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文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极轻,却表达了浓浓的不满。
左景煦发现他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看,一双水色的眸子里满是不满,红豔的嘴唇紧紧地抿著,细腻的脸上肌肤雪白中透著微微的粉色潮红,细致的眉眼,组成一张舒服的面容,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冷漠,却是出奇地带著惊豔。
伸出手指勾住文寒的下巴,将文寒的视线扭向自己,说“怎麽,生气了”
“左医生,你有什麽值得我生气”文寒恶狠狠地瞪他。
左景煦忍不住笑出声,麽指在他的唇上摩挲,凑近脸,仔细看他的面容,越发觉得他的皮肤手感极好,也难怪自己的哥哥会喜欢上他。是他,他也心动。
文寒本以为他会蛮横地吻自己,哪知道,他只是那手指沿著他的唇线描画圈圈,身上并没有烟草的香味,这让文寒觉得很奇怪,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左景言喜欢抽烟,虽然没有烟瘾抽的也并不多,但是他还是喜欢没事的时候点燃一根,用来打发时间,即使他洗澡换了衣服,也不抽烟,甚至特意熏香,也无法掩藏左景言手指上残留的淡淡烟草味,这点左景言自己都不知道。
文寒是个疑心比较重的人,这点是傅小北告诉他的,傅小北还说,文寒醒来後什麽都变了,甚至连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
左景煦扣著文寒的下巴,手指像是钢琴家般纤长有力,扣得文寒下巴都有些生疼。文寒挥开左景煦的左手,逃出他的桎梏,主动握上他的右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像是虔诚地信徒般膜拜。
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前一刻还坐在床沿的男人,下一秒就以手臂被反剪的姿势趴到床上无法动弹。
文寒膝盖压著左景煦的背脊,眼中带著冷意的嘲讽,“你不是左景言,说,你是谁”
左景煦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被识破,刚刚还带著变故後惊讶的表情瞬间回复成平静,他微微侧头,笑出声“你猜我是谁啊。”
文寒用力掰了一下左景煦的手臂,左景煦发出一声闷哼,开始讨饶。
“啊啊,你轻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啊。”
文寒这才放开左景煦,看著他坐在椅子上揉著被弄疼的手腕。
“明明还是个孩子,怎麽身手就这麽厉害了呢不愧是我哥看上的人,头脑好,手段好,脸蛋也好,他在哪里找的”
文寒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并不开口催促他回答,只是默默地盯著,就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盯著他的猎物一样。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还有个弟弟,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其实不一样的,如果你观察的仔细,你就会发现,我的双眼皮里有一颗很细很细的痣。”左景煦献宝一样闭著一只眼睛凑上前来给文寒看。
文寒没有出声,淡淡地说“他喜欢抽烟,你不喜欢抽烟,他的手指上会残留味道,你的手指上没有。”
左景煦顿时觉得失去了力气,没想到害他露馅的居然是尼古丁的味道。
“你到底喜欢我哥到什麽程度了,连这麽细致的问题都能发现。”左景煦对著眼前的少年越来越有好感了。
、6鲜币chater34 漆黑密卡
喜欢到什麽程度他怎麽知道,一开始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被人苦苦纠缠的问题,哪里想过感情这些,等到自己回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刻入骨髓般了解,连发的誓言也无济於事。
“你叫文寒我记得a字k区的老大叫文秀,你认识吗”
“小北姐说他是我哥。”文寒起身整理衣服与背包,等他转身的时候,左景煦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但是我没见过他。”
左景煦有些微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文寒已经在开校医室的门,左景煦忙出声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左景煦,是个医生。”
文寒回头,留给他一抹孤寂的表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人离开很久後,左景煦嘘出口气,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冷淡的孩子啊。”
文寒离开後并没有直接去上课,更没有回家,刚刚在校医务室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那天在城堡偏门时那个男人给的一个信封。
他走进洗手间,拆开信封袋,倒出一张磁卡,磁卡呈棕黑色,上面画着繁杂的花纹,还有淡淡的迎着光才能看见的蓝色凤鸟。磁卡上除了花纹还有一个淡白色的水印文字,是一个“寒”字,整张卡除了花纹与磁条,其他什麽都没有,连普通银行卡上的卡号凹码都没有。
疑惑归疑惑,文寒还是决定拿去银行里的自动取款机试试。
他走得匆忙,却没有发现装着黑色磁卡的信封落在了浴盆台上。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隔间里走出来,将信封拾起看了一眼,当看见那块深红色的封泥时明显吃了一惊。
封泥上印着一个繁体的秀字与一个英文字母k。
这种封泥只有a字k区的内部文件才会有,男人的手抖了抖,将信封收起来,装进了口袋中,并且迅速地离开了卫生间。
文寒站在at机前,以正常插磁卡的方式将这种棕黑色的磁卡放进了at机里。at的银行欢迎界面突然像是断电一样黑了下去,就在文寒以为这张卡无法使用的时候,屏幕有了显示,屏幕内显示的是跟他手中卡一样的图案的卡片,卡片停留一会儿,接着显示出“ak寒”这样的字样,并且出现了一个复杂的密码输入盘,磁卡没有语音提示,却有文字提示,文字提示上写着“请输入您的姓名”。
怪异感立即涌了上来,只见过银行卡让输密码,还真没见过让输姓名的。文寒按着软键盘,将自己的名字输进去,界面再度像断电一样黑了下来。就在文寒以为再等等就能打开的时候,有人从银行入口走出来,嘴里说着“停电”。文寒这才反应过来,这次是真的停电了。
这下倒好,停电了,卡还在机器里取不出来。
文寒无奈只能去找银行里的管理员取卡。
就在文寒离开的时候,一辆漆黑的奔驰轿车从街道上飞驰而过,末了,那辆奔驰轿车又退了回来,车内的男人低头看了看平板电脑上显示的地方,再环顾at机附近,发现并没有要找的人,於是又再度让司机开车离开。
“真是怪了,好好的怎麽会突然断电了,连我们内部的後备电都突然断了,真奇怪。”管理员一般拿钥匙取卡,一边与文寒闲聊。
文寒说“是啊,我刚输好名字呢。”
管理员问“什麽卡要输名字啊,不是输密码吗”
文寒摸摸额头的发,笑得腼腆,也不再多解释。
管理员看见那张黑色磁卡的时候,感觉非常稀奇,左右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过这样的卡。不由地就多聊了几句,最後因为文寒也是一知半解话题才结束。
、7鲜币chater35 不速之客
整个上午的时间,文寒都用在了研究卡上,等到中午到饭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中午要请傅小北吃饭,回到学校後,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傅小北从实验室中挖出来,傅小北正在做细胞实验,这个实验花费了她很多心思,只是随便与他说了几句,又将头低下继续在显微镜下查看。
文寒无奈,只能独自一个人往食堂方向去。
学校的食堂里菜色繁杂,各种各样的口味都有,天南海北的,只要你想到的,都能吃到。
文寒打了饭菜,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细细的咀嚼着饭菜。
食堂内人流量很大,不远处的窗口,几名学生不知道因为什麽而起了争执,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阻拦了,男人只是抓住了两个动手的学生的手腕子,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听见两个男生在那嗷嗷嚎叫。
文寒只是稍稍抬眼,看着那个人有些眼熟,遂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一双擦得噌亮的皮鞋出现在眼皮底下,文寒顺着那双皮鞋抬头往上看,只见一名穿着白净衬衫,打着亮蓝领带的年轻男人正以一种迷倒万千少女的姿态对着他笑。
文寒回头看了看,发现很多人都在对他们看着,於是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餐盘往别的地方而去。
年轻男人抓住他的手腕,说“不介意我跟你同坐一桌吧。”
文寒有些发愣,回道“我吃好了,你慢坐。”
年轻男人的脸色不可见地微微僵硬了一些,笑容却是不减“我想跟你说话,你就这麽不愿意看见我”
文寒顿时觉得茫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说什麽,开口询问道“我们认识吗”
这下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彻底不见,转瞬间却是被一抹狠戾所代替。
“好很好跟我玩装傻是吧”
年轻男人上前一步,紧紧扣住他手腕的手再度用力紧了紧,不顾他手上还端着餐盘,拽着他就往外走,也不顾这满食堂的惊讶眼神,只是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速了。
一路上被男人极其狼狈地拽着往外走,文寒的脚步根本跟不上他的,好几次险些栽倒在楼梯上,幸好身後有人时不时地扶上一把。
男人将文寒拽到一辆奔驰轿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冷着脸命令道“进去”
文寒挣脱开手腕,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不悦地说“这位先生,你到底想怎样我下午还有课,我不能跟你走。”
“文寒,你就这麽想我动手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如同天上的猎鹰,犀利无比。
虽然奇怪男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对於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文寒所做的表现就是不去理他,他转身想走掉,身後的几名黑西装的男人就上前将他包围住,让他无法走出包围圈。
“文寒。我给你最後一次警告,趁他没发火之前赶紧回去,你都在外面逗留了半年,这半年里你就没打算跟他联系过,好不容易看见你使用那张卡的信息,他立即像是火烧眉毛一样派我来接你,要不是g字区的人从中作梗,我早就查到你的下落了。”男子眉头深皱,脸上的表情可怖,仿佛已经看见他口中那人生气的样子。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文寒并不打算合作,迈动步伐的时候依旧被那群人围住,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丝火花,似乎有谁在跟他说什麽,只是头痛地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他抱着头痛苦呻吟出声,慢慢地蹲到了地上。
那群人不知道这突然的变故是为何,只能无措地保持着围住人的姿势,青年男人上前弯腰企图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强行带走,突然之间,一阵天地旋转,他就被文寒毫不留情地按到在地,抓他手腕的手臂被文寒反剪背後,文寒麻利的扭住他的手臂,站到青年男人身後,冷言道“滚开。”
、7鲜币chater36 有惊无险
那群黑西装的保镖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文寒的身手实在太快,前一刻他还痛苦万分,後一刻就立即变化,将青年男人抓获在手。
“文寒你居然对我出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青年男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手紧紧握着拳头,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身边的学生成了观围圈,将文寒等人包围在中间,其中有人认出文寒,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他。
“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是谁呢文越,我亲爱的堂哥。”文寒偏头看青年男人,嘴角的勾勒出一个不羁的笑容,手下的力道确实越发的狠了起来。
文越没想到文寒这突然的转变,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文寒会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文寒会突然对他使狠。
文越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说“阿秀一直在等你回去,你这半年里究竟在做什麽为什麽从华纳斯上离开後就失去了踪迹,你知不知道我们花了多久时间才找到你。”
文寒呵呵冷笑,淡莫地说“我的生死,不是向来都廉价的吗废话少说,把钥匙交出了,让他们退後。”
黑衣保镖纷纷举起双手,放任文寒将文越扭上车,并在他们眼皮底下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轿车行驶到马路上,文寒急踩刹车,将文越从车上推了下来,再度发动车子跑得飞快。
文越抬头看天,这个文寒,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轿车行驶到一个加油站,文寒便弃车,转而拦了辆的士,直接开往左景言的住所。
文寒头乱如麻,明明巴不得离开左景言,却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依赖,明明已经说好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可当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己的来到了左景言的家。
抬手按了门铃,一声接一声。
现在是中午,左景言公司里的事情都忙不完,怎麽想也不可能在家,按到第三声的时候,文寒失落的放下手,转身依靠着门坐在了门前,他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枕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在心里数数。
希望数到一百的时候,左景言就会出现。
希望数到两百的时候,左景言就会出现。
这种迫切想见到左景言的感觉,令文寒不安。
门锁发出开动的响声时,文寒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即跳开了好远,用着受惊的眼睛盯着门把手不停看,直到他看见门微微朝内开了一条缝隙,接着左景言那双迷蒙的双眼出现在他面前。
文寒感觉到眼眶有什麽正在泛滥,鼻头酸得让他止不住地想要掉眼泪,在经历了失望後的欣喜让文寒悲喜齐涌上心头。
“怎麽想我了”
左景言依靠着门框,穿着睡衣的胸口大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此刻的他嘴角带着坏笑,不顾文寒怔怔发呆,强行将文寒拉进了屋内。
文寒进到屋内,感受到屋内的暖气,这才醒过神来,看着左景言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他立即从背後扑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愿放手。
左景言带着温热体温的大手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感受到他的手正颤颤发抖。
“怎麽了怎麽突然跑过来了要是我不在怎麽办”
“言,他们找来了。”
左景言呼吸一窒,随即想起来当初文寒所遇见的事情,他分开文寒的双手,仔细地看了看文寒有些泛红的眼角,轻叹一口气,说“或许,我真的没能力保护你。”
文寒有些不安,在听见左景言的话後这种不安就更加明显起来。
文寒问“言,你希望我回去吗回到那个我不认识的人身边”
左景言笑了笑,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轻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希望你回去。可交易已经达成。”
文寒的心猛然颤动了几下,他挥手打开左景言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左景言,他用眼神不停地质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这样做究竟有什麽好处。
“交易左景言你把我到底当什麽了”文寒咆哮出声,再也不看左景言一眼就夺门而出。
、7鲜币chater37 暗色玫瑰
左景言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又何尝希望如此做,只是他不这麽做,他与文寒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不是神。能给他的保护小到微乎其微,如今的伤害,比失去他要好过许多许多。
只是他不会懂,这种痛恨会随着时间渐渐被遗忘,只要他过得好,伤害其实并不算什麽。
“我是你的最後归属,文寒,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漆黑的书房内只有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烛台,烛火随着气流扭动,照花了一室奢侈摆设。
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文越轻轻走到开关前,打开一盏灯,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此时才能看清,桌前的靠椅上睡躺着一名青年,因为灯光的原因,青年从美梦中醒来,丹凤美眸微微眨了眨,眼睛朝旁边斜睨一眼,遂站起身,盖在他身上的床单顺势落在地上,带着细雨落地般的“沙沙”声。
青年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带着温热的温度,刚好入口。
“阿秀。”文越站在门前,踌躇着不敢进来。
青年正是a字k区的黑势龙头文秀。
文寒的哥哥。
文秀穿着一身黛青色的唐装,衣服面料是上好蚕丝,上面绣着繁杂的花纹,领口盘扣斜斜盘到左肩,汇聚成一朵瑰丽玫瑰,难得一见的中西结合服饰。
他落坐在沙发上,抬眼朝文越看去,微微卷曲的睫毛衬得他那双丹凤眼勾人摄魂,浑身散发着一种浓浓的书卷气,若放在古代必定是个文豪诗人。文秀俊逸的面容上看不见什麽表情起伏,冷漠地仿佛置身事外,丝毫看不出黑势力龙头的感觉。
但仅仅是这种冷漠中带着一丝内向的他,却是让文越恐惧的存在。
“人呢”文秀朝文越的背後看了看,眼眸中似乎盛着一汪清水,随着他的动作,那汪清水也清澈地荡涤着他人的心魂。
文越的额头,早已经在他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撇中冷汗涔涔,他低下头,气势顿时弱下去很多,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是想说,你失败了,并且让人跑了”文秀嘴角带着笑容,只是脸上的表情与那笑丝毫不搭。
“是。”文越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你过来。”文秀说。
文秀端起手中的茶杯,摇了摇,逐渐将脸上的笑容敛去,突然间,手一扬,将整杯茶水都泼在了文越的脸上,文越被激得後退一步,险些倒地,他硬是生生地站住,再度站回原来的位置。
文秀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食指勾着茶杯的把手,洁白的杯身上刻着一朵暗红的玫瑰,玫瑰呈花骨朵的姿态,在文秀的动作中仿佛已经渐渐盛开。
“”的一声,茶杯砸中了文越的脑门,再度转折落地,碎成了一片片的洁白花瓣。
鲜血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文越的脸庞流下,被砸中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包,破口的地方鲜血像是止不住的泉流,一点点汇聚,迅速染红了文越的衬衣。
文越咬着牙,努力想要抑制住那仿佛钻开了脑壳一般的疼痛,牙齿在口腔内咯吱作响,双手在身侧捏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显然已经痛得无法言语了。
文秀站起身,一步步缓慢地走到文越的身前,他曲起食指,勾着文越的下巴,嘴角是满足的微笑,他抚摸着文越受伤的地方,带着魅惑的嗓音,问道“疼吗”
文越点点头,眨眼间,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
“疼就长点记性,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哪一次办成功了你不会是以为被我抱了一次就是我的人了吧”
文越的眼眶中泪水终於泛滥,和着黏糊糊的血水将他整个人染成一只破败的布偶。
这其中的屈辱、不甘,并非他不想说出来,在文秀面前,自己不过是只蝼蚁,只是因为与文寒长得有七分相像,才能站在文秀身边。否则,别说是站在文秀面前,就连见到他都是奢望。
有时候他很庆幸自己长了张跟文寒相像的脸,那样文秀在迷茫的时候会错将他当做文寒,会对他露出难道一见的温柔;有时候他又痛恨自己这张脸,只是因为这张脸,他就必须活在文寒的影子里,成为文寒的替身,只要文寒在,他就永远不可能被文秀接受。
、7鲜币chater38 嗜血的爱
“阿秀唔”
文越刚刚开启唇边,喊出他的名字,文秀就搂住了他的腰,不顾那张血水染红可怖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唇舌间全是血腥味和泪水的苦味,只是两个人吻得太过投入,甚至於连一丁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也分不清谁的唇是什麽味道,只知道用力斯磨、吻咬、缠绕,直到两具同样渴望的身体散发出火一般的热量。
文越的双腿渐渐发软,文秀的手指带着魔力,依附在他的皮肤之上,顺着美好的腰线一点点地往下摩挲,带着电流的手,很快就让文越迷失了自我,就连额头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两个人紧紧搂抱着,倒在厚重的地毯上,鲜红的玫瑰图案在他们身下绽放着迷人的身姿,荆棘缠绕着花身,也缠绕着两个已经忘我的人。
文秀用力扯开衣领的盘扣,带笑的双眸中映射着洁白的亮光,那汪清水在他的笑意中越发灵动,似乎要滚出眼眶之外,他抬手为文越擦拭脸上的血迹,黛青色的衣服上很快就染了一片黑色的血渍,他不管不顾,直到文越的脸上不再存有血迹他才停下。
他压在文越的身上,低声叹慰“若是文寒能跟你一样,或许我就不会这麽痛苦了。很疼吧,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文越睁开眼睛看他,眼前只有模糊的灯影,他曲起手臂,勾住文秀的脖子,起身主动吻住了文秀的嘴唇,又是一番激烈的交战,待分开後便是粗重的喘息。
室内衣衫的撕裂声越发明显,间或隐约夹杂着低声地哼吟,似愉悦、似悲伤、又似痛苦。
只是因为一扇门关得太过严实而不得见。
文寒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傅小北,傅小北也很惊讶,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眶,忍不住询问是否发生了什麽。
文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却抿得非常紧。
傅小北无奈,收拾了一番东西,要出门,又不放心文寒一个人在家,强行拉着他跟着出门。
出门的时候气温有些低,傅小北特意拿了件披风,防止晚归,气温太低,文寒会生病。
“到底发生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的脸色那麽难看。”傅小北第n次开口询问,文寒又只是摇头。
“文寒啊,你是不是跟谁吵架了中午我听你的同学说你跟人吵架的”傅小北循循善诱。
文寒把头扭向车窗,看着外面飞快倒退的风景,闷闷地说“他们找来了。”
“谁”
猛然间提起他们,傅小北半天没反应过来文寒口中的他们指的的谁。
“文越找来了。”
傅小北顿时像是被雷电劈中一样,抓着文寒的手就开始检查是否受伤等等,直到看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毛病这才拍着胸脯,庆幸地说“还好、还好”。
“文越有没有对你做什麽,他是怎麽找到你的”傅小北惊讶过後,开始分析事情的原因。
文寒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漆黑的卡片递到傅小北面前,傅小北起先有些怔,後来忙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不停地翻看卡片。
“这这不是a字k区的身份卡吗”傅小北这才反应过来文寒为什麽会被找到。
“什麽是身份卡”文寒有些茫然。
“a字k区与c字g区,还有b字f区,都有自己固定的身份卡,首先这些卡片不仅仅代表着身份,也代表着邀请函,凡是有这种c字区特定的身份卡,便能参加c字区的高级会议。 ”傅小北神色复杂地翻弄卡片,继续说道“文秀竟然会给你这种卡片,说明,他对於你,还是很重视的。”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他,你别强行把他跟我扯在一块。他要真是我的亲哥哥,他就不会让我流浪在外面也不管不顾。”
“他不是你亲哥哥,亲哥哥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吗”
傅小北的话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这让一直对文秀是个模糊概念的文寒彻底明白,为什麽傅小北会那麽痛恨文秀。
、7鲜币chater39 解开谜底
文秀与文寒并非亲兄弟,而文寒与文越才是真正的堂兄弟,文越的父亲与文寒父亲是亲兄弟,这就是为什麽文越会与文寒有着七分想象的面孔的原因。两个人的父亲都是曾经为上一代a字k区的领导者卖命的手下。因为深得信任,文越与文寒才能生活在文秀所在的豪宅内,跟文秀享受同样的待遇。只
是真的能同样吗手下的孩子毕竟还是身份低微,可即便如此,文秀还是对文寒特殊对待了。
文寒13岁那年,文秀22岁,已经有着漂亮的面容与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所有怀春少女所心仪的对象。
可样样优秀的文秀,却独独对性格坚强、不爱说话的文寒特别喜欢。
文秀22的时候被送出国留学,他每次回来都要跟文寒相处很长时间,每天都会带着文寒到处玩耍、接触新鲜的事物。也许是文寒因为家庭不睦的原因导致的内向性格,平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很少笑,只有跟文秀在一起时才会露出少见的可爱笑容。
只可惜,这一切都在文寒十三岁生日那天破灭了。
文秀对文寒疯狂地表白,发誓这辈子只想跟他在一起,并要跟他结婚,年幼的文寒被吓坏了,不顾文秀伤心欲绝的表情,跑了出去。
流落在外的文寒被傅小北收留,最後还是被文秀抓了回去,只是文秀的态度与以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微笑成了文秀的面具,而背後,却是给文寒非人的待遇。
其实文秀只是想通过非人的训练让文寒明白,只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他才能得到以前同样的待遇,否则他就仅仅只是一个供人利用的手下、棋子。
文寒虽小,傲骨却是有的,默默地忍受,默默地训练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渐渐远离文秀身边,也欣然接受文秀给的各种出生入死的命令。
他们之间默默争斗了5年,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岁月。
“既然已经忘记了,就不要逼迫自己去想了,不过是个变态而已。”
傅小北对於文寒的性取向扭曲,有一半都怪罪到了文秀的头上。若不是当年他对文寒灌输了女人各种不好的思想,以及那份执拗的表白,还有那次伤害,文寒绝对不会走上喜欢男人这条路。
“有时候,我总在想,我到底是小燃,还是小寒。”文寒与傅小北对视,眼神流露出的是少见的悲哀。
“文寒,你是文寒,不是小燃。”
“可我总能听见许多不同的声音,在喊我小燃,我到底是小燃,还是小寒我到底是谁”
车到了目的地,终於停下,傅小北推车门下车,与文寒并肩站在一栋大到不像话的古堡面前,抬头朝着古堡的上面看去。
“这地方,我那天来过。”文寒轻轻地说。
傅小北已经见怪不怪地说“这一路上我都被你刺激到,无所谓刺激了。走吧,去顶楼。”
“去顶楼做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
文寒被傅小北拽着胳膊往古堡的正门走去,古堡的正门就是那天文寒带着面具进去的舞会场所,只不过,白天来的时候,门口并没有门童,而傅小北带他走的路也并非那条铺着红地毯的通道,而是电梯。
全透式的电梯在可以将古堡周围的景色都看一遍,漂亮的高大乔木,仿古的建筑,以及满是白鸽的广场,还有广告中央那高大的时锺。当分锺与时针都走到整点的时候,苍老的笨锺便敲出沈闷的锺声,一声声传递久远,惊起一片洁白的生灵。
“这地方真美。”
“恩,是挺美,是你们文家的东西。”
文寒当即不再多做评论,低头去掏手机,装作看短信的样子。
按亮屏幕後,真的有一条未读短信,短信内容写道我舍不得与你分开,所以我拿命去跟他们拼了,答应我,如果我活着回来,就跟我一辈子在一起。我爱你。言。
手掌瞬间无力,拿在双手中的手机掉落在电梯的地面,分裂成好几块,身体里的所有力量都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满脑子都是左景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7鲜币chater40 顿然疼痛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答应了交易吗你为什麽骗我
傅小北看出文寒的变化,猛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寒经受刺激後,满脑子里都是左景言,里面不知道还掺杂了什麽其他的东西,通通一股脑的强塞进来,剧痛无比,文寒只能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脑海中的画面就跟走马灯一般华丽,转瞬即逝。
10月的天已经接近冷,夕阳垂暮,将天边染得火红,乍一看去,晃得眼睛生疼。
文寒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的被单被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的阳光染得绯红,室内到处都是夕阳的残影。
室内摆设地简单,莫名地熟悉感让他鼻头有些犯酸,他挣扎起身,捂着残留疼痛的脑壳,努力拼凑着脑海内凌乱的记忆碎片。
头脑内胀痛感越发的厉害,他刚抬脚下床,头就一阵晕眩感,他赶忙扶住床畔,稳住身形。
不经意的一撇,他这才发现,床头灯下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有着一头栗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双手插在裤袋里,对着镜头眨着漂亮的眼睛,嘴角挂着嚣张异常的笑容,那人有一张漂亮的脸,浑身透着一股阳光照耀过後的明媚气息。
一瞬间的熟悉感,让文寒险些从床下跌下来,忍不住伸手触摸那张照片,只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那张照片,头就越是痛得厉害,仿佛有人拿着细小的刀片,一刀刀地在里面划着伤口。
“啊好疼”晕眩越发严重,文寒的手还没碰到照片,整个人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倒在地板上。
为什麽会有那种熟悉感,这个人究竟是谁
文寒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再度沈浸在昏迷中。
屋子外的阳光格外照耀眼睛,文寒被这刺眼的光晕照得眼睛无法睁开,耳边是欢笑声,似乎有谁正在不远处打闹嬉笑,声音从四面八方拢过来,让人一时半分分不清方向。
“舅舅舅舅快给我拍一张给我拍帅气点。”
“小燃够帅气了,怎麽拍都帅气,哪还用舅舅特意拍帅气点。”
“不行不行,要帅气点,您说我是拍得像痞子一样好,还是像偶像一点好。”
“怎样都好,我要拍了,不要乱眨眼睛。”
“哈哈,这样也挺好看的我要把这张洗出来,给舅舅做纪念。”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白光下的“舅舅”不知何时已经拿着相机,与那个男孩子一起离开了,他想知道他是谁,只是视线太过模糊,他努力伸直手臂,想要挥开眼前的迷雾,可惜只能凭着声音越走越远。
“舅舅舅舅”文寒大喊出声,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
有人跑到床边,不时地用温暖的手掌触摸他的额头,最後,像是安抚小孩一样,在他胸前被子上缓缓地拍着。
“舅舅”文寒喃喃出声,看向身边的人。
床边坐着一名中年男人,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张正气十足的脸孔,最近淡淡地挂着微笑。
“你醒了我是王柏寒,是傅小北的大学导师,你可以喊我王叔叔。”
“王叔叔。”文寒刚从梦中醒来,一时还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只能随着他的话喊了声叔叔。
王柏寒笑了笑,从凳子上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文寒,再度微笑着坐到椅子上。
文寒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将杯子递回去,然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王柏寒,不知道该怎麽开口问话。
“我刚刚听见你喊舅舅,是做噩梦了吗”
文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想起那张让他头痛的照片,於是开口问道“你认识这照片中的人吗”
王柏寒点点头,说“这是我的外甥,不过,已经过世了,这是他留在我这里第一张照片,也是最後一张。”
“是你帮他拍的吗”文寒再度发问。
“是的。”
、7鲜币chater41 糟糕记忆
於是再度静默无语。
“难道,你认识小燃吗”
文寒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闷闷地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张照片很眼熟,好像我跟照片里的人认识一样,在我昏迷过去的时候,我梦见了你和小燃,小燃让你帮他拍照。”
“什麽”王柏寒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淡淡地微笑也渐渐收了起来。
“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你口中的小燃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文寒大胆的假设,希望得到他的肯定,这样一来,这些奇怪的事情也就都能讲得通了,因为认识,所以记忆混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柏寒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後摇摇头说“小燃一直在国外,很少会回来,可惜他一回来,还不到半年,就死於非命了。”
文寒觉得心口好疼,尤其在那句死於非命出口後,整个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闷地生疼。
突然间,似乎想起什麽,文寒四处开始寻找,王柏寒看出他的焦急,询问他说“要找什麽”
“我的手机左景言有危险,他有危险”文寒几乎的吼出来的,他竟然因为一张照片忘记了左景言的那条充满危急性的短信。
王柏寒迅速起身,走到外面,拿过他的背包,将背包递到他的手上。
文寒几乎是颤抖着打开手机的,手机上那条短信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空荡荡的收件箱。
“发生了什麽事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一个个都不愿意告诉我”文寒从床上下来,抓着背包就要往外跑,被王柏寒一手抓住,摁到了床上。
“我答应过小北,在她回来之前,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
“你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左景言有危险,他要去送死,我知道的,他要去送死”
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激动,导致他的头痛加重,整个人在这激烈的情绪下再度失去了知觉。
黑暗的长巷里,灯光忽闪忽闪地亮着,滋滋作响的灯管,仿佛随时会因为电压的原因而爆裂开来。
长巷的尽头是一间宽阔的仓库,仓库内存放着各类汽车用品,明显是个汽修後仓。
灯光折射在走道中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黑风衣,带着黑毡帽,整个人身形修长的跟夜猫一样,男人左手拎着一个箱子,箱子内不知道装着什麽,显得沈甸甸的。
“站在那里,不要乱动,洪先生马上就来。”
漆黑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紧接着灯光突然大亮,照亮了男人的轮廓,正是左景言。
左景言依言停下脚步,暗自打量身处环境,因为大灯直直对着他的眼睛,所以他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无法分辨出究竟有多少人。
“左先生果然是个豪爽的人,不知道,我要的东西,左先生是否带来了。”低沈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眼前的大灯也被那个身影遮去一半,也正是这个巧妙的角度,左景言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貌。
“当然。”
说着将皮箱一把丢过一米多远,皮箱在水泥地面上又滑了一米多远,终於在男人的脚下停下。
有人上前将箱子拎起来,放在一堆轮胎上当面打开验证。
“箱子一打开,里面竟然全是一叠一叠的纸币,验箱子的人拿开中间两沓子纸币,从最底下一捆纸币中抽出一张芯片卡,交到男人眼前。
男人对着灯光查看了一番,发现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点点头,打算带着一帮人离开。
“等一下”左景言喊停男人,男人侧身,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被灯光照射地异常惨白。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我要的东西呢”左景言问道。
”你要的东西我记得当初你是答应用这张芯片跟我换裴氏的所有权吧。怎麽得到裴氏後就要赖账了还是说,常在河边走,总算沾湿了鞋”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左景言沈默下来,接过话题说道”我是沾湿了鞋,但是为了那个人,就算沾湿了浑身又有什麽关系。”
、7鲜币chater42 互不相欠
男人听见这话,脸上玩味的笑容总算是卸下,只是略微带着警告的意味说”左景言,你是个聪明人,从一开始就跟c字g区做好了约定,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那麽就互不相欠,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违背gaia的意思,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大灯突然熄灭,所有人像是洪水般快速地消失了,只剩下左景言一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地想男人的话。
明明已经达成了协议,裴氏已经得到,何苦为了一个文寒,牵扯出a字k区的事情,文秀是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又怎麽会伤害他呢,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这半年里,文寒是否对他动心还是个未知数。太过天真了。
左景言深吸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紧接着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正是自己刚刚想到的主角,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默默地按了挂断键。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还是文寒,左景言再度苦叹一声,挂掉了。
紧接着,手机不停地响,左景言索性关机,任它无法打通。一个人收拾收拾心情,开着离开了这个仓库。
文寒这边,因为打不通左景言的电话,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看着时锺指针已经指到11点,他的手又再度按上了拨号键。
一如既往的打不通,都已经一个小时了,左景言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
一切都乱糟糟地在脑海内翻腾,最後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打的电话。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我要去找他。”
王柏寒本想阻止他,但,自打他醒来就一直这样的情况,王柏寒还是没能忍心再度拦着他。
“文寒,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文寒点头,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漆黑中的古堡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夜莺在林中歌唱,白炽灯照射的光芒随着古堡的体积旋转,将整个古堡都笼罩在柔晕当中。
要快点,快点逃出这片黑暗,他要快点找到左景言,不能让左景言出事绝对不能
文寒到左景言的家门口的时候,左景言还没回来,文寒一遍遍地按门铃,直吵得附近的人前来提醒。
最後他还是无力地坐到地上,靠着冰冷的门板,呆呆地回忆曾经已经左景言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似乎与他在一起总是要争个高低,自从知道他将自己看做旧情人开始,他就没好好跟左景言说过话,每次不是说几句就借口有事不愿意再继续多说,这样想来,自己以前大概是喜欢他的,不然怎麽会这麽失望伤神。
要是以前不那麽自傲地要求那麽多就好了,至少还能跟他多说几句话,至少,还能再见到他。
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开始逃避左景言呢与左景言之间的感情,难道仅仅只是维系在床伴这个身份吗
“你怎麽来了”左景言突然发出声音,让文寒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