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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重生为相 第9节

作者:何甘蓝 字数:22989 更新:2021-12-31 03:24:05

    韩缜气场全开,一双眼睛似鹰一般锐利狠辣,直把在朝的官员全部都给震慑得冷汗直流才作罢。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此案移交大理寺处理,刑部就不必插手了”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季惟手心里汗涔一片,走下了玉阶还是心里打突,事情进行的太顺利,让他有一种恍然不可置信之感,这并不是韩缜的作风,他清楚的知道韩缜的诡谲和狠辣,这符合一个帝王平衡权术的作为,却不是韩缜的作风。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从唐季惟身边经过,一不小心就莽撞的撞上了唐季惟的后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被吓得一个机灵,立马匍匐到地上瑟瑟发抖。

    唐季惟不知他为何如此惊慌,自己也不像是洪水猛兽般可恶的人,居然害怕成这样

    “没事,小心一点便是,起来吧”

    唐季惟出言让他起身,而后抬脚便走。小太监连连磕头道谢,另一个年长的太监从后面赶上来。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皇上都大发雷霆了你还如此不当心,小心的脑袋搬家”尖锐的嗓子刺透唐季惟的耳膜,让他稍感不适,还未走远,实在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太监连忙告饶,又贼兮兮的问“为何侯府丢了东西皇上会如此生气,奴才进宫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主子如此震怒呢”

    老太监戳着小太监的脑袋,说“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事情岂是你能打听的”

    唐季惟走得远了一些,依稀听到侯府和丢东西什么的,便也没有在意。

    唐季惟把典当之后的银子收在了书房的暗格里,一大笔银子的确是他重生后见过的最大数额了。

    虽然对自己用了很久的镇纸有些不舍,但是能让唐德好过一点也无妨了。

    “老爷老爷,老夫人晕过去了”一个小丫鬟大声叫着跑进来。

    唐季惟一惊,立马推开椅子就往外面匆忙的快步走去。

    萧氏才听说唐德牵扯进了私盐的案子里,而今日早朝皇上震怒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街头巷尾都是在谈论这件事情,萧氏这种社交的一等一的的高手又怎么会被蒙在鼓里呢

    唐季惟到了的时候,萧氏已经被掐人中醒过来了,恹恹的脸色苍白。

    唐季惟立马坐到了萧氏的床边,担心的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萧氏一行清泪就下来了,哭着拉着儿子的手说“你二婶这次办了错事了,唐德哪是做生意亏本了呀,他这是贩卖私盐犯法了呀”

    唐季惟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是唐二婶看事情败露也瞒不过人了,全盘托出好让唐季惟搭救一把吧

    “娘,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唐德不会有事情的,你就安心罢”

    萧氏擦了眼泪,疑惑的问“当真你是从何而知”

    “张陵得到了消息马上就来告诉我了,我已经安排妥当,只有唐德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唐季惟说。

    萧氏恼怒的拍了一下唐季惟的手,愤愤的说“不早点说害你老娘出了这么大的丑,老娘是多少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啊被那个熊崽子给吓出了个好歹到不值当了”

    唐季惟笑着说“您多喜欢唐德呀,看把您吓得你告诉二叔二婶,要保住唐德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萧氏自然明白,唐季惟说了能救出唐德肯定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是唐二婶再四处炫耀吹嘘的话,估计连唐季惟都要有个包庇纵容之罪,狠了说的话估计还得被拉入浑水当中治个欺君之罪。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二婶的嘴巴我肯定把她给缝上”萧氏拍着胸脯保证。

    唐季惟把她扶起来,说“既是如此,就看您的了。”

    李昇把宫里的下人全部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听候差遣。

    韩缜面色疲惫不堪,撑着额头呆坐在书桌后面,目光痴迷而恍然。

    李昇见他如此也是很不好受的,只得悄悄让人请了长公主过来。

    韩缜盯着书案上的折子一言不发,眼眶泛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是听不到外界的响声的,韩缜便觉得这世间就独留自己一人了,多么孤寂冷清啊

    韩缜想到飘落一地的画纸和画上的人,清冷孤寂的面庞,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洒脱超然,自己这沾了污血的一身,是怎么也不敢草率触碰的。

    韩鸢匆匆赶来,环佩铃铛,一下子就把韩缜拉回了现实当中。

    “皇姐怎么来了。”韩缜的嗓音略微嘶哑。

    韩鸢风姿绰约,长身玉立,静默在一旁看着这个坐拥天下的帝王,露出了最柔软的情绪。

    “听李昇说,侯府里的东西丢了”韩鸢问。

    韩缜寒了李昇一眼,李昇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说“奴才该死,奴才多言了”

    韩缜不想跟他追究,也没有说话让他起身。

    韩鸢叹气,她实在是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了,便也没有多言,只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罢,人都没了,东西也留不住多久的”

    韩缜赤目充血,一把扫开了案牍上的折子笔墨,一脚踹翻了檀木的案桌,双手握拳,不甘心的仰起头任血泪倒回。

    韩鸢也耐烦了,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流露出的伤心和失望,愤怒的说“你这是做给谁看当初是谁自己做下的孽现在就该偿还的时候到了。你不是要当一个只手遮天留名千古的帝王吗你不是冷血冷情的韩缜吗你不是不在乎兄弟情吗你现在又是在做给谁看谁又能看得见”

    韩鸢气极,脸上眼泪肆意,威严十足的指着韩缜哭着大骂。

    韩缜平视韩鸢,眼睛里的血气吓得死人,说“一定是他回来了,是他舍不得朕,他要找我报仇的”

    韩缜言语混乱,已经分不清是朕还是我,只是一味的相信是顾贞观的魂魄回来了,是他放不下。

    韩鸢不知是该可怜他还是该恨他,作为一个皇帝,他绝对是手段卓绝的,可是作为一个人,他又是最失败的,一个连自己的爱人兄弟都不相信的人,是极其可悲啊

    “他已经死了,你再不能相信他也是死了你即使每夜都抱着他的骨灰入睡,他也是死了的你看着他的骨灰你都不后悔害怕吗韩缜,你是我的弟弟,你不是这么可恨的人哪你何时变成了这么可怕的人,你就算把顾贞观的骨灰放在身边一辈子他也是一堆灰而已,只是一堆灰而已,你明白吗”韩鸢大声的怒吼,即使这位仪态万千的公主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即使在知道顾贞观死了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放任自己为他哭一哭。

    韩缜说“我只是想让他陪我久一点而已,我太怯懦了,既然狠心杀了他就应该一错到底,不是这么的痛心难眠。”

    韩鸢擦干泪痕,站起来说“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你是被权术蒙蔽了心吗他是顾贞观啊,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韩缜捏碎了茶杯,瓷片割得血肉翻飞也丝毫不觉,目视前方,就像看到了以前一样,说“朕已经做了,说再多也没用了。朕这一辈子不欠天下人,只欠顾贞观一人而已。”

    韩鸢气极反笑,抚平了裙上的褶皱,伸手扶了一下已经偏到一边的发髻,撂下一句话“韩缜,你活该”

    说完,头也不回的拉开殿门就走出去了,姿态决绝而毫不拖延,就像在为顾贞观抱不平一样,她也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如果提前进京两天,如果那日没有遇上山石塌方的话,估计,今日的景象就全然不同了。

    韩缜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李昇说“朕真的觉得他没死,他肯定没死”

    李昇跪行过去,拉着韩缜的衣角,哭着说“主子,您醒醒吧,侯爷他,他已经不在了啊”

    “滚开”韩缜一下子提脚踹开了李昇,愤怒的大吼。

    李昇被踹得心口发麻,却仍然哭得泪流满脸,一遍一遍的说着“侯爷他不在了,主子您忘了吗他的骨灰还在您的床头啊”

    韩缜心里一窒,喉咙一股腥甜之气相似被掐住不能呼吸一般,噗的一声就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李昇捂着胸口看着那个威武健壮的帝王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去,瞪圆了眼睛嘶哑的大吼。

    “来人啊”

    韩缜丧失意识的前一刻,他感觉到贞观死的时候的感受了,被勒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恐惧和万念俱灰。

    就那么撒手人寰的贞观,让他爱得失去了理智的贞观,原来,那个时候你是那么的痛苦,原来,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一天

    “李昇,朕不能让他死,他不能死啊”坐在上位的皇帝突然推开面前的镇国公一下子就冲出了宫殿。

    李昇苦笑着看了一眼呆立的镇国公,说“您也看到了,皇上他重情义,大人还是请回吧趁着皇上还没有想起来追究大人私自用刑的大罪”

    镇国公恼怒的瞪着李昇,说“你敢威胁老夫老夫还有错了”

    李昇不便多言,只是匆匆的跟在韩缜的后面往地牢的方向去了。

    韩缜一路想着自己是多么的丧尽天良,一边又想着怎样才可以向贞观告饶,原谅自己把他下到牢里受苦的罪过。

    韩缜觉得这一次,他一定要说出来,不管顾贞观怎么打他怎么恼怒他,甚至离开他感受过了一次失去他的恐慌和心悸,他再也承受不起了

    “人呢快带路”韩缜翻身下马,心急的大吼。

    李昇匆忙赶到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白衣如雪,鲜血溅满了那位绝世风姿男子的白袍,而他的主人,早已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李昇不敢去看韩缜的表情,他怕,他真的怕,跟真着韩缜二十年了,他从未像今日这么恐慌的怕见到韩缜的表情。

    李昇全身脱力,一下子就顺着墙滑倒了在地上,郑大人跪在他的前方,而李昇已经看到了他的死亡之路。

    韩缜像一只失去翅膀的雄鹰,孤立无援而面色惨白,他只觉得下一刻定要随他一起去了才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他对贞观做了何等可耻的事情为什么贞观就倒在了他的面前再也不起了呢

    韩缜向前走去,想拥抱着他的爱人,想感受他的温度,想证明他没死,却神思恍惚的一脚踩空从上面的楼梯跌落。

    “皇上”李昇大吼

    原来,随着顾贞观的死去,还尚存一点温度的韩缜,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绝壁不是洗白这只是真相而已

    窝要开始虐渣攻了,这只是开始而已,小虐小虐

    最近更新都是在晚上了,一大早起来的同学就可以看见了,蹲坑的就拍我吧

    s谢谢瓜瓜和眼睛好累给蓝蓝投的地雷,么么哒

    再个s看文希望亲们能用正常的语言进行交流,提出恰当有益的意见作者是会采纳的,但是不要对作者进行言语伤害人身攻击谢谢

    、再现真相

    韩缜坐在高位上,旁边是雍容华贵的太后和端庄贤淑的沈贵妃。下面一排又一排的入选秀女,不说个个倾国绝色,但是明艳不可方物总还是有的。

    “皇上”李昇站在旁边小声提醒。

    韩缜回过神来,看着下面的脂粉俗物很是不喜,听着宣读太监的介绍,按照脑海里的名字指了几个,后宫的女子向来是用来平衡前朝势力的,韩缜对制衡之术颇为精通,虽然心里不耐烦,但总归面子上还是有着帝王的气度和风姿的。

    被选到秀女的自然是喜不自胜,落选的秀女脸上是掩不住的伤心绝望。这能入宫的秀女名单是太后亲自过目,虽然在前沈贵妃也拿去看了看,但是太后要的人大部分都还是在的,韩缜一选,和太后的初中有些相背,但是太后也不能干预更不能因此发作,便也装作兴致颇高的模样贺了几句。

    沈贵妃看着韩缜的侧脸,痴迷而神伤,那上挑的嘴角让她指甲都快要掐到肉里面去了,下面被选上的秀女都是年轻貌美的样子,自己这二十二岁的年龄怎么看都是比不过的衰败,只是幸好皇后被禁,中宫大权握在自己手上,否则,她真的是看不到一点出路了。

    唐德一行人被押送回京,有了皇上的旨意,下面的官员自然是雷厉风行,不管是娇贵的少爷公子还是走南闯北的大户商家,全部都不留情面的被紧密押送。

    唐季惟虽然担心唐德能不能安全过关,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也分不上心来操心那个臭小子了。

    唐歆递出了消息,纸上的讯息让唐德一下子脊背发凉,长长的一串黑字,娟秀的楷体,只说了一件事情。

    顾家夫妇失踪

    唐季惟自从交付了唐歆打听顾家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而现在事实也告诉了他,他的猜想没错,韩缜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流放了父亲母亲呢

    唐季惟等不了江天一诈死了,他必须亲自去牢里见一见他,只有江天一的情报关系网才能帮助他找到父母的下落,即使是一抔黄土,他也要跪在他们坟前告罪

    张陵一下子冲开了门,和唐季惟撞了个正着。

    张陵慌慌张张的神色让唐季惟疑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德那边出了问题吗”

    张陵一张脸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抓住唐季惟的肩膀,说“他要死了江天一真的要死了”

    “是啊,皇上下旨的时候你不也在吗”唐季惟不解他为何如此失态。

    张陵靠着门一下子滑坐到地上,呆呆的痴语,说“我完了,我不想他死,我居然不想一个逆贼死,我完了完了”

    唐季惟看他脸色有异,也听不清他的嘟嘟囔囔什么,只得说“我要去牢里见他,你跟着我一道去”

    张陵慌忙摇头,连忙拒绝,他搞不清自己的状况,万一真的抱着江氏的大腿哭着不撒手的话,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唐季惟也没空关心他,只是嘱咐他别乱跑,呆在府里等他回来罢。张陵本就心乱的很,无处可去才来找唐季惟的,自然是答允的。

    借着唐季惟书房的满屋清香和窗外的梅花凌寒,他估计也能静下几分心来吧。

    唐歆已经从贵妃宫里的小小的打杂宫女晋升到了掌事宫女的位置上,其中不乏她的精明能干和善于揣度人心。

    起初接到唐季惟的请求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了才开始琢磨,她再怎么聪慧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只是猜测到可能唐季惟以前受过顾家的恩,现在得了势想要彻查顾家冤案罢了,反正她在宫里也没有找到有利于自己翻案的证据,帮一把唐季惟她也是乐意之极的。

    沈贵妃自从去了前面殿宇,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面色阴沉,全无了平素伪装的亲和大方,一派后宫主人的模样。

    唐歆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为何不快,但是今日她轮休,也犯不着上赶子当人家的奴婢,看了一眼在侧伺候的翠谷,便悄悄的从后廊溜走了。

    她给唐季惟的消息并非是信口胡诌的,宫里的老太监和年岁较长的宫女自然是信息来源最广的地方,也许有些不靠谱,但听得多了也会自己筛选过滤,皇宫的人最多也最寂寞,无事的时候嘴杂传几个段子或者消息也是一种消遣的方式。

    唐歆费心伺候沈贵妃,自然也看准了这些知道消息最多的嬷嬷和公公,她从入宫以来的目标就不是皇上和娘娘,一直游走在这些小道消息的集散地,也慢慢的混个脸熟,宫里的老人也渐渐的能跟她攀谈几句知心话了。

    唐歆从假山后面绕过了太后的凤驾,悄悄的趴在石洞后面等着人群过去。唐歆眼毒,自然也看到了太后身边的粉色着装的女子,妆容打扮和平常宫女不同,品阶高一些,且站的位置也是比较亲近车驾的,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歆认识的人,唐宓。

    唐宓和唐歆都是目标明确且世故圆滑之人,她们说起来是同路人,但是唐宓的终点是皇上,而唐歆虽然和唐宓的手段美貌不相上下,甚至超越了唐宓,但是她的目的从来都是单纯且大方的,她只是想洗刷满门的冤屈,想在后宫待的这一段日子能助唐季惟一臂之力。

    凤驾离开之后,唐歆没空管唐宓的翅膀有多丰满想要飞多高,立刻就急冲冲的奔向了她的老地方,冷宫。

    冷宫的娘娘小主是最清冷孤寂的,可她身边的下人奴才又何尝不是呢

    冷宫建在整个皇宫的最右方,进入冷宫的人都会觉得阴风阵阵如有阴魂,唐歆却提着裙摆来往自如。

    “哟,又是歆丫头来了呀,快坐快坐”一个老嬷嬷看到唐歆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就高兴得嗓门难免大些。

    唐歆把食盒揭开,里面都是一些精致的糕点,饭菜太容易凉了,冷宫离前面的宫殿太远,唐歆自然是选这些她自己能够干预分配的点心了。

    和老嬷嬷闲扯了几句,无非就是进来哪位娘娘又疯了上吊自缢了,或者是谁又被打发进来了。

    “嬷嬷,上次你还没给我讲完顾家的事情呢我听着有趣儿,您继续说道说道”唐歆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盯着老嬷嬷褶皱的脸颊,笑着点头说“嬷嬷又年轻了一点,看来我带来的雪花膏真是派上了用场”

    老嬷嬷一张菊花脸笑得直斗,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也是神采飞扬了些许。向来宫里都是拜高踩低,她虽然也有被人畏惧谄媚相对过,可那毕竟是往事了,现在也只有眼前这个单纯心善的丫头片子喜欢听自己回忆从前了。

    老嬷嬷嗔怪她,说“小丫头片子知道那么多干啥在这宫里是晓得越多死得越快,明白不”

    唐歆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摇晃着脑袋,说“我也只喜欢跟嬷嬷摆道几句,在外面却是守口如瓶不敢轻易开口乱说的。”

    老嬷嬷点头,觉得唐歆是个可造之材,进退有度很得她欢心,便正经的说“我本来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嬷嬷,身份尊崇,跟李昇那个小子也差不多,可我就是因为知晓了不少秘事才被打发至此,没了李昇的几分玲珑心肝儿,自然是在皇上身边留不久的,你明白吗”

    唐歆点头,说“我就是好奇,我在进宫之前也在民间听过顾侯爷是多么多么的得圣心,又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绝世公子,怎么就被了呢”

    唐歆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面上惊魂未定的说。

    老嬷嬷叹了口气说“这是秘辛,我说与你,你可不能讲出去”

    唐歆连连郑重的点头。

    “在没娶皇后之前,侯爷和皇上的感情自然是不用说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就是亲生兄弟也没有那么要好的。自从韦氏进了大皇子府里,皇上和侯爷的感情就一日不如一日,这女人是祸水可真不是胡说的,皇上登基之后心事越发深沉,连我们这些在旁侧侍候多年的奴才都摸不准他的心思,侯爷性子倔,和皇上起了几次争执之后,就被下到牢里了。”

    “起初,我们都觉得是两人之间的小矛盾,侯爷吃了几日的牢饭心境开阔了自然就会顺从皇上了,没想到,哎,皇上被一道消息给彻底震怒,立马就给那个郑大人下旨杀掉侯爷了,哦,那个郑大人在侯爷死的第二天就暴毙身亡了”

    唐歆虽是一个旁听者,但也是皱着眉头如身临其境一般,立刻追问道“是什么消息”

    老嬷嬷眼神有些混浊,停顿许久才说“顾相和江氏王爷预谋造反,书信被皇上拦截下来。”

    “那为何顾相没死被流放,反倒了侯爷遭罪了呢”唐歆屏气凝神的听着,心有戚戚。

    老嬷嬷说“李昇偷看了信件,准备为侯爷求情。但是看了信件之后却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就不敢言语了。那上面书着,事成之后拜侯爷为君侯,与国休戚。”

    “啊”唐歆惊呼出声,君侯顾相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雌伏男人身下呢,他可是顾贞观啊,是后秦男子都艳羡不已的侯爷啊

    “皇上,皇上他爱慕侯爷”唐歆似乎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上唇和下唇之间不停的磕绊颤抖。

    “很多年了,皇上临到侯爷归天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我们这些知晓内情的老人也被发落得零零碎碎了,皇上念着老奴照顾他多年才放过一马,只打发到这个冷宫来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老嬷嬷吐出了秘密,也感觉轻松不少,说“顾相一家没有被流放,皇上错杀了侯爷,便心有愧疚放过了顾家,顾相夫妇被圈禁起来,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顾家确实是有谋反之罪,死了一个顾贞观便都抵消了,皇上再也气不起来也不愿提起了,你在贵妃面前当差,时有遇上皇帝的机会,切记不要漏了马脚,这些话听了就过了,不要放在心上”

    唐歆连连点头,这个秘密对她来说过于沉重,她根本负担不起。顾贞观,在年少时,她也见过那个谪仙儿似的人物,神韵气度跟唐季惟有些相似,却带着唐季惟没有的无畏洒脱,那才真的是超凡脱俗了,而皇帝把他放在心上,爱慕痴恋他也不为过吧,即使,最后他也因此而死。

    老嬷嬷看着唐歆若有所思的神色,笑着说“我知你不是简单的人物,看你我有缘投机才告知于你,若你是想做一些老身不爱的事情,你也要掂量着点了”

    唐歆一惊,果然是伺候皇上多年的老人,心思缜密自然是她不能匹敌的,唐歆被戳穿自然也不扭扭捏捏的,坦白的说“有人要为侯爷翻案,我只想帮他一把的。”

    老嬷嬷脸色异样,说“翻案这是皇上心底最痛的事情,你们把他揭开可是要承担杀头的风险的,你们这是太糊涂还是太精明啊”

    唐歆伸手握住嬷嬷的手,真诚的说“嬷嬷,我没有利用您的事情,我也绝不会连累你,我家里的人一个都没了,我也是真心的把您当做长辈一样供奉的,您不要多心”

    老嬷嬷笑得很是畅快,说“有你这一番话我也就是知足了,我一生都在宫里给人做奴才,舍不得皇上和先皇后才没有离宫,现在有一个你这么可爱乖巧又心思透彻的人儿来孝敬我,我这个老妇人也算是知足了”

    唐歆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推在嬷嬷的面前,说“下面的人给贵妃新调制的雪花膏,您试试”

    老嬷嬷一张脸笑得异常开怀,捂着嘴拎着手帕笑得合不拢嘴,赞赏得看了看唐歆,点着头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热码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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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中环

    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提升了唐季惟为太子太傅,缘由是江氏一案顺利侦破唐季惟功不可没,太子太傅的品阶不高,但是从中可以看出皇上有多么器重唐季惟,这是很多人都觊觎的一个官职,和储君打好关系,待到皇帝百年之后就是辅政大臣,绝对是一手遮天权势滔天的人物,即使是有些老练沉着的官员这下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唐季惟知道皇上必定是想了许久,给过高的官职担心唐季惟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封的太小又体现不出皇恩浩荡,只好钦点唐季惟为太子太傅,为年仅四岁的太子开蒙

    萧氏很是高兴,皇上不仅封了唐季惟为太子太傅,顺带着赐了萧氏五品诰命,她以后就可以入宫给后宫的太后和娘娘们请安了。而在后秦,女子扬名无非就是后宫娘娘公主王妃,再不就是诰命夫人。而萧氏有此殊荣,正体现了皇上对唐季惟的看重。

    萧氏接到诰命服饰的时候就泪光莹莹的,连声叫好,把宣旨的太监倒吓了一跳,还没见过如此直白豪爽的诰命夫人,在宫中小心翼翼久了自然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愣着看了半天萧氏的手舞足蹈。

    “公公,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喝点茶吧”萧氏塞了五两银子到小太监的手里,笑着说。

    宣旨太监这才反应过来,也笑着回应说“夫人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打扰府上了,这就回宫复旨了。”

    “公公慢走”萧氏笑得矜持了一些。

    待宫里的人前脚一走,后脚萧氏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内室,乐滋滋的换好了服饰,还特意让青衣给她梳了一个流云髻,穿着诰命服在铜镜面前左看右看的喜不自胜。

    “哎,青衣,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怪怪的”萧氏皱着眉说,女人即使是多么高贵万分也逃不过美衣的诱惑,萧氏像是青春焕发年轻了十岁一般,煞有其事的照着镜子说。

    青衣也点点头,小丫头很是兴奋,以后她就可以跟着夫人一起进宫了,那么天底下最神圣威严的地方,她又怎么能不好好附和一下萧氏呢

    “夫人,首饰,还差首饰呢”青衣亮亮的眼睛,指着萧氏空空的脖子和手腕儿说。

    萧氏摸了一下手腕儿和脖颈,叹息着说“真是美中不足,皇上恩赐的时候就应该一并想足了,真是败兴哪”

    “夫人,可别这么说,这是大不敬之罪呀现在您是诰命夫人了,以后爷往上升您就往上走,可不能乱说话呀”青衣严肃着脸庞,鼓着小脸蛋儿说。

    萧氏笑着点头,“自然,那是肯定的,我家幺儿本就这么出息,现下还给我挣了个诰命回来,我是铁定不会掉他的颜面的”

    青衣点头,笑着说“夫人还年轻着,以后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多着呢咱们不急于一时,这老话说得好骑驴看唱本还走着瞧呢,夫人以后的大富大贵可是源源不绝的”

    萧氏被夸得很是舒畅,回身掐了青衣的脸蛋儿一下,才说“你这丫头就是比唐歆要嘴甜,跟抹了蜜似的。”

    说到了唐歆,萧氏又忍不住担心,也不知道她在宫里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要是受了气的话谁又能帮她出头呢

    青衣眼睛也贼亮,看着萧氏暗淡下去的面容,立刻安慰着说“歆姐姐多么机灵聪慧的人物啊,肯定是能保护好自己的,夫人您以后进宫去拜见贵妃娘娘的时候也可与她相见了呀,爷不是说姐姐在贵妃跟前儿当差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碰面啦”

    萧氏一想,觉得这个儿子真是没白养,青衣说的话也的确抚慰了她有些低落的心,想着以后的日子,立刻豪情万丈精神百倍的换下了衣服。

    “走,等会儿跟着我去小厨房给我儿做点好吃的去”

    青衣看着萧氏回复了活力,立刻就松快不少,这个每天活泼的老夫人可真是不适合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年岁渐长,自然就是要这么开开心心的过才好。

    “好叻”

    张陵悄悄的摸到了地牢,没有穿官服也没有文书,给狱卒塞了好些银子,且狱卒盯着他看了他好久,觉得眼熟才通融了跑进来了。

    黑黢黢的地牢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张陵小心翼翼的顺着记忆力的路子慢慢下了阶梯。江天一已经是死罪,移了牢房让他一顿好找。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脑门上浮现,张陵抓着衣袖胡乱擦了一下,放亮了眼睛在一个一个黑乎乎的人中寻找江天一那抹身影。

    “你是在找我吗”后面一个声音响起,张陵吓得立刻回身抓住了后面的铁杆。

    江天一看他撅着屁股瞪圆了眼睛找了许久都没有找过来,只好出声了,虽然看着他像一只松鼠一样贼兮兮的翘着尾巴四处张望很好笑,但是想到他能为自己而来就有些熨帖伴着心疼了。

    张陵大步走了过去,本来想抖抖官威吓唬一下他,但是看到江天一明显凹陷的脸颊就撇了嘴忍不住要哭了。

    “喂我这个将死之人都没哭,你哭什么啊舍不得我就嚎两句得了。”江天一看着他瘪嘴要哭,立马出言安抚。

    但是他的安抚显然是戳中了某人的小心思,被踩了尾巴的某人立刻跳脚恶言相向“本官还没有看过死囚是何模样,今日一看果然是晦气至极,本官被吓到了而已,这地牢真是冤魂颇多,本官的汗水都被惊出来了”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挥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嫌弃的甩了甩衣袖。

    江天一比他大了十几岁,难道还看不出他的外强中干吗心里好笑又怕直接戳破的话小老鼠要炸毛了,就只得配合的低了低头,作绝望无奈状。

    张陵本就不是什么落井下石之人,看着他一副哀哀戚戚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真的而是罪大恶极了,对于一个昔日枭雄竟然口出狂言痛打落水狗,他真的是太不应该了,心地单纯的张陵立刻就后悔了。

    “你别害怕,我听说毒酒喝下去一下子就没感觉了,你别害怕”张陵开口安慰江天一,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自己到泪流满面了。

    “我娘也是喝了毒酒死的,不痛,一点都不痛,她死之前还给我留了话,我都记着呢你要说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带给你的儿子吧”

    江天一抬头,目光炯炯的说“我没有子嗣。”

    张陵眼睛模糊,摸了好半天的眼泪,才说“哦,那对不起了,连子嗣都没有留下,的确是比我娘亲还要惨”

    江天一“”

    张陵觉得自己今日的脑子打结了,怎么一直说一些别人不喜爱听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好慌,准备的词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江天一叹气,对他招手,说“过来”

    张陵慢慢腾腾的移过去,抓着铁栏杆,说“你是个好人,为什么要造反呢你不造反就不会死了,得过着多么美满的日子呀,我真想不透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当皇帝未必快活,我都悄悄的听到太医说过几次,皇上睡得不好日夜难安呢觉都睡不好,你们怎么还争着抢着去啊”

    江天一拍了拍他的白嫩嫩的脸蛋儿,说“我没有造反”

    张陵瞪圆了眼睛,忽的一下紧张的蹲在了地上,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造反,那你怎么不为自己辩护啊,我去找季惟,他一定可以救救你的”

    江天一伸手拉着这个冲动的小耗子,说“你信我就足够了,别人爱信不信”

    张陵红着脸抽出了自己的手,在衣摆上蹭了几下,全身像是被挠了痒痒一样,怪难安的,支支吾吾的说“我一个人相信也没法,你都快被赐死了”

    江天一抓紧张陵的手,眯着眼睛勾起唇角的说“如果我不死,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喝”张陵被吓了一大跳,退了好大一步,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膛。

    江天一手里徒留了他的温度和滑滑的感觉,不似自己的手,粗糙而布满了厚茧,虽然知道这有一点逆天违背常理,但是江天一就想跟着自己的心走,让它任性一次做一次让他可以抛开世俗和权势的决定

    而张陵,无疑就是那个他生命中等了三十几年的人,他非常确信

    “你少在这里胡扯,根本就没有这种假设,你怕是被吓傻了吧”张陵心里砰砰跳,那种异样的情愫让他害怕不已,急切的想要把他从身体里推出去。

    江天一没有再说话,看着他良久,才慢慢的闭上眼睛打盹儿。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即使在牢里,他都不曾放心一刻松快一时,他这么努力的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以前是为了自由,而现在和以后必定是为了眼前这个人,他憨憨傻傻的样子,让江天一宁愿放弃称霸一方的雄心和唐季惟来一场不平等交易。

    我放弃这个江山和称帝的决心,只不过是想要和你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在一起罢了。而一个逆贼,在我心中是永远配不上你的。

    唐德和其他人都被关在了普通的牢房里,允许探视但必须受到监视,一旦有互通情报信息的事情发生,一律定罪论处,明正典刑。

    唐德按照唐季惟的话在提神的时候要求见一下钦差大人,狱卒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既然他态度如此坚决,还说了有些要紧的情况要亲自禀报,狱卒也不便耽误办案的进程,就押着他带到了一间的屋子里才去请示尚书大人。

    刑部尚书徐正是当初大皇子一排最鲜明的领导人,他以精锐的眼光看中了韩缜的不世之材,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大皇子的一派,他清正廉洁却办案奇招百出,韩缜亲自提拔他晋升了六部尚书之一,自然是对他多年支持的肯定。

    徐正端正的坐在唐德的对面,一张脸肃穆的几乎到了毫无表情的地步,唐德说完之后心里有点忐忑,但是多年在市井游走让他比常人的脸皮要厚上几分,用唐季惟的话来说,皇城里最坚实厚重的围墙见着你的脸皮也该自惭形秽了。

    所以,即使面对徐正锋利的眼神和尖锐的态度,他依然能保持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却又适时的表现出了些许畏惧还取悦了一向刀枪不如的徐正。

    “口说无凭,本官按律法办事绝对不会因你是唐大人的堂弟就通融,你明白吗”徐正说。

    唐德看了一眼他身后威风凛凛的护卫和昏暗的光线,有点害怕。揭开了衣带,在徐正丝毫不转眼的情况下,撕开自己的衣服,从里面的的内层拿出了一张又一张的账单和名目。

    徐正看了之后,立刻拍案而起,愤怒的说“太过分了,简直是不把后秦律法放在眼里,如此明目张胆人数之多,真叫本官痛心疾首这么大的疏漏让众臣如何有颜面面圣啊”

    唐德晃着脑袋吃惊的退了一下,看着徐正一副愤恨无比的表情,在心里暗赞他哥老道精明,徐正太正直,他哥太奸猾。

    他哥在信里嘱咐再三,不见徐正不能拿出证据来,幸好刑部的大牢风气尚好,不然他不塞他个千百两的怎么能见着大官呢而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光头和尚,除了有虱子还有个屁

    “来人,把唐德送到后衙看惯,本官要即刻面圣”徐正涨红了一张老脸,大声的说。

    “是,属下明白”

    徐正又转向唐德,说“小伙子,要是你所言属实,你前途无量,你的堂哥更是要再上一层楼啊”

    唐德连连谦虚说不敢当,心里却在暗爽,他哥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当然是算无遗漏,这个清正廉洁的徐大人也是环中环的一套。那些想要拉他哥下马的人,就等着看好戏吧

    的确,唐季惟在处理唐德的事情上是一环接一环的局势,唐德犯案让他想到了一个点子,连唐德这种精明的人都会投身私盐的行列中,足以想见里面的利益颇丰完全可以让人摈弃一切假设的危险,而朝堂之上不乏官商勾结之人,他只要借着唐德的案子再用江天一的情报网,完全可以将那些隐藏在幕后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而盛名之下,他想要不进阶就难,而他离翻盘之路也就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我兑现周末双更的承诺

    看到下面有人我说洗白渣攻,蓝蓝只能说窝米有真诚眼

    渣攻之所以我要称之为渣就是因为他错手杀了观观,而在我的设定里他绝没有伤害观观的家人,而贴出的告示也是在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已,但是观观不知道,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和族人是被流放或者充军的,所以他要反抗要复仇如果皇帝仅仅是伤害了他一个的话,我相信他是不会这么恨的

    若是我真的是让皇帝对付了他的族人,充军的充军为奴的为奴,乃们觉得我会让他们he吗这根本没有he的可能,涉及的不是观观一人的性命,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所以呢,这不是洗白,只是真相而已,我说了要he的,中途会虐虐渣攻,但是不逆不拆

    s眼睛好累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08 12:46:11

    瓜瓜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0912 16:17:17

    殇撷秋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14 01:07:41

    谢谢乃们的支持和打赏,啵儿一个

    、这一世,注定疲惫

    徐正和皇上在御书房内商议许久,韩缜看天色不早了,对于这个正直刚强的臣子他也是比较喜爱的,于是就留他一同用膳。

    徐正虽然归附韩缜多年,但还从未被亲切的留下来和皇帝一同用膳,自然是既惶恐不安又无比荣耀,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韩缜一起用了晚膳,期间韩缜还夸赞了他几句,直把已过不惑之年的尚书大人激动得下箸不稳。

    第二天,早朝之时刑部尚书徐正关于私盐贩卖案做了详细的叙述,其中牵涉范围之光涉案人员之多,达到后秦开国以来的最顶峰。朝廷之上,有盐案牵连的官员人人自危,韩缜八风不动,丞相又关于此次史无前例的走私案件进行义愤填膺的阐述,认为不严惩不足以立国威,太师和其众臣纷纷附和。

    韩缜作为后秦天子自然是对此案痛心疾首,也具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为了煞风气严正道,韩缜当场朱批,皇帝对于国家治理不严未深度了解盐道应当率先受责,罚太祖庙前禁闭三日思其过错,而凡是与此案有关联的普通百姓一律从轻惩罚,涉案商人通通没收一半家产而后按情节轻重处以判决,而与商人勾结祸害盐道酿成不良风气的官员,无论是地方还是京城,上至朝廷大员下至地方父母官,一律从严处置

    唐季惟深谙韩缜的民重君轻的思想,百姓是无辜而被牵连的群体,自然是以教导警示为主惩罚处置为辅的对象。而商人是国家经济繁荣的必备群体,既要敲响警钟让其明白大势,知晓朝廷威严和律法的不容违抗性,又不能一网打尽让其根绝,而处罚了家产无疑是最完美的打击和饶恕,商人重利,韩缜就剥削他的家产让他知道违背皇帝和律法的下场,而站在商人的角度,贩卖私盐无疑是死罪,用钱财换命又是皇帝宽恕厚德的作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应属韩缜用得最炉火纯青了。

    至于涉案的官员,韩缜最是不喜官商勾结之辈,朝廷的官员应该对商人起监督管理的作用,而不是沆瀣一气的混淆视听愚昧大众和皇帝,所以,在贩卖私盐的案子上,韩缜肯定是要大刀阔斧的砍掉一些乌合之众以正君威的,这是一个帝王的雄心,也是一个君王对百姓的最大爱护,韩缜,无疑是开国以来最雷厉风行手段卓绝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唐季惟在脑子里暗暗思索,权衡轻重和党派之间的斗争,他不知皇帝是更倾向于宗室还是内阁,而侯爷和王爷们,出了韩既夏闲散王爷不在朝以外,其他在场的也都一言不发,几乎是不想让韩缜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尽量保存自己最大的实力。

    “唐卿,朕听闻你的堂弟是受你之意潜藏于此次走私案的商人之中的密探,徐爱卿已经上奏禀明了你们此次的功劳,朕甚感欣慰朕登基三载,见过为官之人如过江之鲫,唐卿是最有勇有谋之人,朕希望众位爱卿都能以唐卿为榜样,为人所能所不能,不能只着手于眼前之事,更是要有为君分忧与民分忧的觉悟啊”韩缜说。

    唐季惟弯腰谢过皇上的赞赏,感觉射在自己身上的利箭嗖嗖不绝,低头苦笑了一下,他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一场博弈并不简单,他是赢家,而韩缜无疑是此次他算计的局中最大的获利者。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百官下跪,唐季惟也掀袍跪地。

    韩缜面上颇感欣慰,心里的想法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挥手退朝,却唯独留下了唐季惟。

    韩缜笑着说“唐卿又立功一件,朕倒是不知该如何赏赐了。你的堂弟朕倒是很欣赏,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倒是很有将门风采,可惜没有在军中,不然朕一定提拔他为骠骑将军”

    唐季惟跪谢皇帝的谬赞,说“家弟不过是小小商人,怎么堪当如此重任呢,皇上说笑了。”

    韩缜越想越觉得此法不错,便建议到“男儿必定是要沙场扬名立万才不枉此生的,唐卿是文臣,那你的堂弟怎么不能是武将呢”

    唐季惟有些心里一紧,皇上的想法太过于跳跃,他措手不及,委婉的拒绝说“小叔家只得唐德一个独子,战场刀剑无眼,怕是舍不得的。”

    韩缜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狭隘迂腐那朕的四十万将士又何尝不是身负家国厚望,唐德也是男子怎么就能找如此拙劣的借口退缩呢唐卿的叔婶未免太过于狭隘了,大丈夫与铜臭为伍只得衣食无忧,奋战沙场为国效力才是男儿本色,朕决定了,下旨让唐德入伍先封为中尉做起,朕倒要看看这是真丈夫还是伪君子”

    唐季惟简直就是错愕,韩缜的反击太快,他根本没有应对的招数。他不得不再三考虑韩缜是不是知道了内情,为何一定要把唐德送上战场,他一个小小的密探立的也不是绝世功劳,怎么就让韩缜另眼相待了呢

    唐季惟不能抗旨,韩缜心意已决,也由不得他辩驳反抗,到最后落下一个逃脱兵役抗旨不尊的罪名就太不划算了,只得点头认栽。

    “臣代家弟跪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唐季惟磕头。

    韩缜亲自步下了玉阶,伸手触摸到唐季惟瘦弱的手臂,将他扶起来,说“爱卿很识大体,朕深感欣慰”

    手臂和他接触的地方像是火一样滚烫,白皙的面庞也因此染上了点点的红晕,韩缜并未收手,唐季惟只好尴尬的伸着手轻轻的想将手臂收回。

    韩缜眼底都是笑意,放开唐季惟的胳膊,反手就牵着唐季惟的手,牢牢的握住。

    “皇上”唐季惟略微有些失态,声音难免尖锐了一些。

    韩缜回头,笑着说“唐卿这是怎么了朕也是男子,不过是携手同行而已,朕以前也和挚友如此这般”

    唐季惟自然是不好再把手收回来,只是低着头沉声说“微臣是臣,皇上是君,如此不合礼数”

    韩缜没有言语,手上的力气略微大了一些,牵着唐季惟的手迈开步子,直往正面的玉阶上走去。

    唐季惟明白了他的心思,立刻就固执的站在原地停住了步伐,韩缜不解的回头看他。

    “皇上,臣在此聆听便可”

    韩缜说“唐卿太过迂腐了,这只是几步阶梯而已,毫无意义”

    唐季惟跪在地上,仰起头面容肃穆的说“普天之下只有皇上您可以走上去,其余觊觎此阶之人皆是逆贼,臣不愿意当这个逆贼。”

    韩缜松开手,看了他片刻,退了一步说“罢了,唐卿要做良臣,朕成全你”

    说完,韩缜独自从玉阶上走上去,短短几步,却是象征帝王孤独而寥落的旅程。唐季惟起身,从侧面李昇引导的侧阶上走去。

    韩缜负手而立,看着殿里的金碧辉煌和下面的空旷安静,目光悠远而深长,殿门外的阳光落在距离殿三尺的位置,却始终照不进来。

    “朕以前也有想要一起从这里走上来的人选,朕本该和他一起走上这万人之顶,是朕食言了。”韩缜目视前方,锃亮的地板反射出悠长的光线,让这个大殿变得亮堂无比。

    唐季惟站在离他两米的距离,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五内郁结,像是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他的气管,他呼吸不得,也呼救不得。

    “是吗,那真是他的遗憾了,皇上您是没错的。”唐季惟轻轻的说道,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不屑和怨怼。

    韩缜收回目光,看着案牍上高高垒砌的奏折,说“朕失言了,说这些也不过是偶有感慨而已,唐卿不必放在心上。”

    唐季惟冷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要是此时韩缜抬头,必定会看到那一双冒着火焰的眸子和满脸的鄙夷。

    韩缜说“朕以为唐卿是那个能和朕一起治下一片盛世江山的人,唐卿以为如何”

    唐季惟直视他的眉峰,有些逾矩却很坚韧,轻笑着拱手回道“臣之荣幸”

    韩缜侧身看他,修长的身姿和绝世的风华,扰乱了他的思绪也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那人是本该和他的身影重合的。

    “朕让你做太子太傅,你心里不会怨怪朕屈才吧”

    唐季惟回说“能为太子老师,臣求之不得,皇上器重微臣,微臣自是会不负皇上厚望的”

    韩缜说“明天起,太子的课业启蒙,为人品性就托付与你了,朕相信朕没有看走眼。后秦储君的太傅,必定是要有一位德才兼备博学多才之人才可胜任的,朕希望你能担当得起这个重任,将太子培养得符合朕的心意,百年之后,也可放心的将这一片河山交与他。”

    “臣必定不负皇恩”唐季惟跪地。

    韩缜盯着他良久,才说“希望如此”

    唐季惟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是重生以来从未有的,他害怕和韩缜过于接触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又迫切希望和韩缜交手来洗刷满门冤屈救出父母。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日夜难安,作为一个手段毒辣的帝王的对手,他并不能确定最后的胜负,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让韩缜可以后悔,毕竟,他们的友情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稀薄,不用外力的拉扯就碎成了粉末。

    这一仗艰辛无比,上一世的罪孽要用这一世来偿还,他辜负的人太多,为了一个韩缜,他失去了太多,而这一世,他必定是疲惫不堪的,那不食人间烟火独领万千风骚的侯爷,终究是在自己的手中被掐死了,他变得现实而冷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缜缜嘟着嘴说“观观,你不要不理我”

    小观观不屑,哼一声背过身去。

    小缜缜“我都卖萌了你怎么还不接受我的道歉呀”

    小观观愤怒叉腰,大吼“收藏都扑街成这样你还有脸要我原谅你这个渣攻”

    小缜缜捂脸泪奔

    蓝蓝随后捂脸果奔跑走

    、40太子太傅

    唐德从刑部内衙被放回去之后,认真的和家里面的人说明了皇上的旨意,二婶再不识大体也不可能违拗皇上的心意,好歹是皇上亲自嘉奖,唐德奉旨入伍,面子上可比一个贩卖私盐的罪犯要荣耀得多,二婶也就满意的接受了这一决策。

    二叔倒是提着酒壶狠狠的和唐季惟喝了好几大杯,二叔是个糙汉子,一辈子没有机会入军营,便一直羡慕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席的戎马生活,既然自己不得达成,唐德能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却期盼了,所以今日二叔有点高兴得失了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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