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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宫 第14节

作者:温八拐 字数:20198 更新:2021-12-31 03:12:00

    白修隐极好地压住了语气中的怒气,“你还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

    “周王即使让我三座城池,可让了之后依旧发兵,到时候梁国都是周国的了,更何况这让出来的三座城池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修隐的确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才应得这般爽快。却不想顾锦川这般狡猾,明里暗里的意思不仅仅是要三座城池,还要他退兵了。

    他嘴角轻轻一勾,也是回答得十分爽快,“好,朕退兵便是。”

    顾锦川见他如此,倒是自己先愣了片刻,这般轻易就答应了这退兵的要求不亚于再向白修隐要五座城池了。白修隐为吞并梁国做了多少准备他不是不知道,竟为了白修泽一个人便放弃梁国一片国土

    顾锦川眸色微沉,倒是小瞧了白修隐对白修泽的一片心意了。

    而白修泽在隔壁的房间里却是愣住,若说拿三座城池换他是为了堵住幽幽之口,表明他并未因帝位又阋墙之祸,可这退兵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吧。他不得其解。

    顾锦川转眸,又想起一事来,“听闻昨日周王还绑了我梁国使臣倒吊于营地之中。可是他做了什么犯上冒昧的事。”

    “哦。”白修隐听之用不咸不淡地语气回到,“并没有什么。只是朕一时心血来潮,想将他绑了而已。给弟兄们看个热闹。”

    他说的云淡风轻,顾锦川却暗自咬了咬牙。即使他脸上一直带着看似温和的笑容,听到这话也不免脸上一僵。

    哪有将使臣绑来倒吊着给将士看热闹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对敌军的蔑视和挑衅。可偏偏他说得那样平静又直接,让顾锦川简直恨得牙痒痒。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周王这样,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顾锦川即刻感觉到有锋利的视线如刀子一般刮过自己,而转头看向白修隐时,又仿佛是错觉一般,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原来你也知道不斩来使啊。”嘴边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朕还以为梁国都是无信不义之辈,不晓得这些道理呢。”

    白修隐轻轻扬眉,“更何况,不过是倒吊而已,我又不曾真的斩了他,有什么不好,嗯”

    尾音轻轻扬起,带着无比的从容和自信,叫人捉不着错处。就好像你明知他是只狐狸,可他将尾巴藏得好好的,就是让你揪不起来不说,还整天在你勉强晃荡。

    顾锦川眉角微压,“罢了,也不过是个使臣而已。”

    而白修隐只是扬起嘴角,“朕要见人否则三座城池你休想拿到。”

    顾锦川脸上重新露出和之前一样的笑,“他就在隔壁,周王去见便是了。”

    一听到人就在隔壁,白修隐眼睛一睁,仿佛有被耍了般的感觉,恼怒不已。早知道哥哥在隔壁还与他多废什么口舌。一来就该直接去见哥哥的

    想到哥哥就在隔壁而自己却和这个讨厌的人说了那么多话,将见哥哥的时间推迟这么久,白修隐就挠心挠肝地气。

    “周王可别打什么其他的主意。”顾锦川微笑着提醒他,“这驿站外的埋伏虽然不是冲着周王来的,可周王若敢将他私自带走,我也敢保证利刃会刺透二位的胸膛。”

    白修隐满脑子都是要见到哥哥的喜悦,哪里还听得进这些,两三步便冲到了隔壁。

    听着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修泽的心好像也跟这那脚步声一起混乱起来,他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局促而不安。

    而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白修隐推门的手悬在空中。一种无形的情绪在引导着他们,远距离的焦急与想念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近距离的不知所措。

    白修隐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手猛地将门推开。

    随着吱呀一声,两双清澈的眼睛在这一刻交流,恰如同少年时在梨花如雨的秋千架上,第一次惊心动魄的对视。

    第66章 重逢

    眼神对视的那一刹那白修泽像是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设想好的一切措辞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空白。他呆呆地站着,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心有滑腻的汗。

    门口的白修隐如一阵风似的朝自己扑了过来,一个拥抱突然将自己圈入他的怀里,紧紧桎梏住让人动弹不得。熟悉的温度如周国温暖干燥的春天,仿佛还带着梨花微弱的清香,叫白修泽一时间竟忘记推开。

    相拥无言,白修隐突然将脸埋进他的肩头,脖颈传来shi润的温热触感,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抽泣。白修泽一怔,不是吧

    他听见白修隐吸了吸鼻子,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

    “哥哥,我好想你。”

    白修泽不知为何就想起从前白修隐还是质子时跟在他身后软软地叫一声哥哥的情景,心中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他将白修隐推开,见他眼睛红了一圈,显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白修泽的声音微微生硬,“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皇帝,哭什么。”

    原来准备好的一切嘲讽挖苦的话语,在真正面对他时,只能这样变成僵硬的对话。理智让他不想和他亲近说话,而心绪却做不到对他视若无睹。

    白修隐红着眼眶看着他,眼中带着无边的情绪,仿佛对他有无限的依恋和深情,“我很想哥哥。”

    这样简短而坚定的话语仿佛一句告白,让人不由得为之触动。

    白修泽很艰难地才从那一双眼睛里逃离,仿佛如泥沼一般,只要踏进一点,便会从此深陷进去,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难受。

    他别过头,冷硬说道,“不过一年而已。”

    从前不是没有过这样长久的分离,白修隐跟着宋行安上戍守边关时,一去数年,也不见他如此。

    “从前分离三年,我总是能从母后带的信中窥到关于你的只言片语。只要有你的消息,我便不算失去你。”白修隐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眼中有哀戚神色,“可是哥哥悄然离去,一点音讯也无。我真的很害怕,会从此失去哥哥。”

    在脸上轻抚的手让白修泽不由得起了ji皮疙瘩,他退后一步让两块皮肤的触碰分离,他脸依旧僵着,“我为什么离去,你自己自然清楚。”

    那时候派人全城追杀,何必又在这时候来假意讨好,做出一副痴情模样。

    手中温软的触感突然消失,白修隐悬在空中的手指微动,仿佛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哥哥还在怪我抢了你的位子吗”

    “你已坐上皇位,多说无益。”白修泽拂了袖子,“除了能帮你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我于你已再无其他用处。你实在无需做出这般姿态了。”

    白修隐愣了愣,诧异问他,“哥哥,你刚刚都听见了”

    “你自然是不希望我听见的。”白修泽冷笑,“不过是想让我跟你回周国而已。就不要在做出这样一副痴情之态了吧。”

    白修隐急急辩解道,“哥哥,那不过是”

    白修泽却仿佛不愿再听他讲话,冷漠将他打断,“我会跟你回周国,等到回了周国你便放我走吧。我不会再来夺你的皇位了。”他轻轻勾了勾嘴角,笑容中似有无限苍凉之意,“你若还不放心,要了我的xi,ng命也罢。”

    这样的话在白修隐耳朵里听起来却是另一层意思,他低低一笑,笑容中带着危险意味,直勾勾地看着白修泽,“哥哥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呢即使不要xi,ng命也要离开吗”

    白修泽也皱眉,这人倒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全城追杀在先,倒成了自己不要xi,ng命了。

    “哥哥别想逃了。”他嘴角轻扬,却让白修泽无端打了冷战,“哥哥是我用三座城池换来的,哥哥哪儿也不能去。”

    说罢白修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眼中笑眯眯的,“哥哥等我一天吧,明天我拿着契约来带哥哥回周国。”

    又被限制了自由本来是很生气的一件事,白修泽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愣,脸颊逐渐有淡淡的绯红升起,他看着白修隐兴冲冲离去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

    当白修隐要拿三座城池换曾经周国的太子消息一传开,瞬间在军营里炸了锅。甚至有沉不住气的将士前去问他,“他谋害先帝,是我周国罪人。城池是皇上拿命打下的,怎能轻易换了他”

    白修隐只是淡淡一挥手,“朕换他回周国,正是为了曾经谋害先帝之事要说个清楚,否则总是不明不白。他怎么也算我周国曾经的皇子,即使要论罪也要回我周国论罪。如此做了别国的人质,岂不叫天下人笑话。”他叹了一口气,“更何况,他总算是朕的手足兄弟。”

    将士不明白其中缘由,只听他一番理由说得头头是道,还点头应和道,“皇上仁心,深谋远虑,是臣冒失了。”

    而知道真正理由的宋行安只是在一旁微微皱眉。

    “只是”将士似乎还有疑虑之色,“皇上拿三座城池换人也就罢了,我们好不容易带着大军驻扎到边关,怎么能说退兵就退兵呢。”

    白修隐嘴角轻轻一扬,“这个你放心,我自不会让将士们失望。”眼睛微微眯起,“那个梁国的使臣呢带他来见我。”

    梁国使臣自有一番骨气,即使已经被倒吊着几近晕厥,也只是微露狼狈之色,不曾求饶分毫。

    白修隐将他请至帐中,待他倒是客气了许多,又是赐座又是看茶的,倒像是打一辫子给颗糖了。他笑笑,话里有客气之意,“朕喜欢有骨气之人,昨日倒是小瞧了先生,怠慢了。”

    饶是这样,使臣也只是不卑不亢,“周王谬赞了。”

    白修隐故作叹息似的感叹到,“顾锦川绑我周国人做人质,我本也想效仿他绑了先生,未曾想顾锦川竟硬要三座城池。”他摇了摇头,“我无法,只能将三座城池给了他。”语气里十分惋惜的样子。

    “我提到先生,不过是讨点粮草而已,顾锦川竟说,不过是个使臣而已。”白修隐像是自言自语,摇摇头,“先生在我周国营地也没什么用了,还是回去吧。”

    本来只是简单放人的意思,却被白修隐说得一波三折。

    这些文人读了一肚子的书,虽不至于迂腐,却是有气节在心的。听白修隐这样讲自然是有些不满。别国的人质能换三座城池之价,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一点儿粮草都换不了了

    他自知自己身份并不贵重,却也是兢兢业业为梁国做事。将还是质子的顾锦川引进宫中,又劝说诸国联军,就被顾锦川一句“不过是个使臣而已”便打发了

    这样的文人不怕没钱没势,最痛恨的大概便是自己的价值被否定了吧。

    白修隐点到为止,给宋行安使了个眼色,“宋将军送先生出去吧。”

    第67章 回朝

    第二天一早,白修隐便带着契约前去驿站接人,顾锦川自然是喜不自胜,笑眯眯地接过契约,“如此,就多谢周王了。”

    白修隐保持了良好的风度,轻笑,“三座城池而已,我周国给的起。”

    顾锦川挑眉,“那退兵之事”

    “契约书上已写得清楚,我自然不会食言。”白修隐弯了弯眼睛,“接到人后,我即刻班师回朝。”

    即使脸上极力克制,顾锦川的眉梢眼角里依旧不由自主地露出些喜意,三座城池握在他手上,又有劝阻周国退兵这一大功劳,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他此刻很想仰天长笑一声,那些作为质子艰难而又小心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等待他的,是梁国太子顾锦川。

    他眼中有志在必得的信心,宫中的那些角色根本不在他眼中,他会慢慢累积力量,和白修隐好好斗上一斗

    他正斗志昂扬,却见使臣被周军的人马送回了驿站,礼数很是周全的样子,周国之人离开时,使臣还对他们行了礼。

    顾锦川不想他们还会把人送回来,心中有微微疑惑,又不好直接问出,只如往常一般笑笑,“尚先生回来啦我正想派人去接先生呢,他们便将先生送回来了。”

    使臣淡淡瞥他一眼,并不揭穿他的谎言,“礼书自认无用,周国自然不会留下无用之人。倒吊于周军营地一天,倒叫殿下看笑话了。”

    索xi,ng这使臣向来都是这幅不咸不淡的模样,自成一派文人骨气,顾锦川也没发现异样,笑道,“尚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倒吊先生实在是周军太过分,我一心想救先生却奈何不得。”

    自称礼书的使臣又瞥他一眼,见他一脸痛心疾首模样,只是沉默。

    顾锦川随后又笑笑,“索xi,ng周军已经要退兵了。想必先生也已经知道了。如此一来,不枉先生受这一场委屈了。”

    他本来心情极好,因着拿下三座城池逼得周国退军,太子之位手到擒来,却不想尚礼书当面泼了他一盆冷水,“我未见周国有退军之举。”

    顾锦川愣住了,“怎么会白纸黑字,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白修隐竟想赖账不成”

    “臣不知。”使臣尚礼书语气淡淡,“只是臣从周军营帐离开时见他们依旧c,ao练,一切如旧。”

    顾锦川这下子沉不住气了,一向脸上都带着笑容的他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嘴边依旧扬着笑,却y森森的,“先生委屈劳累几天了,便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必要好好和周国说道说道”

    顾锦川拿着一纸契约带着一队人马径直闯到了周军帐前,“我要见你们皇上”

    值守的士兵不屑看他一眼,“你是什么人,皇上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顾锦川气极反笑,“你们周国皇帝若是如此不讲信义的狡猾之辈,休怪我公之于天下,让你周国皇帝受万人耻笑”

    这时候宋行安打营地里出来,仿佛没看见他似的,皱着眉头训士兵,“谁啊像个市井泼妇似的在这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值守的士兵苦着脸,“将军,是他们”说着便将眼神投降顾锦川。

    宋行安仿佛这才看见他似的,伸了个懒腰,“原来是梁国的质子,有何贵干”

    被咬重的质子二字让顾锦川脸色一沉,他怕是早已做着太子梦了,乍然被人掀起旧日身份,难免一时难堪。

    不过这样的神色只维持的片刻便被如往日一样的笑容所代替,顾锦川扬了扬眉,“周王不受信义,我自然是来讨个说法来了。”

    “哦”宋行安也只是轻轻一笑,“殿下倒是说说,皇上如何不守信义”

    顾锦川拿出契约在他面前轻轻一抖,“白纸黑字。若是将军不识字,我也就没办法了。”

    这般轻蔑宋行安也不怒,只是轻挑眉头,“殿下既知我不识字,不如念给我听罢了。”

    未曾想这人会就坡下驴,顾锦川虽曾是质子,如今回到梁国境内,也算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怎么肯纡尊降贵为他念字。

    宋行安见他不开口,又勾唇道,“殿下不念,我怎么知道契约书上写的什么。殿下有如何套说法呢”

    顾锦川片刻也是反应过来,以同样的笑容回以他,吩咐身边的人,“你来念。”

    一板一眼地念完,宋行安装模作样地明白过来,“哦。原来是三座城池。”他看着顾锦川,“三座城池已划给梁国,殿下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顾锦川不想他会装糊涂,只嘴角一扬,笑容中带着不屑意味,“将军这般痴呆糊涂,是如何当上将军的呢契约书里可不止三座城池这一条。”

    “军务繁忙,我是有些糊涂了。”宋行安依旧顺着他的话头,“不如请殿下的人再为我念一遍”

    仿佛戏耍一般,周军人马中已有士兵人不知嗤嗤笑了起来。

    无可奈何,顾锦川将契约书伸到他面前,“将军可看清楚了契约书上清清楚楚,接到白修泽后,白修隐即刻退兵”

    “哦”宋行安尾音拖得长长的,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个。”

    顾锦川有些不耐烦了,“废话少说,这兵,你退还是不退”

    宋行安却一脸无辜,“可是我们皇上今天一早就已退兵,带着大殿下班师回朝了。”

    退兵顾锦川听了掀桌子的心情都有了。

    他信了这些鬼话才怪了若真退兵,他眼前黑压压一片大军难不成都是鬼

    宋行安见他不信,还一副耐心模样与他解释,“皇上带着手中的三百人马班师回朝,众人皆可验证。皇上的确已经退兵了。”

    顾锦川嘴角一抽,三百人马也算退兵退的哪门子的兵逗他玩呢吧这是

    见他脸上青一阵的白一阵,却又不得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实在好笑。宋行安像是忍不住般笑出声,察觉到顾锦川锐利的眼神后又将笑容收回,嘴边却还是有若有若无的扬起,“殿下可别不知足。那三百人马可是我周军的ji,ng锐之士。”

    再ji,ng锐有个屁用啊比得上面前这黑压压的一片吗顾锦川着实想骂人。即使是当质子的时候,一切的事情也都在掌握之内,哪有这般失态的模样。

    “契约中只说了皇上退兵,没说其他人退兵,皇上如今班师回朝,实在算不得失约。”

    顾锦川算是明白过来了,好你个白修隐,竟又摆他一道,玩什么文字游戏。他冷笑扫视周国营帐中的人马,“那这些呢”

    宋行安轻轻一笑,自信扬眉,“都是我的人。”

    第68章 配合

    这边顾锦川在周军帐前看着纹丝不动的大军一脸气恼,那边白修泽已经喜不自胜地带着白修泽走在了回程的路上。

    白修泽依旧对他冷脸以待,一句话也不说。白修隐却嘘寒问暖殷勤无比,即使没有收到任何一个回应,他也依旧乐此不疲,仿佛有变成了从前那个任打任骂不还手的质子,黏在他身后,软软地叫着哥哥。

    马车颠簸,却比当初逃离出来时的境遇好了很多。白修泽的脑海里却总回荡着白修隐那些算计的声音,看着面前他乖巧微笑的脸,也甚至觉得是带上的面具。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回了周国便好了吧。他乡终究像是漂泊,只有故土才最让人安稳。若真在意天下人的眼光,白修隐大概不会要了他xi,ng命吧。这辈子便当个闲散王爷罢了,躲得远远的好了。从前的事,再也不要想起了吧。

    他刚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白修隐竟像个孩子一样抱了过来,脑袋偏在他的肩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从下往上地看着他,十分无辜的样子,“哥哥都不理我”

    语气里的委屈全然像是白修泽欺负了他一般。

    这样熟悉的语气在少年时候便十分常见了,那时候的白修隐做足了天真无辜的模样,蒙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修泽挣扎两下,却不想在腰间的手越圈越紧,他冷着脸,“白修隐,你实在无需这样。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

    不就是向天下人澄清他们白修隐的帝位来得名正言顺吗。他如今没有任何底牌与靠山了,只能妥协以求报名。

    却不想白修隐闻之眼睛突然一亮,“真的”

    见他如此兴奋的模样,白修泽内心失望更甚。果然,只是为了这天下人的名声,只是为了他一心谋求的帝位。从前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用那双澄澈的双眼真诚地告诉他喜欢他,如今也可以以同样的办法蒙骗自己。

    他不会再上当了。

    他只顺从便是了。

    天下人的名声,高高在上的帝位都让给他罢,自己孑然一身便好。

    白修隐的手将他箍得更紧,脸上的兴奋神色却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白修泽甚至确信那双手若不是将他箍住,他必会手舞足蹈起来。开心的神色像个纯粹的孩子。甚至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哥哥真的会配合我吗”

    白修泽只是冷笑,他如今不过是用三座城池换来的人质,两手空空,即使他不妥协,白修隐也一定有办法叫他妥协的吧。何苦多问一句。

    他点头,“你把手放开吧。”

    “我才不放”白修隐执拗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本来是孩子般单纯的神色,他却突然凑到顾锦川耳边吹了口气,“从第一次见到哥哥时,我就开始等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有如调情一般,白修泽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暖意,他下意识将头撇开。脸却因为这个动作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红起来。

    白修隐看一眼他红彤彤的耳朵尖,偷偷一笑。

    马车颠簸,虽然白修泽不愿承认,但在度过了梁国那么多个潮shiy冷的日子,这样的拥抱真的让人安心而温暖。他在白修隐的怀抱中竟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到驿站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混沌,被白修隐安排进驿站的房间。

    白修隐却被心腹叫了出去。

    他好奇,贴在房门上小心翼翼地偷听。

    “皇上,驿站窄小,让大殿下与您挤作一处,怕您会睡不好。不如为他单开一间”

    白修隐心说你们知道什么,脸上却故作正经,“朕如今费尽心力将他换回来,总不能叫再他跑了。”

    白修泽冷冷一笑,都到了这地步还想防着他逃跑吗。

    心腹说,“可驿站房间实在太小,皇上若要看着他,不如将他挪去微臣房间,微臣必定不叫他跑了。”

    白修隐差点一个白眼甩到他脸上,心说我等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哥哥主动说要配合我这一天,能挪去你房间脸上依旧一本正经,“他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太子,虽还未封王到底身份尊贵,若和你们挤一间房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心腹还想劝阻,白修隐挥袖打断他,“好了,只有他跟我住一起,天下人才不会议论,更破了我和哥哥阋墙之言。”

    见他们说完话了,白修泽又蹑手蹑脚地坐回房间,冷冷想着,白修隐果然颇有城府,做什么事都谋划得这般周全。就连跟他挤一间屋子也是另有目的。

    隔了一会白修隐才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饭菜,朝他弯眼一笑,“哥哥,快来吃饭了”

    不知怎得,讥讽的声音脱口而出,“不劳皇上亲手为我段饭菜了。”

    白修隐好像全然没听出话中的嘲讽语气,只笑道,“今晚的菜清淡些,哥哥将就将就。”

    白修泽扫一眼他端上来的饭菜,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皱眉,这也太清淡了些。一碗清粥,两三根小菜,再无其他。别说rou了,rou丝儿都没看见。

    虽说驿站条件不比宫里,可到底是皇帝来了,连荤菜都不给一个的

    他上下打量白修隐一眼,他这皇帝未免过得也太清苦了。

    白修隐以为是他不满饮食清淡,笑呵呵地哄到,“清淡些好,清淡些好。”

    白修泽觉得白修隐颇有些古怪,自顾自地乐了一天了,眼睛笑得都弯了起来,亮晶晶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刚把粥往嘴里送了一口,见他依旧没动筷子,生硬问道,“你怎么不吃。”

    白修隐依旧只是弯着眼睛看他,“我不饿。哥哥吃。”

    这让他有一种羊入虎口却毫不知情的感觉。他将筷子放下,“你不会在饭菜里下了毒吧。”

    白修隐露了一天的笑容终于垮下来一点,他神情幽怨地看着白修泽,“哥哥怎么会这么想我我等这一天等这么久了下毒做什么”

    白修泽想着那倒也是,他若将自己毒死了,岂不是向天下人证明了这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急欲杀他。

    “要放我也只放秘药。”又听得白修隐嘟哝一句,他却没怎么听清,“你说什么。”

    白修隐的笑脸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我什么也没说啊。”

    第69章 离开

    白修泽侧躺在床上,搞不懂为什么白修隐又心血来潮要泡澡。驿站这种破条件就不能忍忍果然当了皇帝都改不了骄奢y 逸的毛病,这么差的条件也要闹着洗澡。他忿忿想到。

    白修隐只要吩咐下去,即使条件再差下面人也要照着办啊。

    不一会儿几桶热水便被人吭嗤吭嗤地提到了屏风后。白修隐看了一眼白修泽对着他的后背,笑得像只小狐狸。

    白修泽心绪沉沉,脑海里不断闪过从前的片段,从太子到逃犯,从逃跑到软禁,再到现在,一切和他预想中的都偏离太远。他曾经以为自己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可是现在那个已经登上帝位的人却将他像逃犯一样看押着。

    是啊,即使不是太子,也是价值三座城池的人质呢。他自嘲的想。

    至于那双脑海中不断闪过的坚定眼眸,和耳畔始终回响的那句喜欢,他挥之不去,却又厌恶至极。

    屏风后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气。即使是驿站,白修隐倒是沐浴焚香样样都不含糊,一派矫情模样。

    白修泽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他会不会在军营中也是如此。一想到他在营帐中还要做足了沐浴焚香的派头,就不由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

    水声哗哗,又加上幽香阵阵,白修泽到犯起困来。接连数日没有睡过好觉,他眼睛一眯,又睡了过去。只可惜他没看到白修隐出浴是多么动人的画面。

    白修隐洗得干干净净又裹了被熏得香香的袍子,这才美滋滋地出了屏风。接连数日行军边关,条件比不宫里,即使身上不臭,那也有些脏兮兮的,多煞风景啊。

    他走到床边一看,白修泽竟睡着了

    十分不满意地将人推醒,撒娇一般地叫,“哥哥”

    白修泽睡得正好,不料被人推醒,眼前还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用嘟哝的声音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白修隐脸上一红,“你不是说要配合我嘛”

    白修泽觉得他简直脑子有病,“大晚上的配合什么”他瞪他一眼,却不想眼睛里刚看得真切,眼前的人便一副青丝松散半敞胸膛的诱人模样,俊美至极。他一时间竟看呆了,喉结轻轻滚动,将要说的话吞进了肚里。

    白修隐的脸越靠越近,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冰凉的发丝落到脸上,让白修泽身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却瞬间清醒过来。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啊。白修泽一下子用被子蒙住脑袋,想着自己怎么能看呆过去呢那可是抢了你的帝位还要夺你xi,ng命之人啊。

    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双勾人摄魂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坚定的深情,谁见了都会抵挡不住吧。

    白修隐太会迷蒙他的心智了。

    眼见着就要亲上了,白修隐一脸愕然地看着面前将两人隔开的被子,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说过你不必这样了。到了京城我会配合你。”

    不必再用这种方式,也不必再骗我。

    不必再假装用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着我。

    我都知道,你只是为了你的帝位,为了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知为何眼中突然酸涩胀疼,像是挤压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里就要决堤,当年逃走的狼狈与委屈,被软禁的苦闷与压抑,重逢后的复杂情绪无一不再摧垮着他。

    从被追杀的那一刻起,他就早该知道他的心中只有帝王之位。

    但他不知道心已深陷于那双坚定深情的眼睛,即使他应该明白,那双眼睛里所有情绪,都是为了利用他而显露。

    当初若非他身处太子之位,即使是上林苑在梨花纷落里的相遇,也是不存在的吧。

    他听到被子外的白修隐只是失望的叹气,还带着些孩子气般,“还要等到回京城啊。”

    心中的失落感更甚,不过是回京城而已就这样等不及吗。急着告诉天下人他并没有料理掉自己,告诉天下人自己并非一个不仁不义之君吗。

    眼眶突然一热,眼泪就像是怎么也止不住一般,他想起自己曾经锦衣玉食,也想起自己曾经狼狈不堪,想起那些shi冷的日子和身边这人明媚的笑脸,想起自己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被贬得一文不值。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在这一刻矫揉得却像个女子。

    终究还是对自己深陷于那双眼睛的痛恨和无助吧。

    他用被子悄悄地拭泪,不想让白修隐发现如此丢人之态。

    而白修隐早已觉得不对劲,被子一抽一抽的,哥哥也不讲话了。心下觉得不对劲,不顾白修泽的挣扎,强硬地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哥哥,你怎么了。”话还没问出口,就见白修泽满脸泪痕,自己还在用袖子胡乱地拭去。

    他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伸出去的手想为他擦一擦泪水又想握住他给他安慰。“哥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无措地道歉,“我不会再让哥哥受委屈了。”

    不提受委屈还好,这样一提白修泽哭得更狠了,像是要把先前的委屈和压抑全部哭出来一般。他也不出声,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砸在白修隐的心上。

    白修隐更加无措,试探xi,ng地为他擦泪,生怕动作大了白修泽的情绪又会崩溃。

    不断下落的眼泪终于止住,白修泽声音还带着些抽泣后的鼻音,他缓缓闭上眼睛,“白修隐,等到了京城你便放我走吧。”

    不想他哭了这么久竟又是说得这个,白修隐本来张皇失措的脸上变得有些y沉,“哥哥总是在想着离开是吗”

    白修泽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苍白一笑,“我不走,难道看着你稳坐曾经属于我的帝王之位吗”

    “哥哥就这样在意那个位子”白修隐脸色沉沉,眼中有偏执神色。

    “是我在意还是你在意呢”白修泽轻笑,“都不重要了。放我走吧,我不抢你的位子,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不想再看见你那双故作深情却让人沦陷的眼睛。

    “不想再看见我”白修隐冷笑,他伸手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耳语,“哥哥,你休想。”

    耳畔轻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如恶魔的低语,

    “哥哥已经逃过一次了,你以为我还会再给哥哥机会吗。”

    “从我认定哥哥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哥哥若是想逃,我会将哥哥囚禁起来。”

    “哥哥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哥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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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步摇

    回到京城后,等待他的依旧是不见天日的软禁。

    曾经是太子居所的东宫,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

    他能够远远地看到他开了一地的梨花,和在春风中微微荡漾的秋千。曾经在秋千架下的两个少年,都再也不见。

    而白修隐恍若不知,每天带着乖巧的笑脸来看他。即使他如何漠然以对,即使他如何冷嘲热讽,那人只是充耳不闻两眼不见。白修泽甚至觉得有时候白修隐仿佛当他不存在,仿佛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可那双眼睛,始终是锁在自己身上的。

    他听见他说,“哥哥,东宫多好,是你曾经住的地方。”

    曾经代表着他至高无上地位的居所,如今变成了践踏他尊严的牢笼,怎么能不好。

    白修泽有时候会暴躁的摔掉白修隐送至面前的饭菜,拂去眼前的所有东西。它们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然后留下一片狼藉。

    他看着白修隐,“放我走。”

    白修隐会温顺地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好,然后摸摸他的脸,温柔地笑,“我再去吩咐人为哥哥做一份饭菜。”

    白修泽会一巴掌扇在他白皙的脸上,“放我走。”

    而白修隐也只是恍若未闻,“哥哥想吃些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白修隐好像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白修泽开始了漫长而难捱的绝食。

    他眼神里带上了从前高高在上的尊严和倔强,“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白修隐仿佛终于能听到他说话了,晦暗不明的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光,“哥哥若是再不吃饭,我保证明日东宫太后会暴毙于宫中。”

    而白修泽始终倔强地昂着头颅,“我也敢保证明日我暴毙于东宫。”

    不受任何威胁,也不屈服于任何条件。他以自己的条件让白修隐妥协,“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而白修隐也始终不肯让步分毫,如同一个偏执狂,只告诉他三个字,“不可能。”

    若说从前被顾锦川软禁时总能看到一点盼头,能看到一点离开的希望,而此次被囚东宫,白修泽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也曾苦苦哀求过,“我以再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白修隐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哥哥,我爱你啊。”

    可那眼神却温柔得让人可怕。

    白修泽冷笑,爱爱他,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与其总是低头,还不如拿出一副强硬姿态来,他曾经也有无比骄傲的尊严,用藐视蝼蚁的眼神,看着那些卑微的人们。

    他用可怜的眼神睥睨白修隐,对每一顿送来的ji,ng美饭菜拒之门外,曾经高高在上的白修泽仿佛又回来了,他说,“要么杀了我,要我放我走。”

    这样持久而冷漠的对抗中,总有一个人要先屈服崩溃。

    看着白修泽一日日消瘦下去的脸庞,即使每日会将粥强行喂进他的嘴里,依旧抵消不了他消瘦的迅速。

    白修隐变得暴躁起来,在他再一次打翻那些饭菜以后,白修隐终于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吗即使不要命也想着离开吗”

    白修泽只是冷笑看他,用快要窒息的喉咙发出声音,“是。我不怕死了。”

    曾经以为命比什么都重要,但在窒息感涌上身体的一瞬间,他却觉得无比开心。曾经那些狼狈的、无措的白修泽,仿佛在双手扼紧的一瞬间,找到了作为太子时曾经不可一世的模样。

    白修泽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泪划过,嘴角却始终带着微笑。

    冰凉的泪珠滴到手上,惊得白修隐突然松开了手。看着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的白修泽,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脖子上留下了掐痕,却始终没迎来死亡。白修隐原本秀气的脸上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在片刻后恢复了正常模样。

    “哥哥,我错了。”白修隐蹲下看着他,“我该对你更好些,你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白修隐几乎将勤政殿搬来了东宫,日日宿在东宫。仿佛在连在熟睡的夜晚也怕他跑掉,即使在睡梦中白修隐的双手依旧环抱着他,将他箍得死紧。

    如此已是十分不妥,文武百官早已议论纷纷,

    “皇上为何日日在处在东宫”

    白修隐只是回答,“修泽与朕是从小的情分。当日朕为质子时他多有照顾,如今他为人质,心绪难平,我不过宽慰他些。”

    “皇上仁德。只是他曾谋害先帝。东宫乃历代太子居所,如何能让他一个罪人所局。”

    白修隐也回答得有理有据,“谋害先帝之事疑点诸多,当日若非都认定他畏罪潜逃,也不会这般盖棺定论。而他被是梁国虏去做了人质并非畏罪潜逃,其实这几日朕也有好好问他。谋害先帝一事,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顿了顿,“至于东宫么,他暂未封王居住不便,他虽被废也曾是太子,朕也暂无子嗣,住在东宫也不算什么。”

    一番由头打发了议论的大臣,白修隐却思索着,哥哥总是顶着这个罪名也是不好,总得想个办法为他洗清才是。

    想到白修泽日日对他的冷脸以待,他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修隐似乎最近变得忙了起来,不似从前整日呆在东宫。

    白修泽只将自己关在曾经的卧房里,终日不出一步。这样冷漠而高傲的日子在寂寂长日里也显得惶惶,被囚禁的日子仿佛让自己成了一个躯壳,灵魂不知所踪。

    宽大的衣物凸显着他的消瘦,如一个鬼魅,他只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曾经让自己骄傲的尊严。

    他曾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只翠鸟衔珠的步摇。栩栩如生的翠鸟是欲飞不飞的姿态,在他看来却好像是被束缚于步摇上,欲飞而不得。

    这是谁的步摇呢,也许是那个可怜的太子妃吧,也许是她在被匆忙带走时慌张留下的,也许还没来得及回来捡,就已被宫墙内的算计淹没。

    这步摇挽起的该是怎样的乌黑长发呢。

    他甚至想不起太子妃的脸。连名字也不记得了。

    他望着手中轻轻晃动的步摇,是自己害死了她。

    久闭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刺眼的光线闯进来,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门口逆光里站着一个女子的轮廓,仿佛是他曾经的太子妃披着三千青丝匆匆赶来取回她的步摇。白修泽下意识地将步摇递给她,那双纤纤素手接过步摇

    “白修隐好不容易将你带回来,你竟在这儿想女人”

    一道俏皮的声音突然将他拉回现实,突然清晰的眼前没有太子妃也没有三千青丝,只有一双摇晃着步摇的手,和一双调皮看他的眼。

    第71章 贵妃

    白修泽眯起眼睛,想伸手抢过那只步摇,却被那女子灵活躲过。他眉头微皱,“你是谁”

    “我”女子呵呵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我是贵妃啊。”

    白修泽上下打量她身上的华丽珠饰,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神淡淡一瞥,仿佛是没心思理她的模样。

    宋雨寒嘟着嘴看他,“我是贵妃,见了我,你得行礼的。”

    然而这话却让白修泽微微失神,他也曾记得秋千架下的第一次见面,他居高临下地睨着白修隐,对他说着同样的话,“我是太子,你该向我行大礼。”

    白修泽瞥宋雨寒一眼,语气中有不屑意味,“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正是知道,才叫你向我行礼。”宋雨寒歪一歪头,冲他弯着眼睛狡猾一笑,“你是曾经的废太子,还背着谋杀先帝的罪名,白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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