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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 第1节

作者:skyrian123456 字数:21294 更新:2021-12-31 03:53:55

    我的帅渣攻哪里不对

    作者skyrian123456

    主受

    调剂文

    渣得天怒人怨的攻x傻白甜只喜欢吃的真苏受

    除攻受外所有配角随时可能领便当or下场凄惨,请稳稳地抱紧攻和受的大腿。

    没有逻辑,不动脑子,勉强算爽文,三观微妙,确定关系后有出轨行为,以上,能看得下去的就看。

    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尽管我爹哭我娘哭我上面三个兄长们哭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嫁给了一个男人,他是整个江湖武功最高、财富最多、长得最帅的男人,除了他是魔教教主和喜欢男人这两点外,几乎完美无缺。

    但并没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男人,作为江湖一流铸剑世家的我家不可能做出卖子求荣的事,因此媒婆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差点被剁成肉馅回不去,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我还是和爹娘兄长们说我愿意嫁了,理由是听说魔教伙食很好,我想去那边吃。

    这当然不是正经理由,正经理由是魔教教主派他的下属小黑哥告诉我,假如我坚持不愿意,他并不介意杀光我全家投喂我忘情散把我掳回魔教,忘情散一服前尘皆忘,彼时我正在啃绿豆糕,听小黑哥这么说完了,我咽下了嘴里的吃的,问了他一个问题,魔教的伙食好吃么

    小黑哥差点从梁上栽下来,他闷着嗓子说,味道还不错

    于是我就答应他了,第二天就跟我爹我娘我兄长们说我要出嫁。

    魔教教主想娶我的理由有三。

    其一,他喜欢的是男人。

    其二,我的体质是百年难得的炉鼎体质。

    其三,江湖第一卦在我出生的时候曾经算出,我能铸出全江湖最锋利的剑。

    后面两个都被我家里人瞒得死死的,但到最后还是瞒不住,听说,魔教教主刚好缺一个合适的炉鼎,一把锋利的剑。

    魔教教主今年二十又七,比我大了十一岁,他放`荡不羁,收了很多男子充作男宠。十年前,我还在我娘怀里撒娇的时候,魔教教主就掳走了江湖第一美男,据说现在正道的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也有并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魔教教主送来了一百里长的聘礼,我家送了二百里长的嫁妆,我啃着鸡腿摇晃着腿,问我家人这么多嫁妆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我娘偏过头抹了抹眼泪,又叫我钱不够花了东西不好吃了派个人回来要,别太委屈自己了。

    我不觉得委屈自己,我唯一的理想就是吃遍天下,唯一的爱好就是吃,魔教伙食很好,这应该就够了吧。

    我穿着红色的嫁衣趴在大哥的肩头,大哥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他已经拜了江湖第一剑为师,总有一天会杀了魔教教主,重新把我接回家。

    我同样也用很轻的声音对大哥说,我不觉得自己委屈,你不要自责,也不要逼迫自己,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模样的人,有吃的就行,别的都是木头。

    我大哥被我逗笑了,又告诉我家里送了二十个厨子过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份银不够嫁妆足足的。

    我嗯了一声,偷偷攥紧了手下的布料,我不想离开家,不想嫁给什么魔教教主,但我不能说。

    天真烂漫,爱吃活泼,这才应该是我的人设。

    出嫁的过程中,果然遇到了一波人的阻隔,是正道人士,他们正在义愤填膺地劝我不要出嫁。真的很烦人,我家被逼迫的时候,怎么求助这帮人都没有反应百般推辞,现在我家妥协了,又来说什么为了武林正道我不应该出嫁的话。

    我捧着一盒我娘亲自拨开的瓜子仁,在轿子里高声问,倘若我拒绝这门婚事,在场的各位能否保我郭家上下平安。

    一时之间场面鸦雀无声,我抓起一把瓜子仁啃得很开心,没过多久,轿子重新抬起来了。

    小黑哥骑着马在我的轿子旁边走,他的声音很轻,话语很稳,他说,按教主之前的吩咐,阻拦的一百六十七人,已经全杀了。

    我把瓜子仁放在了一边的小架子上,取下了冰镇莲子羹,用勺挖着吃,没回答小黑哥这句话。

    魔教教主是一个长得很美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我进去的时候,他坐在大厅的正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层很单薄的红纱遮挡不住他,也遮挡不住我。

    他饮尽了杯中的酒,挥了挥手,我的红纱就飘了起来,一时之间,大厅里鸦雀无声。

    我长得非常显小,过了十六,但看起来还像一个孩子的模样。美人会让人有占有、觊觎和毁灭的欲`望,而对于一个孩子,除了变态之外,不知道谁会能提起性质。

    魔教教主看了我一小会儿,挥了挥手,于是并没有拜堂也没有交流,我就被送下去了,我舒了一大口气,偷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点心,塞到了嘴里。

    我以为我今天能够躲过一劫,但耳畔却传来了一声极为好听的声音饿了嘱咐仆人给你拿好吃的,我晚些过去。

    好吧,魔教教主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

    我的新房子特别特别特别大,大概有两个我原来的房子那么大,跟着我的嬷嬷对我说,我是正房,住在最靠近教主的院子里,她笑起来的模样有点像我娘,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我别过头,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金子递给了她,我说,嬷嬷,我想吃山脚下面的糖葫芦。

    嬷嬷没有收我的钱,还告诉我新婚夜整个魔教戒严,我吃不了糖葫芦了。但她仔仔细细地问了我的喜好,看我的眼里带着一点慈爱,我猜她家里约莫也有一个可爱的小子,多少有点怜悯。

    我一个人捧着大米饭,吃得还算开心,虽然米饭有那么一点硬,菜稍微清淡了一点,但比预想中已经好了很多,吃完饭就去洗澡澡,浴桶特别大特别舒服,就是嬷嬷想给我擦背,被我坚决拒绝了。

    躺进床褥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害怕或者忐忑,但大概白天太累了,吃得也太饱了,直接睡得很沉很沉,我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教主的怀里的,我们的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但我不觉得疼,教主的皮肤又白又滑,特别像白豆腐,我早上起来有点饿,就直接舔了一口,舌头刚刚舔上,就被教主压到了床上,他的头发垂在我的胸口,嘴角勾起了一个特别小的弧度,依旧是很好听的那种声音,他说,小糖果,你想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生气,就仔细地纠正他,我说,我姓郭,名棠,相公你不要叫我糖果。

    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总之教主就很开心的样子,又叫了我一遍糖果,然后,我就被他摁在床上吃掉了。

    被吃掉的过程没有那么难受,甚至到后来是舒服的。我相公很熟练也很温柔,他一直糖果糖果地叫着,我像是真的吃到了糖一样,回抱住他,一做就是一整天,爬起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晚饭了,教主搂着我亲自喂我吃饭,我吃一口他就亲我一口,和昨天在大厅里的模样像是两个人。

    吃完饭,又是情`欲横流的一夜,教主在我的房间里呆足了七天七夜,到最后我压根连床都起不来,他碰我我都有些害怕了。

    教主用随身佩剑割了一束他的头发,又割了一束我的头发,拿红色的彩绳系在了一起,教我这是结发为夫妻,我懵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想到了十年前他和那江湖第一美男的风流韵事。

    据说,当年教主为了他挡了一剑,差点死了,但也不过几个月的甜蜜时光,江湖第一美男就沉寂在了教主的后宫里。生死证明的情谊尚且说变就变,几句情话更当不了真。

    教主临走前,极为爱恋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他说有要事要去处理,叫我安心休息。我点了点头,羞赧得恰到好处,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了,我废了一点力气,把彩绳解开,头发全都丢掉,又重新割了一束自己的头发系紧。

    结发为夫妻

    啧。

    我只爱自己。

    我又管嬷嬷要糖葫芦,嬷嬷只好跟我说了实话,说她也出不去,就是没有糖葫芦。

    没有糖葫芦的生活,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差别,我坐在池塘边,百无聊赖地投喂着里面的金鱼。

    我正投喂着,就看见几个身材修长的公子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一个都很好看,教主的审美看起来特别的好。

    他们看我在投喂鱼,就问我是哪家的孩子,告诫我不要乱跑,快点回去找家里人,我挨个谢过了这些大哥哥们,他们有的甚至摸了摸我的头,又接伴走了。

    人的脸带来的效果真奇妙,任谁也难相信,一个娃娃脸无公害的男孩,就是他们口中需要提防的新人。

    嬷嬷给我投了湿帕子,我用沾水的帕子把头上被碰触过的地方擦了三遍,嬷嬷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又问了她一遍,有糖葫芦么,她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昨天教主床上死了三个人,教主要试一试双修功法,双修没成功却变成了采补,那三人没有停教主的话老实呆着,反倒是极力挣扎,教主放弃了顺手救上一救,于是三个美人就这么香消云散了。

    这故事是嬷嬷对我说的,她姓王,于是我管她叫王嬷嬷,王嬷嬷一边给我递厨房新煮好的燕窝汤,一边向我絮叨早上的八卦,她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又祝福了一句,她说,糖糖乖,不要在教主的身上放太多的心思。

    我笑得很甜,点了点头,又捧着燕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嬷嬷瞅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打了帘子走了。

    下午的时候,教主来看我,手里拿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他的衣角还带了一点皱纹,把糖葫芦递给了我,笑得十分温柔。

    我双手捧着糖葫芦,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听他说,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直接跟他说。

    我把最后一颗酸楂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张嘴咬了,又捧着我的后脑勺,将大半个投喂到了我的嘴里,我们分别吃了半个酸渣,嘴唇就碰到了一起,后背贴上了柔软的床褥,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了下去,被教主带到了情`欲里,一夜风流无梦。

    第二天的时候,我身边换了一个新的嬷嬷,姓桂,我随口问了一句,王嬷嬷呢

    桂嬷嬷笑得很是温和,她说,王嬷嬷的女儿出嫁,她请了假去忙活了。

    啧,骗人,王嬷嬷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姑娘啊。

    我不懂武功,但身上却有一甲子的内力,是我二爷爷临终的时候传给我的。

    二爷爷是一个仗剑天涯的剑客,我爷爷铸的最好的一把剑,就给了二爷爷,二爷爷一生没有娶妻,后来大限将至,看到了走一步摔一步的我,没忍心,到最后给了我他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

    这秘密没几个人知晓,但教主偏偏知晓了,有一日昏天暗地醒来,他亲手为我束起发带,问我是否要修习些外家功夫,空有一身内力却不会用,总不合适。

    我低垂下眼睑,摇了摇头,告诉我相公,我筋骨不行,内力只能强身健体,真要练习,连最基本的马步都扎不下去。

    我以为接下来,教主会跟我提双修的事,但他偏偏绝口不提,像是浑不在意,末了,他说,小糖果,我很喜欢你长不大的模样。

    他离开之后,我才惊觉后背已满是冷汗,我今年十六,纵使心计再多,也比不上他的眼力,他或许早就知晓我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温和无害,刚刚的话语,是调`情,也是警告。

    我吃了一下午的松子和榛子,到最后喊桂嬷嬷来,跟她说,我需要个铸剑的地方。

    总有人觉得铸剑是个可高雅可风流的活了,什么血池,剑池,脑补得特别多。

    对于这个问题,我爹总是爱说一句,他们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明年的剑的卖价再涨三成。

    铸剑的第一步,就要建一个小平炉,先炼铁,再铸剑,整个过程实话实说一点也不美妙。

    我磕着瓜子拿着图纸,让过来帮忙的教众好好搭炉子,他们就特别热火朝天地干了。

    新开的桂嬷嬷过来找我,她说教主来了,我喝着酸梅汤指着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一帮人说,我在监工,我家的剑,一定要这种小平炉才炼得成,这个过程不能离开,万一哪里出了错,就要推倒重来了。

    桂嬷嬷极为为难地离开了,我使唤丫头去给我拿块冰,碎了拌着红豆沙吃。

    红豆沙冰吃了一半,教主亲自来了,他款款而来,教众跪了一地。

    我以为他公务繁忙,但他还是有了雅致,竟陪我一起做起了监工,足足呆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教主原本也要和我一起吃的,但教主的随从递了一封信笺,字迹刚正有力,他看了信,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就走了。

    我猜这封信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教主的情人,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教主的这位情人,就又死了。

    死得还极为不光彩,是被教主的爱犬活活咬死的。

    这件事不是桂嬷嬷或者其他下人告诉我的,是教主来我这儿吃早茶的时候,亲自说的。

    彼时我刚刚咽下一块玫瑰糕,糕点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还是教主细心,递了我一杯清茶。

    他说,小糖果,你是被吓到了么

    我没逞能,喝了一大口的茶,又点了点头。

    教主就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像是安慰又像是警告,他说,你这么乖,我舍不得那样对你的。

    教主让人把他的爱犬交给我抚养,它看起来格外温和,一点也不见昨天咬死人的模样,桂嬷嬷叫我小心些,又问我要不要把它送给下人去养。

    我看了一会儿狗的眼睛,试探性地向它招招手,它也极为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凑了过来,末了,舔上了我的手心。

    我一把把大狗抱了起来,它的毛特别柔软,显得温顺极了,我叫桂嬷嬷去拿骨头来,桂嬷嬷的反应还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预想到这个情景。

    我和大狗在工地监工了二十多天,这期间教主的后院陆续都在死人,死的都是他过往的情人,那些或才华横溢或武功高强或貌美如花的男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失去了性命,但教主也不心疼,自有人补了新人入院,我好歹是个夫人,进了多少人,会给我一个数字。

    人总是会麻木的,渐渐的,教主跟我提昨天弄死了几个人,我也能面不改色地吃我的麻花。

    这里是魔教,不是我的家了。

    今天的小平炉建好了,我管教主要上等的铁矿石要了十余种,然后开始亲自上手用秤配矿,教主喊了一些魔教的老师傅过来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来偷师的,但我一点也不害怕,甚至算得上倾囊相授。

    我爹说过,我家铸剑的功力是天生的,说白了一把剑,从铁矿石到最后铸成,这过程的每一个细节都会带来十分明显的变化,不是旁边有个人全程跟着学,就能学成的,更何况在每一个环节,我家都有独特的添加料,这添加料极为稀少,纵使魔教也难以取出一二,侥幸得了一些,也不见得会用。

    配好了矿,就开始堆料,一层又一层,得亲自压实诚,这活得亲自干,有时候我爬进了炉子里,干脆就黑漆漆地出来了,教主过来看过我几次,可能我黑乎乎的,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念叨几句辛苦,转身就走了。

    倒是小黑哥来得勤快,不止人来,还会带山下的各种吃食来,我有时候吃得特别开心,他就在一边也笑得特别开心。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他拿着笛子,死活要给我吹首曲子,我忙着啃他给我带来的炸鸡腿,他吹完了笛子,问我好听不好听,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好听。

    他叹了口气,手掌心揉了揉我的发间,一言未发就离开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嘴,我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我也再清楚不过,小黑哥,怕是活不长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教主告诉我了小黑哥的死讯,他说还有一句遗言,问我听是不听。

    我头一次咽不下去我最爱的莲子粥,我说,我不想听。

    教主特别温柔地捏了捏我的耳垂,这之后他告诉我了小黑哥的遗言。

    小黑哥说,教主,夫人是个好孩子,以后拜托您,好好照顾他。

    我没忍住,眼泪唰地流了出来,教主一滴一滴地帮我舔干净了,舔着舔着又把我带上了床,我看着摇摇晃晃的床幔,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那个很安静的夜晚,小黑哥靠在窗户上,跟我说,魔教的伙食很好吃。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长得有点煎熬,小黑哥的尸骨第二天就被送回来了,他作为死士完美地完成了教主安排的任务,直到最后,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今天依然在努力铸剑,上一次的铁水化了一半,黑漆漆地正看着炉,教主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直接把我掳走了,池塘里洗白白,床褥里被吃掉,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知道铁水被不懂行的多撒了一把料,前面的苦工全都白费了。

    我揉着特别疼的腰,继续吭哧吭哧地去干活,桂嬷嬷给我送玫瑰红豆汤的时候,跟我八卦说,昨日前任江湖第一美人和教主大吵了一架。

    前任江湖第一美人,就是那个在我还吃奶的时候,被教主掳走,教主还曾为他挡了一剑的那一位,我住在这里快一百天了,才听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我喝光了红豆汤,桂嬷嬷极为自然地给我擦了擦嘴角,她说,公子是教主心尖尖上的人,不要怕,他们吵他们的去。

    人心总是肉长的,桂嬷嬷最近也越来越像王嬷嬷了,我不太希望她像王嬷嬷,这意味着她离死大约不远了,但我还是没有多说话,说白了,他们的命,与我有何干系。

    中午的时候,我得知了江湖前第一美人和教主吵架的八卦,到傍晚时分,江湖前第一美人就自尽了,没死成,但教主竟然狠心地连看都没看一眼。

    之所以总是说江湖前第一美人前第一美人,是因为在五年前,江湖出了一个新的第一美人,性情高雅,刚正不阿,是正道的一面旗帜,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拒绝了教主的求爱,甚至设下一百单八个人的剑阵,挡住了教主的南下。

    因为这层缘故,江湖前第一美人容貌即使略胜一筹,品德上也远远不如,所以他的第一美人的名头就没有了。

    这些都是桂嬷嬷晚上跟我八卦的,她还告诉我,新的江湖第一美人,已经被教主追到手了,江湖前第一美人和教主吵架,就是因为这个。

    我每天努力铸剑,江湖第一美人和江湖前第一美人天天努力撕逼,桂嬷嬷每天都在转述八卦给我,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三个月,期间教主保持着三天来一次的频率过来睡我。

    我私以为他肯定是这么安排的,一天睡第一美人,一天睡前第一美人,一天睡我。

    但后来我发现,他两个美人都没睡,离开我房间的那些日子,后宫里的美人又是一茬一茬地死。

    那一条条被划掉的名单,就是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鬼打架小鬼遭殃吧。今天小厨房给我做的是牛肉饼,不加葱不加蒜,一口咬下去都是牛肉,我啃着牛肉饼的时候,教主从门口迈了进来,极为顺手地拿走了我盘子里最后一块牛肉饼,我就很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

    他却像是极为高兴,三两口就吃完了我的饼,又捏了捏我气鼓鼓的脸。我偏过头,作势去咬他的手心,他竟然没躲,我一下子就咬住了,还咬出了血。

    我几乎是立刻松开了牙齿,反射性地向后撤了撤身体,教主的脸上却还带着笑,他用手心抹了抹我的脸颊,他的血沾上了我的脸,血腥味真的很难闻。

    教主的声音轻飘飘地穿到了我的耳朵里,他说,好好吃饭,不要多想。

    我还有些害怕,脑子里过了很多如何回应的话,教主却收回了手,挥了挥衣袖,就这么离开了。

    当天晚上,江湖前第一美人和江湖第一美人,两个人爆发了激烈了的争吵,然后是无休止的打斗,最后江湖第一美人把佩剑捅进了前第一美人的心脏,他仓皇失措地看着教主,教主却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在前第一美人绝望的视线中,第一美人小跑着跑向了教主,却永远无法再投入教主的怀抱。

    那微笑着的,眼中满含情谊的教主,用一把短刀,结束了第一美人的生命,甚至极为贴心地用掌风将弥留之际的美人送到了同样濒死的美人身边。

    在场的人都说,前第一美人一直在喊着教主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但教主就是坐在座椅上,吃着厨房新做出来的牛肉馅饼,静静地看着他的旧爱和新宠一点点失去生命,死也合不拢双眼。

    这些故事都是第二天,桂嬷嬷对我说的,彼时我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印子,教主半夜闯了进来,蹂躏了我一夜,第二天天没亮就离开了。

    我喝着熬好的小米粥,听完了所有的八卦,多嘴问了一句,他们的尸体呢

    桂嬷嬷说,第一美人的尸体烧成了灰,送回了原来的门派,前第一美人的尸体还没处理,教主放在了冰库里,不知道是想做些什么。

    我修养了两天,第三天到工地的时候,工地的伙计告诉我,我的新一炉铁水又废了。

    不会铸剑的好教主,把前第一美人的尸体扔进了平炉里,愣是毁了一炉好好的铁水。

    铸一把剑特别不容易,我的小平炉也不太大,我得多炼几炉铁水,等凉下来做铸料,慢慢打磨。

    我也是真的挺生气的,但生气也没办法,这炉铁水是不能要了。

    工地伙计问我怎么办,我说,铁水引出来,挖了坑埋了吧,再给他立个坟墓。

    伙计们办事很麻利,很快我的小平炉旁边就起了一座新坟,桂嬷嬷提了一句不吉利,我挖了一口西瓜塞在嘴里,我说,我又没做过亏心事,不怕。

    教主过来找我的时候,瞅见了我炉子旁边的新坟,我以为他会嘲讽我一句,但他站在坟旁边了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我正在喝我母亲特地送过来的碧螺春,可能是他站在那里的模样有点萧瑟,我就喊他,相公,过来一起试试新茶。

    教主坐在我旁边,唇略沾了沾水,夸了句不错就放下来了,我的胆子也有点大,我就问他,你干嘛把人尸体扔我炉子里啊,这样尸体没了,铁水也废了。

    教主没看我,却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年少的时候,约好一生一世不相离,他死了铸成剑,我佩戴在身边,也算得上不负诺言。

    他这话说得深情款款,仿佛当时冷眼旁观,看着那前第一美人死去的人,并不是他。

    我的后背渗出了冷汗,杯子却托得很稳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气愤,或许是不解,或许是莫名的焦躁,我又问了一句,我说,你爱他么

    教主没回答我这个问题,直接起身离开了,桂嬷嬷很快凑了过来,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我的小祖宗啊,你是嫌自己命大了么。

    我没嫌我命大,剑还没铸出来,双修还没开始,教主还没玩腻我,怎么也不可能一刀捅死我,我只是看那座坟看着看着,就觉得我以后大概也和坟下的美人一个下场,甚至还不如他,问教主的问题,算是为以后问不出的我,提前问了。

    铁水终于炼好了,凉下来的胚料堆得可高,目测能打磨出几千把剑来,其他人家的剑,大多是有个模子,铁水直接灌下去,再细细打磨,我家的不这样,就是拿铸好的长条铁块,一点一点打磨,这样有一个好处,每一把剑到最后的模样都不同,也有一个坏处,因为费劲。

    我拿着大铁锤,敲敲打打开始磨边角,天气也热,我就很干脆地脱了上衣围在腰间,一天没到,上半身就黑成了煤炭。教主过来找我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我,后来看我这模样,愣是气笑了,他说,这等粗活怎么能让你去干,嘱咐个小厮去做就好了。

    我看着他,我说,这把剑是给你的,自然要我亲自来,其他的料子,有的我想送给我爹爹,有的可以让旁人打磨了给长老给教众使唤,唯独这把不同。

    教主看了我一会儿,我这话说得特别讨巧,其实主题思想就是想把这批好料子送给我爹,能多赚点就多赚点,实话实说,以前我没怎么干过铸剑的活,这一次,我是很难铸出天下第一剑的,也就是一次尝试,这话我本来想跟教主提的,但他太上心了,而且最后又出了他把尸体扔炉子里的事,我就更不敢提了。

    反正他也不会弄死我,我就先努力地铸吧。

    教主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是特别屈尊降贵地用帕子给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白色的帕子上染了黑,他就极为自然地把帕子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又只用一双手提起了我的腰,带我离开了工地。

    即使扔进池子里洗了好多遍,我的脸和上半身还是黑得不行,教主硬了起来,又实在不想上我,披了件外衣就走了。

    教主的床上又死了一个人,听说是上完之后,多嘴问了一句话。

    这事是教主跟我说的,彼时他正在为我涂防晒的药膏,他涂抹得仔细极了,像是在对待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教主问我,好奇不好奇他多嘴问了什么,我点了点头,我摇头他肯定会接着说,还不如顺从心意,点一点头。

    教主的手指沾着药膏一点点划过了我的脸颊,冰凉冰凉的,但我不敢后退,然后我听他对我说,他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要娶你。

    这问题我以为早就有标准答案一二三了,但教主这么说的时候,我又突然觉得,过往那一二三,可能都不是标准的答案。

    教主他不爱我,但是他很宠我,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但我巴不得,他一直这么宠着我,最好永远不要厌烦。这话说得特别没骨气,但我怕疼,也怕死,能活着,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我低头含住了教主的手指,用舌头一点点很仔细地舔着,舔了一会儿,手指就被教主抽了出去,床幔放了下来,狰狞的孽根凑到了我的嘴边,我看着教主似笑非笑的脸,张开了嘴巴,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整个过程不那么顺利,甚至有些痛苦,我不明白画本上那些满脸享受的人,都是怎么做到的,教主一点一点地教我,显得极为耐心,在最终结束的时候,他看着拼命向外咳嗽的我,用手抹了抹我脸上的浊液,笑着说,真是个乖孩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床头看到了一个我以为早死了的人。王嬷嬷的手里端着一碗温汤,极为仔细地垫高了我的靠垫,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喝。

    我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头发,看着她充满感激的表情,又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很多我想问出的话,就问不出口了。

    我的教主,是拿王嬷嬷的命,来奖励我。

    我应该高兴的,但我想起死去的小黑哥,想起死去的那么多美人,我又高兴不起来了。

    最近总是下大雨,湿气重,不太适合铸剑,我就给自己放了长假。

    我的脸和上半身依然黑漆漆的,但教主好像也不太在意了,几乎每天都要来睡我,有时候我的黑手摸在他白得像豆腐一样的身体上,看起来特别好玩,他的脾气像是突然变得很好,任由我摸来摸去,等我摸够了,他就压上来,然后再睡我一遍。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教主叫什么名字,据说教主以前下过一道命令,整个魔教只有前第一美人能够唤他的名字,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叫什么,只管他叫教主。

    我有时候管他叫教主,有时候管他叫相公,我也分不清这两个称呼都在什么时候用,想起哪个,我就叫哪个。

    今天的大狗狗依然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教主看我和大狗亲亲热热,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狗倒是和你亲近。

    他这话一说我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我想了想,抱起了大狗,一起坐在了教主的大腿上,教主搭了把手,扶住了我的腰,这样后背就是教主,前面就是大狗,我成了夹心的。

    教主很长时间没说话,他的手搭在了我抱着狗的手上,暖洋洋的,是活人的温度。湿漉漉的舌头舔到了我的后脖子上,灼热的硬物也抵在了我的后腰上,我没敢动,有点害怕。

    教主的手从我的手上挪开了,极为自然地开始扯我的裤子,我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但我得顺从他。

    他的手指钻进了我的后`穴,开始不慌不忙地挖弄,我有点想把狗放下来,但教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就这么抱着它。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大狗也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开始乱动起来,我不得不抱紧它,空出一只手顺它的后背,我好不容易哄完了狗,教主就极为突然地抽出了手指,闯了进来。

    很疼,特别疼,我咬着牙忍住了喊声,我一喊狗肯定要叫唤,说不定就活不了了。教主开始毫不留情地肏我,一边肏还一边说,你对狗,倒是对人在意多了。

    我吃不准教主是什么意思,说实话,疼痛和快感已经让我难以思考,教主一边玩弄我的身体,一边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到最后我光着身子,死命抱着狗挨着肏,这情形怎么看都是诡异又淫`荡。

    教主的体力很好,我有些招架不住,就学着画本上的技巧,尽量夹紧些,让教主早些泄出来。教主咬着我的耳垂,说些淫`荡不堪的话,我的脸红得要死,又不敢反驳他。

    这样纠缠了许久,教主终于泄了出去,我以为终于解脱了,却听见教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二狗子。

    我有些恍惚,不知道他在喊谁,但下一秒,我怀里的大狗就疯了一样地开始挣了起来,我实在抱不住它,只能松开了抱着它腰的手,下一秒,它并没有跳下去,而是用四肢极为灵巧地挂在了我的身上,开始用舌头舔我的脖子和锁骨,湿漉漉的。

    大狗狗舔上我的时候,我有点害怕,但它就是舔了一会儿,湿漉漉的,痒痒的,还特别小心没有拿大爪子踩伤或者挠伤我。

    教主像是也很惊讶的样子,他换了个调子,又喊了一声,二狗子。

    大狗狗的身体一直在害怕得发抖,它舔了舔,又不舔了。

    我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本能的,我就知道这条叫二狗子的大狗狗在保护着我,为此它甚至一边害怕一边违背着教主的意志。

    我的怀抱突然一空,下一瞬,大狗狗就甩到了不远处的柜子上,血几乎是立刻从它的口鼻里溢了出来。

    我像是发了狂,挣扎着想去抱起它,但被教主死死扣着腰,又挨了一顿肏。

    我一直以为我不是那种爱哭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哭了出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教主用帕子抹了抹我的眼角,低声哄我别哭了,但是我就是止不住,我有种冲动让他杀了我吧,但是我说不出口,我害怕。

    教主后来还是放过了我,甚至大发慈悲让人唤兽医来救那条狗。

    二狗子命很大,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一条腿的骨头彻底震碎了,以后只能跛着走了。

    我有点心酸,我没觉得我对它特别好,就是投喂它一点骨头,有时候抱抱它,我没想过它为我做这些,或许在魔教里,狗比人更值得依赖。

    我开始养成一个新的习惯,就是经常抱着二狗子,跟它聊天,它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这么说,就觉得很开心了。

    教主有时候一进门,我就反射性地把狗放开,然后一眼也不敢看,教主有时候会嘲笑我太过小心,我不敢反驳他,他一般就笑一会儿,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后院里很久没进美人了,教主几乎夜夜睡在我这里,我的神经一直崩得很近,身体也有些受不住。

    我不明白教主为什么天天这么对我,我不觉得受到了偏爱十分高兴,他是个大变态,大坏蛋,但我不是。

    七夕节的时候,教主送了我很多礼物,金银华服,古玩书画,还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但不管哪个都不如他亲自为我下的面来得惊悚。

    那一夜我们云`雨之后,他就下了床,我迷糊地看着他离开,以为他会去其他地方睡别的美人,但他很快就端了一碗面回来,非叫我起来吃。

    我尝了一口,觉得和两位嬷嬷和做饭师傅做的味道都不一样,就问他是哪里来的。

    教主扬了扬眉头,他说,我做的,你如果爱吃,我以后再为你做。

    我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面条,到最后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教主就很高兴,拿走了空碗凑过来亲我。

    我躺在床上,仰着脖子任由他亲着,脑子里想的却是我的小平炉旁边的新坟。

    我猜,教主和前第一美人一定也这么甜蜜过,我好像明白了,那个美人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做不到对教主放手。

    我的第一把剑还没有铸出来,我二哥就来送剑了,他送来了我爹到目前为止最得意的作品,江湖排名第三的双霜飞剑,告诉我是给我的生辰礼物。

    霜飞剑其实原来叫双飞,是一对剑,取自比翼双飞的意思。

    但这把剑的上一个主人是个亦正亦邪的大魔头,总爱玩双飞,偏偏只用一把剑,因此江湖百晓生排兵器榜的时候,考虑到了名声和单剑的威力,就给了一个第三的名头。

    我爹十有八九是担心我铸不出剑会被教主责怪,竟然把这把大魔头死后回收的剑送了过来。

    霜飞剑是一把不那么像对剑的对剑,教主那把气势如虹,杀意凛然,我这把足足比教主的小了两号,看起来特别像是学剑者初学的那种小木剑。

    反正我也不会使剑,就把我的那个小号的收了起来。

    教主得了霜飞剑,特别高兴,一高兴就让我二哥好好过来陪我。

    我二哥瞅了瞅我,过了好半天,挤出一句,糖糖你好像胖了。我直接抓了一把榛子去砸他,却被他极为灵巧地躲开了,手抓来抓去,翻过来,一把榛子仁齐齐整整地在手心里。

    他说,吃吧,不够再给你剥。

    这世间大抵只有亲人的爱,最为无私,最戳人心。

    我啃着榛子仁,问过爹娘,问过兄长,连后院的猫猫狗狗都问了,二哥一一回答了。末了,又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说吃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好,二哥就摸了摸我的头。

    二哥呆了三天,教主的眼神越发阴鸷,我只好劝他离开,我不太明白教主对我莫名其妙的掌控,感觉来得奇怪,总觉得不合常理。

    没过多少日子,教主的后宫又进了一人。与众不同的是,这位是明媒正娶进来的,真正意义上的明媒正娶,教主是和他拜了天地的。

    桂嬷嬷絮絮叨叨替我委屈,她说我进门的时候连个仪式都没有,红帕子都是当众揭的。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女人,说白了不管怎么进来的,不都是教主的男宠,为什么非要在身份上较劲。

    在魔教里,活的时间的长短是看教主愿意让人活多短,大家都是命悬一线的可怜人。

    新来的男夫人有一张明艳艳的脸,特别的张扬肆意,很像画本里描述的风流人物。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一把软剑使得极为俊俏,更是如今毒门最小的公子。

    大婚第二日,他就穿着一身红衣,过来见我,问我想活还是想死。

    我的嘴巴上还残留着豆浆的印子,我说,我当然想活着。

    新夫人就当着我的面,把一小瓶毒药倒进了我喝了一半的豆浆里,他说,想活就喝了它。

    桂嬷嬷和王嬷嬷没有丁点阻拦的意思,我就知道是教主的意思了,我用双手捧起了豆浆,喝了。

    新夫人像是笑了起来,我在仔细去看,他却像是在哭,总之一转身就离开了。

    我喝了药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接着去干铸剑的活。

    新夫人在一个月内拜访了教主所有的男宠,他见过的人,都被他毒死了,教主的后宫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还有我。

    教主过来睡我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的反应僵硬的像木头,连下面的孽根都无法抬起,教主玩弄了一会儿,挑着眉梢,说了句,真不乖。

    这话我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的新夫人,总之就是宠溺极了。

    那一夜,教主没睡我,直接离开了,而那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教主夜夜睡在新夫人那里,算是彻底不来我这边了。

    我终于得了清净,过上了吃吃喝喝睡睡铸剑的生活。

    今天教主的老情人,正道武林盟主来了。

    武林盟主是过来和教主缔结合约的,江湖一直传言说,十年前武林盟主以身饲虎,和教主约好十年不战。

    但这个传言大家都不太相信,其一,武林盟主早在八九年前就结了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其二,教主五年前就违反了之前的盟约,如果不是那个新的第一美人阻挡,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我曾经也是不信的那拨人,但是武林盟主在教主宠爱新夫人的传言流出去不到一月就过来,桂嬷嬷跟我说,他天天睡在教主的房里,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教主一般想睡谁就睡谁,他的房间属于他私密的领地,前第一美人活着的时候进去住过几次,武林盟主一来就长期占了教主的房里,新夫人不炸才怪。

    炸是炸了,又被教主摁了下去,这回不是听说的了,而且教主和新夫人一路打架,不知道怎的打到了我的小平炉这边,本来俩人还闹着玩一样地你一刀我一剑地互相比划着,新夫人却一下子停止了攻势,教主就极为自然地把新夫人搂进了怀里,两个人转着圈从半空中下落,站在了我的旁边。

    我还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明艳艳的新夫人却挣脱了教主的怀抱,直接冲向了平炉旁边的坟墓。

    我看着他的眼眶瞬间睁大,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摸上了石碑。

    石碑的落款是我,我拿自己冲做前第一美人的友人,立碑的时候,我派人去问过教主,到最后得了一句,你自己拿捏就好。

    前第一美人,姓司名扬,他原本是一方风流剑客,江湖榜上也是前三十的高手,假使他没遇到教主,大抵会娶妻生子,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新夫人的眼泪唰唰而下,十分悲戚,他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角的泪,偏过头去看教主。

    他问教主,你不是对我说,扬哥哥终于厌倦了你,不愿意同你继续过下去,他就离开了么,你为什么骗我,扬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在一旁看得分明,教主几乎是在新夫人转身的那一刻就变了脸,他的眼中含着一丝痛楚,每个字似乎都说得极为艰难。

    他说,那日司扬本来同我告别,不料却遭了暗算,竟被正道埋伏的棋子偷袭至死。他弥留之际还在惦记着你,我答应了他,好好照顾你,不想让你太过难过,就一直没对你说。

    新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和教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随后手牵着手,亲亲热热又走了。

    这出戏看得我焦躁又烦闷,一时觉得荒唐,一时又觉得庆幸。

    教主在当天夜里,久违地进了我的房间,彼时我正在吃油炸的胡萝卜馅丸子,丸子很好吃,我吃得不亦乐乎,教主推开了门,站在房间门口,看了我一会儿,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开,但他还是进了门,顺走了我吃了一半的油炸丸子,顺便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多事。

    我猜他是要我对新夫人保持缄默,不要告诉新夫人司扬死的真相,但看到那天那一幕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全都保持缄默。

    第二天的时候,后宫里又死了很多人,美人没有了,死的都是仆人,跟着我的桂嬷嬷没有死,但再也说不出话了,我不知道她是被毒哑的,还是其他的一些原因,总之,我再也听不到她跟我八卦唠叨些什么了。

    教主像是爱惨了新夫人,我碰到过好几次,教主弹琴夫人舞剑,教主和夫人手牵着手一起投喂金鱼,教主和夫人一起去采摘晨露煮茶,教主和夫人一起处理教务,等等等等,总之他们几乎总是黏在一起。

    倒不是我刻意去关注这些事,而且我的剑铸到了最后的关头,各种工具总是这个出点问题,那个出点问题,偏偏我要用的材料和工具都是精贵货,总要去找教主说一声,使唤嬷嬷或者其他伙计去说,这事就要拖上小半个月。

    久而久之,我就能做到面无表情地去找这对几乎腻歪在一起的狗男男,然后跟他们要东西。

    武林盟主沉寂在了教主的后宫中几个月,一日突然提出了辞行。

    我有事去找他们,刚好撞见了他们离别的那一幕。

    武林盟主比我上次见要老了一些,上次见,还是他过来找我爹求霜飞剑的时候,我爹那时候让我出来见了一面,盟主还说我书读得不错,以后说不定能得一个状元。

    这才过了没几年,武林盟主就变得那么多,或许只能用他真的对教主有情来解释了。

    教主没有一丝一毫拦武林盟主的意思,只说还有一年的太平日子,武林盟主哈哈大笑,他说,当年你骗我有十年,实际上不过五年,如今你骗我一年,大抵,也就几个月的安生日子。

    教主抬起了手,极为温柔地卷起了盟主的头发,青丝绕着手指卷了三圈,或许是因为太顺滑了,直接从手指间一圈圈儿滑了出去。

    武林盟主的眼中有些悲戚,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视线挪到了站在角落的我的身上,又住了嘴。

    教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我,就极为自然地挥了挥手,我意识到我站在这里偷听的行为很不应该,顺着教主挥手的动作,就小跑着离开了。

    我应该庆幸我离开了,因为之后发生了一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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