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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浴火情人 第10节

作者:白果果 字数:21283 更新:2021-12-31 02:24:34

    要是自己能看懂他的心思该有多好。那样自己就不会经历惨痛的死亡,还失去记忆,最後爱上不该爱的他。

    、9鲜币chater88 和平共处

    照顾病人是个累人的事情,左景言的枪伤严重,夜里总是呻吟着,有时候还得让神智不清醒的他保持手臂的正常位置,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针头扎出静脉外面,造成浮肿状态。

    热水袋时间一久就不热了,文寒就抽出包裹着毛巾的热水袋,又重新给换上新的。

    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左景言因为药效退烧,出了一身热汗,额头和脖子上早已经是汗水一片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也是个伤患啊。”文寒揉了揉肩膀受伤的地方,疼痛已经明显轻了很多,至少手臂不会再感觉到麻木了。

    睡梦中的左景言收起了以往的狠戾,此刻的脸颊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眼眶下一片黑色的阴影,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要沈睡多久才会醒来。

    靠着床头看着床上的人发呆,文寒又开始想起了心事,这一切似乎真跟文秀说的一样。

    左景言曾经杀了他,用枪结束了他的性命,可上天竟然让他经历奇迹,让他以一个新的身份活下去。

    虽然中间他忘记了一切,虽然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他,也好多次因为他的缘故命丧黄泉。

    “你现在所承受的,都是我曾经所承受过的痛苦,上辈人犯的错,是上辈人的事情,你我的父亲都已经死去,左景言,我们就让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吧。”

    医生来接班的时候,文寒整理一下左景言的被褥,看了又看才转身进了房间。

    左景言的家他很熟悉,他的卧室旁边有两个空房,一间是有大床的客房,一间是书房,书房上有个沙发,他将沙发拆开,刚好能组成一个临时的床,把爷爷安置在客房後,他自己在书房的沙发上窝了一夜。

    临睡前他在想,等左景言醒了,就让他暂时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吧,毕竟自己回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裴氏的所有权。

    第二天早上,文寒起得很早,晚上睡得又晚,白天还得起早帮爷爷收拾屋子,还得煮早饭,甚至还得做家务,文寒从未觉得,自己原来还有如此能干的一面。

    中间虽然有几个小插曲,可在他的努力下,至少家里不再跟昨晚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样,好像被抢劫了一样,东西摆得到处都是,茶几也被推倒了,裴松也能跟着後面帮他收拾凌乱的桌椅,这时候的裴松显得格外听话,也让文寒大大地松了口气。

    “爷爷。你要不要吃蛋炒饭”

    裴松将脑袋探进厨房,手中拿着一摞子书,瞪大了眼睛对文寒看去,然後呆愣地点点头,转身又接着去捡被丢得到处都是的书。

    左景言的家之所以这麽凌乱,全是拜文寒所赐。

    一个星期之前,左景言找不到文寒的踪影,急得没办法,只能在家干着急,最後彻底失去联系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砸东西泄恨。

    回来的时候很匆忙,文秀也懒得管他家乱成什麽德行,就仅仅是帮他扶起了沙发,让他有地方可坐,至於接下来会怎样,他也不想再过多的干涉。

    “二少爷,左先生醒了,想见你。”医生站在门边,很是小心地开口。

    “好,我把饭盛起来就过去。”

    文寒走进左景言的房间的时候,左景言条件反射地撑起手臂,想坐起来。

    他依旧要强,甚至在这麽脆弱的时候,他也依旧要强。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文寒冷淡地开口,形如陌生人。

    左景言干裂地唇张开,想了许久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文寒的脸色,小声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在你没有把裴氏还回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你放心吧。”不待左景言继续说下去,文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至门前他停顿住脚步,“我不允许你再伤害爷爷一分一毫,否则我们立刻就走。”

    左景言很想笑,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笑,笑自己为了裴燃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可怜的地步,甚至不惜低声下去地求他不要走,甚至可以卑鄙无耻地用裴氏来牵绊住他。

    他没有任何筹码能够留住裴燃的心,他对裴燃做的事情,对裴氏做的事情,足以让现在的文寒恨他一辈子。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为主,文寒包揽了家里的所有活,照顾左景言、照顾裴松,根本顾不得裴氏里的任何事情。这一段时间内,他是平静的,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恨。他甚至一度希望,就这样下去,再也不要提什麽裴氏,什麽仇恨,什麽爱情。这一切就这麽平静地过着,直到永远。

    只是这一切都是奢侈的想法,他不想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想,他不愿的事情,自然有人逼着他愿。

    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必须得去超市里采购一些新鲜的食物和蔬菜回来。

    左景言在书房里看文件,裴氏里的工作左景煦虽然有替他管理,可他毕竟本职是个医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裴氏。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白天去应付一下,下班後将文件带出来送到左景言的手上,让左景言处理。

    文寒也没有反对,左景言对裴氏没有坏心,这点他知道的。而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是否真的要将裴氏交到他的手上。

    “我去买点食材,爷爷你先帮我照看一下。”冷冰冰的话说完,文寒拿了外套和钱包就出门了。

    裴松一个人在房间里折衣服,最近他的情绪很稳定,能认出文寒,可在左景言面前他总是吓得瑟瑟发抖。

    、8鲜币chater89 离家出走

    左景言想与文寒搭话总是被文寒忽略掉,日常生活里,文寒总是避免跟左景言说话,可能是因为他对文寒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的缘故。

    文寒走的时候,裴松刚好跌完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见文寒出门,他就急了,嘴里“呜呜”的哼着,也不管其他的,自己往外面跑去。

    裴松拿着一个手提袋,一边跑一边喊着“等等我我也要去接小燃。”

    先前文寒曾经跟他说过,要他在这里住一阵子,他的孙子过阵子才能从国外回来。他一直傻呵呵的点头,称赞着裴燃有出息了。这次文寒出门没有带他,他以为文寒是去接他的孙子裴燃了。

    他毕竟是个神智不清楚的人,一个人在街上左转转右转转,险些被轿车撞倒,他吓得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发现马路对面是个公园,他就飞快地跑过去,路上的轿车按着响亮的喇叭紧急刹车。

    裴松跑进公园里,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迷了路,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路边有人扔下的一朵玫瑰花,花叶被人踩过,裴松弯腰捡起来,用手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然後找了个座椅坐下,就这麽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花,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文寒在超市内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等上了楼,到门前,这才发现门被大打开来,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他立即有种不好的直觉,将屋内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得爷爷跟左景言。

    他紧张的地掏出手机,立即拨打了左景言的电话,可左景言的电话居然在书房的办公桌上震动,他处理的文件上那支钢笔被丢在一边,墨迹染透了文件上的字,显然丢下它的人很匆忙。

    会不会被绑架了曾经所受到的绑架阴影一直在他脑海内盘旋不去。他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求助。

    威尔接到电话的时候也赶了过来,一口气跑上楼,累得他气喘吁吁,还不等他站稳脚,就被文寒拽着到处去找爷爷了。

    “爷爷会不会是去找你了啊”威尔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锁上吗”

    “爷爷他只是神智不清,不代表他不会开门,左景言也不在,我担心他们遭到了绑架。”

    文寒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跟威尔在马路边和附近的地方到处找,到处问。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把附近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能看见爷爷跟左景言的身影。

    左景言从裴松出门之後就立即追了出来,他因为受伤,所以跟不上裴松的速度,还没跑两步受伤的地方就痛得快要炸开了一样,他只能尽可能地跟着,可还是在马路上的人行路上把人跟丢了,裴松很快就被拥挤的人流挤得不知所踪。

    左景言本来打算打电话给文寒,可他出门的时候实在是太匆忙了,根本没来及拿上手机。要是人在他手上被弄丢了,他可真不知道文寒又该怎麽恨他了。

    “老爷子,你到底在哪里啊。”眼前的公园门边有个休息椅子,他虚脱了一般地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找不到人,他真的是焦躁不安,眉头都皱得老高的。

    公园内不断有人走出来,有人在攀谈。

    “刚刚那边坐了一个老头子,一个人拿着一朵花,在那哭。是不是神经病啊。”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怪可怜的,会不会是精神不好,被家人丢弃在公园里的啊,先前不就有过精神病患者被家属丢在这个公园里冻死的例子麽。”

    “哎呀,好可怜。”

    左景言立即在脑海内想象了这样一个场景,裴松瑟瑟发抖地躺在长椅上,浑身裹着就报纸,然後半夜里下起了大雪,裴松就这样被慢慢地冻死了。

    在公园里晃荡了半圈,总算是找到了离家出走的老爷子裴松,左景言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语速尽可能地放轻缓,对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老人家说道“董事长,您该回去了。”

    裴松像是被电触了一样,赶忙站起身,看向左景言的时候还是那种被吓了一跳的表情,他颤颤地发声“你你你认错了吧”

    很好,裴松又将他给忘记了。

    “小燃少爷在家等您呢,您不是说要将这花送给他吗”左景言瞥见他手中拿着的破败不堪的玫瑰花,耐心地编造着假象“小燃少爷刚刚已经回来了,您不回去吗”

    “小燃回来了啊我们这就走,叫上司机,我们立即就走。”裴松像是打了兴奋剂,拉着左景言的衣袖扯着他往前走,似乎又忘记了,左景言是多麽的令他害怕。

    、8鲜币chater90 新的生命

    左景言极其别扭地让裴松跟着自己身後走,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怀疑自我,他总在脑海内不停地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吗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善良在裴燃的心中他不应该已经是一个被人骂过很多便的坏蛋吗

    裴松与左景言并肩走在公园边缘的散步小路上,两个人没有任何交谈的话题,就连一句假情假意的问候都没有。

    问候找来的时候,飞快地跑了过来,抱住裴松,眼泪哗哗地流。

    他就这麽一个亲人,要是丢了,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还有什麽人可以依靠。

    “没事了。”左景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安抚着文寒胆战心惊的情愫。

    “别碰我。”文寒像是刺蝟一样,竖起了身上的尖刺,红通通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左景言,一把挥开了他冰冷的手掌,“这一切都要怪你。”最後实在是太难过,别过头,揽着裴松的肩膀就往回走。

    威尔的车停在路边,文寒将裴松扶上车,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呆立在公园门口的左景言,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

    “他怎麽办”威尔用眼神示意木偶般的左景言。

    文寒收回视线,将眼睛紧紧地看着前方,装作冷漠地口气说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左景言想过很多他们以後的现状,可他没有想过,裴燃也就是现在重生後的文寒,是否会原谅自己。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上面还残留着细麻的疼痛,感觉依旧真实。

    左景言抬起手,在冰冷的空气下大口呼吸,然後将自己的视线遮住。

    似乎只要遮住了眼前的视线,他就能将眼睛里快要流下来的泪水蒸发掉。

    後来,本来就安静异常的家里,变得更加安静,气压更低。

    文寒天天带着裴松出去锻炼身体,一出门就是一整天不回来,晚上有时候会在威尔那留宿,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要让左景言费尽很大的力气,打很多电话核实。

    可左景言不想放弃,不然,他早就选择了离开。

    家里太过於冷清,他连烧饭吃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他从公司里带回来的相框。相框内是他的侧脸照,照片其实很大,还有一个秘密,如果当初文寒够仔细就能发现,相框背後的螺丝轻轻一拧就会松下来,取出那块背板,就能看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

    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笑起来的样子就跟春天里的阳光般灿烂,微笑时喜欢偏着头,微眯着眼睛。

    嘴角一对细小的梨涡,挂在他的嘴角异常甜美。

    他曾经迷倒了裴氏里的大部分女性,却唯独爱上了他左景言。

    曾经的美好一景一画似乎都在眼前,就跟昨日刚发生过一般。

    时针终於走到十一点,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家,可他们却并不在意那片等会的焦急心情。

    可就在这宁静地夜色里,却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左景言以为自己是做梦,歪过身子,朝着沙发上躺倒,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那张被折起来的照片。

    小孩的哭声非常嘹亮,在走廊里也越来越响,有人听见响声走出来查看,互相探讨是谁家的孩子在哭。

    似乎是人多了起来,门口时不时传来其他门户重重关上房门的声音,接着是不断的抱怨声。

    左景言从来没发现,自己生活的环境里会有这麽多人,他甚至以为整栋大楼里就他一个人家居住。

    “怦怦”有人敲了敲他的门,见无人应答,改按门铃。

    左景言终於是回过神来,发现他起初听见的婴儿哭声是真的。

    “有人在家吗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觉啊,怎麽能随便把自己的孩子用个篮子装起来丢在外面啊。”不知道是哪个人在门口抱怨,声音异常洪亮,孩子听见这个声音後,吓得哭得更凶了起来。

    左景言打开门的时候,就被一群人挤进了屋内,手中抱着孩子的是个中年妇女,女人穿着厚厚的睡衣,脚上穿着拖鞋,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将屋内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家太太呢你这是不是大晚上跟太太吵架,将孩子丢在了外面,你看这大冷天的,孩子又饿又尿的,要不是他哭得凶,我们还以为谁家的孩子闹腾呢。”

    另外一个妇女立即附议道“这位先生,你倒是快把你家太太喊出来啊。”

    左景言彻底懵了,指着孩子说道“我家没有女人,而且这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那请问,先生你是不是姓文这里有个纸片,上面写着我跟我家丈夫吵架,是我对不起他,他要赶走我是情理所在,只是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请各位邻里帮忙劝劝我丈夫吧,我丈夫是文寒。”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将手中的纸片递过去给左景言看,这一看左景言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一片。

    、8鲜币chater91  心生裂痕

    小宝宝还在哭,屋内乱糟糟的一片,左景言放下手中的奶瓶,头疼极了。

    这个小孩子究竟是什麽来历, 那张纸条上的字又是何含义,这是不是别人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骗局

    要是能明白自己身处何种地位,也能准确的掌握文寒现在的内心想法,他或许就不会这麽累了,已经凌晨了,这个小宝宝很认生,无论左景言怎麽哄,他还是不停地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也不歇,哭到最後,小脸憋得通红,喂进去的牛奶也都呕吐的到处都是。

    真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文寒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为了证明他的绝对自由,已经将所有能找到文寒的人都放假了,公司里的事情也只是交给各个部门的人管理,他只是负责批阅文件。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情况,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抱起宝宝,用柔软的湿巾将宝宝脸上的牛奶擦干净,调整好姿势,让宝宝的头贴着在他的颈窝里,就这麽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撑住他的柔弱的腰部,另外一只手则是温柔地拍抚着宝宝的背部。

    宝宝哭累了,得到这样温柔的安抚,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那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呜咽声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可怜地人心都软了。

    左景言站起来,绕着沙发缓慢地转圈圈,他的大手温柔地拍着宝宝的背部,偶尔抚摸着宝宝的小脑袋瓜,鼻子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像摇篮曲一般温暖。

    宝宝终於停止了哭泣,红通通地眼睛上挂着泪珠,小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眼睛随着左景言的走动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转了不知道多久,左景言停了下来,将宝宝轻柔地从肩膀上挪出来,双手将他抱在怀抱中。这才看见,宝宝不知不觉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左景言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竟然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情,那就是让不安的宝宝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将宝宝安放在床上,这才觉得整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

    “你是来折磨我的吧,小东西。”左景言睡在宝宝身边,将小薄被搭在宝宝的身上,这才敢陷入自己的梦乡中。

    文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开门的声音一响左景言就醒了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宝宝早已经醒了,此刻正在被子下面抱着自己的脚玩得很开心。

    左景言看着宝宝这个样子,笑出了声,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宝宝就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左景言的手指看,然後两只小手从被子下来伸了出来,抱住左景言的手咯咯笑出声来。

    逗宝宝玩了一会儿後,左景言便起身洗漱,文寒正在裴松的房间帮忙收拾衣物。

    “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你来我房间。”左景言敲了敲房间的门,看见文寒身影停顿了一下,就走进了洗漱间。

    左景言洗漱好回了房间,文寒後脚就跟了进来。

    “有什麽事情吗”文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左景言,视线不由地在左景言怀中的小孩身上停顿了下来。

    “这是你的孩子。”左景言并不去看文寒的脸色,他知道他一定非常惊讶,比他更为惊讶。

    “不可能”

    左景言笑着伸手去点宝宝的鼻头,说“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摆在你面前。这是鉴定书,还有你自己的签名。”

    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文寒是怎样一副表情看待他床上的一叠文件,他想笑出声,可有一股气赌在他的胸口,让他吞咽不能,难受之极。

    文寒快速地翻着文件,上面有他的字,甚至有他的详细资料,还有关於孩子出生後的养育情况,他实在不肯相信,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左景言给他下的套。

    “左景言,你又想玩什麽花样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下过去原谅你吗你以为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裴燃吗别随便在外面抱一个孩子回来就说这个孩子是我的,说不定是你跟哪个女人的野种也说不定”

    “啪”左景言站起身,用力扇了文寒一个耳光。

    他气得发抖,整个人都在抖,他甚至能感觉到膝盖弯里都在抖动,恨不得将那些压抑下去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裴燃一个,你不是裴燃,裴燃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左景言咬着牙将话说完,将孩子放在床上,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那背影很苍凉,只需一眼便能看穿所有。

    、15鲜币chater92 重拾前缘

    好多事情聚集在脑海里,乱糟糟一片,跟左景言的关系从当初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视如仇敌。这中间的变故太多,让他累到无法分辨到底什麽才是现实,什麽才是虚假。

    捂着被打的脸,内心突然明亮了许多,是他一直带着痛恨的心情对待左景言,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归结为是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感情的道路上跌得太惨,根本就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曾经背弃自己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就是这样不受控制地自己往下淌,往日左景言的好,通通像是被开了锁的门,那些不断往他脑海内钻,一阵阵疼痛,伴随着眼泪,竟然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自己了。

    回过身,望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孩子纯真的眼睛里投映出自己的脸,那张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单纯,变得焦虑呆笨。

    “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吗可笑我竟然连你是怎麽成为我的孩子的都不清楚。”

    在阳光温暖的房间内,洁白的窗帘随着和煦的微风漂浮不定,漂亮的小宝宝乖巧地躺在文寒的身边,文寒枕着左景言的枕头,闻着枕头上属於左景言的味道,那是他曾经无比迷恋的味道。

    眼泪不受控制,沾湿了枕头。

    他不明白这阵子自己究竟在闹什麽脾气,也不明白,为什麽到左景言离开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原来还爱着左景言。

    天黑了,车窗外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点亮,左景言靠在椅背上,将手中的香烟熄灭,望着自己公寓的房间,灯光还亮着,不知道他能不能一个人应付那个小宝宝。毕竟文寒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孩子。

    手机在口袋内震动了很久,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成了一块石头一般看着公寓的窗户。

    终於当手机快要被打破的时候,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文寒焦急的呼吸,还有伴着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声。

    “你为什麽不接我电话”文寒在电话里质问。

    “你还需要我吗你不是痛恨到恨不得杀了我吗我的命就在这里,要的话就来拿吧。”

    “左景言,你个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对小孩子没辙,你却故意把孩子丢给我,爷爷现在被孩子吵得头痛又发作了,你快点给我滚回来。”文寒气急,鼻子里带着哭腔,末了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真的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回来你就原谅我吗”

    电话那边终於还是沈默了下来,左景言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不想原谅我,又何必说出让我误会的话。你明知道我爱你。”

    “你说什麽”文寒咬唇,声音变得破碎。

    “我说,你明知道我爱你,我爱你,我他妈的爱你,裴燃”

    “滚回来再说。”

    文寒挂断了电话,电话内传来“嘟嘟”的声音,可左景言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文寒的一句话,却让他释然了这阵子内心所有的苦闷。

    慢慢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左景言的心情从未如此明媚过,似乎连寒冷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温暖了。

    走到自家门前,他很轻柔地敲了敲门,果然屋内孩子的声音立即就近了,文寒打开门,脸上都是水珠,显然这个孩子让他累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等左景言说话,文寒就将他拽了进来,拉着他的手快速地往孩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快看看他,他总在哭,我喂他牛奶,他也不吃,我快被他哭疯了。”

    左景言坐在床边,将孩子抱起来,依旧让他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後轻轻地晃动,大手拍在他的背上,温柔地跟他说话,跟他说不要哭,要乖。

    孩子似乎真的懂话,声音渐渐小了,左景言抱着孩子看着站在一边的文寒,说道“你给他冲牛奶了”

    “是啊,刚刚冲的他没喝,我又重新冲了,可是喂他嘴里,他就吐了。”

    “你刚冲的就给他喝那麽烫,他能不吐吗怪不得哭这麽凶,快去把奶瓶的盖子打开,让牛奶凉一会儿。”

    左景言拍扶着孩子的背,手捧着小宝宝的屁屁的时候,感觉到孩子的尿不湿也湿了,在门边的包裹里翻了翻,翻到一大袋新买的纸尿裤,他笑着抽出一张,又翻出了孩子用的毛巾,抱着孩子到卫生间用盆子接了温水,拿出干净的小毛巾撤掉尿不湿,帮他温柔地清洗小屁屁。

    左景言细心地帮小宝宝穿好纸尿裤後,小宝宝总算是不大声地哭了,转而用委屈的样子看着左景言,眼睛红通通地跟个小兔子一样。

    文寒摇着奶瓶,从客厅跑了进来,紧张地将奶瓶递给左景言说道“现在不烫了,应该能喝了。”

    “你先喝喝看,是温的再给他喝。”

    “哦。”文寒咬着奶嘴,仔细啜吸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这个热度他能不能喝。”

    “我试试。”左景言拿过奶瓶,学着文寒啜吸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说道“差不多吧。”然後再将奶嘴喂给还在抽气的小宝宝。

    果然,小宝宝立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文寒这才松了口气,脱力一般并靠着左景言坐到床上,深深地吐了口气。

    “爷爷睡了吗”左景言偏头看向身边的文寒,温柔地问道。

    文寒点点头,将头枕在左景言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但是他的内心早已经无法平静下来,那颗心,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不停地快速跳动,左景言身上的味道从呼吸间传递过来,带着温暖的气息,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却无比安心。

    “你也累了,快去睡觉吧。”

    “你还有话没对我说吧。”文寒抬起头,看着左景言的眼睛,脸上微微发红。

    左景言皱眉,看着怀里含着奶嘴睡着的小宝宝,又抬头看向文寒,只见他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了,“有吗我忘记了。”

    文寒的脸色骤得变得青白,气皱了一张脸与左景言保持距离,却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左景言看。

    “啊,我想起来了。”左景言做恍然大悟状态,“你等我一下。”

    左景言将小宝宝放到沙发上,将床上的薄被盖在宝宝的身上,转身回到床边,在文寒身边坐下,伸手将文寒搂进怀抱中,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文寒的耳边,温柔与地一遍遍地说“我爱你,小燃,我爱小燃,我爱你,我爱你”

    文寒紧紧咬住牙,可眼眶里的滚烫的眼泪却怎麽也抑制不住,左景言每说一句,他的眼泪就会多一些,直至最後哽咽出声,双手在左景言的背上用力捶打着,发泄出内心里压抑的情感。

    “都怪你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感情呜左景言你个大骗子”文寒嚎啕出声,张嘴就咬在了左景言的肩膀上,直到他感觉到左景言疼得直抽气才肯放开。

    “我是个骗子,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愿意原谅我吗”

    文寒边哭边抹眼泪,根本顾及不到怎麽回答,只能凭着本能不停地哭着。

    直到唇瓣被温柔地吻住,他才惊醒过来一般,抱住左景言的脖子,用力地回吻着,把一切多余的感情都通过积极的行动传递过去。

    双唇的斯磨热烈带着滚烫的热度,眼泪混合着亲吻,流淌进彼此的嘴里,尝试着那些由误会、痛恨、不安、怨愤所产生的感情滋味。

    左景言将文寒压倒在床上,两个人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左景言的吻也一点点的遍布文寒的全身,这麽些日子的隐忍,让两个人如同干柴碰见了烈火,一点即燃,火势也比往常来得凶猛热烈。

    “不要再骗我不要了。”

    “我发誓,我不会再骗你了。”

    除去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左景言紧紧地抱住身下的文寒,吻覆盖住他的唇,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肩背上游弋,爱抚他浑身的每一处。探至身下时,文寒仿若触电,仰起脖子,紧胸膛贴着左景言的胸膛,坚挺的红豆带着电流摩擦着左景言的肌肤,燃起不一样的感觉。

    “啊”左景言握住文寒的下身,或轻或重地爱抚他的挺立,听到文寒发出愉悦的呻吟便更加卖力地讨好於他。

    “言进来进来”文寒仰着脖子,双腿夹着左景言的腰部,光滑的脚跺在左景言结实的腰上磨蹭,双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左景言的胸膛上抚摸。

    “我们很久没做过了,突然进去你会受伤的。”

    “没关系的,你进来我想要你”身下的快感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身後的穴口也跟着这快感一张一合,乞求着等待爱抚。

    、8鲜币chater93 事出因果

    房内软床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一切都迎刃而解,一切的误会都因为一个孩子的到来而变得奇妙起来。

    过了许久,两个人都停了下来,余韵犹存的他们依偎在一起,交叠在一起摩挲着彼此的肌肤。

    左景言翻躺下来,搂紧文寒的肩膀,让他的头可以随心所欲地枕在他的胸口上,细软的黑发在麦色的肌肤上投下一片乌黑的阴影,发丝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朝左景言的鼻端飞去,让他心荡神驰。

    “很久没有这样跟你好好说过话了,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你。”左景言低沈的嗓音在文寒的发际飘下。

    文寒仰头,轻啄了一口左景言的锁骨,低头又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枕着不动,暗哑着嗓音说道“ 以前都过去了,我们都不去计较了,我本以为我很恨你,但是到後来我发现,原来爱又多深,恨就有多深。”

    左景言恨不得将文寒揉进骨血里,他用力揽紧他的肩膀,将文寒紧紧地抱在臂弯里,吻、肆意而落,一个又一个暗红的印记印在那雪一般的脖颈上,似乎在昭示着他对他的爱意有多深,有多切。

    浑身疲惫的人,很快便进入了梦想,侧躺在一边的左景言看着他身上的印记,手指游弋在他所制作的痕迹上,可就是这麽安静的时刻,他却止不住泪如泉涌。

    他盼望这一刻盼望了许久,他渴望得到身边人的爱,可当初那些不可磨灭的事实,让他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用双手给他温暖港湾。

    “我不会再骗你,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爱你,小燃。”

    左景言起身,抱着文寒走进了浴室,温柔地替文寒清洗身体,犹记得当初他们两个人在这浴室内赤诚相见,这里的每个地方似乎都能想起他们曾经欢爱的过往。

    沐浴完毕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小宝宝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点都不动,也不会吵夜,真的很乖巧。

    他抱着睡着的小宝宝,将宝宝放在他的外延,然後用椅子挡住另外一边,平躺在文寒与宝宝中间,三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幸福地安睡在一起,就像就像是一家三口。

    真是奇怪的念头,左景言磕上眼睛,沈入梦乡。

    屋内婴孩的啼哭声非常响亮,文寒在客厅忙得叮咚响,只能抱着宝宝不停地抖,越抖孩子越哭,最後无奈,他只好笨拙地学着左景言昨天的动作,让宝宝安心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你个坏宝宝,只要言抱你,你就很快就不哭,为什麽我一抱你就哭得凄惨的,闹得我跟後妈,言是亲妈一样哎呀好啦,不哭啦,宝宝乖”拉长的尾音变了调,有几分像是左景言哼的摇篮曲。

    左景言起身穿好衣服,一脸松醒地扶着门走出来,揉了揉迷蒙的眼睛问道“他怎麽又哭了是不是饿了”

    文寒听见声音,感觉抱着孩子往左景言身边跑,“我醒来的时候他一个人玩得起劲,我看他没哭就抱着他玩,我不过是捏了捏他的小脸,他就哭了,我怎麽都哄不好。”

    “谁教你这麽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你捏他他当然不高兴了,看来你得好好地哄了。”

    “言啊,你快救命,我要被他哭疯了。”

    “来,裴小宝到爸爸这里来。”左景言坐到沙发上,伸手接宝宝。

    文寒有些惊讶,问道“你给他取名字了”

    “没有,不过,希望他能成为裴氏的继承人,所以,让他姓裴吧。”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通过律师的联系方式也打电话过去问了,完全找不到孩子的母亲,律师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我有些费解。”文寒靠着左景言坐下,嘟着嘴朝已经停下哭泣的宝宝做鬼脸,惹得宝宝破涕而笑,伸直了小手来摸文寒的鼻子。

    左景言说“那麽这个孩子可能是文寒的,而并不是你的。”

    “我不是文寒吗”文寒有些费解,“哦我原先叫裴燃当了这麽久文寒,突然有些不适应自己的真名字了。”

    “可我还是喜欢叫你小燃,或者小寒也行啊。”左景言笑眯眯地凑近文寒,在他嘟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发出了“啾”的一声。

    “我想,当年文寒可能为了逃脱文秀的控制,才选择用一个孩子来解脱自己,文秀一直觉得文寒不可能对自己没情意,那麽文寒抱着与别人生出的孩子来见文秀,文秀肯定会放弃对文寒的执着感情吧。”左景言逗着怀里的宝宝,手在他小脸上摸了又摸,舍不得拿开,“其实文秀是真的很爱文寒,只是文寒不懂得他的心意。

    “恩,或许是的”文寒的脸色变得有些灰暗,脑海中也不断地浮现属於文寒自己的记忆。

    、7鲜币chater94 家庭闹剧

    天气有些阴暗,一直处於晴好状态的天空似乎是心情不佳,到了下午就淅沥沥的下起了冬雨。

    文寒正推着购物车在公寓对面的超市买宝宝用品,等付钱出来才发现外面下了雨,刚想掏手机给左景言打电话,就见马路对面,左景言正撑着伞,抱着穿得跟小粽子似的裴小宝,裴小宝好像不开心,左景言正在用自己最大的功力逗他。

    马路上行人通行灯终於亮了,左景言随着人潮往文寒身边慢慢走去。

    “我跟宝宝来接你回家啦”左景言放下伞,抓着裴小宝的手装作要用手摸文寒脸的阵势。

    文寒被左景言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裴小宝也跟着笑开了花,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喊着极简单的单音“妈”。

    左景言跟文寒都被裴小宝这突然的发言惊呆了,双双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小宝,又互相看过来,一同发言“妈”

    这时候超市里出来了旁边的住户,住户见过裴小宝,主动上来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小宝吗跟两个爸爸一起买东西啊”

    “两个爸爸”文寒脸立即就红了,也顾不得左景言还在跟住户打招呼,立即拽着左景言的手臂,撑起雨伞,慌乱地逃跑了。

    “干嘛跑那麽快啊”左景言抱紧裴小宝,跟文寒共撑一把大伞,三个人在路上走得非常缓慢。

    “什麽两个爸爸不两个爸爸的,裴小宝是我的儿子,你才不是他爸爸呢我明天就给裴小宝取名字,明天就去给他上户口,让他给我姓。”文寒恨得牙痒痒,脸上的红晕却显得异常好看。

    左景言也不戳破他的好强与羞涩,只是笑着逗裴小宝开心,“取名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吧,我取不好。”

    “我知道有个人一定能取得好。”文寒一脸认真,笑容也渐渐漾在唇角。“你也认识”

    左景言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抱着裴小宝也不敢再多话了心想,这下子真是大条了

    翌日、微雨

    左景煦坐在左景言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只见那两个人都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看,他想了想,开口道“我今天还有病号”

    “等等”文寒开口说道“把你家那位喊来。”

    左景煦不敢置信地看着文寒,嘴巴张大成了o型,“你在说笑吧,他一定不会来的”

    二十分锺後,左景言家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敲打着,穿着西装的宋时页手扶门框不停地喘着粗气,文寒起身给他开门,门打开後,宋时页立即往里面冲。

    “景煦怎麽样了怎麽会突然晕倒了”话还含在嘴里,就见左景煦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任谁见了这场景,也会觉得自己家的那位出轨了,况且,本应该出事儿的人还完好的抱着一个孩子。

    屋内的气压低到了零点,左景煦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从文寒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宋时页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要被宋时页误会了可惜没想到宋时页发火的样子会有这麽恐怖

    “左景煦你居然在外面养孩子”宋时页怒不可遏,抄起手中的公文包就要往左景煦的头上砸去。

    左景煦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抱着孩子立即跑到沙发後面,然後一脸委屈地盯着自己的亲哥哥看,可是偏偏又什麽都不能说。宋时页气得脸色通红,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前,手中的只装了几个文件的公文包丢过去却被左景煦躲了过去。眼见着没砸中,他立即就抄起客厅茶几上的一盆花卉。

    左景煦吓得不停乱叫,左景言跟文寒眼见着事情大条了,立即架住他,将他手中的花盆拦了下来。

    文寒说“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家那位的。”

    宋时页被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火气顿时也消去了一大半,想起手中正端着花盆,忙将手一松,任左景言将花盆接下来。

    “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打电话骗我,我正在公司里开会,会开到一半听见消息,我心都吓停了谁那麽缺德扮演的医生,还病危我一听见病危我心差点就跳停了”

    “时页你冷静点哈这孩子不是我的”

    、7鲜币chater95  爱的命名

    雨点声渐渐小了,屋内宋时页翻着字典,垂头思索,一旁的左景煦很是贤惠的喂他吃水果。

    “叫裴烈怎样”宋时页随便找了个字,指着烈字问一旁的左景煦。

    “好听,时页取的名字我都喜欢。”左景煦拿起一块苹果递到宋时页的嘴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

    文寒摇头,双手撑在左景言的肩膀上,很是无奈“你弟弟是不是妻管严啊,这麽狗腿啊。”

    左景言轻笑一声,拉着文寒的手,让他绕到自己的身前,坐到自己的腿上。

    “喂有人在呢。”文寒有些别扭,想起来又被左景言紧紧抱住了腰,左景言手在文寒的腰部一捏,他整个人立即就软成了一滩泥。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个人还在纠结名字的取法,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谁”文寒与左景言目目相觑。

    左景言忍不住在文寒的嘴巴上啄了一口,说“你请客人的吗”

    一脸娇羞的文寒照着左景言的肩膀打了一下,娇嗔“要死啦。”

    “死你身上。”

    文寒的脸腾的就红了,也不跟左景言争论了,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是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鲜花後面露出一张娇俏的脸,正是多日不见的傅小北。

    “小北姐”文寒别提多高兴了,忙招呼傅小北进屋。

    傅小北像个小麻雀一样欢呼雀跃,见到左景言的时候更是笑得夸张,完了转身就看见另外一个左景言,笑声立即停了,只剩下满满的惊讶。

    “两个左景煦”傅小北指着左景言的鼻子,朝着文寒大声问道。

    “我是左景言,是左景煦的亲哥哥。”

    “我去,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连气质都一样啊声音也是一样啊”傅小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抓着文寒在沙发上坐下,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兄弟之间的琐碎。

    “文寒,我跟景煦先回去了,你家来客人了,就不打扰了,孩子的问题咱们下次再聊。”宋时页见缝插针,立即上演逃离计。

    文寒想阻止,傅小北立即就打断了“好哇好哇,不送了”

    等人走了,傅小北才恍然大悟,惊呼出声“什麽孩子你有孩子了吗”

    对於咋咋呼呼的傅小北,文寒是头疼的要命,无奈,又不知道怎麽才能好好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麽来的,我跟言照顾了他快一个星期了,我们正在为他取名字烦恼。”文寒扶额,那种疲惫心思立即就入了傅小北的眼。

    傅小北拉着文寒的手,无比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帮你取名字的孩子在哪里”

    话落音,就见着左景言抱着已经睡醒的裴小宝,从房间走了出来,裴小宝在左景言的怀里打着哈欠,小粉拳抓住左景言的衣领用力拽着,露出了左景言胸口大部分肌肤,和宽阔的胸膛。

    “哇好可爱”傅小北立即抢走了左景言怀中的裴小宝,抱在怀里不停地蹭他的小脸,“小寒真有福气,有这麽可爱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儿子。”文寒顿觉体内最後一滴力气也流淌殆尽了。

    “儿子呀就叫文斯源怎样”傅小北想了想,立即想出一个自己中意的名字。

    文寒皱眉思索,看向左景言说道“思缘”

    左景言摊摊手,走到文寒身边坐下,一同看向傅小北怀中的裴小宝,“为什麽想着取这样的名字 ”

    “斯谐音思,源泉一般的生命力,不是很好麽”傅小北逗着裴小宝,对着文寒眨眨眼睛。

    “好就叫裴斯源。”

    “诶不是姓文吗”傅小北有些不明所以。

    左景言缓缓开口,解释说“这个孩子将来要继承裴氏,所以他姓裴,这是我跟寒商量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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