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努力在脑海内搜索关於真实文寒的记忆,想了许久,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这时他才想起什麽似地恍然大悟说道“当时我真的很喜欢你来着,可是,那时候你跟文越在一起你对身边的人都那麽温柔,对文越也不例外,我以为你只是对我一个人特别而已,後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撞见你们两个你们在浴室里”文寒的脸腾得红了,仿佛又重新见到了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可是你却在说喜欢我之後,又跟文越做那样的事情”
、8鲜币chater80 特别体验
“啊那次啊我有说过你跟文越很像吗我那天喝醉了,最後把他当做了你呀。事後我也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只是当时整个大楼里只有我跟文越两个人,所以我一直觉得你是因为讨厌我啊”文秀苦笑出声,吻一路向下,最後亲吻上文寒早已经有了感觉的分身。
“啊啊你你不要舔了”文寒羞耻地推开他的头,极力想推开他的头,可惜,腰部被文秀死死地箍紧了,他再怎麽挣扎也只会让下身的感觉更加地明显起来。
“小寒这里这麽可爱,让我都舍不得放开了。”文秀含住文寒的分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文寒的分身,舌头牙齿配合着挑弄他的分身,让他忍不住差点释放出来。
“恩啊嗯 ”文寒带着嘶哑的嗓音,一声又一声动听的声音透过他嗓音散发出迷人的音调。
最後几个用力的吮吸,文寒忍不住颤抖起来,最後释放在文秀的嘴里,他浑身痉挛般地抖动着,释放过後,他的皮肤都隐隐泛着细腻的粉色。
“咕”文秀仰头将文寒的蜜液吞下,带着白浊的唇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个极其情色的笑容。
文寒抬头看他,见他将自己的蜜液吞下,脸羞红成了螃蟹一般的颜色,他从未体验过如此疯狂地事情,那温暖的口腔,还有灵敏的舌头,都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比仅仅被抚摸要更加来得舒畅。
“唔”文秀亚下身来,吻住文寒的唇瓣,带着蜜液的唇舌挑逗着窜入他的口腔中,“让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吧怎样还不错吧”文秀微微笑出声,弯弯的眼眸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你”文寒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才好只能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谢谢你即便我知道你不是他”文秀起身,将一旁的薄被掀开盖在文寒的身上,温柔地替他擦干净眼眶的泪滴。
文寒有些发愣,不明白,文秀为什麽突然放过了他,甚至不明白,他眼里的悲伤从何而来。
“我本来打算用傅小北的事情威胁你的,谁知道,你真的愿意为她奉献自己,所以我相信他说的,你不是他。”文秀微微笑,样子迷人而又优雅。
文寒将头埋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文秀,生怕他会反悔,天知道,他是怎麽忍受被一个男人挑逗时的快感的,可即便是忍受了,还是在那人的嘴巴里释放了出来。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我会放开手的,只要是小寒你说的,我都办得到。今晚,你就先好好的睡下吧,明天还要去找c字g区的人要你要的东西呢。”
“你已经知道了b字f区的人要的东西了吗是什麽”文寒发问,见文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才发觉文秀并未打算与他多说。
“你好好睡。”
室内终於恢复了安静,宽敞的大床上就他一个人,身上因为刚刚激烈的接触,已经出了一身汗,他极度地想洗澡,眼睛四处打量,总算是找到了一间洗浴间,裹着床单走进去用冷水冲了会凉,眼眶里酸涩难忍,他抬起头,对着花洒看了许久,就连水冲入眼眶内他都无法将那酸涩难忍的感觉冲散。
最後他抱着双膝,在哗哗地水流声中哭得很是小心。
真正的文寒其实很冷漠,真正的文寒其实很柔软,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文秀,而文秀却再也无法看见真正的他
他不是文寒,他是裴燃一个借助文寒的身体重生的富家少爷。
文寒这里正经历磨难的时候,左景言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晋市他都翻遍了,竟然无法找到文寒的踪影。
坐等了一夜消息的左景言眼眶内布满了血丝,就连胡子也一夜之间长满了下巴。
如果换做平时,左景言一定很快速地就处理了干净,可偏偏他现在心情极度低落,一连好几次都将文寒弄丢,这样的刺激他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一想到文寒跟裴燃很想象,他的心都拧成了一团了。
“真是要命”左景言躺倒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上的水晶吊灯,思绪猛然拉得很长他想起了裴燃。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麽时候那时候仿佛是冬天,一头金黄色头发的裴燃浑身上下都带着青春、潇洒的纨气息,就连说话也带着花花公子的调调,可意外地,在他面前却很斯文。
、9鲜币chater81 心痛难当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喜欢裴燃,直到裴燃死,直到文寒出现,他才发现,他爱上的裴燃拥有一颗永远都爱他的心。
“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难道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这是不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呢”
双眼渐渐无力,慢慢地磕在了一起。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左景言立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接起电话时的焦急让电话那头的左景煦都为之感到心酸。
“是景煦啊。”左景言的声音透露着淡淡地失望。
“哥,昨天有人看见文寒去了华纳斯游轮,後来就不知所踪了。”左景煦透过自己的势力,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关於文寒的踪迹。
左景言的心里“咯”了一声,一种极其强烈地不好的预感瞬间充满了他的脑海──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裴燃的事情了吗他是在开始调查裴燃的死因了吗
罪恶的痛苦让他呼吸变得困难,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左景煦在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最後终於还是彻底地消失了声音。
隐隐约约地他仿佛听见左景煦说文寒可能很危险。
突然间,左景言很後悔自己当初执着的报复心,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这样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华纳斯游轮在白天的时候人是很少的,除非华纳斯上办结婚典礼,否则,白天的华纳斯就是一艘空船。
文秀透过车窗看向安静停在海港内的华纳斯游轮,回头对身边的文寒说道“你说的人是个中年人是右腿还有些残缺的那个吗”
“恩。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并且让我准备的一百万。”
“这老奸巨猾的狐狸,他一定是知道了我跟小寒的约定,只要你动了卡里的钱,我就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找到你,这老家夥下了不少心思在我们身上啊。”
文秀伸手触碰着文寒规矩放在腿上的手,将他稍显稚嫩的手包裹在手掌中,细细地观看。
“他所说的文件包究竟是个什麽东西”
“我不是给左景言了吗怎麽他没给你看”文秀有些吃惊,转而接着玩文寒的手指甲。
文寒努力回想着左景言手中是否有着这样的东西,知道突然间灵光一闪,他才恍然大悟地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带着奇怪解码的文件包吗那东西我碰过,後来我因为生病,就被左景言送回了家,那个包後来也没看见过。”
“对了就是那个。”文秀掏出手机交到他的手上。
文寒有些发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文秀说道“干什麽”
“当然是打电话了。”文秀轻笑,洁白的牙齿微露,用着一副宠爱兄弟的兄长的口吻说“难道是我将你放的太远没管,所以变的有些迟钝了吗”
文寒的脸通红,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一开始接触文秀的时候,只觉得是个不好接触的人,没想到接触後就觉得,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喜欢捉弄人。
左景言的手机号码文寒在心里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当他熟悉地将电话号码输进去,听见里面是无法接通的时候,他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看来是没打通了,文越你派人去左景言的公寓和裴氏找左景言,务必快点让他带着文件包过来。”文秀对前座上的文越吩咐道。
“好的,阿秀。”
“为什麽你会想把那个文件包放到左景言那儿,而不是放在你自己这里保管呢”文寒总算是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而文秀也似乎已经看出他的疑问,故作轻松地笑出声,慢悠悠地回答他的问题。
文秀捻了一颗酸梅子塞进文寒的嘴里,看见他因为酸而皱高了眉头,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呀,好奇心也很重的一个人嘛。”
“当年你出事後,就有人向我汇报过,我当时去医院看过你好多次,可每次你都是昏迷中,根本醒不过来,那时候我一心只想将你搬走,却意外发现了救你的人是左景言。左景言在黑道上是个有名的人物,晋市曾经分为26个区,他所在的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後来黑道纷争,他也受了牵连,但是灭门的时候,那些人却因为佩服他的手段,而特意放了他一马,所以如果是黑道上的问题,他比我还要安全很多哦。”
“他曾经混过黑道”文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秀点头“是哦。曾经还是个很厉害的人呢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杀父之仇给报了呢。啊,对了,你知道裴燃吗那就是他仇人的儿子哦,裴燃可是裴氏的少董事哦。”
文秀的话一说完,文寒的脸色立即变得黑如锅底,那些好不容易抑制下来的愤怒,怎麽也无法压制,最後只能自己生闷气,不停地吃酸梅子。看的文秀都有些发呆,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刚刚那个怕酸的文寒。
他得知了自己的死亡真相,已经够受打击了,最後还要从别人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这种冲击是人都无法能忍受,所以
他选择以牙还牙。
他要他左景言付出沈重的代价,让他也尝尝自己曾经尝过的苦痛。
、9鲜币chater82 危险骤起
漆黑的轿车以飞快地速度在公路上飞驰,左景言说不出自己的感觉该如何形容,只是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至少文寒在文秀的身边还是安全的,不会受到伤害。
文越看了看身边的左景言,开口缓缓地说道“我都让你在最好的时机用最好的机会带走文寒了,为什麽又让他回到阿秀的身边。”
左景言眉头深锁,布满红丝的眼眶内满是狠戾的杀气,他抬头看过去,冷笑出声,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文寒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意识,他受到威胁,找不到人帮助他,自然会想到文秀,你是在怪我让他回到文秀身边,让你失去了唯一与文秀亲近的机会吗”
目的被这样赤裸裸的戳穿,文越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左景言,你别太嚣张,等着你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别高兴的太早。”
两个人陷入冷漠无言的枪药气氛中,谁都不想给好脸色给对方看,两个人都是如此自私,又有谁肯在这个焦急的节骨眼上认输左景言不容许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爱人就这麽被人抢走,文越对文秀的感情也因此陷入危机中,不过都是可怜的人而已。
华纳斯游轮所在的码头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很多轿车,一辆接一辆地出现,又都停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观看着,并不动作。
游轮上三楼的方向不断地有放哨的人四处观望,一发现不寻常的地方即可就进里面去汇报。文秀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文寒,指着三楼中间方向的窗户说道“你看看,是不是那个正在朝这里看的男人。”
文寒接过望远镜,朝文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正是昨晚跟他谈条件的男人。
“没错,就是他。他是谁”
“b字f区的头领楚翔天的亲叔父,楚翔天父亲死後,他的叔父就是b字f区的二当家,地位比楚翔天低不了多少。”文秀微微一笑,洁白的手指勾着文寒的下巴,异常暧昧地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其实他才是b字f区的领头人,楚翔天就是个假把式,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是老大。”
文寒的脸微微泛红,忙将脸别过去,看向窗外的华纳斯游轮。
“这些车都是你手下的”文寒指着靠近街道入口处所停地数辆车子发出疑问。
文秀凑过来看,盯着车子上的车牌号看了一阵子,说道“这是c字g区的车牌号,啧啧,真没想到啊,原来gaia并没有放弃c字g区的所有权啊,正大光明地开着车来这里,是要抢文件包吗”
“你不是跟我说那个文件包是c字g区的所有权契约书吗既然是他们投出来的,那他们来这里想做什麽”
“难道是来抢回去的”文秀盯着车前窗看了一会儿,发觉驾驶车子的人竟然是个很眼熟的男人,“真没想到c字g区的前领头人洪玄都出来了,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麽简单。”
“洪玄”文寒听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忙抢过文秀的望远镜,朝车窗那处看去,这一看让他惊讶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绝对没想到那个昔日与傅小北往来亲密的男人会是原c字g区的领头人洪玄。
“怎麽认识”文秀看出文寒的表情变化不正常,忙追问到。
“原先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看见洪玄开着车子到学校找小北姐,可是,小北姐只是说他是朋友,小北姐是怎麽认识他的小北姐到底是什麽身份能认识洪玄这样的人物。”
“哈哈原来如此,看来我算是明白c字g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文秀笑得开怀,斜靠着文寒的肩膀,玩弄着手腕子上带的佛珠。
“为什麽”文寒显然并没有明白,他涉世未深,对黑道的各种并不甚了解,甚至连几个分区里的领头人是谁都不了解,又怎麽能明白文秀话中的深意。
“哦,左景言来了。”文秀指着窗外那辆漆黑的轿车,手指顺着汽车移动的轨道游走,活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当车子靠过来的时候,文秀伸了个拦腰,顺便捏了捏文寒冷漠的脸庞。
“别这样,你的老情人来了,应该高兴一点。”
一向对文寒小气的文秀,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豁达,让文寒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文秀打开车门,回身对身後的文寒说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们没有回来你就不准下车。”
“可是”
“没有可是,不准下车。”
文秀的车门打开的时候,几乎是附近的所有轿车的车门都同时打开了,文寒旁边左景言所在的轿车上,左景言手提着漆黑的文件包,从车上走了下来,看文秀过来,主动将文件包递给文秀,就在文秀接过文件包的时候,洪玄他们也下了车,只是在车前止步,并未动身。
左景言与文秀低言了几句,回头朝文寒所在的方向看来,文寒本想躲开,却又生是停顿住了。
左景言的脸色泛黄,本刮得干净的脸上冒出的胡渣也没有刮掉,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冒眼泪,红通通的一片,像是哭过一样。
一点点的辛酸冒上来,文寒扭过头,不再去看他憔悴的样子,心里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顿。
“与他之间再也不能有任何关系。我要狠狠地报复他”文寒小声地给自己催眠。
人流朝着华纳斯游轮涌去,所有人都保持着不快不慢地速度,有序地朝着华纳斯上走去。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怎样的惊险
、10鲜币chater83 人心险恶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文寒等得焦急不耐烦,却又不能随意下车,急得他只好用望远镜观看文秀一行人的行踪。
望远镜下,左景言的身影笔直挺立随在文秀身边,步伐有些不稳,透过镜片,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侧脸,整个人显得很颓废,没有任何精神力。
华纳斯上人头攒动,人们陆续地走上了华纳斯游轮,井然有序,并没有一丝一毫风吹草动的迹象。
可谁能保证,这样的平静背後没有汹涌的暗潮
楚翔天已经在华纳斯的三楼静等了许久,透过监视器看见文秀一行人的时候,他的嘴角笑意越发的得意了起来,尤其在看见文秀手中提着的那个黑色文件包。
“叔叔,你说文秀为了文寒会送出到手的好肉,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真是对叔叔您的神机妙算感到佩服呢。”
“文秀对文寒的不伦恋情,当年可是还引发过c字区与a字区的战争,文秀那个恋弟狂,根本不足为惧,就你没有用,会对他感到害怕,做大事的人怎麽能感到害怕呢b字区还要在你的手上发扬光大的。”
楚翔天目光从显示屏上移开,指着文秀身边的左景言问道“这个人不是裴氏的左景言吗他难道跟a字k区有什麽关联”
楚翔天的叔叔楚烈听见他的发问,端着茶杯从边缘看过来,当看见左景言的时候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左景言他认识,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认识了,那时候的左景言还是个毛头小子,关於左景言他的传言就连他也只是听说过。具体究竟如何,他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曾经有个黑道势力,出现过一个很了不起的後生,那个人叫左景言。
这只是很多年前的故事,至今究竟是怎样,谁也无法想起来多余的。他从黑道上消失了踪迹後,很难再看见关於他任何消息。
“这个人,是个很难缠的角色,最好跟他没关系,否则事情可就难办了。”楚烈语重心长,拍了拍楚翔天的肩膀。
楚翔天抬头看向叔叔,说道“他现在只是裴氏的副总,根本算不上什麽重要的角色。”
“你别小看了他,当年他可是为了他的大哥出生入死过,甚至替大哥杀过人,最後能成功地脱离黑道,这需要的手段还需要我说明吗你见过几个黑道能像他一样这麽年轻就轻易地洗清了自己的过往”楚烈抿了口茶,站起身,“如果他能成为你的手下,b字区吞并a字区就是个小意思。你还太年轻,这其中的道理,你不能懂。”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结束,几名穿着黑西装的魁梧男人走进来说道“大哥,人到齐了,请您过去。”
“好,这就来。”楚烈挥手让他们离开,弯腰遮住嘴唇在楚翔天的嘴巴说了几句悄悄话,这才起身准备去会会文秀他们。
华纳斯三楼内,豪华的会客室内,文秀正气定神闲地端着香茗品尝,身边依次落座的是文越、左景言,在他们身後不远的地方,站着三名保镖,各个一脸肃杀,威压极强。
“这茶不错,文越也尝尝。”
文秀将手中的茶递给文越,文越笑着接过,印着文秀喝过的地方浅尝了一口,嗤笑道“还不如阿秀的唇甜。”
“文越,喝茶是品清香,你呀,太在意味道了。”
“阿秀说的是。文越记住了。”
左景言红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像是在做客一样的调侃。心中却是记挂着一个人被留在车内的文寒。
“左老板也喝一杯吧。”文越接过文秀手中的茶杯,将茶递给左景言。
左景言哪里有心思喝茶,当即将焦急显露在脸上,不耐烦地蹙高了眉头,配着他那双红得吓人的眼睛,真是吓人至极。
“如果你怕小寒一个人不安全,你就去陪他吧,不过我奉劝给左老板一句话,人还是那个人,至於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麽能将他一个人放在车内,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绝不会放过你。”左景言捏紧了拳头,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朝外面快速走去。
“啧啧真是心急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文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左景言身影离开後,这才接话道“小寒是恨死他了,他去,肯定是送死。”
“没事,这就是他的惩罚。”文秀大声地发笑。
左景言马不停蹄地走出华纳斯,最後生怕时间来不及,飞快地跑了起来,明明是一夜都没睡的人,可是在文寒的事情上精神好的仿佛一辈子都用不完一样。
好不容易文寒所坐的车子出现在了视线内,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焦急万分。
文寒的车前,站在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面对着左景言的方向,与文寒说着什麽,文寒跟男人仿佛聊得很开心,当男人看见左景言的时候,故意朝着左景言露出了一个险恶的笑容。
男人拉着文寒,将他带上车,特意让文寒坐在车前面,视线刚好能看见左景言。
文寒在看见左景言的时候,表情冷漠,仿佛是对待路人,根本不理不睬。就连左景言不停地挥手,文寒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男人娴熟地发动了车子,在左景言的眼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将车开离了码头。
“寒寒”左景言大声地喊着,声音嘶哑难听,最後整个人完全脱力一般跪倒在铁板地面上。
车内的文寒将视线从後视镜上收回来,对驾驶车子的中年男人说道“袁老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刚好跟朋友约好到华纳斯来看海景,不想就碰见你了,你怎麽会跟黑帮的人搅在一起,要知道,他们可是下手狠辣的人呢。”
文寒轻笑一声“我哥哥是文秀,袁老师知道吗”
、11鲜币chater84 舍身相救
袁青林的将笑容挂在嘴边,目视前方,极其自然地说道“我怎麽会认识黑道的头目呢”
“那袁老师是怎麽知道我是跟黑帮的人在一起呢”
袁青林的笑容僵在嘴角。
冷笑一声後,袁青林将车在路边停下,将车门锁死,笑得人的笑容依旧挂在那张脸上。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动机不纯了,为什麽要放弃那麽好的逃生条件呢”
“如果我说,我是想借老师的车离开呢”文寒一副轻松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袁青林,胜算在握。
袁青林的笑容终於全部收敛下去,双手将方向盘握得极紧,内心的怒火却全有他的表情展露了出来。
“你不过是个学生,装作这般样子,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吗借我的车离开我会让你後悔没有跟左景言在一起而选择了跟我一起离开。”袁青林怒视着文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
文寒依旧是那一幅不痛不痒的样子,靠在副驾驶的椅座上笑着看向袁青林,缓缓发问“我能不能知道我为什麽非死不可的原因呢”
“你就这麽想知道”袁青林没想到文寒到死都是一幅不急不躁的样子,开始对他感到不可思议,“好,我就告诉你。你知道c字g区的领头者gaia吧,她就是你要救的傅小北。而我,就是c字g区的清白人,我负责收集各种途道的情报,傅小北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头者,所以我要想摧毁他,就得先杀了她最在意的你。”
“果然是好计谋。”文寒发笑,看着瞄了一眼後视镜,发现了後面有一辆眼熟的轿车正快速地赶过来。
当文寒站在路中央,伸手拦停左景言的车子的时候,左景言几乎不敢相信站在他眼前的是安然无恙的文寒。
他冲下车,红得吓人的眼眶内满是滚烫的眼泪,他一把抱紧文寒,将他紧紧地箍进胸怀内,像是终於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
“你没事太好了”左景言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抱紧文寒的手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文寒咬紧嘴唇,暗自下定了决心,回道“袁青林想对我下毒手,被我识破了,所以他想在半路上解决我,最後反被我解决了。”
话刚说完,就一阵天旋地转,左景言竟然抱着他快速地转了个圈,然後他就透过左景言的肩膀,看见了袁青林站在他的车门前,手上拿着一把消音枪,看见没有打中文寒,他也不再开第二枪,转身就上了车,将车开得飞快逃走了。
手上传来温热的液体,左景言抱住文寒的腰,费力地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小燃欢迎回来”终於他将浑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文寒的身上,两个人抱在一起,一同瘫倒在地。
文寒醒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候,窗户外偶尔听见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声,洁白的窗帘被金色的夕阳染成了金黄色,房间内摆设简单,阳光照射在被单上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他眨眨眼睛,将视线从远处拉回来,最终落在床边人的脸上。
难得不是左景言呢。
“小寒你醒了”文秀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脸的担忧。
“哥哥我怎麽在这里”文寒似乎对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文寒想起身,文秀赶忙将他扶住,在他腰上垫了个软软的枕头,担忧地问道“有没有哪里疼,肚子饿不饿,你昏迷了半天了,我都快急死了,幸好老天爷保佑,你没事。”
“我肩膀疼。”
文寒的嘴唇干裂的厉害,说话的时候两片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合,直叫文秀看得眼眶泛红。加上身上有伤,甚至连做个表情的力气都没有。文秀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只能摸着他的脸,忍着眼眶的眼泪。
“幸好左景言替你挡了一下,不然很有可能就把命丢了,不是让你好好地呆在车内吗为什麽不听我的话要离开”
“左景言替我挡了一下”文寒有些犯懵。
“他现在还在icu内,没有脱离危险期。”文秀说完,也不知道该怎麽将话题继续下去,於是起身将事先就温在一边的温水递给文寒。
文寒肩膀受伤,借着文秀的手喝了半杯水。
当时的事情全部回放一般在文寒的脑袋内折腾,左景言的行为他不能理解,既然一开始要杀了他,现在又为什麽要替他挡下那一枪为什麽在他们昏迷之前,他要说那样一句话,他究竟知道了什麽。
“我想去看看他。”文寒有些呆滞地双眼内突然涌现出晶莹的亮光。
“你现在还不能”
“我知道,我们就去看一眼,我只是肩膀受伤了。”
两个人相携来到了icu门口,透过冰冷的玻璃窗看见无菌的环境下左景言正带着氧气罩,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
眼眶内突然泛起一股热意,文寒终於发现,左景言整个人都比之前消瘦很多,跟他一起生活这麽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左景言这麽脆弱地躺在医院内,以前即便是感冒发烧,他也是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屹立不倒。
“他会好起来吗”
“那小燃希望他好起来吗”
“恩。”文寒用衣袖擦了擦眼眶,“我不想对这样的左景言做任何报复,我要让他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
“他现在正在尝你当初尝过的痛苦呢。”文秀握紧他的手继续道“他说得没错,你是小燃,不是文寒。”
文寒呆住了,他一心一意地看着病房内的左景言,却忽略了文秀的话,以至於将自己内心的话都吐露了出来。
文秀微微苦涩地发笑“当时我还在跟他打赌,如果你不是小寒我就放弃a字k区的所有权,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再打扰你们。现在想来,他是对的,正是因为他对你爱得至深,所以,他才能凭着爱人的直觉清楚的分辨你到底是谁。”文秀苍白的手触摸着文寒的脸庞,缓缓摩挲“和文寒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我怎麽会相信这不是我认识的小寒,而是一个陌生人呢是我害死了小寒如果没有a字k区,没有我,他就不会死。谢谢你让我明白他真的死了”
“文秀”文寒回握住文秀的手,眼眶内泪水满溢。
、8鲜币chater85 细思过往
在这段住院的时间里,文寒将这半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仔细地思索了一遍。从文秀给的资料里,他详细地知道了当年发生在左景言以及自己父亲身上的所有事情。
那时候的裴氏还有左景言的父亲存在,左景言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过,所有他并没有将他与那个奇怪的裸体叔叔联想在一起。
当年,莫世筠与自己父亲的关系竟然是相爱多年的情侣,这也难怪,当年母亲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後就与父亲离婚了,这想必就是他们两个人真正的离婚原因。
现在想来,当年的事情,似乎都能解释的通了。
他的父亲裴云为了一边与自己的旧情人莫世筠相爱,一边又以商业手段娶了自己的母亲,但是莫世筠根本无法舍弃这段感情,在家庭压力下与妻子结婚,并生下了左景言。
後来两个人的感情被自己的母亲发现,最後闹得不可开交,为了这个,爷爷很生气,於是就以公司为筹码逼迫父亲与莫世筠断去联系,可莫世筠在裴氏内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裴氏能有现在的样子他的功劳不可抹杀,只是,被一切逼疯的父亲,不得已设计了一个残忍的手段。
最後让莫世筠家破人亡,让左景言从此成了孤儿。
那时的记忆依旧清晰,还是孩子的裴燃,跟着怒发冲冠的妈妈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身边有人将他拦了下来,但是他还是透过门缝看见了里面的一角,盛怒中的母亲,挥了一巴掌在父亲的脸上,父亲的衣衫凌乱,地上到处都是文件夹,然後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哭着求母亲不要再打了。
当时的母亲不知道说了什麽,让那个人失声痛哭,哭声显得格外可怜。
好奇心旺盛的裴燃,从那细缝里看见了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裸体叔叔,那个叔叔用衣服遮挡着身前,已经哭得快要岔气了。
那时候还是孩子的裴燃当然不懂这究竟发生了什麽,不久之後,母亲丢下他一个人远走了他乡。从此再无音信。
那一幕他从未忘记过,但是毕竟年幼,也不明白这几个大人到底在做什麽。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当年还是孩子的自己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源头。
厚厚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文寒再也无力多看一眼,肩膀上的疼痛透过厚厚的绷带也能感觉到它受伤的形状。
当初左景言为什麽会为了他挡下那一枪呢他本该有比这更加痛苦的惩罚,为什麽仅仅只是这些,自己就已经感觉到,心痛难忍了呢
“你怎麽起来了”文秀拿着一个保温盒,从外面进来,看见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文寒,带着小小的责怪,将他扶回床上躺好,这才松了口气说“你真是个不让人安心的家夥。来,这是我让文越帮你熬的鸡汤,你最近没什麽胃口,就喝点鸡汤饱饱胃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文寒了吗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呢”文寒低垂着眼眸,哀伤的神色让文秀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你让我这个只喜欢小寒的人,怎麽面对一个跟小寒一样的人在你康复之前,就让我代替他守在你身边吧。说来奇怪,左景言明明躺在医院里,为什麽裴氏又有人说左景言在上班呢”文秀娟秀的眉皱成了一团。
“我知道,那个人是景煦,是左景言的双胞胎弟弟。”文寒极其冷静地说道。
“弟弟他不是独生子吗”文秀显然不敢置信,“原来我们都被左景言耍得团团转啊。”
文寒摇摇头,否定他说的话“左景言与左景煦是双生兄弟,他们留着一样的发型、一样的习惯、一样的动作,很少有人能分清他们究竟是谁他们两个人就连身上散发的气场都是一样的,我曾经也将他们两个人认错过。”
“哈哈,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左景言出事儿吗”文寒很想清楚左景煦的想法,可惜自己也受了伤,不然或许能通过他知道当年的事情,“难道他会出现在裴氏,是因为左景言突然联系不上了他以为他出了事儿,所以扮作他顶替他”
“很有可能哦。”
文寒再度陷入沈思中,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微妙,虽然已经知道左景言曾经杀了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能明白,为什麽自己死了,警方却没有将他列入嫌疑人名单中。
“我想在伤好後回裴氏。左景言就交给你照顾了。”
、8鲜币chater86 接回至亲
“我知道现在想要你面对左景言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可是,你迟早也是要去面对的。”
“那些事情,到必须面对的时候再说吧。”
一个星期後,文寒的伤势已经稳定,因为是轻伤,所以待伤口开始稳定他就可以出院了。而左景言虽然保住了一命,人却陷入了昏迷中,这一个星期内,总是醒来又昏迷过去,时好时坏,医生也说他能活下来是好运。
文寒从医院出来後,首先就让威尔带他去了裴松所在的精神病院。
威尔买了鲜花後就到医院接他,得知他受伤的事情,内疚了很久,好在文寒是个不在意这些细节的事情,毕竟他受伤的事情,是他拜托文秀不要告诉任何人的。
裴松所在的精神病院在郊区,光开车就开了近两个小时,等到了精神病院的时候,洁白的高墙前是一道道铁锁的院门,院子内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病人在院子里活动,他们一看见有车来,都围在铁门边斜着眼睛打量。
院方护工带着文寒走进住楼区,楼道前的病人比较少,都是那种平时比较正常,受了刺激才会变得很疯狂的病人,他们见到有人进来,都怕生地躲在墙边,不怎麽敢见人。
“我爷爷在哪里”文寒对护工问道。
“裴老爷子在单独的病房内,他每天下午都会在落地窗前坐着看树景,现在应该也在的吧。”
不等护工说详细些,文寒便率先打开了一扇门,门内的单人床上躺着一名病人,听见声响病人将头抬起来,接着又很冷漠地躺下,接着睡。
“裴老爷子的病房在二楼,不是这里。”
威尔拍了拍文寒的後背,安抚道“没事的,别着急。”
病房的门打开的一瞬间,裴松也回过头来,看见威尔,他很是开心,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然後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威尔的手一边蹦一边跳。
文寒刚伸出手喊了一声“爷”就被裴松一巴掌挥开手,裴松表情严厉地警告道“左景言你不准碰我家小燃,是你害死了小燃”
就在那麽一瞬间,文寒的眼泪像是雨水一般哗哗地流,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无论怎麽捂还是有声音从指缝间溜了出来。
裴松看着突然哭出来的文寒,看了很久很久,然後像是知道做错了事情一样,走到文寒的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把你当做左景言了。你不知道,左景言是个坏人,他害死了我们家小燃,还害死了我儿子。他是个坏人,你会哭,所以你不是左景言,对不起啊,你快吃糖吧。”他将糖塞到文寒的手中,然後突然指着威尔说“阿云啊,别再跟莫世筠那小子一起工作了,小燃都十八岁了,你该想办法送他去出国留学了呢。裴氏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以後小燃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人。”
威尔笑着应承“好的,老爷子怎麽说,我们怎麽做。”
文寒办理了出院手续,利用威尔的人际关系,将裴松从精神病接了出来。
孩子一般的裴老爷子,就连离开的时候也在不停地问“是小燃要从国外回来了吗我们要去接他吗我这身衣服合适吗”
裴燃拉着威尔的手,欣慰地松了口气说道“这样就好了啊,我死後也能放心了。”
精神已经不正常的裴老爷子,因为受不了失去儿子之後又孙子的打击,彻底精神崩溃,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活在哪一年内。而自己的孙子和儿子究竟死没死他根本不知道。
文寒终於明白痛到极致是何等滋味,看着身前的至亲不断地重复以前的每一句话,他的整个人脑袋里只剩下嗡鸣,什麽也听不见。
现在越痛,他对左景言的恨就越深,他将所有的痛苦都压在心底,可是裴松说得每句话都让他想要大声地哭出来。
如果没有爱上左景言,如果从未遇见过他,他还是曾经的裴燃,也不会是现在这个顶着文寒的样貌生存下去的裴燃。
让他有家不能回,让他有亲人不能认的人,全部都是左景言。
是他毁了他的一切,毁了他的家,甚至夺走了他的一切,最後连他的身心都不放过。
即便此刻如此痛恨他当初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是他的心里依旧有他的位置,那份爱,即便是死过无数次,他也铭刻心脏,不移不忘。
文寒办理了出院手续,利用威尔的人际关系,将裴松从精神病接了出来。
孩子一般的裴老爷子,就连离开的时候也在不停地问“是小燃要从国外回来了吗我们要去接他吗我这身衣服合适吗”
、8鲜币chater87 痛入骨髓
文寒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逼回眼眶内,红肿着眼睛,回答说”是啊,老爷子,小燃少爷要回来了,我帮你将衣服整理一下。”
”是哦,快快,你看我穿这样一身,不知道他会不会笑话爷爷是个老古董。你快帮我看看哪里需要整理。”
裴松又突然将文寒认成了身边的秘书,姿态从容不迫,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他精神紊乱,文寒会以为以前的爷爷又回来了。
轿车开回去的路上,老爷子很安静地靠着座椅睡着了,文寒护着裴松,帮他盖上外套,默默地想了一路的心事。
文寒的手机响起时,文寒已经靠着裴松睡着了,两个人在车内睡了一个难得的安稳觉。
电话那头,文秀轻声地笑了一声,说道”吵醒你了吗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左景言醒了,想见你。”
”我不想见他。”他果断的拒绝了。
想拿回裴氏吗就回我们家。”电话那头左景言的声音低沈沙哑,却又带着一丝疲惫。
”小寒你听见了吗他说你要是想要裴氏,就回家。要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帮你”文秀刚要说什麽就被电话那头的文寒打断了。
文寒说”好,我回。”
电话被挂断,文秀放下手机,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道”你要是肯放过他就好了。”
”阿秀,如果是你,你会放任自己爱的人再一次从身边溜走吗”
”我会跟你一样选择。好了,你已经回来了,身体如果吃不消记得打我电话,你弟弟还在裴氏替你扛着呢,上次听说他是你弟弟,我特意的去会了会他,没想到真的跟你很像,如果不是先前就听小寒说那是你弟弟,我一定会认为,左景言你从病床上爬起来上班了。文秀轻笑出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放下一部移动电话,朝他挥挥手,大步离开了。
左景言的身体异常虚弱,子弹穿透了胸口,他能醒过来真的算是运气好,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文寒已经离开,他整个人都快发疯了,疯了一般闹事,疯了一般将所有的医用设备都从身上拔掉,只是为了见文寒一面。
因为他知道,那个文寒就算他朝思暮想的裴燃,他恨不得能立马飞到文寒的身边。
他想对他说自己的爱意,想跪下来请求他的原谅,只要他肯原谅他,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文秀很快就满足了他的愿望,在医生不许可的情况下带他回到了他的住处,甚至给他安排了随行医生,就住在他的对面的宾馆,随时都能照料他的病情。
文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寒,为了感谢他救了小寒一命。
左景言嘴角翘起一个苍白的笑容,坐在沙发上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不会动弹,安静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
天色黑透了,文寒还没有回来。
左景言的伤口开始犯疼,一阵阵的疼痛,随着他加快的呼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严重。最後甚至连坐下的力气也没有。两只眼睛的眼皮像是粘了胶水,闭上了怎麽也睁不开,勉强睁开後,又会被大脑内一阵阵晕眩的感觉弄得呼吸困难。
终於,他坚持到了最後一秒。
文寒打开门後,领着呆滞的裴松走进来,文寒将裴松护在身後,一双犀利的眼眸朝他看来的时候,冷若寒冰,带着明显的戒备。
他很痛苦,呼吸也不再顺畅,一口重过一口,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牵强的微笑,喊出了”小燃”。
凭借着沙发的扶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一阵晕眩後,他再无知觉,栽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小燃”躺在床上的左景言不断呢喃。
床边,医生正在替他调试点滴的速度,冷天,输液势必会让他的手臂变得冰凉,医生建议最好灌个暖手袋。文寒立即去烧了开水,又将水倒进医生准备好的热水袋里。忙好一切後,医生又发现左景言发高烧了。
夜里必须得有人守着他,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本来伤就没好透的文寒,加上这麽一劳碌,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
当时医生还说他是个铁打的身子骨,其实,他也是强撑着。
他还要照顾爷爷,还得注意左景言的情况,只能用一个“累”字来形容。
医生与文寒两个人交替着守着,上半夜是文寒,下半夜是医生。
安顿好爷爷後,文寒用热水洗了把脸,拍了拍毫无血色的脸,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一切都是何必呢
医生离开後,文寒靠在左景言的床头打盹,却又不敢真的睡着,生怕点滴瓶空了来不及换。
看着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左景言,文寒的内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