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们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上沙发。
“我还没有像你表示哀悼之情，就应该先恭喜你了。”路易说。
“嗯，我不是太明白。”
“罗迪比我大一点，但我们算是同龄人，”路易回忆道，“我几乎知道他的所有故事，清楚他的一切，包括财产。”
“财产？”
“罗迪并不信任他的继兄妹，所以，我有幸成为了他的伙伴。我的家族以财富著称，罗迪当年需要大量的财富支撑。”
“我大概了解。”
“其实我更希望他能把我当作朋友，但是错过了最佳时期。在我小的时候，罗迪高大英俊，阳光开朗，当时是贵族里的出色代表。当我长大到足够让他注意到我的时候，罗迪就变了，伊丽莎白带走了他的感情。”路易说。
“很遗憾。”
“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合伙人的关系，罗迪不相信任何人，但是相信我。我猜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毕竟他的财产对我们来说并不多。”
“您是？”
“奥斯丁家族，我们是中间派，贵族中难得有愿意和商人为伍的家族。”路易笑笑解释道，“不过你大概并不关心这个。”
“了解不多。”
“奥斯丁家族最好的天赋就是预知，发生瘟疫的时候，我们出国躲避。其实我劝过罗迪，但是他拒绝了。说真的，我很伤心，他曾是我最敬佩的哥哥。”
“我明白。”
“但是我的责任是你，莱恩，我早该去找你的，但是你去了澳大利亚，而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路易抱歉的说，“前几天我听说你在教堂，不见任何人。古拉伯爵夫人告诉我你今天会来，所以我特意来找你的。”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我说。
“这么说显得很疏忽，你即将成为教宗，可能这份礼物不是时候。罗迪坚持要这么做，我必须尊重他的意愿。”
“我们都要这么做。”
“罗迪把自己的全部都留给了你，我已经处理好善后的后续，你只需要选择是否继承。”路易说，“金钱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罗迪花费自己心血所建立的关系，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关系？”
“比如，血腥玛丽俱乐部，”路易说“你知道这样的生意罗迪还有很多。”
“我需要想想，我对于生意简直一窍不通。”我说。
“莱恩，经营确实很累，但你一定可以，没有人天生就会的。其实我本来可以全部买下，但我觉得你要去看看再决定。我们有不少有意思的情报，对你现在的问题可能有帮助。”路易颇有深意的说，“至少,你不需要再受到一些大贵族的威胁了。”
“你知道很多吗？”
“当然，不要害怕，看在罗迪的份上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路易微笑的表示友好。
“我以为自己没有选择的。”我说，“既然你都知道我的事了。”
“不，亚当斯确实不好对付，但只要做了坏事，就会留下证据，他们可是放弃过西顿一次的。”路易明示道。
“我还有三天，你确定来得及？”
“没什么来不及，”路易说，“不要为他们担心，总会有人代替你的。”
“好，我想去。”
“随时恭候。”路易说。
第104章 挑战
挑战亚当斯的权威的确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值得一试，是时候我要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争取一下了。
“看来你们谈好了交易。”古拉女伯爵走过来对我说。
“伯爵夫人。”我牵起她的手，亲吻她手上的戒指。
“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情和我这个老婆子跳一支舞呢？”古拉夫人眨眨眼说。
“当然，您一直都风采依旧，妩媚动人。”我牵起她的手走向舞池。
“我想路易给了你合适的价格，他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古拉一边跳着一边说，“至少，比亚当斯要好的多。”
“有的时候我简直感到挫败，本来我以为自己的事很神秘，但现在好像是人尽皆知了。”我无可奈何的说。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我确实听到过一些传闻罢了。”古拉笑着说，“你是伊莎的儿子，我希望你很好。”
“谢谢您的关心，”我说，“曾近我恨过妈妈，因为她的选择，我成为了一个恶魔的孩子。但也因此我收到了很多关注。”
“可以理解，但你的确不应该恨伊莎，她是一个好妈妈。”古拉说，“在她活着的最后时光，我知道她一直都竭力为你奔走。那曾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妈妈这么做过。”我惊奇的说。我似乎记得妈妈总是在写信，但从来都没有回音，所以也就忽略了。
“我没有回信，但我一直很喜欢她，见到你后更加坚定。”古拉解释说，“你知道英国是一个排外的国度，虽然我在这里度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光，还是无法摆脱外国人的身份。所以我不能说什么。”
“我知道，妈妈也理解的。”我说。
“但我愿意帮你，”古拉说，“我是你的朋友，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我很感激。”我说。
舞曲继续演奏着，我的舞技同样不怎么样。所幸古拉伯爵夫人并不在乎这一点，她放缓了步伐，以备我跟不上。
“我很抱歉自己的舞技太差劲，很久没有跳过了。”我歉意的微笑着。
“没关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英俊，就像你的舅舅。当年他可是伦敦最受欢迎的未婚绅士之一。”
“看得出来。”我说。
“瘟疫带走了我很多的老朋友，真奇怪，有的人好像怎么都不会感染，有的人却莫名其妙的死去。”
“很遗憾听到这个，不过我一直都觉得您是被上帝所眷顾的。”我说。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但愿吧。”古拉不在意的笑笑。
舞曲结束，我礼貌的和古拉分开了。看着更多年轻的贵族们上场，忽然觉得自己很累了，我需要休息。
我找到劳伦斯，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消息。
劳伦斯多年后重返舞会，依旧是舞会的明星，身边聚集着很多人，想靠近他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听到我的告别，劳伦斯走出人群，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抱着我的肩膀。
“你的眼神真是奇怪。”我无奈的说。
“没什么，只是你走这么早真是可惜。”劳伦斯看着我说，“即使是穿着黑色的牧师袍，你也吸引了不少淑女的芳心。”
“不要开玩笑。”我说。
“是真的，西顿的问题在于他太过自信，你的问题就是太不自信。不过也好，你们真的很互补。”劳伦斯说。
“劳伦斯，不要这么说，会被听到的。”我警觉的制止道。
“没关系，长眼睛的都看得出西顿对你的关注，大家一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在沃特，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太多了。”
第105章 摧毁
“劳伦斯，我不一样的，”我无奈的说，“如果你还有记忆，我要成为教宗了。”
“是吗？你真的会接受。”劳伦斯诧异的说，“我还以为你一定回绝了，凭我对你的了解，你离不开西顿的。”
“你猜对了，一切顺利的话，我后天就去见亚当斯。”我说。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先告诉西顿，这几天你的消失都要把他逼疯了。”劳伦斯同情的说，“我毫不怀疑，如果继续下去，西顿真的会忍不住冲进教堂把你绑架走。”
“你应该不会参与。”我笑着拿起外套。
“看情况，我和西顿可是好朋友，更何况我本来也是要走的。”劳伦斯开玩笑。
“我有点期待。”我穿上外套，说，“就像美国电影里的场景。”
“亲爱的，美国也不敢放映这种题材。”劳伦斯说，“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不是谁都可以与教会结怨的。”
“我懂。”我点点头，“那要离开了，祝你玩的开心，舞会之王。”
“当然，再见了。”劳伦斯挥挥手，转身回到舞会上，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坐在花园路旁的长凳上。
不出所料的，西顿马上就离开了舞会。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长长的楼梯。
“晚上好。”我笑着打招呼。
“一点都不好。”西顿回应道。
说完，西顿冲下来，抱住我委屈的说“你很久都没有和我说话了，我以为你真的要放弃我了。”
“拜托，就三天而已。”我无奈的回抱他。
“你答应过不会放弃我。”
“是，我答应过。”
“莱恩，我会恨你的。”西顿松开我说，“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拉着你去跳海。”
“不，那种死法可不是我所期待的。”我笑着说，“给我点时间，两天，就两天，我保证。”
“没有人比我了解我的父亲，他冷酷又可怕，唯利是图，我们还是跑吧。”西顿说。
“不，西顿，谈判是最好的办法。”我说，“如果他和杰克都可以合作，没有理由不会接受我的条件。”
“我很怕，我已经经历过被抛弃了。”西顿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我们还有选择，”我说，“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让我来解决好不好？”
“莱恩，我可以一直相信你。”西顿说，“我只是不能相信自己。”
西顿永远也不会忘记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自己的崩溃。比之以前的全部，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原谅自己的父亲了。
他失去理智的骑马在街上狂奔，将亚当斯拦在了自己家门口。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现在就可以给治安官打电话，让他逮捕这个试图谋害我的疯子。”亚当斯毫无感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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