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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童话吗? 第9节

作者:虽孔 字数:22119 更新:2021-12-31 04:04:56

    “你现在想怎么办”颜牧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来问你的吗”

    “得,那你和你弟去说清楚看看,也许说明白了,他也就不会喜欢你这人了。”颜牧坐在江南边上的沙发,倒了一杯水。

    “江洵早就在那天和我说的明明白白了。”江南看了他一眼,“他说了,希望我不要阻止他喜欢我的心情,因为他是真的喜欢我,只要默默的在远处看着我就好了。我擦,我竟然还能原原本本的背下来这句话。”江南唾弃了自己一声,把自己头上的毛巾扔在了一边,“你说这么办,这小子说这么酸的话来酸我,而且我还全都记得,他早就和我说明白了,他喜欢我这件事不会妨碍我的,如果我看见他恶心了,他会离开的。”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看他恶心呢你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洵这小子哭的多厉害,眼泪珠子一滴一滴的下来,满脸都是。”江南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沙发上,“我看着就觉得心疼。”

    “既然心疼了,那就和他一起”颜牧说着。

    “什么”

    颜牧说的郑重其事,江南听了,只以为他在说笑。

    江南虽是棵感情上的木头,但木头也有木头的执着,那就是他弟弟。他觉得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和他弟在一起的,就算是再喜欢,弟弟还是弟弟,他们之间的血缘不会改变,不论是从家庭还是自己的角度来看,他和江洵都不能在一起。

    这也只是在彼此喜欢的角度上来想的,先不提这个,现在的江南可是没有他弟的那番觉悟,他觉得自己对于江洵的感情中没有参杂着一丝的男生对女生那样的喜欢。江洵给他的感觉,也和夏恬完全不一样。他抱着江洵的时候,也没感到心跳的多激烈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像是触碰到了灼热,立刻缩了回来。

    因为江南这事,颜牧上课的时候没认真听,等到了老师提问的时候,问到了他,他还在那儿晃神。

    下课后,柯慕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怎么了,上课没精神的”

    颜牧不理他,自管自的收拾着东西,要走了。柯慕按住了他的手,颜牧皱起眉,试图抽出手,但没用。“放开。”看着周围看过来的同学,他低斥道。

    柯慕眯起眼,笑了笑,松开了颜牧的手。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忽略我说的话。”颜牧经过柯慕身旁,他压低声音说道。

    颜牧不说话,“嗤”的一笑,不理他。

    镜潜生日那天,颜牧偷偷把他买的那件大灰狼的卡通围裙放在了他枕头下面。摆的看不出来后,他才偷笑的钻到另一边去。

    晚上的时候,门打开,镜潜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上,没有颜牧的人影。垂下头,脱了鞋,进屋了。

    这阵子镜潜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每次都很晚回家,但回家之后必会看见颜牧坐在沙发上等他,有时候是牧牧打着精神看电视,有时候又是牧牧睡着的模样,每次看到这一幕,镜潜的心会感到暖暖的。

    打开房门,看到床上隆起的一个小丘,镜潜皱起的眉舒展开了。

    拿上衣服,洗了澡,擦干了后,镜潜才上了床,睡在枕头上,他侧过身,看着他家牧牧可爱的睡颜,用手戳戳,没醒。镜潜眼底笑意浓郁,搂过牧牧,就往自己这边靠。

    颜牧从镜潜进来为止,一直都在装睡,看着镜潜似乎没有发现枕头下的机关,他心里着急,往他这边挪了挪,没想到镜潜把自己搂了过去。感到镜潜孩子气的动作,还捏了捏自己的脸,颜牧的脸红了起来,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睁开一只眼,看着镜潜,正好和镜潜对视着。

    “镜潜,枕头下面。”他拉了拉镜潜的手指,镜潜疑惑的看着他,翻过了枕头。看到了下面的一个可爱的围裙。

    “那个是送你的。祝你生日快乐。”他看着镜潜,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的说完后半句,就

    “咻”的躲进了被子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颜牧又探出了半个小脑袋,“那围裙一定要穿的。”

    说完就蒙上了被子,镜潜愣了三秒,看着自己手里的围裙,然后笑了,“恩,会穿的。”和牧牧一样的情侣围裙怎么可能不穿。

    颜牧屏息听着镜潜的话,没发现自己的被子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隙,等发现时,镜潜就真的像只大灰狼一样扑到了小白兔。

    咬了一口颜牧的脖子,镜潜吻住了颜牧。伸进了的嘴里,听着他模糊不清的哼哼。颜牧穿着睡衣滑下来,露出了大块白皙的胸膛,镜潜眯起眼,探下去咬住了颜牧胸口的红果。

    “别”颜牧模糊的叫着。

    镜潜拉过颜牧的手让他抚摸自己挺起的下身,颜牧扭过头,手还是放了上去。

    颜牧心底一直有一点忐忑,他不敢和镜潜有过多的身体亲密,他害怕有一天被镜潜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如果他嫌弃了自己,那么他该怎么办。

    如今的他有自己的房子,可是现在和镜潜住在一起,那所当年自己买下来的房子,自己多年都不曾用过,只是在空闲时会去打理。这一世,他被镜潜宠着,他害怕,如若镜潜厌弃了他,他该何去何从。

    不浪漫的柯镜潜先生

    柯慕见到镜潜的时候是在一个雨天。那天雨下的很大,颜牧没有带伞,打给了镜潜,让他来接自己。

    大雨下的磅礴,柯慕拿过旁边女生递过来的伞朝颜牧走去。嘴角的笑容刚刚好,伞在手里甩了甩,正要叫他时,前面一辆黑色车子缓缓行驶过来。柯慕的笑慢慢隐去,站立在了原地。

    颜牧朝镜潜笑了笑,镜潜下车撑着伞扶着他,颜牧勾住镜潜的手,上了车子。他和镜潜说了几句话,似乎是在问着公司的事情,镜潜笑着说,不用担心,笑容温暖。

    柯慕在接近颜牧的时候便知道他是镜潜的人,在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颜牧只不过是柯镜潜一个调情的玩物,但今天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颜牧对于柯镜潜来说不是玩物,他的“哥哥”似乎真的对于颜牧下了真情。

    自那天之后,颜牧惊讶的发现身后的那只巨型犬不见了。在烦恼了自己多个星期之后,柯慕似乎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不在去纠缠颜牧了。

    颜牧被镜潜吃掉是在他自己的生日上。

    很巧合的一件事,颜牧的生日距离镜潜只多了十天,在镜潜穿着颜牧为他买的大灰狼围裙之后的十天,颜牧也迎来了镜潜为他准备的一件礼物。

    其实颜牧对于自己的生日不怎么清楚,对于他来说,他的出生就意味着从前美好的家庭的分解。葑菲不喜欢为他过生日,他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日,以至于就这样生日这两个字对于颜牧来说变得陌生了。

    那天,镜潜特意从公司赶回来,颜牧还在学校上课,他便查了蛋糕的做法,一个人在厨房里琢磨着做着蛋糕。

    像是镜潜这样的男人,冷淡的面容,修长的体态,穿着颜牧为他买的大灰狼围裙,脸上沾着了面粉,搅拌着面糊,还保持着一副冷淡的面容,其中的落差也着实大了。

    因为技术原因,镜潜做了最简单的牛奶蛋糕,他不知道颜牧会不会喜欢,心里有点忐忑。放入烤箱之后,他便开始整理厨房。这次颜牧的生日,他想着给牧牧一个惊喜,然后在牧牧沉醉于其中的时候,把牧牧吃掉。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做起来却不是如想的那般简单的。

    颜牧回到公寓发现门是开的,他轻轻打开门,窗帘被拉住了,客厅里昏暗一片,“镜潜,你回来了吗”他叫了一声,没有回答。他心里有点紧张,慢慢的走进去,走到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他转过身,却看到了桌子上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

    有点错愕,猛地抬起头,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桌子的对面。颜牧和他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镜潜向前走了一步,低着头看着颜牧,拉过他的手,“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做了蛋糕。”颜牧被他拉着,坐在了椅子上,镜潜站在他身边,身体笔直,“吃吃看,感觉怎么样”

    “嗯”颜牧小声应答,拾起一边的叉子。“很好吃。”吃到嘴里甜甜的,软软的,颜牧模糊的说着。他是有些说不出话的,喉咙那儿涩涩的,眼睛也酸酸的,颜牧吸着鼻子,吃下了这口蛋糕。

    抬起头看到镜潜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很好吃,不信你自己试试。”他就着刚才用过的叉子,喂了镜潜一口。

    镜潜不喜欢吃甜食的,他眨了眨眼,还是咽了下去。皱了皱眉,“不怎么好吃。”

    颜牧“嗤”的一笑,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过生日,他觉得高兴。

    又吃了几口蛋糕,颜牧的嘴一直咧着。

    镜潜坐在了他身边,帮他把泪珠拾去,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吻着。

    桌上的蛋糕缺了一角,叉子“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镜潜抱着颜牧进了房间,颜牧似乎知道了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有些焦急挣着想从镜潜怀里起来。镜潜看着他,把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镜潜,我我要和你说。”颜牧撑着自己从床上起来,看着镜潜。

    “什么”

    “我你没有看到我真的样子,那很丑,如果你看见了,一定会嫌弃的。”他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颜牧心里害怕极了,他觉得场面失去了控制,如果被镜潜看到了自己的秘密,想到这,一种无法预感的彷徨从心底涌出。被子被他抓得皱巴巴的,镜潜看着颜牧,问道。

    “那你是什么模样的”

    “我”

    “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我”

    “为什么说我一定会嫌弃你”

    “我”

    “我根本就不会厌弃你,牧牧。”

    “你会的。”

    “不会。”

    “你会。”

    “不,我不会。”不给颜牧任何一次反驳的机会,镜潜再次吻住了他。他将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颜牧,他不会,他不会厌弃他,不会丢下他。

    他深深的吻着颜牧,拥着他,把颜牧抱在了自己怀里,手扯开了颜牧的衣服。颜牧睁大眼睛,他以为镜潜还不知道那个秘密,他害怕,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镜潜稍稍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颤抖着的颜牧。

    “为什么要害怕,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会嫌弃你。”颜牧摇头,不说话。镜潜皱起了眉,指尖从颜牧的肩窝处轻轻滑下来,在肚脐处停了下来。拉下了颜牧的外裤。里面穿着蓝色的条纹内裤,想要在伸下去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

    颜牧的脸涨红,“那些小熊、小狗还有小鸡”镜潜点点头,“牧牧穿的话一定会很好看。”

    颜牧不说话了,鼓着脸,他心底的胆颤似乎被刚才镜潜说的话给冲散了一点,但在感觉到镜潜的手指继续在移动时,他的心有吊了起来。“镜潜放开我吧,我不想做。”

    “可是我想。”

    “牧牧,你说的真正模样就是这个吧”镜潜看着颜牧苍白的脸,“对于这个秘密我很早就知道了。”

    “什么”颜牧瞪大了眼看着他。

    镜潜亲吻了他的唇一下,“不要那么惊讶,对于你这个秘密,我在几年前就知道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对我还存在着一点防备,我就没有告诉你。”

    “那这几年你都一直看着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你都不说”

    “我想等你对我说,不过照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及了。”镜潜淡淡的笑了,“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介于上次番外那点清淡的肉都被锁了,此处河蟹

    在听了镜潜的话后,颜牧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他心中喜悦,他从不曾想过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幸福。

    哥哥能不能别赶我走

    在颜牧被柯镜潜先生吃掉的第二天,江家那两兄弟发生了一些事儿。

    在江南面对于他弟的表白被惊吓到后,他就躲着他弟了。就像前阵子江洵不想看到他哥一样,江南这几天也不想见到他弟。

    吃饭的时候,江老爷子看着这兄弟俩,终于是忍不住说话了。

    “你们说,你们两个亲兄弟在这给我较什么劲啊弟弟不理哥哥,哥哥又不理弟弟,这算是什么”江爷爷生气起来很威武,江南瞄了他一眼,胡子都吹起来了。

    他没精打采的拨弄着自己碗里的饭粒,低着头听着江爷爷的训斥。看着老爷子一口气喘不上来了,江南特好心的递给了他水。“别生气了,都那么老了,也不怕把自己身体给气坏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个小子。”江爷爷瞪着坐在前面的两个孙子,江洵一直看着自己的哥哥,江南则躲避着江洵的视线。“你们有什么事情快去说清楚,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的,看着我就不舒坦。”

    “爷爷”江南喊了一声,江爷爷挥了挥手,把他赶走。

    “哥哥,我有事和你说。”一旁的江洵见了,走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

    江爷爷朝他们挥挥手,江南看了他爷爷一眼,面色难看的走在了前面,身后是江洵低着头跟着。

    江爷爷看着兄弟俩离开,捂了捂心口,不知为何,就在刚才看到江洵看着江南的目光的时候,他感到了奇怪。

    那不像是弟弟看着哥哥的眼神,倒像是倒像是

    他沉淀了自己的心神,从椅子上起来,看着楼梯口,缓缓朝上面走去。

    “江洵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江南靠在墙壁上,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弟弟。

    江洵不说话,他走过去把房门关上了,紧绷着的之间扣着把手,回过头看着他哥,“不要躲我。”

    “什么”

    “哥,我说了,我不会恶心你的,但你能不能别躲我。”江洵的小脸泛着红晕,他咬着牙对他哥大声说着。

    “江洵我和你说过了,在这事上,我并不恶心你,但我也不能一直让你这样下去。”他不耐烦了,“你说你喜欢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喜欢上你哥。”

    “就是你。”

    “我知道,难道是我这哥哥做的太好了你才喜欢上的真烦啊。”江南眯起眼,不爽的看着跟前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但我就是爱上了,你能怎么办”江洵抬起头,和他哥对视着。

    江南听着江洵的话,脸色难看,举起手就要拍江洵的脑瓜子,但没碰到他就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爱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小年纪就知道爱了”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连亲嘴都要女生主动的家伙。”江洵小声嘀咕着,他以为江南听不见,但那么短的距离,江南怎么可能听不见,江南眯起眼,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什么”

    “亲嘴这事,我和夏恬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江南恶声问着他弟。

    江洵小脸上浮现红晕,咬着嘴唇,“我看到的。”

    “你骗我。”江南推开江洵就往江洵的桌子走去,拉开抽屉,江洵在后面扯着他的手,他甩开了江洵,拉开的抽屉摔在了地上,从里面掉出十多封信件来。

    白色的信封上大部分写着的都是“江南收,夏恬寄”的字样,江南在其中还找出了一封信,是自己写给夏恬的那封。江南一封信一封信的翻看着,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忍不住怒火。

    猛然转过身看到江洵坐在床边上流着泪滴看着自己,他走上前去,拎起江洵的衣领,“你还敢哭,这些信都是给你藏起来的啊”

    手里的信纸摔在床上,夏恬秀娟的字迹就摊开着。

    上面的话语就写着夏恬对于江南突然不回信的疑问,一个一个字的问着,“江南你最近是不是有事,不然怎么都不回我信了”“江南,你还好吗,我写了很多封信,你看到了吗”“江南今天我去邮电局看了,看着他们把信送出去的,为什么你没有回”一封一封的信件,江南看着只觉得怒火烧起。

    而最后一封,只有寥寥几句,“江南,我们分手吧。”不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夏恬这个女孩很少会说出这样肯定的话语来,就连写信的时候也一样,她会迟疑半分,然后写到,这样好吗而现在她这样写了,江南知道,夏恬一定是难过了。

    “江洵你好样的啊,现在都学会这样挑拨了,你把信藏了,就是这样让我和夏恬互相有误会的啊”

    江洵低着头,他的手臂被江南掐着,很痛,但他忍着,“哥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个屁用。”江南抬起他弟的脸,看着江洵都是泪痕的脸,他愣了下,伸手抹掉江洵脸上的眼泪,“你就知道哭,从小就这样,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哭,妈妈喜欢你,爸爸看见你哭了,不会问什么就会打我,我搬到这里来了,你也要跟来,我觉得烦,但你是我弟,我不和你闹,但现在这样子我真的是对你没办法了。”

    江南松开了抓着江洵的手,缓缓站起来,低头冷淡的看着江洵,“明天我会和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把你接回去,关于信这件事我不会骂你,只要你明天回去就好了,不要在过来了。”

    江洵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哥哥绝情的脸,“哥,你不能这样,我喜欢你,你不能赶我走。”

    江南不看他,拾起地上的信,转身就要离开了。江洵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哥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哥,你别赶我走,我不想走,我喜欢你,我不想走”

    江洵抽噎着,他想忍住眼泪,但眼睛似乎不停他的话了,就是不停的流泪。他紧紧的抓着他哥的袖子,江南一甩,“嘭”的一声,他就倒在了床边上。

    看见江洵摔倒,江南到底是哥哥,立刻跑了过去。扶起江洵,就看见江洵额角上一块红印,应该是磕在了床边的木头上。他皱了皱眉,摸了摸江洵的额头,烫得厉害。

    “你发烧了干嘛不说”

    江洵睁开眼,闪闪的看着他哥,“说了,哥哥能不赶我走吗”

    江南别过头,“不可能。”江洵的眼暗了下去。

    江南抱起江洵让他躺在床上,江洵刚一碰到床,就勾住江南的头,猛地亲了上去。狠狠的咬住他哥的嘴。

    此时,门“卡啦”一声开了,门外江爷爷震怒的看着他们。

    和江南哥哥说声再见

    颜牧赶到江家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南额角一大条的口子,脚边是玻璃碎渣子,还沾着些许血迹。江南沉着脸,看到颜牧来了,一手捂着额角,指缝里溢着血。

    一旁的佣人想要上前帮他止血,他甩开了,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气的不能动弹的江爷爷,“别赶江洵走,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离开这。”

    江洵转过头,震惊的看着他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泪哽住了他的喉咙。江爷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的孙子。

    他缓慢的开口,话语间带着疲惫的苍老,“那你走吧。”他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闷哼,江爷爷说完,看了一旁傻傻的呆坐在地上的江洵,然后不发一语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颜牧是接到了江洵打过来的电话才匆匆赶来的,电话里江洵哭着说,爷爷正在打哥哥,流了好多血颜牧你快点过来,爷爷平时不是一直念叨着你,很喜欢你吗,你快点过来

    颜牧当时还在家里看书,听到了江洵的电话,便不管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就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这情况看起来比想的更严重。从上次听到江南对于他和他弟这件事情的想法之后,颜牧在心里便对江洵喜欢上江南这事做了一个估计,从这事上来看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江南曾说过,他对于他弟的感情只是兄弟之间的情亲,他们这几年相处下来的情亲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为爱的。江南疼着江洵,也只不过是因为江洵是他弟而已。

    江爷爷是气极的,在他看到两兄弟亲着的时候,便觉得满世界的罪恶都到了自己眼前,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老人家也曾看到过一对,那是自己的战友,平时大家的关系都不错,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虽说一开始觉得变扭,在时间处的长了,也就放开了。而后来,那一对,在一场战役里面牺牲了。不知是谁去救谁,反正到头来两个人都没了。

    虽说江爷爷的接受能力也很广大,但是现在,这茬子事是发生在自己家里,还是自己的两个宝贝孙子身上,那感觉可就不能和看到别人在一起相比了。

    他一开始只觉得江洵看着江南的眼神奇怪,上楼一走,哪想会听见江洵和江南说的话,打开门一看,就看到江洵勾着江南的脖子亲了。

    一刹那他就觉得满世界的罪恶摆在自己的眼前了。

    江南捂着头,靠在沙发上,脚边是玻璃渣子,颜牧拿了毛巾帮他捂住。

    “哥”一旁的江洵怯怯的喊着他。

    江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江洵你看到了吧,我们是不行的。”

    江洵眼里含着泪,看着他哥,只看着不再说话了。

    那天晚上,江爷爷把自己锁在了房里一宿,第二天的时候,他和江南说了,只要这两兄弟分开,他便不再提这事,江南答应了。那天他打电话给了他妈,说自己高中了,看现在自己这个成绩考上大学有点悬,想着能不能出国去。他妈诧异了一会,但对于这个平时很少关心到的儿子的想法还是同意了。

    江妈妈的办事效率很快,几天之后,她便办好了一系列的手续,江南终是踏上了飞机。江南去了美国,江妈妈那里有人在,平时的时候也能照顾上江南。

    那天江洵没去机场,他一个人缩在家里,像只受伤的小兽在昏暗的房间里独自流着泪。他喜欢他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跟在他哥身后,看着他哥高大的背影,他就觉得有依靠。

    他小时候身体弱,一直生病,江妈妈让他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就是害怕他又生病了。他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里,看着窗外孩子们玩,他想和那些孩子一起踢足球,爬树掏鸟蛋,还有去河里游泳。他看着,眼底里是深深的羡慕。

    那个时候江南还是有点喜欢自己这个弟弟的,他觉得江洵长的漂亮,像个洋娃娃似的,可就是太弱,跟个玻璃一样不敢动他。有一次他玩着球,就看到他弟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们玩,这一刻他有点心疼他弟了。

    让玩伴等了一会,江南进了屋,拉着小小的江洵出来了,“这是我弟弟,等会掏鸟蛋带上他一起去。”江南把江洵带出来后,小孩子们看着江洵漂亮的模样纷纷发出惊叹。

    江南心里有了小小的得意,握着他弟的手更紧了,江洵睁着大眼睛打量着这群孩子们,以前他只在玻璃窗里看着他们,这次和他们一起玩,他觉得心“砰砰”的跳。

    江南带着江洵爬树,他还是害怕江洵的身体,妈妈一直告诫着他,洵洵身体弱,让他小心,江南握着江洵的手,对他说,“你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

    “哥哥,我也想上去。”江洵指着大树,心里也想跟着上去。

    “不行,万一你受伤了,妈妈会打我的。”江南摇摇头,拒绝了。

    “可是我想上去,我从来没有爬过树,我想试试,哥哥,我不会受伤的,妈也不会打你的。”江洵对江南说着,他带着憧憬看着已经爬上大树的孩子们。

    “喂,江南你怎么那么慢啊”一边已经爬上去的孩子叫着。

    “别烦,我慢慢爬也比你们快。”江南朝他们吼着,又看向他弟,最后还是同意了。

    江洵高兴的爬了上去,可是他体弱,从小又没像江南这帮小子一样跑着跳着,在刚上去一点后,他就觉得头晕了,有点力气使不上力,眼看着手就要松下来了,这个时候,幸好是回家的江妈妈看到了这一幕,慌忙的把江洵给抱了下来。

    回到家,让江洵坐在一边上,然后打了江南一顿。

    “你怎么可以让你弟弟爬树呢你不知道他身体差吗”江妈妈严厉的指责着江南,江南的手背上都是红印,他倔强的抿着嘴,看着他弟,“是江洵说要爬上去的,我也告诉他了不要上去,不信,你问江洵。”

    “是吗,江洵”江妈妈问道,江洵看着妈妈严厉的脸,大眼睛里都是泪,他颤抖着摇了摇头。江妈妈笑了笑,摸了摸江洵的头发,“我就知道我们家洵洵最乖了,怎么会爬树呢”后又生气的看着江南,“江南你还不认错,让你弟爬树竟然还撒谎”

    那天,江南被江妈妈打着手背上都是红印,但他没哭,一句一句说着,自己没错,一眼一眼看着,自己弟弟,而江洵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后来他又变成了一个人,真的只是一个人了,就连哥哥都不愿和他说话。他躲在窗帘后面去看外面的孩子踢足球,却发现那儿是一片空旷。

    他们换了一个地方踢球,哥哥很少在和他说话,他总是一个人呆在房子里。

    后来,哥哥走了,去了北城,再后来,爷爷也去了那,陪着哥哥。爸爸妈妈一直在工作,只有他一个人呆在大房子里。

    江洵有时候会觉得是自己逼走哥哥的,妈妈一直偏向着自己,哥哥没有得到什么爱,他来到了北

    城之后,自己也来了,而这次,他再次逼走了哥哥。

    他一个人缩在小房间里,低着头,流着泪,“哥哥”

    贱贱的傻笑就是奸笑

    在江南离开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江洵回到了母亲那边,而北城这边便只剩下江爷爷一个人了,这个往日里身体还强健的老人好像在一夜之间枯萎了,两鬓的头发参差的冒出白色,于日里也呆在家中,看着庭院里的花,坐在摇椅上。

    颜牧不忍,去看望江爷爷,可是老人家只是敷衍的说话,他知道江爷爷的心思并不在这,后来他前去的次数也渐渐少了下来。

    夜晚,镜潜从后面搂着颜牧,他低着头亲吻着牧牧光滑的后背,从脖颈亲吻到蝴蝶骨,颜牧只觉得后背痒痒酥酥的,忍不住扭动了一下。

    “牧牧”镜潜喷洒的热气在颜牧脖子处。颜牧往前缩了一下,镜潜握住了颜牧的器物,颜牧忍不住叫了出来。

    镜潜低声说道,“刚才是我,现在是你。“说完,单手开始撸动。从上至下的滑动着,颜牧闭上了眼,他一只手枕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镜潜的手。镜潜吻着颜牧的脖子,然后加速手上的动作,颜牧呻吟了出来,“恩啊”

    他看着颜牧迷醉的神情,忍不住再次压了过去,头枕在颜牧的肩窝里,嘴对着颜牧的耳朵轻轻的说道,“再一次”

    颜牧在这奇妙的感觉中,反应不及,等到意识回神时,便看到镜潜已经摆好了动作,握着自己的脚踝,然后冲了进去,“别我不想”话没说完,镜潜俯下身,吻住了颜牧的唇。一时间

    房间中只听得到他细细的呻吟和喘息。

    颜牧是怎么都不会想得到,镜潜这人平时看着一脸冷淡,看谁谁都不爽的表情,一到了床上,西装一脱下,这人就立刻变了仿佛是机关枪一样,动了就不见停过。他被镜潜的动作带着,也跟着无法制止了。下面那处被磨得都红了,有些微微的疼,颜牧埋怨的看了镜潜一眼,镜潜亲吻着他,和他说了下次会注意。

    每次都是这样,说着一口轻飘飘的下次注意,可就没见着话成真过。颜牧在心里想着,但没敢说出来。他怕说出来了,镜潜又要。

    低着头趴在镜潜怀里,他一手摩挲着肚子,刚才镜潜说要去洗澡,但颜牧嫌烦,他有点困就犯懒,不想动,镜潜那他没办法,只用了纸巾在流出来的大腿根上擦了擦,剩下的都进了颜牧的肚子。

    颜牧是知道自己能够怀孕的,但镜潜他不知道,他了解了颜牧的身体情况,但他却不知道颜牧能够怀孕这事。

    夜晚,在一阵忙碌之后,颜牧安静的睡下了,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肚子,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够怀上,如若有了,又将面临什么。但他心里却是希望,能为镜潜生一个小孩。

    柯慕自上次见到了柯镜潜对于颜牧的重视之后,他对于颜牧的看法便有了改变。他派人去调查了颜牧,只发现了颜牧有一个精神病的母亲和父亲离去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在这里,他并没有查到颜牧身体的情况,那是因为早在当年柯镜潜调查颜牧的时候,早就把那些关于颜牧身体情况的资料全都销毁了。

    现在柯慕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有些无趣。

    头不时的往后瞄,看到颜牧坐的笔直,认真听课的模样,柯慕笑了笑,他想到了颜牧看见自己跟在他身后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他撑着下巴,就转着头,看着颜牧。不管自己的动作多突兀,脸上带着贱贱的傻笑。

    下课的时候,柯慕找准了时机,揪着颜牧前边,挡住了他的路。颜牧叹了一口气,看着跟前站着的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来烦自己的大型物品,在心里叹自己时运差。

    “什么事”

    “你喜欢钢琴吗我这有两本刚收到的琴谱手稿,自己留着没用,就问问你要不要。”柯慕咧着嘴说道。

    “手稿是谁的”果然颜牧起了兴趣。

    “好像是贝多芬的,我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要不你过来看看”柯慕眨眨眼,那语气就像是诱惑小孩的坏蛋,颜牧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柯慕抓住了颜牧的手,“喂喂,就在我车里,不去看看,是大赋格”

    颜牧的眼亮了起来,“真的大赋格就在你车里”柯慕点点头,颜牧就说,“那好吧”

    柯慕得逞的笑了笑。“那就走吧”

    北城大学有一个专门给教师停车的空地,而柯慕的车便停在那儿。颜牧看了一眼那车,骚包的红色,认不出的牌子,撇了撇嘴,等在车外,等着柯慕把乐谱拿出来。

    “你看,我没骗你,就是这个,昨天刚收到的,朋友说这是贝多芬的大赋格。”柯慕拿着乐谱给颜牧看,颜牧接过,小心的翻看着,泛黄的页面上是棕色墨迹学的飞扬着的音符,还有许多删节和更改的标记,有的下笔力道强劲到甚至力透纸背,有些地方注有弹琴时的指法。此处借鉴大赋格介绍颜牧曾在电视上看到过大赋格的介绍,而这与上面的一摸一样。颜牧捧在手里,只觉得不可思议,惊喜的看着手里的乐谱。

    就算是惊喜万分,但心中该有的疑虑还是存在的,他抬起头,防备的看着柯慕,“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

    柯慕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我又不懂钢琴,放在我那也是暴遣天物,还不如送给你呢”末了,他又眨眨眼,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觉得你很可爱,想和你交朋友,上次你没理我,这次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不行。”颜牧没有迟疑的拒绝了,“还有这个它很贵重,我也不能要,请你收回吧。”

    “唉,这是我送你的,和你做不做我朋友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收着吧。”看着颜牧不愿要,柯慕挑了挑眉,单手拿过乐谱,“既然你不喜欢这,那我也不要了,反正这没花钱,扔了也不可惜。”说完,他就做了个拋起的手势,颜牧看着连忙让他停下。

    “你这是干什么那么珍贵的乐谱你竟然要扔掉”

    “你不喜欢它,我也不喜欢,那么这东西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柯慕说着,看着颜牧脸上矛盾的表情,他一笑,把大赋格递给了颜牧,“你还是收着吧,就当是捡到的,我也不强求你当我朋友总可以了吧”

    颜牧看着他,努力的想从柯慕的眼里找出任何虚伪的神色,但是没用,这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色。

    最终颜牧还是收下了柯慕的礼物,“这个是装大赋格的盒子,这个是可以防止它氧化的,你装着它,就可以了。”

    颜牧点点头,接过柯慕递过来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大赋格放入了盒子,捧在怀里,“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柯慕笑着,在胸前挥着手。

    颜牧也朝他笑笑。

    文艺青年现在的面瘫

    柯镜潜喜欢亲吻颜牧的额头,因为这是疼惜的表现,他喜欢和牧牧在一起,因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每次看着牧牧的眼睛时,他又错觉,他在牧牧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眉头蹙起,一脸愧疚。

    他最近总做一个梦,来来回回,不曾间断的一个梦。

    在飞雪洋洋洒洒的盖满大地,他背着颜牧走在湿滑的街道上,他们一直走着,彼此相拥,并不觉得寒冷,两手相握着的都是温暖。

    他回过头,却看到了颜牧灰败的脸色,他把他放下来,然后在他的身下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

    他从睡梦中惊醒,转过头,却发现颜牧不在。

    没穿拖鞋,就走出了房间,客厅的灯,昏暗的开着。柯镜潜眯了眯眼,看到了颜牧像只小猫似的缩在沙发上。

    “你在看什么”

    颜牧抬起头,看向镜潜,有点惊讶,“怎么醒了”

    “做了一个梦,之后就睡不着了,没看到你,出来看看。这是什么”镜潜指了指颜牧手里拿着的泛黄的纸张。

    颜牧迟疑了下,把手里的乐谱给了镜潜,“是大赋格,柯慕给我的。”镜潜皱了皱眉,没接,对颜牧说道,“那你慢慢看吧,我先去睡了。”

    颜牧往沙发里缩了缩,问道,“镜潜你生气了”

    “怎么会”

    颜牧愣了一下,然后含笑道,“那你是在吃醋吗”

    柯镜潜顿了一下,转身就走。

    身后是颜牧嘻嘻的笑声,柯镜潜无声的放出了自己的冷气。

    其实每个面瘫的男人,内心里总有一个文艺青年的梦,其中柯镜潜就是一个。他少年的时候,喜欢看春上村树的书,还喜欢泰戈尔的诗集,像“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总能背上几句,但这文艺青年的梦,很早就破灭了。

    他和母亲来到了柯家,他的书籍被佣人们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但却已能够忍受,他没有告诉妈妈,因为他只会徒增母亲的忧郁。他把那些被扔在垃圾桶里的书一本一本的找出来,一页一页的擦干净,有些书湿了,他便去晒干。然后他在花坛里挖了一个坑,把这些书放在一个铁盒子里,埋了进去。

    还立了个小碑,名字有点意思,“祭奠我逝去的飞鸟、园丁、卡夫卡以及所有未写入的爱”,那天柯镜潜小朋友在这小碑前流了眼泪。那是他最后一次的眼泪,在以后的岁月中,就算是遇到在打的挫折,他都未掉下一滴泪水。

    就算是母亲的葬礼上,他看到父亲的痛苦,他心里悲恸,却也没有落泪。

    母亲的葬礼是在一片白色中度过的,外面下着大雪,里面缠绕着白纱。灵堂前摆放着母亲生前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她已和柯先生在一起,柯先生也许诺了会给她一个名份,但那个时候她已不快乐了。这个女人一直在为自己第三者的身份而悲伤,她敏感而又忧郁,那个时候已经鲜少看到她的笑颜了。

    这张照片也是,上面的她,眉宇间带着清淡的忧愁,虽是笑着的,但怎么也开心不起。

    镜潜没哭,但在他母亲的灵堂里足足跪了一天一夜,似乎是在为自己没有流泪而做的忏悔,他看着围绕在他母亲照片旁的白纱,他记得母亲生前是不喜欢白色的,她喜欢鲜艳的颜色,红色、黄色、蓝色,然而到了柯家之后,柯家人说这些颜色是艳俗,他们让母亲换上了最不喜的白色。

    如轻薄的风,吹起了白色的裙摆,淡薄如飘烟。

    年幼的柯镜潜小朋友就怔怔的看着,白纱吹起,一颗热爱着文艺的小青年心也就冰凉的消了下去。

    这段记忆,总是带着点心酸,后来,柯镜潜离开了汉都,离开了柯家祖宅,到了北城。在北城这里,是他与妈妈最幸福的一段回忆。

    柯先生一开始把镜潜的母亲安置在这里,母亲闲来无事便在花坛里种下了一大片艳丽的蔷薇,后来去了汉都,母亲死了,镜潜一个人回来。他住在这里,看着蔷薇,感受到的不再是母亲的温暖,而是一个人从心底蔓延的寂寞。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柯镜潜带着颜牧搬出宅子的原因,他在这大大的房子太寂寞了,即便这里有母亲亲手种下的话,他还是渴望着即使狭窄,但却温暖的空间。

    夜晚,他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色。天气不太好,月亮都没有出来。

    客厅外的灯关上了,一个脚步声轻轻走来,牧牧趴在了镜潜的胸口,蹭了蹭。镜潜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直存在于心中的疑惑,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梦境。还有,那些在梦中来回播放的场景,他看到了牧牧,牧牧在哭,他来流泪。他也看到了自己,他在忏悔,他跪在那里,那儿全是血,一个人躺在他的怀里。

    他们也走了很久,在一条除了雪花,在没有任何东西的道路上,他背着颜牧,在转过头时,看到的却是牧牧死去的模样。

    他做了很多梦,不连贯的,连贯的,悲伤的,甜蜜的,发生过的,还未发生的。到最后,他只记得了,颜牧的脸。

    在额头轻轻的吻下,颜牧抬起头看着他,镜潜看着牧牧的眼,伸手摩挲着眼睛旁若嫩的皮肤,缓慢的开口了。

    “牧牧,我曾经伤害过你吗”

    颜牧愣住了。

    然后,镜潜接着说。

    “我总感觉,你很熟悉。看见你哭,我也会难受,有一种愧疚,就像是我曾经伤害过你一样。”

    镜潜轻轻的拭去颜牧眼角旁的泪珠,低头,“牧牧,别哭,我不说了。”

    他嗫嚅着,像是在自责自己弄哭了颜牧似的。而颜牧,却哭的更厉害了。

    放声大哭,就算是生活的甜蜜,都掩盖不了的悲伤过去。他与镜潜的错过,他与镜潜的相逢,他与镜潜的生活。

    柯镜潜先生来笑一个

    柯慕在颜牧的眼里就是一混吃混合的富家公子,现在他自个儿注册了一公司,平时上班的时候就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车跑车,到了晚上又光临着北城的各大夜店。人都快成夜店专业户了。

    他对于颜牧还是依旧不依不饶的显着殷勤。柯镜潜也知道了这事,颜牧心里还期盼着能看到镜潜吃味的模样,但左看右看除了说一些,关心颜牧的话,就没有一点不自然的神色

    这几天镜潜回来的都很晚,似乎格外的忙碌。颜牧担心他,便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最近公司里的一些情报外泄了,现在正在调查内部,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镜潜靠在沙发上,颜牧为他倒了一杯水,他有些累,闭了一会眼,又回了书房。

    对于镜潜公司的一些事情,现在颜牧也有些了解,他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正在找工作,他没有去镜潜的公司,因为不想事事都靠着镜潜。对于颜牧的这个想法,镜潜也没说什么话。对于他来说,如果颜牧不工作也不要紧,他可以养着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镜潜收到了柯夫人的一封信。

    信上写着邀请柯镜潜到柯家游轮上一聚,其中还提到了,其他的准继承人们,也会到来。这也隐含的指出了,继承人将在游轮上公布。

    柯夫人的言辞间虽然写着是邀请,但是内里的意思却是不得不去。

    柯镜潜在拿到这封信后,就在公司里召开了会议,联系自己在海外的公司,准备好一切,这次游轮的旅行,对于他来说,要面临什么,还不得知。

    傍晚时分,他带着颜牧登上了游轮,身边跟着的是许久不见的老管家闫厉,前来应接的是闫厉的儿子闫旭。

    闫旭还是笑眯眯的,看见了镜潜身边还带着颜牧,眼底稍稍划过诧异,想说什么时,被他爸闫厉看了一眼,低着头乖乖的,“少爷这边请。”

    游轮上的房间和酒店里差不多,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精美的壁画,脚下是华美的地毯,闫旭带着镜潜到了他的房间。

    这次的房间是闫厉安排的,他对于这次的游轮上决定继承人的测验看得很重,对于他来说柯镜潜是他的主人,而他便要让柯镜潜赢得胜利。

    房间安排了两间,这一次颜牧和镜潜分开了。对于这,镜潜有些不悦,而闫厉给出的解释则是,“在这个情况下,少爷做的任何事情,都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也包括和谁一间房。”他低着头,态度谦卑,镜潜不能责怪他。

    得到了镜潜的允许,闫厉抬起头,看了颜牧一眼,然后说道,“少爷这次的女伴我也帮你选好了,是梁氏的千金。”

    颜牧诧异的抬头,镜潜冷看着闫厉,一旁的闫旭微笑维持不住了,看着他老爸。闫厉淡淡的扫过去,说道,“少爷,对于上次在祖宅闫旭没有为您准备女伴这件事,我已经责备了他了,所以这次少爷请你不用担心,女伴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想这次柯夫人不会在责怪您了。”

    “我怎么知道少爷会带一个男的”闫旭在一旁嘟囔,闫厉一眼淡淡的望去,闫旭立刻噤声。

    柯镜潜淡淡的扫视着闫厉,老管家不卑不亢,“少爷,柯先生逝世时曾托付我要好好照顾您,这一次的游轮之行对于您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请不要任性。”

    虽然说柯镜潜还未取得家主之位,但是他的实力摆在那里,现在还敢对镜潜用“任性”这个词的,也许只有看着镜潜长大的老管家闫厉了。

    镜潜看着老管家眼底,垂下眼,“你等一下在过来。”

    “是,少爷。”闫厉说道。

    颜牧从刚才一直低着的头,镜潜摸摸颜牧的头发,被颜牧拍掉了。

    颜牧像小孩一样,甩着镜潜的手,做到了床边上。镜潜蹲在他跟前,看着他。“怎么了,不高兴”

    颜牧的手指被镜潜拉着,细细白白的指尖被镜潜拉来拉去。颜牧瞪了他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瘪着嘴说,“我觉得我没用,你带着我就是一个大型物件,还要处处提防着别人,还不如扔在家里的好。”

    镜潜被他的话逗笑了,眼角轻轻眯起,捏着颜牧的鼻子,“怎么会,如果你是一个物件也是个有用的”

    “什么啊”

    “嗯,你可以做饭,打扫,还会弹钢琴”柯镜潜一样样的说过来,颜牧撇撇嘴,“就这些”

    “当然不是,你还会说话,讲出很傻很傻的笑话。”他看着颜牧脸色变得更不高兴了,说道,

    “还有,你还可以”他还没说完,就把颜牧扑到在了床上,在他脖子边上咬了一口,“你还很香,可以任我咬。”

    颜牧的脸早就红了,他拍着镜潜的肩,歪着头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

    “和平时不一样”颜牧吞吐的说道,镜潜看了他,“我害怕你生气,刚才闫厉讲的话听着是对着你,而你又一直不说话,我觉得你生气了,你又说感到自己没用,我心里担心你,才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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