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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 第21节

作者:公子闻筝 字数:17539 更新:2021-12-31 04:52:25

    什么时候那孩子不和自己亲近,也不喜欢在自己面前笑了

    纪少诚不记得了。

    他只是记得骆苏在失踪前的前一天, 背着自己的小,哭着说要离家出走,他当时不以为意,还顺手递给他一个橘子,让他在路上吃。

    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一个逗弄的动作,却没想到他真的以为自己这个父亲会不要他。

    他竟然真的会以为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会把他的肾挖出来送给别人

    “当年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然然骆苏他,就先拜托你照顾。”

    纪云深点头,“我明白。”

    纪云见懒懒倚在墙上,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直到纪少诚要走了,他才抬头,淡淡问了一句,“爸,我也有件事,想问问您。”

    “什么事”

    “当年妈去世不久,你就把纪亦然母子二人接进了纪家,”纪云见望着他,往日嬉皮笑脸的脸上毫无笑意,甚至冷冽得有些骇人,“纪亦然,真的是您的私生子”

    纪云深很有自知之明,这种事不是他能听也不是他想听的,当即朝着房间内走去。

    纪少诚迎着他的目光,坦率了回了句,“是。”

    纪云见稍稍撇开目光,自嘲似得笑了笑,“也就是说,当年您在骆苏出生后不久,张婕芙便怀上了”

    “是。”

    “我一直都不信,因为我知道,您对妈妈的感情不会是假的,可是为什么您要背叛她”

    纪少诚没有回答。

    “我小时候,以您为傲”

    纪少诚微微阖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纸醉金迷,令他失去理智的地方。

    “我承认,这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也是唯一一件对不起你妈的事,可是我不后悔,至少当年给了我一个救骆苏的方法。”

    当年他从医生那得知骆苏的病症,那时正是骆苏经历的第一道生死线,他守在医院里整整五天,看着才那么小的孩子躺在icu里抢救,看着医生一次次给他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再怎么顶天立地的男人也像个迷失的旅人束手无策。

    虽然后来骆苏脱离了危险,可那整整五天的提心吊胆的经历,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令他肝肠寸断,让他痛不欲生。

    他从没有什么时候有那么害怕过,害怕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他眼皮底下离开,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在寻找骨髓无果的情况下,医生提醒他,有血缘关系的骨髓匹配率要比普通人高得多。

    在医生明确告知了妻子的身体后,他借酒买醉,一夜荒唐,可还是让那个女人给逃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对不起。

    纪云见苦笑,“我知道了,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纪云见抬脚大步离开,纪少诚坐在沙发上,久久未动。

    宁静的夜晚倏然在半夜时分,雷电交加。

    一道道骇人的闪电劈裂天穹,让人睡得极不安稳。

    陆北川又做梦了。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他都在做梦,从最开始拢着一层迷雾模糊不清,到如今越来越清晰的面孔与声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骆苏有关。

    在梦里,他像个幽魂似得漂浮在半空中,他无数次的看见骆苏仰着头,笑着看着梦里另外一个陆北川。

    和陆北川打招呼,可陆北川却总是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那么冷漠,连他都感觉到心寒。

    “陆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骆苏兴奋的神色里夹着小心翼翼的目光。

    “纪然昨天酒驾,不小心被拍到了,待会记者会,你上去承认。”

    陆北川想起来了,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对骆苏做过的混蛋事。

    “陆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然被拍到了一些照片,你去澄清。”

    “陆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然新歌发布,还缺一首主打歌,你这首歌不错。”

    “陆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公司决定,你最近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暂停手上一切公告,等公司安排。”

    “陆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天上人间一趟。”

    所谓的天上人间,不过是乌烟瘴气的情色场合。

    他看见、他听见陆北川在天上人间里准备好针剂,对房间里的人说“待会将这针给他打进去。”

    打进去

    他很不明白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荒唐的事情,那是骆苏,那是你找了十几年的骆苏,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他来到天上人间的大门前,他看到骆苏裹着黑色棉衣从出租车里出来,又瘦又小,可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在骆苏的面前疯狂的叫他喊他,让他不要进去。

    可是骆苏却怀着一颗欢呼雀跃的心,义无反顾走进了天上人间的大门。

    他看到包房内四五个高大的男人将骆苏摁压在桌上。

    有人压着他的腿,有人按着他的手,有人粗鲁的 起他的袖子,针尖扎进了他的肌肤,扎进了他的血管,白色的液体缓缓推入他体内。

    而陆北川却如同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看着。

    “住手住手你们住手”他嘶声,胆战心寒,“你看看他,他是你找了十几年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陆北川一次次的想要阻止那些人对骆苏的所作所为,这是他的梦里,可他却连主宰自己梦的能力都没有。

    他站在陆北川面前,他声嘶力竭,却没人能听得到他一句话。

    “陆总,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只是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喜欢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喜欢你了,我求求你,别给我注s,he毒品,我什么都可以承认,什么都可以替你做,我”

    陆北川静静看着,“传闻是bfor成员有人吸毒,这件事已经被举报到了警局,过两天会有警察带你去检查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北川踉跄后退几步,望着波澜不惊的陆北川,惊愕到连连摇头。

    “那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可能是我,我不会这么对骆苏的,不会的”他极力想掩饰想忘记这一切,神色癫狂,“这一切只是个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看着骆苏蹲在地上,在那刚刚被注s,he的地方撕咬,鲜血淋漓。

    “不要骆苏,没事的,这都是梦,都是假的,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我不可能这么对你的,你知道的”他伸出双手想给骆苏一个拥抱,却硬生生扑了个空。

    一滴泪穿透他的掌心,却刺得他滚烫的疼。

    他盯着自己空荡荡的臂膀发呆,一抬头,他却看到骆苏像个频临垂危的病人,坐在高楼,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

    他一步步向骆苏靠近,轻声道“骆苏,那儿危险,你过来,别干傻事,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骆苏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似得,回头,笑了。

    即使瘦到不成人形,即使眼神空洞毫无神采,那笑容,也是世上最灿烂的笑,比天边初生的日出还要美。

    陆北川欣喜,“骆苏,你能看见我是吗”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从没强求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不是我那不是我骆苏,那真的不”

    梦中惊醒。

    窗外雨声淅沥,雷声震天。

    陆北川呆愣坐在床头,望着自己掌心发呆。一滴泪砸在手心,他竟然发现,自己哭了。

    倏然,胸口处传来一阵心悸的疼痛,他捂着心脏的地方,浑身颤栗发抖。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为什么

    第六十八章

    次日一早, 陆北川早早起床去了公司。

    晚上他基本睡不着,不敢闭眼, 一闭眼, 满脑子全是骆苏,他就那么睁着眼睛,望着房顶等到了天亮。

    盛世岌岌可危, 投资失败,项目失败, 投资人撤资,董事局的那群老家伙就差把他逼上梁山了, 在这个关头,他不能退,也不能输。

    一旦退了, 输了,盛世娱乐就完了。

    陆北川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沈放在门口等着他, 一见着人, 连忙迎了上来, “陆总,我有事和您汇报。”

    沈放隶属于盛世娱乐, 如果不是骆苏的事情, 绝不会亲自来总部找他。

    陆北川脚下没停,“去办公室说。”

    到了办公室,陆北川刚让沈放将门关上, 急急问道“你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总,我收到消息,骆苏似乎是病了。”

    “病了”陆北川一怔,他知道骆苏做过骨髓移植手术,身体总归和普通人不大一样,“什么病,没事了吧”

    沈放当初得到陆北川的叮嘱,只要是关于骆苏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得和他说清楚说仔细。

    “只是个小发烧,应该没什么事,昨天纪少诚先生也去了影视城,和骆苏剧组吃过了饭,这才病倒的。”

    “你说谁”

    “纪少诚,纪先生。”

    “他他怎么会去影视城”

    沈放也觉得奇怪,不过琢磨着,“应该是去探班纪云深的吧。”

    陆北川摇头,“不,不可能,纪云深和他虽然都姓纪,但两人没什么关系,纪少诚不可能因为纪云深而去探班,除非”

    除非纪少诚知道了骆苏的身份。

    他企图瞒是十多年的真相,终于还是被揪了出来。

    陆北川微微阖眼,靠在椅背上,十分疲惫,“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再来通知我。”

    “诶,好的”沈放踌躇着,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见人不走,陆北川凝眉,“还有事”

    “还有件事,是关于纪然的事。”

    “他”陆北川迟疑,仔细想想,纪然这些天确实没怎么出现了,“他有什么事”

    “他说,他想和咱们解约。”

    “解约”陆北川一声冷笑,“他也想解约理由”

    “他说,自己负面缠身,不想再麻烦咱们了。”

    “说得好听,实在怪你没替他洗白吧。”

    这凉薄的话听得沈放触目惊心。

    从前陆北川对纪然多好啊,要什么给什么,不遗余力的力捧,现如今不喜欢了,就连脚下的泥巴都不如。

    “那这事”

    “你告诉他,想和盛世解约可以,要么盛世倒闭,要么他违约金,否则,解约一事免谈”

    沈放喃喃点头,“那、洗白一事,还运作吗”

    “沈总监,如今公司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董事局那群老东西一个个的盯着盛世娱乐,不赚钱尽亏损,都让我将公司关了,这个骨节眼上,你还要再发心血财力替一个劣迹斑斑的小明星洗白替他洗白,你能替公司盈利你能替公司赚回在他身上花的钱”

    沈放心惊,彻底无话可说。

    “好,我明白了,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去吧。”

    沈放看了一眼陆北川,心惊rou跳转身离开。

    陆北川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一股深深的疲倦席卷而来。

    可是他还不能休息,盛世烂摊子还在等着自己,他不能让盛世就此一蹶不振,他还要给骆苏一个星途坦荡的未来,昨天晚上做的那些梦,再逼真,也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

    思及此,陆北川拳心紧握,胸口心脏突然的绞痛逼得他浑身发颤,他闭着眼仰着头大口的呼吸,脸色煞白。

    不可能的,那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而已。

    他找了骆苏十几年,怎么会对骆苏做那么肮脏的事情,一定是因为最近他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陆北川失神的望着头顶,告诉自己,一定是

    骆苏昏睡了两天。

    只是一个发烧,却因为曾经手术的原因住进了医院。

    然而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闹着要去见骆绎。

    纪云深直接告诉他,在医生没有明确说明可以出院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让他出病房一步。

    骆苏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走投无路只好退而求其次,“我想给我哥打电话。”

    他还病着,烧还没退,声音嘶哑得很。

    纪云深将手机递给他,骆苏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骆绎都没接。

    最后一个电话他打给了骆老先生,庆幸的是,骆老先生接了。

    “喂,爷爷,是我,骆苏。”

    “苏苏啊,怎么今天给爷爷打电话了”

    骆苏一时间也不敢将这事告诉给骆老先生,他不想这个对他疼爱有加的老人家伤心,也不想让年事已高的老人家担心。

    “好久没和您打电话了,想和您说说话,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爷爷硬朗着呢”

    “您身体好我就放心了,哥他在吗”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

    骆苏一颗心倏然就提了起来,他颤着声音问道“爷爷,怎么了”

    “苏苏啊,你老实告诉爷爷,你哥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骆苏心里咯噔一声,“爷爷您怎么这么问”

    “你哥他这两天,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一个劲的闷在心里,我实在是担心他”

    “心理医生”骆苏喃喃道“哥他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老实和爷爷说,别瞒着爷爷。”

    骆苏眼泪倏然便落了下来,砸在手背上,又倔强用手背把眼泪擦了,“爷爷,哥哥好像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骆老先生迟疑,“怎么会想起来的。”

    “爷爷,对不起,哥哥现在不接我电话,我也没办法向他解释清楚,辜负您的苦心了。”

    骆老先生叹了口气,仁慈的口吻宽慰道“别说傻话,从那天起,爷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让我老头子安稳了这么多年,爷爷很感谢你,至于骆绎,你放心,爷爷会和他谈谈的。”

    “爷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向爷爷道歉,是爷爷该谢谢你,这些年如果不是你,骆绎他早撑不住了。”

    “可是当年是因为我,骆苏和爸妈才”

    “他们做了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永远以他们为傲。”

    骆苏哽咽,再也撑不住了,不住的说“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谢谢,骆苏头脑发晕之际,这才挂了电话。

    他整理好情绪,擦干了眼泪,将手机递还给纪云深,垂眉不语。

    纪云深坐在他床边,刚坐下,就听到骆苏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纪云深沉眉,“在我们第一次合作之后。”

    第一次合作是那部将相和电视剧,骆苏自认并未露出什么马脚,为什么纪云深会知道

    他望着纪云深,深深的不解。

    “你说,你从小有个梦想,想和我合作演戏,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是说过这句话。”

    纪云深叹了口气,“你忘了你小时候曾经和我说过,将来有机会,一定和我合作演戏的。”

    那是纪少诚回纪家不久,纪云深深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真正的继承人回来了,他这个替补就得让贤。

    纪老先生虽然说出绝不会让纪少诚继承家业的话,但他知道,纪老先生嘴里骂着,可心里却一直想着。

    他再好,在纪老先生面前,也好不过亲生的儿子。

    为了不让纪老先生为难,纪云深主动进了娱乐圈,彻底断了继承纪家的退路,也同时让纪老先生松了口气。

    那时候的骆苏才三岁,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比寻常三四岁的孩子长得弱一些,也不大说话,见人都是怯怯的。

    直到有一次他从剧组回家,头一次见到骆苏朝他露出了笑脸,还指着电视里播出的电视剧,笑着说以后也要和大哥哥一起出现在电视里。

    软软小小的一团倚在他怀里,低头还能闻到身上的nai香味,软软糯糯的抬起头来看他,说着大哥哥好厉害的话。那眼睛里,仿佛噙着一抹清澈纯净的汪泉,盈盈流动,璀璨得好似要将星辰都囊括在内。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纪少诚会如此溺爱这个孩子。

    纪云见那时候还看他一脸不爽,见骆苏亲近他整个人脸臭到不行,三番两次叮嘱骆苏不要和他接近,还说纪云深是坏人,恐吓说纪云深会把他卖掉。

    骆苏每每听到这话就叉着腰教训他二哥,“二哥,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大哥他很好,每天晚上会给我讲故事,还会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他才不会把我卖掉呢,只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就想着把我卖掉换钱然后自己去仗剑走天涯,还不带我”

    从此,纪云见和纪云深之间的仇,越来越大。

    第六十九章

    纪少诚与纪云见回了家。

    回了纪家。

    关于骆苏的消息纪少诚没有告知纪老先生, 只是纪少诚的行踪纪老先生向来清楚,对于他去了影视城一事虽然不解, 但并未过问缘由。

    “这一大早的, 你们父子两个怎么来了”

    纪少诚忙工作,一向少回家,纪云见忙职务, 更是难见几面,今天竟然毫无预兆一起回来了

    纪云见歪着身子, 挑眉笑道“爷爷,今天回来是为了一件事, 也想让您做个见证,免得传出去,还以为我纪云见欺负女人。”

    欺负女人这几个字刚说完, 张婕芙正踏进大厅。

    “哟,齐了”纪云见听见脚步声, 也懒得往后望, 目中无人似得冷冷说了句, “有些人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意有所指。

    张婕芙看了纪云见一眼, 她知道纪云见对她一向有偏见,说的话总没什么好话, 可今天她听了这话, 却有些心神不宁。

    “少诚,你找我”

    纪少诚还没说话,纪云见嘲讽笑了声, “叫得这么亲热还真让人不习惯,在这个家里,你还是叫我爸一声纪先生的好,我纪云见还没死,就听不得别人这么喊我爸。”

    张婕芙微微一笑,似乎不甚在意纪云见略带刻薄的话。

    纪老先生虽然一向不喜欢张婕芙,但纪云见这话说的也不太像话,传出去也遭人说闲话,“云见,行了。”

    纪云见耸肩,见好就收。

    纪少诚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坐吧,有件事,我想问你。”

    张婕芙在对面沙发坐下,一大早被叫过来也没怎么打扮,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脸上不复年轻时候的美貌,皱纹悄悄爬上了她的眼尾。

    在纪少诚望过来的瞬间,张婕芙偏过头去,原意是不想纪少诚看见她没化妆的样子,可在纪云见眼底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

    “纪亦然呢平时不总爱往这跑的吗怎么今天不见人”

    张婕芙笑笑,“亦然他昨天晚上睡得晚”

    “你直接说还没起不就行了”纪云见一声冷笑,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纪云见对张婕芙母子二人实在没好感,试问哪个儿子能接受在妈妈死后两个月,继母带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儿子进门的

    当年纪云见年纪小,十来岁,看着喜气洋洋进门的张婕芙母子二人,一把匕首差点就把张婕芙的手指给砍了。

    有后妈就有后爸,这话可不是只说说而已。

    他如果不表明态度,不有所作为,往后在纪家,他和纪然两个还有好日子过吗

    于是,为了他兄弟两个的未来,纪云见不怕打不怕罚,处处与张婕芙母子作对。

    好在,纪老先生拎得清,纪少诚也拎得清,只是让他们母子进门,没做其他出格的事,就连住所也只是在副楼而已。

    “少诚,到底怎么回事。”纪老先生发话。

    纪少诚看着纪老先生,叹了口气,“爸,我找到然然了。”

    “找到了”纪老先生口气惊讶,带着喜悦以及不可置信,拄着拐杖,下意识便站了起来,“那孩子在哪呢怎么找到的,现在过得好不好他身上的病怎么样了”

    纪老先生当年虽然对纪少诚的离家出走不满,但却不曾迁怒孩子,纪然从小便长得可爱,一笑起来特别甜。

    老先生又听说这孩子有病,需要骨髓移植,也知道纪少诚正是因为需要骨髓移植这才回家,对纪然更存了几分怜爱,那时候纪老先生总爱抱着他,哄着他。

    “爸,您别激动,”纪少诚神色很是淡然,“他现在过得很好,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还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医生说了,已经完全康复。”

    纪老先生这些年一直惦记的就是纪然的病,总想着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生病了病发了没钱住院该怎么办。

    听纪少诚这么一说,这才安心,“好,康复了就好,什么时候带回家来,一家人团聚”

    纪少诚垂眉,纪老先生这话,着实是个难题。

    但他也没准备隐瞒事实,“恐怕有困难。”

    “困难”

    “收养然然家庭的父母和小儿子为了救他牺牲了,大儿子一直误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照顾,就连骨髓,都是大儿子捐献给他的。”

    纪少诚说这话的时候,是沉重的口吻。

    他心里很清楚,养育之恩大过天。

    纪老先生听沉默了片刻,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是困难。然然那孩子懂事又孝顺,绝不可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事,还是以后慢慢再说,人找到就好。”

    “我今天回来除了向您说明这件事,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纪少诚将目光望向了张婕芙。

    其实在纪少诚提及纪然时,张婕芙已然坐不住了。

    当年她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她和纪然可是一清二楚,她实在没把握当年三四岁的纪然还记得多少,和纪少诚说了多少。

    可听到纪少诚这么说,心咯噔一声,她知道,当年的事,怕是露馅了。

    “张婕芙,我自问这些年对得起你,而且当年的协议你也是答应了的,否则,我不会轻易让你进纪家的门。”

    张婕芙目光闪躲,她艰难笑道“少诚,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爸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纪云见一想到骆苏极有可能因为这事而不回家便满腔的怒火,“你也别在我面前装,这些年你也装够了,你的戏我也看够了,当年如果不是你,然然怎么可能会走丢”

    张婕芙深吸口气,酝酿着眼泪汪汪,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当年我自问对你和然然视如亲子,我对你们”

    “视如亲子别,我可没这个福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披着一张慈母的皮对然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告诉他,恐吓他,教坏他,让他以为这个家里没有人爱他,让他以为自己有病活不久了,要把肾捐给你儿子,对不对”

    张婕芙捂嘴无声流泪,哽咽道“云见,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

    “揣测是揣测还是事实你心里清楚,五年前主动辞职的帮佣为什么会离开不正是因为当初被你买通故意在然然面前说那些话做哪些是让他误会你想给一笔钱打发那个帮佣,那你知不知道,能用钱封口的人,你觉得她的嘴巴会有多严”

    听到这,张婕芙心内一片冰凉。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但她依然竭力狡辩。

    她从底层攀爬到如今的身份,虽然在外的关系,是纪少诚的情人,但终究让她摆脱了穷困一线。

    可她当年也知道,像纪少诚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是决不能承认她的存在,说不定连她当年怀上的孩子也会被勒令打掉。

    张婕芙不甘心,于是她怀着孩子悄悄离开,独自一人在老家生下了孩子,一个人抚养。

    直到有一天,有人找到她,说是纪家的人。

    那时候张婕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当纪少诚在她面前,直接将那一份协议递到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崩溃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个刚出生不久就确诊患上了再生障碍xi,ng贫血的孩子。

    血缘关系之间骨髓的配对率最高,所以才有了借腹生子救幼子的这么一个想法。

    她孩子的出生,就是为了救另外一个孩子。

    她抱着啼哭的孩子,看着纪少诚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的怜惜,可惜没有。

    那时候张婕芙就知道,自己得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母亲。

    她痛快签了协议,可她有条件。

    她要尽快住进纪家。

    纪少诚同意了。

    于是在纪家,她看见了那个粉雕玉器备受宠爱的孩子,纪然。

    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所有人都如获珍宝,一个喷嚏都能请来家庭医生,一个摔倒磕破了皮就住院接受治疗。

    那时候她真的好恨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也就不用成为一个养骨髓的机器。

    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她的孩子就要上手术台,完成他命中注定的宿命。

    张婕芙不服,他的儿子绝无仅有,凭什么

    她笑着靠近纪然,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他,取得他的信任,让他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少诚,这些年来我从未奢求过什么,我一直安分守己,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吗”

    纪少诚看着她,没有半点动容,“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我做过许多错事,但我不后悔,亦然已经十八,我和他的义务就断在今天吧,我会另外出一笔抚养费给你,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搬出纪家吧。”

    “少诚,不,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做过这些,我真的没有做过”

    “够了”纪少诚倏然震怒,怒目望着张婕芙,脸上再无云淡风轻,“你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清楚有些证据我不想直接摆在台面上,你聪明的话,应该懂得进退”

    纪少诚自回纪家之后,情绪从未如此失控过,即使是当年骆苏走丢,他也只是不眠不休三天,冷静的找了一个月。

    “懂得进退”张婕芙轻笑,看着纪少诚,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纪少诚,你把我当什么,把我儿子当什么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狠心然然当年才三岁,你知不知道那年冬天有多冷,他一个小孩子,身上还有病,你怎么就能蛇蝎心肠”

    “谁让他要我儿子的骨髓他就该死”

    “当年是你这个母亲自己自愿的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不愿意自己儿子捐赠骨髓,我不会勉强你”

    “不勉强”张婕芙笑得岔了气,“不勉强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呢难道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个可以救纪然的孩子吗”

    纪少诚平静地看着她,“亦然也是我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看到他之后,我是真心让你自己选择的。”

    第七十章

    “好了, 都别说了”纪老先生掷地有声,久居高位多年, 自然带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姿态, 眼神凌厉望着纪少诚,“少诚,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纪少诚简单扼要一个是。

    纪老先生望着张婕芙, 手里捏着拐杖,到了震怒的边缘。

    “所以说, 少诚说的这一切,你承认是你做的”

    事已至此, 张婕芙似乎是没什么好怕的,她直视望着纪老先生,控诉道“老先生, 纪然是您的孙子,难道亦然就不是吗亦然身上也留着纪家的血, 从小到大他一直孝顺尊敬您, 您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他的身份”

    “我纪家, 只有两个孙子, 那就是云见和然然”纪老先生这话算是直接将纪亦然排除在外。

    其实这么多年从纪老先生的态度也能看出,他是真心没将纪亦然当成自己孙子。

    纪亦然当年其实不叫纪亦然, 这个名字是纪然走丢之后改的。

    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

    “为什么老先生,就算我有再大的错,亦然是无辜的他是您的孙子, 亲孙子”

    “是,他是无辜,但那仅限于小时候,这些年你怎么教儿子的,你心知肚明,我老头子也心知肚明,你如果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纪家的大门在哪,你知道该怎么做可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纪家不走,你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纪老先生合眼,深吸了口气,“正如少诚所说,纪亦然已经十八了,我们纪家也已经尽了该尽的责任,我会给你们一笔钱,明天,你们就搬出去吧,以后在外面,不准提是我们纪家的人。”

    这笔钱算是买断了张婕芙母子与纪家的关系。

    虽然以纪家,这笔钱完全不用出,但始终流着纪家的血。

    张婕芙软软坐在沙发上。

    一笔钱

    一笔钱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她能猜到能有多少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虽然在外面顶着情妇的头衔名声不好,但终究是住在纪家的,衣食住行富贵了十几年,一朝若是脱离了豪门,那笔钱,能够她挥霍几天呢

    不甘心啊,实在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十余年后回归原点,更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爷爷,爸,您不能这样对妈妈”清亮夹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纪亦然快步到客厅里,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眼睛通红。

    “爷爷,这些年我一直尊敬您孝顺您,我是您的孙子,亲孙子,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于纪老先生而言,对纪亦然说感情并没多少感情,这么多年,照面其实也不多,但如今纪少诚正在晋升的关键点,云见也听说了提拔的风声,这乱七八糟的家事决不能传扬出去。

    见纪老先生不说话,纪亦然又看向了纪少诚,“爸,我是您亲儿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和我妈,就算妈妈当年做错了什么,就不能看在您委屈了妈妈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吗”

    “委屈多年”纪云见笑了,望着纪亦然,唰得一声抽出了军刀,“纪亦然,谁给你的脸让你说出这种话的委屈你妈你问问你妈,你问她,在纪家这么多年,她委屈不”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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