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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日常[系统] 第2节

作者:半盏茗香 字数:27078 更新:2021-12-31 03:52:41

    江凡看那人一脸怨气的模样,作为初来乍到的生人,他好脾气的没说话,不在意地笑笑,又往后面退了一步,背靠在了身后的一株竹子上。

    张书墨见自己少爷被吼,张嘴想要说话,被江凡扯袖子制止了。

    走在最后的人倒是不像前面这两人,他冲江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等人都走过去后,张书墨一脸不忿地把江凡从竹子上拉开,给他拍了拍蹭到背上的白灰,“这人什么毛病,大早上吃了炮仗啊说话那么冲”

    高虎也伸手在江凡背上给他拍了两下,等人都走远了,这才对江凡道“这是西头赵三叔,这是他两个儿子赵南赵北,刚说话的那个是赵南,这事儿还是我听我爹说的”

    原来,当年赵三家出了点事,迫不得已的卖了家里四亩上等水田,家里就剩下了一亩水田和三亩旱地。而买下他家水田的人正是江凡他爹。后来江家搬走时要把田租出去,赵家便想着把以前自己的田地租下来给家里增点进项,毕竟他们家是村里田地最少的了。但因要租田地的人多,江凡他爹便只租给赵家两亩水田和一亩旱地,这还是看在他家人多地少的情况下,要知道村里别人家,大都只租下两亩。

    三亩地给赵家种,因江家收租子收的少,交了税他们每年还剩许多,还能卖些银钱,家里渐渐的也宽松些。就这么过了这十几年,虽然每年租子都在收,收的时候高老叔也会提醒下对方这地还是江家的,说不定人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归还田地心里不要有不痛快。大家嘴上都应着,但一年一年过去,也不见江家半个人回来过,大家都觉得江家去上京发财了,村里这点薄产是看不上了,不回来了也说不准。

    有这想法的还不少,就说赵三夫妻,就说赵南,虽然都知道这三亩田地是租回来的,但因没变卖之前这就是自家种着的,随着时间过去,心里渐渐地都认为他们依然种的是自家的地,慢慢地把自己给洗脑了。这美梦做了好几年后,突然地,江家小子回来了,村里也开会了,租出去的田地要归还了。

    如高老叔和江海的,因租子收的便宜自家算是占了江家的好处的,心里是感激的。个别的一些,家里会少些进项,就有些不痛快,但也不会当着面怎么地,最多背后碎嘴出出气。像赵家这样的,纯粹升米恩斗米仇。他们只认为,自家的田地是被江凡给抢走了,以后为了省几个银子出来又得吃糠咽菜了。所以见着他出言挑衅几句,在赵家看来你就得受着,这还只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的。如果江凡没有村长撑腰,家里再弱势一点,赵家强占的心都是有的。

    第7章

    要知道,丽山村里的人虽说吃穿不愁,但比起镇子里的人生活水平都差了一大截,更别说上京这等国家都会了。一个胖小子莫名其妙的回来,说是养病,但在村里好多人眼里,指不定是在上京惹了事活不下去了才回来的,欺负了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又能拿别人怎么地

    高虎说了缘由后,江凡还没说话,张书墨就不可思议地嚷出声“二老爷好心给他家地种,不知感恩不说,这倒还种出仇了”

    江凡对赵家人这种人倒是见怪不怪的,毕竟这样的人他以前就见过不少。

    高虎不好附和,便把属于江家的竹林给指出来,自己去砍竹子去了。

    江凡人虽胖,力气还是有两把的,就是砍完竹子后有点喘。本来江凡是比较懒不经常运动的,但这么一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每天运动一下了,不说减肥,锻炼身体提高一下身体素质还是比较好的嘛。

    砍了八根竹子,两人一手两根提着竹子尖那头往家里拖。

    村里的地不平,没人打理的小路各种杂草都冒出来,每次杂草和竹桠相触,都像恋人似的,在江凡费力的拖动下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等江凡和张书墨满头大汗的把竹子拖回去了,摊在地上都快累成死狗样儿了。

    已经回到家的张叔赶紧给两人倒了热水拿了毛巾出来,让两人擦擦汗,自己开始拿着刀剔掉多余的竹桠准备编竹筐。

    等歇够了,江凡从地上站起来,这会儿走路感觉下面漏风,低头一看,小腿那里被划了好长一条口子。

    “啧”江凡无奈出声,可惜了,这么好一块料子。

    原身在江家时,虽不得人喜欢,但那些人为了江家的面子,每年给江凡做的衣裳料子都是比较好的。他到这里这么久都穿习惯了,一时间没想起来,之前去镇子上时该买些麻布让人帮着做两件衣裳的,乡村里穿这些做事情才比较方便。

    张书墨看江凡裤子被划破了,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裳,发现衣角也被刮出个口子,直叹可惜了。

    本来下午江凡打算和张书墨去一趟镇上的,结果吃了饭后天开始下起了细雨。乡下泥巴路,沾点水就成烂泥,不好走路,镇子上就没法去了。

    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视没有网络的时代,庄稼人的下雨天似乎就只有窝在家里。江凡离开江府时倒是带了几本书,不过在路上就已经翻完了,这会儿张书墨正捧着他之前看过的书在看。闲着没事做,江凡便去帮张叔削竹篾,结果没划拉两下虎口就被竹篾给弄了个伤口,张叔立即虎着脸不要他做了,一边儿歇着去。

    江凡干脆就爬上了床打开系统,开始“上网”。

    既然有了这个系统要种植株,江凡打算好了准备种些果树,趁着下午空闲,翻翻自己位面都有些什么果树。

    下午的雨直到半夜才停,整个村大小泥路都shi透了,第二天又是个y天,幸好后面两天都出了太阳,路面干了不少,但还是不太能下脚,不过庄稼人都不在乎这个,好多雨停了后依然下地,所以路面上已经被踩出了一条路。

    江家前面院子因为全是土,所以也烂得难看。吃了早饭后,江凡和张叔商量着,是不是去镇上买点青砖回来,不然以后下点雨连自家院子里都不能下脚。

    张叔听了,直摇头,拿了两个已经编好的竹筐,叫张书墨和江凡跟他走。

    江凡关了门,跟着张叔,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了绕着村子的河边,找了一处浅滩地块,把竹筐放下后,张叔动手捡起了鹅卵石。

    江凡恍然大悟。

    张叔这是准备用鹅卵石去铺那条小道。以前自己住的别墅小区里倒是有那么一条小路,黑白青几种颜色的鹅卵石摆成好看的图案,还是一条别致的风景线。

    知道了张叔的想法,江凡挽起袖子也蹲在旁边捡,他们都尽量捡大小一样的。等两筐都捡满之后抬回去,又换两个框子去捡,一上午来来回回捡了好几筐才停手。

    等回到家,江凡去高老叔和海叔家里跑了一趟买了几斤糯米回来勾兑成糯米汁等会儿用来固定石子,张叔用木木奉把小道打平整严实了,才开始把石头往土里压。

    张叔刚在河边见江凡长时间蹲着直喘气,这会儿压石头便不准他动手。不过江凡可不闲着。他动不了手就动口,叫张书墨给张叔挑石子,按着尖角正对门外的方形图案来铺。下午他们还给种了菜的地方中间也给铺了几条供一人下脚的十字路,方便以后下雨天摘菜,为此还又去捡了几筐石子。

    最后的成果,虽不如现代他看过的那般好,但也不错了。因为鹅卵石都挑差不多大小的捡,又压的平整,走上去也不怎么硌脚。石子路一铺好,整个院子能下脚的地方就全是平整的石子路,看上去好看多了。

    水井周围也给铺了,以后打个水洗个衣服也干净方便多了。就这么弄弄,一天就过去了。晚上煮饭的时候,张书墨说菜今天吃了就没了,米也只够煮两顿的了。

    菜是之前高老叔和海叔家送的,米是从高老叔家买的,还送了他们十斤粗粮。庄稼人平时是舍不得吃白米,只偶尔过节或者家里来个客人才会煮上一顿。但是不管是原身还是江凡,都习惯了吃白米,粗粮偶尔吃吃当个新鲜,长时间吃就不行了,光是上厕所就是个问题,就连张叔父子两,自从到江家后,也吃了十年白米了。所以高老叔家送的十斤粗粮也就混着白米煮过几次粥,没用过多少。

    张叔倒是一直想这么煮下去,毕竟他以前也是庄稼汉出身。不过每次煮出来,江凡用饭的量就不如白米饭,显得没什么胃口,加上江凡叫他不用担心米的问题,张叔也就放弃了。

    看着天晴了,暂时是不会下雨了,路面也干得差不多。江凡就打算明天一早上镇子,去买点米面,再把之前忘记买的一些生活用品给买回来。

    翌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饭,江凡揣上银子,牵了驴套上车棚,先是去了高老叔家,然后是海叔家,问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帮着带回来的东西后,就踏着春日的晨露走了。

    因为镇子离村里有点远,所以村里其实是有专供来回的牛车的,不过别人是盈利xi,ng质,每人每趟两文钱,每天最少也能赚个十几文。今日镇上逢小集,村里去的人还挺多。

    江凡驴车到村口的时候,那家跑牛车的人正好拉了一车的人准备走了,赶车的车夫叫陈大狗,开会那天和江凡说过几句话,看着挺乐呵的一个汉子,不过田里活多的时候,牛车就是陈大狗他爹陈阿四在赶。

    陈大狗见着坐在车棚外头的江凡,便笑着打招呼“江小弟,你也赶集呢”

    江凡笑着回道“是啊,大狗哥,家里还差点东西。”

    车上坐的大多都是村里的婶娘们,她们不好意思主动和江凡说话,对上眼神的时候,便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江凡亦这样回了算是全了礼数。

    因江凡他们就三人,所以两头驴子跑起来比起大狗家的牛车要轻松很多,跑动起来也快,说话过后,他们便走先一步了。

    到了镇上,寄存了驴车。几人先去了布店,挑着颜色和布料买了够给三人每人做两套短打衣裳的粗布,还买了六双鞋面做几双适合下田的鞋。

    这些买好了,就去了粮店,白米买了五十斤,白面买了二十斤,老板给装了袋,白米张叔扛着,白面江凡不让张书墨提,虽然在这里他是主子,但他目前还没习惯,一个心里年龄快四十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抄着双手。

    给高老叔家两个小孙孙买了些零嘴,给望了几眼路边煎饼摊子的张书墨买了个煎饼,自己和张叔也买了个准备等会儿路上吃,然后几人去了菜市场。

    江凡记忆里最后逛菜市场还是大学时和同学去山村旅游,跟着住家主人去过一次,这种菜市场和大婶砍价的比拼,还是头一遭。

    不过虽是头一遭,但就连张叔暗地里都对他竖大拇指,可见他还是做得不错的。

    现在正是新鲜蔬菜开张的时候,所以江凡青菜买了好些,家里有几个以前江家没带走的保存完好的陶瓮,江凡准备去向村里大娘请教一下怎么弄酸菜,她家弄的酸菜和他以前吃过的味道一点不一样,想着之前在高老叔家吃的酸菜炖大rou,江凡砸砸嘴,太香了

    买好了菜,去旁边猪rou摊子把那里有的猪板油都买下了,一共八斤,五斤是带给高老叔家的,之前他们只买了菜油,所以剩下的三斤他们自己留着,拿回去熬荤油。张书墨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江凡又是个无rou不欢的,所以还买了十斤猪rou,几根木奉骨,两对猪蹄,这里的人们不怎么看得上的猪大肠和猪心这些也买了点,卖rou的老板见他们一次xi,ng买的多,送搭根猪尾巴给他们。

    第8章

    江凡看着那根猪尾巴,心里乐呵了一下,以前有个小姑娘跟她说过,猪尾巴可是好东西,姑娘家吃了丰胸的。

    不过看到猪尾巴,江凡还想到了卤猪尾,不过他不会煮卤汁,就转身问张叔会不会。张叔是哑巴,做不来和人沟通的活计,所以在江府的时候,一直是在厨房里帮厨,整天闷头煮饭烧菜就行。

    张叔啊啊两声江凡就懂了,这是会了。江凡平日跟张叔交流,大部分时候他是半懂不懂的,张书墨却没这个问题。所以江凡不懂张叔的意思时,都是张书墨转达。

    一些卤汁主料需要到药材店去买,手上东西太多,三人便先把东西放到驴车上,由张书墨守着,他和张叔再去买主料。

    等东西都买齐了,离着吃中饭还有一个时辰,回到家刚好到煮饭的时间。也没在镇上逗留,东西放放齐,三人取了驴车就离开了镇上。

    回到村里,江凡把高老叔和海叔家需要的东西和他买的零食给都送过去才回了家,不过手里多了几把刘大娘给的小白菜,还有海叔塞来的自己弄的手擀面,拿回去煮就行。

    进了院子,江凡觉得哪里不一样了,细看之下,原来是之前种下去的雪阳花破土出芽了。早上都没注意到,居然就冒出绿了。

    因为急需生命值,ae星球当时研究的时候,就改了它们的生长周期,这些种子从播种到成熟期都是短于平常作物的。雪阳花从种下到它牵藤结花苞,一个月时间就行了,花期则从五月,一直持续到入冬才会凋谢进入休眠期,来年五月再开花。而雪阳花,从冒芽开始就会产生少量生命值,越接近成熟期,生命值会越多。

    那天去买菜种的时候,张书墨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少爷都买了些什么,种的时候问他这是什么种子,江凡说是花种,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花。

    中午吃手擀面,土灶两个大锅,一个锅洗干净了准备等会儿做臊子,另一个大锅里装了点水,不过是用来熬荤油的,中间一个小灶还坐了一壶等会儿煮面的水。

    张叔切板油,张书墨在井边洗等会儿要用的小白菜,江凡就坐在灶膛边时不时的加把柴,反正都是些棍子柴,一根能烧好久,不需要他随时守着。等张叔把板油切好了往锅里一放。看着时间烧就行。

    因张叔在厨房里做了十年,所以这做饭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荤油熬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叔在另一口大锅做的猪rou臊子也好了,香味直勾的守在旁边的江凡和张书墨肚子咕咕叫。

    等把荤油用大肚口陶瓷缸装好后,把油渣拿碗装了,直接提着水壶把里面快烧开的水往锅里倒。水倒进去后一会儿就咕噜着翻滚,因为水够多锅够大,张叔直接把面条都放下去了,时不时拿筷子搅动几下以防黏锅,等差不多熟了,再把小白菜放进去烫一烫就可以装碗了。

    江凡吃面喜欢汤多,所以碗必须要大,当时买碗的时候就买了几个大汤碗拿回来吃面。把面条装碗,各种调味料,臊子、葱花一放,这口水就冒出来了。江凡还往碗里放了些油渣,吃起来别提多香了。

    一大碗下肚,刚刚饱,江凡坐在椅子上挺着肚子舒服的直哼哼。

    这到了村里还真没有闲着的时候。张叔把厨房收拾了后,把猪木奉骨洗干净打断,拿出主料开始煮卤汁,江凡拿着纸笔带着张书墨去了高老叔家,向刘大娘请教怎么积酸菜。而张书墨怀里捧着上午买的布和那几双鞋面以及针线,也打算请了刘大娘和她两个儿媳妇儿,帮着做几身衣服和鞋子。他们衣服的尺寸,上午在布店里就请里面的成衣师父给帮着量好了。

    酸菜这东西弄是很好弄的,不过每人做法与加的料不一样,弄出来的味道也有差别。刘大娘一听江凡要积酸菜,直接说她帮着做了就是。

    江凡笑说“哪能事事都要您帮着动手,这回来没几天都麻烦您多次了。您啊,就直接告诉我方法,我这记着,回去按着步骤,绝对没问题的。”

    刘大娘现在对江凡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了。虽说胖,那也是胖子中模样上等的,那皮肤嫩得跟婴儿似的,一看从小是个养尊处优的,但他也没说嫌弃乡下地方脏啊之类的,见了谁都带着笑,礼数上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从他三人回到村子里,虽说她们一家人帮着做了些事给了些东西,但人家也是有给她家两个小孙子买零食。庄稼人的零食,一年四季的,也就是山上的一些野果子吃得多,这还得防着山上的野物不敢多摘。像镇上卖的那些糖果,可贵了,他们都舍不得买,最多过节时买一点给孙子们解解馋。可这几天,两个小孙子的零嘴儿就没断过。江凡本人是不是真大方,是不是乱花钱她不能随意下定论,但至少人家在人情往来这一点,做的是很好的。

    这田地里一天天的忙,刘大娘也不是时时都有空闲时间,家里还有菜地要打理的,当下也就依江凡的意思,把积酸菜的法子细细跟他说了,等他记好了,又确认了一遍。

    在他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是用这法子积酸菜,也不存在什么秘方一说。

    然后江凡把做衣裳和鞋子的事情给刘大娘说了。

    江凡说“一共是六套衣裳,这是衣裤的尺寸,您照着做就成,也不会让您白做,一套衣裳我给二十文,您看成吗”

    二十文,帮着别人大太阳底下收庄稼一天也就三四十文,做衣裳她们都熟练的很,这简单的粗布衣裳她们一天就能做一套出来,不用晒太阳还不费力气,这对她们来说,可是最轻松的活儿,花不了多少时间,六套衣裳她们三个最多三天就能做出来了。

    至于那鞋,纳鞋底就要费些事,不过因为鞋面是现成的,所以江凡一双鞋十五文钱,也是很不错的工钱了。

    这坐家里还能挣钱,刘大娘笑得嘴都合不拢。

    给江凡舀了一汤盆老酸菜水,还给了两颗酸白菜让他带走,刘大娘关了院门,一转身见自己大儿媳妇儿抱着三岁的大孙子站在堂屋门口。

    刘大娘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放低了声音问“睡着了”

    大高氏笑着轻声说,“可不是,之前揉眼睛闹瞌睡,哄了好一会儿才给哄睡了。”

    “把他放屋里去,动作轻点,别又哭了”

    “我省的。”

    等把儿子放屋里后,大高氏走出来,看她娘正和弟媳小高氏把桌子往院子里搬,赶紧走过去搭把手。

    “小大睡了小高氏问。

    “睡了。小二也睡了”大高氏说。

    “也才睡下。”

    高虎和高豹相差一岁零几天,兄弟两每年过生日都同一天过,成亲也是同一天,后来两人妻子怀孕,高虎还是要比弟弟快一步,不过这样也不会乱了辈分。两个小的前后出生,相差半年,大的就小名小大,小的小名小二。村里人小名大多都取得贱,好养活。

    刚江凡和刘大娘的谈话她两个儿媳妇都没听到,这会儿刘大娘就跟她俩说了,不过没说具体工钱是多少,只说做完衣裳鞋子,两人都有三十文钱拿。家里钱财的大处,还是要她自己握着才好。

    其实刘大娘算是开明的婆婆了,晓得给儿子儿媳留些家用,这些年大儿小儿出去做活得的钱,都是大部分交给她,小部分他们自己留着,但是家里平日的油盐柴米,都是从她这出的。两个儿媳平日吃喝不愁,年节的衣裳都是婆婆出,每月自家丈夫还有钱上交,婆婆脾气温和,也从不偏袒哪一个,所以要说这村里人婆媳谁家相处最好的,就要数他们家了。就算有那争执,也是好声好气一家人坐下来说开了解决。大小高氏妯娌关系也处的好,两人私下里不止说了一次她俩运气好才能嫁到高家来。

    不像他们同村有的人,恨不得把儿子儿媳掏空,最好一分钱也不要留在身上才好,平日自己馋嘴了想吃个什么也不行。

    其实这也与两人的品xi,ng相关,都是懂得谦让的人,要一个脾气温和,而一个争强好胜处处斤斤计较的,这常年相处,也得摩擦不断。

    大小高氏手里的活计也很不错,每年家人的衣裳都是她们自己缝制的,现在虽说田里有点活,但也轮不到她们两个去做,帮着做做衣裳权当打发时间了,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当下听婆婆这么一说,两人搬凳子的搬凳子,拿剪子的拿剪子,一下子就忙开了。

    把布摊开在桌上,小高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裁布一边说“娘,我上午去菜园摘菜,碰到江莲姐了,她问了我点事来着。”

    “江莲儿回来了问你啥了”

    小高氏说“江莲姐带着她闺女一起回来的。她问我是不是江氏二房的回来人了,这之前江小子不是还到她爹娘家买了莲子么,肯定是海叔两老告诉的。不过我看她神情不太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也不好细问。”

    刘大娘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江凡他母家那边还有个舅舅,他舅舅有个闺女叫顾芳秋,嫁的人正好和你江莲姐夫家一个村子的,今年都二十一了,算算成亲都快六载了,前两年听说还一直没怀,也不知这两年如何了。”

    第9章

    刘大娘说着叹一口气,这女人啊,嫁了人如果肚子不争气,那在夫家的日子,肯定好过不到哪里去。当初她头一胎就生了虎子,原本一直对她颇有微词的婆婆立即对她好了不少,后来再生了豹子,这在高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她晓得做儿媳被婆婆刁难的滋味,所以她从不无缘故的去说两个儿媳,也幸好这两个脾气都是好的,这家才能这般其乐融融,让村里好多人都羡慕。

    这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从江莲身上说到了村子里的事上去了。刘大娘与江凡舅舅家不认识,只知道在哪个村,不过离丽山村还远着呢,他舅舅如今如何,她是半点不知的。只想着江凡与母家那边就那一个舅舅,这肯定是不会断了联系的,话题过后就抛到脑后去了,后来给江凡送衣裳和鞋子过去,也没想起来提一句。

    再说江凡得了积酸菜的法子,和张书墨两人回去时,张叔正在井边洗陶瓮,见他们两人回来了,就把活交给了张书墨,交代了他看着锅里,自己提着上午买的猪大肠去了河边。这东西可不能在自家院子里洗,味大不说,虽说水顺着沟渠排出去了,可到底还脏。拿着玉米渣子到河边下游去,洗的还快些。等在河边洗干净了,再回去用热水洗搓几遍就行了。

    张书墨洗陶瓮,江凡就挽起袖子把上午买的一些可以弄成酸菜的萝卜和大白菜拿出来洗。这也是没办法啊,不做他就得闲着,又没娱乐活动打发时间,还不如帮着弄弄。

    才来乡下那两天,江凡做事,张叔父子俩还要拦住他,后来江凡说兴许这辈子他们就得在村里过了,家里大大小小的活计,总不能全靠他们做,再说就动动手的,又累不到人。父子俩这之后才没再拦着。

    陶瓮不大,装不了多少菜,不过胜在个数多。江凡按照刘大娘告诉他的,把菜洗干净,大白菜就切成两半放在干净的地方把水分控干,萝卜切成长条,等要吃的时候抓起来就可以直接吃。

    到半下午的时候,卤水也煮好了,张叔用买的锅装好,放在小灶上小火继续熬,等明天更入味了再开始卤rou。

    晚上煮的白米饭,菜是土豆烧大肠,还留了一半大肠明天煮卤味,还用刘大娘给的两颗酸白菜炖rou,吃的江凡是满嘴流油。

    第二天张叔就把猪大肠、猪心还有去干净毛的猪蹄都下了卤水,吃得江凡恨不得把舌头一并吞下去。张书墨看着比以前能吃多了的少爷,望着他那肥肚子越来越忧心,有心想劝一两句吧,又怕真把他饿着。

    江凡才不管这些,亏待啥也不能亏待了他的嘴巴反正他现在每天都有绕着周围田埂跑步,运动着就算再胖也胖不到哪里去吧

    院子里的竹篱笆还没弄,不过鉴于之前拖了一次竹子就弄坏一件衣服,江凡怎么也要等刘大娘把衣服鞋子做好了才行。

    而在刘大娘给他把衣服鞋子送来的时候,一场小雨停了没两天,路面正好能下脚,篱笆也好cha一些。

    这次他学乖了,在竹林里就把枝桠都给剃掉,回去轻松多了,等砍够了竹子,再去把那些枝桠搬回来,等这些枝桠晒干了,灶膛引火不要太好用。

    等把竹篱笆围好,江凡把生命值获取球拿出来,圆球浮出系统便成了透明的了,在江凡的视野中转化成能量罩,罩在雪阳花的上空,而那一片地方看起来还是一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样子,江凡就等着用生命值赚取系统币了。

    随后他还去砍了几根竹子,把里间院子的围墙上面横着搭上几根,等以后弄点葡萄在里面种着,夏日既遮y又有葡萄吃,种在中间院子,还不怕别人乱摘。

    江凡家属于独门独院,不像村子里其他人家,大多都是挨着的,因他家当年建房需要的面积大,所以从村中建到了如今这块地,离村里任何一户人家都有段距离。而房子周围都是他家的四亩沙地,只不过目前租给别人种着粮食,小麦麦穗已经泛黄,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收了。

    这会儿张书墨在一旁练字,江凡躺在椅子上思考等地都收回来,哪些地该如何安置。而张叔,他可闲不着,又去砍了竹子回来,在编制一些可以装菜放零食水果的菜篮果盘。

    江凡想着靠着系统,自己以后定然是个水果大户,每天吃不完的水果赚不完的钱,想得正嗨,就见张叔进来叫他,手指着门外啊啊两声。

    张书墨停了笔,在江凡起身前往外面一看,说“外面有个小孩儿”

    小孩八九岁的模样,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包子头,乱乱的,像是随便在脑后扎起来的,不少碎发汗shi的黏在他脸上和额头上。一身粗布短打,上面还有不少补丁,脚上是一双草鞋,此时上面全是泥巴。在小孩左脚边放着一个有他一半高的麻布袋子,里面装的是些蔬菜,而在他右脚边,放着一只半大的花公ji,看着是活着的却躺在那里也不叫,蔫蔫儿的没动静。

    江凡惊讶,这脏脏的小孩是谁家的,看他一脸汗的模样是不是要来讨口水喝江凡正想叫张书墨去给小孩端热水出来,就见小孩明明怕生,却还是鼓气勇气的对着他叫了一声“凡表哥”

    表哥

    江凡惊了,转头去看张书墨,那意思是在问我居然还有个表弟你怎么没告诉我

    张书墨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张嘴“我”了半天,蓦然转头问那小孩“你父亲,可是顾长青顾老爷”

    小孩急急点头,“正是家父”

    江凡一听,顿时忍不住轻拍了张书墨后脑勺一掌,臭小子他还有个舅舅居然不告诉他,此番表弟上门,定是舅舅那边知道了,而他这个做外甥的回乡居然还没去拜访这个长辈,这好失礼啊

    张书墨被自家少爷那一下拍的,也直到现在才想起少爷的这门母家亲戚。

    只怪张书墨到江家后,这顾老爷从没来过江府,他也是从其他人嘴里提过少爷母家有这一门亲戚,不过因为没亲眼见过,所以印象也不深。再者,当初二老爷二夫人去了之后,二夫人娘家连个人都没来一个,他就更记不得了。所以江凡当初那头一撞撞失忆,给他补充过往事情,也直接把这一门他未确认的亲戚给漏了。

    最主要的是,原身还在的时候,张书墨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张书墨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把比小孩高的篱笆门打开,帮他把麻布袋子提进院子里,把花公ji也拎进来。

    前辈子江凡直到三十五岁也还是单身,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小孩,所以一直都蛮喜欢小孩子的,对张书墨,原身对他可能是兄弟,但江凡自己知道,他其实是把张书墨当半个儿子来疼的。如今见小表弟这一身,明显过得不好,看他脚上和裤腿上的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还提着这一袋子菜,对他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来说,可不是轻松的活。

    张叔在某些地方最是聪明的人,小孩进院子后,他已经把一直坐在灶上的热水打了一盆出来了,兑上些井水刚好下手,还拿了自己的毛巾放进木盆里,让小孩赶紧擦擦脸,一脸的汗可不好受。又搬了张用竹子新做的小脚凳过来让小孩坐。

    江凡拧干毛巾给小孩擦脸,满是歉意道“表哥之前出了点事,脑子里记不清以前的事物了,你能告诉表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孩眼里闪过讶异,然后回道“我叫顾远韬。”

    “顾远韬,嗯好名字,那表哥就叫你远韬了,没问题吧”

    顾远韬点点头,然后他指着那一袋子菜和那只ji说“这是爹和娘叫我拿过来的,说表哥从上京回来,一定吃过很多苦,叫你别伤心。”不过顾远韬上上下下的把人打量一番,看表哥的体形,吃苦应该是不会的。

    江凡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小孩面前感到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帮小孩洗脚上的泥巴,“你爹和娘呢,他们可还好”叫小孩一个人提着东西出来,他们怎么放心,万一被谁拐跑了怎么办不过看小表弟的穿着,定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果然,顾远涛皱皱眉,“爹不好,他腿整日疼的睡不好,娘也不好,天天都哭”小小孩童望着面前这个胖胖的表哥,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表哥,之前听说要把家里拿去卖的半大公ji送给他的时候,他心里还很埋怨,可这会儿,他突然想起,表哥连爹娘都没有了,起码他还有爹娘,还有姐姐。这么想着,他之前心里的不快便都不见了。

    此时快到正午吃中饭的时候了,江凡叫张叔和张书墨去煮饭,然后拉着顾远涛进屋,说“等我们吃了中饭,表哥和你一道回去”

    顾远涛看着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屋子,点点头,然后在桌边坐了下来,当看到旁边张书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房四宝时,小孩过早成熟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丝变化,眼里闪过明确的羡慕。

    江凡自是看到了,他不清楚原身和舅家的关系如何,可如今他心里却少不得自责。

    第10章

    上一次他们去镇子上买的rou抹了盐保存的,还卤了一半放着。之前的酸菜刚好可以吃了,中午就做的酸菜炖rou,切了两盘卤rou,煮的白米饭。

    饭桌上,小孩明显饿得狠了,不过吃饭的动作虽快,但是丁点也不粗俗,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等吃了饭收拾了厨房,江凡拿上一百两银子,关上大门,套了驴车,把顾远韬带来的菜和ji都绑在驴车上,抱了顾远韬上车,按着他给的路线赶车。

    顾长青家的村子叫王家村,一听名字就是那种家族繁衍而成的大姓村落,而顾长青家在里面就是外姓人,这种人家在这种大姓村里一般都容易受到排挤。王家村离丽山村比到镇子上要远得多,他们赶着驴车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想着之前给顾远涛洗脚的时候那被磨破的脚后跟,江凡心疼的把小孩的手又握得紧了些。

    最后他们在村子里一间垮了半边的茅草屋前停下。

    江凡看着眼前的情形,心里简直无法接受。就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一路的走,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屋子里还住着人的。

    顾远韬自己跳下了车,看还愣怔在那的江凡,抿抿嘴,“前断时间连着两场雨,房顶茅草沾了水,把朽了的木头压断了。”本来他还想说,本来是打算把那只ji卖了钱请个人帮着弄弄的,后来看江凡那副大受打击的傻样,还是没说出口。

    江凡在张书墨的催促下了车,此时顾远韬提着那袋子菜抓着那只ji已经往屋里跑了,边跑边大声喊“爹,娘,我回来了,凡表哥也来了”

    江凡赶紧跟上去,刚走到门口,就见顾远韬和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妇人搀扶着一个已经瘦到两颊凹下去的中年男人出来。

    中年男人一见江凡,一行清泪就从眼眶流了下来,看着江凡,口齿哆嗦的,却情真意切的喊着“凡小凡”

    不知怎的,江凡看到眼前这个瘦得快脱去人形的男人,就想到了弥留之际的父亲,也或许原身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在作祟,反正江凡眼眶跟着就红了。他两步上前扶着顾长青,手里感受不到丁点重量,嗓子紧得发疼,“舅舅,小凡不孝到如今才来看您”

    顾长青即使被那只腿拖累了六年,也生生痛了六年,之前也从未掉过一滴泪,此时这个中年男人却已是满脸泪水,细细地打量妹妹和妹夫唯一的骨血,嘴里欣慰道“不怪,舅舅不怪你,舅舅愧对你啊”说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

    他这一哭,旁边的妇人也跟着哭泣,顾远韬也小声地呜咽,惹得江凡眼眶更是肿胀,硬是生生忍住了要掉出眼眶的眼泪。

    也是顾长青这几年压抑得久了,每每想了断残生,但一想到妹夫临死前的嘱托,就怎么也不敢对着自己下手,不然死了也会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这一通哭,哭出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淤积,虽不能一下疏通,但如今见到了妹妹和妹夫的孩子,也算在他临死有个安慰了。

    但这一哭,情绪发泄了出来,顾长青的身体根本受不住,直接哭晕了过去。吓得江凡和顾远韬几人手忙脚乱,赶紧把人放到床上去,却不过一会儿就见人说起了胡话。

    “快书墨,牵驴车带远韬把最近的大夫给找来”江凡大吼,他们对此地不熟,所以找大夫还得远韬带路。

    “我去找”顾远韬转身便往外跑,张书墨急忙跟了上去。

    江凡安排了张叔去把院子里的柴炉子烧上,等会儿肯定要煎药。自己把浑身瘫软的舅母顾李氏好歹安慰住。急得在门口一阵乱转之后,顾远韬和张书墨拉着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走了进来。

    顾李氏一看老人,顿时宛如见到救星,扑过去拽住老人的衣角,哭得肝胆欲裂“唐大夫,你要救救我当家的,他这是不想活了啊,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们可怎么活啊”

    唐大夫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他死不了你松手,别耽误了我救治”

    顾李氏这才好歹止了哭声。

    唐大夫从自己药箱里拿了片人参给顾长青含着,随后拿出银针开始医治。

    “娘”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若不注意根本听不见。江凡掀开门帘,就见外面站着一个脸色苍白随时像要倒地的年轻女人,江凡知道这应该是顾远韬口中的家姐顾芳秋。

    这个朝代男女大防不像书中写的那么夸张,女孩儿家是可以在外走动,像夫妻和离,寡妇改嫁和女子顶立门户也不少见,只要不过分接触,一般人都不会乱想。江凡看顾芳秋都快站不住了,便上去一手托着她手肘处,一手在背后虚扶着,说“表姐,我是小凡。”

    顾芳秋浑身提不起力气,只冲他淡淡一笑,“小凡啊,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江凡感觉顾芳秋浑身无力发颤,便把她扶着往屋里走去,让她进去坐着。

    顾李氏一见顾芳秋,这才想到他们这边这么大动静惊了女儿,女儿才小产了,哪里能下地走动,催着她回床上躺着。

    “娘,让我在这看着爹吧”顾芳秋道,“不看着女儿不安心。”

    顾李氏看看床上不省人事的顾长青,又看看这个随时都会晕倒的女儿,泪意又开始上涌。

    唐大夫终于忙完,顾远韬把药也煎好了端了过来。

    “幸好今日把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不然再让他憋一段时间就更没办法了。今日救回来xi,ng命就暂无大碍了,只是他的腿伤得太重,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于他xi,ng命上,还是有很大妨碍的。”

    顾李氏看着床上已显老态的丈夫,哽咽道“救回来便好,往后我会多劝解他的。”最难熬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只要人还在,顾李氏觉得再没有什么能把她打趴下的了。不过她为难的看看唐大夫,“不知今日的药钱多少,我家恐怕一时还拿不出”

    今日药钱肯定是不少的,光那吊命的人参就不是个便宜的。

    “其他的我就不收了,只是那人参略贵了点,要十两。”果然,唐大夫一报药钱,顾李氏就觉得一阵晕眩。十两,这肯定还是唐大夫往少了报的,如今一年也存不下一两银子,十两,哪年才能还得上

    十两确实不是小数目,不过这点江凡还是有的。他跟着提着药箱的唐大夫走出去,叫住了要走的唐大夫,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双手递给唐大夫,“今日劳烦唐大夫了,多亏了您我舅舅才能保得一命。”

    唐大夫讶异地望着江凡,刚刚在屋里也没细看,只见眼前一个面容和善的嫩白小胖子,疑惑道“不知你是”

    江凡道“小辈江凡,顾长青乃我母亲唯一兄长,我是他外甥。”

    唐大夫观他言行很不错,回头望一眼那破败的茅草屋,他肯定以后这顾长青一家有了这外甥的帮扶,眼前这点子困难定然会平安度过的。当下收了那十两银锭,道“以后有事,尽管叫韬小子来找我就是,他晓得我家在哪。”

    江凡抱拳,“小辈在此先谢过”

    唐大夫客气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江凡转身,就见顾李氏站在后面,双眼红肿看着她。

    江凡走过去,对她道“舅母,你们这几年的事情,我已经听远韬说了。当年怨恨舅舅不来送母亲和爹,却不知背后是被祖母拦住了。也是外甥蠢笨不信舅舅为人从没想过去查查看,舅舅这几年来受的苦,舅母你尽可怨我恨我,外甥受着不会有半句怨言。”

    顾李氏反倒笑了笑,“说的什么傻话,当年你舅舅还能捡回一条命,全靠你父亲护着。倒是我们,后来知道你在江家的难处,却一直没有法子帮你一帮,如今你回了乡下,我们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咱们一家人就不说那两家话了。”

    听了这话,江凡心中大定。

    再回到屋里,顾长青已经醒了,还以为先前见到江凡只是一场梦,正叫着要见江凡呢见江凡进来了,眼睛便又红了。

    江凡急忙走过去,“舅舅,你如今激动不得,可别再让舅母表姐和我们担忧了。”

    顾长青这才红着眼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一个小辈面前哭。然后又歉意地看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一眼,这几年来,他实在太拖累她们了。

    江凡把顾远韬叫过来,道“去把你家的被褥整理整理,找几根绳子出来,等会儿好绑在驴车上,等会儿和你爹娘还有姐姐都跟我们过去。”

    顾远韬转头去看顾长青,顾长青摆手拒绝“小凡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在这住的好好地,跟你过去干啥”

    顾李氏也道“就是,我们跟过去像什么话”

    江凡抬手指指头上的茅草屋,说“这屋子还能住吗两场春雨就能把屋子弄塌一半,你们该庆幸当时那些木头没有压倒人。往后打雷下暴雨时又该如何”他指指屋里,“接雨的盆子木桶怕是要摆满这一屋子”

    第11章

    就这一条,就说的原本还要反对的顾长青和顾李氏闭了嘴。这茅草屋他们已经住了三年了,起先还能找人帮着修葺一下,后来银钱跟不上也就放弃了,这两年一直将就着住。前几日这房子跨塌一半的时候,可把他们吓得够呛,因为那正好是顾远韬住的屋子,幸好他当时在他姐姐房里喂药才没出什么事。而且不说夏天,就这两场春雨,屋子漏雨就很厉害,压根没那么多盆子木桶来接雨,屋子里到处都是水,根本就没处下脚。所以一遇到要下雨的y天他们就愁得很。

    张书墨也道“顾老爷,您就别再拒绝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可你得替远韬表少爷想一想,还有表小姐,您看表小姐这身体,再不好好休养,往后亏损就越大了”

    张书墨这一嘴,恰好说到顾氏夫妻心中担忧的点子上了,犹豫再三,便答应了,不过也说只是暂时过去住一段时间,往后还要回王家村的。

    江凡嘴上应好,只不过以后还要不要他们回王家村,到时再说咯

    顾远韬和顾李氏两个身体还健康的人去收拾被褥,顾芳秋站起来向江凡真心道了谢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虽没力气,但能也稍微帮着收拾两下。

    顾家被褥刚好是一人一床,叠成方形全都绑在了车棚顶上,因为回去人太多,车内就不能再放东西了,各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把家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也打包绑在车后,顾远韬把那一麻袋菜和那只ji又给提上了车。

    一行人回到丽山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之前回村后,这两进的跨院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并且张叔每隔两天就会清扫一下,所以今天顾家人一来,把被褥铺好就可以直接住人了。

    江凡和张书墨帮着顾李氏整理房间,张叔切菜煮饭,顾远韬帮着烧火,至于顾长青和顾芳秋,谁都不让他们动手。

    江家的老房子格局是这样的,前院因为中间有个大堂屋,所以前院加上堂屋一共才三间屋子,张叔住了靠左边的那件。而厨房是接着右边房间呈纵向修的,也就是呈两根横竖交叉的直线这样的位置,厨房后面还有一间屋子,是用来放农具等一切杂物的,因修得宽敞所以用木板隔了一间洗澡的地方,然后就是以前江家用来放耕驴的一个小敞篷。后院,因为都是住人的房间,就有四个房间。一间现在江凡住着,一间张书墨住着。现在顾家人来了,后院两间,一间最靠左的给了顾芳秋,顾芳秋右边就住着顾长青夫妻,而顾长青夫妻的右边就是张书墨了,最后才是江凡的,而顾远涛就住了前院靠厨房那间,一大家子,房间刚刚好。

    顾忌着顾长青和顾芳秋的身体,张叔晚上做的菜用料都比较清淡,但这对于已经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的顾家人来说,真的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

    吃了饭后,江凡陪着顾长青说了会儿话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等躺倒床上,这才疲累的揉了揉太阳x,ue,叹息出声。

    当年江震有意帮扶顾长青,生意起步没多久,就一直把顾长青带在身边帮着自己做事。顾长青虽是庄稼人出身,但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跟在江震身边没多久,做起来事来凡与他们来往的商人都会夸赞两句。随着江震的生意越做越大,顾长青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

    直到六年前,有一笔生意比较重要,江震不放心手下人就带着顾长青亲自走商,孰料半路遇到了山匪,那些人手拿大刀,见人便杀,纵然江震请的护商镖师够多,但等与真正的亡命之徒相遇,才知道那些镖师都只是些软蛋,要么拔腿逃亡,要么腿软发抖,徒留江震带着自家几个仆人拼死抵抗。顾长青为了保护江震,被人一刀砍到了右大腿,当时腿rou翻开直接能看到骨头。而最后,却是身中数刀的江震将顾长青推下山边斜坡,以背扛刀给顾长青拖延了时间顺利逃生。

    最后,除了逃走的几个镖师和顾长青,其他人,包括江震,全部被当场砍杀,一共十八条人命。当年因此案牵扯人命众多,官府还特派官兵去捉拿山匪,但一个也没抓到,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当初顺利逃生的顾长青,拖着一身的伤走了很远的路才被行人发现帮着报了官,因为事发的时候是冬日化雪时,他的腿伤长时间暴露在寒冷当中,又因为没得到及时医治,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江震下葬时,他的腿根本还不能走动,但他为了送江震一程,在江府门前求了两天,最后还是没能入得江府。而那时原身的母亲江顾氏因沉溺悲伤,身体迅速衰败,对于哥哥上门一事她根本没去想过,也没人提醒她。而后来江顾氏下葬前,顾长青同样在江府门前求了几日,直到江顾氏下葬,亦没能进得江府。几次这样折腾,他的腿伤反而加重,因他自己攒下的银两,多数都赔给了当天被砍杀的镖师的亲人,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等他回到丽城王家村,因为腿疼的原因,每次抓药就是一笔银子,为了医治腿伤,当时已三岁刚刚开蒙的顾远韬被停了学,家里的房子也卖了,后来又把田产卖的只剩一亩。直到一年前,见腿一直都不见好转,顾长青便放弃医治,只有实在疼的受不了时,才会去抓一副药。平常时候,就那么硬挨着。

    而上个月,嫁出去六年的顾芳秋夫家因她六年未孕要纳妾,新妾入门前,顾芳秋与未出阁的小姑子发生争执,推搡之下,顾芳秋被小姑子一把撞到在地,却让顾芳秋盼了好久的才一个月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而后来前来诊治的大夫更是摇头惋惜,顾芳秋本来身子弱难生育,这一小产,以后是没有再孕的可能了。原本她丈夫还因她小产略怜惜她,听了那话后,狠心将顾芳秋休弃遣送回家,那新妾一入门便成了正妻。

    一个被腿伤拖累的顶梁柱,一个小产又被夫家休弃遣送回家的病弱女儿,这对现在的顾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而他们之所以会知道江凡回来了,则是因为江海嫁出去的女儿江莲的关系。

    江莲的夫家和顾芳秋的夫家是同一个村子的,以前两人的关系也处的好,顾芳秋出事的时候,她还去看过几次。后来她回娘家,听说了江凡,就又去了一趟顾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李氏,就是想着顾家若是去见见江凡,江凡见了他们家的困难,肯定会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多少帮一帮。

    顾李氏倒是有这个想法,实在是家里饭都快吃不起了。只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是不愿意的,最后把消息跟顾长青说了,才有后来顾远韬大老远提着东西去看江凡的事情。

    江凡打开系统面板,先是问了系统这个世界有没有可以成功医治顾长青腿伤的药,系统把能搜索到的药物都搜索出来,得到答案是没有。然后他给莱格斯发去通话请求,问他那里有没有可以医治腿伤的植株。莱格斯说有是有,不过他的位面的植株都含有未提炼的魔法元素,这些是不能直接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想要医治好腿伤,只有他们那里的魔法师亲自医治才行。系统只能交易植株,即使莱格斯想帮江凡,也是有心无力。

    结束与莱格斯的通话,江凡终于选中修真位面,发去了通话请求。

    等了约有两分钟,请求被通过。出现在界面中央的,是一个身穿大红衣裳古代装扮的青年男人,他眉眼带着慵懒的笑,眸光流转,气质妖异。

    江凡看着面前这个面相y柔的俊美男子有点发怔,直到对面那男人脸上升起似笑非笑的神色时,才尴尬的回神,“咳冒犯了。”

    男子无所谓地笑笑,表示不在意,“你我早已链接,但今r,i你才来找我,是看中什么了吗”

    江凡搓搓鼻头,他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会钻进修真位面的植株页面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植株过过眼瘾,但一直不太敢发起通话,今天也是没办法了。

    江凡问“确实是想交易点东西。你呢我这里你有喜欢的植株吗”男子肯定也早来他的植株页面看过了。

    男子耸耸肩,“暂时没有。你想要什么可以用系统币来买。”

    江凡倒是想直接用系统币买啊,可惜他目前的系统币依然为零。雪阳花现在虽然已经开始爬架,但释放的生命值依然不多,目前获取球里的生命值连一半都不到,至少要等花开了才行,而且传送一次才一百系统币,修真位面的植株动辄成千上万的,他现在哪里买得起。

    江凡试着推销莱格斯交易给他的驱兽草,“这种可以驱逐野兽的植株你要吗”

    男子挑眉,脸上没什么兴趣道“想要驱逐野兽,我摆几个阵法就行了,无需那么麻烦去种那种植株。”

    江凡顿时哽住,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他看着男子道“我能问问你,当初你激活系统时,系统给的种子是什么吗”

    系统“”

    第12章

    男子的嘴角慢慢勾起小小的弧度,“你也不算笨。系统送我的叫玉茧草,你的呢”

    江凡兴奋道“我的是雪阳花。我用这个和你换一种可以治疗腿疾的植株可以吧”

    “当然可以”这下男子痛快道,“一百株换三尺我这里的白骨木。这是我这里能医治凡人骨病最好的药材,普通人身上任何部位的骨病,都可以医治,在修士界,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灵植。”

    一百株雪阳花只能换三尺,男子显然有点狮子大开口,不过想想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江凡最终还是答应了。男子说他随时都可以与江凡交易,江凡到时候只需发通话请求就行。道别时,两人互道了名字,江凡知道男子叫霁轩,是他在修真界的名号。

    结束了与霁轩的通话,江凡问系统“原来每个宿主礼包里送的种子都是不一样的”

    系统“你很聪明,第二次交易就能想到这一点。”

    从这一点上,江凡就想到,以后他可以和其他三个宿主商量,众人买生命值种子,不要买一样的,用交易的方式,花一份系统币,就可以得到好几种不同的生命值植株,既节省了自己的系统币,又加速了自己赚取系统币的速度。

    江凡把包裹里的驱兽草拿出来,把果实摘了,在床沿上敲了两下,果壳中间就裂开了。江凡拿了一个木盆装了一半水在里面端进房间,然后沿着裂缝把果实掰开,先把里面的粉色种子都挑出来,再把剩下的灰质粉尘倒进木盆里,搅均匀,等全溶解后,拿了一套自己的短打泡在盆里。又去张书墨房间拿了一套他没穿过的短打也泡在木盆里后,这才吹了蜡烛睡觉。

    第二日一早,张书墨起来的时候,已经看见自家少爷蹲在篱笆边拿着剪子在剪那些刚开始爬架的绿枝,身边的竹篮里已经放了一大把了。

    张书墨跑过去蹲在江凡身边,不解道“少爷,这长得好好地你剪了它干啥”

    江凡把第七十八根放在竹篮里,张口道“这不看枝桠太多怕它们挤着嘛,给腾腾空间。”

    “这还没到修剪枝桠的时候吧,别到最后再给坏死了”张书墨嘀咕。

    江凡扬手故意赶人,“去去去,大早上不漱口就来找我说话,一嘴的口臭。”

    张书墨一把捂住自己嘴巴,赶紧去拿青盐擦牙漱口。

    围着篱笆剪了一溜儿,好歹把一百株凑齐了,江凡心疼地摸了摸面积缩水了的雪阳花,这可损失了不知多少的生命值呢

    提着篮子,江凡进了驴棚,把雪阳花放进了包裹,再提着空篮子走出了驴棚,做出把绿枝喂了驴的样子,然后回到房间关好门,给霁轩发去了通话请求。

    霁轩似乎心情不错,他收到一百株雪阳花后对江凡道“想要什么,尽管拿生命值植株来交易,老规矩,一百株交易一次。”

    江凡额头忍不住跳跳,一百株只能交易一次,而且自个儿还拿不到种子,霁轩的心真的不是黑的

    江凡应了,关闭通话界面,这才细细地打量手中那节白骨木。白色呈骨质的硬木,看起来就像一根骨头一样,拿在手里沉沉的,用指甲刮一刮,会脱落白色的粉尘。

    江凡把白骨木录入系统,得到了它完整的信息。要医治顾长青的腿伤,只要每次把白骨木的那种白色粉尘刮出二两兑半桶热水,让伤患泡上半个时辰,持续一个月,腿伤就可以完全治愈。而健康人若是每月泡那么两次,就可以对自身的骨头起到温养固本的作用。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就是有点可惜,这白骨木的生长周期很长,最少需要三百年才能慢慢形成这种骨质形状,就算自己种了,这辈子也享受不到,不过对后代子孙来说倒是一笔很不错的财富。

    江凡把白骨木收好出了房间,正遇上来找他吃早饭的张书墨。两人一起去了堂屋,桌上已经摆着玉米馒头,白米和着粗粮混着煮的稀饭,两碟子酸菜。这是顾李氏早起做的。

    顾芳秋和顾长青没有出来,顾远韬几口吃完,端了早饭进了顾长青夫妻的房间,顾李氏也吃的匆忙,端着饭去了顾芳秋的房间。

    吃了饭,江凡跟顾长青说了一声,叫张叔中饭给他们留着后,就揣着银子牵了驴车和张书墨去了镇上。

    就算江凡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也知道女人家生产后要吃老母ji炖汤补身体,更别说非常损身体的小产了。在镇上买了十几只老母ji,买了一些大红枣和莲子,又去药店问了问诊的老中医,抓了两幅补虚益损的补药,还胡乱买了一些或贵或便宜的药材准备着过几天做样子,又买了些家里要吃的和用的东西,回到家的时候比之前两次要早,张叔刚好把中饭做好。

    下午等太阳过了屋檐,顾李氏在房间里陪着顾芳秋,顾远韬捧着江凡给他的书看得滋滋有味,江凡则把顾长青背到外面屋檐下坐着,自己搬了张小凳子在他面前坐下,说“舅舅,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顾长青笑道,“这有啥好看的。”

    江凡背他的时候就摸出来了,他的右腿根本没几两rou,全是骨头,还没他的手膀子粗,“我看看吧,我曾经读过几本医书,在上面看过几个特别的方子,就是治腿伤的,等过几天我去把药材找齐了,说不定就能治舅舅你的腿呢”

    江凡的话一落,坐在屋檐下的一众都朝他看了过来。

    顾长青这会儿哪里会信他的话,这腿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有的能见效一段时间,再往后就镇不住痛了,而有的吃了就根本没一点用,他现在早就放弃这腿能有痊愈的一天了,只能拖着这残躯,给妻儿一点作为家里主心骨的支撑。

    不过他还是笑笑,对江凡道“看吧,可别吓着啊”

    江凡便捞起他过于宽大的裤腿往上推,入眼的小腿如枯木一般,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机,再往上,就露出了狰狞的三指宽的伤疤。

    江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时不时用手轻轻碰一下。

    顾长青打趣道“看出什么了”

    江凡把裤腿给他放好,一本正经的“还真叫我看出了点什么,舅舅,你就等着吧,你这腿,外甥绝对给你治好”

    看他那样子,顾长青被他逗笑了。笑声传到里面院子,顾芳秋听到了,她道“多久没听父亲这么笑过了。”

    顾李氏在给顾远韬缝补衣服,也道“他整日活在对妹妹妹夫和你我的愧疚中,如何笑的出来,这几年他想不开,唉,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她见女儿又开始沉默,想着女儿的遭遇,心里酸涩,本就安静的室内又多了一丝抑郁沉闷。

    很快过了两天,泡了驱兽草的衣服晾晒了一天也已经干了。头天晚上,江凡把衣裳扔给张书墨叮嘱他明日穿上就回了房间。张书墨拿着还有阳光味道的衣裳满脑子问号,少爷干嘛要把他没穿过的衣裳拿去洗干了又扔给他,这衣服没穿过也不脏啊

    现在虽然一天比一天热,但山里早上的雾气还是很重,为了两人的身体健康,江凡等到差不多九点钟才和其他人说了一声要出去,不过没说去哪里,他要是说进山,保准去不成。

    江凡装了几个馒头和一些卤菜做两人中午的干粮,穿着泡过的衣裳,一人背了一个背篓拿着小锄头就出了院门。

    路上,张书墨啃着新卤的ji爪问“少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江凡“山上。”

    “山上”张书墨一口rou渣卡在喉咙里,咳了好一阵才顺过气,“少爷,听说山上有狼和大虫啊我们两个弱ji崽子上去能干啥”

    对于张书墨的比喻江凡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好歹忍住拍人后脑勺的冲动,“放心,跟着少爷走安全得很,人生正好,我没那么傻的去喂虎狼”

    要知道他两可是宝衣加身呐

    要问他为啥这么肯定那驱兽草真的那么管用,他昨晚就拿自己驴儿试验过了,把衣服提着在驴棚里走了一圈,驴儿当时就腿软趴在驴棚里无力哼叫,幸好驴儿今早就没事了。

    江凡以前大学时,曾跟同学去山上玩过,当地的老猎户做的向导,听他说如何在深山里辨别来去的路,还跟着学了几手设套捕猎的本事,后来觉得有趣又去了几次。所以要想吃个野味,在这没有过度狩猎的山林里,江凡觉得设个陷阱抓一两只野兔野ji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13章

    丽山村被山包围,左右两边是几座独立的山体,唯有正前方的那座山一直向后绵延没有尽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两人沿着田里小路朝正前方那座山走去,路上碰到一些在田里干活的村民,互相问候了,得知他要进山,都嘱咐他当心一点不要进去太深在山外面转转就行,不然迷路了,没人救得了他们,因为他们这一片山脉真的非常绵长,经验丰富的猎手都不敢轻易往深里走。

    江凡一一应了,没说他去的就是山林深处。

    山的外围能看到人类活动的痕迹,因树木成荫,山林里的光线并不明亮。

    张书墨看着江凡把做好的套子用枯叶盖住,说“少爷,你还会这个”

    对于张书墨总是问些他不能说的问题,江凡统一回答“书上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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