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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 第4节

作者:skyrian123456 字数:9437 更新:2021-12-31 03:53:57

    武林盟主发了狂,重伤了教主的新夫人,教主将盟主打成重伤,盟主却在内应的接应下逃走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桂嬷嬷像是极为高兴,她用手指头沾着水,一笔一划地在桌子上写,写下了一行字。

    公子,您的日子,总会熬出头的。

    水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突然觉得,桂嬷嬷,她有些可怕了。

    28

    新夫人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大约也没多长时间的活头了。毒门原本是中立的门派,因为这层原因,最终倒向了教主这边,教主和武林盟主约定的一年的和平日子自然成了个笑话。

    教主有一天扔给了我一个小瓶子,叫我喝下去,我很乖地喝了下去,没过三天,之前不举的毛病就好了,教主就又夜夜睡在了我这里,新夫人撑着病体过来看过我一眼,他的脸色很苍白,就是定定地看着我,我以为他会为难我,但他没有。

    后来有时候,他会让我去陪他聊聊天,新夫人是个很聪明博学的人,几乎什么都懂一些,他躺在病床上,有时候送我几本书,有时候送我几样乐器,有时候又把玉石的棋子送给了我。

    我一开始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他反复摸我的手和脸,又说,真羡慕你,还能陪教主很长很长的日子,我大概就明白了,新夫人,这勉强算是,把教主托付给我了?!

    这种爱,畸形又可怕,我还记得那年穿着嫁衣嫁过来的他,明艳又骄傲,我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如今的模样,但这样总比他想要杀了我,拖着我一起去死要强一些。

    教主在新夫人最后的日子里,给了他很多虚假的温柔和情话,每次把新夫人哄睡着了,就拖着我回房间睡,而教主的行为,也在新夫人的默许下,他看着我,眼里的光有些莫名可怕。

    新夫人有一日,让我陪他去祭奠前第一美人,他的身体很不好,躺在软塌上,一口一口地咳血。那天他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很多年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大哥哥,大哥哥长得好,一把剑使得俊俏极了,他特别羡慕那个大哥哥。后来大哥哥堕入了魔教,成了魔教教主的男宠,他气不过,挑着剑逞英雄去救大哥哥,却差点被魔教教众捅成了筛子,快死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救了他,一眼心动,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魔教教主,也是大哥哥的恋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新夫人没说下去,也不难脑补。因为兄弟情义,新夫人放弃了这段单方面的暗恋,但教主却四处撩拨,而后又过了很多年,新夫人听闻大哥哥终于绝了情,选择了离开,他明知道不应该不值得有阴谋,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嫁给了教主,在那之后,得知了他的大哥哥死去的消息。

    我抿了下嘴唇,最终也没有说出司杨死去的真相,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局,第一美人进教,前第一美人身死,新夫人入教,武林盟主的合约,到最后,新夫人这幅随时都会没命的模样,每一步都是教主下的棋。

    但无论是前第一美人、新夫人还是武林盟主,他们不可能都那么蠢,看不出来背后的真相,可能是被情爱迷了眼,可能是贪恋教主给予的温柔,可能是不愿意相信背后的残忍,也可能是出于其他我无法猜到的原因,教主的这一盘大棋,也快到了收尾的时候。

    那我算什么呢?我铸的剑算什么呢?也是教主计划里的一环么?我想不明白事情的真相,索性就不想了,因为即使想明白了,我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自己的命运,还不如糊涂过着。

    新夫人是在一个阴雨天快不行了的,教主那时候在睡我,睡到了一半得知了这个消息,硬是彻彻底底睡完了,才下床披上衣服。我迷糊着想睡了,却听见教主对我说,你也起来,跟我去一起看看他吧。

    我的腰腿都沉得厉害,但教主的命令不能不听,只能挣扎着爬起来,教主向我伸出了手,但我没敢凑过去,最后一面,我如果躺在教主的怀里过去见,我自己都要恶心死我自己了。

    我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教主撑起了一把伞,遮在了我的头顶,我心里有些焦急,拼命走得很快,等到了新夫人的房前,才发现教主的大半个身体已经湿了,那把油纸伞几乎全都罩在了我的头上。

    我愣了一下,房间里又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新夫人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他依然很好看,他伸出了手,想要去抓教主的手,教主却垂着手,差那么一点,就是没抓上。

    新夫人的眼中带了些许了然的痛楚,他说,你不喜欢我,是又不是?

    教主勾起了嘴角,笑得格外肆意,他说,我身上的绝情散,是当年你爹亲自下的,我断情绝爱,自然不会喜欢你。

    新夫人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他说,你用这借口唬住了司杨哥,唬住了武林盟主,但总是唬不住我,我就快死了,你就告诉我吧,究竟是绝情散让你如此,还是你本来就如此狼心狗肺,冷血无情。

    教主看了一会儿新夫人,很随意地抓起了我的手腕,放进了新夫人的手心里,他笑得极为温柔,眼中满是情谊,他说,自然是因为药。

    新夫人也止住了泪,一团欢喜的模样,他颤抖着手握住我的手,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让我的手搭上了教主的胳膊。

    他的眼中溢满了破碎的星光,落下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小糖果,我哥夫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找我的大哥哥了。

    话说完了,新夫人就再没了动静,搭在我手腕上的手一下子卸了力。我还在呆愣地看着新夫人,教主却用空闲的手,直接挪开了新夫人握着我的手,手臂垂落到床沿边发出了一声闷响,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搭在教主胳膊上的手。

    教主的声音淡淡,没带一丝波澜,他说,嘱咐人去给毒门报个信儿,把他火葬了,坟墓,就立在司杨的身边吧。

    有人沙哑着嗓子答应了一声,我偏过头去看,才发现答应的是桂嬷嬷,她的哑病随着新夫人的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好了。我的脊背有些发凉,下一秒却被教主搂进了怀里,他的舌头舔过了我的耳垂,声线极为暧昧喑哑,他说,刚刚有个死人,把我交付给你了,你可是要,好好照顾我啊。

    我怕极了,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但我逼迫着自己抬起双手,回抱住了教主的腰,我说,好。

    29

    毒门被教主推到了武林正道的对面,教主却像是得了闲,日日在我这里,看着我铸剑。

    第二座新坟立在了司杨的旁边,落款依旧是我为友,新夫人姓金,名平,这个名字我这辈子大概是忘不了了。

    教主喜欢上了做饭,各种点心小吃,他报出个方子,嘱咐厨子去做,大多都投喂到了我的肚子里,换下了常穿的黑衣和红衣,一身白衣飘飘欲仙,有时候他在一边喝茶或者吃点心,一点都看不出魔教教主的邪魅来,倒是很单纯地,像一个长得好的正道子弟。

    我不知道他是又在演戏,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像是卸下了很多的面具,也可能是又带上了很多的面具,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顺无害,也十分温柔的模样。

    我的剑已经完成了八成,差不多该考虑形貌和纹路了,教主就用干净的帕子擦我脸上的汗和手心的灰,边擦边说,铸不好也没关系,莫要累到我的糖果。他言笑晏晏,我心底发寒,只能也勾起一个笑,说会尽力。

    这样和谐甜蜜的日子没过多久,武林盟主就死了。这消息是桂嬷嬷告诉我的,自那天的事故后,我一直把桂嬷嬷和当成了教主的人,但桂嬷嬷偏偏把这个消息漏给了我,又叫我小心教主,我就不知道,桂嬷嬷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说真的,武林盟主对我而言,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死或者活,他因为什么而死,我不觉得我有需要关注的必要,教主却消失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手中捧着一个瓷罐子。

    他把罐子扔给了我,我险些没有抱住,就听见教主对我说,糖果,把他葬了吧,他叫越天。

    武林盟主也叫越天,那一瞬间,我竟然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第三座坟很快立了起来,王嬷嬷每次见,都有些害怕,她甚至向我提议,去求个佛像,压一压这邪气,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做亏心事,我不怕。

    30

    武林盟主的死,终于让武林正道统一了起来,驱逐魔教教主的名头越叫越响。我爹嘱咐人关闭了铸剑山庄,正道魔道两不战,却修书一封让二哥带给教主,问教主能不能让我回家,暂时躲避一下风头。

    教主笑吟吟地问我的打算,我吃了一碗他亲自煮的牛肉说,都听你的。教主就很高兴地回绝了二哥,摸了摸我的头说,不必害怕。

    他说的不必害怕,就是被毒门背叛,受内应出卖,被正道门派杀上了魔教,魔教教众几乎死得一干二净,到这时我才知晓,桂嬷嬷不是教主的人,而是武林盟主的人,她抓着我的手叫我趁乱逃走,我却扯开了她的手,说,我无处可逃,我逃了,魔教教主不会放过我,正道名门正派也不会不放过我。

    桂嬷嬷愣愣地看着我,她道了一句,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定定地看着她,我说,你如果还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桂嬷嬷转身走了,没走出我的房门,就死在了霜飞剑下。

    教主抽出了剑,剑上还带着新鲜而殷红的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我,突兀地笑了,笑得无比温和,他说,糖糖,跟我逃亡吧。

    我嗯了一声,也向他伸出了手,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手背极为自然地嗑了嗑我惯常吃饭的饭桌,我没看到他是怎么嗑的,总之饭桌缓缓下滑,露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地洞,他让我先进去,这动作做得自然极了,我竟然愣了一下。

    教主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他说,别发愣了,快进去吧,小糖果。

    我看着他的脸,心脏砰砰砰地直跳,我就问他,相公,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教主看了我三秒钟,扣住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很凶狠的吻,他贴着我的耳垂,轻轻地说,等逃出去,我再告诉你。

    我嗯了一声,进了地洞,教主也跟着跳了进去,上面的石板缓缓合拢,教主低头找火把和燃料,想要点燃地道的烛火。

    我的手心都是汗,我说,相公,我想抱抱你。

    教主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但他还是说,好。

    我一步步地凑近了教主的后背,教主终于找到了火把,像是要直起上身,但他这个动作做了一半,就被迫停住了。

    霜飞剑原来叫双飞剑,一大一小,小的那把看起来像是初手练剑时用的那把木剑——

    我爹送信过来的时候,我二哥告诉我,小号的这把双飞剑,磨平了外面的这层,是一把小小的匕首,削铁如泥,挥舞不带风,最适合从背后捅进人心窝。

    我也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我说想抱抱他,他明显怀疑了,却依然说,好。

    我曾想过最可能的结局,就是教主转身将我捅死,我胆怯了那么多天,还是觉得,死了比活着要强一点。

    教主一直沉默着,我拔出了匕首,血顺着他的后背涌了出来,他一点点跪在地上,地道在此刻彻底合拢,失去了光亮,我看不清他的轮廓。

    黑暗让我难以上前,再补一刀,恐惧涌上了心头,我几乎是攥紧了匕首,立刻转身就跑。

    我的耳边突兀地响起了教主的声音,他的声线甚至是带着一丝宠溺的,他说,糖果,我叫辛枯。

    31

    逃跑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地道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在向前跑了一段时间并磕磕碰碰地转过几个弯道后,我隐隐约约看到了点燃的烛火。

    我跑得有点吃力,胸口涨疼得厉害,那抹烛火像是微不可察的希望,我抹了一把汗,拖着有些沉重的脚继续向前奔跑,等走近了,才发现“点燃的烛火”其实是点燃的火把,火把照亮的景象有点异样的熟悉,我的心脏砰砰砰地直跳,莫名的恐惧笼上了心头,想要转身去跑,却没有勇气重新迈进黑暗里。

    几乎在我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教主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糖果,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或许我潜意识里都在坚信,我不可能杀死教主,也不可能成功逃出去,我捅出去的这一刀,或许只是泄愤,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求死。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向前走,绕过这个转弯,大概就能撞上教主了。教主给了我很短的犹豫的时间,他又说,你家里给你传信的内容,我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小糖果你竟然真的那么狠心,直接捅了下去。

    教主今天的话像是很多,但他说了这话,也绝了我停滞不前的心思,我握紧了匕首,心里还幻想着过一会儿趁着教主不留神,再捅上一刀,永绝后患。

    我绕过了这个弯道,看到了教主,他正在一个人给自己的胸口缠棉布,动作极为熟练,神色也极为平静,看见我终于走过来了,脸上甚至带着笑容。我就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但不妨害我害怕他。

    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一步一步向他的方向走,这之后后颈一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32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柔软的床褥里,睁眼看见的就是王嬷嬷,她十分慈爱地问我,要不要喝一碗燕窝粥。我看着她的脸,总觉得有些厌烦,我身边比较亲近的,只有桂嬷嬷和王嬷嬷两个人,桂嬷嬷是正道的探子,王嬷嬷十有八九就是教主的人,再结合教主之前在地道里的话,几乎可以确定,是王嬷嬷告了密。

    但我再厌烦王嬷嬷,也不能对不起我的胃,我喝了一碗燕窝粥,才发现身体有些不正常的瘫软,想起来却起不来,我问王嬷嬷这是怎么回事,王嬷嬷说,教主亲自封了我的穴道,叫我好好待上几天,不要添乱。

    这样一躺就躺了大半个月,王嬷嬷亲自照顾我的起居,有时候我挺尴尬的,但没办法,我压根起不来。这之后,有一天晚上,王嬷嬷一反常态地使唤几个人抬着我去浴池,又把我洗得干干净净的,我猜教主约莫要回来了。

    教主是在半夜回来的,我第二天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缠绕着棉布的胸膛,白嫩嫩的,像一块柔软的豆腐,再抬头,就是教主那一张特别俊逸的脸。

    他睡得很安稳,我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想摸匕首捅他,然后我意识到,我身边一点利器都没有,就有些沮丧了,过了一会儿,教主睡醒了,他的眼眶下还有些发青,看着我的眼神却很温和,然后我听见他说,你要杀我,我舍不得杀你,我杀光你的家人,好不好?

    恐惧和害怕终于涌上了心头,我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我的大脑里嗡嗡作响,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打消他这种可怕的想法——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也知道我和我的家人根本无法挡住他。

    教主显得极为有耐心,他一点一点地顺我的后背,让我的情绪平静下来,但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我浑身战栗,怕得不行,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艰难地开了口,我说,对不起,是我做错了,相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话我说得干干巴巴的,我想说得可怜一些,但我做不到。教主看了我一会儿,看得我又想要发抖,终于开了口,他说,不过是一个玩笑,我舍不得让你难过的。

    他说过很多很多的话,但此时此刻,这句话,我竟然荒谬地相信了。

    教主的手指轻巧地开始解我的衣服,他解开了两个扣子,我就很听话地把其他的扣子都解开了,他只要不生气,不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骑在了教主的身上,用后`穴吞吐着教主的欲`望,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却一直在看着我,在欲`望攀登上顶峰的那一刻,教主攥紧了我的腰,很疼,大概会留下青紫的印子。

    教主的脸上也带了薄汗,黑色的头发贴在了脸颊上,这样看起来似乎无比脆弱,又无比好看。

    教主沙哑着嗓子,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小糖果,我喜欢你。

    33

    教主此刻的表情和语气,都好像是真的喜欢我,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还是那就是真的,但我知道,他此刻的喜欢,对我来说是有利的,至少可以保证我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喜欢的话,应该就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吧。

    教主没跟我要一个答复,我就没有回答他,此刻如果他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肯定说喜欢啊,但他比我聪明多了,也知道我说的约莫是个假话。

    第二天,教主带我去看了我的家人们,他们的气色不太好,但是都活着,教主说,让我见一见,安下心,然后就送他们回去了,全程他都陪在我的身边,我爹娘就只能对我说,放宽心,多吃饭。

    看见了爹娘兄长们,得知了他们还好好活着没有死,我感觉我已经对教主感激淋涕了,我特别知足甚至满足,每天吃饭都很开心,和教主在一起也不觉得太难过了。

    教主好像突然闲了下来,他就亲自教我下棋,一步一步地拆开讲解,我们一开始用的是前夫人送的那一套棋,但教主有一天亲自拿了一套,第二天,前夫人的棋就不见了,不见的还有他送我的所有东西。之前把这些东西都拿过来放在我这个房间里的人也是他,一夜之间把所有东西都拿走的人也是他,教主的心思真难猜。

    假使教主不是教主,他一定能当一个大才子,他夜夜睡在我旁边,有时候我醒来了,就看见他提着毛笔在写写画画,他的字如他的人一样狂放不羁,飘洒俊逸,我披着他的外套去偷看过一次,他抄写的大多是写警示名句,看起来特别像正派君子。

    但他画的画就不那么正派君子了,他画中的人是我,画的要么是我专心吃东西的模样,要么就是我在床笫之间的模样,教主从来不画自己,画面中的我就显得格外淫`荡,像是在自渎一样,我红着脸叫他不要再画了,教主却用毛笔沾了清水,轻佻地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我气不过,就用手去挡,教主的手拿着毛笔却格外灵活,不管我怎么挡,怎么躲,毛笔尖就一直在我的脸颊上擦过。

    过了一会儿,我喘着气放弃了抵抗,教主也几乎是立刻地停下了手扔掉了毛笔,他的手臂一带一揽,我就撞进了他的怀里,特别好闻的墨香沁入口鼻,教主抱起了我,直接扔在了床上,床幔垂了下去,教主的动作特别温柔,他一直在笑,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34

    教主今天又要下厨,偏偏喊我去陪他去厨房里呆着,我用勺子挖着教主刚刚做好的冰镇苹果西瓜碎,晃悠着小腿,看教主一本正经地剁着骨头,有种恍惚的感觉,这是我一直相处的教主么?我的教主一定哪里不对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教主的手艺看起来起码练了很多年,他竟然还懂得腌制和调配料,骨头下了锅,教主就蹲了身,极为自然地开始添柴火,我问他,怎么不用内功直接把柴火送进去或者使唤其他厨房的伙计。

    教主偏过头看我,他的脸上甚至蹭了一块黑,他说,内功控制不好火候,其他伙计帮忙,这味道多多少少会有变化。他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的亮光,我几乎无法同他直视,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我不知道他给哪些人,这样做过饭,但我猜,被他这么温柔待过的男人,永远忘不了这一幕,我也忘不了了,即使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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