜身上。

    谢平澜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值得人去细细品味。

    但是,黑衣男子却注意到他那张脸,谢平澜那张脸棱角分明,美如冠玉,然而他那张脸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黑衣男子抿紧了嘴巴,拍了拍手,一位魔教女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魔尊,怎么了”

    被称作魔尊的那位男子指了指下面说“鸩铃,你看。”

    鸩玲向下一瞅突然惊呼出声“魔尊,他、他是”

    魔尊点点头说“你去查。”

    、第40章 对峙中

    鸩玲难得严肃地点了点头领命走了出去,而苏怀泽和谢平澜对此毫不之情,逛了一圈以后听话地回到了南宫瑜身边。

    虽然魔教大会说是在枝城召开,但是还是在枝城附近的山上召开,南宫瑜带着苏怀泽两人走进山里,很快就有魔修前来打招呼,南宫瑜冲着他们点了点头,魔教之人汇聚在山脉里的小盆地里,有的魔修坐在石头上,有的魔修呆在树上。

    大家都很安静,苏怀泽竟然感觉出了几分严肃。

    苏怀泽还看到几位脸上带走刺青的男子,南宫瑜对他们小声说“这是东南白家。”

    很快有人站在了中央那块巨石上,苏怀泽定晴一看,是一位带面具的男子,脸上的面具狰狞可怕,南宫瑜给他们俩介绍说“这是天魔道的魔尊,逸昌。”

    苏怀泽看了看魔尊,他早就听过这位魔尊,魔界难得一见的天灵根,练气筑基手到擒来,现在年纪轻轻,却修为极高,他是魔界看好的可以飞升的修士之一,同时手腕狠厉,在极短的时间把数年前已经衰落的魔教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

    逸昌拍了拍手开口说“很高兴看到大家能来,也很高兴看到如此多的魔修。”

    苏怀泽和谢平澜身处数千名魔修中间感到无比怪异,等到逸昌讲了一会话后,他们俩终于知道这次魔教大会的目的何在了。

    逸昌说道“自从上一次仙魔大战后,我们魔修被赶到灵气稀少的西北和东南,如今魔教壮大,而沧海云升等日渐衰落,这是一举攻入正道最佳时机”

    苏怀泽心中感慨,果然每一个魔教的头儿都想着要攻破正道。

    让苏怀泽和谢平澜惊讶地是众魔修们纷纷赞同,很多魔修激愤地说“正道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他们把我们赶到这里,我们会比这发展得更好”

    “早就看沧海已经不爽了”

    “对杀了沧海派的弟子”

    苏怀泽谢平澜“”

    如果魔道真的要讨伐正道的话,他们俩必须尽快禀报师门

    逸昌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并没有说话,南宫瑜等众多魔教来人上前去和他谈论着什么,不过他们打开了结界,而苏怀泽和谢平澜是没有办法听到的。

    从魔教整个反应来看,上上下下竟然一心,真的是对沧海等正派觊觎已久了。

    南宫瑜在结界里呆了很长时间,回来时脸色难得的坚毅,没有微笑却使人感觉到无比坚定。

    苏怀泽的脸咯噔一下,他不敢问南宫瑜是不是也打算跟随逸昌攻击沧海,不过看整个魔教愤慨激昂的样子,南宫瑜肯定是要动手的。

    奇怪的是,南宫瑜看了他们俩好一会,准确地说是看谢平澜,然后三人才慢慢向外走去。

    南宫瑜在路上异常沉默,谢平澜和苏怀泽就不敢吭声,生怕哪里得罪了他,三人回到酒楼,惊讶发现,有一名女子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们了。

    鸩玲起身微笑着看着南宫瑜说“南宫公子,我们能借一步说话么”

    南宫瑜皱眉点了点头,而苏怀泽和谢平澜只能坐在嘈杂喧闹的酒楼大堂喝两杯茶水,酒楼大堂是是非多发之地,几句口角就能引发一场斗殴,几个天魔道的弟子走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在中央,张口就来“小二,来两壶酒”

    后面几位是其他魔教的人小声地啐了口“呸,不就是天魔道么,有什么可炫耀的”

    天魔道的几名弟子明显不高兴了,本来他们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放松,这样被人一说,他们感觉整个酒楼都在注视着他们,其中一名天魔道弟子拔刀而起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后面那人硬着脖领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你们天魔道都是一群疯子”

    两群人很快打了起来,苏怀泽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饶有兴趣看着两群人撕打在一起,周围鲜血和鸡肉纷飞,突然一把刀从斗殴中心飞出来,直直向苏怀泽飞去,谢平澜举起剑重重一挡,刀子又飞回了中心,一名头破血流的天魔道弟子狂怒道“谁打我谁用暗器”

    他转身仔细一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双腿一软跪下就喊道“魔尊饶命魔尊饶命”

    楼上,鸩玲和南宫瑜相互对视,南宫瑜先忍不住说“你们魔尊找那位刘二做什么”

    鸩玲清脆地笑了起来说“魔尊的想法,我们不好揣测,南宫公子到底是怎么认识楼下那两位公子的呢”

    南宫瑜无奈地说“他们只是来南宫家做家仆的而已,五灵废根资质不高,那位刘大刚刚金丹期,而那位刘二还在筑基期。还有一件事,刘二明明吃了我家的毒药,身体里却不显毒性,我也有所怀疑他和魔教有些渊源。”

    鸩玲笑道“是么,我们天魔道和他确实有点渊源,只不过,他是我们天魔道的仇人,希望南宫公子离楼下二位远一些,免得误伤。”

    苏怀泽和谢平澜对视,这声魔尊是叫谁苏怀泽来看了看左右,没有逸昌啊,那么他是认错了人

    这天魔道的弟子傻的呦,自家魔尊都能认错,如果传出去的话这名弟子估计性命都不保了。

    鸩玲三步两步跳下来,冲着那位弟子就是一掌,她厉声道“快带他回去,还在这里丢人”

    几名天魔道弟子忙扶起同伴跑了出去,鸩玲微笑地走到谢平澜面前说“这位刘公子,我们弟子不是有意为之,还请公子见谅。”

    谢平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鸩玲也走了出去。

    苏怀泽和谢平澜飞快地对视一眼,这位天魔道的女子怎么会知道他姓刘难道刚才和南宫瑜的谈话中还提及了他们俩个还有那声冲谢平澜喊的魔尊,明显不可能是看错了

    层层问题交织在一起,苏怀泽和谢平澜皱紧了眉头。

    南宫瑜告诉他们近几日自己要出去,让苏怀泽他们在枝城呆着,苏怀泽问“能不能回南锋城”

    南宫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既然少主没有说话,他们俩个小兵又不敢轻易回去,他们俩的命还捏在南宫瑜手上呢。

    随后几天里,苏怀泽和谢平澜就随便在枝城闲逛,看能不能寻个机会再和师门传个信,今日他们俩走到偏僻处正准备再放几个纸鹤,然而两把剑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们俩脖领上。

    鸩玲微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看着谢平澜说“谢公子,我们魔尊有请两位。”

    苏怀泽和谢平澜没有选择的机会,被人蒙着眼带到了枝城附近的山上,等到他们俩再睁开眼时,面前就只有天魔道魔尊了。

    天魔道魔尊依然带着面具,整个人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苏怀泽和谢平澜脊背绷紧,不敢开口。

    逸昌倒是首先拿下了面具,然后,两人看到了他那张脸,赫然惊骇不已,天魔道魔尊逸昌的脸竟然和谢平澜的脸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逸昌那张脸阴沉可怖,而谢平澜却干净清秀。

    逸昌首先开口了,像是给了他们俩一个解释,又好像索要一个回答,他说“我姨母告诉我,我有一个表弟,名平澜,敢问阁下是不是叫谢平澜”

    这一句话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苏怀泽从来没去问过谢平澜的身世,他当初只是单纯地以为,谢平澜只是孤儿,他从来也没想过去问,他扭头惊愕地看着谢平澜,而谢平澜比他沉静许多,静默一会说“魔尊认错人了。”

    逸昌冷笑两声说“我对谢芸恨之入骨,今日她儿子在这里,我就亲手杀了他”

    说罢就朝着谢平澜冲过来,他们俩个转身就跑,笑话,这是天魔道魔尊逸昌,修为不知道多高,和他正面交锋还不如和南宫巍决一死战呢

    紧接着,他们两人撞到了一个结实的结界。

    又是结界。

    看样逸昌是下定决心要杀了他们了,谢平澜转身拔出剑来和逸昌对峙,逸昌微笑道“我听说你是废五灵根,怎么,你父母这么高的修为,你居然是个废物”

    说罢就一掌拍来

    谢平澜双手举剑迎住铺天盖地的威压,剑身都在蜂鸣,苏怀泽被震得退后好几步,才反应过来从锦囊里拿出支惊鸿给的符篆扔了过去,符篆在逸昌头顶上爆开,逸昌扭头看着苏怀泽,苏怀泽心中一紧,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箍住了

    逸昌分出一只手想震开苏怀泽,谢平澜眼眸一动极快地从逸昌手上刮下来一块肉

    逸昌脸色更加阴沉,直接震开谢平澜,向苏怀泽走来,谢平澜慌忙爬起来,试图拖住逸昌,他说“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他无关,你放他出去,我们单独决斗。”

    逸昌眼眸已经发红,他嘴角扬了扬,抬手就把苏怀泽镇出了结界,他反手就给了谢平澜一掌说“和我说决斗,你根本不配”

    谢平澜胸腔气血翻滚,他费力站起来,拿起剑对上逸昌的目光。

    这是一场单方面吊打,谢平澜到后来几乎手臂上,胸膛上,都是伤痕,脚下都是鲜血。

    、第41章 畅游记

    然而他依旧伫立在那里,哪怕是浑身鲜血,伤口裂开,逸昌愈发暴躁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谢平澜只是一个废五灵根的筑基期弟子,和自己犹如云泥之别,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倒下

    逸昌心情非常恶劣,谢平澜还在喘着粗气,逸昌举起手极快地来了三掌

    顿时,苏怀泽身旁的石壁粉碎,眼睛都睁不开苏怀泽想跑回枝城,哪怕是求南宫瑜也好,求一个人来救救谢平澜,他刚想出山,鸩玲站在石头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爸爸呀吾命休矣

    苏怀泽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掌之后的谢平澜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

    逸昌心情好地等了谢平澜一会,谢平澜趴在地上咳血不止,逸昌咧了咧嘴说“谢芸如果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心痛”

    突然,谢平澜咳出一口黑血,手指颤抖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不止,逸昌皱眉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鸩玲跳下来说“魔尊,我看他是毒发了。”

    逸昌笑了出来“你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居然还会毒发真是个废物”

    谢平澜双耳蜂鸣,听不清周围声音,浑身水火交织,冷极热极,他即使已经意识不清还是知道外界一些情况的。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糟糕了,自己浑身伤痕而且毒发,而苏怀泽身边都是魔修,如果自己昏过去,那么,他们俩非得葬身于此。

    慢慢地意识修炼涣散,谢平澜修炼坠入浓重的黑暗,记忆像潮水涌来,包裹着他,他已经记不得那些难堪的痛苦的岁月。

    仿佛时光从来没有流逝,永远静止在了那个下午。

    那个苏怀泽跑去救他的下午。

    一月一度的殴打日,谢平澜已经习以为常,把自己的柴火扔下山,把自己绊倒在石梯上已经是很正常的事,谢平澜也反抗过,只不过没有什么用罢了,没有人来过问也没有人来帮忙,到后来时,谢平澜心里已经怪异地感觉这是正常的。

    没人来过问,没有人来帮忙,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沧海派外一片郁郁青青,连绵不断的山峦接连天地,像是与世隔绝,谢平澜一个人站在山梯之上,嘴里塞了一片叶子,山外是什么有没有和这些师兄弟们不同的人

    谢平澜被钱永进按在山梯上时,他的内心很平静,不过是一场欺凌罢了,很快就结束了,他们拿到了谢平澜的一本破剑法,谢平澜情急之下选择了反抗,然而却被更加残暴地对待,谢平澜麻木不仁地趴在地上。

    突然,像是冰天雪地里燃起的火把,像是疾风骤雨中寻到的遮蔽所。

    苏怀泽毅然冲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接下来的暴行。

    他就像一团火焰,浓烈地又充满希望地照亮了谢平澜的整个眼眸

    因为有你,这个世界才如此美丽。

    谢平澜轰然睁开双眼,意识归位,重新站了起来。

    他握着剑坚毅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沙粒经过千磨万炼才成为珍珠,此刻的谢平澜脸上有一种经历风雨之后的惊心动魄的美。

    苏怀泽看到谢平澜重新站起来之后,心脏都快速跳了起来,紧张和欣喜混杂在一起,最终化为浓重的担忧,他所面对的毕竟是魔尊逸昌,虽然不知道逸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清楚的得知,他确实是要手刃了谢平澜。

    面对悬殊这么大的敌人,谢平澜怎么可能打赢过他

    逸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陪你耗下去了。”

    说罢,抬掌而来

    逸昌周身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直指谢平澜,谢平澜没有动也没有逃走只是举着迎上他的漩涡

    天破剑法共有九章,是谁撰写则历来是个迷,但是可知的是,九张剑法环环相扣十分精妙,看者无不身陷其中,然而谁也没见过完整的剑法,普通修士只是听过此剑法,而修为高的修士大多都只见过前两章,少了那七章,前两章也没什么用处。

    谢平澜抬起剑,坚定地向漩涡劈去

    结界外的苏怀泽和鸩玲就只看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劈开漩涡,漩涡周身形成的气流顿时消弭于天地之中,逸昌有丝错愕他不自觉地说出口“天破剑法”

    结界外的鸩玲和苏怀泽倒是什么都听不到,然而谢平澜确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开口,只是提剑又劈了上来

    仿佛这次毒发给他增加了不顾一切的气魄,让他变防守为攻击,谢平澜熟练地运用着天破剑法里面的招式,而他现在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筑基期修士。

    逸昌退后两步,他阴测测说“你不是筑基期,你隐藏了实力。”

    谢平澜也不说话,提剑就朝逸昌挥去,逸昌猛地打开了结界,抬脚就朝苏怀泽飞来

    苏怀泽愣住了,他想跑但是逸昌实在太快,他几乎能看到逸昌手掌心的黑气,谢平澜瞳孔紧缩,苏怀泽是他的死穴,太过焦急之下,仿佛身体里的有点东西打开了,天地之间磅礴的灵气汇入他体内,五灵根仿佛合成了一体,谢平澜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天地。

    他的眼里已经一片血红,谢平澜极快举起剑,朝着逸昌的背影用力一劈狂妄的气流混杂着沙粒破开空气,恍若一把锋利的剑刃带着催命符而来

    剑气直接打在逸昌身上,撞击而形成的气流吹地人眯起了眼睛。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时,鸩玲尖叫了起来,魔尊逸昌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她极快地跑了过去,而苏怀泽赶忙绕过他们拉住谢平澜就要逃跑。

    谢平澜歪着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何意,苏怀泽都快急死了,他语无伦次地说“我们御剑快走快走”

    谢平澜下意识地搂住苏怀泽,御剑就朝天上冲去,苏怀泽看着下面的鸩玲和逸昌,吐了长长一口气。

    这时候的苏怀泽并没有留意去看谢平澜的情况,他从后面看了看谢平澜的伤口才发现又的伤口已经愈合,苏怀泽碰了碰新长出来的肉说“你的伤都已经好了”

    谢平澜轻轻一抖没有说话。

    他们俩一直向西飞去,一开始苏怀泽还以为谢平澜只是为了摆脱魔尊逸昌而拼命逃跑,渐渐地,苏怀泽感觉出来不对了,谢平澜御剑的速度很快,快到苏怀泽都打了好几个喷嚏,苏怀泽拉了拉谢平澜的衣服问“我们要去哪里”

    谢平澜没有说话,只是极速向前飞去。

    又等了一会,苏怀泽已经分不清方向,他冲谢平澜喊到“你要去哪里”

    谢平澜浑身一震,竟是御剑直直俯冲下去苏怀泽大骇抱住谢平澜,谢平澜反抱住他,两人一同坠进丛林之中,谢平澜在下面,苏怀泽倒是没受什么伤,他睁开眼赶紧摸了摸谢平澜的背怕有什么擦伤。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眸。

    谢平澜两只眼睛不比平日,眼睛里几乎布满血丝,死死盯住苏怀泽,苏怀泽潜意识有点害怕想从谢平澜身上爬起来,他刚有所动作,却被谢平澜翻身压住。

    谢平澜不正常这是脑海里面的首个想法。

    苏怀泽试图推开他,却踢到了一个昂扬挺立的东西。

    苏怀泽“”小弟冲我发情了怎么办挺急的

    他们俩个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平澜明显还在处于癫疯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而苏怀泽心中急迫地想起来,然后离谢平澜远远的。

    南宫家的毒虽然对本家人不会毒发,但是还是会有一点副作用的,比如血流加快心脏狂跳而再严重一点就像谢平澜这样,对着老大发情了。

    谢平澜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一些,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仿佛处于自我保护一般,意识还不清醒,不知道身下是谁,只是单纯的想发泄欲望。

    苏怀泽被他血红的眼眸看得发毛,他扭动身子试图从谢平澜身下扭出来,谢平澜仿佛受到了激怒,他猛地咬住了苏怀泽的脖颈。

    可以这很强势。

    谢平澜开始蹭着苏怀泽的身体,苏怀泽大骇,拼了命的想反抗,他出于对自己贞洁的考虑吼道“谢平澜,你给我醒醒我是苏怀泽啊我是苏怀泽”

    仿佛是苏怀泽三个字触动了他,癫狂中的谢平澜停了下来,苏怀泽试图挤出一个微笑说“你看你肯定记得我吧,我是苏怀泽”

    谢平澜的双眼更加血红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扯开苏怀泽的腰带,利落地把他双手系在了头顶上方的树干上。

    所以听到苏怀泽这三个字你微笑是怕我逃走么苏怀泽心累地想。

    谢平澜咬住了苏怀泽的唇瓣,像是发泄也像是其中蕴含了缠绵难以割舍的爱意,不断深入纠缠,直到两人呼吸相错,整个身上滚烫无比。

    谢平澜的手向下探入,苏怀泽扭动身体想要逃走,但是谢平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癫狂状态的谢平澜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他摸到了那个温暖的令人心之向往的洞穴。

    苏怀泽脸憋得通红,他双手被捆绑,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谢平澜几乎是随意摆弄,苏怀泽忍不住抖动身躯。

    远处有鸟啼传来,和苏怀泽的哀求混杂在一起,藏在这丛林之中,隐秘而又热烈。

    谢平澜坚定地缓慢地进入了洞穴。

    仿佛鱼儿游进河谷,谢平澜肆意飞驰,在苏怀泽身上染上自己的色彩,鱼儿一会急行一会缓行,好像在品味河谷的感觉,鱼儿一个猛跃扎进了河谷深处,发出噗嗤一声,和河谷紧密相连。

    而苏怀泽确是浑身颤抖,脸颊绯红,像是受不了调皮的鱼儿在自己河谷里自由奔驰,而鱼儿却不肯放过河谷,每一寸每一处都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整整过了一夜。

    、第42章 师门到

    苏怀泽睡了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他隐隐约约记得最后昏了过去,而现在,整个脊背从脖颈到尾椎都是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着他的身体,头顶上的腰带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谢平澜睡在他身旁,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苏怀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拿开,然后坐了起来,骨头顿时咯吱咯吱作响,苏怀泽呲牙咧嘴地扶着自己的老腰慢慢爬起来,拿起衣服像水流方向走去。

    谢平澜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他进入了苏怀泽,感觉到毛孔都舒张开来,整个人仿佛在云朵之上,当他被太阳照醒时,谢平澜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怀泽呢

    谢平澜突然看到了地上的腰带,他的瞳孔瞬间紧缩,脖颈上爆出青筋。

    那不是一场梦,他什么都记了起来

    谢平澜慌张地爬起来,拿起苏怀泽的腰带,心中一阵恐惧,怀泽呢他到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么昨晚他根本不是自愿的,该怎么办

    还没有吐露心意,自己就已经打碎了这份可能。

    谢平澜茫然地攥紧了腰带,陷入了绝望和愧疚的深渊里。

    苏怀泽整个人泡在河水之中,叹了口气,这还能怎么办,谢平澜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如果贸然和他说反而尴尬,还不如就此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就是做了一回受吗也算体验了一把人生

    主角的人生总是丰富多彩,旁人不可仰望的

    苏怀泽自己清洗一番嗷嗷叫起来“这可真够疼的谢平澜那个混蛋”

    苏怀泽起身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没把腰带拿来,他就这样随意穿的外袍走了回去,刚走到地方,他就和谢平澜对视了。

    谢平澜带有几丝希翼又带着几丝怯懦地开口“怀泽”

    苏怀泽脊背一僵,尾椎一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谢平澜手上的腰带系了起来。

    谢平澜垂下眼睑小声说“昨晚”

    苏怀泽紧接着截了他的话说“昨天你打败了逸昌,我们俩飞到这里,你就晕倒了不省人事,现在感觉好多了么”

    谢平澜有点茫然地看了看他,苏怀泽没有看他只是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谢平澜攥紧了双手,怀泽的意思是,意思是,要把昨晚给抹去么

    他的身体还记得昨晚的疯狂和苏怀泽身上的隐忍和温暖,就这样淡然地抹去了

    不承认昨晚的存在,不承认他么

    谢平澜低着头,眼里却是快要溢出的痛苦和化为实质的爱意。

    直接抹去两人最亲密的那晚,连解释和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予么

    谢平澜心中突兀地想,如果昨晚和怀泽疯狂的是萧依依,怀泽肯定就不会这样了,他会欣喜会微笑会向整个沧海宣布他和萧依依的关系,然而换成他却不行。

    苏怀泽心里并没有他,而他心里满满都是苏怀泽。

    谢平澜眼里又开始泛红了。

    苏怀泽疑惑地看着他问“是身体感觉不舒服”

    谢平澜猛然抬头,双眼赤红,苏怀泽吓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谢平澜扶住他,苏怀泽仔细看去发现他双眸又恢复了正常。

    苏怀泽吐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

    他点了点头说“身体如果还行的话,我们就先回南宫家,因为我们还得回去寻找解药。”

    谢平澜点点头,走过来想拉着苏怀泽,苏怀泽下意识地向后闪了闪,谢平澜睫毛轻颤了一下。

    苏怀泽还是感觉挺尴尬的,哪怕是谢平澜并不知道昨晚的事,但是,身体不自觉得僵硬了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向南锋城飞去。

    南宫瑜本来想独自回南锋城的,但是飞到半路上他就后悔了,自己把刘大和刘二亲自送到逸昌手里,即使鸩玲说天魔道的仇人是刘二,但是如果刘二死了,他们还会放过刘大么

    南宫瑜很清楚,刘大不是他姓名,但是那又怎样,他身上有南宫家的独家蛊虫,他即使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也跑不掉的。

    为什么自己不想让他死

    南宫瑜又想起和刘大赌钱的那个赌场,赌场里乌烟瘴气,只有刘大一人,明目皓齿,闪花了人眼。

    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世上就不可能再有刘二了。

    南宫瑜咬了咬牙掉头就飞了回去,飞到枝城之外的山坡上,山坡上还留有战斗的痕迹,但是已经空无一人。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

    而南锋城中,胡菘蓝拿着老大夫给的令牌走出了南锋城,她在南锋城城门的茶馆里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茶馆门前才突兀地出现了两个身子修长的男子。

    胡菘蓝站起来,两位男子走了进来,胡菘蓝小声说“掌门,清永师伯。”

    清永点了点头坐下说“你把情况说说。”

    胡菘蓝其实已经收到苏怀泽的纸鹤,但是南锋城戒备森严,她收到的那个纸鹤已经残缺不全,想要回信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依然知道了支惊鸿在南锋城的消息。

    她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掌门和清永,清永眯了眯眼说“也就是说,现在支惊鸿、苏怀泽和谢平澜都有可能中了南宫家的毒,而解药很有可能就在南宫瑜和南宫巍身上。”

    胡菘蓝凝重地点了点头说“南宫瑜带着苏怀泽和谢平澜去了枝城,不过最近南宫家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南宫瑜和苏怀泽他们。”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突然胡菘蓝脊背紧绷起来,大红衣袍南宫瑜竟然孤身走了进来。

    清永很快捕捉到了南宫瑜,他看到了胡菘蓝给的暗示,原来这就是南宫家的少主南宫瑜。

    南宫瑜看起来有点失神落魄,他坐在那里摩挲着茶杯,胡菘蓝疑惑地看着他,不过这个茶馆里人多眼杂,他们三个只是偷偷观察着南宫瑜而已。

    南宫瑜心烦意乱扔下茶杯向外走去,他不想回南宫家,只身就向小树林里走去,这刚好合了清永他们的意。

    当南宫瑜走了一段时间意识到不对时,他面前已经站了提着剑的沧海派掌门了,清永和胡菘蓝蹲在后面看着他们俩,清永从怀里还摸出一把茶馆里的瓜子出来。

    胡菘蓝“”

    南宫瑜虽然修为在整个南锋城能数得上,但是面对经历了太多风雨的沧海派掌门清旭来说,他根本不值一提。

    清旭没有开口就张开了一个结界,南宫瑜几乎是阴毒地看着他,清旭表面上看去温文尔雅,其实出手狠厉决绝,他扔出剑,宝剑顿时变为六把朝南宫瑜刺入。

    毫无争议,南宫瑜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清永从身后拿起剑鞘就敲了一下,南宫瑜彻底昏迷了过去。

    苏怀泽和谢平澜御剑降落在南锋城附近的小树林里,两人之间依然沉默,谢平澜跟在苏怀泽身后看着他,并不敢轻易开口,正当两人快出树林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

    “你们俩做什么去了”

    两人惊诧向后望去,身后,清永、清旭和胡菘蓝站在那里正看着他们。

    苏怀泽狂喜地跑到清旭身边喊了声“师父”

    清旭点了点头,伸出手探了探苏怀泽的脉象,然后皱紧了眉头,谢平澜倒是一声不吭地站在清旭身后,清永多看了两眼谢平澜,敏感地觉得这两个小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过问的时候,等这件事结束了再问也不迟。

    五人交换了下信息,觉得既然已经抓住了南宫瑜,那么解药的事也可以先放一放,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支惊鸿。

    清永建议道“既然你和谢平澜现在还可以回南宫家,那么你们俩就先回去,在里面接应我们,我们今晚就行动,越迟风险就越大。”

    苏怀泽和谢平澜点了点头。

    苏怀泽他们俩直到中午才走进南宫家,南宫家还是十分平静,还不知道他们的少主已经被掳走的事,苏怀泽走进自己的房间,谢平澜刚想进来,苏怀泽转身冲他微笑说“我想自己歇歇,你先回房间,我们傍晚见面。”

    说罢,关上了门。

    门外的谢平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眼眸泛红,睫毛轻轻颤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跟随南宫瑜的死士回来禀报只是说“少主突然有事,又回到了枝城,但是不让旁人跟着,我们只好回来。”

    南宫巍皱紧了眉头,没有开口,在枝城的暗线已经传信前来说,瑜儿就去了枝城附近的山坡一趟就御剑朝本家飞来,难道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傍晚十分,夕阳如血,苏怀泽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营救支惊鸿计划开始了。

    、第43章 先救人

    南宫家自从上次有人夜探地宫后,防守丝丝入扣,十分严密,即使苏怀泽还算得上南宫瑜面前的红人都不能轻易进入后院,但是如今,因为有师门在此,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他要考虑的就是寻找解药和救出支惊鸿罢了,至于解药,胡菘蓝在这里让他安心不少,所以现在的头等要事就是救出支惊鸿了。

    听清永说,支惊鸿的师父自知道支惊鸿被困在南宫家就心神不定,过几日也要前来。

    苏怀泽暗自垂眉担忧着,支惊鸿当时去看已经手脚溃烂,痛苦不堪,如今又过了几日不知怎么样了,想想都觉得惊心。

    苏怀泽走过拐角,刚好碰到谢平澜,他脸上的表情一僵,谢平澜看到他如此这般,睫毛又轻轻颤了颤,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怀泽忙补救说“下午休息得好么我看你也累了”

    “我不累。”

    苏怀泽竟是被他噎了下,他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向前走,谢平澜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是周身还是散发出一阵颓废的气场。

    苏怀泽暗付,莫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两人以后见面多尴尬,如果真是想起来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挑明,虽然自己吃了亏,但是谢平澜当时是特殊情况,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再说了,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在苦心修炼,从来也没有考虑和疏解过欲望,到后来咳他也爽到了,苏怀泽深知如果这件事埋在两人心里估计会成为一道坎,他和谢平澜以后还是都要寻找伴侣的人,还是至交好友,可不能因为这事走了间隙。

    谢平澜自然是不知道苏怀泽想到哪里去了,他偷偷看着苏怀泽,苏怀泽脸色还有点苍白,秀眉微颦。

    谢平澜看着有点心疼又有点绝望,如果苏怀泽心里有他,他必定拼了命宠到天上去,但是,苏怀泽情愿抹去那疯狂的一夜,连他剖白心声的机会都一并抹去。

    苏怀泽狐疑地扫了他一眼,谢平澜眉头紧皱,嘴唇干裂,一看就是思虑过度,他叹了口气说“昨晚的事你想起来了”

    谢平澜猛然抬眼看他,心思却转得飞快,怀泽一开始根本就不想再提两人那一夜的疯狂,如今必定是自己露出端倪,他才发问,本来怀泽就心中无他,不愿俯身于人,如果他再回答是的话,怀泽必然会恼怒异常,从此不和他亲近。

    苏怀泽被谢平澜亮澄澄的眼眸吓了一跳,却见谢平澜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只感觉忘了什么事,昨晚有事发生么”

    苏怀泽语塞,果然谢平澜只是怀疑而已,算了,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也就不必特意去说了,免得产生间隙,苏怀泽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昨晚可凶了,差点要来伤我。”

    谢平澜眼眸里划过一丝伤痛,他堪堪低下头没让苏怀泽看到,如果是在以前,自己一个人遭受凌辱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如今,苏怀泽几乎把什么都给他了,教他引气入体,和他共探九曲洞,还把固元果给他吃,他已经和苏怀泽看了沧海外的山山水水,可是,为什么给予他巨大希望的同时又残酷地剥夺了他的念想

    谢平澜眼睛里已经赤红一片。

    苏怀泽再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去看谢平澜,所以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如果这时候两人真挑明了说,谢平澜虽然心有抑郁但还是可以长久打算的,毕竟他和苏怀泽还有大把的时间呆在一起,正是因为苏怀泽选择了隐瞒,这棵名为执念的种子盘踞在了谢平澜心中,无法触碰又疯狂滋长,最终笼罩了他整个人生。

    苏怀泽和清永已经说好,他和谢平澜先闯进去,等到听到南宫家有异动时,清永和清旭再冲进来拦住下地宫的死士,而胡菘蓝在南宫府在侯着等待接应。

    苏怀泽笑眯眯地走进了后院,他没带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自从看了谢平澜昨天那个气势心想,这还用带什么剑,我家小弟一剑就把你们南宫家给挥平了,所以他也只在袖口里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后院的修士看到苏怀泽厉声说“什么人”

    苏怀泽不慌不忙地说“大哥大哥,是少主派我到这地宫里取点百年药人的毒血的。”

    修士怒道说“你少诓我,少主还没回来,怎么可能会让人来取毒血,恐怕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苏怀泽刚想掏出匕首威胁他就被修士眼尖地发现,修士刚要叫喊,直接被谢平澜捅了个对穿。

    谢平澜面无表情提着剑走了进去,苏怀泽被他惊了下,莫名其妙地看看他,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谢平澜仿佛是泄愤一般,来者不问不管,抬剑就捅,下面的修士大多数都是金丹期,但是在谢平澜这个筑基期弟子面前也接不了三招,苏怀泽已经习惯了,自从他和谢平澜门派比武之后,谢平澜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昨日他真的以为谢平澜要交待在那了,但是他还不是好好的出来了,还打赢了逸昌。

    苏怀泽摸了摸鼻子,要不是自己还有系统,他就要以为谢平澜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他们俩熟门熟路走了进去,苏怀泽就一路看着谢平澜大杀四方,无论来了多少修士到他手下就像切菜一般,苏怀泽一路竟是没有机会再把匕首拿出来。

    有了开了挂的谢平澜,两人走得相当顺畅,大约一刻钟左右已经走到了专门制药人的地方,谢平澜和苏怀泽径直向支惊鸿走去,支惊鸿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双眼紧闭,脸上手上都开始浮肿发青,苏怀泽跑到房间外头摸了钥匙进来,极快地打开铁链,抱住支惊鸿,背在背上,抬眼说“我们快走,这会儿师父他们该在外面接应我们了。”

    谢平澜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走去,一路上竟是没见到一个修士,估计是上面师父他们已经拖住了南宫家的死士。

    后院里已经来了大批死士,但是清旭是元婴期的修士,只是一个结界下来,他们全都被困住了,清旭心切想下去救人,清永拽住他手腕说“你又不熟,下去碰到什么染上南宫家的毒怎么办还不如在这里等着那俩小子上来。”

    清旭不说话,只是焦急地看着地宫入口,清永倒是轻松地站在那里,还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不到一会儿,谢平澜率先走了出来,浑身是血,步子到十分稳健,随后苏怀泽背着支惊鸿走了出来,支惊鸿一路上还滴着黑血,形如枯槁,让人看着无不心痛,清旭撑开结界,急声喊道“走”

    那边南宫巍从城中得了消息飞快赶来,而他们五人已经御剑起飞了,无数个死士在身后追赶,胡菘蓝突然暴起,扔了一大把符篆,符篆在半空中爆裂开,竟是牵制住了一些死士。

    六人凭借着清旭强大的结界,逃过死士和箭矢惊心动魄地逃出了城。

    关押南宫瑜的地点在南锋城附近的一座破庙里,南宫瑜被绑在柱子上,清永为了防止他逃走,用匕首插进了他肋骨里,只要一动就生生受了刮骨之痛。

    六人逃到山洞里,苏怀泽把支惊鸿轻轻放下,然后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胡菘蓝凝重地看了看支惊鸿的伤口,又飞快地走到那个炼丹炉旁加了几味药材,清永倒是和清旭商量起怎么处置南宫瑜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苏怀泽想和谢平澜说说话,却看到谢平澜提着剑就走了出去,连声招呼都没打,苏怀泽张了张嘴继续看着胡菘蓝炼丹。

    胡菘蓝本是炼丹好手,在沧海呆了数年,自然对沧海弟子无比亲厚,现看到支惊鸿成了这个模样,那边快睡着的苏怀泽身体里还有蛊虫,而谢平澜身体里也有毒,顿时心中愤懑,对着南宫瑜手腕上就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来,南宫瑜疼地皱紧了眉头。

    胡菘蓝拿着温热的鲜血喂给支惊鸿喝,支惊鸿经历此次大劫,身体已经孱弱到一个地步,鲜血还没到他嘴里竟是咳了出来,无奈之下胡菘蓝只好耐心地先让他抿点润了润口,然后才让他慢慢喝完。

    南宫瑜的血对他来说本身就是解药,如今被灌了一大口血,支惊鸿竟然难得地觉得舒服一些,他抬眼看到了清永和清旭,刚想开口又晕了过去。

    苏怀泽一觉睡得很死,他凌晨微微醒来时只觉得脊背热得出汗,他不舒服地动了动,温和的呼吸喷在他脖颈上,苏怀泽挣扎着抬起眼,谢平澜搂住他睡得正香,苏怀泽一肚子起床气他推了推谢平澜,后者不为所动,反而搂得更紧了,苏怀泽一股邪火涌上来,仿佛前天的事现在才发作,他猛地推开谢平澜跑到另一头去睡了。

    谢平澜其实早就醒了,他只是,只是不想这么早起来,他盯着苏怀泽洁白的脖颈一直看着,脖领朝里一点还有一块红印,还是前日他吸出来的。

    等到苏怀泽快醒时,他又急忙闭上眼,苏怀泽推开他时,他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搂了搂他,没想到苏怀泽会如此生气,直接跑到另一头去睡了。

    谢平澜怀里逐渐冷了下来,连同他的心,一起坠入了冰窖里。

    、第44章 心思重

    第二天一大早,支惊鸿的师父就急匆匆赶来,还拿来了几株珍贵无比的月莲花,支惊鸿的师父是沧海上出了名的有板有眼,因此除了宠自己的徒弟外,他也没有厚此薄彼,直接塞给苏怀泽和谢平澜两人一人一株月莲花。

    胡菘蓝倒是把两人的月莲花拿了过来,炼制丹药,头一天夜里给支惊鸿喂了不少南宫瑜的血,毒性倒是去了七分,剩下三分就靠静养了。

    清永睡饱后走到南宫瑜身边说“你今日把苏怀泽身上的蛊虫给弄出来,我就放你一命。”

    南宫瑜虽然虚弱,气势倒是不减,他对着苏怀泽说“原来你叫苏怀泽,这个名字比刘大好听多了。”

    苏怀泽扭着头不去看南宫瑜,他还记得南宫瑜是怎样硬生生逼他突破金丹的,那种修为在体内炸裂的感觉和蛊虫撕咬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南宫瑜是个识趣的人,他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他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引出蛊虫,但是会有一点疼。”

    苏怀泽脸色一下子变得唰白,他刚想说等等,清永就不耐烦地说“你快点引”

    说罢,苏怀泽就滚到了地上,蛊虫入体时只是有点异样,但是这时候蛊虫顺着血不知道流到那里去了,再原路返回,那可真的是痛不欲生。

    苏怀泽脸如金纸,因为众人在此他不敢叫出声,身体蜷缩在一起,头埋进胸膛里,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整个身体仿佛扎进了万千长针,从他胸膛扎进去,捅穿肺叶,捅烂心脏,再扎出来。

    谢平澜心中大恸跪下去抱住苏怀泽,摸到了一把湿泪,他顿时心中惶恐恨不得替苏怀泽受了这痛,苏怀泽双腿还蜷缩着,但是身体却自发地钻进谢平澜怀里小声啜泣着,抽抽噎噎,好不可怜,谢平澜这一刻几乎想千刀万剐了南宫瑜,让他也感受一下这刮心之痛。

    清永倒是没看见苏怀泽的神情,他只看到谢平澜的神情,心疼和担忧下是遮不住的爱慕,这种时刻露出来的感情让人心惊,清永倒是略略明白前两日这俩小子之间怎么会突然有了隔阂了,看今早苏怀泽那脾气,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

    清永微微垂眉,男男之风,修士们也有,不过稍微走错一点,两人之间有很多事就无法改变了。

    这两个小子,苏怀泽心大懵懂,谢平澜心思极重,恐怕不经历一点风雨是不会平稳的,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当下之急是把苏怀泽身上的蛊虫给引出。

    苏怀泽只觉得时间被无线拉长,痛苦在他身上不断放大,脸颊上的汗水滴进脖颈里都让他疼痛难忍,他只恨不得咬舌自尽了去,清永皱眉突然喝道“谢平澜把手指伸进他嘴里”

    谢平澜极快地把两根手指伸进了苏怀泽嘴里,苏怀泽想挣脱都没有办法,只好发了狠地咬那两根手指,谢平澜面无表情,只当那两根手指不是自己的。

    又过了一刻钟,白胖的蛊虫从原先那个疤痕中钻出来,苏怀泽此时像水洗一般,直接晕了过去。

    胡菘蓝喂了苏怀泽几粒丹药,又递给谢平澜南宫瑜的血,谢平澜一口喝了,然后就抱住苏怀泽也不言语。

    七人在收拾妥当后就朝沧海飞去,临走时还放了南宫瑜一壶血,胡菘蓝二话不说把那壶血塞进了自己锦囊里。

    谢平澜抱着苏怀泽,支惊鸿师父背着支惊鸿向沧海飞去,等几天之后到了沧海,苏怀泽才真正醒过来,谢平澜看他醒来时脸色一喜随即又面无表情起来,苏怀泽到没注意只是嚷嚷着要去看支惊鸿,谢平澜又沉默了起来。

    苏怀泽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谢平澜的心情,刚回沧海上清峰,自己也算是大病一场,清永也难得没为难他,于是吹了声口哨就唤来大白和小黑一起去看支惊鸿,如今支惊鸿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但是由于伤了根基,所以现在在炼丹房附近的药房住着,什么事都由胡菘蓝亲手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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